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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萤众生

liyiye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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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萤众生》文笔不俗,内容充实,情节设计合理,整篇文章读起来非常的舒服。特别是看到万应应李青山等人的经历之后,深深的被其吸引,值得一看:人声渐远,我正在院里写作业,耳朵有一搭没一搭的接收。最近每天都有人路过谈论李爷爷家的事儿。没辙。谁叫我家就在去李家的必经之路上。说起来,李爷爷这事儿真挺邪乎。我们村一直有个小庙,就在村西头的大地旁,半人多高,青砖瓦片搭建。一般在别的地方见到这种简易小庙,多会认为是土地庙,我们村这个则不然。村里老人说它是野庙。里面住的全是孤魂野鬼。从我记事起,小庙就是村里难以忽视的一部分,它时不时就会刷下存在感。每年的清明前后,或七月半左右,它在深夜里就会发出男男女女的唱戏声。好似有人在庙前搭了戏台,拉弦打檫声伴着各种唱腔能飘荡出老远。小庙还就在大地旁,去种地都会路过,地里经常会翻出骨头。

来源:   主角:   更新: 2022-11-20 11:2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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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萤众生》文笔不俗,内容充实,情节设计合理,整篇文章读起来非常的舒服。特别是看到万应应李青山等人的经历之后,深深的被其吸引,值得一看:人声渐远,我正在院里写作业,耳朵有一搭没一搭的接收。最近每天都有人路过谈论李爷爷家的事儿。没辙。谁叫我家就在去李家的必经之路上。说起来,李爷爷这事儿真挺邪乎。我们村一直有个小庙,就在村西头的大地旁,半人多高,青砖瓦片搭建。一般在别的地方见到这种简易小庙,多会认为是土地庙,我们村这个则不然。村里老人说它是野庙。里面住的全是孤魂野鬼。从我记事起,小庙就是村里难以忽视的一部分,它时不时就会刷下存在感。每年的清明前后,或七月半左右,它在深夜里就会发出男男女女的唱戏声。好似有人在庙前搭了戏台,拉弦打檫声伴着各种唱腔能飘荡出老远。小庙还就在大地旁,去种地都会路过,地里经常会翻出骨头。

第1章

小说:萤萤众生 主角:万应应、李青山 作者:万应应李青山 类型:悬疑惊悚 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萤萤众生》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佚名”的创作能力,可以将万应应李青山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萤萤众生》内容介绍:第一次接触特别厉害的阴阳先生,是在2006年,我13岁。九月,村里的婶子们在我家院外一走一过的闲唠嗑,念叨李家老爷子撞邪的事儿。“李青山这回可是花了血本,千里迢迢从京中城请来的大师,叫谢三爷,号称鬼见愁,人家咋来的你们知道不?坐飞机啊!”“妈呀,那飞机票听说都成贵了,李家这回光报销路费不就得干出个千八百块呀!”一位婶子咋舌,“这要给老李头看好了行,没看好这钱不又白扔白瞎了么。”“你看你们这点见识,那是飞机!带翅膀滴!搁天溜几圈,千八百块的都不够油钱。”接茬儿的婶子见多识广道,“李青山不是早就放话了?只要能保住他爹的命,钱不是事儿,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咱村老蔡道行不够,否则李青山还用去外面请人吗?老蔡咔咔给解决了多痛快?!”“他李婶儿,话不能这么说,老蔡都七十多啦,堂口早就传给他闺女了,上回我找蔡姑看事儿,只管小儿虚症了,再说老蔡出马时也很少打邪,白仙儿奶奶主攻的还是治病,这玩意儿可不敢随便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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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破城

村民们被这架势震慑,皆是仰脸看他,紧张茫然。 爸爸护着我,下意识的询问,“三儿,公明是谁?赵子龙吧。” “不是。” 我微微蹙眉,“赵公明是道家的武财神,赵子龙是三国里的……” 忙算了算日子,今天是九月十四日,阴历七月二十二。 《玉匣记》有载,七月二十二,乃增福财神赵公明圣诞。 传说他能役雷驭电,除瘟禳灾。 难怪男孩儿会翻那么高,是有真君神气护体。 心潮澎湃。 这不就是书里所说的真神借气之术么! 开眼了! 砰!砰!砰!! 水面上接连爆起通天水幕。 池塘彻底炸了! 村民们继续呼喊救命。 我想上前,双脚却像被禁锢住,离得齁老远,水滴都子弹一般喷溅过来,打的我面皮儿生疼。 咔咔~! 天际跟着暗沉。 闪电在云层间蜿蜒。 随着男孩木刀下劈,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爸爸惊讶不已,“这他媽的,雷公电母都能弄出来?!” 趁此机会,村民们陆续从水里爬上岸,纷纷找地儿避雨。 爸爸扯着我手也要跑,“走,三儿,你咋了?” “爸,我腿沉,挪不动步……” “吓到了?” 我摇头,“是有声儿……” 打小我耳力就好。 当下更是接收到许多杂音。 除了风雨雷声,空气中还充斥着各种尖利的笑音。 男男女女,笑的很是猖狂。 刺的我脑仁子生疼! 就在爸爸试图想将我背起时,一把雨伞撑到了我的头顶。 爸爸怔了下看过去,“江皓?” “长林叔。” 江皓撑着伞和我爸打了声招呼,旋即又看向我,“三哥……不是,万应应,我正要去你家找你学习,遇到了往回跑的崔爷爷,他说你也在我大姑家,没事儿吧。” “哦,我本想带老三来看望看望你姑的公爹,没想到你姑父家的事儿闹这么大。” 爸爸随口应道,“行了,你赶紧回家吧,回头再来找老三学习,别感冒了!” 江皓哦了声,“长林叔,伞给你们吧,我家近。” 说完他就掀起外套后襟遮住头,转身跑进了雨帘中。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手里多了把伞,本想跟江皓道声谢,他早跑没影了。 顾不得太多,注意力完全被踩在水柱上端的男孩牵引,眼见他木刀左右横劈,我却觉得他马上就要扛不住,不由的高喊,“你快闪开!” 咔咔~轰隆~! 雷如狂狮怒吼。 伞布几乎要被铜豆般的雨滴砸透。 我清楚的看到男孩头顶上方打下一道树枝状的白光。 瞄准一般直冲他的天灵! 男孩抬刀就要做挡,另有一道符箓先一步挡在他的刀前。 砰! 符箓同闪电碰撞。 水幕被撕开豁口,白浪纸张般掀起,咆哮着将男孩甩了出去。 岸边还有村民,看到男孩摔落就喊了声,“这小伙子吐血了!” “毁了毁了,鬼见愁也要顶不住了。” 爸爸彻底放弃围观,“走走走,回家,太他媽吓人了!” 我撑着伞被爸爸背起,视线一转,有五六个身着戏服的人竟然挡在爸爸身前。 雨很大。 他们的衣服丝毫没被淋湿。 其中两个女人还用宽大的袖子挡着嘴。 挑眉眨眼的对我发出奇怪的笑音。 这是…… 大、大拿? 我牙齿不自觉地打颤,“爸,有脏东西!” 爸爸回头看向我,“哪了?” “在你前……” 嗓子突然堵住。 我身体一僵,手里的雨伞啪嗒落地,耳边被吹了口凉气,“小姑娘,敢坏我们好事?” 眼珠微转,就看一个女人附在我耳边,她眼周画的粉红,红色戏服,戴着凤挑。 我啊啊的说不出话来。 爸爸皱眉,“三儿,你……” “呵呵呵~” 一个激颤后,我便抚起袖口,窃笑一般,“爹爹呀。” “卧槽!” 爸爸惊悚的将我放到地上,踩着泥泞的地面连退了好几步,“出来,别整我姑娘!” 我自顾自哼出曲调。 行为虽不受控。 但有思维。 “孽障!” 符箓散出的金光晃了我眼,“还敢伤害无辜!” 我像是很怕那光,想要避开的同时身体又冲进来好几团冷气。 它们在我胸腔内横冲直撞,似要给我生生撕碎。 “敢躲进去?” 金光耀耀,“破城!” 紧接着便是咒文低语,“六丁六甲之神,霹雳大将,雨伯大将,火光大将,吼风大将,混海大将,各领神兵百万垓助吾法力,今日围城,立破千万,他兵败走,急急如律令摄!” 他念得极快,快到字节含糊,我莫名能听真晰,没空疑惑,金光便劈开了我的身体。 貌似我是一颗苹果,从天而降一把菜刀,咔嚓~!将我切成了两半。 疼不疼都忘了。 视觉效果就要给我吓瘫痪了。 身体里传出惨叫,我微微垂眼,胸腔处竟然拱出了一颗红鲜鲜的人头。 就跟我站立剖腹产似的。 还就光生出一颗人头。 这就算了。 本来我看到的只是后脑勺,将吧能忍受,谁知那头忽的一百八十度翻转,正冲向了我! 血淋淋的油彩脸还对我龇了下牙。 “……!” 我眼一翻。 彻底承受不住。 侧脸砸起一片泥水。 再抬起眼。 却是满目风雪。 扒着雪面起身,刺骨的冷让我不得不抱紧双臂。 这是哪? 脚下被什么一拌,我踉跄了几步,转头就见身边有几个雪堆,我正好踢开了一小部分浮雪,露出一块醒目的红布,像是谁的袖口…… 雪里埋人了? 不对! 这场景被村里老人描述过…… 扭头我就要跑,谁知腿上一紧,雪堆里竟伸出一只发青的手,死死握住我的脚踝! “啊!” 我猛地坐起,惊魂未定间对上爸爸的脸,“爸,小庙里的东西抓我……” 没等说完,我就看到爸爸身后站着个黑影。 而且不止一个黑影! 墙角还蹲着一个,门边也站了一个。 我蹬腿朝炕里面躲了躲,一转头,窗帘后面像被什么东西拱着,布面一抖一抖,逐渐隆起一张人脸轮廓。 “爸,有鬼啊!” 我想扯起被子,身旁的位置竟然也有个黑影躺在那里! “三儿,别怕!作祸的脏东西被三爷给灭了,进不来咱家。” 爸爸忙道,“你被冲撞到了,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好,咱家因祸得福,三爷答应来给你凤姨断断了……哎,三儿!”

第7章 固魄

睡了好些天。 好像回到没人管的小时候。 养蝌蚪,抓螳螂,给花草起名字,和它们过家家。 玩的正开心时,天边传出激烈的争吵—— “万长林,你脑袋被门给挤了吧,我再有十天半个月就生了,你还找人看什么,讲话了我真生个女儿你还能给掐死啊,明告诉你,少给我来重男轻女那一套!” 凤姨的声音。 她回家了? “小点声,三儿还病着呢,忘了你妈咋说的了?咱俩成个家不容易,得好好过,遇事你别总呜嗷的。” 爸爸压着声,“再说谁重男轻女了,对闺女我差过事儿吗?不说老三,来来那大学咋念的,不是我供的?去年她说没考上研究生,今年继续考,我说不行了吗?别人家孩子每个月五百块生活费,我给来来拿一千,我这爹当得差事儿吗?” “是,你行,你多行啊,你这点能耐都朝应应使了,换来来在家看她惯不惯你病!” 桌面被拍的砰砰直响,“我不过回娘家住几天,你就能整出这景儿,人家老李头撞个邪,给你嘚瑟够呛,结果怎么样,孩子躺这了,你满意啦!” “这倒是我错。” 爸爸小声道,“主要是老三招村里人喜欢,她对老李家还有恩,我就寻思,她出面肯定……” “你这点心眼子可真会使啊!” 凤姨骂的咬牙切齿,“哎这把好了,病的是横扫一大片,你们这群卖傻呆儿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歇菜了!镇里还以为咱村爆发了啥流感,差点把村长都连累了,这要传出去你们纯粹是吃饱了撑的去看热闹才淋雨着凉的,都得让人笑话死,说!以后还干不干这种事了!” “哪还敢了。” 爸爸囔囔的,“这一回就给我吓完犊子了,你是不知道,突然间电闪雷鸣,老邪乎了,就是我没想到应应能中招,好在三爷及时……” “你还叫上三爷了,你跟人家熟么就腆着脸……” “凤姨,你回来啦。” 凤姨这才发现我醒了,赶忙过来摸了摸我的头,“退烧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还好。” 我蔫蔫的,想坐起来,身体却没什么力气,“我睡了多久啊。” “快十天,今天都23号了。” 爸爸扶着我坐稳,给我喝了杯水,“三儿,爸错了,以后再也不拉着你去看热闹了。” 阳光很足,我脑子还有些发懵,“爸,你声音怎么囔囔的,病了吗?” “感冒了,小事。” 爸爸不在意的,“那天淋雨闹得,村里好多人都病了,你呢,还怕不怕?” 我摇摇头,“先生来给凤姨看了吗,是弟弟,对吧。” “还没呢。” 爸爸瞄了眼凤姨,“三爷那天灭完脏东西也累着了,在镇里酒店歇着,他给我留了电话,说等你醒了,再来咱家给你凤姨看看……” “看个屁!” 凤姨去到厨房端回来一碗汤,“这节骨眼还看什么男女,再说你万长林不是说能想开吗?老大来来是来弟没来成,老二昭昭是招弟没招来,老三应应是应该是弟也不是,我生这老四,要是女儿就叫认认,你万长林命里无儿,给我认命吧!” 爸爸听着倒是笑了声,“叫什么认认,叫读止吧,万读止,还显得你秦凤丽有文化。” “你才完犊子!” 凤姨好悬没将汤碗扣到爸爸脸上,“万长林,你就气我吧,最好给我气死,你再讨个小……” “凤姨。” 我虚虚的打断她的话,“汤是给我喝的吗?” “对,来。” 凤姨将汤碗递给我,“要不是知道你病了,我都不想回来,你说你爸多气人,在你学习这么要紧的关头还能扯你去看热闹,狗长犄角他一天成了能整洋事儿了!” 我笑了笑,一看汤水黑乎乎的,好像都是豆子,“凤姨,这什么汤啊。” “这个……” 凤姨嘶了声,抽冷子怼了爸爸一拳,“问你话!啥汤!” 爸爸轻咳一记,揉了揉心口也不敢有脾气,“三爷说是固魄汤,三儿,他要了你的八字,用五谷豆子,大米,糯米,小米,黄豆、黑豆、绿豆、红豆七种熬制,外加他给的符纸灰,那晚你醒来不是说看到很多脏东西么,我问三爷了,他说那不是脏东西,是你自己的七魄,离体后就在周围晃荡。” “我的七魄?” “嗯,三爷说你的八字不错,有抵御外邪之力,所以三魂没事儿,七魄都离体了。” 爸爸一脸难言,“那晚我给你灌了汤,三爷说七魄已经归位,不过还要喝足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固稳,这俩月你就在家好好养着,学校那边爸都给你请假了。” “你看看,好好个孩子搁你身上遭多少罪!” 凤姨挺着大肚子扶着后腰满是无语,“初三正关键呢,学习落后了可怎么办!” “凤姨,你不好总发火,会动胎气的,放心吧,我在家也会好好学习的。” 我劝解了凤姨几句,默默呼出口气,那晚不是脏东西进屋就放心了。 自问看过很多阴阳书籍,还长期旁观蔡爷爷看事儿,普及程度比较高,没想到一遇真章就能给自己撂倒,主要是当场剖腹生人头太挑战生理极限了,跟那比起来,后面看到的黑影都是小儿科了。 可细品品吧,我虽仍在后怕,居然还想再见识见识,这是啥心理? “爸,李爷爷也没事了吧。” “老李头捡条命,去医院养着了。” 爸爸应着,“要不说三爷厉害,李青山前面请的先生都不行,三爷一出手,愣是……凤丽,你那啥眼神?” “样儿,看你那缺心眼的样儿。” 凤姨剜了眼爸爸,看向我却是无奈,“应儿,别总给你爸递台阶,学学你姐,该跟他干就干,省得他说风就是雨,来,把汤喝光,要不是你喝完见强我才不信那个啥三爷,正长身体呢,这闹得什么事。” 我听话的喝完汤,说话间,家里的座机就响了。 “对!刚醒!” 爸爸接起就道,“嗯,我都和孩子说了,养七七四十九天,哎,方便方便,好,那我去村口迎接您,我知道您坐车来,礼数嘛,我得去接!” 放下话筒爸爸就惊喜的看向我,“闺女,爸真要谢谢你,三爷明天就来咱家啦!”

第8章 真凶

下午。 我精神好点了就去到屋外晒太阳。 爸爸说是谢三爷吩咐的,魂魄固稳期间人会阴气重,时运差。 晒晒后背,能多接阳气,防止撞邪。 坐在石桌旁的小凳子上,我百无聊赖的翻着手里的书。 爸爸的声音时不时从屋内传出,“老李头可是被脏东西组团上身的,要想灭了它们,得先逼出来,直接去灭,老头当场就得咽气,后来你猜怎么着?” 凤姨懒得理他,爸爸就开启了自说自话模式,“三爷先将脏东西逼得进入他那个小徒弟的身体里,随后利用神的生日,借来了神力,正邪两股气就那小徒弟体内对打,然而小徒弟落了下风,就在关键时刻,三儿大喊了一声,当时真吓我一大跳哇!” 我没忍住笑了声,别说,我爸真有点说书的潜质。 凤姨匪夷,“应应没害怕?” “不懂了吧,别家孩子肯定怕,三儿可是有慧根的,她连赵公明都认识,你知道赵公明是谁不?” 凤姨嘁了声,“不就是那个耍大刀的关公么!” “你可歇会儿吧!” 爸爸回道,“你都不敌我,起码我说的是人本家,你直接给人换姓了,一下得罪俩武财神,你这辈子还想不想发家了!” 我笑着翻了页书,有一搭没一搭听他俩在屋内掰扯。 直到爸爸话锋一转,“后来那帮东西就上了老三的身,万万没想到,咱老三可是再来人的身体,直接给脏东西锁住了!” 锁住? 啥意思? “别看三儿模样柔顺,无形中就给那群脏东西来了个大脖溜子,跨差就给锁住了!” 爸爸越说越兴奋,“三爷趁机又用了啥破城之法,将那群脏东西一举拿下!” 我微微蹙眉。 意思我这身体能困住冤魂? 这算不算我的特殊能力? “不对呀,你刚不是说脏东西不能搁身体里灭么,得先逼出来……” “分人!” 爸爸应道,“但凡进入别人的身体里,岁数大的容易没命,岁数小的像三爷那小徒弟又锁不住,唯独老三,在种种巧合二为一之下,帮了大忙,虽然她七魄离体,至少能补救,你看老三醒了也没啥事儿,喝点汤就行,这就叫天赋,本事!没我闺女,这事儿就不能解决痛快!” “李青山感激老三的付出,都把三爷要来咱家掐算男女的红包提前付了。” 爸爸开始点题,“凤丽,这都免费了,你就让三爷看眼肚子,给我吃颗定心丸行不?” “我咋觉得事儿没那么简单呢?” 凤姨疑惑,“别是那位谢三爷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着看我肚子的旗号,其实相中了应应,想要收她为徒吧。” 嗯? 可能吗? 我立马来了精神。 机缘来了?! “万长林我可告诉你,他来掐算男女行,让应应跟他去学道法我不同意。” 凤姨说着,“听你说的都吓人,又上天又下水的,你到时别头脑一热的拎不清。” “想啥呢。” 爸爸笑了,“我可舍不得闺女去打邪,容易短命,我看她和蔡大爷学的就挺好,够用。” 我无端泄了口气。 不懂得自己烦躁什么。 想到谢三爷明天要来,真有点心慌,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闷了会儿,注意力就被院外闲聊的婶子拽了过去。 她们依旧在谈论李家的事。 讲的正是泼狗血的凶手。 “就是李强,他前阵子要钱去大城市创业,李青山没给,爷俩吵得可凶,后来李青山放了狠话,家产都要留给他家二小子,没李强的份儿,李强浑劲儿一上来,就去小庙泼黑狗血了。” “李强再浑还能连自己家人都坑?” “啧,李强都承认了,得亏老万家的应应给挡了灾,要不然全村人都得跟着倒霉。” “可不,我都病了好几天,你说小庙里的脏东西全灭了吗?” “那谁知道,看以后还唱不唱了呗。” 说说这位婶子又想起点啥,“哎,听说有人偷摸的去那小庙拜过,给上过供,那帮东西才会越来越凶,也不知道谁活腻歪了,去拜野鬼……” “外村的吧,咱村人谁不忌讳小庙……” 人声走远后我就收回神。 竟然是李青山的大儿子李强泼的狗血。 自家人干的。 果真狗血。 倒是叫大壮说准了。 不过李强能做出这种事不算稀奇。 他是村里有名的混子。 高中时对我大姐是死缠烂打,又刺青又烫烟疤,喝多了跑我家门口大喊来来! 我爸抡着铁锹撵他好几回。 瞅他就不烦别人。 大姐考入大学后,李强还放话等她。 听到这话大姐更不爱回村。 搁谁遇到这号人都得绕着走。 正想着,我忽然闻到一股腐朽的怪味儿。 闻了闻自己衣服,发现味道是从外面飘散过来的。 起身我就朝院门口走去,门一开,直接和一个老头子对上脸了! 他趴在我家门缝中间。 鼻翼还一煽一煽的闻着什么。 我吓一跳,差点和他亲上,不自觉地后退,“你是谁?” “是我啊。” 他笑眯眯的看向我,脸色黑的极不正常,“你忘了舅爷啦。” 舅爷? 哪个舅爷? 我皱着眉,他穿的是一身颜色透亮的西服,深蓝色,崭新的材质很怪异,像是雨衣。 最要命的是他身上那股怪味儿,凑近后就给了我一种阴森感。 说话间,他抬脚就想迈进我家大门槛。 谁知腿一伸过来,就像烫到了,空气中滋滋啦啦的燃起一股黑烟,疼的他嘶嘶的缩回脚,膝盖下立马就剩摇晃的破裤管,“应应,你领我进去啊,舅爷想稀罕稀罕你。” 我猛地想起他是谁,脑子一抽就对他啐了口唾沫,“滚!” 一紧张还没吐出来,输人不能输阵,我作势就要脱鞋打他。 哪成想穿的帆布鞋鞋带系的有点紧,导致我在原地像斗鸡一样单腿蹦了起来! 一抬脸,站在门外的老头双眼只剩一片死白,阴阴的发笑,“应应呀,庙神盯上你家啦,纵有麒麟子,难敌化骨龙,你们逃不掉的,我还会来,嘿嘿嘿。” 说完他就凭空消失了。 我脱鞋的手一松,刚喘了两口气,爸爸便疑惑的走出来,“三儿,谁来了?” “你六舅。” “啊?” 爸爸一愣,跟出来的凤姨就笑了,“对,你爸这虎出就是随他那死六舅了!”

第9章 没那好脾气哄着他!

没错。 是爸爸死了的六舅。 我和这位舅爷真不熟。 他和我奶沾了点远戚,我爸称呼他六舅,到我这辈儿早就出五服了。 也就很小的时候在村里碰到了,被爸爸要求喊他一声舅爷。 私下里我爸还叮嘱我离他远点,保持距离。 用村里人话讲,这位舅爷属于“成不是物”那号人。 能混还是光棍儿。 啥坏事都干。 可以说李强现在做的很多缺德事儿,都是人舅爷玩剩下的。 老头死的极有个性,晚上喝多了,回家的时候掉沟里了,赶巧的是沟里有几根干树枝,也就是一个寸劲儿,有一根从后背扎他心脏里了,他喝醉了比较耐疼,中箭了还往上面爬,结果到早上,才被村里人发现怎么沟边还埋伏了一个人,手还是往前伸的样儿,后背撅根树枝,血都流干了。 群众大鹅上身,该啊! 算一算这位舅爷死了也得有五年。 搁村里提起他还是个贬义词。 直到凤姨和爸爸听我说完来龙去脉,俩人才紧张起来。 爸爸回屋里又给谢三爷去了电话,出来后爸爸让我不用怕。 “三儿,就是你魂魄没固稳闹得,身上会散出一股吸引脏东西的气息,阴气重,容易被游魂野鬼抓去做替身。” 气息? 难怪那位舅爷会扒在门外闻。 原来是奔我这味儿来的。 “没事儿,咱家都有门神,脏东西进不来,最近你别单独出门,尤其是晚上,不用怕,一会儿爸就去六舅坟上烧点纸钱送一送,回头再去给你求个护身符……” “哦,蔡爷爷给过我护身符,不用再求,一会儿我就找出来戴上。” 我说道,每年蔡爷爷都会给上门拜年的小孩儿护身符,我先前的体质并不招邪,护身符拿回来就放到书桌抽屉里了,正好现在能用上,不过说实话我当下心里真没咋害怕。 可能看到的一瞬间很怕。 下意识的怕。 回过味儿更多的是在懊恼自己没发挥好。 怎么一看就会,一比划就废呢。 “爸,你没问问谢大师,他为啥说庙神盯上咱家了,庙神是谁?” “不用问,那纯属鬼话连篇。” 爸爸闹心的应道,“我六舅本来就不是啥好饼,吓唬人还能说好话?我先去送送,送不走再说。” “长林,那咋你六舅大白天还能从坟圈子里爬出来串门呀。” 凤姨扶着后腰满是匪夷,“那玩意不都是晚上才……” “分东西吧。” 爸爸无语道,“我那六舅是正常鬼吗?他别说白天出来了,就是星期八出来望风,都不稀奇。” 我倒是想起蔡爷爷讲过的,灵体分虚实,虚者鬼气森森,会勾魂抓替身,影响生人时运。 实者最为恐怖,它能不畏阳光,如人一般,修术作恶,祸乱滔天。 难不成那个舅爷修成实体了? 不。 他显然进不了我家,畏惧门神。 这就谈不上“祸乱滔天”了。 应该是他死后能耐大了些,毕竟我看过很多去蔡爷爷家的事主,很多就是去了哪个阴重的地界,无端就被跟上了。 蔡爷爷更说过脏东西哪里都有,身边都是,我们寻常人看不到罢了。 白天和黑夜不是限制它们现身的条件。 关键看它们想不想露面刷存在感。 “这不是欺负人么!” 凤姨眉一挑,“我听说这六舅一直磨张婶她们家,现在居然还钻上应应的空子了!” 我愣了愣,“凤姨,他为什么磨张奶奶家啊。” 俩家没亲戚啊。 “他就是和张叔喝完酒,五迷三道的往回走掉沟里的嘛,虽然公|安说和张叔家没关系,张叔心里也不得劲儿,后面还给拿了丧葬费,不然你爸那六舅都没地方埋……” 凤姨叹了口气,“张婶也屈得慌,遇到六舅那号人上门谁敢得罪,好吃好喝的供着,没成想他死了还不消停,时不时就给张叔托个梦,吓唬他们家小孙子,张婶给他烧了不少纸扎,光纸衣就送去好几套,越伺候他越来毛病!” 纸扎? 我想起六舅穿的那套材质很诡异的西装…… 合着是后收的。 “长林,你去他坟前可得念叨明白了,就给他送这一回钱。” 凤姨看向爸爸,“他要是再敢来缠吧应应,我挺着大肚子也要去坟前骂他,我秦凤丽可不是张婶,没那好脾气哄着他!” “行了,我会办,你消消气儿,回屋歇着吧。” 爸爸嘱咐了一通就出门去买冥纸。 闹了通,倒给他找了点活儿。 凤姨关紧大门又追问了我一些细节。 诧异我为啥没喊大人敢自己谈拢。 “应应,看来你和蔡大爷真不白学啊!” 凤姨的优点就是善于总结答案,常常她一个人,就能把磕儿里外全唠透了! “挺好,应儿,姨就欣赏你这沉稳劲儿,不说你,我小时候还被鬼挡墙过呢,眼瞅着村道愣是走不回家,最后你猜我咋回去的?” 见我摇头,凤姨就道,“骂呗!百十年后大家都是一死,谁怕谁啊!” 说着她又拉起我的手,“应儿,别怕,听蝲蝲蛄叫咱还不种地了?” 我笑了笑,“凤姨,我真没怕,缓缓就好了。” “那就好。” 凤姨握着我手细细端详,“应儿啊,你说你妈咋这么会生呢,你姐就俊,但是吧,她俊的让人不好亲近,你不一样,站这就乖巧温和,有书香气,笑起来还有一对招人稀罕的小酒窝,姨现在就祈祷,要是生个女儿,千万千万要像你,可别随了我这长相身高,那算没眼看了。” “凤姨,小宝宝不管是像你还是像我爸,都会很好看的。” 我实话实说,凤姨只是孕期为了补身体才胖了四五十斤。 个小,瞅着就圆圆的,走路愈发困难。 但她五官很好,有自身独有的魅力。 “应儿,你就是嘴甜。” 凤姨笑了声,“哎,动了,听到你夸他了,来,你摸摸。” 我轻触到她的肚子,掌心下动了动,“呀,真踢我了。” 说话间,我耳边突然传出凤姨的惨叫,紧接着又是一阵咯咯咯婴孩怪笑。 猛地抽回了手,我心脏嗵嗵嗵的狂跳。 怔怔的看向凤姨,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发出那种惨叫? 纵有麒麟子,难敌化骨龙…… 婴儿怪笑…… 是在提醒我什么吗?

第10章 就不怕你不高兴?

“应应,你咋的了?” 对着凤姨疑惑地脸,我摇摇头,“没事,突然想起来,那天作业写一半扔那了,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写……” “得写啊,学生不写作业怎么行?” 凤姨拉着我进了屋,嘴里还交代着,“等咱喝完那个啥固魂汤,事儿就翻篇了,啥都没有学习重要,学习好了才能扑奔个好前程,将来你考上大学,要像你姐一样去考研究生,那才叫有出息呢。” 我坐到书桌前就嗯了声,凤姨继续道,“应应,赶紧找出护身符戴上,姨就在院里,帮你看着大门,保证那土里的脏东西不敢钻出来闹腾。” “凤姨,你放心吧,我知道。” 我不住的点头,对凤姨自是满心感激。 虽说她来了脾气会搂不住,但人没有十全十美的,凤姨的优点就是洒脱敞亮,遇事从来不藏着掖着,连她的妈妈秦姥姥都说,凤姨就是被那条残腿阻碍了前程。 儿时的凤姨聪明伶俐,泼辣心细,谁见了都说这得是大学苗子。 未曾想天降横祸,还在念小学的凤姨突发了一场恶疾,治疗后保住了命,亦落下腿疾。 学业无疾而终,蹉跎成众人口中的老姑娘,这才嫁给我爸。 我既为凤姨的遭遇感到惋惜,同时也庆幸自己有个好后妈。 没多会儿,我隔着窗户就见凤姨坐在院内的石桌旁缝制起婴儿的小衣服。 看着她做针线活时流露出的幸福眉眼,我不自觉地跟着发笑。 人与人之间,胜在真心。 回神,我找出抽屉里的护身符戴到脖子上。 蔡爷爷制作的三角护身符外还缝了一层红布,接触到皮肤的触感是温温的。 倒是令我安心不少,只是仍忍不住胡思乱想,脑中回荡的都是杂音。 翻了几页练习册,我起身便去到东屋给蔡爷爷家里拨去电话。 从小到大,蔡爷爷就像是我的心灵依托,遇事我总想和他聊聊。 接电话的却是姑父,他说蔡姑送蔡爷爷去省城的大儿子家了,李家的事儿闹得蔡爷爷跟着上了股火,去大儿子那养养身体,国庆节后才能回来。 我听罢只能放下话筒。 等一晚吧。 谢先生既然是高手,一定能掐算出异常。 “呦,江皓来啦!” “凤丽婶子好,万应应好点了吗?” 我回到房间看出去,就见江皓背着书包正在院内和凤姨打着招呼。 “应应病好啦,在家学习呢。” 凤姨朝我的小屋指了指,“你进去找她吧,老师讲啥知识点了可要给应应补补,你是班长,要带动应应一起进步呀!” 江皓礼貌的点头,进屋看到我就是一副大咧咧的模样,“行啊三哥,你又要一战成名啦,现在全村人都夸你,说你帮我姑父家挡了灾,救了我姑爷爷的命,哎,这回你是不是就要立堂口了?” “两回事的。” 我拽出椅子示意他坐下,“你今天怎么在家,没去上学?” “周六呀三哥。” 江皓坐到我旁边,“看你状态还不错,要我说咱直接请一年的假,正好有助您修道成仙。” “没完了是吧。” 最烦他总拿我爱好打趣。 江皓和我是发小,很小时他是男孩里的头儿,和我原本不大对付,总打架。 一次意外吧,我俩冰释前嫌,他开始叫我三哥。 我比他小两岁,上学早便和他成了同学。 小学时我俩是前后桌,他特别调皮,不是弄坏我钢笔,就是搞丢我橡皮。 最恼人的一回是他在后面用泡泡糖把我的头发黏到了一起,我本来挺生气的,看他解不开都给自己急哭了也就拉倒了,还是老师出马,一剪刀下去,让我拥有了一段短发时光。 初中后我身高蹿了蹿,和他成了同桌。 关系自然就亲近了。 当然,江皓还有一层身份是李强的表弟。 他大姑玉珍是李强的亲妈。 这对表兄弟的品性则完全不同。 江皓学习好,有一种很阳光的气质。 在学校很受女孩子喜欢,我这同桌帮他收过不少纸条。 说话间,我找出课本推到他面前,“正好你来了,帮我划划重点,我答应凤姨学习不能落下的。” “三哥,您修仙之人还在意这个?” 江皓挑眉,“学什么啊,庸俗!” 我好脾气的看他,“你划不划。” “划。” 江皓低头就拿过笔,语气无奈,“三哥的话我哪里敢不听……” “啥三哥?” 凤姨端着洗好的水果进门,递给他一颗梨子就道,“江皓,我家应应可乖巧的很,之前我领着应应去县城走亲戚,就在街上一走一过,那都有艺校的老师相中她,说俺家应应有古典气质,嗓音还好,你以后不要再叫她三哥了,叫别人听到还以为我家应应是假小子的性格呢。” “婶子,这您就不懂了。” 江皓接过梨子就咬了口,“万应应的大哥风采在我八岁时就见识过,她就是长了张乖乖女的脸,看着没脾气,笑起来有俩酒窝能唬人,真要火起来……” 音一顿,他见我头都没抬的在那翻看课本,便笑了声继续,“一般人受不住,想惹急她特简单,随便说说阴阳行当的不是,逮一只蜻蜓掐断尾巴往里面塞一根草棍,祸害个花草,弄死个鸡鸭鹅狗,准保她火冒三丈的跳出来……” 我合上书本,“江皓。” 没完了? 江皓绷不住的笑,“我错我错,我都多少年不做那些事儿了,太幼稚,咱得好好学习,考入理想大学,将来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您说是吧婶子!” 凤姨听得云里雾里,“就会瞎闹,行了,你们继续学习吧,想吃啥跟我说啊。” “谢谢婶子!” 江皓目送着凤姨出去,转回脸就朝自己身前比划出一道弧线,“说认真地,你爸为什么一定要有儿子?就不怕你不高兴?” 我不解,“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你能高兴?” 江皓将梨核扔到垃圾桶里,“像我大姑家,我强哥现在一来劲,我姑父就说家产不给他,要给他亲弟李胜,孩子多了父母肯定偏心,你家也一样,你姐上大学后不回来,难道不是生你爸的气?” 嗯。 这倒是。 大姐的确怪罪爸爸。 她总问,为什么她成绩优秀,却阻挡不了爸爸求子的心。

第11章 气场

记得五年前大姐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她抱着我哭,“三儿,姐考到京中了!等姐毕业在那边闯出来,就接你和爸过去,咱要在大城市过最好的日子!” 爸爸激动之余,又宣布了一条喜讯,准备和凤姨登记领证。 试图来个双喜临门。 大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扔下狠话,这个家有她没秦凤丽,有秦凤丽就没她! 吵到最后,大姐萎靡了好些天,去到大学校园就没再回家。 如果说李强是大姐不愿意回村的新仇,爸爸就是她系在心底的旧疙瘩。 五年来,大姐只有钱不够时会给爸爸来电话。 爸爸通电话时都得加着小心,就怕哪句话惹得大姐不高兴。 即使她从未和爸爸说过断绝父女关系,亦用实际行动表明对爸爸的憎怨。 我觉得大姐并非是讨厌凤姨,她只是接受不了爸爸再婚生子。 村里婶子说大姐抵触很正常,“来来都大姑娘了,能没脾气吗?也就应应小还不懂事,就冲长林要儿子的架势,怕是他真有儿子那天,应应就要吃苦头了!” 这话我听得费解,就去找蔡爷爷询问。 蔡爷爷对我讲,爱你的父母无论家里多了谁都会爱你,不配当爹妈的连孩子呼吸都觉得碍眼。 “父母要几个孩子,和能不能做到对孩子们全部负责是两码事,难道天底下的姐姐都不幸福吗?应应,你爸只是有心结,有没有儿子,他都不会亏待你和来来的。” 我认可蔡爷爷的话,但显然,大姐是不赞同的。 她在电话里骂我没良心,说我背叛了妈妈。 “大姐,我永远都爱妈妈,凤姨也对我说,她取代不了妈妈的位置,她只是会像妈妈那样照顾我们,这样,你放假回来和凤姨相处相处,就会发现她人其实很好……” “行了吧,你就是被那个村妇给洗脑了!” 大姐没耐心的打断我,“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 “大姐……” 嘟~ 电话挂断了。 大姐不再理我。 这五年她对我愈发冷淡,没有小时候亲近了。 “喂!” 江皓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想没想过,凤丽婶子有了亲生骨肉就会对你不好了?” “那是偏见。” 我看向他,“我想有个弟弟,这样爸爸就会很开心,将来我要是离开家,爸爸和凤姨在家也不会孤单,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我心里话。” 爱不是一方索取,而是互相回报,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不是么。 江皓点头,“也对,明年就中考了,学业会越来越重,多个弟弟还是妹妹,对你影响不大,哎,你想好考哪所高中了吗?” “随缘吧。” 我呼出口气,“考上一类就进一类,没考上就去普高。” 江皓噎到的样子,“嗯,这回答很三哥。” 再看向我他反倒认真几分,“我建议你去普高,你的成绩进重点要靠运气,不如我们一起去普高,对我来说学业能轻松些,咱俩正好做个伴儿。” “用不着,我佩服强者,劳驾您让我仰望吧。” 我笑了声,拿过他的雨伞递给他,“谢谢江大班长来看望我,回家吧,我自己再待会儿。” 今天心绪特别不宁。 “行吧。” 江皓接过伞朝院里走,见到凤姨又打了声招呼,直到和我走到大门口,他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压低音,“对了,你知道小庙的黑狗血是谁泼的吗?” “听说是李强。”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泼吗?” “好像说他要去创业,你姑父不给钱才惹起的事端。” 我可是人在家中坐,消息全掌握,专业溜墙根。 江皓面露难色,“好像是因为你姐,我哥才去泼的血。” 我啊?了声,“他泼黑狗血和我姐有什么关系?” “具体的我不大清楚,他被我姑父揍得神神叨叨,说是和你姐一直在谈地下恋爱。” 江皓说道,“就在你姐上大学之前,你爸那阵儿不是要再婚吗,你姐好像心情不好,我哥正好就钻了空子……俩人还去那小庙拜过,许愿等你姐毕业就结婚,谁知他前阵子被你姐给踹了,我哥就觉得小庙不灵验,一气之下,去泼了黑狗血泄愤。” 啥? 我怔怔的,“他俩五年前就在一起了?” 还去野庙许愿? 然后李强一碗血扬出去,折腾的自己亲爷爷差点上路? “我哥那么说的,我大姑和姑父都不信,你再去问问你姐吧。” 江皓抿了下唇角,“不过我觉得,你姐即便真的和我哥好过,她分手也是明智之举,真心喜欢一个人,应当是陪着她共同进步,哪怕不太理解她的爱好,有时候也不懂她的想法,那也应该默默的守护她,关心她,而不是做出些很荒诞离奇的事情,三哥,你说对不对?” 我想着大姐的事,哦了声,挥挥手和他道了再见。 “应应,你俩刚才嘀咕啥呢?” 回到院里凤姨就好奇的看向我,“那咋江皓脸还红了?” 我懵懵的,“凤姨,你说我姐会和李强谈恋爱吗?” “啥玩意?” 凤姨哼了声,针线盒咔吧~!一扣,“就李强那蹲笆篱子的料,来来半拉眼儿都不带瞧上他的!” 音落,她敏感的察觉出异常,:“咋的,江皓跟你说的?他大姑说的?” “是李强自己说的,李叔和玉珍姨都没信。” 凤姨点头,“行,我回头去问问,你别告诉你爸,他一听这话准保去找李强干仗。” “嗯,我知道。” …… 晚饭时爸爸让我安心,说他去六舅坟上都念叨完了。 我没啥话,草草的吃完饭就回屋休息。 一夜没怎么睡好。 总能听到谁在外面喊我名字。 上午。 爸爸掐着时间就去村口等谢三爷。 我陪着凤姨在家,不多时,院门口便传来说话声。 隔着窗户看出去,谢三爷依旧一袭墨色长衫,不苟言笑的走在爸爸身边。 背刀男孩跟在后面,头半低着,脸都隐藏在刘海后。 “应儿,那就是谢三爷呀,哎呀呀。” 凤姨咧着嘴,“难怪叫鬼见愁,这脸长得是真坎坷,崇山峻岭的。” 我绷着神经没有答话,待谢三爷走近,随之便感应到了某种气场。 空气像通了电流,凉酥酥的拂在我面门。 同一时间,我的心慌感就悉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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