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日风小说 > 女频言情 > 辉煌断章,爱未绝唱后续+完结

辉煌断章,爱未绝唱后续+完结

张荧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莫知情的钢琴演奏会响彻国际音乐殿堂那天。我因神经性药物反噬,生命所剩无几。聚光灯下,主持人请莫知情向他音乐路上的启蒙者致谢。他优雅起身,目光却投向台下角落的我:“张荧玥,你为了一百万选择离开,如今,可曾后悔?”我看着他身边言笑晏晏的新搭档夏薇薇。再看看自己每月高达数万的神经维续治疗账单,惨然一笑:“莫知情,你已经是世界顶流了,再借我五十万,好吗?”他眼中错愕,冷硬地对主持人说:“我一路走来,全靠自己,没有什么启蒙导师。”他永远不会知道。三年前他因车祸双手神经受损,是我签下生死合约。我作为神经再生临床试验的唯一受试者者,用我的神经数据,重塑了他的梦想。---演出结束的第七天,莫知情庆功酒会的邀请函发到了我手中。我盯着它看了整整三天,才...

主角:张荧玥夏薇薇   更新:2025-05-17 15:1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张荧玥夏薇薇的女频言情小说《辉煌断章,爱未绝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张荧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莫知情的钢琴演奏会响彻国际音乐殿堂那天。我因神经性药物反噬,生命所剩无几。聚光灯下,主持人请莫知情向他音乐路上的启蒙者致谢。他优雅起身,目光却投向台下角落的我:“张荧玥,你为了一百万选择离开,如今,可曾后悔?”我看着他身边言笑晏晏的新搭档夏薇薇。再看看自己每月高达数万的神经维续治疗账单,惨然一笑:“莫知情,你已经是世界顶流了,再借我五十万,好吗?”他眼中错愕,冷硬地对主持人说:“我一路走来,全靠自己,没有什么启蒙导师。”他永远不会知道。三年前他因车祸双手神经受损,是我签下生死合约。我作为神经再生临床试验的唯一受试者者,用我的神经数据,重塑了他的梦想。---演出结束的第七天,莫知情庆功酒会的邀请函发到了我手中。我盯着它看了整整三天,才...

《辉煌断章,爱未绝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莫知情的钢琴演奏会响彻国际音乐殿堂那天。

我因神经性药物反噬,生命所剩无几。

聚光灯下,主持人请莫知情向他音乐路上的启蒙者致谢。

他优雅起身,目光却投向台下角落的我:“张荧玥,你为了一百万选择离开,如今,可曾后悔?”

我看着他身边言笑晏晏的新搭档夏薇薇。

再看看自己每月高达数万的神经维续治疗账单,惨然一笑:“莫知情,你已经是世界顶流了,再借我五十万,好吗?”

他眼中错愕,冷硬地对主持人说:“我一路走来,全靠自己,没有什么启蒙导师。”

他永远不会知道。

三年前他因车祸双手神经受损,是我签下生死合约。

我作为神经再生临床试验的唯一受试者者,用我的神经数据,重塑了他的梦想。

---演出结束的第七天,莫知情庆功酒会的邀请函发到了我手中。

我盯着它看了整整三天,才决定去赴约。

我快死了,但我还想再见他一眼。

酒会那天,现场灯光璀璨。

我在角落看莫知情被众人环绕。

他健康的手指轻抚酒杯。

夏薇薇弹着钢琴,笑意盈盈,恰如当年的我。

那熟悉的旋律,是我和莫知情一同创作的《星河》。

莫知情的目光在触及我时骤然变冷。

我身着缝着补丁的黑裙,与这奢华场合格格不入。

夏薇薇朝我走来,面带微笑:“姐姐,真有脸来啊。”

她故意拉高声音,引来周围人的注目。

“莫哥哥还常提起你呢,当年真是太可惜了。”

“为了区区一百万就放弃了音乐,还抛弃莫哥哥,真是……”我忍着后背的冷汗,全身的神经痛将我吞噬。

这个月的药费已经拖欠,医生也告诫我不要中断治疗。

我绕开夏薇薇,径直走向莫知情。

“莫知情,再借我五十万,急用。”

我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沙哑。

宴会厅突然安静,所有目光聚焦在我们身上。

他眼中先是震惊,随即愤怒:“张荧玥,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三年前你为了钱抛弃我,抛弃音乐,现在又想从我这里榨取什么?”

是啊,都是因为三年前。

莫知情车祸后,医生说他的双手再也无法演奏。

我跪在全球最顶级的神经科学家李教授办公室,恳求参与那个实验性项目。

“用我的手试药,救他的手。”

“张小姐,你知道后果吗?

这不仅违背医学伦理学,而且你的神经系统可能会逐渐坏死。”

“我愿意,只要他能重返舞台。”

“人体实验,可能是我此生最大的突破,也是我此生最大的耻辱。”

“如果你非要参加,你要保证保密。”

我签下生死合同和保密协议,交换来莫知情的梦想。

现在,我站在他面前:“莫知情,我需要这笔钱。”

他冷笑一声,眼中全是鄙夷。

“张荧玥,你真让我恶心。

当年我最需要你时,你选择金钱。”

“现在我成功了,你又来巴结我?”

夏薇薇适时走来,挽住他的手。

“莫哥哥,别生气。”

“张荧玥姐姐可能真的很需要钱吧。”

“不过,姐姐,靠别人施舍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我看着她穿着我最爱的服装,弹奏我的作品,站在本该属于我的位置。

这个我曾经看不上的小助理,现在成了他的新欢。

我突然笑了,笑得肩膀发颤。

“莫知情,你的新搭档很会说话。”

我抬头直视他眼睛。

可一阵剧痛袭来,我的眼前模糊了。

全身的神经都在抽搐,我也站不起身来。

惊呼声中,我看到莫知情脸上闪过慌乱。

很快,夏薇薇的声音响起:“姐姐,你没事吧?

是不是又在演戏?”

我强撑着身体,抓住了莫之情的手:“莫知情,我只要五十万,救命钱。”

夏薇薇挽紧了莫知情的手臂,柔声说:“莫哥哥,你别信她,她这三年来老找你要钱,要的还少了吗。”

他冷漠看我一眼,从钱包甩出一张卡。

“可以给你十万,最后一次。”

十万块,还不如夏薇薇身手上的钻戒。

也根本不够治疗。

卡片割过脸颊,火辣辣的疼。

我狼狈地捡起卡。

“谢谢你,莫大师。”

“但是真的不够用,能再给点吗?”

莫知情气急,一把将我推开,我双腿无力,跌坐在地。

“十万都不够?

你到底是过得有多奢靡?”

“我认识的你,根本不是这样。”

我冷笑:“莫大师,那么多年,你都没看清我。”

“要不是当年看中了你的音乐天赋,我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可惜,那双能赚钱的手在车祸中毁了。”

“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能恢复的这么好。”

莫知情气的咬牙切齿,却只是再掏出了一张卡:“40万给你,从此之后,你我再无瓜葛。”

说罢,他转身,不再看我。


2夏薇薇假意扶我:“张荧玥,莫哥哥永远不会相信你了。”

“在他眼里,你只是个不择手段的拜金女。”

“至于你那些未完成的曲谱,我会替你完成的,放心。”

我握紧双拳,又被一阵痉挛打断。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实验后遗症越来越严重。

袖子下的手臂布满针孔,可他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我的手一软,包掉落在地,空药瓶子散了一地。

夏薇薇眼疾手快,抓起一个药瓶:“张荧玥,止痛药?

你生病了?”

“为了骗钱,这种装病的伎俩都使出来了么?”

周围人群再次投来异样目光。

莫知情依旧冷漠:“又是什么新花招?”

夏薇薇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他眼中的厌恶更深了。

“张荧玥,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转身离去。

“莫哥哥,等等我。”

夏薇薇小跑追上。

她挽上他的手,对我挑眉微笑。

人群散开,窃窃私语声却久久不散。

“听说是莫大师的前女友。”

“为钱甩了人家,现在又来骗钱。”

“长得倒是清秀,可惜是个黑心拜金女。”

我颤抖着捡回药瓶,磕下了最后一粒止痛药。

曾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把整瓶药全吞下去。

结束这一切,该有多轻松。

李教授的警告在耳边响起:“你的神经系统正在崩溃,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再这样下去,你连基本生活都无法自理。”

我苦笑,可能撑不到那一天了。

可是望向他们远去的背影时,我却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

我想要告诉他。

我踉跄起身,朝他追去。

“莫知情!”

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夏薇薇紧紧挽着他的手臂,面露不悦。

可在我即将开口的瞬间,剧痛再次袭来。

我又倒下了。

莫知情冷着脸转过身,咬牙切齿:“你到底要闹哪样?”

我痛的有点说不出话来。

看来喉部的神经也在逐渐坏死。

我恍然。

这样的真相只会让他痛苦。

忘了我,对他才是最好的结局。

而且,莫知情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向全世界洗清我的冤屈。

我不能对不起李教授。

“没事,我就想看看。”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还对抛弃他的前任念念不忘。”

“夏小姐,酸死了吧?”

我挤出这最后几个字。

夏薇薇气的给了我一耳光,可我却麻木地感觉不到疼。

莫知情更是几近暴走,怒吼道:“张荧玥,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一个字,也请你有多远滚多远!”

我笑了笑,放心,我很快就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3三年前,为了让莫知情安心接受治疗,我选择欺骗他。

那日在他的病床前我忍着心痛,无情的对他说:“莫知情,我厌倦了这没有尽头的练习和拮据的生活。”

“厌倦了雨天也要骑着小电驴奔波的劳累。”

“我长的足够美,还会弹钢琴,完全可以找个富豪嫁了,没必要拖着你这个累赘。”

他眼中的光熄灭了,泪也汩汩而出。

那是他第一次落泪,我见不得。

我转身离开,不敢回头,因为我哭的比他还厉害。

那一百万签约金是我拼命求来的医药费,却成了我背叛的证据。

他拒绝治疗,像发了疯一样找到我。

我的好友白泽演技精湛,完美扮演了我的新欢。

莫知情的眼神从痛心转为憎恨:“你不配拥有音乐。”

“更不配拥有我。”

为了狠狠打我的脸,他终于接受了那个创新的治疗方案。

术后他恢复的很好,也弹的比以往都要卖力。

我带着骂名离开,回到了福利院。

我们两个孤儿在这长大,有共度二十余年的回忆。

我和莫知情都对音乐相当敏感,简直是天生一对。

莫知情毕生的愿望,就是走向国际。

他曾说,如果不能再弹钢琴,他宁愿死了。

我爱他入骨,死也要救他。

神经坏死的疼痛日益加剧,像有千万根针在刺我。

银行催缴欠款的短信又来了。

五十万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却连我的贷款都填不满。

我先付给了医院,买了新药,让身体稍有恢复。

虽然,这只是拖延死亡的到来。

但我还想多活几天,见证莫知情之后的辉煌。

好友白泽是唯一知道我病情的人。

在新闻上得知我被莫知情羞辱,他马上出现在了我家。

“荧玥,你为什么就不能告诉他?

不愿看到你受苦。”

我摇了摇头:“白泽,你能帮我找点写谱或者改编乐曲的工作吗?

能挣一点是一点。”

“你的手还能写谱吗?”

他的声音里全是担忧。

“这样吧,我朋友的餐厅缺个弹钢琴暖场的。”

“只要偶尔弹几个音符,能做到吧?”

我感激地流泪,至少还能靠音乐活着。

当晚,我戴上口罩,穿着打满补丁的黑裙,坐在昏暗的角落里。

每一个音符都让我的手指疼痛,冷汗浸透。

就在我弹到一半时,餐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莫知情和夏薇薇走了进来。

他西装革履,她长裙曳地。

我的手指突然僵住。

夏薇薇靠在他的怀里,亲昵地在他耳边低语。

他微笑着点头,那是我三年来从没见过的笑容。

心痛超越了生理上的疼痛。

音乐戛然而止,顾客们不满地望向我。

莫知情也抬头看来。

我低下头,手指在琴键上试图继续。

可能是因为见了他,心态不稳,手指再次有点不听使唤。

指尖的知觉也在一点点消失,这是病情恶化的征兆。

我强凭着肌肉记忆,继续弹奏。

夏薇薇突然站起身,向我走来。

“这位钢琴师,你能弹一首《星河》吗?”

她微笑着问。

我心一紧。

“抱歉,我不会。”

我刻意压低声音。

“那真可惜,这是莫大师最得意的作品呢。”

我强忍着怒意和痛楚,低头继续弹。

莫知情走了过来,站在夏薇薇身旁。

“这位小姐,我能点一首曲子吗?”

我不敢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离别》吧。”

我的心被攥紧了。

那是我们分手那天,我写下的曲子……趁他们不注意,我掏出了新买的止痛药,连吞了十粒。

加大剂量,只为给他弹这最后一曲。

我的手颤颤巍巍,演奏却没有再出错。

众宾客也被我的高超技艺震惊。

音符承载着我的爱意。

莫知情听得如痴如醉,我们仿佛回到了当年。

“小姐,你弹得不错,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夏薇薇眉头一皱,却没有多说什么。

旋律婉转,我能感觉到他正注视着我的手指。

可是,进入曲目高潮的时候,我跟不上节奏了。

我的手指猛地痉挛。

一堆错音,打破了完美的旋律。

对不起,这最后一曲,也弹不下来了。

我泪流满面,不敢抬头。


4莫知情摇了摇头。

夏薇薇嘲讽地笑了:“连这么简单的曲子都弹不好?”

我咬牙坚持,但手已不受控制。

又是几个错音,餐厅经理面色不善地走了过来。

“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我点头,收拾琴谱的手,抖得厉害。

我起身的时候,没忍住再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莫知情认出了我,他眼神瞬间冰冷:“我说怎么那么像,原来真是故人,晦气!”

夏薇薇的神情也一变:“哎呀,原来是荧玥姐,过去了三年,你的水平怎么退步这么多了?”

“这首曲子都弹不好了吗?”

一个纨绔子弟上来指着我:“莫大师,这不是当年甩了你的那个女人吗?

怎么混成这样了?”

餐厅的客人们目光投向我,嘲讽声不绝于耳。

夏薇薇“好心”解围:“大家别误会,姐姐只是来体验生活。”

“莫哥哥,要不我们请张荧玥姐喝一杯?”

她拿起一杯红酒,脚下却故意一绊,整杯酒泼在我的身上。

“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

酒精的刺激让我更加疼痛难耐。

而莫知情只是冷冷开口,将十张卡摔在在我面前的钢琴上:“看样子你真的很缺钱,想赚钱?

可以,我再给你个机会。”

“把那首《辉煌》完整弹下来,这五百万就是你的。”

《辉煌》是我创作生涯的巅峰之作,也是献给莫知情的。

里面融入了我对他的所有情感和对音乐的理解。

我的手指已经快要失去知觉,琴声断断续续,错漏百出,失去了当年的辉煌。

莫知情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够了!

张荧玥,你怎么连自己的作品都要如此作践!”

“你就那么恨我吗?

为了气我,连这首歌都不愿意给我弹?!”

“只因为我不愿意给你钱?”

他把我的手按在钢琴上,歇斯底里:“弹!

给我弹啊!”

“你不是要钱吗?”

“弹好了,五百万,五千万,要多少,我都给你!”

我的手完全没有力气挣扎。

莫知情的力度压得我痛不欲生。

如果......我现在死在了他面前,他会痛苦一辈子的吧?

我不能死。

我用尽了力气,憋出两句话:“莫知情,你放开我!”

“你再这样,我告你猥亵!”

莫知情绝望地摇头,抬手朝我脸上打来。

这是他第一次打我。

我泪崩了。

围观的客人纷纷指责:“抛弃莫大师的贱人,该打。”

“不愧是拜金女,天天骚扰莫大师,竟然还有脸说这种话。”

夏微微也气炸了,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张荧玥,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莫哥哥还爱你。”

“碰了一下你的手,连猥亵都说出口了?”

“你那帕金森似的手,他根本就不稀罕!”

说着,莫知情揉了揉夏薇薇还未隆起的小腹。

“宝宝,你别气坏了身体,动了胎气。”

而夏薇薇还是不肯松手。

“莫哥哥,你今天别拦我,我非要替你教训教训她。”

她大力地撕扯我的头发,对着我的脸狠狠来了几下。

莫知情不忍看我,闭上了眼睛。

白泽突然冲了进来:“莫知情你个混蛋!”

“她根本不能再这样了,她会死的!”

“如果不是为了你,她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5白泽不由分说,将我打横抱起。

我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疼痛蔓延到全身每一处。

夏薇薇的脸瞬间扭曲,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

“你又在装什么病?

莫哥哥不过碰了你一下,至于吗?”

莫知情死死盯着白泽,怒火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伸出手想要拦住,却在半空中停住。

白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只是抱着我匆匆往外。

餐厅里,有人拍下视频,有人窃窃私语。

我紧紧攥住白泽的衣襟。

已经痛不欲生了。

“坚持住,马上到医院。”

我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是莫知情追了上来。

“我送她去医院!”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慌张。

白泽却将我护得更紧:“你已经伤她够深了,现在假装关心?”

急诊室的白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白泽小心翼翼地喂我吃下止痛药,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心痛。

“医生说你的情况很糟糕,不能再受刺激了。”

他握着我的手。

门外传来争吵声,是莫知情和夏薇薇。

“她肯定是装的,你就这么被她骗了?”

夏薇薇的声音尖锐刺耳。

“闭嘴!”

莫知情对她怒吼。

白泽走出去,将门在身后关上。

“莫知情,你伤她还不够吗?”

“我请你们离开这里!”

我努力支起身子,透过门缝看见莫知情脸上的表情。

他眼中的担忧如此明显。

我想起十年前,他第一次向我告白时的眼神。

“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放弃了什么?”

白泽还在谴责他。

莫知情张了张嘴,突然,夏薇薇捂着肚子弯下腰,面色苍白。

“哎哟…莫哥哥…孩子…孩子不舒服…”莫知情的表情变得复杂,眼神中满是无奈。

“对不起,我…我必须先送她去妇产科。”

他扶起夏薇薇,她靠在他肩上。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白泽,沉默无言。

“荧玥…”白泽终于开口。

“从大学时我就喜欢你,这三年来,看着你受苦,我比谁都难受。”

他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好吗?”

我看着这个为我付出了太多的男人,泪水夺眶。

“白泽,谢谢你。

但我的心已经死了。”

我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他的眼神从期待变为失望,接着化为苦涩的理解。

“我明白了。”

他松开我的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转身离开。

背影如此落寞。

夜深了,病房里只剩下心电监护的声音和我急促的呼吸。

体内的疼痛一波接一波。

我咬牙拔掉针头,鲜血顺着手背流下。

我已经不想再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将所有现金和白泽垫付的医药费放在枕头下之后。

我趁着护士查房的间隙,悄悄溜出医院。

或许,这次逃离,就是永别。


6夜风钻入单薄的病号服,要把我最后一丝体温都带走。

无所谓了,反正我已是将死之人。

远处的路灯昏黄,拉长了我孤独的影子。

我不想看到白泽失望的眼神,更不想面对莫知情的关心。

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后,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哟,小妞,这么晚一个人啊?”

领头的男人伸手就要摸我的脸。

“滚开!”

我用尽全力推开他,却因体力不支跌倒在地。

他们哄笑着围了上来:“脾气还挺大,哥几个陪你玩玩不好吗?”

我挣扎着爬起来,想要逃跑,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痛,好痛。

他们拉扯着我的衣服,外套被撕破,露出毫无血色的肩膀。

我再也无力反抗,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我的结局吗?

忽然,一阵疾风掠过,身上的束缚消失了。

睁开眼,看到莫知情站在我面前。

他发狂般地跟几个混混扭打在一起,全然没了半点斯文的模样。

混混们很快落荒而逃,留下莫知情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他嘴角渗出血丝,衬衫被撕破,却丝毫不在意。

“为什么要从医院跑出来?”

他转身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声音颤抖。

他的手臂箍得我生疼,像是害怕我会消失。

“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

他的质问让我心头一紧。

不,我不能再次沦陷。

“放开我。”

尽管他的拥抱我已经思念了三年,我还是冷漠地推开他。

他不解地看着我,眼中满是焦急。

“我得了遗传性神经疾病,我们家族的人都活不过三十岁。”

我用最残忍的语气,骗了他:“当年离开你,就是因为这个。”

“现在,你可以滚了,回到你的未婚妻身边去。”

“她没什么错,不要辜负了她。”

莫知情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

“不,这不可能…”他摇着头。

“遗传病,活不过三十岁…”他喃喃自语,声音破碎。

我正准备转身离去,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所以你三年前离开我,只是因为这个?”

“那白泽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挣开他的手,不再回答。

每多说一句,都会让离别更加痛苦。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前行,夜色中他的脚步声从未消失。

他在跟着我。

我加快脚步,他也加快脚步。

我停下,他也停下,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别跟着我!”

我回头怒吼。

莫知情站在路灯下,眼神执拗:“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这一刻,他又是十年前那个会为我挡雨的少年了。

心底有什么东西动摇了,但我立刻压下来。

对不起,莫知情。

我找了家廉价旅馆住下,关上门前,莫知情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我就在外面。”

夜深了,透过窗帘的缝隙,我看到他蜷缩在旅馆外的长椅上。

秋夜寒凉,他只穿着单薄的衬衫,双臂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我想起他有多怕冷,却宁愿冻一晚上也不肯离开。

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关上窗帘,躺在床上,任泪水无声滑落。

次日清晨,窗外的长椅空了,他终于放弃了?

既是如释重负,又有莫名的失落。

正当我准备收拾行李离开时,门突然被敲响。

莫知情站在门外,手里拎着早餐和药,眼眶下一片乌青。

他没有放弃,只是去找了我的主治医生。

“你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

他声音颤抖而悲痛。

“让我陪你走完最后一程,好吗?”

“那你答应我,我走之后,好好活下去。”

“我答应你。”


7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内心只剩悲哀。

“莫知情,我们早就结束了,请你忘了我吧。”

他摇头,眼中的执念让我心碎。

“不,我不会放弃你,永远不会。”

他固执地留下来照顾我。

学着熬粥的样子笨拙至极,几次烫伤了手也不退缩。

喂药时,他总是手抖,生怕弄疼我。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拼命弥补着。

他推掉所有工作,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

夏薇薇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来,他全部挂断。

“你未婚妻还在等你。”

我提醒他。

“我只有你一个未婚妻。”

他语气坚定。

最后他干脆把夏薇薇拉黑了。

我的心忍不住颤动,随即又抽痛起来。

可是莫知情,你知不知道,你还有大半辈子要去经历。

怎么能为了我放弃一切呢?

“我要为你举办一场特殊的音乐会。”

他突然宣布。

“主题是我们共同的记忆。”

“每一首都是我们一起创作,或者你为我创作的曲子。”

听到这话,我心跳漏了一拍。

“没必要了。”

我冷漠地拒绝。

“荧玥,这是我欠你的。”

他眼睛猩红。

“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张荧玥是我莫知情一生唯一的爱。”

我转过身不愿看他。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他声音哽咽,几乎是在哀求。

“就当是我们最后的合奏。”

我沉默了很久。

看着他眼中的绝望,我最终默许了这场迟来的告白。

音乐会的消息一经发布,立刻轰动了整个乐坛。

夏薇薇在媒体面前哭诉被始乱终弃,梨花带雨。

谁知网友们扒出了她之前陷害我的种种证据。

假怀孕的谎言也被揭穿,她名声一落千丈。

我本该感到快意,却只有疲惫。

音乐会当天,剧院座无虚席。

我坐在台下第一排,观看着他的演出。

他每弹奏一首曲子,我的心就痛一次。

太多回忆在音符间复苏,又在现实中凋零。

莫知情在台上,目光始终追随着我。

每一曲都融入了悔恨与深情。

我听出了他的痛,也听出了他的爱。

泪水无声滑落,我恨自己如此软弱。

演出的最后一曲,是我们的《辉煌》。

莫知情弹到一半,突然停下。

他走下舞台,向我伸出手。

“荧玥,陪我一起,完成它,好吗?”

他眼神中充满希冀。

我想拒绝,却被全场的掌声与期待淹没。

颤抖着伸出手,被他牵引着走向舞台中央。

他的掌心温暖,让我想起那些被我深埋的记忆。

坐在钢琴前,我们四手联弹。

我弹出的音符杂乱无章,磕磕绊绊。

病痛已经夺走了我曾经的天赋。

观众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莫知情在我失误处完美地补救,我们的琴声交织着。

这是我们爱情的巅峰,也是最后的绝唱。

乐曲推向最高潮,我感觉体力不支。

手指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声刺耳的异响从上方传来。

我抬头,看到舞台正上方的巨型水晶吊灯正在松动。

固定的钢索断裂了一根,吊灯开始摇晃。

全场观众惊呼,场面一度混乱。

莫知情也抬头看到了危险,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下一秒,他猛地将我推开。

我摔倒在地,茫然地看着他。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天而降,直直砸向他所在的位置。

震耳欲聋的碎裂声中,我看到莫知情被吞没。

“不——!”


8他被压在了下面,鲜血如泉涌般染红整个舞台。

刺耳的尖叫声在音乐厅里回荡,我的耳膜嗡嗡作响。

我跪在地上,无法动弹。

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

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个他对我说“永远不会离开”的夜晚。

我突然有了力气,疯了般扑向那堆废墟。

“救人!

救人啊!”

我撕心裂肺地喊着,吊灯碎片嵌入了我的掌中。

白泽冲上台来,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恐。

我们和其他人一起,拼命想要移开那碎裂的灯。

“莫知情!”

我的声音已经嘶哑,“你答应过我的!”

“在我死后,你会好好活下去的。”

“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我没有多久可活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终于,吊灯被移开一角,露出莫知情血肉模糊的身体。

我已经无法呼吸了。

他微微睁开眼,目光涣散,却在看到我的瞬间奇迹般聚焦。

“荧玥…”他嘴角竟勾起一抹微笑,“你没事…太好了…”他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指尖颤抖着想要触碰我的脸颊。

我紧紧握住。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傻!”

我哭喊着,泪水滴在他脸上。

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眼皮沉重地睁开又合上。

“告诉我,荧玥…”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生病的真相。

别再,骗我了…”我的心猛地颤抖,他早就怀疑了吗?

周围的救援人员在大喊着什么,但在我耳中只剩下他的呼吸声。

我所有的防线轰然倒塌。

“我骗了你,没有什么遗传病。”

我哽咽着说。

“我参与了人体实验,换来了治疗你双手的数据。”

“我爱你,莫知情,一直都爱你。

所以才选择离开。”

他听完,嘴角流下一行血与泪混合的痕迹。

“傻瓜。”

他费力地挤出这两个字。

我感到他的手在我手中越来越冷。

“早知道,我绝不会,放你走…”他的眼神突然又变得清明,像是燃尽了最后的生命。

“我的遗产,都给你。”

不,不要说这些,我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用我攒的钱,好好治疗,活下去。”

“莫知情,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

“替我,活下去。”

他的眼睛突然瞪大,瞳孔散开。

然后,他的手无力地垂落。

世界陷入死寂。

我抱着他的身体,无助地嚎哭。

这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

本该死去的人是我,而他,他还有大好的人生。

警笛声尖锐地划破夜空,现场被迅速封锁。

我被人群挤开,在混乱中,我看到了夏薇薇。

她站在人群外,脸上没有一丝悲伤,只有一种奇怪的木然。

当她发现我在看她时,表情瞬间变成了惊慌失措。

就在那一刻,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了我。

我死死盯着她:“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

夏薇薇脸色骤变,转身就要逃。

救护人员正要将莫知情抬走,我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

我跪倒在地,喉咙里涌出鲜血。

白泽惊恐地大喊:“不好,荧玥也不行了!”

视线渐渐模糊,我仿佛看到莫知情向我伸出手。

或许,我们可以在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


9暂时出院以后,我出席了莫知情的葬礼。

那天下着小雨,我一身漆黑。

白泽扶着我,他是唯一支撑我不倒下的力量。

音乐界的人都来了,他们眼中满是惋惜。

“天才陨落了。”

而我,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却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

“请节哀。”

白泽轻声说,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这才发现,泪水已经浸湿了脸颊。

告别仪式结束后,律师找到了我。

“莫先生的遗嘱很明确,他的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您。”

我接过那份厚重的文件,心中却是一片荒芜。

金钱换不回他的生命。

也换不回我的。

医生告诉我,我的病情已经到了晚期。

“最多还有一个月。”

我苦笑着点头,命运真是讽刺。

本想用生命换他健康,最终却是他用生命换我短暂的苟活。

“有消息了。”

白泽某天突然来访。

“警方发现那不是意外。”

“吊灯的钢索有被人为切割的痕迹。”

那一刻,夏薇薇木然的脸又浮现在我眼前。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是巧合。

“那些袭击你的混混也被抓到了。”

白泽递给我一份警方记录。

“他们供出了幕后主使。”

夏薇薇三个字赫然在列。

我的胸口涌起一阵剧痛。

原来她不只要害我,连莫知情也要一同毁掉。

“她承认了吗?”

我强忍着不适问道。

白泽摇头:“还在抵赖,但证据越来越多。”

警方找到了夏薇薇购买特殊切割工具的记录。

还有音乐会前她潜入后台的监控视频。

我紧紧盯着那些证据,愤怒无比。

第二天,我强撑着病体去了一趟警局。

我要亲眼看到那个夺走莫知情生命的凶手。

审讯室里,夏薇薇憔悴不堪,却依然狡辩。

直到警官将所有证据一一摆在她面前。

“是你指使人袭击张荧玥的,对吗?”

“是你破坏了音乐厅的吊灯,对吗?”

“你的目的就是除掉她,独占莫知情,是吗?”

我站在单向玻璃后,看着她眼中的防线一点点崩溃。

终于,她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

“对!

都是我做的!

我恨她!”

“莫知情明明是我的,为什么要选她?”

“我只是想吓唬她,没想到他会去救她!”

“都怪她!

如果不是她,莫知情怎么会死!”

我听着这些疯狂的话语,只觉得一阵眩晕。

她甚至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审判日很快到来,法庭上座无虚席。

夏薇薇的辩护律师试图以精神问题为她开脱。

“我的当事人患有严重的妄想症和强迫症…”法官打断了他:“精神鉴定结果显示,被告人作案时神志清醒。”

我坐在旁听席上,感受着身体一点点被掏空。

判决宣布的那一刻,整个法庭鸦雀无声。

“被告人夏薇薇,故意杀人,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众人哗然,有人高呼“活该”。

我却没有任何喜悦。

莫知情已经不在了,无论怎样的惩罚都无法将他带回。

走出法庭,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白泽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笑了笑:“陪他去了。”

“你还有治疗的机会。”

白泽急切地说。

我摇头:“我已经厌倦了这场无尽的痛苦。”

回到家中,我坐在莫知情的钢琴前。

我闭上眼睛,想象他就坐在我身边。

“等我,莫知情。”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天空开始下雨,雨滴击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像那天舞台上我们最后的协奏曲。

我又弹起了那首曲子,音调全乱,浑身刺痛,却执着地不肯停下。


10莫知情的遗产,我捐出了大部分。

用于建立“知音·荧星”音乐梦想基金会。

以资助那些有才华却家境贫寒的孩子。

每当看到那些孩子弹奏琴键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年少的他。

或许我们的爱,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延续。

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

医生说的一个月期限马上就要到了。

我不怕死,反而有些期待。

那边,他一定在等我。

今天阳光格外明媚。

我换上了那条白色连衣裙,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穿的。

他说我穿白裙子像天使。

现在,我真的要成为一个天使了。

我躺在床上,手中紧握着那枚音符形状的铂金项链。

那是他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因为神经的彻底坏死,我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身体的每个细胞却似乎在欢呼。

它们知道,解脱的时刻快到了。

恍惚间,我看到莫知情站在床边。

他还是那么英俊,眼里盛满笑意。

“知情…”我想伸手,却发现抬不起来。

他向我伸出了手,就像在音乐会舞台上那样。

“来吧,荧玥,我们一起演奏永恒的乐章。”

我用尽全力,挪动手指,触碰到了那枚项链。

“我来了…”我轻声呢喃。

我感觉身体变得轻盈,我站了起来。

转身看见床上还躺着一个我,闭着眼睛,嘴角带着微笑。

莫知情拉住我的手:“走吧,不要回头。”

我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踏入那片光芒。

这一刻,我们终于再也不会分离。

白泽推门进来时,阳光正洒在我的身上。

他愣在门口,眼中闪烁着泪光。

他走到床前,试探着触碰我的手腕。

冰凉。

“荧玥,好好睡吧,不用再痛了。”

白泽低声说着,将我的手轻轻放回被子上。

白泽按照我的遗愿,将我安葬在了莫知情的墓里。

两个名字,并排刻在石碑上。

夏薇薇最终被执行了死刑。

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我和莫知情,将在另一个世界重逢。

多年后,已是两鬓斑白的白泽依然坚持每年的惯例。

他会在我们的忌日,带着白菊和清酒来墓前。

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把清酒倒在两个杯子里,自己喝一杯,另外一杯倒在我们的墓前。

“基金会现在资助了五百多个孩子。”

“去年有个叫小雨的女孩,简直就是你的翻版。”

“她弹《辉煌》的时候,台下所有人都哭了。”

当激昂的旋律响起,台下的人们会想起那对为爱献身的璧人。

我们的名字,因音乐而不朽。

因爱而永生。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