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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发表时间: 2025-02-25
虽然是老师策划的游学,但他并没有规定行程和时间。

张和瑞接到国内的紧急电话,不得不回国时,季橙年还想继续。

张和瑞并没有阻拦,反而很支持。

他一向支持医生多看病,医术才会精进。

于是季橙年和另外两个天赋很好的医生一起留在了国外,继续去医治更多的病患,也顺便看看大千世界、不同风光。

领略过大自然的辽阔和伟大,见识过人类的渺小和珍贵,季橙年几人的心态越来越平和。

季橙年刚刚出国时,就算偶尔勉强露出笑容,也像哭一样难看。

大多时候她都很沉默。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往的笑容又逐渐回到了她的脸上。

她开始有心情看花看鸟,看山看水,会每天早上和积极地跟两个师兄一起打八段锦、五禽戏,偶尔也会跟师兄一起去健身房撸铁。

身体越来越好,性格越来越开朗。

国内那些不愉快的事,她已经差不多都忘了。

两个师兄试探着提起来,季橙年也毫无芥蒂地告诉他们:“只是跟男朋友分手了。

那时候觉得天塌了,现在回头看看,其实真的就是失恋分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都过去了!”

没什么大不了。

都过去了。

季橙年是真心这样认为。

而仍然在南城的贺景霖却不这样觉得。

他想方设法,几经周折,终于要到了季橙年的新手机号。

选在一个晚霞漫天的傍晚,他坐在花园里,几次深呼吸后,拨通了季橙年的新号码。

嘟嘟两声后,对面传来刻入灵魂一样熟悉的声音:“你好?

我是季橙年。”

贺景霖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对面的季橙年就猜到了什么。

“贺景霖?”

连名带姓地叫他。

这还是一次。

贺景霖有些恍惚。

季橙年十七岁那年第一次见他,把他救回家。

他醒来后没有记忆,她就根据本地的叫法叫他“阿哥”。

他恢复记忆后告诉她名字,她就叫他景霖哥。

他表白后,她改成叫他景霖,偶尔在床上的某种时刻她会泣声叫景霖哥,那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而现在,她叫他贺景霖。

他张了张嘴,语气干涩地说:“对不起,橙橙。”

季橙年语气平静,就像对待一个熟人的态度:“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你本来就跟宋诗韵是一对,旧情复燃也很正常,只是你应该跟我提分手,然后再——”贺景霖用力地打断她:“橙橙!”

季橙年不说了:“你打电话就是为了道歉?

那我原谅你了,还有事吗,没事就挂了。”

她对待他的态度,就像对待她曾经的同学,街上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

这一刻贺景霖觉得痛不可挡,眼睛都有些红了。

他再开口时,忍不住哽咽:“橙橙。”

季橙年吓了一跳,没有再开口。

“橙橙,我已经知道错了,是宋诗韵假装癌症骗了我,也是我,是我自欺欺人,总觉得我可以分心一下,再回头时你还会在原地等我。”

开了口以后,后面就说得很顺利了。

他说起自己这段时间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做噩梦,过得度日如年。

说起他已经惩罚了宋诗韵和汪航宇。

说起他去给季奶奶修了坟……季橙年没有说话。

贺景霖等了许久后,对面还是没有声音,他也明白了什么。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带着呜咽,哀求地说:“橙橙,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就一次,只要一次!”

季橙年却丝毫没有动心:“可是贺景霖,我已经不爱你了。”

即便已经知道答案,可是听到这句话,贺景霖的心还是在瞬间落入深渊,摔成齑粉。

“我可以去找你吗,我们当面说。”

季橙年拒绝:“不用了,在哪里我的答案都不会变。”

贺景霖不死心地说:“我等你回国后,再重新追你一次呢?

这一次我会好好表现,我会让整个南城、全国、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我想……”季橙年道:“抱歉,贺景霖,我发现了生命中太多有意义的事情,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我们以后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了。”

说完这句话后,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再理会贺景霖还在电话里叫她的名字。

贺景霖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

沉默了好久后,终于捂着胸口,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哀嚎。

那种痛意太猛烈,他无法消化,也不想消化。

他冲下楼去,开车直奔宋家。

他们现在住在城中村最便宜的地方。

一家四口住在小两室里,宋父和弟弟住一个屋子,宋母和宋诗韵住另一个小一点的屋子。

没有条件保养,每天都要辛苦体力劳动,宋诗韵的脸和手已经粗糙的不成样子。

看见贺景霖,她的眼中反而没有了害怕:“贺景霖,我已经烂在泥里,你还想干什么?”

贺景霖盯着她:“这就叫烂在泥里?”

宋诗韵察觉到什么:“你是不是找到季橙年了?

她不要你?”

她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活该!”

贺景霖冷冷道:“看来你受的教训还不够,那去深山里嫁给老男人生儿子,还是嫁给六十岁有特殊嗜好的富商,你选一个?”

宋诗韵脸上的笑容僵住。

她忽然崩溃大吼:“我是骗了你!

可是贺景霖,如果不是你自己有意,随便调查一下,我那些把戏真的骗得了你吗?”

“我是撒谎说我得了癌症,我是跟你求爱,可是我没有给你下药让你硬让你跟我滚在一起吧?!”

“你这个虚伪自私懦弱恶心的男人,自己出轨不敢承认就想甩锅给我,我今天偏要——”她的话没能说完,贺景霖大吼了一句:“你给我闭嘴!”

一脚将她踹飞出去。

宋诗韵撞在墙上后又狠狠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贺景霖阴森森地说:“看来你是选深山里给老男人生儿子了,很好。”

他转身离开。

宋诗韵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抄起一旁的钢管,不顾一切地朝着贺景霖的背影冲过去。

钢管高高举起,重重砸下。

“砰”地一声,贺景霖应声而倒,头破血流。

而宋诗韵也跌坐在一旁。

周围传来惊叫声。

很快警车的声音响起。

宋诗韵恶意伤人被抓入狱。

而贺景霖伤到了脑神经,失明了。

命运就像是给所有人开了一个玩笑,兜兜转转到最后,他仍然双目失明,一无所有。

就像回到了遇到季橙年之前。

贺家不会要一个失明的继承人。

贺父很快开始贺家旁支和职业经理人里面挑选新的贺氏集团继任者。

而贺景霖选择回到了季橙年的老家,住进他们相处过的那个小房子里。

守在季奶奶的坟前不再离开。

这所旧房子里,有他和季橙年还有季奶奶,一家三口最美好的回忆。

贺景霖在这里过得意外的安心,没有再做噩梦。

他总觉得,有一天他能等到季橙年回来。

季橙年仍然在国外,救治更多的病人,也医治了许多疑难杂症。

她的名气越来越大,传回国内,引得无数人敬仰。

张和瑞也一再在公开场合表扬小徒弟。

几年后,在季橙年回国的那年夏天,她在南城机场落地。

无数人去接机欢迎她回来。

季橙年对众人露出灿烂的笑容。

就在同一时间,老家的贺景霖因为眼睛看不见,意外跌落悬崖当场摔死。

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