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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安妗谢长隽

巡山的老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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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安妗谢长隽》剧情紧凑,代入感强,祝安妗谢长隽等人物形象突出,越看越想要继续看下去,真的很佩服“祝安妗谢长隽”的写作能力,以下是小说内容:祝安妗看了一圈,镇子不大,就一家国营饭店,街边倒是有摆摊卖面条,烧饼的,也没什么生意,老板坐在摊前打着瞌睡。小吃零食这样的店也没有,只有板车上推着卖瓜子糖块点心的,看点心的颜色,都不知道放了多久。在邮局旁边有发往市里和县城的班车,去县城的车一天一趟,早上发车下午回来,去市里的班车,三天一趟。祝安妗全部观察完,心里更凉,就这样的环境,她有多大本事能改变现在的生活状况?闷闷不乐的拎着面袋去粮站领面粉,怕二十五斤面粉自己扛不动,就先领了十斤。拎着十斤面粉从粮站出来,心里琢磨着要想办法去县城一趟。没注意被人碰了一下肩膀,祝安妗皱了下眉头,走了两步感觉不对,赶紧摸口袋。

来源:   主角:   更新: 2022-11-29 01:0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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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安妗谢长隽》剧情紧凑,代入感强,祝安妗谢长隽等人物形象突出,越看越想要继续看下去,真的很佩服“祝安妗谢长隽”的写作能力,以下是小说内容:祝安妗看了一圈,镇子不大,就一家国营饭店,街边倒是有摆摊卖面条,烧饼的,也没什么生意,老板坐在摊前打着瞌睡。小吃零食这样的店也没有,只有板车上推着卖瓜子糖块点心的,看点心的颜色,都不知道放了多久。在邮局旁边有发往市里和县城的班车,去县城的车一天一趟,早上发车下午回来,去市里的班车,三天一趟。祝安妗全部观察完,心里更凉,就这样的环境,她有多大本事能改变现在的生活状况?闷闷不乐的拎着面袋去粮站领面粉,怕二十五斤面粉自己扛不动,就先领了十斤。拎着十斤面粉从粮站出来,心里琢磨着要想办法去县城一趟。没注意被人碰了一下肩膀,祝安妗皱了下眉头,走了两步感觉不对,赶紧摸口袋。

第1章

小说:祝安妗谢长隽 主角:祝安妗谢长隽 作者:桃三月 类型:现代言情 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祝安妗谢长隽小说《祝安妗谢长隽》又名《七零小辣媳》,大神“桃三月”将祝安妗谢长隽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谢长隽最终什么也没说,沉默的吃饭,也可能是祝安妗今天不一样,饭后他提醒了一句:“明天隔壁镇有大集,早上十点会有班车在家属院门口送大家过去。”说完又想起祝安妗嫌弃村里土气,怎么可能看上这种集市?不等祝安妗回应,默默的收拾碗筷去洗碗。祝安妗坐在火炉边上有些无所事事,窗外天色已暗,隔壁邻居家骂孩子的声音也清晰传来。天黑外面冷,所有人基本都窝在家里。可是除了一盏昏暗的灯泡,家里没有电视录音机,连个收音机都没有,这么长的夜晚怎么过?祝安妗看着谢长隽弓着腰在案板前洗碗,因为屋里生了火有些热,他就穿了件白色衬衫,...

《祝安妗谢长隽》在线阅读

第1章

“你说谢长隽那么好的人,怎么找祝安妗这么个女人。” “可不是咋地,听说这个祝安妗在城里有个相好的,到现在都没跟谢长隽同房呢。” “真的假的?那周队可真可怜,娶个女人还不让碰,看给她金贵的。” “我看就是周队人太好,这样的女人就是欠打,打几次就老实了。” “对对对,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就该狠狠打!” 祝安妗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后听着外面几个女人肆无忌惮的议论,谁能想到,两个小时前,这个身体换了芯子? 她刚参加完一场国际性质的医学学术交流会回国,去机场的路上遇见车祸,醒来就魂穿到了这个也叫祝安妗的小媳妇身上。 她用两个小时时间,勉强接受自己穿越到了一九七七年的事实,这是一个啥也没有的年代,可能还要面临吃不饱的问题。 紧接着就要接受还是已婚的现实。 原主二十岁,是个城里姑娘,三个月前嫁给在某核工保密单位负责保卫工作的谢长隽,住在离市区有两百多公里的山里,夫妻感情冷漠。 祝安妗回忆了下原主的记忆,觉得用冷漠都不足以形容夫妻两的关系,可以说是每天都在短兵相接中度过。 谢长隽是从农村出来的,原主就瞧不上他,总觉得这人浑身都充满了土坷垃味,嫌弃就挂在脸上,每次开口更是冷嘲热讽。 不许男人上床,还不让男人跟她在一张桌上吃饭。 心情不好就大吵大闹,摔东西骂人,每次谢长隽都是默默出去,从来没跟原主正面吵过。 原主和邻里关系相处的,更是一言难尽! 因为小小家属院里住的都是谢长隽同单位的,而且很多人的妻子都是农村出身。 原主自然看不上这些土包子,每次见面恨不得鼻孔朝天。 祝安妗有些头疼的想着原主平时的嚣张跋扈,谢长隽竟然一次都没发过火,也算是个忍者神龟般的好男人吧。 也不怪外面女人们这么大声的议论她。 还有一点,让祝安妗非常想不通,原主闹成这样,为什么不离婚? 祝安妗有些头大的看着房间,里外两间屋,里面一间是原主的,除了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三斗桌也没其他家具。 外间靠山墙位置放了个单人床,军绿色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是谢长隽住的。 旁边还有碗柜和炉子,一张小饭桌。 配着扫得发亮的泥土地,十分的简陋寒酸。 祝安妗长长叹了一口气,在这个出门要条,吃饭要票,糖油都限量供应的年代,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生存下去。 门外那群女人又开始讨论中午吃什么,祝安妗才感觉肚子咕噜噜的响,好像是原主昨晚发了一通脾气,晚饭没吃就躺下睡了,早上更是没起来。 然后再醒来就变成了她祝安妗。 祝安妗揉了揉肚子,琢磨着她进入这个身体,可能是原主作得天天不按时吃饭,加上气性太大,造成心肌缺血发生暂时性休克,利用这个空档,她就穿越来了。 做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祝安妗是从不会虐待自己身体,既然暂时可能会寄居在这个身体里,那就照顾好这个身子,吃饱后再好好考虑接下来该怎么生活吧。 想到这里,打了个冷战,三月底的西北还是非常冷,外面冰雪消融,屋里不生火冷得像冰窖一样。 过去摸了摸冰冷的炉子,从小在富裕家庭长大的祝安妗,也不知道这个东西该怎么点着。 想了想,还是去问问别人。 转身拉开门,斜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忍不住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就见坐在不远处晒太阳的几个女人纷纷起身,还有的抱着孩子匆匆离开。 留下的两个,也是满眼警惕的看着她。 祝安妗有些头疼,这几个虽然叫不出名字,但原主都跟人吵过架,那个穿着蓝色碎花棉袄的女人,是住在隔壁的邻居,就因为做饭时炒了干辣椒,呛到了原主,原主就一盆水泼人家窗户上,还破口大骂。 另一个抱着孩子,梳着齐耳短发,圆脸看着就老实的女人。 因为孩子中午闹瞌睡哇哇大哭,吵到原主睡午觉,原主就蛮不讲理的在院里骂人家,孩子不会养不如扔了,再哭就过去掐死......等等难听的话。 因为忌惮谢长隽职位高,这些家属也不敢跟原主对着骂,不过心里恐怕撕了她的心都有,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愤恨的议论她。 原主造孽太多,祝安妗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个女人见祝安妗拉开门出来并没有对她们破口大骂,对视了一眼,抱着孩子拎着板凳,赶紧各回各家。 还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好像祝安妗是什么洪水猛兽。 祝安妗站在院里,眯眼看着一排房子,每排八间,每家分两间,房前有个小小的院子,左邻右舍家里已经清扫了积雪,准备天再暖和一些就开始种菜,还有鸡笼养着鸡。 而原主家的这个小院,乱糟糟一团,还堆放着不少树枝木棍,靠窗的墙角放着一些煤块。 祝安妗深呼吸了一口,既然没人能求助,那只能靠自己了。 虽然没生过火,却看过不少野外求生节目,只要把木棍点着再放煤块进去,等煤块着起来,屋子就能暖和了。 想着挽着袖子去收拾院里的树枝和木棍,抱回屋里,找到火柴开始准备点火。 树枝和木棍都太湿,祝安妗又没有经验,见报纸都引不着,最后灵机一动,把搪瓷缸里最后一点清油都倒在树枝上。 这次倒是点着了,只是浓烟滚滚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祝安妗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呛的直咳嗽,还要抹着眼泪往炉子里扔煤块。 “头儿,你家着火了!” 谢长隽和同事回来的路上,远远就见家的方向冒着黑烟,皱着眉头拎着饭盒朝家奔去。 虽然祝安妗并不想和他真心过日子,可是为了当年的承诺,照顾她是他的责任。 更不能让她在这里出事。 一脚踹开房门,浓烟扑面而来,然后就看见祝安妗蹲在地上,像只花猫般红着眼看着他。

第2章

祝安妗被浓烟呛的眼泪汪汪,听见门响回头,就见有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因为逆着光看不清长相。 不过从原主记忆里也知道,这是原主的丈夫谢长隽。 出现的太突然,她还没想好怎么打招呼。 谢长隽已经快步进来,放下饭盒迅速过去打开门和窗户,然后过去检查炉子,黑压压的煤块早把冒着火苗的树枝压灭。 知道祝安妗不会搭理他,也不会主动跟他说话,沉默的拿起火钳开始动手重新生火。 祝安妗有些尴尬的站起来退在一旁,屋里浓烟散去,光线变得亮堂起来,能很清楚的看清眼前男人的模样。 眉眼冷清清隽,鼻梁挺直,唇口平直带着几分严肃和刚直。 皮肤是非常健康的小麦色。 一向眼光挑剔的祝安妗,感觉谢长隽无论长相和气质,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不过现在她没心思在这个年代谈个穿越时空的恋爱,而是想着要怎么和这个男人改善一下关系。 毕竟她要在这个对她来说一无所知的年代生存下去,还需要这个男人的帮助。 愣神功夫,谢长隽重新生了火,炉膛里隐隐见着火苗,才起身看着一直站在旁边的祝安妗。 心里有些诧异,祝安妗没在他回来后摔门回屋,再看她一向漂亮白皙的脸蛋上满是烟灰,转身去门口脸盆架洗了手,又重新换了一盆水回来,还倒了暖瓶里的热水。 才扭头神色平静的看了眼祝安妗:“要不要洗洗?” 祝安妗愣了一下,有些受宠若惊的亮了眼,连连点头:“好啊,谢谢啊。” 毕竟原主都那么对他,还会给她倒洗脸水,这气度就非同一般。 祝安妗亮着眼睛,冲谢长隽灿然一笑,赶紧过去洗手洗脸。 谢长隽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祝安妗几眼,竟然跟他说谢谢,还会冲他笑,真是破天荒头一次,只是不知道她心里又打着什么主意。 闷着头过去把从单位食堂打回来的饭盒放在炉边热着,又挽着袖子去拿了个白菜过来。 祝安妗洗了手抬头时,才看见脸盆架前面的墙上挂着个小圆镜子,里面映着她那张满是烟灰的脸,难怪谢长隽让她洗脸呢,确实有些狼狈。 匆匆撩水洗了脸,再看镜子里白净漂亮的脸,没想到原主竟然和她长得有几分像,不过她已经快三十,加上后来快节奏的生活,要比原主清瘦一些,皮肤也不如原主莹透有光泽。 只是原主可能经常发脾气,眉头不够舒展藏着一股戾气,让整个人变得有些乖张。 伸手抚了抚眉心,常生气发脾气可不好。 祝安妗洗了脸,看脸盆架上挂着两条毛巾,一条军绿色,一条白色,猜想白色那条应该是原主的,拿着擦了脸。 转身就见谢长隽在切白菜,军绿色绒衣袖子挽在小臂处,露出一截坚实的手臂,线条流畅充满力量。 而切菜的动作熟练迅速,白菜丝也切的非常均匀。 祝安妗心里感叹了一下,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干什么都好看。 只是介于原主和男人的关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聊天,背着手站了一会儿,才挪着靠过去:“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谢长隽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眼祝安妗:“你昨天说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祝安妗懵了一下,才想起来原主昨晚和谢长隽吵架的原因,是她想回市里去工作,因为谢长隽单位每年都会给家属安排工作。 去市里工作的名额更有限,她听说今年有两个回市里的名额,一个是去市人民医院当护士,还有一个是去市红星幼儿园当老师。 这些都是根据能力和资历,还有家庭困难程度来安排。 不管从哪儿个方面算,都轮不到原主,更何况原主的心思根本就不是工作,而是想回市里见她以前的对象。 所以跟谢长隽提想要幼儿园老师的那份工作。 谢长隽很冷静的拒绝了她,然后原主就在家大吵大闹的摔东西。 祝安妗想想都有些牙疼,这都是什么事?都结婚了怎么市里还有个相好的! 见谢长隽脸色冷凝,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知道工作我还不够资格,就给需要的人吧,我只是单纯想帮你做饭。” 谢长隽瞥了她一眼:“不用。” 祝安妗就站在一旁看着谢长隽做饭,最后炒菜时,谢长隽看见油缸的油没了,只是皱了皱眉头,去橱柜拿出一罐猪油,挖出一块放进锅里。 葱姜蒜加了干红辣椒爆锅,香味瞬间在空气里爆开,直往鼻子里钻。 祝安妗觉得自己一定是太饿了,竟然看着一锅普通的炒白菜使劲咽口水。 午饭很简单,谢长隽从食堂打回来的一份红烧肉,肥肉多瘦肉少,颜色寡淡看着就不怎么好吃,然后就是炒白菜,主食热的粗粮馒头。 祝安妗看谢长隽热馒头,很积极的收拾桌子,摆好凳子,又去拿筷子。 谢长隽意外的看着桌上的两副碗筷,今天的祝安妗实在太反常,毕竟平时他在她面前呼吸一下,她都会觉得空气在变脏变成乡下人的恶臭味。 沉默的把馒头和菜摆好,祝安妗已经很自觉的在对面坐下,盯着桌上的粗粮馒头:“看着好香啊,你真太厉害了。” 谢长隽眉心跳了跳,猜测祝安妗的改变,恐怕是想变了策略去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依旧一言不发的在祝安妗对面坐下,拿起馒头大口吃起来。 祝安妗也没觉得自讨没趣,就原主的作劲,对面的男人这会儿肯定满是戒备,猜她又在耍什么花招呢。 默默咬了一口馒头,看着黄灿灿的馒头,咬进嘴里却又干又硬,咽下去有些剌嗓子。 和她在饭店吃的那种松软香甜的玉米面窝窝头一点都不一样。 伸着脖子咽下去,赶紧捧起碗喝了两口水。 谢长隽看了祝安妗一眼,垂下眼皮继续吃饭。 两人各怀心思默默吃饭时,有个女人在门外喊了一声:“周队长,你在不在家。” 声音有些着急,还带着哭腔。

第3章

谢长隽只是愣了下,迅速的放下筷子冲了出去。 祝安妗也赶紧放下碗筷跟着出去,就见刚在院里见的那个圆脸女人张一梅这会儿抱着个孩子在哭,孩子不知道是怎么了,小脸憋得黑紫。 旁边还有个穿着白衬衣的姑娘,也是一脸着急。 张一梅看见谢长隽,像是看见救星一样:“周队,我家山子噎住了,我怎么拍都没用,肖医生说要赶紧送医院,我家大刚也不在......” 边哭着边使劲拍着怀里孩子的后背,而孩子明显已经呼吸困难。 谢长隽顾不得多想,快步过去抱过孩子:“走,我们现在赶紧去医院。” “等一下!!” 祝安妗跑着过来,她看孩子难受的模样,就现在看情况已经非常危险了,恐怕跑不到医院就会因为窒息而死。 医生的本能让她顾不上多想,指挥着谢长隽:“孩子表情已经很痛苦,呼吸急促困难,送医院来不及的,你手按住孩子胸口下方一寸的地方,使劲挤压,快!” 张一梅并不信的祝安妗的话,毕竟这个恶毒的女人当初可是骂过她,还诅咒她儿子死了才好。 她刚才说的办法谁知道有没有用,哭着催着谢长隽:“周队,快,去医院,再晚就来不及了。” 白衬衣姑娘叫肖燕,她满是敌意的看了祝安妗一眼,也催着谢长隽:“周大哥,快点,山子现在一刻也不能耽误!” 祝安妗也没指望这些人能立马相信她,直接冲过去抢过谢长隽怀里的孩子,背对着自己搂在怀里。 双手按在孩子胸口下做海姆立克急救法,让孩子腹部膈肌迅速上抬,胸腔压力增加,产生力道将卡在气道的异物吐出来。 谢长隽愣了一下,见祝安妗抢走孩子,生怕她的蛮横和自以为是误了抢救孩子的最佳时机,毕竟这是一条人命,和她平时的胡闹不同。 不由分说又伸手抢过孩子,顺势推了祝安妗一把,用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吼着:“祝安妗!你还胡闹什么!” 祝安妗趔趄了几步,重重靠在后面门框上,只感觉后背撞的生疼,可是现在不是她吵架的时候,孩子的命真是一分钟都不能等。 眼中也冒着怒火看着谢长隽:“现在是你们在耽误救孩子的最佳时机,谢长隽!今天这孩子我救不了,我把命赔给他!” 说完非常果决的抢过孩子,快速实施抢救,如果再不行,就只能剥开气管将异物取出。 怒吼的祝安妗,眼冒怒火又带着一丝坚定,像是烈火中的玫瑰,火辣带刺。 却让人莫名的愿意相信她。 谢长隽没再抢回孩子,而是看着祝安妗在做急救,清楚的看见她额前碎发已经湿透,还有大滴的汗水滴下,落在眼睫上。 张一梅紧张的哭喊,想去抢孩子,却被谢长隽拦住。 肖燕着急的直跺脚:“周大哥,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要是这样有用,我们还能这么着急吗?” 谢长隽抿着唇角盯着祝安妗,手却不由自主的攥成拳。 祝安妗不知道按了多少下,直到孩子嘴里喷出一整个红枣,伴随着哇的一声大哭,才松了一口气。 张一梅听到儿子哭,也哭着冲过去抱过儿子:“山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肖燕见祝安妗竟然真把孩子救活了,皱着眉头有些不满:“你这样做太冒险了,这一次不过是侥幸,要是真出事你负得起责吗?” 祝安妗从原主记忆里扒拉一圈也不认识这个长得文静的姑娘,刚听着好像是个医生,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她可也是个从来不会受气的主,冷笑一下:“你倒是个医生,这么简单的急救方法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医生的。” 肖燕确实不是正规医学院毕业,只是跟着镇上医生学过,算是赤脚医生。 经过考核后,现在是队医务室的医生,主要管家属院这一片,谁家有个头疼脑热,孩子有个发烧咳嗽,也都是她过来看。 在家属院里人缘非常好。 如今却被祝安妗这么直白的呛到脸上,清秀的脸上瞬间变得青红一片:“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你......” 红着眼圈委屈的看着祝安妗。 张一梅心里护着肖燕,见祝安妗这么讽刺肖医生,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抹了把眼泪:“虽然你救了山子,可是你也不能这么说肖医生,谁知道是不是刚才红枣已经快出来了,被你一折腾就掉了出来。” 祝安妗突然觉得原主蛮不讲理其实也有好处,就是不会吃亏! 直接被这个无脑的女人气笑:“行,既然你这么说,今天就算我多管闲事,下次换你,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都不看一眼!” 说完转身进屋,还用力摔上房门。 力气之大,一声巨响后,震的房门周围的土都掉了下来。 张一梅气的脸通红,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怎么还可以咒人死呢?怎么有你这么恶毒的人!” 肖燕过去挽着张一梅的胳膊,还伸手抚了抚她怀里孩子的后背:“嫂子,你也消消气,先看看山子还难受不。” 说完扭头看着谢长隽,一脸抱歉:“周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可能误会嫂子了,等嫂子气消了我们来给她道歉,没想到嫂子也是个热心肠呢。” 谢长隽拧着眉点点头没说话,看着紧闭的屋门,感觉祝安妗这次好像才是真的生气。 进了屋的祝安妗只是气了一下,这会儿洗了手,气定神闲的坐下继续吃饭。 她刚才救那个孩子,已经有些冲动暴露,而谢长隽的眼神深不可测,仿佛一秒能洞穿人的心思。 所以她必须要骄纵一些,才能让他不怀疑。 否则,她和原主性格前后差异太大,回头不得把她送精神病院去。 谢长隽站了一会儿进屋,祝安妗已经吃掉半个粗粮馒头,刚剩下的半盘白菜也吃的干干净净,倒是那一份红烧肉一口没动。 想到刚才自己推祝安妗那一把,用了很大的力气,还是有些愧疚,沉默了一会儿去小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信封,转身过去递给祝安妗:“这个给你。”

第4章

祝安妗还坐在小饭桌前捧着碗喝开水,看见眼前突然出现的信封愣了一下,想伸手接,又想到原主的人设,冷哼一声继续垂眸喝水,不打算搭理谢长隽。 谢长隽在祝安妗对面坐下,把信封放在桌上又往祝安妗面前推了推:“这里有一些粮票还有一些钱,刚才我太着急了,对不起。” 祝安妗心里有些诧异,都说这个年代,特别是西北这些地方,大男子主义非常严重。 而谢长隽能主动道歉,也算难得,绷着脸淡淡的开口:“我就是看不得孩子受罪,要是大人,谁管她死活。” 很想有志气的说,钱和粮票拿回去吧,我不要。 可是想想原主就留下了几块钱和十斤全省通用粮票,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想在这个年代立足过好,钱和粮票都需要! 谢长隽见祝安妗没有拒绝,说了声谢谢,又沉默的收拾桌上的碗筷,端着去洗碗。 直到谢长隽上班离开,祝安妗才拿起信封,把里面的粮票和钱都倒了出来,竟然有二十五块钱和五十斤粮票,和一个薄薄的小本本。 祝安妗研究了一下,小本本好像是谢长隽的口粮本,凭着这个本子可以去指定粮店领白面和清油,不过每个月都是限量供应。 她有些激动的看着这个月还有二十五斤白面没有领过,她把白面领回来,是不是就可以吃上白面馒头? 祝安妗仔细的看了看这些对她来说非常陌生的粮票,还有旧版的钱,又小心收好,等她攒够钱,就跟谢长隽离婚,离开这里。 虽然利用谢长隽多少有些卑鄙,到时候挣钱了分他一半好了,而且两个没有感情的人这么捆绑一辈子,也是耽误了谢长隽。 祝安妗给自己的卑鄙找了个借口,然后心里没有任何负担的起身回房间,开始整理原主的东西。 原主家里条件不错,好像也没吃过什么苦,不爱上学却有个恋爱脑,竟然还留下一本日记,字迹幼稚像小学生写的,上面记录着和一个男生的恋爱。 最后一页写着:程刚,等我,你才是我想一生相伴的爱人。 祝安妗看了几页有些头疼,将日记本塞进箱子里,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番,原主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非常爱干净漂亮。 收拾好房间,祝安妗套上红色棉衣,准备去粮站领白面,顺便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看看能不能找点生财之道,如果条件允许,祝安妗还是希望上学,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围着白色长毛围巾出门,就见不远处路边站着几个妇女聊天,看见祝安妗出门,立马停止了声音看了过来。 祝安妗知道这些人闲着没事肯定还要议论她,而她也不准备跟这些人打招呼,改变太大容易让人怀疑。 拉了拉围巾盖住口鼻,面无表情的从一群妇女身边走过。 等祝安妗一走远,几个女人立马头凑一起议论起来:“听说中午时候,是祝安妗救了山子?” “是,我在窗户前都看见了。” “她能好心救人?之前看谁不是鼻孔朝天,是不是又想着跟周队闹呢。” “周队就不该娶这个女人,娶肖医生都比她强,看看肖医生和周队多般配啊。” “可不咋地,我听我们家那口子说,周队以前有个对象呢,这次是为了还什么恩情,才娶了祝安妗。” “我也听说了,两人还是一个村的,感情可好了呢,那姑娘年年都给周队长寄鞋子毛衣。” 祝安妗走了一段路想起应该拿个面口袋,要不面粉用什么装,转身回来就听见这么几句,忍不住接了一句:“这么说来,那谢长隽不就是陈世美吗?” 也是这几个女人说得太投入,压根儿没注意又返回的祝安妗。 突然冒出个声音,几人都吓了一跳,转身看见祝安妗笑眯眯的站在身后,瞬间尴尬起来。 祝安妗深深看了几人一眼,回家拿面袋子再次离开。 不过这些女人是非的能力,让她真是开了眼界,想想也是,这些女人将来可是村口或者小区门口,重要情报信息来源的中坚力量。 家属院距离镇子不算太远,走路过去也要半个小时。 祝安妗看着田野上还没有化开的冰雪,还有远处荒凉一片的山丘,除了空气冷冽,实在太荒芜了。 心也跟着荒凉起来,叹着气朝镇子上走去。 镇子上比祝安妗想的要热闹一些,午后阳光正暖,街上人也很多,还有推着板车卖东西的。 祝安妗看了一圈,镇子不大,就一家国营饭店,街边倒是有摆摊卖面条,烧饼的,也没什么生意,老板坐在摊前打着瞌睡。 小吃零食这样的店也没有,只有板车上推着卖瓜子糖块点心的,看点心的颜色,都不知道放了多久。 在邮局旁边有发往市里和县城的班车,去县城的车一天一趟,早上发车下午回来,去市里的班车,三天一趟。 祝安妗全部观察完,心里更凉,就这样的环境,她有多大本事能改变现在的生活状况? 闷闷不乐的拎着面袋去粮站领面粉,怕二十五斤面粉自己扛不动,就先领了十斤。 拎着十斤面粉从粮站出来,心里琢磨着要想办法去县城一趟。 没注意被人碰了一下肩膀,祝安妗皱了下眉头,走了两步感觉不对,赶紧摸口袋。 里面的粮本和五块钱不见了! 祝安妗顿时愤怒起来,她都穷成这样了,竟然还敢偷她的钱,扛着面袋就朝着刚才撞她的人追去。 她记得是个戴着灰色帽子,深蓝色衣服的年轻男人撞了自己。 小偷见后面有人追来,莫名心虚,撒腿就跑。 祝安妗原本还不确定,现在看见张皇失措的背影,可以肯定了,这就是偷她钱的人。 一想到五块巨款,脚下生风,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队长,你看那不是嫂子吗?” 谢长隽和葛大壮来邮局取单位的东西,刚出邮局门,就看见一道红影子从面前跑过去。 不用身边人提醒,他也认出那是祝安妗。 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背着面袋子跑成一阵风一样的女人,真是祝安妗??

第5章

长跑是祝安妗的强项,只是原主这个身体太缺乏运动,没跑多久,就感觉心口窒息的疼。 想到粮本和五块钱,祝安妗咬着牙屏住呼吸,脚下发力一阵风的冲向小偷。 距离一点点拉近,小偷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狗啃泥摔在地上。 祝安妗一个箭步冲过去,抡起面袋子砸向小偷后背,又一脚利落的踩在他后背上:“拿来!” 小偷怎么肯承认偷了东西,眼中冒着戾气的扭头:“什么拿来,你个泼妇快放开。” 边说着,双手按着地面想翻身起来。 祝安妗力气到底不如一个男人大,被男人突然翻身弄了个趔趄,却又非常迅速的飞起一脚踹在小偷胸口膻中穴上。 小偷瞬间像是抽了筋骨的泥鳅,软踏踏的趴在地上,疼的捂着胸口连声哎呦着:“杀人了,臭娘们杀人啦!” 祝安妗冷着脸,要不是收了力气,她都能一脚将这人踹死,蹲下伸手抓着小偷的胳膊,咔吧一声,直接将他的右胳膊卸掉。 “把我的钱和粮本拿来!” 小偷疼的冷汗直冒,哎呦的打滚,知道这是碰上硬茬了,一只没事的手从口袋掏出一把东西。 各种零碎的钱,粮票,还有祝安妗丢的粮本,看来这一天没少偷。 祝安妗拿了自己的五块钱和粮本,起身拎着面袋就要走。 小偷扶着被卸掉的胳膊,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地上,哭嚎着:“姑奶奶,你不能不管我了啊,你走了我咋办。” 祝安妗看了眼围观人群,笑了下:“去找公安,他们肯定能帮你。” 说完很潇洒的背着面袋子离开。 谢长隽眼眸深邃的看着祝安妗离开的背影,就刚才打小偷那几下,祝安妗的身手还是非常利落的。 还有能准确的找到膻中穴位置,和卸胳膊的利索,那是非常熟悉人体构造,也非常熟练的做过这些才能做到的。 可是,他知道的祝安妗,根本不可能会这些。 一旁的葛大壮也是震惊,刚才那个彪悍的女人真是队长媳妇?平时在家属院就泼辣不讲理,竟然还有这么彪悍的身手,忍不住同情起谢长隽来。 摸了摸下巴:“队长,我们要不要捎嫂子一段? 想想刚才要不是谢长隽踢石子打了小偷的腿,祝安妗也不会那么顺利追上小偷,所以他猜测,谢长隽肯定也是愿意帮祝安妗的。 要是能缓和两口子关系,以后日子也能好过点。 谢长隽收回视线:“不用,我们还要去农机局一趟,不用管她。” ...... 祝安妗背着十斤面粉回家,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结婚后,她的户口就迁到谢长隽这边,也不知道当初原主娘家为什么这么着急忙慌的把原主嫁了,还把原主的户口火速迁走。 按说原主家条件不错,父母都有工作,姐姐哥哥也已经上班,怎么就巴不得原主嫁的越远越好? 祝安妗没有原主这一段的记忆,不知道是原主刻意忘了还是她也不知道? 所以她要想办法挣钱攒钱,和谢长隽离婚后,要去城里买了房才能落户。 只是怎么挣钱? 祝安妗出身医学世家,可是母亲和哥哥却从事经商,所以她也不缺生意头脑,唯一就是不知道这个年代适合做什么生意。 拐进家属院时,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实在不行她也做个赤脚医生。 反正这会儿当医生,也不要求行医资格,多少小门诊都是江湖医生出身,有几个正规学过。 对比起来,她还是非常有优势的。 不过,好像也不行,她要是给人看病,谢长隽肯定会怀疑。 祝安妗想得头秃也没想到个好办法,干脆先解决晚饭再说。 来回走一圈,又跟小偷斗一场,祝安妗累得进门后先换了衣服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身挽着袖子去和面。 祝安妗不是个娇气的姑娘,平时就喜欢自己动手做饭,而且还做得很好,连妈妈都非常喜欢她做的菜。 想到妈妈,祝安妗鼻子有些酸,谁能想到盛家小公主竟然在七十年代面临着吃不饱饭的问题? 也不知道在原来的世界里,她是不是已经死了,家里人一定很伤心难过吧。 按了按眼角,压下想家的泪,开始和面。 等谢长隽回来时,祝安妗已经烙了一盘猪油饼,除了前两个掌握不住火候有些糊了,后面每个饼都是金黄油亮,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见谢长隽进门,祝安妗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回来啦,刚烙好的饼子,你赶紧洗手来吃。” 谢长隽滚了下喉结,有些不适应回家时家里充满着饭的香气,之前每天回来可都是冰锅冷灶,还要他动手生火做饭,饭好了祝安妗出来端一碗又摔门进屋。 祝安妗翻了下平底锅里最后一个饼子:“我放了葱花和猪油盐巴,很好吃的,不用炒菜都行。” 她刚看了下,搪瓷罐里的猪油剩的不多,中午她还无知的用清油点了火,所以再炒菜的话,就非常奢侈了。 毕竟现在家里就谢长隽上班有工资,她还是节约点吧。 谢长隽点了点头,过去洗手,又帮着把猪油饼端到小饭桌上,想了想去碗柜里拿出一个铁罐和一只空碗。 从铁罐里舀了两勺淡黄的颗粒出来,再倒开水冲调,立马飘散出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还有丝丝香甜,很好闻。 祝安妗笨拙的把炉盖盖好,洗了手过来坐下,看着谢长隽冲调的一碗淡黄色的水,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使劲吸了一下,很治愈的香甜味,吸一口都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谢长隽把碗推到祝安妗面前:“你喝这个。” 祝安妗瞟了眼铁罐,上面写着麦乳精,据说这是一代人的回忆呢。 再看谢长隽收起麦乳精,却舍不得给自己也冲一碗,突然觉得这个木讷少言的男人,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也没客气,端起碗抿了一口,弯了弯眼睛,一脸满足:“真好喝啊,甜丝丝的,你要不要尝尝?” 谢长隽摇头,默默给自己倒了一碗开水,拿着猪油饼准备吃时,突然开口:“你要是想去市里,过几天我去市里开会可以带你去。” 祝安妗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真的,可以带我去吗?” 谢长隽看了眼祝安妗,漂亮的眼里盛满了期望和惊喜。 抿了抿唇,垂眸沉默的咬着饼子,心里却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盛家现在的情况?同时他也想搞清楚,祝安妗为什么懂医学上的东西。

第6章

谢长隽最终什么也没说,沉默的吃饭,也可能是祝安妗今天不一样,饭后他提醒了一句:“明天隔壁镇有大集,早上十点会有班车在家属院门口送大家过去。” 说完又想起祝安妗嫌弃村里土气,怎么可能看上这种集市?不等祝安妗回应,默默的收拾碗筷去洗碗。 祝安妗坐在火炉边上有些无所事事,窗外天色已暗,隔壁邻居家骂孩子的声音也清晰传来。 天黑外面冷,所有人基本都窝在家里。 可是除了一盏昏暗的灯泡,家里没有电视录音机,连个收音机都没有,这么长的夜晚怎么过? 祝安妗看着谢长隽弓着腰在案板前洗碗,因为屋里生了火有些热,他就穿了件白色衬衫,衬衫系在腰里,宽肩窄腰格外明显。 特别是躬身洗碗时,身体小幅度动着,腰部力量更明显。 看着还是挺养眼。 祝安妗有些无聊的想着,思想逐渐不健康起来,赶紧拍了下额头,她现在连温饱都解决不了,还在胡思乱想什么? 外面有脚步声,接着是个男人在喊:“队长在家吗?” 谢长隽甩了甩手上的水,过去开门,祝安妗也有些好奇的站起来,竟然还有人来串门? 是隔壁张一梅爱人王文刚带着妻子抱着孩子过来,后面还跟着女医生肖燕。 王文刚进门就不停的冲谢长隽道谢:“队长,多亏你救了山子,真是不知道咋感谢了,这个虎娘们在家连个孩子也看不好,还能让孩子噎住。” 张一梅在一旁跟着道谢:“队长,谢谢你了。” 谢长隽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喜欢这种感觉,毕竟救山子的人是祝安妗,不管祝安妗平时怎么为人处世,今天确实是她救了孩子。 那感谢的人就应该是她。 没等他开口,肖燕也接过话去:“是啊,今天实在太凶险了,要不是周大哥在家,山子真是凶多吉少。” 然后又笑看着张一梅:“要我说呀,周大哥就是山子的贵人,山子应该认周大哥当干爹。” 祝安妗站在一旁看着这几人进来像是没看见她一样,特别是那个肖燕,中午那么冷为了美穿着白衬衣,这会儿又穿了件桃红色毛衣,麻花辫侧垂在肩上,看着倒是温柔恬静。 就是这话说得够婊里婊气。 谢长隽眉头拧的更紧,退了一步,扭头看着祝安妗:“中午是安宁救的孩子,你们要谢,也是应该感谢她。” 王文刚显然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听了后有些惊讶,祝安妗怎么可能救人! 每天在家骂人撒泼,他们可是都听见过。 不过既然谢长隽这么说,王文刚赶紧换上笑脸冲祝安妗道谢:“真是太谢谢嫂子了,我刚回来听完都吓一跳。” 祝安妗淡淡的瞥了眼张一梅和肖燕:“不用谢,不过你媳妇确实够虎的,这么小的孩子,不看好很容易呛到,竟然还给一个囫囵干枣吃。” 张一梅变了脸色,连王文刚也一脸尴尬,他确实是来诚心道谢的,没想到祝安妗会这么说。 让他怎么办,总不能转身骂媳妇一顿? 肖燕看了眼谢长隽,皱着眉头说道:“嫂子,你也不能这么说,你没生养过孩子,肯定不知道带孩子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 祝安妗笑了笑:“肖医生生养过孩子?” 肖燕对怼的瞬间涨红了脸:“你胡说什么!” 这个年代,哪能跟大姑娘开这种玩笑。 谢长隽只是深深的看了眼祝安妗,白天还觉得她像变了个人,现在看来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之前胡搅蛮缠不讲理,现在是得理不饶人,一开口那小嘴比小刀子还锋利。 可偏偏他竟然觉得祝安妗这次没做错! 蹙了蹙眉头,看着王文刚:“没事,孩子没事就好,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 张一梅碍于丈夫在不敢吱声,赶紧把拎来的一布袋核桃红枣放在旁边板凳上。 肖燕把手里一直端着的饭盒递到谢长隽面前:“周大哥,晚上我包了饺子,刚出锅就给你装了一些。” 祝安妗这会儿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叫肖燕的女医生大概是喜欢谢长隽,知道对方夫妻感情不合,打算捡漏呢。 不是说这个年代思想保守吗? 看肖燕这姑娘,思想挺开放啊。 是不要脸的大! 祝安妗盯着肖燕手中的饭盒看了几秒,又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谢长隽,冷笑出声,转身回屋还重重甩上门。 谢长隽被祝安妗那一眼看得莫名心虚,很干脆的拒绝了肖燕:“不用了,我们已经吃过晚饭,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吧。” 肖燕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把饭盒递过去,红着脸跟王文刚夫妻离开。 谢长隽关上门,又看了眼紧闭的里屋门,感觉眉心胀痛,转身继续去洗碗。 ...... 祝安妗并没生气,只是想恶心一下肖燕,反正她是打算跟谢长隽离婚的,所以也不会反对谁对谢长隽示好。 不过就这个肖燕不行,单纯就看不顺眼她。 祝安妗原本以为这一晚上,她可能会睡不着,却没想到躺下后因为想家难过,后来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辗转几次后,竟然一觉到天亮。 鸡叫声,还有人来人往说话声,让祝安妗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已经穿越了。 揉着眼睛穿衣服出去,谢长隽已经不在屋里,小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炉火烧的正旺,上面放着水壶,水壶盖上放着饭盒,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祝安妗看着冒着热气愣了一会儿神,才去倒水洗漱。 洗完脸回来,拿着毛巾小心的把饭盒端下来放在桌上。 打开饭盒盖,里面竟然是一个白面馒头一个鸡蛋,饭盒边上还有一点咸菜丝。 祝安妗昨天翻过橱柜,知道这个家里没有鸡蛋,而馒头家里也没有。 所以,早饭是谢长隽去单位拿了又送回来的,而家里的炉火,也是因为昨天自己不会生火,他走时生好火才离开。 怕馒头凉了,还热在炉子上。 祝安妗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这会儿却觉得有些窝心。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被一个人细心照顾着,还是挺感动。 慢悠悠的吃着鸡蛋,打算吃完早饭,也去看看谢长隽说的那个大集,要赶紧融入这个大环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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