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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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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青黛传》,现已完本,主角是胡青黛轩辕子仪,由作者“艳阳立青芜”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一天后,胡青黛才醒来,这一觉睡完神清气爽不过她是不会感谢那个少年的,恩将仇报的家伙,下次要是让她遇见要他好看那夜的情形她不愿向父母说起,少年那句杀气十足的威胁,也时刻提醒着她闭嘴胡家人雇了马车,光明正大的踏上去丰京的路途春风自南,吹彼山川,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炊烟胡家追逐春风的脚步从南至北轩辕皇帝病弱,太子主政,吏治清明,政通人和,百业俱兴旅途顺畅,令狐遗民胡景林一路上脸色阴沉......

来源:   主角:   更新: 2023-03-12 05: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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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青黛传》,现已完本,主角是胡青黛轩辕子仪,由作者“艳阳立青芜”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一天后,胡青黛才醒来,这一觉睡完神清气爽不过她是不会感谢那个少年的,恩将仇报的家伙,下次要是让她遇见要他好看那夜的情形她不愿向父母说起,少年那句杀气十足的威胁,也时刻提醒着她闭嘴胡家人雇了马车,光明正大的踏上去丰京的路途春风自南,吹彼山川,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炊烟胡家追逐春风的脚步从南至北轩辕皇帝病弱,太子主政,吏治清明,政通人和,百业俱兴旅途顺畅,令狐遗民胡景林一路上脸色阴沉......

第1章

小说:青黛传 作者:艳阳立青芜 角色:胡青黛轩辕子仪 古代言情小说《青黛传》的作者是“艳阳立青芜”。其中精彩内容是:时近年关,街上人挤人,都是来办年货的乡民,葛衣麻裤,脸上都带着愁苦、仓惶之色。胡青黛和父亲挤过人群,自去药铺售卖人参不提。与街上乡民的忙碌不同,镇上清水茶铺里的三五桌茶客,正清闲地喝茶聊天。他们多是本镇闲杂人员,逢集的日子没有生意要做,又不愿跟乡民们在街上挤,于是来这茶铺里要壶茶,坐着看街上的热闹... 青黛传

第2章 黄豆重捐 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很多年前,轩辕、令狐两国在北方草原共同抗击乌苏尔游骑兵的过程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两国结为兄弟之邦,往来亲密。

两位雄心壮志的君主一拍即合,动用了十万民夫,耗时十年,在九重山最窄处的绝壁之上开凿了一条供车马往来的栈道。

这条栈道,东起轩辕国的牧野城,西至令狐国的云来镇,唤作牧云栈道。

梅州云来镇,正是从轩辕经牧云栈道踏入令狐的第一站。

时近年关,街上人挤人,都是来办年货的乡民,葛衣麻裤,脸上都带着愁苦、仓惶之色。

胡青黛和父亲挤过人群,自去药铺售卖人参不提。

与街上乡民的忙碌不同,镇上清水茶铺里的三五桌茶客,正清闲地喝茶聊天。他们多是本镇闲杂人员,逢集的日子没有生意要做,又不愿跟乡民们在街上挤,于是来这茶铺里要壶茶,坐着看街上的热闹。

靠着窗边坐了两个生客,都是年轻男子,一位身着华服生得俊俏无匹,另一位生得干瘦干瘦的,打扮得像个随从。

他们面前桌上放了一碟炒瓜子,一壶茶水。

其他桌的客人,有意无意地打量那华服公子,这公子生得气宇轩昂,神态温和,就是面容俊得过分了些,使望见的人都生出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心思。

清水茶铺,木泰觉得真是铺如其名。

偌大一个茶壶里,沉底着三两片泡开的叶子,一点茶味都没有,茶色着实跟清水没啥区别。

半年前路过此地,记得这条街上的酒馆不错,米酒口感醇厚,回味悠长,只可惜那酒馆丢了闺女,关门大吉了。

清水茶铺也做熟客的生意,熟客的茶水质量要略好一些,起码保证茶汤的颜色比清水深一点。

不过对待路过此地、短暂歇脚的行旅之人嘛,秉着能赚一笔是一笔的生意经,大茶壶里扔几片熟客茶壶里泡过的叶子,就算是对茶铺二字的尊重了。

小七喝了一口茶,寡淡如水!

嫌弃的将茶碗重重放下,茶汤震荡,几许茶水溅上桌面。

他可没有自家公子那样的好涵养,当场叫嚷起来:“掌柜的!是不是上错了呀?这哪里是茶?分明是水嘛!”

本地茶客毫不意外,纷纷转头瞧热闹。

这茶铺雷掌柜的德行,他们十分清楚,都暗暗替这干瘦的外地青年捏了把冷汗。

那雷掌柜生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两只胳膊能使出几百斤的力气,碗大的拳头若是砸在人身上,立时便能听到骨头碎掉的脆响。

曾在这清水茶铺闹事的人,到最后都是断胳膊断腿,铩羽而归。

雷掌柜正惬意的守着火炉剔牙,闻言抬起头来一瞧,果不其然闹事的是临窗的那两个生客。

很烦耶!这些外地人怎么每一次都要他出手给个教训才消停呢?

他眯起眼估量起来,那位华服的看起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那个吵嚷得凶的随从,也不像个有劲的。

强龙难压地头蛇,家里长辈没嘱咐过出门在外要低调隐忍的吗?

雷掌柜十分不耐烦的站起来,目光凶狠的盯着两人,也不说话,沉默着把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十指交叉,先活动了活动手腕,再将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熟客们都知道雷掌柜要收拾人了!

按常理来说,雷掌柜凶神恶煞站起来的时候,外地人早就应该夹着尾巴、低着头装鹌鹑才是,可今日这两人只是淡淡地看着雷掌柜表演,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光如此,干瘦的那位还叫起阵来:“掌柜的聋了?”

雷掌柜脸上横肉直抽抽,这条街上很少有人敢冒犯他的虎威,今日他雷某人要是忍了,以后在这条街上就没脸混了。

意识到自己的凶狠气势并没有震慑住两人,雷掌柜只好进一步行动,提着两只海碗大的拳头几步走将过来,拳头往木桌上重重一砸。

桌上碟子、茶壶、茶碗齐跳,两碗茶水翻了,茶碗咕噜噜转了几圈,一只滚到地上,“哗啦”声响,碎瓷片子四溅。

雷掌柜眼皮都没眨一下,要的就是这份气势!

茶壶在震荡中晃了几晃,几片沉底的淡黄色茶叶随着震荡的水波浮到水面上。

雷掌柜将眼一瞪,盯着小七吼道:“你眼瞎呀?这不就是茶叶么?有茶叶不叫茶叫什么?”

“直娘贼,敢拿泡过的叶子糊弄你爷爷!”

小七是个不怕事的主,操起茶壶将茶泼到雷掌柜的脸上。

“贼娃子,爷爷的地盘也敢撒野?”

雷掌柜果然大怒,一把抓过小七的衣领,举起拳头就要往他头上砸。

无人上来相劝,看客们怕被溅一身血,纷纷都端起自己的茶壶茶杯躲得远远的。都替这干瘦青年惋惜,雷掌柜哪是好惹的?

上一个这么挑衅的人,被雷掌柜打断了一条腿,还被重重讹了一笔钱,才得以从茶馆脱身。

然而雷掌柜的拳头并没能落到小七的头上,正当他出手的时候,冷不防膝盖一麻,腿一软跪在了小七的面前。

这一变故,围观的看客直接傻了眼,雷掌柜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小七一脚将他踹翻,笑道:“哟,行此大礼干啥?还没到年节呢!来来我请你喝茶。”

话说得客气,下手却毫不留情,扬起茶壶重重砸到雷掌柜的头上。

一声闷响,不知是雷掌柜脑袋硬,还是茶壶质量不好,茶壶碎裂,瓷片溅得满地都是。

这一反转,熟客们都看呆了。

木泰慢悠悠道:“小七,又淘气了?!解渴而已,是茶还是水又有什么打紧?”

小七将手中剩下的壶把扔到地上,不满道:“我还想跟他切磋切磋呢,公子怎么就出手了?”

木泰道:“茶虽不怎样,好在佐茶的瓜子还不错,嗑瓜子吧!”

小七悻悻地坐回,从善入流地抓起一把瓜子,将瓜子皮吐到雷掌柜的脸上。

人高马大的雷掌柜膝盖麻劲未过,匍匐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只得受了。

小七嘲讽道:“我说掌柜的,我家公子不跟你计较,算你走运。不就是茶水忘了放茶叶吗?这也不算什么大事,补上就得了,何至于羞愧难当?你起来吧。”

雷掌柜看向两人的目光充满了畏惧,刚才都没看到人家出手,自己就栽了。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二位英雄虎威,该死该死!”能屈能伸,乃是雷掌柜的看家本事。

小七重重哼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

雷掌柜见人家不愿搭理他,忙爬起来,灰溜溜的滚回柜台。取了好茶叶,亲自泡了一壶好茶,将茶和一碟牛肉,一碟茴香豆,装在一个托盘里端过来。

“这是小人请二位英雄用的,不罪之恩,在此谢过!”

“放着吧!”小七看都没看掌柜一眼。

“请慢用!慢用!”雷掌柜像是得了特赦,喜形于色,点头哈腰的回柜台里头去了。

一场冲突消于无形,熟客们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没有激烈的打斗,多少有些失望。

小七若无其事的一边嗑瓜子一边往外瞅,熙熙攘攘的乡民挤了满街。

“公子,今年回家过年吗?”

“不回。”木泰转着茶碗,打量着街面。

“公子,你们那里过年吗?”

“不过。”

小七是木泰的伙伴。木泰救了他,他声称要报恩,跟着木泰满世界跑。满世界跑,也没啥要事,除了看美女。

木泰说,他从方丈来大陆是为了寻找一个女人。

“女人!?”小七很是惊讶,“什么样的女人?”

木泰想了半天才道:“大概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吧!”

小七更惊了,“你都不知道是谁?!”

七年来,从北到南,从东到西,两人几乎跑遍了望仙大陆,见到许多风华绝代的女人,但她们都不是木泰要找的人。

七年是一段漫长的时光,两人也从少年长成了青年。

每到一个地方他们都要住下来,少则三两天,多则住上几个月。

进过无数的茶馆、酒馆、妓院,见过许多美的、丑的、胖的、瘦的、老的、少的女人。

轩辕的女子明艳大气,南宫的女子婉转娇柔,令狐的女子妩媚灵动,拓跋的女子英姿飒爽,小七觉得自己俨然成了美女鉴赏家。

有的女人美极、艳极,自己只看一眼就会两眼发直,心动加速。而木公子只是淡淡地扫上一眼,转身就走,最多再加上一句“根骨平凡”。

七年了,小七不知道他要找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木泰也闭口不谈。他甚至怀疑木泰从小被母亲遗弃了,在满世界找娘。

当他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木泰重重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约他夜探楚都督的别院。

那可是楚都督别院啊!

一个美女如云的地方。

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

小七两眼放光充满期待,传说令狐美女尽归楚都督别院了。

楚云飞的爪牙这两年里从令狐各地搜刮来美女,他自己享用完,再转卖到丰京城的妓院里去。这是定西侯府的一项重要生意。

当晚两人就去爬墙,戒备确实是森严的,但在木泰面前不值一提。

木泰解决起那些护院,就跟砍瓜切菜一般简单,抬手间护院们全都倒在地上,只发出“扑扑”的几声闷响。

小七十分喜欢这样的冒险,因为十分刺激,又十分安全。

遗憾的是从来没有他出手的机会,要不他也不会手痒想跟清水茶铺的雷掌柜切磋切磋。

别院里有几十间屋子,关在房中的女子们见到两个男子深夜来访,个个惊惶不已。

小七解释:“姑娘们别害怕,到院子里来,我们是来放你们出去的。”

木泰全程不发一言,挨个打开所有房门,将所有女孩集中在院子里,审视了一翻,就让小七把别院的大门打开。

“逃命去吧。”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女孩们一涌而出,做鸟兽散。

一个小姑娘浑身是伤,跑了两步就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小七心中不忍,上前扶起:“小姑娘,你家在哪里?哥哥送你回家。”

小姑娘灰暗的眼睛里亮起一丝希望的光,“我家在梅州云来镇赵家酒馆。”

梅州云来镇在西边,两人半年前才从那里来,本打算再往东去,小七看了看木泰,犯了难。

见了小七为难的神色,小赵姑娘眼中的光熄灭了,死灰般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走吧!送她回家!”

木泰望了望夜空,天幕上一轮新月如钩,他竟然头一次动了恻隐之心。

小七听了大喜,“好呢,公子!”

他背起小赵姑娘,两人连夜赶往梅州云来镇。

几日后半夜,赵家酒馆响起极轻的敲门声。

老赵夫妻丢了女儿,常常以泪洗面,夜不能寐,夜半若有若无的敲门声清清楚楚地听在耳中。

二人赶紧披衣起来,打开后门,只见闺女浑身是伤躺在门边,连忙悄声扶了进来。

老赵夫妻抱着失而复得的闺女,又是难过又是高兴。

“闺女,是谁送你回来的?”

“两位恩公,他们已经走了。恩公让我们不要住在这里了,怕轩辕人又找来,出去躲躲。”

老赵夫妻赶忙收拾细软,连夜带着闺女要投奔山中一老亲。

刚做完善事的小七和木泰,拿不定主意是接着往东还是经过牧云栈道往西到轩辕去。

连日奔波挺累的,最后决定在云来镇上住上两天,休整一下再说。

白天来到云来镇上唯一消遣的地方——清水茶铺。

街面热闹非凡,办年货的人很多。卖米的,卖面的,卖布头的,卖山货的,卖农具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人群的喧闹声融合在一起。

浓浓的烟火气让这个边境小镇与令狐其他地方的惨淡迥然不同,仿佛这山间小镇遗世独立,是令狐的一片世外桃园。

然而这都是表象,当人声鼎沸的时候,纷乱马上就开始了,有人在街上大叫:“市监来了!”

摆摊的乡民们,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东西就跑。

买东西的乡民非常有默契地退到道旁给他们让开道路。

奔跑的乡民之后,一身个身穿着锦袍的市监,鼻孔朝天,带着一胖一瘦两名杂役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市监是轩辕人,专管街面收税,卖二收一,税收极重,乡民们都不愿交税,市监来了就跑。

沿途商铺掌柜满脸谄媚地问好,雷掌柜也不例外,市监神色倨傲,并不搭话,径直走到茶铺对面没跑的卖黄豆的老头面前。

老头袖着手,身上葛衣单薄,佝偻着身躯冻得瑟瑟发抖。他甚少上街买卖,不懂街上的规矩。

今年家里的黄豆多收了几斗,想卖了钱,称点棉花做冬衣。

他不明白其他人为什么会跑,也不明白这三位衣着富贵的家伙为什么会光顾他的小地摊,还以为是买豆子的主顾,主动招呼起来。

“长官要几碗豆?”

“老头,黄豆捐交一下。”

老头有点蒙,“黄豆捐是什么?”

胖杂役见老者衣衫单薄破烂,油水不多。打量了一下那袋黄豆,跟市监耳语几句,向老者比画出十根手指头。

老头见有生意,还是大客户,乐呵呵地拿着碗往外量黄豆。

瘦杂役蹲下撑开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布口袋,老头往口袋里量了满满十碗豆,还多饶了半碗。

“客官,二十文钱!”

瘦杂役并不答话,收紧袋口和市监一行三人转身就走。

“还没给钱呢?!”老头急了,上前拉住瘦杂役的布口袋不让走。

“给什么钱?黄豆捐不知道吗?”胖杂役转身一拳轰在老头脸上。

老头仰面摔倒在地,鼻血长流,一时爬不起来。只哀嚎着:“给钱!给钱!”

围观的乡民们站得远远的,敢怒不敢言。

市监嚣张道:“都看到没有!这就是不配合官爷的下场。想逃捐?门都没有!”

乡民默然。

市监觉得就应该时不时的杀鸡给猴看,不然是个人都敢反抗他。

“卖黄豆有黄豆捐,卖豆腐有豆腐捐,卖山货有山货捐,他没钱给黄豆捐,拿豆来抵,是给他脸,知道吗?给脸不要脸,给我往死里打。”

市监照着老头的身子一通乱踢。

胖瘦二杂役一看市监都亲自动手了,也不能落后,纷纷拿脚踢老头。

老头哀嚎声不断,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却无人敢上前相助。

“住手!”

胡青黛在人群中看到市监三人打老头这一幕,肺都要气炸了,忙出声阻止。

童音清脆,木泰循声望去,喊住手的是个十来岁的少年,瘦削挺拔,乡童打扮,背着个小包袱,脸儿黄黄的,一双眼睛十分清澈灵动。

只见他挤出人群来到老头身边,眼睛瞪得圆圆的,怒视着市监三人组。

市监挺意外,三人横行此街两年多,从来就没人敢管闲事。

“哟呵!官爷我今日居然遇到了刺头,没关系,有刺拔刺,专治不服。”说着朝胖杂役一努嘴。

胖杂役见是个瘦弱的黄面少年,上前一个指头戳到少年胸口:“你谁呀?敢管官爷的闲事?找打是不?”

胡青黛被戳得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转瞬又笑道:“官爷的事必然是公事,既是公事岂是我等乡野小民能插手的?!”

“算你小子识相,快滚吧!”市监踢累了,理了理踢人弄乱的袍角。

老头满脸血泪仰望苍天,“天啦,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静默的乡民皆心酸难言。

胡青黛假作恭顺:“在下是个读书人,素来听闻轩辕治世甚有法度,只是无缘得见。如今令狐也在轩辕治下,官爷既然是轩辕人,就想来讨教讨教,官爷也是依法度来处理公事的啰?”

“那是自然!”市监被捧,心中甚是得意,原来这小子是个马屁精。

“那么今日之事是依的轩辕的那条法度呢?”

见黄面少年一脸虚心求教的样子,市监道:“凡是集市上摆摊卖货的皆要交捐税,卖豆的交豆捐,卖布的交布捐,卖人的交人口捐。这老头卖黄豆要交黄豆捐。”

“如此说来,黄豆捐是这位爷爷该交的。那么请问在轩辕有可以随意打人的法度吗?”胡青黛目光灼灼的盯着市监。

“那自然是没有!”

胡青黛大声道:“大伙儿都听听,原来不能随便打人!”

市监回过味来,怒道:“小崽子,原来是来消遣你官爷的!在这里,老子想打谁就打谁,我是轩辕人!打你们令狐贱民需要什么法度?!”

此言一出,乡民们群情激愤。

市监撸起袖子想要给这黄面少年两耳光。

胡青黛机灵的退后两步,市监打了个空。她高声道:“随意打人,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市监恶狠狠道:“就是没有王法,我们轩辕人就是王法。”

“既然没有王法,你们收的哪门子黄豆捐,把黄豆还来。”

胡青黛凭着一腔孤勇引着市监说话分散注意力,身子灵巧一转,欺身到瘦杂役身后把布袋子一把抢过来,回身就往乡民堆里跑去。

乡民们默契的马上闪开一个缺口,待她进去又合上。

原来瘦杂役踢人的时候把布袋子放在了地上,没想到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跟他们抢东西。

瘦杂役去追,乡民们默契的挡住了去路,胡青黛在重重人墙之后高喊:“轩辕人滚出令狐!”

乡民们早就受够市监的欺压了,受到胡青黛的感染,跟着一起大喊:“轩辕人滚出令狐!”

喊声如雷,乡民气势大振,挤在一起,一步一步朝市监三人逼近。

市监三人瞧着形势不对,调头就跑,边跑边放狠话。

“不得了!反了!反了!你们给我等着!”

“打狗官!”

胡青黛又钻出人墙,来到人群之前,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块,“嗖!”的一声朝市监脑袋上扔过去,正中后脑勺。

茶馆里,小七笑道:“这小子手头挺准啊!”

木泰嘴角上扬。

市监头上剧痛,脚步一顿,扭头一望,那黄面少年拍了拍手,笑盈盈的冲他做了个鬼脸,那模样嚣张至极。

市监心毒,暗想: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一定要弄死这小子!

脚下却不敢停留,捂着头跑回市监衙门,关好大门,以防暴怒的乡民进来将他打死。

人间世事无常,才想着取人性命的,哪里知道自己已经黄泉路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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