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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烬尽东宫雪无删减全文

储君贤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后来,听说家里又扶持了别的皇子上位。不过已经与我无关了。我坐上了南下的马车。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走了大半个月才到目的地。我掀开车帘一角,三月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脸上。魏家护卫低声提醒:“小姐,前面就是咱们的绣庄。”上一次来江南,还是我出嫁前,护城河还结着薄冰。如今岸边桃花开得正艳,倒像是把东宫十年的寒冬都化成了春水。“小公子怎么样了?”我理了理素色衣裙,将刻着"柳"字的玉牌挂在腰间。从今往后,世上再没有太子妃谢婉秋,只有扬州绣娘柳氏。护卫从木箱里取出锦盒:“小公子在城南别院等您,奶娘说今早会叫娘亲了。”我接过锦盒的手突然发抖,盒盖上晃动的影子让我想起生产那天的血腥味。耳边仿佛又响起百里风在产房外与李青青说笑的声音,混...

主角:储君贤名李青青   更新:2025-04-03 1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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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储君贤名李青青的其他类型小说《朱颜烬尽东宫雪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储君贤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来,听说家里又扶持了别的皇子上位。不过已经与我无关了。我坐上了南下的马车。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走了大半个月才到目的地。我掀开车帘一角,三月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脸上。魏家护卫低声提醒:“小姐,前面就是咱们的绣庄。”上一次来江南,还是我出嫁前,护城河还结着薄冰。如今岸边桃花开得正艳,倒像是把东宫十年的寒冬都化成了春水。“小公子怎么样了?”我理了理素色衣裙,将刻着"柳"字的玉牌挂在腰间。从今往后,世上再没有太子妃谢婉秋,只有扬州绣娘柳氏。护卫从木箱里取出锦盒:“小公子在城南别院等您,奶娘说今早会叫娘亲了。”我接过锦盒的手突然发抖,盒盖上晃动的影子让我想起生产那天的血腥味。耳边仿佛又响起百里风在产房外与李青青说笑的声音,混...

《朱颜烬尽东宫雪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后来,听说家里又扶持了别的皇子上位。

不过已经与我无关了。

我坐上了南下的马车。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走了大半个月才到目的地。

我掀开车帘一角,三月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脸上。

魏家护卫低声提醒:“小姐,前面就是咱们的绣庄。”

上一次来江南,还是我出嫁前,护城河还结着薄冰。

如今岸边桃花开得正艳,倒像是把东宫十年的寒冬都化成了春水。

“小公子怎么样了?”

我理了理素色衣裙,将刻着"柳"字的玉牌挂在腰间。

从今往后,世上再没有太子妃谢婉秋,只有扬州绣娘柳氏。

护卫从木箱里取出锦盒:“小公子在城南别院等您,奶娘说今早会叫娘亲了。”

我接过锦盒的手突然发抖,盒盖上晃动的影子让我想起生产那天的血腥味。

耳边仿佛又响起百里风在产房外与李青青说笑的声音,混着雷雨声刺得人耳膜生疼。

“娘娘使劲啊!”

接生婆突然抓住我的手,在轰隆的雷声中压低嗓子:“老奴是魏大人派来的,您信我。”

剧痛撕开身体的瞬间,我看见婆子从竹篮里抱出个青紫色的死胎。

她把裹着锦缎的襁褓塞进我怀里,婴儿手腕竟有块和我一模一样的红痣。

“真皇孙已经送出城了,娘娘想活命,就按老奴说的做。”

“柳娘子?”

护卫的呼唤把我拉回现实。

马车停在一处白墙小院前,杏树枝头挂着铜铃,风一吹叮当作响。

西厢房传来木铃铛声,奶娘抱着个雪团似的娃娃迎出来。

小家伙攥着半块米糕,黑葡萄似的眼睛转啊转,突然伸出沾着糖渣的小手:“凉……凉……”我踉跄着扑过去,眼泪也涌了出来。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百里风,却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容不下。

幸好,幸好娘把你留下来了。

以后我们两个相依为命。


灵堂的白幡被夜风卷起,百里风赤着脚踩在满地狼藉里。

那些曾被他捧在手心的定情信物,此刻都成了扎进骨血的碎瓷。

“殿下仔细伤着!”

宫人要去捡那对摔裂的玉连环,却被他一脚踹开。

羊脂玉上还刻着“永结同心”的字样,那是我怀着孩子时,熬了三个通宵亲手雕的。

他忽然抓起褪色的鸳鸯香囊,金线绣的并蒂莲早被摩挲得起了毛边。

指尖触到夹层异样时,一缕染血的丝帛飘落在地。

永州六年腊月廿三,胎动见红,太医说若再出血恐伤胎儿。

取金针封穴时我疼得把软木都咬碎了,但想着你说要给孩子打长命锁,到底撑过来了。

风郎,若我熬不过去,求你善待我们的孩儿……墨迹被血迹晕开的地方,依稀能辨出产婆的批注:娘娘施针时疼晕三次,始终攥着太子的香囊保胎药……百里风好像突然想起那日李青青腕间的赤金镯,正是用他克扣我保胎药钱熔铸的。

"婉秋......"百里风喉间涌上腥甜,攥着香囊跪倒在棺椁前。

楠木棺材里只摆着件素色襦裙,是他去年嫌我穿得寡淡,命尚衣局连夜赶制的。

李青青就是在这时闯进来的。

她特意换了水红襦裙,发间凤簪在烛火下晃得刺眼:“太子哥哥节哀,姐姐在天有灵......谁准你戴凤簪!”

百里风突然暴起,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

李青青踉跄着撞向供桌,鲜血顺着裙裾蜿蜒成河。

“我的孩子!

太子哥哥我们的孩子......”凄厉的哭喊声中,百里风怔怔望着满地血泊。

恍惚间又见我生产那夜,一盆盆血水端出来时,他正搂着李青青在偏殿听雨。

“殿下!

陛下召您即刻入宫!”

太监尖利的嗓音刺破灵堂死寂,百里风却将额头抵在冰凉的棺椁上。

紫宸殿的地龙烧得滚烫,老皇帝将茶盏砸在他眉骨:“看看你这副鬼样子!”

“私调军饷的事你当朕不知?”

老皇帝将密折甩在他脸上,奏折散落处露出张泛黄的药方。

看到药方,百里风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永州六年冬的批注历历在目:此方凶险,若辅以天山雪莲可保母子平安而他在朱批处写着:东宫用度吃紧,用寻常艾草即可。

“东宫用度吃紧?”

老皇帝一脚踹翻鎏金暖炉,火星溅上百里风绣着暗龙纹的衣摆。

“你给李良娣修观星台的银子,够买十车天山雪莲!”

“儿臣……”他张口欲辩,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干巴巴地张着嘴一开一合。

三更梆子响时,百里风拖着残躯回到东宫。

梅林里新立的衣冠冢前,他竟学起我当年保胎时的偏方,将滚烫的艾草灰往心口按。

“殿下!”

暗卫惊恐地要夺灰盆。

“滚开!”

百里风赤红的眼里映着雪光。

“她说这样能暖宫……”与此同时,谢府书房亮着幽幽烛火。

我将密信投入火盆,看火舌吞没最后一句:东郊马场下埋着龙袍玉玺,望父亲助女儿了断孽缘三个月后,金銮殿上风云突变。

当我爹抖开那件绣着五爪金龙的朝服时,百里风腰间鸳鸯香囊的穗子突然断了。

“私造龙袍、挪用军饷、豢养私兵……”老皇帝将奏折砸在他脸上。

“你倒是把弑父篡位的事都做全了!”

朝堂一片哗然。

可百里风却如同死了一般,歪歪扭扭地站在朝堂上,连句反驳的话都不会说。

老皇帝将玉玺重重砸在龙案上:“传旨!

废太子百里风即日圈禁宗人府,着三司会审——”话音未落,百里风突然呕出口黑血。

他爬着去捡落到地上的鸳鸯香囊,对老皇帝的判决没有半点反应。

当禁军扒下他太子朝服时,衬里突然飘落张泛黄的纸。

满朝文武看着那张永州六年的保胎药方在殿中飞舞,朱批用艾草即可的字迹被阳光照得无所遁形。

正是他当年克扣我救命药的铁证。

“婉秋!”

他被拖出大殿时突然嘶吼,脖颈青筋暴起如盘错的树根。

回应他的只有我留在宫墙上的剪影。

春阳将我的轮廓拓在汉白玉地面,恰似把淬毒的匕首,正正插在他曾许诺要与我共坐的龙椅之上。

后来洒扫宫人说,那日的血渍怎么都擦不净。

每逢落雪时节,砖缝里就会浮出暗红的冰晶,像极了当年我为他绣嫁衣时,指尖滴落在并蒂莲上的血珠子。

我站在暗处,看着被拖出大殿的百里风,轻轻抚过腕间新打的银镯。

镯子内侧刻着小儿子的乳名,是江南最好的银匠,用我卖了三间铺面的钱打的。


白日,百里风在外面大张旗鼓地为李青青购买养胎的东西。

由于太过张扬,甚至连朝堂上都有人为此弹劾他。

“李青青怀孕了吗?”

丫鬟们低着头不敢回话,我也从她们的反应中知道了答案。

我突然就想起了我怀孕的那时候。

百里风不仅从未给我买过东西,还在我胎像不稳,需要大量药物保胎的时候斥责我铺张浪费。

可惜那时的我软弱又听话,居然真的信了他的鬼话,不再喝保胎药。

为了保住孩子,我几乎三个月没有下床。

现在看来,他其实只是不想让我的孩子出生罢了。

或许听说李青青今天来了我这里,百里风下朝后马不停蹄地就来了我院子。

我以为他是来向我解释给李青青买药的事。

谁成想这件事他似乎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来找我反而是为了另一件事。

“婉秋……”他欲言又止地摩挲着案上青瓷盏,指节被冻得发红,“青青的咳疾又犯了。”

我指尖一颤,金镶玉护甲在妆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三日前太医才说过李青青胎象稳固,此刻她咳疾发作得倒是巧。

“太医院新进的川贝枇杷膏……不是药材的事。”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渗出薄汗。

“太医说西厢房阴冷潮湿,实在不宜养胎。”

我垂眸轻笑,甩开他的手,指尖抚过他腰间已经褪色的鸳鸯香囊。

还是我刚成婚时给他绣的,那时绣艺不精,好好的一对鸳鸯被我绣成了两只野鸭子。

可他却不嫌,说要挂一辈子。

现如今,鸳鸯香囊还在,心却不在我这了。

“所以呢?”

“清林院朝阳……”他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眼神飘向墙上那幅并蒂莲图。

那还是我怀着孩子时,他握着我的手画的。

我忽然笑出声,震得发间步摇泠泠作响。

清林院哪里是李青青看中的,那分明是我住了五年的正院。

“殿下是要我挪去西厢?”

我抚过妆匣里冰凉的凤印。

“还是要我连这个也一并交出去?”

“只是暂住!”

他猛地起身,袖摆带翻了案上茶盏。

“待青青生产后……”青瓷碎在脚边,飞溅的瓷片割破罗袜。

我看着殷红血珠渗出来,竟不觉得疼。

当初我胎动见红时,他可是连太医都不许惊动,说不能落人话柄。

“好。”

这个字吐出来的瞬间,百里风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大概设想过我哭闹斥责,却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般痛快。

当年我胎像不稳咳血时,百里风说西厢清净宜养病。

可搬过去我才知道,原来西厢的清净,是连地龙都不烧。

如今李青青有孕后,他却知道西厢阴冷潮湿了。

百里风离开后,我彻底心如死灰。

就着夜色,我一篇一篇地烧着当年的书信。

“第一封,永州三年腊月初七。”

我轻声念着落款,指尖抚过伪造的笔迹。

火舌突然窜上来,蚕食信纸的沙沙声里,恍惚听见他当年在梅林间的誓言:“待来年花开,我定带你去江南看真雪。”

信纸蜷曲成灰蝶的瞬间,突然露出夹层里半片干枯的梅花。

这分明是我当年夹在回信里的,原来他竟偷偷藏了回去。

火苗舔上花瓣时,爆出极轻的“啪”声,像极了大婚那夜合衾酒入喉的灼痛。

“第二封,永州四年上元夜。”

我抖开信纸的手突然顿住,这些信上的字迹似乎都有些细微的不同。

拿到烛火下一看,我的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

这些年来被我视若珍宝的“情书”,此刻在月光下显出狰狞的真相。

每页落款处“百里风”三字的笔锋走向,竟与太子批阅奏折时的字迹截然不同。

这些信居然都是旁人代笔。

我从未怀疑过他,却不知他在这上面都能造假。


“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侍女的声音惊得我指尖一颤,手指被木匣划伤,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一转身,我正对上百里风焦虑的眉眼。

“婉秋,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他握住我冰凉的手,掌心渗出薄汗。

“父皇因南疆军饷亏空震怒,我私调军饷的事被御史台发现了,你能不能求求岳父,让他帮我一把?”

望着他眼底闪烁的星子,恍如回到十四岁那年上元节。

彼时他还是不受宠的三皇子,在朱雀大街替我拾起被挤落的绢灯,袖口沾着糖葫芦的蜜渍说要赔我盏琉璃宫灯。

只是如今,宫灯没见到,如星的眸子更是早就消失不见。

丹凤眼里,剩下的也只有算计和谎言。

“殿下当年说要用东珠给我串帘子,如今连半颗米珠都不曾见过。”

“倒是李良娣院里的珊瑚屏风,听说抵得上三县半年的赋税。”

闻言,他身形微僵,旋即将我拥得更紧:“是我的错,等父皇不追究这事了,我便陪你回府,到时候我亲自向岳父大人赔罪。”

回府?

可是从我进门的那一天开始,我便半步都未离开过这牢笼一般的太子府。

到如今,回府几乎已经成了我的奢望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这便修书给父兄。”

他如释重负地拥住我,龙涎香裹着谎言扑面而来:“待我登基,你永远是朕的皇后。”

我不动声色地把他推开。

等待我写信的时候,百里风突然就注意到了我整理好放在妆匣里的下人们的身契。

不知为何,他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安。

“这是什么?”

百里风拿着那沓身契,颤声问我。

我头也没抬地继续修书。

“下人们的身契。”

闻言,百里风皱起了眉。

“你没事拿这些东西做什么?”

“殿下不是常说东宫用度吃紧么?”

我蘸了蘸笔尖,墨汁在宣纸上晕开深重的污痕。

“放几个老仆出去,正好给李侧妃腾出添置丫鬟的银钱。”

他讪讪地放下身契,却仍伸手来抚我发髻。

我偏头躲开,他掌心残留的茉莉香直往鼻子里钻。

“孤晚些再来看你。”

他仓皇转身,玉佩撞在门框上发出脆响。

我盯着案上未干的墨迹,突然笑出声来。

我怀孕时闻不得茉莉,他便发誓再不许东宫出现此物。

可如今,连他都是茉莉味的了。

夜色漫过窗棂时,我取出压在箱底的假死药。

瓷瓶上的缠枝纹已被摩挲得模糊,正如那些年被泪水泡发的誓言。


嫁给太子的第五年,他成了全天下夸的痴情种。

他在科举放榜那天拉着我扎满针眼的手,跟考生们显摆:“太子妃为给我绣荷包熬了三天夜!”

外头传疯了我们的爱情故事。

我们的情深被刻进功德碑文,储君贤名随着抗旨不纳二色的传闻传遍九州。

他会在围猎时为我逐白鹿,在生辰宴用北疆雪狼毫誊抄我随口吟的诗句。

直到我生产前夜,他搂着李青青笑得开怀:“等谢家助孤坐稳皇位,寻个通敌的罪名,把他们全家都斩了。”

当天夜里,我给家里传信:“我要假死离宫,让死士来接应我。”

“圣旨到!

请太子殿下接旨。”

宫门外传来百里风清朗的谢恩声:“儿臣接旨——”伴着宫门外唱喏声,我咬着锦帕的牙齿顿时就卸了劲。

“娘娘快使劲啊!”

产婆急得变了声调,“小殿下的头要出来了!”

“娘娘,奴婢知道您难过,但这孩子是无论如何都要生的。”

“有个孩子傍身,您往后的日子也好过些。”

是啊,有了孩子,再怎样我的日子也能过下去。

哇——婴儿啼哭响起时,我瘫在血污浸透的褥子上。

可还没等看孩子一眼,我就眼前一黑。

再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到百里风坐在我的床边,一脸悲痛地看着我。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抓住他的袖子。

用尽全身的力气问他:“我的孩子呢?”

男人捏住我的手腕,遗憾地说:“婉秋,我们的孩子没保住。”

“怎么可能?

我听到孩子哭声了。”

百里风把我拥进怀里。

“婉秋,你当时太累了,可能是听错了。”

听着他状似心疼的口吻,我却像跌入冰窖一般寒冷。

“难道那道纳妃的圣旨也是我听错了吗?”

听到这句话,百里风羞愧地低下了头。

“婉秋,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心思全都放在你身上,没空管圣旨的事。

等再回过头来,事情已成定局了。”

“不过婉秋你放心,等她入府,我一定不会管她,就让她在这府里自生自灭吧。”

百里风话说的信誓旦旦,可我却看出了他藏得很好的紧张。

“随你。”

我闭上眼睛。

“我累了,你出去吧。”

想起百里风这些年百里风对我许下的诺言,我如今只觉得讽刺。

什么情况紧急,不过是托词罢了。

那日我去太子书房给他送羹汤,听到了让我此生难忘的对话。

恐怕我如今还被蒙在鼓里。

我本以为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心上人,没想到早就与别人有了首尾。

我出月子这天,李青青刻意来我院子请安。

“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抬手间,李青青“不经意”地露出了手腕上的平安锁。

尽管我直到她是故意来我面前炫耀的,可我的手却仍旧止不住地颤抖。

那块平安锁是百里风给孩子准备的,此刻只像把钝刀,一下下剐着我的心。

当初他对我说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似乎极为期待孩子的降生。

可转眼间,这块平安锁就挂在了李青青的手腕上。

李青青走后,我看着空荡荡的锦盒发呆。

我不知道百里风是什么时候把这块平安锁拿给李青青的。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金锁既然被拿走,那锦盒里剩下的,就只有我离开的决心。

我掏出来当年入宫时哥哥塞给我的假死药。

只要吞了这枚药丸,魏家死士便会在三个时辰内接应我离开。

百里风,君既无情我便休。

我们的缘分已近,我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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