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景霖橙橙的其他类型小说《用我深情,换你薄幸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贺景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橙橙,我永远爱你!”贺景霖难耐地低吼了一声。即将到达最顶点时,他的手机忽然开始嗡嗡振动。这种时候,他当然不理会。可紧接着他的手机屏幕就亮了,看清屏幕上字体的一刹那,他的动作僵住了。季橙年听到他接起电话:“喂?”寂静的深夜里,手机里的声音清晰地传来:“霖哥,你知不知道诗韵她——”贺景霖压低声音用阿拉伯语打断道:“你小声点,不方便。”对面也改成了阿拉伯语,但声音还是很大:“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诗韵是癌症晚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她想要成为你的妻子,你能不能满足她临走前唯一的愿望?”贺景霖勃然变色:“什么?等我!”他挂了电话,对季橙年说:“橙橙,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家,睡一觉我就回来了。”不等她回答,他就起身去清洗干净换了衣...
《用我深情,换你薄幸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橙橙,我永远爱你!”
贺景霖难耐地低吼了一声。
即将到达最顶点时,他的手机忽然开始嗡嗡振动。
这种时候,他当然不理会。
可紧接着他的手机屏幕就亮了,看清屏幕上字体的一刹那,他的动作僵住了。
季橙年听到他接起电话:“喂?”
寂静的深夜里,手机里的声音清晰地传来:“霖哥,你知不知道诗韵她——”贺景霖压低声音用阿拉伯语打断道:“你小声点,不方便。”
对面也改成了阿拉伯语,但声音还是很大:“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诗韵是癌症晚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她想要成为你的妻子,你能不能满足她临走前唯一的愿望?”
贺景霖勃然变色:“什么?
等我!”
他挂了电话,对季橙年说:“橙橙,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
你乖乖在家,睡一觉我就回来了。”
不等她回答,他就起身去清洗干净换了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
又是“嗡”地一声,季橙年的手机屏幕亮起。
宋诗韵:季橙年,你输了。
我早说过,景霖是我的。
上面还有三天前她发出的消息:如果我得了癌症,你猜景霖会不会丢下你来找我?
我赌他一定会。
季橙年的目光,慢慢从手机屏幕上移到打开的卧室门口。
贺景霖不知道,她早已学会了阿拉伯语,刚才他们的对话她全都听懂了。
许久后,她脸上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
“是啊,我输了……”她和贺景霖过往的点点滴滴,随着这句呢喃,一一浮现在脑海。
贺景霖是南城首富贺家的天才少年,而季橙年只是大山里的村姑。
十七岁的夏天,她遇见摔下山崖的贺景霖。
她从没有见过那样俊美精致的人。
季橙年将贺景霖救回家,悉心照顾。
他醒来后双目失明加失忆,在她家住了一年多,恢复记忆后才在她的帮助下联系上贺家。
贺景霖和她表白,请她和他一起回贺家,许诺一辈子和她在一起。
季橙年感动得一塌糊涂,毫不犹豫地跟他去了南城。
后来她才知道,贺景霖落崖并不是意外。
他当时的女友宋诗韵带他去野外徒步。
贺景霖是为了救她掉落悬崖。
宋诗韵却谁也没说,跑回家后立刻收拾东西出国了。
回南城时,贺景霖眼睛仍然看不见。
贺家准备另选继承人。
季橙年担心贺景霖受不了打击。
他却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笑着说:“我有橙橙就足够了。”
为了这句话,季橙年在大学里废寝忘食的学习,甚至不惜用自己试药。
终于治好了贺景霖的双眼。
他能看见的那一刻,紧紧抱住她,说他这辈子绝不会辜负她。
复明后贺景霖恢复了南城首富贺家继承人的身份。
所有人都说,他身份尊贵,不可能跟说话带口音的村姑季橙年在一起。
但贺景霖将季橙年捧在手心里,当成珍宝。
谁敢在他面前说季橙年不好,他会当场翻脸。
他用言行告诉所有人。
贺景霖此生挚爱季橙年。
渐渐的,所有人都相信了。
季橙年也对此深信不疑。
直到三个月前,宋诗韵回来了。
加上好友后,她经常给季橙年发消息说当年贺景霖对她有多好。
季橙年并不在意。
因为那些都过去了,贺景霖现在对她更好。
可现在,贺景霖因为一个电话,毫不犹豫地抛下她,去找宋诗韵了。
他甚至记不起来要打电话给医院查证所谓癌症的真实性。
明明宋诗韵三天前发给她的消息,她让贺景霖看过。
当时他告诉她,宋诗韵只是想要引起她的注意,让她不要在意。
她的确没有在意。
可是贺景霖呢?
季橙年爬到角落里紧紧缩成一团,像是在等着什么宣判。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嗡嗡两声。
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一条视频消息。
季橙年慢慢地伸手,点开。
贺景霖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微微的颤抖:“韵韵……”宋诗韵扑进他怀里,仰头去吻他:“景霖我就要死了,求你别推开我好吗?”
贺景霖闭上眼睛,接受了她的亲吻。
两人很快撕扯掉彼此的衣服,滚到了一起。
视频画面没了,但两人急促的呼吸、男人难耐的低吼还能听见。
贺景霖的声音早已刻进季橙年的骨子里,更何况他们也才刚刚经过一番云雨。
她不会认错。
季橙年终于彻底死心,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拿过手机,发出一条消息:老师,我同意跟你一起出国游学。
贺景霖背叛了他们的誓言。
她季橙年,不要他了。
虽然是老师策划的游学,但他并没有规定行程和时间。
张和瑞接到国内的紧急电话,不得不回国时,季橙年还想继续。
张和瑞并没有阻拦,反而很支持。
他一向支持医生多看病,医术才会精进。
于是季橙年和另外两个天赋很好的医生一起留在了国外,继续去医治更多的病患,也顺便看看大千世界、不同风光。
领略过大自然的辽阔和伟大,见识过人类的渺小和珍贵,季橙年几人的心态越来越平和。
季橙年刚刚出国时,就算偶尔勉强露出笑容,也像哭一样难看。
大多时候她都很沉默。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往的笑容又逐渐回到了她的脸上。
她开始有心情看花看鸟,看山看水,会每天早上和积极地跟两个师兄一起打八段锦、五禽戏,偶尔也会跟师兄一起去健身房撸铁。
身体越来越好,性格越来越开朗。
国内那些不愉快的事,她已经差不多都忘了。
两个师兄试探着提起来,季橙年也毫无芥蒂地告诉他们:“只是跟男朋友分手了。
那时候觉得天塌了,现在回头看看,其实真的就是失恋分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都过去了!”
没什么大不了。
都过去了。
季橙年是真心这样认为。
而仍然在南城的贺景霖却不这样觉得。
他想方设法,几经周折,终于要到了季橙年的新手机号。
选在一个晚霞漫天的傍晚,他坐在花园里,几次深呼吸后,拨通了季橙年的新号码。
嘟嘟两声后,对面传来刻入灵魂一样熟悉的声音:“你好?
我是季橙年。”
贺景霖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对面的季橙年就猜到了什么。
“贺景霖?”
连名带姓地叫他。
这还是一次。
贺景霖有些恍惚。
季橙年十七岁那年第一次见他,把他救回家。
他醒来后没有记忆,她就根据本地的叫法叫他“阿哥”。
他恢复记忆后告诉她名字,她就叫他景霖哥。
他表白后,她改成叫他景霖,偶尔在床上的某种时刻她会泣声叫景霖哥,那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而现在,她叫他贺景霖。
他张了张嘴,语气干涩地说:“对不起,橙橙。”
季橙年语气平静,就像对待一个熟人的态度:“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你本来就跟宋诗韵是一对,旧情复燃也很正常,只是你应该跟我提分手,然后再——”贺景霖用力地打断她:“橙橙!”
季橙年不说了:“你打电话就是为了道歉?
那我原谅你了,还有事吗,没事就挂了。”
她对待他的态度,就像对待她曾经的同学,街上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
这一刻贺景霖觉得痛不可挡,眼睛都有些红了。
他再开口时,忍不住哽咽:“橙橙。”
季橙年吓了一跳,没有再开口。
“橙橙,我已经知道错了,是宋诗韵假装癌症骗了我,也是我,是我自欺欺人,总觉得我可以分心一下,再回头时你还会在原地等我。”
开了口以后,后面就说得很顺利了。
他说起自己这段时间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做噩梦,过得度日如年。
说起他已经惩罚了宋诗韵和汪航宇。
说起他去给季奶奶修了坟……季橙年没有说话。
贺景霖等了许久后,对面还是没有声音,他也明白了什么。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带着呜咽,哀求地说:“橙橙,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就一次,只要一次!”
季橙年却丝毫没有动心:“可是贺景霖,我已经不爱你了。”
即便已经知道答案,可是听到这句话,贺景霖的心还是在瞬间落入深渊,摔成齑粉。
“我可以去找你吗,我们当面说。”
季橙年拒绝:“不用了,在哪里我的答案都不会变。”
贺景霖不死心地说:“我等你回国后,再重新追你一次呢?
这一次我会好好表现,我会让整个南城、全国、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我想……”季橙年道:“抱歉,贺景霖,我发现了生命中太多有意义的事情,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我们以后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了。”
说完这句话后,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再理会贺景霖还在电话里叫她的名字。
贺景霖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
沉默了好久后,终于捂着胸口,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哀嚎。
那种痛意太猛烈,他无法消化,也不想消化。
他冲下楼去,开车直奔宋家。
他们现在住在城中村最便宜的地方。
一家四口住在小两室里,宋父和弟弟住一个屋子,宋母和宋诗韵住另一个小一点的屋子。
没有条件保养,每天都要辛苦体力劳动,宋诗韵的脸和手已经粗糙的不成样子。
看见贺景霖,她的眼中反而没有了害怕:“贺景霖,我已经烂在泥里,你还想干什么?”
贺景霖盯着她:“这就叫烂在泥里?”
宋诗韵察觉到什么:“你是不是找到季橙年了?
她不要你?”
她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活该!”
贺景霖冷冷道:“看来你受的教训还不够,那去深山里嫁给老男人生儿子,还是嫁给六十岁有特殊嗜好的富商,你选一个?”
宋诗韵脸上的笑容僵住。
她忽然崩溃大吼:“我是骗了你!
可是贺景霖,如果不是你自己有意,随便调查一下,我那些把戏真的骗得了你吗?”
“我是撒谎说我得了癌症,我是跟你求爱,可是我没有给你下药让你硬让你跟我滚在一起吧?!”
“你这个虚伪自私懦弱恶心的男人,自己出轨不敢承认就想甩锅给我,我今天偏要——”她的话没能说完,贺景霖大吼了一句:“你给我闭嘴!”
一脚将她踹飞出去。
宋诗韵撞在墙上后又狠狠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贺景霖阴森森地说:“看来你是选深山里给老男人生儿子了,很好。”
他转身离开。
宋诗韵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抄起一旁的钢管,不顾一切地朝着贺景霖的背影冲过去。
钢管高高举起,重重砸下。
“砰”地一声,贺景霖应声而倒,头破血流。
而宋诗韵也跌坐在一旁。
周围传来惊叫声。
很快警车的声音响起。
宋诗韵恶意伤人被抓入狱。
而贺景霖伤到了脑神经,失明了。
命运就像是给所有人开了一个玩笑,兜兜转转到最后,他仍然双目失明,一无所有。
就像回到了遇到季橙年之前。
贺家不会要一个失明的继承人。
贺父很快开始贺家旁支和职业经理人里面挑选新的贺氏集团继任者。
而贺景霖选择回到了季橙年的老家,住进他们相处过的那个小房子里。
守在季奶奶的坟前不再离开。
这所旧房子里,有他和季橙年还有季奶奶,一家三口最美好的回忆。
贺景霖在这里过得意外的安心,没有再做噩梦。
他总觉得,有一天他能等到季橙年回来。
季橙年仍然在国外,救治更多的病人,也医治了许多疑难杂症。
她的名气越来越大,传回国内,引得无数人敬仰。
张和瑞也一再在公开场合表扬小徒弟。
几年后,在季橙年回国的那年夏天,她在南城机场落地。
无数人去接机欢迎她回来。
季橙年对众人露出灿烂的笑容。
就在同一时间,老家的贺景霖因为眼睛看不见,意外跌落悬崖当场摔死。
无人知晓。
季橙年出了医院没多久,贺景霖就打来电话。
她不接他就一直打。
季橙年讽刺地笑了笑。
贺景霖似乎终于认清了事实,她不会接他的电话了。
又改成给她发消息。
橙橙,我不是质疑你老师,今天只是太着急了有些口不择言。
我给张先生、给你道歉,你替我给你老师解释一下,好吗?
季橙年没有回复。
贺景霖又发来消息:我亲自带韵韵查过,她真的没多少时间了。
橙橙,你不要跟一个生命倒计时的女孩吃醋了,好吗?
送她离开后,我的余生都是你的。
我已经跟我爸妈约好了带你去见家长的时间,就在一个月后。
见过家长,我们就定结婚的日期,举办婚礼,以后我们一辈子在一起,不分开,好不好?
季橙年收起手机,在心里默默地回答。
不,贺景霖,我们没有以后了。
我往后的的人生里,没有你。
当晚,她就看到宋诗韵更新朋友圈,发了九宫格照片。
贺景霖弯腰给她穿拖鞋、贺景霖给她戴帽子围围巾、贺景霖喂她吃饭喝汤……最后一张是两人依偎在一起。
画面温馨。
季橙年想了想,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第二天,季橙年买了回老家的机票,辗转几次,天快黑时才在镇上下车。
她包了一辆车进山。
当年贺景霖带着季橙年走出大山后,捐款给她的家乡修了一条水泥路,可以直达她家门口。
季橙年用了好几天时间,将荒废的房子收拾出来。
村里的几户人家也发现她回来了,跑过来热情跟她打招呼。
包括村子里的几个小孩。
季橙年的家乡很穷,除了偏远,还因为这里没有任何资源。
哪怕修了通往外界的路,这里也还是穷。
季橙年看着皮肤皴裂的小女孩,决定在离开前,为家乡做一点事。
她联系人捐款,可这边根本没有任何慈善机构。
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联系慈善机构,反复提到她的家乡桐花村。
贺景霖得知季橙年正在想办法资助家乡女童读书,也第一时间发了消息。
橙橙,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去找你好不好?
季橙年沉默地看着朋友圈里宋诗韵发的九宫格。
贺景霖亲手布置他们的婚房。
婚纱照,双喜字、大平层里张灯结彩,让人一看就知道结婚的是一对不差钱的恩爱夫妻。
她已经不觉得难过,平静地点了个赞后,收起手机,没有回复贺景霖,只专注做好眼前事。
折腾了许多天,办手续、签协议,总算确定下来,以后季橙年资助贫困山区女童读书的善款,能够覆盖到桐花村的孩子。
这天季橙年又收到了贺景霖发来的消息。
橙橙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从没有分开这么久过,我想你了。
给你准备了惊喜,保证你一定会喜欢,快点回来吧。
此时距离季橙年和老师一起出国的时间,只剩下三天。
她仍然没有回复贺景霖的消息,只是买好了第二天下午回南城的机票。
她已经跟好友约好,离开前聚一聚。
这天夜里。
她又收到了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季橙年,你真下贱,贺景霖已经结婚了,你还耍手段让他惦记着你?
喜欢当小三是吧?
你别后悔。
季橙年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接到好友的电话。
“橙年!
贺景霖要为了宋诗韵迁你奶奶的坟!”
另一边,季橙年跟随老师加入无国界医生组织,直达战争国家。
那里战火纷飞,到处都是伤者。
而当地的医院简陋、医护人员和药物都很紧缺。
他们一行人到达医院时,正好又遇到一起因为轰炸引起的连环车祸,救护车接连送来需要抢救的伤患。
救护车不够用,也有当地人抬着担架将需要救治的伤者送到医院。
季橙年什么都来不及想,就跟团队一起加入抢救行列。
一次又一次的抢救,等到她精疲力尽地走出手术室,距离他们过来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
她累得小腿都有些打颤,手臂更是酸疼不已。
吃饭都是龇牙咧嘴的。
这里的饭菜季橙年吃不惯,但饿得厉害,她看见食物只想填饱肚子,根本顾不上其它。
狼吞虎咽地吃完饭后,她还没来记得思考,就又被叫去继续治病救人。
连轴转了三天。
不是在抢救生命,就是在抢救生命的路上。
好不容易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还会被突如其来的警报声惊醒。
不远处传来轰炸声,季橙年保护自己的同时,还惦记着刚刚抢救回来的病人。
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情去思考其它。
连原本那些愤怒和伤心难过,也全都已经淡去。
身为医生,置身于战火中,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伤重不治的死者。
这里跟国内最大的不同是,有的小朋友也会因为战争匆匆离开。
他们都那么小。
其中一个小女孩胳膊被截肢了,但她太小,还不懂截肢是什么意思,懵懵懂懂地问季橙年,等到她出院的时候,是不是还可以戴花编的手链。
季橙年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她在小女孩的纱布上给她画了一个漂亮的手链。
小女孩高兴极了。
季橙年走出病房靠在墙边缓了很久,才调整好心情。
张和瑞道:“小季,能适应这里的情况吗?”
季橙年点头:“我可以。”
见识过太多生命的短暂和脆弱后,季橙年更加觉得生命可贵。
她想要救下更多的人。
这就是她从小学医的意义。
张和瑞欣慰地点了点头。
师徒二人继续投入救治当中。
而远在地球的另一端,贺景霖对原本的好兄弟汪航宇放的狠话也每个字都做到了。
他不仅打了汪航宇。
汪航宇自己开的一个小公司,也被他用手段挤兑得几乎要干不下去。
因为贺景霖查到,汪航宇因为从少年时就暗恋宋诗韵,一直都在暗地里帮她。
宋诗韵回国时宋家已经几乎破产了,她根本没钱也没有人脉串通私立医院造假蒙骗贺景霖。
是汪航宇帮了忙。
而汪航宇跟贺景霖一直都是好哥们,当初野外徒步时他也在。
贺景霖摔下山崖,汪航宇重金请了搜救队找他。
贺景霖回去后,他也一直在帮忙找靠谱的医生给他治病。
贺景霖从没有想过汪航宇会骗自己。
因此查到真相时他再一次感觉到背叛,熊熊怒火再也无法熄灭。
毁了汪航宇的公司,连汪家也不放过。
宋诗韵全家更是被他逼得走投无路。
宋家破产,宋诗韵的父母弟弟没有工作,一夕之间变得朝不保夕,差点就要成为睡地下通道的流浪汉。
贺景霖放话:“谁敢帮宋家人,就是跟我作对!”
而南城的豪门圈子看见他这样往死里整宋家,甚至因为迁怒,连汪家都要一起毁了,当然全都对宋汪两家避之唯恐不及。
没有一个人敢沾他们的边。
宋诗韵急了,只能联系贺景霖亲妈罗青梅:“我怀孕了!
是景霖的!”
贺景霖的父母本来没打算管这件事。
毕竟宋家和汪家的资产早就在缩水了,宋家更是折腾来折腾去,几乎要跌出豪门圈子。
可是听说宋诗韵的肚子里有了贺家的血脉,这件事就不一样了。
贺景霖再派人去找宋诗韵麻烦时,发现找不到她人了。
他暴怒之下抬手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盯着秘书:“谁敢帮她?”
秘书噤若寒蝉:“是,是罗女士。”
秘书口中的“罗女士”当然只能是他亲妈了。
贺景霖拿出手机打给罗青梅:“妈,宋诗韵这样戏耍我,我不给她足够的教训,圈子里以后怎么看我?”
罗青梅只是说道:“她怀孕了,你的孩子。”
贺景霖瞬间握紧了拳头,眼睛通红:“不可能!”
罗青梅道:“宋诗韵答应全程在我安排的地方待产,配合我们做亲子鉴定。”
贺景霖不能再否认。
可是不否认,他就只能承认,他跟宋诗韵上过床。
他……并不只是因为宋诗韵就要死了,所以才可怜她照顾她。
他跟宋诗韵发生了关系。
他真的背叛过季橙年。
只要想到这个,贺景霖就后悔得发疯。
当年带着橙橙一起走出她家的小村子时,他的许诺都是真心的。
他也坚信不疑他会和橙橙过一辈子。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贺景霖一夜未归。
第二天一大早,季橙年就接到老师张和瑞的电话。
他非常激动:“小季,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出国游学?
我们第一站是要跟无国界医生一起行动的,很危险,而且很可能会长时间跟国内断联!”
季橙年轻声但坚定地说:“对,我已经决定了。”
张和瑞见她态度这么坚决,反而犹豫起来:“你之前不肯答应,不是说你要跟男朋友结婚了吗?
怎么现在……”季橙年道:“我准备分手了。”
张和瑞立刻明白学生的感情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他叹了口气:“你想好了?
不后悔?”
季橙年说:“不后悔。”
张和瑞立刻说:“那你这两天把个人资历整理好交过来,我一起交上去办手续,咱们一个月后出发。”
挂断电话后,季橙年收到贺景霖发来的消息。
澄澄,公司有急事,我出差了,回南城联系你,乖乖在家等我。
季橙年看着那条消息,苦涩地笑了笑,收起手机开始整理自己的个人资料。
她家在偏远山区,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她奶奶是村子里唯一会医的人。
她三岁跟着奶奶背汤头歌学中医。
贺景霖被她捡到后双目失明。
季橙年发誓治好他的眼睛,毫不犹豫地报了医科大学中医专业。
贺景霖那时候对她也是真的很好。
他动用了贺家所有的人脉关系,为她寻找古籍孤本医书、找全国最顶尖的中医圣手收她做学生。
季橙年本来也有天赋,医术自然突飞猛进。
她治好贺景霖的眼睛后,得到国手张和瑞的看中,将她收为关门弟子。
半年前张和瑞计划带三名学生出国游学,交流医术,也在全世界范围内看到更多疑难杂症、医治更多病患。
第一站就是去无国界医生组织。
届时,贺景霖再也找不到她。
收拾好资料后,季橙年又收到了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
她点开。
宋诗韵脸色苍白地靠在贺景霖怀里。
她娇弱地说:“景霖,我只做你一个月的妻子。
一个月后我死了,你仍然属于季小姐。
这是我临死前唯一的心愿,你答应我,好不好?”
贺景霖垂下眼眸,怜惜地看着她:“韵韵,我答应你。”
宋诗韵双眼爆发出惊喜的光芒:“谢谢你景霖!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
有人低声问:“贺哥,你跟宋诗韵领证,季橙年知道了怎么办?”
贺景霖道:“她不会知道。
等韵韵……离开后,我就会回到她身边,继续做全心全意爱着季橙年的贺景霖。”
视频结束,陌生号码又发来一张照片。
贺景霖和宋诗韵的结婚证。
一片鲜红,像是季橙年心口处流出的颜色。
她闭了闭眼睛。
她大学毕业时曾冲动之下跟贺景霖求过婚,他没有答应。
他说这件事要由他来,他们求婚、结婚、领证,每一个日子他都要郑重对待,找大师算黄道吉日。
原来,只是人不对。
换成宋诗韵,他可以立刻去领证。
第三天,季橙年从医院辞职,将资料交给老师一同办理出国手续。
刚刚到家,她再次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
宋诗韵抱着贺景霖:“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
一个月后我带着他一起离开,我们都不孤单。”
贺景霖怜爱地说:“好。”
关掉视频后,季橙年沉默了许久,才自嘲地笑了笑。
她起身,将家里她和贺景霖的情侣用品全部收拾出来,打包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贺景霖的声音忽然出现:“橙橙,你在干什么?”
他站在季橙年的身边。
她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收拾了一些旧东西扔掉。”
上楼后贺景霖第一时间发现家里少了很多东西,连他们的情侣牙刷也不见了。
贺景霖追问:“咱们的电动牙刷不是你才买的吗?
怎么也扔了?”
季橙年顿了顿:“那个牌子爆出了丑闻,不想用了。”
贺景霖无奈地一笑,像往常一样抬手去摸她的头发:“你还是这样较真。”
季橙年避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贺景霖,我就是这样眼里不揉沙子,你知道的。”
贺景霖却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好好好,我的橙橙是最正直的小女孩。”
季橙年想到视频里那些他和宋诗韵滚在一起的画面,忽然一阵恶心。
她猛然推开他,忍不住偏头捂着嘴呕了几声。
贺景霖的脸色变了:“橙橙你怀孕了?”
季橙年抬起头:“如果我说是呢?”
贺景霖毫不犹豫地说:“打掉,现在我们还不适合要孩子。”
可是他却答应让他以为得了癌症的宋诗韵怀孕。
还有谁比癌症病人更不适合怀孕的吗?
季橙年自嘲地笑了笑:“我开玩笑的。
只是这两天没有好好吃饭,胃有点不舒服。”
贺景霖松了一口气,马上心疼地看着她:“怎么胃又不舒服了?
橙橙,我不在家你就不乖是不是?
下次出差我把你变小揣兜里。”
他贴心地去给季橙年找胃药、倒了温水喂到她嘴边。
晚饭也是他下厨做的。
全是季橙年爱吃的菜。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亲眼看见,季橙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已经跟别的女人领了证,准备跟对方要孩子。
晚上躺在一起时,贺景霖一只手搭在季橙年腰间,贴过去想要脱她的睡衣。
那一瞬间季橙年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想也不想躲到床边:“我不舒服,不想要。”
贺景霖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里:“好了好了,是老公不好,我不动你,你好好休息。”
季橙年脸的埋在他胸口,露出讥讽的笑容。
他是谁的老公?
她闭上眼睛装作睡着,很快,就察觉到贺景霖拿起了手机。
“橙橙?
橙橙?”
她没有回应。
他起床,很快季橙年就听到锁门声。
她的手机上又传来震动声。
贺景霖去了哪里,不言而喻。
季橙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一早,她疲倦地睁开眼睛。
看到手机里除了陌生号码发来的贺景霖跟宋诗韵深夜相会的照片外。
还有贺景霖发给她的消息。
橙橙,今天是你奶奶的忌日,我夜里到公司把工作处理好,九点回家接你一起去墓园祭拜奶奶,等我。
两条消息放在一起,格外讽刺。
季橙年默默地起身煮了鸡蛋,滚在眼睛周围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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