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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男神撩乖乖女宋晚栀江肆

月下绵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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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男神撩乖乖女宋晚栀江肆》是网络作者“宋晚栀江肆”创作的小说,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宋晚栀江肆,详情概述:一开始,他确实都是一副怀疑的态度。“得,这么一说,原来都是我的错,看来的确是我故意针对她了。”宋晚栀笑着说。江肆沉声说:“不,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认真去调查清楚。”“看来姜州还算个人,知道帮我一把。”宋晚栀轻飘飘的说。江肆抿了下唇,有些不安,他的喉咙更加干涩了:“晚栀。”宋晚栀摇摇头,疏离的说:“你别这么喊我,真的别,我听了反胃。你叫我宋小姐,或者喊我宋晚栀都行。”

来源:   主角:   更新: 2022-09-19 15:2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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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男神撩乖乖女宋晚栀江肆》是网络作者“宋晚栀江肆”创作的小说,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宋晚栀江肆,详情概述:一开始,他确实都是一副怀疑的态度。“得,这么一说,原来都是我的错,看来的确是我故意针对她了。”宋晚栀笑着说。江肆沉声说:“不,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认真去调查清楚。”“看来姜州还算个人,知道帮我一把。”宋晚栀轻飘飘的说。江肆抿了下唇,有些不安,他的喉咙更加干涩了:“晚栀。”宋晚栀摇摇头,疏离的说:“你别这么喊我,真的别,我听了反胃。你叫我宋小姐,或者喊我宋晚栀都行。”

第1章

小说:宋晚栀江肆 作者:仅允 主角:宋晚栀江肆 类型:现代言情 《腹黑男神撩乖乖女宋晚栀江肆》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宋晚栀江肆,讲述了​:张喻不放心宋晚栀,走到门口时,就听见里头一阵娇滴滴的细微喊声。“陈医生......”张喻听了,都觉得媚得人头皮发麻。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看见姜泽火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他说:“宋晚栀呢?”张喻没敢说话,只看着他脸上浅浅的疤,上次宋晚栀砸的。姜泽见她不说话,讽刺的说:“你敢护着她试试?这贱人,居然还撩我兄弟,他妈的看我弄不弄死她!”张喻琢磨了一会儿,回过味来,姜泽哪回在意过洛之鹤的私生活。又想起他这张脸被宋晚栀那一板砖拍得进了医院,也没有找过宋晚栀麻烦。这恐怕,是醋意翻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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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江肆难得有些头疼。 他只是被她问得没了耐心,跟周意不论怎么样,他也没有把自己的床照分享给别人的癖好,“我把你视频给她看有什么意义,你有的难道她缺斤少两了?” “那你把视频删了。” 宋晚栀盯着他,坚持道,“你删了,我就相信你。” 江肆说:“男人大部分有点癖好,你不知道?” 宋晚栀不信他的邪,“我就跟过你一个,我怎么知道男人有没有这个癖好?你骗我我也没法分辨,我只要你把视频给删了。” 江肆挑了挑眉。 宋晚栀真的是绝望透顶了,周意那么讨厌她,到时候把视频传到网上去怎么办?她会给江肆打码,但是自己肯定会很惨。 “江肆,你还是不是人?”她忍耐着说,“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你自己在我身下不也挺主动。” 江肆饶有兴致的说,“浪的一匹,换谁都得欺负你。” 宋晚栀心寒,就知道江肆不会管她的死活。 如果有一天,江肆落到她手上,她一定也会让他尝尝这种无助的感觉。 “宁宁,你怎么了?”身后徐父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一脸难看的看着江肆,把宋晚栀护在身后,说,“他欺负你了?” 徐父作势要上去打江肆。 宋晚栀给吓坏了,连忙把徐父给拉开了,怕江肆生气。 脸上带着笑容,说:“爸,不是的,这个是陈医生,他找的给您看病的专家来了,我是高兴。” 江肆淡然:“叔叔好。” 徐父歉疚道:“不好意思,我以为我女儿受欺负了。 要不要一起上去吃个早饭?我老婆去买早饭了,马上回来。” 江肆显然没有跟徐家长辈亲近的打算,疏离道:“还有点事,先走了。” 宋晚栀一整天因为视频的事情郁郁寡欢,而徐母则是疑惑,徐冉怎么走了。 她联系他,那边也一副客套但不愿意亲近的模样。 问宋晚栀,她说跟徐冉不可能了。 对此,徐母觉得可惜了一段好姻缘。 江肆给专家和徐家安排的见面时间,是在晚上七点。 宋晚栀到的时候,江肆正在位置上坐着,扫了她一眼。 他这是示意她坐他身边,只不宋晚栀身边有父母,坐过去怕父母多想,就没顺他的意。 她这是对这段不干净的关系,有点杯弓蛇影。 专家递了一张名片,说:“徐先生,这是我的名片。 明天您先到医院来,我对你做个大致的了解。” 徐父说好。 宋晚栀恭恭敬敬道:“谢谢医生。” 江肆则是冷冷淡淡,并没有交流的意思。 这让徐父徐母多少有点尴尬和拘束。 宋晚栀见过他跟他圈子里长辈寒暄的模样,那是十分游刃有余,什么样的都能相处融洽。 他显然只是不愿意跟她父母交流,或许是觉得她的父母不值得他主动沟通。 甚至圆桌上的菜,被她父母动过的,他都没动过。 徐父徐母也察觉了,这下连饭都不敢吃了。 宋晚栀心都要碎了,她居然会让父母陷入这种不知所措的境地。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给徐父徐母夹着菜,说:“爸妈,你们吃饭呀,陈医生跟我说过了,来之前跟人约过饭了,他不饿,你们不要管他了。” 江肆看了看宋晚栀,才开口道:“叔叔阿姨别拘着,我确实吃过了。” 只不过徐父徐母也不是一哄就相信的,这位陈医生不太瞧得上他们,他们还是能感觉到的。 接下来还是小心翼翼,没吃几口。 宋晚栀食不知味,她想扇江肆的想法更加强烈了,她随时随地都想扇江肆两巴掌。 可是宋晚栀没那个本事。 她只能以一副弱者姿态,在微信上把江肆哄出去,最后在楼道上贿赂他,踮着脚去吻他,把想扇他两巴掌的怒气全部融进了这个吻里。 宋晚栀跟江肆身高差太多了,她踮脚累,他扶着她的腰给她助力。 亲吻结束,两人也没有立刻分开,而是紧紧的抱在一起。 宋晚栀说:“江肆,我不求你删视频了,麻烦你做个人,我父母是长辈,为人和善了一辈子,是被你的亲表弟,害成这个样子。 对他们积极一点行不行?当初我们家落魄,墙倒众人推,他们经历了太多,很苦跟敏感,让他们好好吃一顿饭吧。” 江肆低头下来,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微微偏头,又亲了上去。 有人路过,打量他们。 江肆浑然不觉。 宋晚栀其实觉得他这个人,十分寡廉鲜耻,全然不在意在人前亲密。 好一会儿,他松开她,好心替她理了理头发。 “不怕视频暴露了?” “怕,但是这个,没有我父母那么重要。” 宋晚栀苦笑说,“对我父母不好的,我能记一辈子,你知道的,我有多希望姜泽死。” 江肆低头看她,神色没有半点起伏。 “我记得张喻说过,你在周意的家乡待过,还待了好久。 那是你的岳父岳母,你亲近照顾。 你将心比心,要是我父母是你岳父岳母,你不觉得他们受冷遇的时候很可怜么?” 江肆不觉得有什么可比性,没法做到将心比心,显然徐父徐母永远不可能是。 “过两天,医院有任务出国,你跟我一起去?”江肆随意的捏了捏她的耳垂。 宋晚栀没吭声。 江肆说:“显然这段关系不可能结束的那么快,只要是我到时候提出断了放你走,你父亲这边我负责一辈子。” 宋晚栀安静了好一会儿,弯着嘴角笑了一下,说:“行啊。” 他都说出来了,她有的选择么? 江肆淡淡的提醒道:“最好别跟我赌气,看着挺腻人。” 宋晚栀其实发现了,江肆这人,不喜欢别人跟他唱反调,一不顺着他,几乎就会兴致锐减。 她没有说话。 再等到回到包厢,江肆对徐父徐母果然周到了许多,虽然同样没有吃东西,聊天却顾忌上了。 直到徐父疑惑的问了一句:“陈医生,您怎么会突然想到帮我呢?这也太花钱了。” 江肆扫了一眼宋晚栀,说:“你女儿有恩于我,有一次我追尾,宋晚栀伺候了我一晚。” 宋晚栀勉强笑着不说话。 回去的时候,十点左右,散的还算愉快,或者说,是表面愉快。 江肆看了无数眼表,其实早就不耐烦。 宋晚栀离开那会儿,江肆正不咸不淡的看着她。 所以她回了家,半夜又出去了,找到江肆的酒店,敲开了门。 几分钟后门开了,江肆道:“来的倒是挺快。” 宋晚栀一路,被冻得发抖,等到在江肆房间待了会儿,又觉得热。 她脱了衣服,直直往床上躺。 江肆看着她卷被子,压上去,亲密无间。 玩了她一会儿,他起身,说:“你来,坚持十分钟,我删视频。” 宋晚栀觉得他这人真的是把人玩弄得轻而易举,每句话都说到她心坎上,让她拒绝不了。 反正她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怎么样都无所谓。 直接顺从了他的意思 祈祷有一天,江肆身败名裂,能够落在她手里。 不过宋晚栀也没能坚持十分钟,七八分钟就到极限了,在江肆接过主动权时,她迟疑着,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或许可以耍一个小心眼,江肆这会儿兴头上,估计没注意时间。 “先删视频。” 她说。 江肆在她身上看了她一会儿,嘴角略弯,有些许冷冰冰,不过还是顺从了宋晚栀的意思,随手拿过一旁的手机,放在床头,播放起视频来。 宋晚栀听着自己的声音,面红耳赤。 视频很长,江肆这边第一回结束,还没有放完,江肆应该是任由她处理,手机放着,转身进了浴室。 宋晚栀这就想删视频,只不过有条微信跳进来了,她框选的时候不小心点了进去,然后看见一个女人给他发的裸图。 之前也发过,江肆的回答也挺骚,说的是,你床上应该挺带感。 还有就是是女人感谢江肆送的车。 女人称呼江肆爸爸,言语聊天也很清纯,但配合着江肆每一句荤话,回的也都是清纯中带点骚、话。 宋晚栀学到了,男人最喜欢这款,怪不得那女人说“不要嘛”,“我不”,也没有见江肆不理她,反而是兴趣盎然。 宋晚栀退出微信,先是把视频删了,然后觉得不小心看了江肆的微信,如坐针毡。 江肆出来拿到手机,就多看了宋晚栀两眼,不过什么也没有说。 他不上床是不喜欢被人黏着的,宋晚栀也就一个人睡在个角落里。 几天后,她就跟江肆一起出了国江肆跟着他的同事们一起,而宋晚栀以个人名义买在角落。 江肆当然还是不想过多介绍她。 她跟他一起,人家肯定会疑问她的身份。 江肆在他那个富二代圈子,跟这个学术圈子,还是不一样的。 前边自然是什么都可以,后边不说瞒着,但也不会把桃色新闻往身边带,得爱惜羽毛。 宋晚栀很快敏锐的发现,同行的人里面,有一个很年轻的女生,看上去还是一个学生模样,长得蛮乖巧。 宋晚栀起先没注意,一直到她下飞机,正要踮脚拎行李箱,那个女生却拎不动够不着,回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江肆,说:“爸爸,我拎不动。” 宋晚栀看看她那个小箱子,又眼睁睁看着江肆帮她提,一直提着下了飞机,而女生快步跟在他身后。 第32章 宋晚栀很快提着箱子走到了飞机门口。 从上往下看去,她还能看见江肆拉着一个粉色箱子往外走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跟周意分手以后,江肆跟之前相比,他似乎变化挺大。 女人,应该说女孩,倒是没离他多近,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亲密举动。 国外比国内更冷,宋晚栀握着拉杆箱,不一会儿,手就僵了。 江肆让其他同事先走,跟女生在门口站着叫车。 宋晚栀也走过去准备打车,还没有来得及叫,江肆看着她,说:“一起。” “嗯。” 她疏离的点点头,不能表现得跟他很熟,免得破坏他撩妹,他到时候心情不好找自己的茬。 车子来了,宋晚栀想提着行李箱上去,一下没提动,江肆转头看见了,伸手过来给她提了。 旁边的女孩说:“前辈,你们认识啊?” 人前倒是不喊他爸爸了。 所以这个世界上,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斯文败类,前后辈,也可能不干不净。 江肆看了看宋晚栀,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眼神示意宋晚栀往后排坐。 她顿了顿,爬上去。 他紧跟着上来,眼看着女孩也要上来,江肆道:“后排挤,你坐前面。” 女孩儿愣了愣,笑着说:“好的。” 江肆话少,没什么言语,闭着眼睛,休养生息。 宋晚栀也困,昨天晚上江肆闹得很晚,早上又一大早起来,身体都得垮。 后排两个人,闭着眼睛,宋晚栀身子歪着歪着,就往江肆身上倒。 肩膀上的压力让男人睁开看了眼,没动,又把眼睛闭上了。 女孩儿从后视镜看着他俩,抿唇不说话。 下车前,江肆醒了,捏了把宋晚栀的腰,把她也弄醒了。 宋晚栀理了理头发,下车去提行李箱,江肆站在一旁看她。 女孩儿说:“前辈,我不太提得动。” 宋晚栀心想,十来斤的东西,也不至于提不动,这个“太”字,用得实在太精准了,既显得自己娇弱依人,又给人感觉尽力了。 她又学到了。 江肆帮女孩把行李从车上提下来,然后放了手。 看着宋晚栀说:“住几楼?” 宋晚栀心道,你订的房间,我怎么知道。 她也不知道江肆这么问,是想她知道,还是想她不知道,她现学现用说:“陈医生,我记得不太清楚呢。” 江肆眉尾微扬,淡淡说:“好好说话。” 宋晚栀平常也偶尔嗲,今天更嗲,但没有嗲到女生那一步,不过已经被嫌弃了,果然小女生更加讨人喜欢。 但江肆讨厌她是好事,她巴不得早点走人。 宋晚栀就继续嗲嗲的说:“陈医生,我真的不知道呢。” 女生看着她,开口问江肆,道:“前辈,她是跟你一起来的吗?” 宋晚栀说:“不是呢,我跟陈医生不熟。” 江肆道:“嗯,确实不算熟。” 宋晚栀不知道房间号,哪怕再不想打扰他们,也是不能自己一个人先走的。 她在手机上给江肆发消息问房间号,他却没有看手机。 “前辈,要不你先带我去房间吧,我想休息了。” 江肆说好,带着女孩一起走了。 宋晚栀在楼底下,呼呼吹大风。 一直到她腿酸,蹲了下来,江肆来了,提着她的行李箱,牵着她往隔壁走。 宋晚栀继续嗲嗲道:“我一个人吹了半个小时的风呢,好冷。” 江肆道:“跟她办事,耽误了会儿。” 原来是去上床了。 宋晚栀点点头,说:“江肆,那妹妹还很小,你别太狠。 “ 江肆顿了一下,才微微勾唇:“不狠怎么爽?” 宋晚栀道:“狠了会疼呢。” 江肆偏头看着她,没有再开口,两个人办理入住,住的是大套房,宋晚栀知道他是个舍得的,既然现在走到这一步了,她想她还不如从他这里搞点钱。 江肆会骗她,但是钱不会呀,钱是最忠诚的。 江肆能办成一切事情,还不是因为他,有钱。 宋晚栀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伸脚勾他的腿,说:“陈医生,人家想要包包。” 名牌包,也能换钱,积少成多嘛。 江肆揉了下眉心,清冷道:“说话别给我作。” 作得他心下火起。 想了想,这会儿时间还早,他还是拽着她的一条腿,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欺身而上。 宋晚栀震惊他刚刚办完事,还能有精力。 但她也算是了解江肆的身体了,很快反应过来,他刚刚并没有跟那个女孩做什么。 宋晚栀道:“你骗人做什么?” “给她讲了两道题,就不是办事了?”江肆打横把她抱起来,往床上走去,说,“只有你才会什么都往那方面想,整天非得这么浪、荡?” 宋晚栀懒得跟他计较,是他自己说人家那身材,肯定床上带感的。 何况江肆,确实也在有意无意勾引那个女孩,他们俩在互相勾引。 大概是在比谁先迈出第一步。 他们离擦枪走火,也就是一张纸的距离。 这几天江肆要是哪天不回酒店,估计就是擦枪走火的那一天。 …… 宋晚栀的晚饭,江肆到底是把她给带上了。 只不过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她说自己跟江肆认识,是在飞机上偶然间跟江肆撞上的,然后他才把自己也给邀请来了。 她长得好,大家对她都挺客气。 只不过,女孩儿的待遇,显然更加好。 人再美,也是比不过顶顶会撒娇的姑娘。 宋晚栀坐在江肆边上,因为他们聊的是专业术语,没有能插得上话,女孩因为也是学医的,跟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倒是不少。 没一会儿,她就看见女孩子端起江肆的酒杯来喝,喝到一半才发现,又急匆匆的道歉,说:“前辈,不好意思,我拿错杯子了。” 江肆倒是大方的说:“没事。” 女孩喝了酒,过一会儿就有些晕了,她伸手扶住江肆,说:“前辈,我酒量好差,好像醉了。 怎么办,我想回去睡觉。” 江肆顿了顿,说:“我送你回去。 “ “好哦,麻烦前辈了。” 女孩抬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他们俩很快离开了。 宋晚栀听见旁边的医生说:“这个女生,江肆打算毕业了自己带。 不过带小姑娘谁不喜欢呢,又这么爱撒娇。 江肆对工作那么严谨,都舍不得批评人家。” 江肆走了,宋晚栀一个人待着也不自在,自己打车回去了。 她英文不算特别好,交流的时候有点磕绊,好在问题不算大。 上了车,她就打开了定位,毕竟国外没有国内那么安全,她害怕遇上坏人。 宋晚栀回了酒店,这一晚她睡得很早,江肆则是一晚上没有回来,估计是擦枪走火去了。 等她再次见到江肆,是在晚上,他身着干净,问她要不要去逛街。 宋晚栀就忍不住弯起嘴角了,花江肆的钱她很喜欢的,“好啊。 “ 只不过,江肆租的车子上,副驾驶,坐着女孩,光着脚,坐在副驾驶上蜷缩着腿。 她看一眼宋晚栀,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说:“姐姐也去啊?” 宋晚栀说:“我对这里不熟,陈医生好心顺带带我一程呢。” 江肆不言不语。 女孩低头玩着手机,不知道刷到什么,突然开口说:“前辈,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口活啊?” 宋晚栀脸色微微发白。 江肆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女孩说:“那我是不是得好好练练。” 江肆多看了她两眼,淡淡道:“忘了后面坐着人了?” 女孩儿才像是醒悟过来宋晚栀坐在后面,脸蛋羞红,不停的伸手扇着风,企图让脸上的热度消下去。 宋晚栀在琢磨,江肆要是下次逼她,她该怎么办。 又想起他那性格,怕自己要是太坚决,到时候又得难堪一场。 她难不成要在那个事情之前,从江肆这里多弄点钱么? 只不过江肆到底是打破了她的幻想。 当宋晚栀路过爱马仕,看中那个接近百万的包时,江肆没什么语气的说:“你没有购买资格。 而且,我也不会给你付钱。” 宋晚栀:“……” 江肆道:“去隔壁看看万把块的,我付就替你付了。 你我交易在你父亲,不在金钱。” 宋晚栀抿了下唇,说:“万把块的,我自己努努力也买得起,不需要你付钱了。” 他点点头,去隔壁看女孩去了。 她最后什么也没有买,当看到女孩满载而归满脸笑容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江肆总会让她生出,想扇他的欲望。 女孩看了看宋晚栀说:“姐姐,你怎么没有买东西啊?我看到好多包包都好看,国外不买,国内翻一倍,姐姐还是买一个吧,不然会后悔的。” 宋晚栀勉强笑了笑,说:“我不知道你们会来这种地方逛呢,我没钱,买不起的。” 她说完话,就转身先往外走了,回到车上,女孩又叽叽喳喳的感谢江肆,笑得满脸灿烂,大眼睛眨呀眨,说:“前辈,谢谢你,这些东西我都好喜欢呀。 你对我真好。 但是这些东西真的好贵哦,我收了怪不好意思的。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还。” 宋晚栀在后面一言不发,只是对江肆的讨厌又上了一个度。 等到还了车子,宋晚栀就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些吃的。 她今天还没有吃饭。 等到回到酒店楼下,她看见角落里,女人双手抱住江肆的腰,声音柔得不能再柔,说:“爸爸,你陪我一起去吃晚饭吧。 只要你陪我去,什么我都由着你。” 江肆挑眉反问道:“什么都由着我?” 女孩红着脸“嗯”了一声。 宋晚栀不乘电梯了,她转身去了楼梯间,她想着江肆跟女孩好了,自己是不是就能解放了。 但她走着走着,突然想起,江肆可以同时养着好几个,不一定就会放过自己。 只是她们都那么好搞钱。 江肆对她却死抠,死抠死抠。 这双标的死男人。 她有点喘不过气,在楼梯上站了好一会儿,最后拿着新买的吃的,上了天台。 宋晚栀坐在天台上啃面包的时候,江肆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跟他说了自己在哪。 没几分钟,江肆就上来了。 他看了看她身边的包装袋,淡淡说:“没吃晚饭?” 宋晚栀“嗯”了一声,对着他笑了笑,“你刚回来?” “刚吃完饭回来。” 宋晚栀心想,应该就是跟女孩出去吃饭了。 宋晚栀吃东西还是很斯文的,半大点面包,吃了小半天,然后她拍拍屁股站起来,说:“吃完了,我们下去吧,你今天是在我这里过夜,还是去那边?我这边的话就跟我一起回去吧,去她那的话,那你还可以再上面吹会儿风。” 江肆道:“我过去。” 宋晚栀说好,然后就进了电梯间,江肆也跟她一起,在电梯停到十六的时候,他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 然后他顺着她的耳垂一路往下亲。 宋晚栀微微反抗了一下,他按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然后亲她的嘴唇。 江肆最后像是抱小孩一样抱她进了房间,宋晚栀不愿意,但他力气太大了,她做什么也弥补不了,只能无所谓了。 到门前他单手抱着宋晚栀,另一只手刷房卡,进屋以后,将宋晚栀微微下放,有的地就能“耳鬓厮磨”了。 两个人很快倒在了床上。 江肆是直接把宋晚栀的衣服给扯掉的。 “不是说要走?”宋晚栀微微蹙起眉。 江肆漫不经心道:“我订的房间,难道我还不能留在这里了?” 她不吭声。 女人在这种时候,多少是有点权力的,她不那么配合就是了。 江肆被她惹得兴致锐减,草草了事,躺在她身边没了言语。 最后又翻身,背对着她。 宋晚栀心道,江肆开始有心无力了,真好,希望他以后越来越快,成为让人耻笑的秒男。 几分钟后,江肆又翻身过来,看了她一会儿,想再来一回。 只不过外头突然有人敲门。 江肆本来想不理会的,这会儿显然他得先把宋晚栀收拾了先,但敲门声许久都没有停。 他皱了皱眉,还是翻身起床,原以为是服务员,没想到是女孩。 他上身没穿,女孩微微脸红,然后红着眼睛说:“爸爸,我不想一个人睡,我感觉我的房间里面闹鬼,有莫名其妙的响动,我害怕。 我能不能,来你这边跟你睡啊?” 宋晚栀躲在被窝里,也听到女孩的声音了,那么无助,那么可怜,真是谁听了都心疼。 女孩要是住这儿,宋晚栀觉得自己要睡沙发了。 她感觉身体还很黏腻,毕竟江肆不爱措施,她抱着被子,一股脑躺在了沙发上。 江肆听到屋子里的响动,往里扫了一眼。 宋晚栀把沙发都给霸占了,她什么也没有穿,被子里面空荡荡。 女孩说:“前辈,我真的害怕,或者你过去跟我住也行,我太害怕了。” 江肆淡道:“你可以在这里坐一会儿。” 他转身往里走,女孩跟进去,她朝四处打量了片刻,江肆住的这个小套间,格局很好。 她换上拖鞋小心翼翼的往里走。 一直到视线落到沙发上,一团被子,她不确定里头有没有人。 她在另一侧沙发上坐下来,盯着被团看了两眼,被团一动不动。 第33章 宋晚栀躺在被窝里,看不见女孩的打量。 配合江肆这个身体素质,事后总是累人的很,没一会儿,她眼皮子有点打架。 宋晚栀就闭上眼睛准备睡休息了。 女孩过来,那也不能影响她睡觉。 而女孩半天没见被团有动静,终于起了身,去找房间里的江肆。 一进卧室,她就听到了沙沙的水声。 江肆在洗澡。 女孩走过去,摁了门锁,浴室的门没锁,她大胆的打开了,可惜看见的是江肆洗完穿睡衣的一幕,不过她还是隐隐约约看到点背影。 他听到响动,懒懒的暼了她一眼。 女孩脸蛋红到不能再红,粉粉的,少女的味道。 江肆也没有开口谴责她的行为,只是转身走了出去,女孩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客厅,她小声的开口说:“爸爸,我想喝水。” 江肆微微挑眉,转身给她接了一杯。 只不过接水的时候,就有双小手搂住了他的腰,轻轻的、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他的腹部。 “爸爸有腹肌。” 她甜甜的笑,尾音上扬,显得有点色气。 那双手想往下走。 江肆饶有兴致的看着,没有阻止,随口问道:“真是怕鬼?” “怕呀,好怕。” 女孩紧紧的抱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背上,“好吓人,我一个人都不敢睡。” 江肆淡笑道:“不是想跟爸爸睡?” “跟爸爸一起睡觉,那我就不害怕了。” 女孩的脸蹭了蹭他的背,说,“爸爸肯定很厉害。” “嗯?”他心不在焉发一个鼻音的时候,撩拨人的意味就格外明显。 “爸爸,我好怕被你欺负到起不来。” 江肆道:“你还小。” 他俩一直在对话,宋晚栀根本就没有睡着。 她自诩还算了解江肆在拒绝和接受的语气差别。 这句“你还小”,拒绝看似拒绝,只不过,他语气里面的拒绝味道,却没有那么明显。 女大学生,也不小了,干什么都合法。 江肆这是给自己披上了正人君子的外套,他这么说,女孩要是还坚持,那就是是女孩非要的,他无奈配合。 只不过,宋晚栀还以为,他俩早就有什么了,没想到居然没有。 擦枪走火的那张纸,到现在才算半破不破。 女孩弯起眼角,说:“爸爸,我可以用嘴。” 江肆终于转过身,多看了她几眼。 “你是我爸爸,给我喂奶,天经地义。” 女孩知道江肆感兴趣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亮亮的,说,“我先去洗个澡。” 宋晚栀一直到女孩进了洗手间,她才掀开被子,看到江肆的脸时,微微一顿,他显然是感兴趣了,眼底有几分盎然。 她用被子盖着身子,问他说:“今天晚上我住哪?” 他俩动静闹得大,她肯定睡不着的。 而且,虽然她跟江肆也不咋清白,可当面看一个抱着她弄的男人,跟其他人干得天翻地覆,她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江肆看了看她,沉思状:“给你另外订一个房间?” 宋晚栀觉得可以,她小心翼翼的进了房间,把衣服给穿好了,江肆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忙活一阵,然后在他面前站定,说:“走吧,订房间去吧。” 江肆往洗手间扫一眼,注意力全在洗手间那位身上,淡淡说:“你自己去订。” “好的,那你先把钱给我。” 江肆道:“自己先垫。” “那可不行。” 宋晚栀皱眉说,“你赖我帐怎么办?” 他对她那么抠。 而且他不一定会记住这种小钱。 江肆收回视线,终于认真的打量了她两眼,说:“看见我手机在哪了?拿过来,给你转账。” 宋晚栀看了看四周,看到他手机以后,递给她,转了不小一笔。 江肆意味深长道:“给你多少钱,就订什么档次的。 别给一万订五百。” 宋晚栀:“……” 她说:“我不会这样的。” “订完把房间号发我。” 酒店不同档次跟楼层有关,通过房间号,差不多就能知道订的是哪一档。 宋晚栀很快下了楼,订了间豪华大床房,就进去睡觉了。 女孩从洗手间出来时,江肆正曲着腿,在沙发上坐着。 她披着个浴袍,里面真空。 “爸爸,我洗完了。” 洗完澡,她的眼睛更加湿漉漉,然后走过来,在他面前蹲下来。 她刚刚伸出手想给他解皮带,江肆坐着居高临下看着她。 皮带开了,她手想往过分的位置移去,江肆伸手挡了挡,说:“现在没兴趣。 能喝酒么?” 女孩眨眨眼,说:“酒量不太好,上次一点就醉了。” “上次那不是装醉?”江肆道。 不过装得挺到位,确实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他倒是愿意配合她欲擒故纵的把戏。 女孩说:“怕我这次喝醉,唐突了爸爸。” 勾引这事,江肆虽然看上去挺冷,但挺擅长,他微微勾着嘴角说:“爸爸愿意,让你唐突。” 几分钟以后,有人送酒上来。 江肆醒完酒,刚喝一口,女孩就说:“我想尝尝爸爸的。” 他大方的把酒杯递给她,看着她看似在喝酒,眼神却柔柔的一直看着他,她喝完酒,把杯子还给江肆:“爸爸喝过的酒真好喝。” “上次也是故意喝我的酒杯的?”他虽然在问,却没有半点反问的语气。 当然同样没有责怪。 女人凭本事钓男人,勾人兴趣,也是本事。 女孩弯弯嘴角,此刻两个人正坐在套房吧台的位置,她的脚在桌子底下,有意无意的撩拨江肆,她娇滴滴的说:“因为我想跟爸爸亲近呀。 我想跟爸爸形影不离。” 江肆手机响了,扫了眼手机。 她把氛围拿捏得实在是太到位了。 只不过,女孩在套房的客厅的角落里,看到一个女人的行李箱,之所以认出是女孩子的,因为里头女人的衣物太明显了。 “爸爸身边还有其他女人么?”她有些委屈的说。 江肆也往行李箱看去,没否认。 “她长得好不好看,身材好不好,年轻不年轻?” 江肆道:“勾、人。”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江肆漫不经心道:“说实话,她比你好看点。” 女孩撇撇嘴,委委屈屈,说:“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呀,我在这里,她会不会不高兴?” 江肆嘴角略弯,视线又往行李箱看去,说:“爸爸为了你,把她赶走了。” 女孩从位置上下来,抱住江肆,把头埋在他胸口,说:“爸爸,我想成为你身边唯一的。” 江肆又扫了一眼行李箱,哄道,“你就是唯一的。” 女孩的手又往他的睡衣里面走,江肆抓住她的手,说:“时间不早了,你既然害怕你那边,就留在这里睡吧。” 江肆起身,要往外走。 女孩说:“爸爸要去哪?” 江肆道:“出去抽根烟。” 其实江肆这个人,不爱抽烟,目的也不是抽烟。 他扫了眼手机上宋晚栀发过来的消息,转身往楼下走去。 拿了房卡,刷开了宋晚栀房间的门。 宋晚栀已经睡着了,房间里面灯都是关的,她这个人睡觉习惯很好,呼吸声也很浅。 江肆掀开宋晚栀的被子,朝她凑过去。 她睡得不深,主要有一点认床,在江肆亲她的时候,就醒了。 宋晚栀呢喃了一声,灯没开,但江肆这狗样子她太熟悉了。 “这么快结束了么?”她问,下一句是,“洗过澡没有?” 江肆道:“没什么兴致。” 他这会儿对她,也没有什么兴致,只不过是下来睡个觉。 “你下来,人家小姑娘等会儿又要闹了。” 宋晚栀说,“毕竟人家黏你。” 江肆懒得搭理她,翻了个身,告诉宋晚栀别越线,睡觉的时候,她不准碰他。 宋晚栀也懒得管他,她自己也睡自己的。 没过多久,就被江肆手机一声又一声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她可太烦了,睡个觉也不能好好睡。 她推推江肆,说:“江肆,你手机响了。” 宋晚栀扫了眼来电显示,是一个女生的名字,她虽然不知道女孩的名字,但直觉是那个女孩。 估计她一个人,还是害怕。 江肆扫了眼,接了电话。 女孩在那头说:“爸爸,你现在在哪?怎么还没有回来?” 江肆淡道,“在外头睡觉。” “另外一个女人那里么?”她的声音都哑了,声音听上去特别可怜,说,“爸爸,你回来好不好,我想跟你一起睡。” 江肆就没有搭理了,他的视线在宋晚栀身上扫了一眼,把手机丢给了宋晚栀,用眼神示意她说。 宋晚栀觉得这个手机烫手,江肆自己不说,要她说,得罪人的事情都她来做了。 江肆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 那头还在不依不饶的喊:“爸爸。” 宋晚栀温和的说:“你爸爸他睡觉了,你也赶紧睡吧,你应该是等不到他过来了。” 那头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宋晚栀叹了口气,尽管她是真的好好在跟人家说,但这会儿她开口,不论说什么,人家也觉得她是故意挑衅。 “早点睡吧。” 宋晚栀说,“我也要睡了。” 她把电话给挂了,那边到底是没有再打过来。 宋晚栀正打算睡觉,江肆却从身后搂住她,稍微一转身,她就在他身下待着了。 这一回倒是挺猛的。 宋晚栀望着天花板,抱着江肆的腰,说,“你不是说楼上那个带感,怎么不在楼上待着?” 江肆道:“你宋晚栀也别妄自菲薄,你也带感。 她爸跟我爸是朋友,这种碰了麻烦。” 宋晚栀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跟女孩发生什么。 有兴趣,但不能随便碰。 但暧昧是可以的,所以一直挺有兴致的陪她撩骚。 看来江肆玩女人,也得顾忌对方的身份。 “专心点,嗯?”江肆的鼻息贴着她的下颌线。 宋晚栀可没觉得自己不专心,她不一直都这样么。 第二天,宋晚栀起的很早,因为有一顿免费的早饭,而且很好吃,她就没打算浪费。 至于江肆,一大早就不在了。 他今天被临时安排到国外某家医院帮人做手术去了。 江肆因为是专家,又正好在这个城市,秉持着不能见死不救的原则,他几乎是一口就答应了。 宋晚栀在这边,其实大部分时候也都是一个人待着,今天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就是,隐隐约约听说,今天救治的对象,是一位大人物。 听江肆的某位同事说,挺严重的手术,一场下来,估计格外耗精力。 …… 手术很漫长,整场下来差不多九个多小时,江肆走出手术室,也觉得有些疲惫不堪。 病房外的是他叔叔,手术的对象,是他婶婶家的一个外戚,亲近也不亲近,只是利益涉及颇深,自然不希望对方出事。 江肆一家向来团结,所以他才亲自操刀。 “怎么样?”他一出来,叔叔就围上来问。 江肆道:“挺过今晚,一般来说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总体来说,手术还算成功,风险不算大。 陈叔叔道:“大半年没见面,晚上一起吃个饭吧,今天你也辛苦了。 叔叔在这里先谢过你。” 江肆微微颔首,跟着周遭的亲戚一起往外走,疲倦归疲倦,但这么多年来,江肆已经习惯了。 只不过走到门口时,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宋晚栀,脚步微微顿住。 她手里提着个保温罐子,满满的一大盒,因为最近医院进出不太方便,她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缩着手,整个人估计挺冷,兴致也不太高,看上去应该是等了挺久了。 不出意料,她是来给他送饭的。 “阿律,你在看什么?”陈叔叔的视线随着江肆的眼神看过去,也看到了宋晚栀,不由得纳闷道,“你跟那姑娘认识?” 不是女朋友身份,江肆不愿意往家里人面前带。 一是他以后总要结婚,家里亲戚对于他的绯闻佚事大概率会嚼舌根,未来的妻子要是知道他身边也养过女人,难免会夫妻隔阂。 承认是女朋友,他又觉得有点掉价,毕竟她是姜泽前女友,他捡姜泽剩下的货,自然不太好听。 如果是喜欢的江肆倒无所谓,但他不喜欢她,不值得他不顾自己的名声承认她。 二是怕养出宋晚栀的野心,他不怕宋晚栀半路找上别人,只不过要是认识他的其他亲戚,江肆叔叔还有个花心的儿子,未必能受得了宋晚栀的诱惑。 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家族之间的关系,最忌讳家宅不宁。 江肆跟姜泽家的关系没有那么深,所以他才会任由宋晚栀撩拨自己,但要是他跟姜泽家族联系也密切,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不认识。” 他最后收回视线,淡淡的跟着人群从宋晚栀背后走开。 他本来想发条消息要宋晚栀回去的,但亲戚热情,问他的都是一些切关实际利益的话题,江肆也就把宋晚栀给抛在了脑后。 没等到人,她自己肯定也就回去了。 而且,江肆要是没猜错,她送饭也不过是在他面前做做样子,讨好他的手段罢了。 …… 宋晚栀等了四个小时,也没有看到江肆的身影。 她也不知道自己得等到什么时候,正好吃饭的时候加了江肆的一个同事,就问他江肆什么时候结束。 那边先是疑惑她为什么给江肆送饭,宋晚栀想不出理由,只好说自己是江肆的追求者,看不得他太辛苦了。 “江肆带了个同事去给他打下手的,这会儿还没有回来,估计还没有结束。” 她就继续等着了。 宋晚栀来给江肆送饭的原因,一方面的确是有点讨好的嫌疑,毕竟他饿了一天,她想让他知道,她起码还记着他。 另一方面,因为江肆做的是好事,救死扶伤挺伟大,宋晚栀是真心不想他饿着。 何况这几天江肆胃口也不好,每天吃饭就吃一小口,而且她感觉他似乎是有胃病,经常会捂一下肚子。 江肆这人吧,又渣又有贡献,说实话,真的很难以评价他。 等到日落西山,宋晚栀也没有等到江肆。 再次问江肆同事时,那个人说打下手那位已经回来了,手术早就结束了。 “打下手的那个同事说他看到你了,就是没敢确定是不是你。” 宋晚栀就不淡定了,给江肆打了电话,后者没有接。 她自己先打车回了酒店,路上她让江肆同事问问那个打下手的,江肆是不是从其他路走了。 同事的语音很快发了过来,说:“他说江肆就走的那条路,在他前边一点。 他说江肆当时还看了你好几眼,然后当没看见,从你背后走开了,好像是有事。” 宋晚栀一听,整个人的脸色就变了,有事那不是也可以发条消息告诉她,让她走么。 也不至于让她等这么久啊,这天寒地冻的。 江肆晚上回来已经很晚了,他喝了点酒,扫了眼床头的保温饭盒,到头就往床上睡:“买了个保温饭盒回来了?” 宋晚栀知道江肆故意装傻呢。 所以她也配合装傻,浅浅笑说:“我觉得挺好看的,所以就买回来了。” 过了片刻说:“我今天去给你送饭了,怕你饿着。” 江肆道:“是吗?” 宋晚栀说:“你不是知道么?” 第34章 江肆挑了挑眉。 宋晚栀本来不想说的,想配合他把这事情给含糊过去。 但她没有忍住,就直接说开了。 本来他分明就知道。 江肆听了宋晚栀的话,神色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自然坦荡,盯着她看了两眼,琢磨了一会儿,说:“等了多久?” “几个小时吧,具体不太清楚了。” 她也不是太计较。 江肆又不是她男朋友,他俩关系叫合作,其实还是公事公办的好。 仔细一想,送饭其实也是她多管闲事。 不过宋晚栀不是一无所获,起码知道以后没必要担心他。 江肆要早点死,可能对她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但也不能太早,起码要等到,她父亲好的差不多,那会儿江肆就可以死了。 当然,气也还是有点气,毕竟马斯诺需要层次理论也说,除了衣食住行,人也有被尊重的需要,她觉得江肆就不太尊重人。 江肆微抬下巴,示意宋晚栀给他脱西装外套。 她照做了,她叫他抬手,这样她才好脱衣袖,江肆那只手却落在她后脑勺上,顺着她的头发下滑了一点,然后将她头往前压了下,她额头便贴着他下巴了。 江肆微微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揉了下眉心,道:“做了什么菜?” “韭菜炒鸡蛋,秋葵,炒牛鞭。” 她随口说。 江肆安静了。 过了片刻,才开口说:“所以,就跟我的肾过不去?” 宋晚栀没说话。 “你在暗示我什么,嗯?”江肆捏了一把她的腰。 宋晚栀微微直起身子,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说:“你还是赶紧去洗澡吧。” 又有药味,又有酒味。 宋晚栀实在不喜欢这两者混合的味道。 “你的菜,要不然我尝尝?”江肆琢磨了会儿道。 宋晚栀拒绝道:“都冷了,没必要。” 万一吃出问题了,别到时候又要她背锅。 本来昨晚她替他接那个女孩的电话,就已经替他背了锅了,尽管隔着电话,人家不一定就能分辨出她。 “总是你的一番心意。” 江肆盯着她道。 要说愧疚,他倒是没生出这种想法。 哪怕他知道她等到很晚,重新来一次,他也还是不会在那么多亲戚面前,上去喊住她。 现实就是这样子,她没那个本事钓住他,他就不可能会主动对她好。 只不过宋晚栀跟外人相比,多少有点不一样,她在某种场合下要是不配合,那乐趣会少很多,碍于男女之间那点事,他对宋晚栀,态度也就偶尔可能会多点耐心。 “没关系。” 宋晚栀沉默了一会儿说。 江肆还是走过去把她的保温饭盒给打开了,一共三层,最下面是米饭,上面是两个小炒。 一个青椒炒肉,一个肉末茄子。 品相姑且可以说还不错。 他象征性的拿起旁边的筷子尝了一口,味道也就那样,但江肆也没有吃第二口的打算,放下筷子说:“还不错。” 说完话,就转身进了浴室。 宋晚栀没吭声,江肆这吃还不如不吃呢,吃一丁点肉末算什么吃,生怕她看不出来他根本就是敷衍么,她把所有的饭菜倒进了垃圾桶。 也不知道这做做样子是什么心理。 江肆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 他说。 “我知道。” 宋晚栀道。 宋晚栀在半夜,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她觉得自己好像热的厉害,可能是在外边待的太久,给冻着了。 她本来想喊一句江肆,但他起床气怪异,被意外吵醒总会格外的冷,有一回她睡着了无意中翻身把他弄醒,醒来时,他就很冷冰冰,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宋晚栀很困,索性就睡觉了。 江肆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喊她起床。 她太困了,说:“现在几点了?” “六点。” 那还很早,宋晚栀起不来,几乎又要睡去。 江肆脸色微冷,道:“别赖床,到时候晚点了没人会为你负责。” 宋晚栀真的眼睛完全睁不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困,就想贴在床上不动。 江肆脸色阴沉下来:“起来。” 宋晚栀翻了个身,闭着眼睛说,“再过一会儿儿行不行?你等我一下。” “也行,你睡你的,我先走了。” “别。” 她微微睁开眼睛,恳求说,“江肆,就等我一会儿。 我外语不太熟练,办事效率很低,我怕我到时候晚了等不及赶飞机。 你就等我一下子就好了。” 这种行为在江肆眼里就相当拖后腿,他从来不会因为一个拖后腿的人耽误自己的行程,哪怕时间确实来得及,他也不愿意配合。 江肆并没有理会宋晚栀的恳求,跟同行的一起去了机场。 …… 四十分钟以后,宋晚栀看了眼手机,她知道自己这儿必须得起来了,她起身时一阵头晕目眩,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不是没有睡醒,而是生病的困。 她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稍微好了点。 然后上原本那个套房里面,把自己的行李箱给整理了。 而江肆的东西已经不在了,他并没有等她。 她以为江肆会为她等一会儿,跟他一起的话上飞机的时间是够的,但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她不敢保证了,她出国次数不多,很多东西都不太懂,就难免有点紧绷。 宋晚栀觉得自己得提点速。 退完房,她立刻就在酒店门口等车子。 宋晚栀站了一会儿,就有点吃不消了,在地上蹲了下来,站着不太舒服。 好半天后车子来了,她勉强站了起来上车,去机场的一路也是昏昏沉沉的。 到了机场,正好在最后一刻登上飞机。 她心有余悸,真的差一点点就晚了。 宋晚栀头晕得越来越厉害了,随便摸着一个座位坐下,想缓一下,旁边就有一位阿姨语气不悦道:“你坐我的位置干什么?” “对不起。” 她勉强站起来。 宋晚栀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以后,坐了下来,她跟江肆位置不在一起,这会儿也没有看见江肆。 她跟空姐说,想喝热水。 空姐那边很快给她端了一杯热水过来。 宋晚栀伸手去接的时候,手晃了晃,又有水洒到旁边的人腿上,那个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说:“没长眼睛?”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宋晚栀几乎是立刻道歉。 男人转头看了眼宋晚栀,见她长得还算不错,没有再开口说她什么。 只不过宋晚栀很快发现,有只手悄悄的爬上了她的腰。 她哆嗦了一下,睁开眼警惕看着男人。 但他已经无意识的把手给收回去了,宋晚栀也不好判断,他是不是故意在吃她豆腐。 宋晚栀掏出手机,想给江肆发微信,后来才反应过来,上了飞机开了飞行模式,没法发消息。 她有些颓然的把手机收了回去。 如果那个男人再动手,那就是故意的了。 宋晚栀想,等会儿她就直接大声说他上手摸她。 宋晚栀不再看坐在她旁边的男人,面朝另一侧,然后她就看到了喊江肆爸爸是那个女孩。 跟她隔得不远,就后一排的位置。 她直觉江肆就在附近,往女孩边上看了一个,果然看见了江肆。 他在看一本杂志,女孩也凑过去跟他一起看,发丝垂在他的手臂上。 宋晚栀回头时,无意间看见旁边男人看她的眼神,心里一咯噔,连忙喊住路过的空姐,说:“能不能帮我换个位置?” 空姐喊了一声,都没有要换座的。 她充满歉意的说:“抱歉,请问您是对座位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宋晚栀说:“我就是不想坐在这儿。” 空姐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算了,没关系。” 宋晚栀勉强笑了笑。 …… 女孩对江肆说:“是那个姐姐。” 江肆冷淡的“嗯”了一声。 “她好像今天来的有点晚,差点就错过了飞机。” 女孩显然没辨认出,江肆前几晚叫她接电话的,是宋晚栀。 江肆事不关己道:“自己没有时间观念,错过了也是自找的。” “指不定她是有什么事情。” 女孩说,“前辈,你不要对女孩子太苛刻了。” 对于江肆而言,宋晚栀就是自找的,她只要跟他一块起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所以他没有开口回答女孩的话。 没有人再提宋晚栀。 江肆的杂志看到了最后一页。 然后他听见宋晚栀低声说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女孩说:“姐姐旁边那个男人,对她做什么了吗?” 江肆的视线终于从杂志上抬了起来,琢磨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 男人在听到宋晚栀的话以后,张口就想反驳,却被人摁住肩膀,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说:“换座。” “我在这儿坐得好好的,凭什么跟你换?”男人道。 江肆淡淡说:“我跟她认识。” 这简单一句话,好像窥探到了他的心底,知道他见不得人的心思。 男人难免有点心虚,眼前这位看上去非富即贵,他到底是妥协的朝江肆那个位置坐过去。 宋晚栀看了眼在她身边坐下来的江肆,没有说话。 江肆道:“多睡那么一会儿有意思?从你上飞机到坐下,全程冒冒失失。 别人对你脸色不好,那也是你自找的,你触犯到了别人的利益,谁愿意对你好脸色?” 他说的应该是那个阿姨对她语气不友善,以及刚刚端热水的事情。 宋晚栀头晕的厉害,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江肆冷道:“我说的就是你的缺点,既然是缺点,就得改。” “别说了。” 宋晚栀有气无力的说,“我没有这样的缺点,今天是例外。 你要是是来教育我的,那麻烦你回去吧。 我让你多等我一会儿你也不肯,我静不下心来听你的教育。” “我没有等你的义务。” 江肆淡淡道。 宋晚栀真的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江肆确实没有等她的义务,她怎么样跟他都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他就有教训她的权力了么? “你要再来晚两分钟,就赶不上飞机。 下一趟飞机在下午三点,你晚睡一会儿,得浪费半天时间。” 江肆语气不悦,不近人情道,“半天时间能做很多事情,你要这里不在意半天,那里不在意半天,时间全给你浪费了。 而其他人都用这些时间来提升自己,也难怪有人看不起你。” “我叫你别说了。” 宋晚栀委屈极了,眼睛通红,低声说,“江肆,我说了今天是例外,我只是不舒服,我生病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针对我?我是女孩子。” 江肆顿了顿,微微蹙眉,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宋晚栀挣扎了下,不想他碰她。 但又不能得罪他,挣扎都不尽兴。 江肆把她按住,做出判断,说:“有点发烧。” “昨天晚上冻到了。” 她声音也很低落,不像往常那般清亮,“所以你别再说了,我头都疼了。” 江肆皱眉道:“怎么不早说?” “睡觉那会儿,只是觉得自己没睡醒,脑子也有点糊涂。” 宋晚栀眼皮耷拉下来,又想睡觉了。 本来那个男人,坐在她旁边,她不太安心,根本不想睡,江肆虽然气人,但她起码能好好睡了。 江肆招手问空姐要了颗退烧药。 “先把药吃了,吃了再睡。” 宋晚栀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他手里的药,想也没想,就着他的手指,把药给吞了下去。 江肆觉得手上有点温热,宋晚栀舌尖刚刚碰到他手指了。 女孩没有听见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只在刚刚看见江肆问空姐拿药,说:“前辈,那个姐姐怎么了?” “不太舒服。” 宋晚栀本来马上就要睡觉了,被江肆的声音惊醒了一下,整个人轻轻抖了一下。 他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背,说:“睡吧。” 宋晚栀光这么睡,觉得背疼,然后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抱住江肆的腰,人形肉垫,靠着要好受些。 她见江肆没有拒绝,就安心的朝他靠过去了。 飞回国内,要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四个小时,江肆再次摸了摸宋晚栀的额头,发现稍微退了一点,这会儿正好到了饭点,空姐过来发放午饭,江肆就把宋晚栀给摇醒了。 江肆给她要了一份盒饭和白开水,说:“吃饭。” “不想吃。” 宋晚栀说,“没有胃口,我休息着就行。” “早上就没有吃饭。” 江肆道,“什么都不吃免疫力也会下来,起来吃两口。” 宋晚栀真不想吃,江肆看了她两眼,说:“那喝点水。” 宋晚栀喝了满满一大杯水。 一发烧,她面色潮红,这会儿看上去嘴唇都是深粉的,江肆看了她一会儿,一边心不在焉的揽着她的肩膀,一边侧头过去亲了亲她。 宋晚栀蹭了蹭他,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晕还有点,但是不太困了,她想起江肆这个位置上先前坐着的人,说:“刚刚那个男人,伸手过来摸我。” 江肆微顿:“摸你哪了?” “就是腰,但是我马上回头过去瞪他了,他后来就没有再动手,就是眼神总是很直接,看得我不太舒服。” 宋晚栀说,“我都不敢好好睡觉了。” “没事了,现在继续睡吧。” 江肆道。 “我不太困了。” 江肆看她这会儿眼睛也是水水的,好不可怜,心下一动,又凑过去,咬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后亲到唇心,热吻。 女孩因为是后一排,看不到江肆这会儿跟宋晚栀在干什么,只看见他朝她微微凑了过去。 她有点好奇,就直起身子看,结果却看到江肆在亲宋晚栀,女人闭着眼睛,柔柔弱弱的,看上去很好欺负,江肆虽然看似力道不大,但是亲得色气十足。 亲完后,他搂着她,让她靠着,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的脸色变了,忽然抬眼看宋晚栀的行李箱,跟那天在江肆套房里面看见的,一模一样。 女孩坐回去的时候,眼神复杂。 宋晚栀这会儿退烧了,只不过药效过了还烧不烧不好说。 江肆:“等会儿下飞机,得去一趟医院。” “我不想动,你不也是医生,不能看么?”宋晚栀蔫蔫的说。 “我哪个科室的你不清楚?” 但也不是不行,小感冒江肆自然也能看。 四个小时以后,飞机停在了飞机场。 江肆替宋晚栀拿了箱子,扶着她下飞机。 同事看见纳闷道:“徐小姐这是怎么了?” “着凉了。” 江肆说,“我送她回去。” “那估计是昨天在外头……”给他送饭,才感冒的。 这句话说到一半,他讪讪笑,没有把后半句给说出来。 毕竟江肆可是那个不搭理人的当事人。 江肆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联系司机过来接他。 其他同事走了,而女孩站在江肆身边,跟她一起。 宋晚栀不知道女孩在,这会儿把羽绒服的帽子也戴上了,面对面站在江肆面前,头靠在他胸前。 江肆道:“还难受?” “嗯。” 她低低应了一声,头晕目眩,头昏眼花,她只想找张床躺一躺。 江肆伸手搂住她的腰,a市冬天风大,这会儿他倒是把风全给她挡掉了,成为了一块遮风板。 倒不是他有多疼宋晚栀,只是救死扶伤,医生天性。 江肆对宋晚栀的一路照顾,大部分原因还是身为一个医生的责任感。 女孩说:“前辈,等会儿送我回去吧。” 江肆道:“我先送宋晚栀回去,给你叫个车。” 女孩脸色微变,但到底没有说什么,反正江肆对这个女人也不是真心,不然也不会什么都不舍的给宋晚栀买。 而且,那天购物,宋晚栀看见自己手里买的那些,她分明也不怎么高兴。 “那我自己打车回去好啦。 “女孩笑道,“我们改天见。” 江肆没想到来接自己的不是司机,而是谢希。 谢希看到宋晚栀,又看看江肆,意味深长,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没什么表情,把宋晚栀送回了她自己那里,他大致知道她得吃什么药,路上也都给她买了回来。 下了楼,谢希依旧坐在车里等他。 江肆拉开车门,看上去冷冷淡淡。 “如果是这个姑娘,我倒是能接受。” 谢希悠悠道,“比那一位不知道好多少。” “她不可能成为您的儿媳妇。” 江肆道。 谢希多侧目打量了他一阵子,随口道:“要是我刚才没看错,在机场门口,她人是靠在你怀里的对吧?不是说她有心上人么,怎么还跟你这么亲近?不过身高差看着倒是挺赏心悦目。” 江肆眼底微冷。 由于之前周意的事情,他不爱顺着谢希,从这天以后,就没怎么找宋晚栀。 再者,新鲜感这东西本来就是一阵一阵,国外那几天吃的够多,本来暂时就没什么心思了。 养在身边玩的,不就是偶尔无聊才找一找。 没心思时就是搭理都懒得搭理。 医生这个职业,哪怕在年假期间,都很忙,江肆身边有忙不完的手术和事情。 女孩挑的是他正好没有事情的时间,走进江肆办公室的时候,直接往他身边走去:“爸爸,今天晚上,你去我那里吧。” “不了。” 他说。 “你不喜欢我吗?”她的目光闪了闪,隐隐有泪。 江肆说:“听话,女孩就该自爱点,你父母不会希望你做出这种事情。” 女孩说:“那我跟宋晚栀,你觉得我比她差劲吗?” 江肆低头看着报告,不太在意这个话题,客观评价,“你们都差不多。” 只要不是陈太太,不是他的妻子,外头的女人都差不多。 但江肆最近不找宋晚栀了,就偶尔会陪女孩吃个饭。 一个星期以后,宋晚栀发信息问他要给她父亲看病的那位专家的微信,他也没有回。 宋晚栀只好去问父母要。 对于江肆的冷漠疏离,在她预料之中,他对她的兴趣绝对是一阵一阵的。 宋晚栀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还是寒假,她有好多空余时间,身体虽然差不多恢复了,却还想补一补,毕竟身体是本钱。 她出去买菜的时候,想起上次答应给洛之鹤做饭的事情,想了想,到底还是联系他了。 几分钟后,洛之鹤问:就我们俩? 宋晚栀知道他避嫌呢,连忙说:我把张喻也叫上。 张喻得知消息,是满心欢喜,忙不迭答应了。 洛之鹤也就没拒绝,他是第一次到她住处,单独两个人的时候,他虽然客气温暖,但还是有点距离感,打趣问她要不要帮忙打下手。 宋晚栀觉得他应该不会。 洛之鹤说:“等着,我刀功好,替你切菜。” 宋晚栀这套公寓的厨房是开放式,她坐在沙发上就能看见他忙碌的背影。 说实话,这种长的帅,还能下厅堂的男人,才是真男神,她对这种很有好感,只不过她没有那个本事拿下人家。 宋晚栀很快也进了厨房,他切菜,她炒菜,两个人配合也算默契。 切菜的到底是比炒菜快,很快洛之鹤就做完了自己的事情,退到她身后看着她。 张喻来的时候,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本来大家吃得挺开心的,就是过了一会儿,江肆的电话打了进来,说五分钟后到她这边拿下银行卡,上次他直接塞她行李箱里了。 宋晚栀看看洛之鹤,不太想他来,不想让洛之鹤看到他。 她走出公寓,到走廊里才开口跟他打商量:“能不能明天?或者我给你送过去。” 江肆淡淡道:“你那里有什么人在,我去不得?” 第35章 宋晚栀听江肆这么一问,也没有隐瞒,道:“张喻跟洛之鹤在我这边吃饭。” 江肆道:“你拿着银行卡下来,我楼下等你。” 宋晚栀进了房间,打开行李箱翻找,江肆的四五张卡全部放在她这儿,她不知道江肆要的是拿一张,干脆全部都拿在手上了。 宋晚栀飞快下了楼,江肆的车子已经停在楼下了。 副驾驶座上显然坐了人。 车灯打过来时,宋晚栀微微侧目看了看,嘿,可不就是江肆那“乖女儿”吗。 宋晚栀从车窗那把银行卡递给江肆。 江肆道:“洛之鹤在楼上?” “嗯。” 宋晚栀摸了摸鼻子,也不好撒谎。 女孩说:“我想上去看看鹤哥。” 宋晚栀才知道,这女孩原来也是他们一个圈子里的。 江肆就下了车,女孩也紧随其后下了,两人抬脚往楼上走去。 宋晚栀默默走在最后,她不太想让女孩进她的地方,但她似乎不太好赶人。 女孩一进屋,就神情愉悦的喊了一句:“鹤哥。” 洛之鹤朝她点了点头,又看看江肆,对她出现在这里,也就不意外了。 毕竟她出了名的爱黏江肆,不过之前碍于周意,不怎么敢。 宋晚栀这边的餐桌很小,就是四人桌,被江肆跟女孩一占,宋晚栀反而没地方吃饭了。 她看看自己碗里剩下的半碗饭,恐怕是吃不上了。 “宁宁,我吃完了,来我这边坐。” 洛之鹤看着她的眼神,开口道。 宋晚栀知道他也是客气,连忙摆摆手说:“我晚上本来就吃的少,你先坐着跟他们聊天吧。” 江肆倒是挑眉回头看了她一眼,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晚上吃得少?怕不是在心仪的男生面前不好意思放开食量。” 张喻往洛之鹤看了眼,又觉得江肆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洛之鹤一怔,而后浅浅的笑着,看不出情绪。 宋晚栀只觉得自己心里堵了一口气,她从来没说她喜欢洛之鹤这个人,她只是对他这一款有好感,江肆那么一说,仿佛她真的心里有鬼了。 “心仪的对象,那也是你啊。” 宋晚栀压抑着肚子里那股气,说,“陈医生年轻多金,才是我真想嫁的对象。” “是吗?”江肆没什么情绪道,“不过你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 女孩在旁边“噗嗤”笑了一声,而后点点头:“前辈喜欢门当户对的,鹤哥的择偶标准也是。 至于玩玩嘛,那就无所谓了。” 宋晚栀觉得江肆这人,就是个杠精。 她看着女孩,惊讶道:“你这意思,是你达到标准,要跟江肆结婚啦?” 张喻附和道:“宁宁你想太多了,人家再这么择偶,也择不到她身上,不知道得意洋洋个什么劲儿。” 宋晚栀觉得张喻实在是太够朋友了,两个人的默契十足,一唱一和,说的女孩变了脸。 只不过人家有靠山,几乎是立刻去抓江肆的手,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江肆看着宋晚栀,淡道:“娶她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 得,这又帮上了。 张喻撇撇嘴,看着宋晚栀:你都是找这狗男人的小老婆了,人家都不忙你。 宋晚栀也不知道江肆什么毛病,不管是什么人,反正他永远不可能向着她就对了。 反而是洛之鹤说:“确实现在一切都是未知的,我也不一定就找门当户对的。 遇上真喜欢的,可能什么都不在意了。” 女孩埋怨的看了眼洛之鹤:“鹤哥。” “我说的实话。” 洛之鹤无奈道。 女孩不理他,跟江肆说:“前辈,我想走了。” 江肆便起了身,带着女孩离开了。 离开之前,看了宋晚栀两眼。 宋晚栀顿了顿,没有准确接收到他的意思。 她给他发微信:? 江肆:张喻今天走不走? 宋晚栀:你要留在这边? 她还没有等到江肆的回复,就听见洛之鹤道:“我也得走了,改天再见。” 人家是客人,宋晚栀自然要顾及待客之道,亲自送他下了楼。 洛之鹤道:“我代替沈涓跟你道歉。” 宋晚栀怔了怔。 “就是刚刚在江肆身边的那个女孩。” 洛之鹤叹口气道,“她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妹妹。 性格被大家宠坏了,人其实不坏,就是有的时候说话不过脑子。” 宋晚栀没想到那女孩居然能得洛之鹤的青眼,他甚至愿意代替对方道歉。 一般只有把对方当成重要的人,才会帮忙道歉。 宋晚栀对着洛之鹤那股子温柔的笑意浅了下去,说:“其实我也没有怎么跟她计较。 还有,洛同学,她是个成年人,就没有什么帮不帮忙道歉一说的了。 她做得不对,那么该道歉的应该就是她本人。” 她顿一顿,又说,“当然,她今天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把很现实的东西说出来了。 只不过最后一句话太意有所指了。 但我也没有说什么,希望你也别觉得我在故意欺负她。” 一声“洛同学”,让洛之鹤细微皱眉。 “宁宁……” 宋晚栀好心提醒道:“不过,既然你把她当妹妹,那你小心她走偏了,她给江肆发那种不太好的照片,喊江肆爸爸,还说要给江肆口。 而且我觉得江肆也没有对她负责的意思。” 大概率还是钓着人家小女孩玩。 洛之鹤的脸色猛的沉下来。 宋晚栀也不知道会那么巧,到门口时,江肆还没有走,他站在车旁接电话,然后就被洛之鹤来了一拳。 江肆眼疾手快的躲了躲,这一拳从耳畔划过。 但紧接着的一拳,他没有躲过。 “你干什么?”他冷着脸道。 洛之鹤道:“沈涓才多大,你也下得去手?” 江肆挑眉道:“你情我愿,她是个成年人,你又何必还把她当成个孩子。 不如你自己去了解了解她的身材,还有她会的有多少?” 沈涓也赶忙下车护住江肆,说:“我是自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跟前辈在一起。” 洛之鹤冷道:“你让开。” “鹤哥,你别这么凶嘛。” 女孩说。 江肆在女孩身后,神色清冷,眼底却有几分慵懒。 显然是根本没有把洛之鹤放在眼里。 女孩突然转头,把怒气发泄到一旁的宋晚栀身上,抬手想打她,说:“都怪你胡说八道!” 只不过这一巴掌到底没落在宋晚栀脸上。 洛之鹤眼疾手快凑过来给她挡了。 宋晚栀看着他幽深的目光,以及脸上的手指印,微微抿唇。 “洛之鹤,你没事吧?”她担心的问。 江肆那暗藏的慵懒的神色,浅了几分,微微冷下脸。 “没事。” 洛之鹤看着沈涓说,“不如你直接问江肆,他到底有没有跟你发展的打算。” 沈涓看向江肆。 “没。” 男人直接说,视线却在宋晚栀身上,有点凉,不知道不满意她什么,语调清清冷冷,“说跟你结婚不一定,是在逗傻子玩而已,别当真。” 宋晚栀反应慢半拍,依旧担忧的看着洛之鹤俊脸的红痕。 江肆冷淡道:“还看他?” 第36章 宋晚栀看洛之鹤的半张侧脸,红痕真的特别明显,可见沈涓用了多大的手劲儿。 她有点不敢想这一巴掌要是落到自己脸上,得有多惨烈。 她觉得有些对不起洛之鹤,正想问问要不要上楼拿点消肿药水给他,不过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江肆那句冷淡的。 “还看他?” 宋晚栀被江肆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回头去看他时,只见他正凉凉的看着她。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江肆所说的逗傻子玩,那个傻子怕不是说的自己。 宋晚栀就不知道江肆这是什么心理了,也不知道杠她的乐趣在哪。 但转念一想,江肆要是有这么好猜,就不难拿捏了。 “还不过来?”见她还站着没动作,江肆蹙眉道。 他这一开口,显然就证实了他俩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宋晚栀本来是不太想让别人知道她和江肆的关系,也不想让洛之鹤知道,但从江肆上楼那刻,她就已经做好了被知道的准备。 她余光看了眼洛之鹤,只见他表情有了那么点细微的变化,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看得宋晚栀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有一点点的难过。 宋晚栀在他跟沈涓的注视下,朝江肆走了过去,然后站在了他旁边。 沈涓委委屈屈的说:“前辈,你真的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江肆淡淡,“你还是先看看洛之鹤吧。” 沈涓这才想起洛之鹤,慌忙转头朝他看去,说:“鹤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对你动手,我想打的是……” 洛之鹤表情严肃道:“没有人教过你,没有了解过前因后果,就随便教人动手。” 沈涓噘嘴道:“但她就是很下贱啊,我……” 只是话说到一半,发现洛之鹤的眼神有点冷,就闭嘴了,眼睛也红了,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不公。 “我先把她给送回去。” 洛之鹤看着江肆说。 这个情况,他不可能再让江肆送了。 “前辈,我会让你改变心意的。” 沈涓似乎还想走到江肆身边,搂住他的腰撒娇,却被洛之鹤给拽走开。 宋晚栀忍不住道:“洛之鹤,回家记得拿冰块敷一下脸。” 语气里面那是浓浓的关心。 洛之鹤朝她点了点头,想了想,认真的说:“沈涓真的做得不对,回去我教育教育她,今天的事情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你也没说错什么。” 江肆冷冷的事不关己的看着。 宋晚栀其实觉得沈涓是幸运的,哪怕她动手了,洛之鹤行为举止下,还是在护着她。 即便那一巴掌落到她脸上,洛之鹤会代替沈涓跟她道歉,但是也不会说,帮自己讨回公道。 宋晚栀试想了一下那种结果,自己肯定就是白白挨一巴掌。 可能脸会肿得几天出不了门。 宋晚栀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人护着那可真是太幸福了。 她正想着,一旁的江肆却抬脚上了车。 宋晚栀看他没什么情绪的关上车门,试探的问:“我是上来,还是回家?” 江肆看了她一眼,冷冷淡淡的说:“随你。” 楼底下有路灯,灯光不算特别暗,她偷偷透过车窗,往他身下看了一眼:要是他没啥想法,那估计是不需要她跟着了。 江肆今天过来,本来也就是取个银行卡的。 她隐隐约约觉得他今天似乎很平静。 似乎并没有在想那事。 宋晚栀讪讪收回视线,沉默了片刻,说:“张喻一般来我这儿,要是玩的晚,一般就在我这里睡了,所以她应该不会走。” “嗯。” 江肆低头系上了安全带。 宋晚栀想了想,到底还是绕到旁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江肆看了看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赶她走,发动了车子。 宋晚栀看看车子的四周,说:“这辆车大概要多少钱啊?” 江肆没搭理她。 他的手机响了,自顾自接着电话,那边在聊一个病人的事情,说人家家属脾气暴躁,今天对一个医生动手了。 宋晚栀在听到那边说,医生明明是被揍的那个,却反而还在好脾气的安抚对方时,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医生其实是,最有责任感的一群人,他们的工作压力也大,毕竟事关生命。 而这一群人,同样生活在刀尖上。 所以宋晚栀觉得江肆这人,在生活作风上渣,在工作上,她还是敬佩的。 宋晚栀有些感慨的说:“我这个人,感性得不得了。 要是我男人是医生,他要是受这种委屈了,就算他能忍下去,我肯定是忍不下去的,我肯定也要去揍对方的。” 江肆有些无言以对,就她这小身板,到时候不过是白白送上门挨揍。 宋晚栀发现江肆一路上,都是一副冷冰冰的状态,半个字都没有跟她说过。 她琢磨了半天,说:“江肆,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江肆终于侧目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语气的说:“你想多了。”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江肆别墅的车库,他开了车锁,抬脚往下走。 宋晚栀说:“你在不高兴什么?” 江肆手长脚长,抬脚往前走,并没有理会她。 宋晚栀直觉是因为刚才沈涓或者洛之鹤,正在想原因,张喻的电话就打进来了,那边不知道翻到什么吃的了,喀嘣喀嘣吃得起劲儿:“姓徐的,你又去哪了?” “现在在江肆家里。” 张喻顿了顿,说:“得,江肆这男人果然还是把你带走了。” 宋晚栀看着前边走得很快的男人,说:“我觉得他似乎不太高兴。” “江肆占有欲强,你跟洛之鹤眉来眼去的,他能高兴?”张喻一副了然模样,“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占有欲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跟了他,就不适合撩洛之鹤了。” 宋晚栀只觉得好大一口锅扣到了自己头上,“我什么时候跟洛之鹤眉来眼去了?” “那确实,你只是那双眼睛,看谁都在勾男人。” 宋晚栀:“……” 她挂了张喻的电话,抬脚走进江肆家,这边她上回是来过一回的,倒是也还算熟悉,宋晚栀找到了江肆的房间,站着门口开门时,却发现他把门给锁上了。 宋晚栀于是下了楼,在客厅里坐了片刻。 江肆下楼是在二十分钟以后,他一般只穿睡裤,进厨房拆了瓶矿泉水,然后坐在了沙发上,打电话问被患者家属打的那位医生的事。 宋晚栀没有打扰他,等他放下手机,才迟疑的开口问了一句:“你不喜欢我见洛之鹤么?” 江肆说:“随你便。” 宋晚栀朝他凑过去了一点,说:“你占有欲有点强。 你跟我说明白,你要是不喜欢我见他,那我就不见。” 这点合作道德她还是有的。 “我跟你这段时间,不会乱撩的。” 至于江肆乱不乱撩,她就管不着了。 江肆坐直身子,看了看她,意味明显,要她自己主动。 宋晚栀迈开腿坐上去,江肆闻到她身上还有一股子厨房的味道,把她推开了,有些扫兴的说:“你还是先去洗澡吧。” 她点点头,而后想到:“我穿什么?” 江肆道:“自己去我房间里面找。” 结果宋晚栀就看到他房间里面的衣柜里,有一整个衣柜的衣服,衣服的款式以及风格,几乎是立刻让她想到,这些都是周意的。 嘿,江肆还没有把周意的衣服给丢了呢,宋晚栀感觉自己好像窥探到了什么秘密,又仿佛窥见了江肆心里的一角。 她最后心不在焉的找了江肆的睡衣。 动了周意的东西,等她回来,那还不整死自己。 宋晚栀飞快的冲了澡,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江肆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他微微呼吸着,宋晚栀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线条。 她往床上爬。 江肆把杂志放下了,转身把她半抵在身下,她的两只手都被她举过她的头顶,被他一失手握着。 江肆每次,都喜欢轻轻咬她,咬完亲,亲完咬。 两个人之前也素了一个星期,宋晚栀多少还是有点反应。 江肆把她的睡衣掀上去,看了两眼,说:“我怎么感觉你跟我你享受得不得了,你比我还急?” 宋晚栀也不吝啬夸奖他:“你技术很好,我确实还挺享受的。” 江肆微微挑眉。 两个人的身体藏在被子底下,差不多盖到腰往上一点的位置,被子下的风光,无人知晓。 只不过隐隐约约可见波涛汹涌,千军万马奔腾的气势。 宋晚栀咬着唇,额头都是汗,紧紧的抱着江肆的脖子。 良久后,宋晚栀见江肆翻身过去准备睡觉了,连忙凑过去,说:“你应该不会太过干涉我的私生活吧。” 江肆冷淡道:“直说你还想跟洛之鹤私底下联系就是了。” “我又不撩他。” 宋晚栀说,“我就觉得他人好,我只是希望你最好能让我们联系,要是实在不想让我见,我也只能不见。” 江肆道:“你不打算撩他,每次见他却脸红?” 第37章 宋晚栀直呼冤枉:“我什么时候脸红了?” 江肆眉梢微扬,道:“你也知道你自己属于浪的那款,你再坦然,保不齐人家不会多想。 徐冉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宋晚栀就差不多明白了,在这段关系结束之前,她起码得安分守己。 这安分守己还得比这个词的本意严苛一点,得尽量不跟男的近距离接触。 宋晚栀躺在床上,说:“洛之鹤可不会喜欢我。” “他当然不会看上你。” 江肆道,“不看上你,不代表就不会擦枪走火。” 这句话就说得相当有实例了,江肆也跟她擦枪走火了,并且很多次,但他同样不喜欢自己,心里依旧被那位占得死死的,甚至床头还说结婚照,衣柜里还是人家的衣服呢。 宋晚栀说:“那沈涓跟洛之鹤的关系呢?” “沈涓本来是洛家给洛之鹤说下来的媳妇,只不过沈涓不喜欢他,这门婚事才拖着。” 江肆道,“你也看见了,即便这样,洛之鹤对她很好,都护着她。” 宋晚栀沉默了下来,说:“他们不会还要结婚吧?” “显而易见,不是没那个可能。 洛之鹤身边这么多年都没个女人,跟谁结婚对他来说都无所谓,自己从小宠到大的邻家小妹或许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宋晚栀觉得江肆真渣,明知道有这一出,却还是钓着人家小女孩儿玩。 他是显然不怕玩脱了,也绝对不在意,万一要是玩脱了,那个小女孩要怎么办。 江肆是不在意沈涓的死活的。 宋晚栀有一瞬间的胆战心惊,只觉得他可真冷血,哪怕是身边邻居长大的妹妹,也没有放在眼里过。 要是有一天,自己被他玩脱了,会有什么后果? 宋晚栀不敢想,突然之间心事重重。 江肆绝对也会像丢垃圾一样,被她丢得远远的,然后冷漠的看着她,毫无波澜的转身离开。 好在宋晚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江肆房间里空调虽然开着,但被子太薄了,宋晚栀半夜冷了直往他怀里钻。 把他整个人当成枕头一样,紧紧的抱着。 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宋晚栀黏着他,在她一连几次靠上他以后,江肆冷着脸没一点犹豫的把她踹下了床。 房间里面有地毯,她疼是不会疼,江肆下脚前,也是想到了这一出。 江肆躺了一会儿,到底又起身拿了一床被子给她。 宋晚栀这个心大的也根本就没有醒过,一直到凌晨,她才发现自己这会儿正在地上躺着呢,连忙爬了起来,掀开江肆的被子钻进去。 这突然带进来的寒气又把江肆弄醒了,他起床气也不轻,冷冷的拧着眉说:“滚。” 宋晚栀困得离谱,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潜意识里知道江肆在占便宜的时候要那么好说话一点点,就闭着眼睛胡乱的朝他亲去。 这一亲正好亲在江肆喉结上,又往下,脸贴在他胸膛。 宋晚栀也不走,就在他怀里缩着,敷衍的说:“睡觉睡觉。” 江肆眉头锁的很死。 他说:“你往边上睡,越界了。” 宋晚栀不动。 江肆伸手把她往边上拽,那一侧的床单因为没人睡,冰凉凉,女生可比男的要不耐冻多了。 宋晚栀赶紧又往江肆怀里缩,抱着江肆的腰,说:“好冷。” 说完话,又讨好的蹭了蹭他。 江肆那股子火气算是下去了,躺在床上,到底还是困,宋晚栀这一睡过去和猪一样,根很难吵醒,江肆要真跟她计较,那还不知道得折腾到什么时候,也就随着她去了。 他也困,很快继续入梦。 宋晚栀第二天见到自己这幅躺在江肆怀里的模样,脸色惨白,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 江肆没怎么睡好,在换衣服打领带的时候淡淡道:“以后办完事,你老老实实滚到客房去睡。” 语气虽然淡,但里头的不悦很明显。 宋晚栀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跟他犟,她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以后会那么胆大:“好,我记住了。” 江肆这里也没有她的生活用品,江肆也不喜欢人家用他的东西,甚至她不可以碰他的牙杯,说是细菌多。 宋晚栀其实挺纳闷,江肆跟她轻吻的频率又不低,这难道就没有细菌了么。 他显然又热衷于那事,又有洁癖,难搞得很。 宋晚栀最后是拿的一次性杯,然后找了一支新牙刷刷的牙。 昨天的衣服都丢在了地上,是穿不了了。 江肆让她去穿衣柜里的。 宋晚栀只好去看了看,半天选不出一件,最后江肆不耐烦,随手取了一件给她。 是很周意风格的一件,几乎是周意风格的代表之作。 江肆淡淡道:“你以后可以多试试这类衣服。 说句实话,你自己的穿着,并没有什么审美可言。” 宋晚栀那是怎么舒服怎么穿,偶尔打扮也还是会很认真的。 不过她还是听得心里一跳,总感觉江肆想从她身上,打造出周意的影子。 宋晚栀委婉的说:“我不太喜欢这种风格。” “我喜欢。” 宋晚栀有些复杂的看着江肆。 她倒是无所谓,反正不喜欢江肆,要是到头来,被人说她刻意模仿周意,就不太好听了。 “主要我也挺怕流言蜚语。” 宋晚栀说,“我这么一穿,就像周意了。” 江肆心不在焉的说:“像她不好吗?” 宋晚栀心道,当然不好了,谁希望自己成为别人第二。 反正她是不会这么穿的,也不觉得江肆会在这种事情上太过管她。 所以她最后里面穿着江肆的睡衣,外面穿自己的外套。 他却已经西装革履,打算往医院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江肆看着宋晚栀,还是抱着她的腰,亲了一会儿。 宋晚栀一如既往的随便他胡来,一个星期没见面了,江肆只有一回,已经是比较神奇的事情了。 谢希今天是来找江肆给自己朋友预约检查的,但是她是怎么着也没有想到,会在别墅门口,撞见自己儿子,和一个女孩儿,亲得忘我。 第38章 谢希几乎是一眼认出,那个女孩是宋晚栀。 宋晚栀的背影太美了,又挺拔又有曲线美,她印象深刻,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认出来。 谢希在不远处站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身高差过大时,接吻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宋晚栀踮着的脚都打颤了,如果不是江肆扶着,可能已经摔倒了。 她看着男人亲着亲着,停下来,手开始不规矩,从她的腰开始,往下走,最后停在滚圆上,拍了拍。 啧。 谢希眯眯眼睛,若有所思。 那边宋晚栀不太好意思的躲了躲,却被江肆制止:“别动。” 她说:“你再摸就不用去上班了。” 江肆扬起眉梢,正欲说话,看见不远处的谢希,脸色淡下去,把宋晚栀给推开了。 宋晚栀也纳闷的转身,然后就看到了身后的谢希。 她正扬着笑,道:“打扰到你们了?” 江肆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也不看宋晚栀一眼,只朝谢希开口道:“有事电话里说。” 说完便抬脚往外走。 谢希道:“也没有什么事,有个朋友让我找你帮忙预约个时间做检查。” 江肆点了下头,余光淡淡从宋晚栀身上略过:“还不回去?” 宋晚栀这就要走,谢希说:“你先留下,阿姨有事跟你谈。” 江肆又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抬脚走了。 宋晚栀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让她在谢希面前注意说话。 谢希自顾自上了楼,来到江肆的房间时,随意看去,垃圾桶里,躺着一团一团用过的纸巾。 床上也凌乱,两床被子卷得不分你我。 她一抬眼,床头还挂着周意跟江肆的结婚照,一向不近人情的江肆,眼底也有笑意,极其刺人眼睛。 她心不在焉的回头看着宋晚栀,笑道:“昨天跟江肆睡在一张床上?” 宋晚栀摸摸鼻子,没吭声。 谢希说:“睡在一张床上,不当合法的那个,有什么意思?” 宋晚栀说:“我们彼此不相爱,当了合法的那个,才没有意思。” 她虽然觉得现在这社会乱玩挺正常的,生活富足了,自然就爱瞎折腾。 江肆再渣,对她而言,充其量也就是个老板加p友,她不会有半点不高兴。 但婚姻这玩意,她还是接受不了出轨男。 要是跟了江肆,以后还不知道得被绿多少回,她可没有被戴绿帽子的癖好。 再加上江肆的捉摸不定,她实在对他生不出好感。 当然,宋晚栀以前没这么高的接受度,也想往单纯的爱情,不过看了姜泽跟江肆,也就慢慢的想开了。 谢希挑眉道:“那你跟着我儿子的原因是什么,图他的钱?” 宋晚栀想了想,慢吞吞的如实说:“确实是这么回事。” 谢希:“……” 她迟疑了一会儿说:“如果您有更好的对象推给我,脾气好点的,我就不跟你儿子了。” 谢希道:“你心倒是挺大。” 宋晚栀只是真的觉得跟江肆,不太舒坦罢了。 长得帅又怎么样,太难相处,还不如跟个丑的。 要是真有那个机会,换人也不是不可以。 同时,宋晚栀也是顺从江肆的意思,断了谢希的念想。 谢希想的,也不过是把她当枪使呢,想让她对上江肆周意的事。 谢希道:“很多人,都想拿下江肆的心。” 那还不如多拿点江肆的票子,可惜江肆不给她:“我跟江肆你情我愿,这样挺好的,好聚好散。” 谢希多看了她两眼。 人家都想着上位,眼前这位倒是挺佛系。 谢希感觉跟上次在张家见她时,有些不太一样。 那会儿想法更简单点,现在对男女之间这点事情,似乎看得更开。 谢希一言不发,只盯着床头那张结婚照看,突然之间,拿起一旁的银质钟器砸过去。 宋晚栀只听见嘭的一声,婚纱照的框架四分五裂,里头照片的一个角,被割裂了。 她心惊胆战,觉得要完。 “旧物已经是旧物了,留着不过是膈应人。” 谢希神色淡淡,跟宋晚栀说:“照片是我砸的,江肆要问起来,你就往我身上推就是了。” 宋晚栀觉得哪怕她说是谢希,可能还是得被迁怒。 所以谢希一走,她也没有在江肆那继续待着。 回家时,张喻那个懒鬼,并没有给她收拾桌子。 宋晚栀骂了她一句懒鬼。 张喻一般听不见骂她的话,说:姜泽昨天微信上找我了。 宋晚栀就没回。 张喻:他说想你了,想给你打电话,但是江肆不让。 宋晚栀心里警铃大作,猛的记起她跟江肆之间,还横着个姜泽。 所以她想跳槽,不可能的,到时候还得罪了江肆,一对疯狗表兄弟,谁吃得消? 张喻:我觉得姜泽挺不正常,指不定哪天就跑回来了,你得小心。 万一非要跟你在一起,很有可能他会先杀了你,然后再殉情。 宋晚栀说:求你,盼着我点好。 张喻说:忠言逆耳利于行,好姐妹的忠告。 宋晚栀:绝交吧,你这样的好姐妹要了糟心。 张喻:那不行,我还要看江肆姜泽以后为你撕逼呢,再来一个洛之鹤,三男抢一女。 宋晚栀无奈了,江肆还撕逼呢,照片的事情指不定会迁怒到她身上来。 最好他今天跟谢希理论去,没时间找她。 不过她在傍晚时候,还是接到了江肆的电话。 他语气很淡,也没有提到半个有关照片的字眼。 只是让她回去。 等到宋晚栀赶过去,刚走进别墅,就看见江肆已经把那张结婚照里面的照片给拿了下来,正在小心翼翼的用布擦拭。 “不是我砸的。” 宋晚栀在旁边先把自己给择了出去。 “你没那个胆子。 “江肆淡道,“如果是你,恐怕你此刻已经跟照片一样,四分五裂了。” 宋晚栀听不出来江肆此刻是什么情绪,语气平静归平静,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掩藏得很深的腥风血雨的味道。 她没有说话,选择明哲保身。 但她知道江肆还是很不高兴。 从晚上七点开始,他等维修的人,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 这个过程当中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盯着照片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晚栀只好在旁边默默的坐着。 江肆平静道:“我第一次见到她,挺讨厌她的,成绩不好,还爱乱来。 但她就爱往我身边凑,很有心机的,但又明明是谁都看得出来的小把戏。” 宋晚栀多看了他两眼。 “后来,她逗了我一阵,就腻了,腻了就走了。 挑衅了我,我就想关她一辈子。” 他漫不经心说。 宋晚栀竖起耳朵听后续,但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江肆没再说话,维修的人花了一个多小时换完框架,最后她看见江肆支付了十几万。 原来他这里什么都值钱。 宋晚栀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把照片给挂回了原处,欣赏了一会儿,勾起一抹笑意。 她想,真难得啊。 江肆可从来没在她面前真诚的笑过。 出去之后,江肆把那个卧室给直接锁上了,宋晚栀从此拥有了一间客房,和一间永远进不去的禁地。 他应该是怕再出意外,索性就不让所有人进那个房间。 但宋晚栀挺惊讶的,她本来以为江肆会大发雷霆,但他除了不再让他进卧室,其他什么也没有。 江肆的客房也大,宋晚栀反而更喜欢,陌生的空间里一点周意的味道都没有。 宋晚栀爬上床的时候揉了揉腰,觉得有些酸痛,她想起昨天半夜掉在床底下的事,突然开口问:“江肆,我昨天晚上是自己掉到床底下去的?” 他顿了顿,说:“我踢的。” 宋晚栀哑口无言。 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被踹下床,羞辱感也太强了,说出去人家谁不笑话。 而且,万一她要是撞到了呢,床下虽然有地毯,但床边也还是有床头柜的,柜角极其锋利。 磕到太阳穴,人就没了。 宋晚栀脸色不太好看。 “以后睡觉有点分寸。” 江肆没什么语气道。 宋晚栀忍不住说:“所以你就一脚把我给踹到了地上?我当时没什么意识,你就不能把我摇醒好好说么?” 江肆凉凉的看着她。 宋晚栀顿了顿,忍住不适,语气如常说:“我以后自己直接睡地毯。” 她说着,就抱着被子去地毯上躺着了,软软的,躺着其实挺舒服。 江肆看了她两眼,倒是也没有管她。 宋晚栀确实有一点在闹小脾气,不过是自我发泄,没想过要他哄,江肆显然也不可能会给她这种优待。 她没想过要江肆道歉,还不如自己睡地毯呢。 往后几天,一到点,宋晚栀就直接地毯躺着,地毯旁边她还摆了两本书,一本国际贸易,一本市场营销学,显然是打算在地毯上常驻了。 江肆也不理会她,有一晚在医院通宵加班,就没有回来过,她也没上去睡。 不过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江肆不再开空调,地毯就不太够用了。 宋晚栀躺在地上多少有点冷了,她缩在被子里,没一会儿,翻身起来找空调遥控器。 江肆道:“乱翻什么?” “开空调。” “这种天气需要开空调睡觉?”他反问。 宋晚栀没吭声。 江肆挑眉道:“冷了就爬上来睡不就行了,你自己在家不也不爱开。” 宋晚栀说:“我还是去找个客房吧。” 江肆道:“上来。” 宋晚栀说:“不了吧,我怕我到时候摔着了,上次是运气好,没有撞到什么东西,但谁保证下一次呢?” 江肆捏了捏眉心,说:“上次被吵醒起床气重,以后不会了。 不然你以为我是暴力狂?” “不用,那我继续在地毯上睡。” 宋晚栀说,“地毯也挺好的,毛多,跟你一起我还是怕吵到你。” 江肆也就不再多说。 宋晚栀继续躺着缩着,没过多久,江肆下床,给她抱回床上。 他把她的被子也丢在了地上,宋晚栀躺在他的被窝里,男人果真是不一样,体温要高上不少。 江肆道:“好好睡觉,不知道自己身体不禁冻,几天前感冒忘了?你感冒了没人有时间照顾你。” 说的跟之前他照顾的她一样。 宋晚栀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江肆把她送到家就跑路了,她后一天烧的都起不来,最后勉强叫了一顿外卖吃了一顿。 江肆是不闻不问,还是个医生呢。 她突然又觉得医生没那么高尚了。 宋晚栀心不在焉的正想着,江肆又从身后抱了过来,不过他这几天忙坏了,显然有心无力。 顺着她脊椎从上往下亲,也没有做越矩的事。 不用伺候这只狗,可太好啦。 “你这几天累坏了吧?”宋晚栀好心的说,“后续记得多补补。” 江肆微顿,淡道:“你什么意思?” 宋晚栀眨眨眼,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她只是好心让他注意身体。 江肆在她身上重重碾过,“你说它不行?” 时隔四天,两个人才再有了次那事。 宋晚栀明显发现,江肆回国以后的心思就浅了不少,国外那几天爱玩,这段时间,挺克制,一个星期两次。 宋晚栀本来就困,完事后眼睛都睁不开。 下意识的想翻身多远点,江肆拽住她,道:“我还没睡。” 宋晚栀又感觉到,他在微微发抖。 “男的也发抖么?”她问,“舒服的吗?” 江肆微微皱眉。 “你说呢?” 宋晚栀说:“也是,不舒服谁愿意这么辛苦劳动。 毕竟跑八百都没有这么累。” 说到这儿,宋晚栀又想起,张喻说的江肆高中游泳比赛那事,不仅紧身运动裤惹眼,一千米游泳也是最快耐力最好的。 果然,是一匹良驹。 单纯睡觉来说,真的太棒了。 可惜太阴晴不定了,还是得他愿意纵容的人来驾驭他。 良久后,江肆放开她,微微远离,说:“睡吧。 抱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细菌,你再黏过来,我叫醒你。” 新笔趣阁 宋晚栀主动离得十万八千里。 往后几天,江肆让她四五天过来一次就行。 宋晚栀乐得自在,本来平时就没什么必要见面的。 有一回过去的时候,还碰上江肆和谢希吵得不可开交。 她一听,发现还是因为那种婚纱照的事情。 宋晚栀才知道江肆还是生气的,只不过还算有良心,没有迁怒到她身上来。 江肆看到她,直接说:“回去吧,这一个月都不用过来。” 他又冷冷的跟谢希说:“我想你以后都没有必要过来了。” 谢希冷笑道:“因为一张照片,你就要跟我断了母子关系不成?” 江肆直接没搭理她。 “你爱那女人,人家现在连那老头的孩子都有了。 人家一家三口,幸福得不得了。” 谢希弯着眼角道。 宋晚栀觉得这一家子都挺狠,母不慈,子不孝的。 吵起架来净是往人家身上插刀子。 江肆顿了下,真假不知道,倒是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所以呢?她既然结婚了,就总有怀孕的一天。” 刚才他已经叫自己走了,宋晚栀听到这里,也就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只不过晚上倒是再次碰到了江肆买醉。 她跟她一个同事一起,倒是没上去问情况。 同事说:“最近我爸住院,天天往医院跑,也是愁人。” 宋晚栀知道同事是单亲家庭,一个人照顾父亲不容易,道:“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忙。” “倒是还好,就是隔壁临床那个癌症患者的儿子,脾气太火爆,动不动要揍哪个医生哪个护士,怪吓人的。” 宋晚栀立刻道:“这种你绝对得离远一点。” 离开的时候,宋晚栀又往江肆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盯着自己看了有一会儿了,眼神半点没避讳。 同事都害怕的说:“他一直看着你。” “没事,咱们俩一起,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家。” 鉴于江肆上回喝醉了有多吓人,宋晚栀这回没管他,哪怕看见他了,也当做没看见,并没有把他带走。 江肆盯着她走的方向,又喝了一杯。 宋晚栀正好也没事,第二天打算去看看同事的父亲,她挑了一个果篮,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碰巧的遇上医闹事件。 患者家属手里拿着刀,质问为什么花了钱,父亲还没活下来。 医生很无奈的说:“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癌症靠现在的水平,很难医好。” 宋晚栀站在家属身后,看见从远处快步走过来的江肆。 “癌症晚期,支撑两年多已经是令尊的极限了,你冷静一点,不要做出会后悔的事。” 江肆比所有人都要往前一步。 其实也不是江肆的科室,但是医生本来就是一体的,他们有着共同的心愿:愿每一位患者都能平平安安回家。 “我就只有我父亲一个亲人,可是我父亲也没了。” 家属痛苦道。 江肆安慰道:“我能理解你,看到一条生命逝去,每个人都是痛苦的,你父亲离去最放不下的也是你,他肯定希望你好好生活别做傻事。 把刀放下吧。” 家属默默的放下刀。 宋晚栀松了口气,她这个地方着实不安全,得尽快离开现场才是,她往旁边走过去,打算绕到江肆身后那个路口,赶紧先走。 她可不希望自己受到牵连。 只不过,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那位家属本来都冷静了,不知道怎么的又突然举起刀,冷冷的往前扑,直直的刺向江肆。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了,谁都没来得及反应。 只有原本在他身后的宋晚栀看见了,喊了一句:“小心!” 这一刀要扎下去,江肆恐怕不死也得修养好几个月。 不过那都是江肆的事情了,她已经提醒过了,其他的,她是爱莫能助的。 总不可能去给江肆挡刀。 宋晚栀是丢下果篮立刻拔腿就跑,因为指不定他还会有下一刀,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跑到江肆身侧时,那个男人的刀突然一偏,正好扎过来,刺进了宋晚栀的身体。 按照她的设想,这会儿应该是已经跑到了江肆身后。 宋晚栀:“……”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医院里乱做一团,保安很快控制住人。 江肆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脸色沉下来,难看极了。 宋晚栀清醒的最后一刻是抱着江肆痛得眼泪直掉,而江肆死死皱着眉抱着她四处喊医生。 …… 宋晚栀从麻醉中醒过来时,旁边的护士忙说:“你醒啦,我去给你喊陈医生。”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几分钟后,江肆抬脚走了进来,脸色冷冷淡淡,护士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江肆伸手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道:“今天来医院做什么的?” 宋晚栀沙哑虚弱的说:“来看同事父亲。” 江肆看了她一眼,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她伤在肩膀,动一动就疼,躺着喂不方便,他琢磨了一会儿,喝了一口。 宋晚栀说:“我不要。” 嘴对嘴可不行,如他所说的,都是细菌。 江肆咽下去,说:“我去拿棉签给你润润嘴唇。” 宋晚栀偏偏头,碰到伤口,疼得眼泪又忍不住的掉。 江肆回来的时候,她枕头都湿了。 他微微顿了一下,抽纸给她擦了擦,然后才开始给她用棉签湿润嘴唇。 宋晚栀说:“你去上班吧。” “请假了。” 江肆说。 宋晚栀觉得自己疼死了,这太痛苦了,她咬着唇,双手拽着床单,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那个人被抓了吗?” “嗯。” “他没了父亲,其实也挺可怜。” 江肆没告诉她实情,人家真正难过的,不是父亲的死,而是没了父亲的退休金,他一个啃老族没活路了,恨急了所有医护人员。 他的眼神落在了宋晚栀脸上,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眼睛挺红,表情也有点狰狞,显然很疼。 江肆道:“既然这么怕疼,还替我挡什么?” 宋晚栀:“……” 宋晚栀心道,你可把我想得太好心了,我也希望被捅的不是我。 她一开始以为第一刀必中他,怕万一有第二刀,原本是想躲到他身后,拿他当肉垫呢。 …… 谢希是在半夜来的医院。 看见江肆时,她笑了笑:“人家都可以为你死,你还只想玩弄人家,就不道德了。” 江肆道:“我可以跟她以结婚为目的正式恋爱,但是我,并不喜欢她。” 第39章 谢希跟江肆聊完,看了她两眼,见她虚弱,又在休息,就没有打扰她,走了。 第二天中午,她带着鸡汤过来时,宋晚栀正好在换药,谢希也就看见了她触目惊心的伤口,泛着红,伤口还有点裂着,由于血小板的凝血功能,里头还有些干涸了的血迹,被护士一一擦干净。 宋晚栀还是只能躺着,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护士换完药以后,替她把床摇起来了些。 谢希说:“好一点了?” 宋晚栀说话也没有什么力气,勉强朝她扯起个嘴角:“嗯。” 谢希说:“这伤口深,估计得留疤。” 宋晚栀微微皱眉,伤在这个位置不太好,要是留疤的话,以后穿一字肩可能都不太好穿了。 谢希安慰道:“毕竟也是因为江肆,你才遭的这罪。 让江肆给你想想办法,他做手术应该懂祛疤问题。” 宋晚栀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开口说自己不是为了救江肆。 说了也没人信,只会觉得她嘴硬。 那段监控视频今早她也看过了,确实像她在死死护着江肆。 如果她不是当事人,也只会想到这是一出舍己为人的戏码。 但其实是因为那边空间过于狭小,她被堵在里面无路可退,人家但凡转头,她就成为下一个目标了,不得已才跑的。 谁又能想到那男人还是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来。 人一旦倒霉起来,真是什么事都能落到自己头上。 不过要捅的是江肆,那就是心脏的高度了,指不定还真会出意外。 江肆现在挂了,她爸的后续就没着落,所以她又觉得又挺幸运,没伤到江肆。 宋晚栀在心底叹口气,又开始犯困,勉强忍着困意着喝掉谢希喂过来的鸡汤。 喝到一半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江肆走了进来。 手上还有本登记表,宋晚栀没看表,也猜到现在是上班时间。 谢希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在上班?” “刚在楼上通知完病患明天手术的事情,正好路过,就进来看一眼。” 江肆看着宋晚栀,见她一副眼皮直往下耷拉的模样,说,“别喂了,让她睡吧。” “那怎么行?多喝点才能尽快把身体养好。” 江肆微哂:“您的手艺,人家也不想喝。” 宋晚栀再困,还是打起精神说:“阿姨,我没觉得不好喝。” 谢希说:“没事,你睡吧,他一直就是这副死样子。” 江肆看了两眼宋晚栀,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谢希也没有待多久。 再等到傍晚,宋晚栀因为翻身牵动到伤口而痛到掉眼泪的时候,江肆来了。 江肆顿了顿,说:“疼?” 她觉得他净说些废话,偏头没有理他。 江肆走过来看了看她的伤口,说:“再等个三五天,应该就不会这么疼了,一个星期左右能愈合,扎得也没有那么深,就是那天血流了不少。” 宋晚栀说:“受伤得不是你,所以你才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江肆挑眉道:“你这话倒说的像是我不上心。” 他上心了才有鬼呢,也没有见他替她做什么。 在他眼里她应该是“救命恩人”,但宋晚栀可没感受到半点关于“救命恩人”的优待。 江肆进了她病房的洗手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 出来时端着水给宋晚栀擦身子。 宋晚栀倒是想稍微冲一下澡,但是条件不允许,昨天也没有擦拭。 江肆脱她裤子的时候,她的反应有点大,就是不肯。 “没什么可害臊的,你身上哪儿我不熟?”江肆道,“老实点,身上已经是一股馊味,再不清理臭气得熏天了。” “那喊护士过来。” 江肆眉梢微挑:“我在这儿,找什么护士?” 他还是替她扒得干干净净。 宋晚栀正要开口说门锁坏了,护士就推门走了进来。 她只看见男人一只手握着女人的一只脚腕,至于大腿上边被男人挡着,看不见。 不过女人的裤子底裤这会儿正挂在椅背上,到底是一副什么场景,也可见一斑了。 江肆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护士连忙红着脸退了出去。 宋晚栀怕的就是被人撞见,此刻心如死灰,“你非要这样,这会儿被人看见了。 她要是一传,医院里都是这事了。” 江肆拧干毛巾:“想开一点,我们本来也不清白。” “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他们肯定要觉得我是你小老婆。” 宋晚栀还是不想把他俩这点关系闹得人尽皆知。 江肆道:“上次出差,不少人见过你,大家都认为你是我的追求者。 所以这次不管护士那怎么传,没人会觉得你是小老婆,最多觉得你是过分喜欢我。” 宋晚栀沉默了一会儿,说:“就算人家觉得我过分喜欢你,但是你扒我裤子做什么?人家肯定要觉得我们有关系。” 江肆闻言认真打量了片刻她的神情,意味不明说:“你想要身份?” 江肆把干净的裤子给她换上,这个过程当中一直安安静静,换完后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两眼,道:“我觉得,维持现状也挺好。 当男女朋友,反而有了枷锁。 你怎么想?” 宋晚栀明白江肆的意思,他这是不想因为这点恩情,就被她给粘上了。 不过恩情本来也就是被他误会才有的。 她说:“我也觉得维持现状挺好。 但是今天护士小姐看见了,你去解释。” 江肆说:“行。” 上边他擦的没下边仔细,等弄完,他就被宋晚栀催着去跟护士解释清楚,几分钟后江肆回来,手上还提着吃的。 宋晚栀看他把外卖包装一一拆开,然后端碗坐在她边上给她喂小粥。 粥太素了,素得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江肆皱眉道:“张嘴。” 宋晚栀说:“我不饿。” “这些喝完,给你一万块。” 他说。 宋晚栀愣了愣,这也没有必要跟钱过不去呀,到底是张嘴喝了,这一喝,发现味道倒是还不错,一碗也就很快见底了。 宋晚栀意犹未尽,说:“这是哪一家店的?有点好喝。” 江肆淡淡道:“我奶奶煮完,让司机开车送过来的。” “奶奶手艺真好。” 宋晚栀由衷夸赞道。 江肆闻言看了看她,然后弯腰下来,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说:“我尝尝。” 宋晚栀觉得江肆的吻技,简直炉火纯青。 她想了想,说:“不觉得有细菌吗?” 江肆被她问的一顿,然后进洗手间漱口去了。 当天晚上他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就缩在一张一米五的沙发上,宋晚栀问他几点回去。 他琢磨了片刻,心不在焉的道,“等你睡着吧。” 只不过宋晚栀半夜醒来,喊护工的时候,江肆却还在,听到她的声音从沙发上翻了起来,问:“怎么了?” “想上厕所。” 她小声说。 宋晚栀下半身能正常走动,不需要用尿壶,前几次都是护工扶着她去的。 护工也是个女人,她没有不习惯,换成江肆,她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宋晚栀也不敢直接坐在医院的马桶上,会悬空一些,江肆全程给她借力,水声响起的时候她脸红了,不过他倒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半点异样都没有。 这样当然是最好的,江肆要是微微挑眉,她可能会更加不好意思。 等她上完厕所,他又扶着她躺好。 “你怎么还没有走?” 江肆道:“我走了你这边能方便?” “我可以找护工。” “你的护工可兜不住你这体重。” 江肆道,“平常上厕所怎么上的?” “也这样。” 就是自己使的力气得更多,伤口也更痛。 江肆察觉到她的意思,“就忍着?” 宋晚栀没做声,默认了。 “上完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因为疼偷偷掉眼泪?”江肆反问道。 宋晚栀说:“这不是我身边没有其他男人,而且你还要上班,总不能时时刻刻打扰你。 过两天我打算自己请一个男护工。” 江肆顿一顿,视线盯着她:“没发现我总来你这边转悠?宋晚栀,麻烦别人你还不如麻烦我。 我办公室过来,也就几分钟。 再者,请一个男护工听你撒尿你好意思?” 宋晚栀被他说的很不好意思,她本来还以为他觉得这没什么呢。 江肆做完在手术,几乎没睡觉,刚刚也没有休息多久,很快倒在沙发上继续睡觉去了。 宋晚栀自己倒是看了一会儿手机,才再次入睡。 护士一大早过来的时候,推开门,再次在宋晚栀的病房里面看到江肆,床上那位还睡着,江肆已经洗漱完毕,打算去办公室。 见到她,江肆朝她淡淡颔首。 护士又想起昨天他一只手握住宋晚栀的脚腕,而且给人家擦拭身体,明明亲密,可转头又说跟她没关系。 她其实觉得,宋晚栀跟江肆或许离在一起也不远了,这么一个对自己好的女人,没有人会错过。 当天下午谢希跟江肆奶奶一块过来的时候,护士就猜大概会发生点什么。 尤其江肆奶奶,满脸笑意的给宋晚栀送了粥。 要喂她时,谢希朝护士说:“麻烦你把江肆叫过来。” 江肆在看到陈奶奶时,目光微微变了。 陈奶奶笑眯眯的朝江肆招手道:“你的人,你自己来喂。” “嗯。” 江肆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碗,坐在了宋晚栀的床边。 宋晚栀觉得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也难免有些紧张起来。 陈奶奶和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来,道:“宁宁,你这次帮了阿律,奶奶总是要谢谢你的,但奶奶老了,不懂时尚,只能拿一些老旧的东西过来送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说完话,就把首饰盒给打开了,里面是一条项链,中间有一块不小的深蓝色宝石,只不过做工看上去确实有年代感。 “奶奶给你戴上。” 她继续和蔼的笑着,弯腰替宋晚栀戴项链。 宋晚栀莫名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眼江肆,只见他满脸复杂,情绪显然不算好。 谢希则是站在一旁一脸笑意。 陈奶奶戴完,又仔细的上瞧瞧下瞧瞧,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宁宁这丫头长得就是好看,这项链被她戴着可一点不显老气。 阿律,你来说说,是不是很好看?” 江肆沉默了好一会儿,“嗯”了一声。 谢希笑道:“宁宁,这项链当时周意可是求着要,你奶奶都没送,看来还是你合她老人家的眼缘。” 谢希这句话,几乎是给宋晚栀敲响了警钟。 这项链绝对意义重大,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江肆,后者这会儿有点走神。 “奶奶,我真的不能要。” 宋晚栀说,“这个太贵重了,放我身边也不安全,指不定哪天就被偷了。” 陈奶奶道:“被偷就被偷了,奶奶送给你,那是你值得。” 宋晚栀抿着唇不做声,陈奶奶这个人看似和蔼可亲,其实气场很强,很明显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 谢希意有所指的道:“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过来求你奶奶就成。 奶奶既然送你,收着就是了,她有的是钱。” 宋晚栀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 江肆淡淡说:“您老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休息吧。” 陈奶奶道:“也是该回去了,你送我下去吧。” 等两个人进了电梯间,陈奶奶就率先开了口,说:“这姑娘我瞧着还行,又这么为你,你们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处一处试试看吧。” 江肆道:“我跟她大概率走不到结婚那一步。” “不试试怎么知道?”陈奶奶道,“之前我也同意你和周意,你们走到那一步了么?我老婆子喜欢,你就替我老婆子试试,爱情这东西,也说不准的。” 江肆抿起唇,没有说话。 “再者,你现在要再娶一个喜欢的,几乎没有可能。” 陈太太道,“陈家男人都冷血,你爸你叔叔你爷爷,没有一个是重感情的,所以找一个长辈喜欢的,也不是坏事。” 江肆点点头:“听您的,您老人家喜欢,我没有什么不可以试的。” 江肆把陈奶奶送到车上,才抬脚往回走,看到谢希时,脸上有几分冷意:“您也太心急了。” 那天他们聊,江肆虽说可以跟宋晚栀以结婚为目的正式恋爱,但后面那句不喜欢与前面半句相比,是先扬后抑,看似愿意,实则还是没同意。 谢希那天说随他,没想到直接请了陈老太太。 老太太这两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江肆虽说不见得是一个孝顺的人,但也是尽量什么事情都顺着她。 毕竟当初不是她努力打下了陈家的江山,江肆现在的日子必然不会有现在好过。 谢希听了江肆的话,淡淡道:“我只是为了帮你往前走,一直记着个旧人算是什么事。 有了新人,放身边待个几年,自然而然也就把前面的人给忘了。” 江肆没有再说话,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给绕了过去。 谢希看着他的背影,去的不是宋晚栀病房那条路,而是办公室。 她扯了扯嘴角,现在江肆是不满意,只是希望到时候别有哭的时候,她有种直觉,宋晚栀只要在江肆身边待个两年,他身边就不会换新人了。 谢希再次回到宋晚栀病房时,她已经把项链给收了起来,见她过来,连忙把项链连带首饰盒一起递给她。 “阿姨,我真的不能收。” 宋晚栀苦口婆心的说,“我怕我戴着这个,到时候遇上图谋不轨的还得再挨一刀。” 谢希笑道:“怕戴着不安全,你就自己收起来好了。 怎么着也是a市市中心一套房,以后遇到事情卖了急用也是好的。” 宋晚栀也就实话实说了:“阿姨,我其实是不敢琢磨奶奶的意思。” “她老人家就一个意思,想让你跟江肆好。” 谢希道,“当然,阿姨也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待在他身边,他是许了你什么的。 只不过他能给的,阿姨和你奶奶都能给。” 宋晚栀心头猛的一跳,有个念头冒出来:江肆总是用徐父来威胁她,那么陈奶奶会不会比江肆要保险靠谱很多。 谢希道:“只要你试试,不管最后你跟江肆好不好,阿姨这边都不会亏待你。 实话跟你说吧,阿姨也不是非要你当我媳妇,只是江肆心底的周意,阿姨总得连根拔起。 你为他挡了一刀,江肆对你还是不一样的,指不定他就喜欢你了。” 宋晚栀明白她的意思了,只是要她试试能不能让江肆的心思从周意那里移开。 晚上江肆下班过来的时候,宋晚栀就主动跟他说了这件事:“你妈想撮合我们。” 江肆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怎么想的?” 宋晚栀说:“其实我是挺有好处的,不过我不太想。 我觉得保持现状就挺好的。” 江肆没有再开口,这一天宋晚栀觉得好受多了,躺在床上在看一部爱情片,只不过国外电影动不动就大尺度,女生的叫声让她尴尬的把声音给关小了。 江肆平静道:“不看了?” “电影里面太夸张了。” 她讪讪。 江肆安静了好一会儿,说:“你平常比这还要夸张。” 宋晚栀:“……” 江肆道:“随便动一下就哼哼唧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宋晚栀就不说话了,受伤的时候聊这个话题,江肆要有点想法,倒霉的是她自己。 她把手机给关了,病房内彻底暗下来。 她却听到江肆说:“要不然试试?” 宋晚栀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然后说:“不要,我胆子小,不敢的。” “你父亲那边,我跟你签合同,不会为难他,这辈子也会负责他所有的花销。” 江肆说,“这样愿不愿意试一试?” 宋晚栀说:“合同可以我拟定吗?” “可以。” 宋晚栀迟疑的说:“如果是试一试,你就不能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们得是平等的关系。 这样可以的话就行。” 江肆道:“可以。” 宋晚栀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似乎内心平静的很,反正都得待在他身边,当然是能越舒坦越好,是不是女朋友没有多大的差别。 而江肆提出这个,很大程度上,则是为了敷衍陈老太太。 否则按照他自己的打算,从没有考虑过跟宋晚栀进一步发展。 第二天醒来时,宋晚栀就觉得尴尬了,看了江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江肆看她一副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模样,挑了挑眉,说:“换个身份就不知道跟我怎么相处了?” 宋晚栀说:“你还是赶紧去上班吧。” 江肆走了以后,宋晚栀看了半天天花板,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张喻。 张喻信誓旦旦道:相信我,你们最多好三个月。 事实上,张喻还是高估了他们,他们好的时间远比三个月要少,她一句分手一说,江肆根本留都没留她,也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宋晚栀也是那会儿才知道江肆的试一试,就没有真试的打算,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心。 只是为了跟长辈交差,随便处一处走个过场罢了。 但这都是后话了。 这会儿宋晚栀是觉得暂时不好判断。 而张喻在得知她这几天没个人影是住院了以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看到宋晚栀中了一刀,整个人都急得跳脚:“那人有毛病吧,捅你一个路人甲干什么?” 宋晚栀说:“医院呢,你小声一点。” 张喻说:“你人都小了一圈了。” 宋晚栀前两天右手动都不能动,今天起码能抬起来了,已经好多了:“你也别担心了,也差不多快要好了。” 张喻下午约了朋友,到点了不得不离开。 过了片刻,江肆给她发消息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宋晚栀今天好多了,也确实想下楼,说好。 江肆回来给她撑了个外套,宋晚栀看到自己臃肿的模样,有些气馁的说:“要不然就不去了吧。” “不会丑。” 江肆劝道,“在医院里大家都差不多,没人注意你长得什么样。” 又淡淡说,“再者,你自己男人都觉得你不丑,能有什么问题?” 宋晚栀觉得他带入角色,快得不自然,她完全是为了那份合同,还不习惯,没有接话。 江肆看了看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一直走到电梯口,突然遇到一位中年男人,对方看到他想打招呼,只不过在看到宋晚栀以后,明显的愣了愣。 “这是你女朋友吗?”对方神色复杂。 江肆点了点头,道:“腿脚问题又严重了?我送你回病房。” 宋晚栀心想你不是要带我下楼么,只不过他是医生,帮助病人也没有什么,她就没有开口,默默的站在原地等了他十分钟。 江肆回来牵她手的时候,宋晚栀开口问:“那个叔叔是谁啊?” 江肆随口道:“一个熟人的父亲。” 宋晚栀认真回忆了下中年男人的脸,然后跟记忆中另外一个人的脸重合了。 周意有男人的影子。 宋晚栀想了想,说:“我认识的熟人,你就直接说不好么。 要试一试,难道不该坦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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