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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烟席徽

蛋挞有点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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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烟席徽》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林慕烟席徽”是把人物场景写活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林慕烟席徽,讲述了:林慕烟就跪在门边,席徽是贴着她的身体走过去的,等他身上那股檀香味钻进林慕烟鼻子里的时候,她脑子突的一糊,鬼迷心窍的似的抬手抓住了席徽的衣角。席徽脚步一顿,低下头目光冷淡的看着她。林慕烟被看得一个激灵,连忙松了手,席徽却误会了她,只当她也是要闹腾,眉头很快拧了起来,话却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吩咐的随从云水:“若是谁不肯安生跪着,就去池子里泡一泡。”林慕烟其实没见过他几次好脸色,但这么凶的时候,还是头一回,她心里生出一点点酸涩来,她明明真的什么都没做。

来源:   主角:   更新: 2022-11-04 14:5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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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烟席徽》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林慕烟席徽”是把人物场景写活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林慕烟席徽,讲述了:林慕烟就跪在门边,席徽是贴着她的身体走过去的,等他身上那股檀香味钻进林慕烟鼻子里的时候,她脑子突的一糊,鬼迷心窍的似的抬手抓住了席徽的衣角。席徽脚步一顿,低下头目光冷淡的看着她。林慕烟被看得一个激灵,连忙松了手,席徽却误会了她,只当她也是要闹腾,眉头很快拧了起来,话却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吩咐的随从云水:“若是谁不肯安生跪着,就去池子里泡一泡。”林慕烟其实没见过他几次好脸色,但这么凶的时候,还是头一回,她心里生出一点点酸涩来,她明明真的什么都没做。

第1章

小说:林慕烟席徽 主角:林慕烟席徽 作者:白小城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林慕烟席徽》讲述林慕烟席徽的两人的感情故事,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林慕烟听着,忽然想起白天在惜荷院外头听见的他的笑声,虽然笑得的确是一点都不好听......可他那副样子,这溪兰苑的女人,大概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孙姨娘大概也意识到了席徽的不耐,也或许是因为刚才出了丑有些尴尬,爬起来之后也没再说话。屋子里一时变得很安静,只有林慕烟因为忍耐而夹着几分呻吟的粗重呼吸声越来越明显。孙姨娘皱了皱眉,她觉得林慕烟好像不是装的,真的病的这么厉害?那要是大夫来了,如实说了,那她刚才的言之凿凿不就成了笑话?席徽本来就对她冷淡,要是再给他留下咄咄逼人的印象,以后不是更不去她屋子里了?想到这里,她有些慌,犹豫片刻,她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爷,妾身去泡些茶来吧。”席徽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连忙走了出去,却既没有烧水也没有喊人,反而回了自己的屋子,打开了钱匣子。 书籍评论: 春水涟漪:好喜欢这篇的。文风和故事还是可以的。 椒一只不撸的油壶:我不管这文它有什么缺点我就是喜欢它!苍天啊大地啊如此合我胃口的口花花随遇而安不御不咸不高冷不温柔的女主角,如此合我胃口的男主角 乖乖呀:这篇文我之前真的非常惊艳,真的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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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小桃愣了愣,木呆呆地看着白郁宁,直到对方眼底露出一丝不耐,她才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忽然反应过来。 “没见过,我不知道这东西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盒子里……奴婢给阮姨娘送过去的时候,里面可是一幅上好的翡翠坠子。” 白郁宁心里松了口气,好在小桃还没不至于蠢笨到不知道把自己摘出来。 她不是故意要林慕烟背锅,如果做这件事的换成别的丫头,她绝对不会包庇,可小桃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 倘若她德行有亏,那她身为主子自然也会被牵连。 尤其是眼下这种关键时候,她的名声绝对不能有丝毫损伤。 至于林慕烟……席徽要罚她的时候,她自会为她求情,事后也会送些东西补偿,总不会让她白白受苦就是了。 然而席徽眼看着主仆两人一唱一和,却迟迟没吭声。 白郁宁心里有些没底,可林慕烟毕竟只是一个妾,席徽怎么看都不会为了她为难自己才对。 而且自己的苦衷,他应该也能理解几分的。 想到这里,白郁宁微微松了口气,抬眼朝他看过去:“贺大哥……” 席徽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半晌没动弹,直到外头传来寒江的声音:“爷,阮姨娘到了。” 席徽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让她进来。” 可林慕烟心里还是咯噔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席徽现在很生气,可这是在惜荷园里头,他生气怎么都和自己扯不上关系才对,那喊自己来做什么? 难道是梅林里认出她来了? 可就算这样,她也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不值得生这么大气吧? 席徽的心思果然是很难猜,林慕烟叹了口气没进小茶室,只扒着巴蕉门往里头瞄了一眼。 席徽的脸色果然很难看,奇怪的是一向温和的白郁宁看起来竟然也有些紧张和焦急,小桃还跪在地上…… 这看起来像是小桃闯了祸,白郁宁在求情……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觉得自己好像不该进去。 然而就在她抬脚打算离开的时候,席徽忽然抬眼看了过来,准确的抓到了她。 “进来。” 林慕烟叹了口气,虽然她不介意看见小桃狼狈的样子,但这丫头一定会记恨她的…… 她不情愿的磨蹭了进去:“爷,白姑娘。” 白郁宁以往见她都还算客气有礼,这次却没有理会,只看向席徽,有些急切道:“贺大哥……” 席徽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就在白郁宁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又抬眼朝林慕烟看过来,语气冷硬地开了口:“你可知错?” 林慕烟一愣,白郁宁却是松了口气,刚才席徽脸色那般难看,她还以为他不肯为了自己冤枉林慕烟。 现在看来,大约只是他心里的道德感在作祟,和林慕烟这个人是没什么关系的。 她心里的紧张慢慢散去,这才涌上来一些对林慕烟的愧疚来,她怜悯的看了眼对方,忍不住叹了口气。 然而林慕烟对事情还一无所知,只能联想到梅林的偶遇,这也算错吗? 她觉得其实可以解释一下。 可想起上次的三百两银子,她又犹豫了,肉疼的感觉还在,要是说错了什么,是不是还会被扣银子? 短暂的权衡过后,她迟疑的点了点头:“如果爷觉得错了,那我就认……不罚银子成不成?” 席徽一愣,白郁宁和小桃也都愣了,她竟然认了? 问都不问一句就认了? 席徽的脸色陡然难看起来:“林慕烟!” 这个女人脑袋是个摆设吗?什么罪名都不清楚就敢认?是嫌命长吗?! 他凶巴巴的瞪着林慕烟,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林慕烟有些茫然,为什么席徽看起来更生气了? 她犹豫了一下:“爷,我不该认?” 席徽滔天的怒火一顿,是啊,他不就是想让林慕烟认罪吗?现在又是在生什么气? 他一时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只能猜测是最近接待使团的事太多太杂,忙的他都糊涂了。 他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抬手打翻了矮几上的盒子,里头的坠子跟着掉出来,摔在了林慕烟脚边。 这短短一个动作的功夫,他已经压住了火气,声音变得冷硬:“认得这东西吧?” 林慕烟看了坠子一眼,隐约觉得好像席徽说的并不是梅林偶遇的事,却仍旧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白郁宁:“认得,这是白姑娘……” 席徽没让她说完:“那就没错了,你喜欢收下就是,偏要以次充好还回来……这般下作的手段,让人不齿。” 林慕烟愣住了,原来真的不是在说梅林的事情。 她看看手里的坠子,又看看白郁宁,下意识摇头,茫然道:“我不是……我没……什么以次充好……我不知道……” 小桃才是罪魁祸首,她自然不敢让林慕烟把话说完,她站起来狠狠推了一把林慕烟:“刚才都承认了,现在又狡辩!就是你,我家姑娘给了你那么好的坠子,你不道谢也就算了,还拿这种破烂玩意代替还回来,你还要不要脸了?!” 林慕烟踉跄两步撞到了花架子上,上面摆着的插满了白梅的瓷瓶晃了晃,啪得一声摔在了地上,登时四分五裂。 然而屋子里的人,没有人理会,就像没有人理会林慕烟的冤屈一样。 她愣愣地看着小桃:“你送来的明明就是这个……我和彩雀一起看的……”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里能做主的并不是小桃,连忙看向席徽:“爷,彩雀能给我作证,我没有做什么手脚,什么以次充好……” 小桃冷笑一声:“你的丫头,当然向着你说话,我看这主意说不定就是她出的,那丫头一看就是个小贱人!” 林慕烟知道小桃讨厌,却不知道她这么讨厌,她凭什么这么骂彩雀? 她心头火起,越想越气,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头发狠狠一扯:”彩雀比你好多了,你不准骂她!“ 小桃猝不及防,被扯得惨叫一声,等回过神来,怒气上涌,不甘示弱的和林慕烟打成了一团。

第29章

席徽和白郁宁都是一愣,这两个人…… 席徽脸色黑沉:“住手!” 小桃动作一顿,林慕烟抓住机会,狠狠踩了下她的脚,心里的火气总算下去了一点,但下一瞬,她就被认抓着手腕拽了出去。 “林慕烟,住手!” 林慕烟这才听见席徽的声音,发热的头脑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她抿了抿嘴唇,小桃已经哭了起来,扑倒在白郁宁脚下:“姑娘,你要给我做主啊,阮姨娘她……她打我分明就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白郁宁脸色很不好看,她看看小桃,又看看林慕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而小桃嚣张惯了,见她没有反应,哭嚎声顿时大了起来。 “闭嘴!” 席徽一声低喝,唬得小桃一哆嗦,闭嘴的时候险些咬到舌头,心里有些惊恐,她怎么忘了席徽也在呢。 因为席徽这一声,屋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他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小桃,又看了眼狼狈的林慕烟:“成何体统?!” 林慕烟抹了把脸:“爷,东西不是我换的,我这事儿我不认。” 席徽眼神微微一沉,但他还没开口,小桃就又跳了起来:“你还敢狡辩?!不是你还能是谁?” 林慕烟已经冷静了,也很清楚能做主的并不是小桃。 她看着席徽:“爷,既然说东西是我换的,那真的坠子肯定就在我屋里,您让人去搜……” 她看了眼小桃,这丫头的反应太奇怪了,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赌一把:“……要是您搜不出来,就去搜搜小桃的屋子,东西是她送过去,说不准……” “你胡说!” 小桃顿时有些慌,那坠子现在可就在她的匣子里:“搜什么搜?你这么说肯定是藏到别的地方了。” “你不敢搜就是心里有鬼!”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正要再请席徽去搜屋子,就听对方开了口:“够了,都闭嘴!” 小桃明明心虚,却还是恶狠狠地瞪了林慕烟一眼。 林慕烟懒得搭理她,她想这种事,就算席徽偏爱白郁宁,可也总是要查清楚的吧? 反正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期待地看向席徽,没想到对方也在看她,目光却很晦涩,看的她心里一跳,莫名的不安起来。 “爷……” 席徽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阮氏,你心术不正,手脚也不干净,我罚你手板三十,闭门思过一月,下去吧。” 林慕烟一愣,这就给她定罪了? 她看着席徽,无意识地摇摇头:“不是我……爷你去搜屋子……怎么能什么都都不做就定我的罪……” 她急切的抓住席徽手,试图再给自己一个机会,然而席徽看都没看她就把手抽了回去,然后有些暴躁的开了口:“拖下去!” 寒江连忙进来,抓住了林慕烟的胳膊:“姨娘,跟奴才出去吧。” 林慕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席徽怎么能这样?就凭小桃一句话,连证据都不找,就给她定罪吗? “我不走,这罪我不认……爷……” “阮姨娘,别闹了。” 白郁宁忽然开口,事情既然结束,她对林慕烟的怜悯就多了几分真诚,她摇了摇头,“这副样子很难看。” 难看? 她现在很难看? 林慕烟愣了愣,忽然笑出来,白郁宁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她凭什么来评论自己现在难看不难看? 她张了张嘴,很想反驳她,可寒江没再给她机会,拉着她出了门,林慕烟睁大了眼睛看着里头,席徽仍旧没有回头。 这个男人…… 不管是挣扎还是喊冤,果然都是没有用的,她闭了嘴,认命的跟着寒江出了惜荷院。 外头彻底安静下来,可席徽的脸却越来越黑,片刻后,他狠狠砸了一下矮几,这一下力道太大,矮几悲鸣一声,竟有要散架的样子。 小桃被唬得一哆嗦,忍不住叫了一声,席徽目光冷厉的看过去,小桃缩成一团,死死垂着头看都不敢看他。 白郁宁看着林慕烟被拉走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贺大哥,谢谢你……阮姨娘那边,我会补偿她的。” 席徽没吭声,白郁宁知道他心里不好过,要一个柔弱的女人来担责,以席徽的自尊心来说,恐怕是要难受一阵子的。 然而这份难受,是为了她受的,这份情她得承着。 她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去握他的手,想借此安抚一下他的心情,可指腹刚碰上,对方就忽然站了起来:“你身边的人,该好好管教了。” 语气说不上严厉,但这话却的确是有些重的。 白郁宁略有些难堪,半晌才低低应了一声,席徽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你的名声不容有损,这样的丫头迟早会连累你。” 白郁宁迟疑了很久才点了点头,声音里有几分愧疚:“我知道了,会严加管教的,阮姨娘那……” 席徽的声音又低沉下去:“我自会处置,歇着吧。” 他抬脚走了,白郁宁看着他的背影,想着刚才的事,心里微微一松,虽然诬陷林慕烟的确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考虑,可也是趁机对席徽的一次试探。 好在他并没有让自己失望,这让她对以后成亲的事也多了几分信心。 小桃刚才被吓得不清,现在才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的凑过来,委屈道:“姑娘,侯爷怎得如此凶……” 白郁宁眼神一寒,抬手给了她一巴掌:“眼皮子浅的东西,一副坠子也值得你如此?!” 白郁宁头一回动手,小桃虽然疼的捂住了脸,却半晌没回过神来:“姑娘,你打我……” 白郁宁眼底露出一丝厌恶来:“若不是你,我何至于在贺大哥面前丢人?滚下去反省,这两天我不想看见你。” 小桃愣住了,等明白了白郁宁说了什么,一股巨大的羞辱感涌了上来,她哭着扭头跑了。 白郁宁揉了揉额角,琢磨着要怎么安抚林慕烟,虽然的确是受了大委屈,可既然是下九流的出身,应该也不会在意的,又是爱贪小便宜的人,想必一些贵重些的珠宝首饰,就足够了……

第30章

林慕烟不再闹腾,寒江也就松了手:“阮姨娘,刚才得罪了。” 林慕烟没吭声,她又回头看了眼惜荷院,脑子里都是刚才席徽的冷脸,那个男人,还真是偏心啊。 寒江摇了摇头,有些怜悯地看着她:“阮姨娘,别看了,爷既然这么说了,事情就是定了,您再怎么喊冤也没用的。” 这些林慕烟早就知道的,毕竟就在前几天,她才亲眼看着喊冤的姨娘们被婆子们打巴掌,狼狈的比条狗都不如。 可她这次不是被牵连,而是直接定了罪,就因为指认她的人是白郁宁的丫头,所以席徽就连问都懒得问了? 林慕烟心里闷的厉害,她以为自己是受惯了委屈的人,这些事情虽然憋屈,可也不至于太难受,可等事情真的发生了,她才知道,自己其实不是真的那么没心没肺…… 也不是真的没有一点疙瘩。 她有点讨厌席徽了,也讨厌白郁宁。 但她的目光还是收了回去,落在了自己红彤彤的手上。 寒江看她安静下来,多少松了口气,指了指溪兰苑的门:“虽然说爷罚了您三十下手板,可白姑娘在,总会求情的,您不必太在意,回去歇着吧。” 林慕烟苦笑了一声,该怎么说呢?总觉得这句话扎在心口上,好像比手板要疼的多。 但她有点累,没精力再去掰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她哑着嗓子和寒江道了谢,不管怎么说,身为席徽身边得用的人,他对自己这个罪人,算是十分客气了。 寒江脸上仍旧带着笑,客气的摇了摇头,却是一直没走。 林慕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要等着自己进去,好喊人来封屋子的。 她配合的抬脚进了溪兰苑,天已经彻底黑了,屋子里只点着一根蜡烛,瞧着有点暗,彩雀的影子倒映在窗户上。 林慕烟盯着那影子看了两眼,伸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这才抬脚走进去。 彩雀听见脚步声看过来:“姨娘回来了?快来吃饭,我还以为赶不上了呢,还好我领的早,一直用热水熏……。” 她转过头来,看见林慕烟,话音猛地顿住了。 林慕烟勉强扯了扯嘴角:“刚好饿了,吃饭吧。” 她话音一落,屋子外头就闪了个人影,然后门板上被贴了张封条,虽然不影响门开关,丫头也能自由进出,但却是在告诉别人,这屋子的主人被罚了。 彩雀愣了愣:“姨娘,是不是除什么事了?” 林慕烟摇摇头,没怎么有精神和她说话,彩雀愣了愣,竟然也没再追问,只是端出了饭菜来:“姨娘,吃饭吧。” 林慕烟坐下来低头开始往嘴里扒饭,彩雀就安静的看着她。 甚至饭后也没有闲话,打了水来给她洗漱,服侍着她躺下之后就走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 林慕烟觉得自己该松口气的,然而心里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有点意外,但没有多想,心里琢磨着,等明天早上彩雀大概就忍不住要问了…… 兴许一大早就会来敲门……她想自己要早点睡,不然明天被吵起来,心情肯定会很糟糕。 她闭上眼睛,缩进了被子里,可直到眼睛因为闭得酸涩起来,她也没能睡过去,她愁苦的叹了口气,抱着被子看外头黑漆漆的夜。 片刻后,她又叹了口气。 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好像……失眠了。 她把头往枕头里拱了拱,并没有什么用处,睡意丝毫没涌上来,她只好又叹了口气,伸出手指头戳了戳自己的胸口:“不要胡思乱想了……他本来就是喜欢白郁宁的……” 偏袒喜欢的人有错吗? 自然是没有错的,只是她这个没有人喜欢的人有些倒霉而已。 算了算了,何必和自己过不去……日子总得过下去的。 林慕烟劝了自己几句,慢慢把头缩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屋门外头的封条就被其他溪兰苑的人看见了,纷纷出来凑热闹。 在白郁宁来之前,溪兰苑里的人虽然不受待见,却很少会受罚。 一来是她们不能随意走动,没有做错事的条件;二来,就算她们在溪兰苑里闹了什么事,只要不牵扯到外面的人,席徽也懒得理会,由着她们自己折腾。 因而林慕烟门上的封条是很少见的。 姨娘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林慕烟就算捂着头也还是被惊动了,她一宿没睡着,本就有些头疼,身体还懒洋洋没什么力气,被这么一吵,心里就有些烦躁,索性又往被子里滚了滚,装作没听见。 但她的鹌鹑没能做多久就被迫出来了,因为没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进了院子,在众位姨娘的注视下连门也没敲,就推开门进来了。 林慕烟难受的呻吟了一声,却只能咬着牙坐起来。 嬷嬷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戒尺,《女戒》和文房四宝。 闭门思过自然不是让人在屋子里呆着,门一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要抄书的。 林慕烟打小没正经读过书,但跟着百花阁里的帐房先生认过几个字,只是一直没时间练,写的也就不好看。 抄书这种事她心里其实不抗拒,只是挨了手板再来写字,就着实受罪了…… 她看了眼戒尺,不自觉握紧了拳头,这么厚的板子打上三十下,只怕是半个月都消不下去。 嬷嬷察觉到了她的眼神,嗤笑了一声:“你运气好,白姑娘心软替你求了情,侯爷免了你的手板,但这戒尺还是得放在这里,好让你记得教训。” 她将托盘重重的搁在桌子上,语气凶悍道:“要用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一个月内,若是不能将《女戒》抄完,这手板你还是得挨,听见了吗?” 林慕烟怔了怔,果然是白郁宁吗? 可就算她帮了自己,林慕烟心里还是生不出感激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次的事,和白郁宁有牵扯,虽然并没有证据。 但有件事她还是确定的,她应该不是因为小桃对自己不好而迁怒了白郁宁的。

第31章

林慕烟沉浸在思绪里,很久没开口,嬷嬷没等来她对白郁宁的感谢,不高兴的转身就走,却又忍不住嘲讽:“有些人怪不得命贱,连感恩都不知道……还不如条狗呢。” 是啊是啊,我不如你,你赢了。 林慕烟心里嘟哝了一句,等她走远了才爬起来换了衣裳,她其实还是有些没精神,但今天难得阳光好,就算不能出去,也可以在窗户底下待一待。 人不高兴的时候,不能什么都不做,越是这样,越不高兴。 何况文房四宝这种东西,溪兰苑很少见的,她也有些新鲜。 彩雀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一早上不见人影,林慕烟喊了两声没人回应,她也就没再找人,虽然侯府里污糟事不少,可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出什么事。 她开了窗,瞧见阳光照进来,这才将笔墨纸砚搁在窗前的桌子上,倒了茶水慢慢研磨,墨不是什么好墨,闻着有些臭气,可她心里还是生出点喜欢来,隐约想起来好像听什么人说过一个词,叫红袖添香。 只是她穿不了红衣裳,这墨也不是香的。 她扯着嘴角笑了笑,研墨似乎能让人心情平静,她就这么看着砚台里的茶水慢慢变得浓黑细腻,里面倒映的自己斑驳的脸,也终于成了个人模样。 她脸上僵硬的笑不知不觉变得柔和起来,昨天的不快也逐渐从脑海里散去,人总是得往前看的。 席徽一进溪兰苑,就瞧见了窗边的林慕烟,脚步微微一顿。 林慕烟见人的时候,脸上总是有笑的,也不管对方是谁,所以这副样子他应该是习以为常才对。 可兴许是因为知道她才受了委屈,也或者是因为他心里多少有些愧疚,眼下再看,就觉得这笑里多了些别的味道,冷不丁瞧见,能被晃一下。 他指尖微微一弹,有些意外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他所见过的女人,发生了这种事,大都是要哭天抢地,或者要死要活的,可林慕烟就算昨天最憋屈的时候,也没有哭过。 这个女人…… 他心里生出点莫名的情绪来,不等他自己弄清楚那是什么,正探头探脑看林慕烟热闹的姨娘们就发现了他,纷纷推开门走了出来。 “爷来了?!” 席徽脸一沉,他果然是不喜欢这溪兰苑里的女人的。 眼看着众人围了过来,叽叽喳喳的请安,他眉头拧的越发厉害,视线却不自觉又落在了林慕烟的窗户上,随即一怔。 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窗户,已经完全瞧不见人影了。 这是因为挨罚,记恨自己了? 然而林慕烟的窗户其实并没有完全关上,仍旧是留着一条小缝的,只是她能瞧见外头,外头的人却瞧不见她。 其实席徽白天来溪兰苑的时候很少,林慕烟掰着手指头数来数去,似乎也只有前几天因为白郁宁过来的那几回。 今天又是为了她吗? 她心里其实不好奇,也懒得想,只是闲着也是闲着,看看热闹也好,只可惜席徽并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很快就跟着薛姨娘去了她的屋子。 等人都散了,院子彻底安静下来,林慕烟这才再次将窗户打开,一抬眼,却瞧见席徽竟然还站在院子里。 他不是去了薛姨娘的屋子?又是只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 以往林慕烟只当他不待见自己,才懒得和自己说话,原来旁人也是这种待遇…… 大概是所有的耐心和温和都给了白郁宁了,到了她们这里,才只剩了不耐烦和冷淡,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对方并没有瞧见她,自顾自站在院子里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瞧着很紧绷。 林慕烟也没动弹,虽然很想关窗,却又怕惊动他,只好僵着不动,直到席徽抬脚出了院子,她才松了口气。 席徽没瞧见她真是太好了,毕竟自己现在,也不是很想见他。 所以,人就这么走了,真好。 她彻底放松下来,翻开女戒开始慢吞吞的抄写,直到中午才抄了两页,瞧着还有些丑,她叹了口气:“还想着能快些抄完,好腾出时间来做些绣活呢……” 她要禁足一月,可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她那时候还在受罚,自然就不用出去见人,也就能和彩雀窝在屋子里吃吃东西,说说闲话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她心里有些高兴,冷不丁听见外头什么东西打翻的动静,她抬头一看,竟然是彩雀,只是这丫头看着……怎么像是在哭? 林慕烟愣了一下,连忙搁下毛笔,抬脚走到了门边,她本意是想出去拉着彩雀看看的,可一抬脚就瞧见了门板上贴着的封条,只好将脚收了回来。 她有些急:“好端端地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虽然明知道自己现在做不了什么,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撸了撸袖子,随即就被呼啸的寒风冻得一哆嗦,只好又把袖子放下来。 彩雀还想瞒她,抬手擦了下眼睛才扭过头来:“哪哭了……我就没注意被风吹了眼睛……好端端地,我哭什么……” 然而她又不肯往林慕烟跟前凑,于是这话就变得很没有说服力。 林慕烟叹了口气:“我现在是做不了什么,可咱们可以先攒着,等我解禁了,咱们到时候一起去找她算账。” 彩雀抿紧了嘴唇没吭声,林慕烟有些无奈:“你先过来,我拿冷水给你敷敷眼睛,这都快肿起来了。” 彩雀还嘴硬:“就是揉的……” 林慕烟也不和她争论这个,配合的点了点头:“揉的揉的……过来我看看。” 彩雀这才垂着头走过来,林慕烟瞧见她红彤彤的眼睛,忍不住嘶了一声:“怎么下这么狠的手?比池子里养的金鱼眼睛都大。” 彩雀有些无奈,抬头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心里好受了些,却到底还是难过。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姨娘,都是我嘴贱,要是不让你把坠子还回去,就没事了,现在外头到处都在说你……对不起……姨娘你罚我吧。”

第32章

林慕烟其实刚才就猜到了一些,见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她抬手敲了敲彩雀的脑门:“罚你干什么?罚的你走不动路,连饭菜都领不了,我又不能出门……咱们两个要在这屋子里饿死吗?” 彩雀还是很自责:“姨娘,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林慕烟揉揉她的头:“好了好了,事情这不都过去了,我本来名声也不好听,不差这一点,快去洗把脸。” 彩雀点点头,却又迟疑着不肯走,林慕烟好奇的看过来:“怎么了?还有事儿?” “姨娘……”彩雀看起来很犹豫,但几个呼吸后,还是小声开了口,“你真的不难受啊?我听说爷问都没问一句就给你定了罪。” 林慕烟眼神微微一暗,却笑起来:“是有点生气,可谁让那是人家白姑娘的丫头呢……快去收拾一下你自己吧。” 彩雀这才走了,林慕烟听着她逐渐远去的脚步声,长长地叹了口气,是啊,谁让那是白郁宁的丫头呢…… 彩雀回来的时候,还领了两人的午饭,但脸色不太好看,只是忍着没有吭声,林慕烟有些无奈:“这是又和谁生气呢?” 食盒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彩雀随手打开了盖子。 林慕烟还以为是自己受罚了,大厨房的人欺负他们,克扣了她们的饭菜,可低头一瞧,不但没少什么,反而丰盛许多。 以往她们两盘菜多是一盘咸菜,另一道会是加些肉沫炒的素菜,但今天的菜,虽然仍旧有份咸菜,可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整只鸡。 她一愣:“拿错食盒了?” 彩雀还是气鼓鼓的:“没有,这就是咱们的。” 既然没被克扣,那彩雀生什么气? 林慕烟很想问她一句,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必要,因为她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是白姑娘特意嘱咐的?” 彩雀没想到她一猜就猜到了,泄气似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又生气起来:“姨娘你不知道,满府里都说她心善大度……这要不是她的丫头,你能被关起来吗?” “凭什么恶名让你背了,好名声都给她了?!” 她越想越气,尤其是厨娘们看着她的眼神,活像是她没有感激白郁宁就很不是东西一样! 当时她简直想把食盒里的菜全都扣在厨娘们脸上,可最后还是咬着牙忍了。 再怎么样,她也不能让林慕烟受罚的时候还饿肚子,只是她一肚子气,是真的有些吃不下:“姨娘你别管我了,你快吃吧。” 她吃不下去是因为自己,林慕烟怎么好意思吃独食,再说她其实也不是很想吃。 但丢是不能丢出去的,也不好剩在盘子里,不然消息传到席徽耳朵里,大约就不止觉得她心术不正,还要骂她不知好歹。 毕竟昨天的事,他看起来是真的信了。 两人凑活着吃了那盘咸菜,彩雀看着林慕烟那没什么表情的脸,心里又觉得自己很幼稚,总是害的林慕烟跟着自己吃苦。 她咬了咬牙,伸手扯下了一根鸡腿放在了林慕烟碗里:“姨娘,奴婢想了想,不吃太亏了。” “咱们不吃别人又不知道,再说了,我觉得那白姑娘就是做给别人看的,说不定就等着咱们不吃呢,到时候咱们一点好处没落着,倒让她称心如意了。” 她气哼哼的把一只鸡撕扯开,鸡肉全都放在林慕烟碗里:“姨娘,咱们全给她吃了,一口都不剩!” 林慕烟看着自己要溢出来的碗,有些无奈的拦下了彩雀:“够了够了,这些我可吃不了……剩下的你吃。” 彩雀摇头:“这只鸡也不大……” 林慕烟夹起鸡肉塞进她嘴里:“眼睛肿成这样可得好好补补。” 主仆两人相视一笑,彩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林慕烟弹了弹她脑门:“行了,别往心里去,我本来也不喜欢出门,之前碍着爷的面子,还总得去惜荷院,现在咱们倒是能理直气壮的窝在屋子里了。” 彩雀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也没拆穿,倒是说起另一件事来:“奴婢今天在大厨房,瞧见张管家在买年货呢,好些鸡鸭猪羊鱼鹅,以往也没这么大阵仗……姨娘,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慕烟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摇头,她很想说不知道,却莫名地想起昨天在梅林遇见的那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男人来……是因为他吗? 彩雀压低声音兴冲冲道:“因为今年越国的皇子要来咱们府里过年。” 可这些和他们是没什么关系的,就算来的客人身份再尊贵,她们这些妾也不可能露面。 所以彩雀只是单纯的觉得新鲜,新鲜过后就没抛在了脑后。 年关将至,就算布料不好看,可彩雀还是把哪匹像黑又像绿的料子收拾了出来,准备给林慕烟做衣裳。 赶着过年前一天,彩雀新衣裳做好了:“姨娘,要不要试试?” 林慕烟看了眼颜色,不情愿的摇了摇头,彩雀也不失望:“那成,不试的话就这么收起来吧,反正衣服是做好了,旁人谁来也不能说咱们怠慢长公主的赏赐……姨娘,歇歇吧,都写一天了。” 林慕烟抻了个懒腰:“倒是不累,我只怕写不完。” 先前她忙着赶绣活,没来得及写多少,昨天彩雀偷偷溜出去将帕子都交给了绣坊,她才空下来,便赶紧抄了几页书。 彩雀走过来给她揉了揉肩膀:“奴婢倒是没想到姨娘还认字,奴婢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林慕烟有点得意:“我会啊,我教你,刚好咱们这有纸笔。” 她在纸上写下彩雀两个字,大小不太一致,也有些丑,彩雀仍旧很高兴,拿起来看了看,很欢喜的样子:“姨娘你真厉害。” 林慕烟被她夸得高兴,虽然知道这厉害两个字完全经不起推敲,却还是笑了:“我不止会写字,还会吹箫呢。” 青楼里学的才艺都是取悦人的,上不了台面,她临走前,被交好的姐妹拎着耳朵嘱咐,这些本事让她不要拿出来,外头的人讲究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 她便也听话的从来没提,其实就算想提,也没什么机会,毕竟席徽鲜少和她正经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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