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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你也

十二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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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时也你也》,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江月白乔勋,也是实力派作者“十二令”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失恋了,前男友在朋友圈里晒新欢怎么办? 找个艳压前任的晒回去! 前男友抢先一步结婚了怎么办? 不装了,立刻马上去医院,把高富帅的崽下了!

来源:   主角:   更新: 2022-09-28 22:2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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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时也你也》,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江月白乔勋,也是实力派作者“十二令”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失恋了,前男友在朋友圈里晒新欢怎么办? 找个艳压前任的晒回去! 前男友抢先一步结婚了怎么办? 不装了,立刻马上去医院,把高富帅的崽下了!

第1章

小说:时也你也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十二令 角色:江月白乔勋 经典现代言情小说《时也你也》推荐大家阅读,本小说作者“十二令”是个网文大神。主要讲的是:​看到她独自强撑的模样,乔勋越发愧疚不已。出了这么多汗,得疼成什么样子啊!唯恐惊吓到她,乔勋轻声劝慰道:“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我认为还是要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火车早到站了,这段插曲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其他乘客看当事人无碍,就都拖拿着行李纷纷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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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绿帽你好,绿帽再见 获得主角能力的我只想过平凡生活:傻屌作者我求你别TM侮辱平凡人了可行?平凡不等于甘心做个从里到外的废物点心!!!!! 武侠之无敌王座:瞪我一眼,杀你全家!我喜欢这种神经瘤主角。 时也你也

第2章 进京


乔勋赶紧蹲下来查看情况,她的整颗脑袋几乎全埋进了蜷曲的臂弯里,浑身抖个不停,像只突逢不测还孤立无援的小兽。

乔勋慌了神,他抬起手,想拍拍她问她怎么样了,又觉得多此一问。

都疼到发抖了当然不会好了,必然是极度的难忍!

又想着索性直接把她抱走找火车站的医务室,最保险的还是带她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万一伤势严重,他得全权负责!

正当乔勋手足无措想各种可行性方案时,“林妹妹”有动静了。

江月白抬起嗡嗡响的脑壳,一边扭动身体,一边试着慢慢站起来。

乔勋慌乱的爪子终于派上用场了,他赶紧扶住她,嘴上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带你去医院,你能走动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背你或者抱你都行,真的很抱歉,怪我一时大意了……”

江月白撑着座椅靠背站稳,对他摆摆手,另一只手依旧捂着被砸的地方,弱弱的说:“不用,我没事,你走吧。”

她的脸色更苍白了,额头有细密的汗珠,额角的头发都浸**。看到她独自强撑的模样,乔勋越发愧疚不已。

出了这么多汗,得疼成什么样子啊!

唯恐惊吓到她,乔勋轻声劝慰道:“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我认为还是要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火车早到站了,这段插曲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其他乘客看当事人无碍,就都拖拿着行李纷纷下了车。

女孩儿再次朝他摆摆手,“不用不用,我真的没事儿了”。

说完,也不给乔勋反驳的机会,就捂着伤口,背着行李,随着下车的人流离开了。

乔勋快步跟上去,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名片,塞到她黑色双肩包左侧的小口袋里。

“你收好我的名片,以后出现任何问题都可以给我打电话,随时!”

女孩儿没有回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乔勋跟在女孩后面,看她羸弱的身子被人群夹裹着走远了。

出了站,距离出站口不远的位置,有一个满头灰白的老人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乞讨用的破瓷碗,一脸讨好的看着路过的人。

可惜路人的步履来去都匆匆,即便看到了,也没多少人驻足,伸出援手者更是寥寥。

冷风呼呼刮的又急又狂,老人的头发在风的裹挟下无助的凌乱着,不知该何去何从。尽管她时不时的用手捋一捋,但挡不住风肆虐的节奏和力度。

这么冷的天,饶是一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在室外待久了也扛不住。

乔勋从包里摸出来一个钱夹,他记得里面还存放着毛爷爷。

打开钱夹一看,果然在,数量还颇可观。

乔勋抬起脚,正打算过去送温暖。

一抬头,发现老人身侧多了个人,还是位熟人!

还是 “林妹妹”!

林妹妹捷足先登,率先把毛爷爷送到了老人手里。

她还加送了一副手套!

不仅如此,她又变出来一个发箍,亲自戴在老人头上,算是安抚住了那些没安全感的发丝。

终于,她朝老人挥了挥手,再一次汇入人群。

乔勋看的有些动容。

熙熙攘攘的人潮里,不乏拎着几十万的包,穿戴奢侈品的人,他们要办的事情也没有他们的脚步那么急切。

唯有她停了下来。

乔勋连钱夹都送出去了,他也像林妹妹那样,紧握住老人的手,哪怕渡她一丝的暖。

手套上的图案是只可爱的麋鹿,触感柔柔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隔着手套,还能感受到老人冰冷的手温。

来接他的李叔早就等在出站口了,乔勋和他打过招呼,再回头张望时,已经彻底寻不到林妹妹的踪迹了。

他徒劳的在原地转了360°。

李叔问他是不是还有朋友要等,他点点头,又摆了摆手。

坐进车里,乔勋心里乱乱的,甚至莫名觉得额角的伤疤隐隐作疼。

他抬起手揉了揉那个陈年老疤,思绪定格在那团小人儿的身影上。

唉,到底没看清自己造的孽有多重!

早晨六点钟,江月白站到北京城的一座天桥上。

还没到上班的高峰期,宽阔的路上只陆陆续续看到几辆疾驰而过的车,和两个带口罩晨跑的人。

路两旁的商铺几乎都紧闭着门,此刻的堵城显得有些空旷。

视野如此开阔,呼吸也变的顺畅多了。江月白伸展开双臂,深吸一口京味儿的霾,大呼一声:“北京,我来了!”

空寂的街道,无人回应她的撒野。

声调拔的有点高,牵动了额头上的伤。

江月白呲牙咧嘴的摸摸头上的绷带,简了个直了!

她只不过是跟着人群正常的赶路而已,突然就天降大祸,一个硕大的行李箱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就那么恰恰好的砸中了她,疼的她差点当场魂飞魄散抽过去。

这么不多见的机会,怎么就不能砸下来个惊喜呢?

她手里积攒的惊吓都够串个遛狗绳了!

原本以为顶多就是砸个包,哪成想捂着捂着手掌上竟然有血迹!

都出站走老远了江月白才开始生疑:那个箱子是不是金属的?她会不会得破伤风?会挂掉吗?

江月白掉头跑回出站口,茫然的在原地转了两个圈。东西南北中,去哪里找箱子的主人呀?

逃难第一天就遭遇血光之灾,这地方不会也跟自己八字不合吧?

找不到肇事者,江月白只好拐去车站医务室,给伤口做了个简单的消毒包扎。医生告诉她问题不大,不用打针。她稍稍庆幸了一下下,不用担心会英年早逝了。

伤口靠近发际线,为了不让绷带太高调。江月白从行李包里扒拉出来一把小剪刀,找到个洗手间,对着镜子给剪了个厚重的刘海,给它盖了个盖儿。

上大学的时候,江爸江妈怕她撒欢儿撒的太过得意忘形,就对她的收支把控的比较严格。

为了节流,江月白练就了半手洗剪吹的绝活,剪刘海的钱从来没便宜过TONY老师。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手艺还没生疏,依然得心应手。

江月白择了一条大路,边走边打量这座城市。

相比别的水泥城市,北京多了份厚重感,应是历史底蕴造就了她的特别吧。历尽百年的沧桑淬炼,像寺庙里供奉的神像,不悲不喜,不浮不躁,静静的俯视这尘世间的喜怒哀乐。

植物是最早感知季节变化的,路边的绿化带已披了新装换了旧颜。

裹了绿芽的树木,颤颤巍巍的小花……这会儿连吹在脸庞的风也是暖融融的。

春归无觅处,不知不觉间,早春的气息已经如此浓厚了。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了,这条长长的路还是很幽静,不像堵城的风格啊!

江月白抬头看路边的指示牌,指示牌右下方赫然写着“人才公寓”,她竟然来到了XX大学的门口。

白炽的五个大字挑衅的看着她,像是要刺瞎她的双眼。

哈!

江月白想仰天大笑了。

真没想到,她逃到这里,衰神也会不辞辛劳的尾随,唯恐她转了运!

如此尽职尽责,让她说什么好呢!

那里也有一个人才公寓。

江月白所在的贝乐是一家生产制造儿童玩具的企业,在L城小有名气。

在贝乐附近有一幢15层的住宅楼,叫安乐小筑。

安乐小筑里的房间格局都是一室一厅,每个屋子可以容纳一到两个人,用来出租最合适不过。

因此每年招聘进贝乐的人大多都会选择租住在那里。

住户多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自不同高校的人聚集在一起继续着象牙塔般的生活,所以安乐小筑又被戏称为人才公寓。

江月白住1101室,林嘉宁以前在8楼,自从有了能见光的女朋友后,他就搬了出去。

不知道是为了便于和女朋友同居,还是不愿跟她江月白碰面。

快乐没有了,舒适的心情不能再持续下去了。

江月白拔腿跑向不远处的公交站点,正好一辆公交车缓缓驶来,她连车是去哪儿的都没搞清楚,就火急火燎的跳上了车。

这所全国最顶尖的学府,每一个摸过课本的人心中的殿堂。江月白和它的距离仅有10米,明明触手可及的,却只能望而却步、落荒而逃,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吧。

世上有些人和事,可能就只是用来擦肩而过的。

好在这辆车走的是旅游专线,一路上江月白倒是浏览了不少名胜古迹,最后她在颐和园站下了车。

颐和园,帝王家的游乐场耶,得逛!

因为不是休息日,所以来游园的人不多。江月白混在一个旅行团里,跟着导游听他介绍这座皇家园林。

姜媛到的时候,江月白正坐在谐趣园的亭子里歇脚喂鱼。

她的早午饭是一盒酸奶,一包苏打饼。酸奶喝完了,饼干吃了一片就没了胃口,剩下的都赏给了池子里的锦鲤。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鱼儿们,要记得祝福我这个漂亮的小仙女好运连连心想事成哦!

一见到姜媛,江月白就像颠沛流离了10年的流浪儿终于找到了亲妈,欢天喜地又满腹委屈的扑了上去。

姜媛摘掉墨镜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去,一个乡土气息浓郁的村妞就一头扎进她怀里,呜呜咽咽的说:“姜姜,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

声音凄楚哀怨,引得过往的路人无不侧目。

姜媛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对着某个耸动的后脑勺咬牙切齿的说:“给你五分钟时间。”

二十分钟后,姜媛拎住江月白的衣领,把她从自己身上摘了出去。

待扫视过江月白的形象后,姜媛张嘴就开骂了:“玛的,老娘的人居然被个渣男蹂躏成了残花败柳!”

江月白的头发灰突突的,脸皮灰突突的,身上那件黑色羽绒服也泛着死气沉沉的灰暗,甚至连她呼出来的气息,都像是裹着一层灰败的壳儿……妥妥一座粗制滥造的混凝土人体模型,整个人萎靡到了极点,

只有哭肿的眼睛红红的,算是全身唯一的亮点。

“你cosplay灰姑娘呢?你有那逆转乾坤峰回路转的命数吗!这小偷都嫌弃的羽绒服是怎么回事,今儿的温度用得着它出场吗?赶紧给我脱了!连狗都啃不出来的发型又是闹的哪样啊?哪个白痴理发师动的手,你没把他的店砸了?就这水平还有脸拿剪刀?!”

“……那个,理发师受了点伤,没发挥好,很丑吗?那我以后不自己……不找他剪了。羽绒服挺合适的啊,春捂秋冻嘛,而且我是真的觉得冷啊,穿着它正正好。”

江月白在姜媛眼神的威慑下,不情不愿的拉开了羽绒服拉链。

待看到里面那件纯灰纯灰的毛衣后,姜媛心累的望天叹息。

“脱下来也并没有变很好,算了,你姑且穿着吧,万一冻感冒了变更傻怎么办!”

姜媛和江月白是大学校友,同级但不同系,江月白是会计系,姜媛是金融系。

一个偶然的机会,两个人在图书馆里结识了。

她们俩都觉得对方看着还顺眼,就凑合着结个伴一块备战考研,然后就一路凑合到了现在。

后来江月白考研失败进了恒通集团,姜媛去了上海一所大学继续深造。

姜媛研究生毕业以后,两年前从上海来到北京,目前在一家海外商贸公司负责华北地区的销售工作。

“姜姜,我们去后海吧。听说那里开了很多有格调的酒吧,我长这么大还没进去过酒吧呢,你带我去格调一下呗。”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重塑你的形象,至少要像个正常人,你的这副行头很有可能会被当做精神有异常者拒之门外。”

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江月白听的心惊,赶紧在背包里掏啊掏,还没掏出个所以然来,面前出现一面镜子。

姜媛一副了然的表情,“能随身携带镜子的人是不会以这幅尊容示人的,除非审美观严重扭曲,我赌你有一个月没照过镜子了。”

非也非也,几乎快一年没端详过自己的样子了。

江月白讪讪的接过来,看到镜子里的人,眼泪又差点涌出来。

镜子里的模样,的确挺不堪的。

憔悴不堪,狼狈不堪。

曾经她也是个清丽端庄自信飞扬的女娇娥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自己蹉跎成这幅鬼样子的?

反观姜媛,及膝大衣,短裙,长筒靴,**浪……妆容精致气色佳,犹如一朵开得正盛的玫瑰。

有对比就有伤害,此刻江月白内心的负伤值飙到了制高点。

“姜姜,现在就带我去购物,立刻马上,去那些上档次的地方,不用考虑价格的问题,我把家底都带来了,不差钱!”

“你多少家底我还不清楚么,国贸一件衬衣都能让你破产了。咱俩身高胖瘦差不多,你就穿我的。现在,先跟我去会所换张脸。”

第1章 初遇


“咣当咣当……”

火车撞击车轨的声音单调又聒噪,凌晨五点多钟的车厢很安静,乘客要么倒头大睡,要么低着头拨弄手里的手机。偶尔有穿制服的列车员推着小车经过,询问是否有人需要咖啡,声音柔软轻细,在寂然无声的车厢内倒也不显突兀。

江月白木然的望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黑,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这个点儿太阳还没有露脸,目光所及之处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连日的失眠导致她在心理上对这种色调十分抗拒,她用力压着太阳穴,她现在厌恶一切暗黑元素。

不觉间一年了,江月白恍惚时间的飞逝。

她和林嘉宁的孽缘也是开始在这样一个乍暖还寒的季节。

连光阴都逝去了,可她的大脑里至今仍固执的储存着他们之间的种种过往,连细枝末节都在。

相比之下,林嘉宁就洒脱多了。

自从他觅到良人,就干脆利落的斩断了跟她的露水情缘,然后潇洒转身,不带走一丝留恋,连手都没有挥挥。

江月白萎靡的托着脑袋,时间也并非溜的全无声息。你瞧,它至少印证了一段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的荒唐恋情。

只不过,开始的有点莫名其妙,结束的又那么啼笑皆非。

昨天下午,江月白像个顽强的烈士一般,在顶头上司老王头的强权高压下,不屈不挠,死守着为数不多的年假,一天都不退让。

虽然正是财务部大量压榨劳力的时候,但目前的L城已然不适宜江月白生存了。

她的一只脚已经踩上了崩溃的警戒线,这里的一切都让她窒息。再多留一刻,她不把自己憋死,就可能会把渣男弄死。

不能怪她失心疯,是他混蛋在先的。

老王头把公司大义同事情谊甚至为人的道义都摊到她面前了,希望她顾全大局,好歹做个人。

可江月白咬紧牙关,宁死不妥协。

老王头恨不得给她上老虎凳!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平日里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倔强的气死个人!

念及江月白一直以来都兢兢业业,让加班就加班,吃了亏也从不抱怨。这次这么坚决,定是有了了不得的缘故,他一个半老头子逼一个丫头吐露**也不合适。

再则,财务部少一个人也不是运转不下去了。

于是,老王头妥协了。

在休假申请书上签上自己的大名,交代她把工作提前安排好,就放行了。

得到允诺,江月白连夜订了最快出发的火车票。

虽然是硬座,虽然时长是一整个夜间,但只要能尽快离开此地,哪怕站一晚上她都无所谓。

订好票她给姜媛发信息,告知她从明天起,不被上天眷顾的闺蜜就要上京城去避难了,请她提前准备好安抚工作。

乔勋抱着笔记本电脑,百无聊赖的刷着朋友从圣城耶路撒冷发来的照片。

他两个月前刚从加拿大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呢,就被他家老爷子赶去公司熟悉业务,紧接着又被派去广州视察子公司。

不知道是广州方面负责接待他的人出了什么差错,还是不清楚他的身份,返程时给他订的是高铁票,还是二等座。

10个小时的行程倒也没什么,以前在国外的时候他曾开车绕着落基山脉创下了连开24个小时不停歇的纪录。况且他也并不在意身份观念,高铁上的卫生状况也良好。唯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二等座座位的空间对于1米88的身高来讲,着实不友好。

两条大长腿全程委屈的蜷缩的,又麻,又酸,又胀,他只能时不时的把腿伸到过道上缓解,并时刻注意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去北京的车票无论何时都紧俏,好不容易抢到一张K字开头的卧铺,乔勋犹豫了五秒钟,果断拎包下车换乘。

躺在目测雪白的床铺上,腿终于舒展开了。

列车在石家庄停靠时,乔勋把卧铺让给了一对残疾的夫妇,拎着行李去了硬座车厢。

再坚持1个小时就到北京了,乔勋起身走到车厢尾部,扭着身体活动筋骨。

不经意间,乔勋瞥见不远处的一个女孩儿,在消无声息的掉眼泪。

泪线顺着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在瘦削的下颌处凝成一颗颗泪珠,滴滴答答的落到她的手背上,还能看到溅起的小小水花。

乔勋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

有一年冬天,家里的屋檐下挂了好多冰凌。

出太阳的时候,冰凌就是这样滴滴答答的落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他搬个凳子坐在门口,盯着那些冰凌,看它们一点一滴的缩短、消失。

那年冬天妈妈去世了,大院里顽劣的孩子看到他,就起哄嘲笑他没了妈,以后就是单亲家庭的问题小孩儿了。

当时乔勋才九岁,他揣着满腔的怒火,挺着瘦小的身板冲进嘲讽他的人群里,同他们殊死搏斗。

混战中他被狠狠推倒在地,右前额磕在了水泥地上。

血从伤口处源源不断的涌出,吓呆了那群熊孩子。

他却不管不顾,爬起来继续玩命儿的厮打……

最后是街坊大伯强行把他拖走,送去医院给他疗伤。

虽然没伤到骨头,但伤口太深流血太多,整个冬天他都需待在家里休养。

妈妈生病借了很多的钱,爸爸要赚钱还债养家,哥哥要上学,没人有工夫陪他。

小小少年,还不知道怎么排解失去妈妈的伤心和孤苦,也不愿意见那些不善的玩伴,就一个人默默的独处着。

下雪天看雪花飞舞,起风了听风声呼啸,如果是艳阳天,就看冰凌消融……看目所能及的一切,度过了那个漫长冷彻的冬季。

乔勋摸摸额角伤口的位置,时间久远,伤口已经愈合,连疤痕都淡了。不过仔细感触,还是能感受到不同于别处的凹凸。

女孩儿像是觉察到了外人的目光,头不自然的往下低垂,半长不短的头发垂下来,把脸遮挡了个全乎。

乔勋心虚的摸摸鼻子,把视线收了回来。

小时候他不想晶莹剔透的冰凌消失,会拿着床单替它们遮挡太阳的肆虐。虽说是无用功,也是他想破脑袋的唯一计策。面对一个陌生的脆弱女孩儿,他可就束手无策了。

目的地到了,乔勋整理了下这一路折腾下来搞的褶巴巴的衣衫,又从行李架上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

抓住箱子的把手,用力拎起来,往下挪到一半,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一个晃神儿,箱子失重滑了下来。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啊”的一声惨叫,随后是周围人“呀”的一众惊呼。

乔勋心头一颤,坏了!

果不其然,一个女孩儿捂着额头,蜷缩在他脚边。

再仔细看,这不是他偷窥过的 “林妹妹”吗!

完了,碰上了个泪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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