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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攻略白月光

灵非那个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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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陈诀是古代言情小说《重生后我攻略白月光》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灵非那个零”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一朝丞相之女沈离在遇到九皇子陈诀后,两人的命运就被陈诀的一块有法术玉佩紧紧牵在一起,上一世沈离没有得到一个好结局,入宫为后却惨死在冷宫里而那块玉佩怎能允许自己亲自拉的CP结局不好呢,当然是重新给女主一个机会重来一世,于是沈离便获得一次重生,在这一世千方百计攻略陈诀,不仅是完成自己的遗憾也是不负玉佩月老的期望,只是…当沈离用尽心机接近陈诀时,陈诀却是想法设法拒绝沈离,这怎么和我预想的不一样?沈离只觉得这条追夫之路真是千难万阻…

来源:   主角:   更新: 2022-07-30 10:2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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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陈诀是古代言情小说《重生后我攻略白月光》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灵非那个零”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一朝丞相之女沈离在遇到九皇子陈诀后,两人的命运就被陈诀的一块有法术玉佩紧紧牵在一起,上一世沈离没有得到一个好结局,入宫为后却惨死在冷宫里而那块玉佩怎能允许自己亲自拉的CP结局不好呢,当然是重新给女主一个机会重来一世,于是沈离便获得一次重生,在这一世千方百计攻略陈诀,不仅是完成自己的遗憾也是不负玉佩月老的期望,只是…当沈离用尽心机接近陈诀时,陈诀却是想法设法拒绝沈离,这怎么和我预想的不一样?沈离只觉得这条追夫之路真是千难万阻…

第1章

小说:重生后我攻略白月光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灵非那个零 角色:沈离陈诀 强烈推荐热门古代言情小说《重生后我攻略白月光》,这本小说的作者是“灵非那个零”。小说无错版梗概:“岁岁,快起来了,我们要启程了,快起来收拾你自己的东西。”正躺在床上的女子模模糊糊在梦境中听到这一句话,一下子从床上挣扎起来,又急急忙忙下床跑到镜子前,震惊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真的回来了?”沈离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心里默念:虚无,感恩。“哇塞,我回来了,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哈哈哈。”沈离在镜子前看着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的小女孩,脸上都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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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激荡年华:剧情太尬了,寄包裹时直接对邮递员说一份赚350,不懂什么叫财不露白吗。一个根本不熟的卖包子的,就敢拿着6万块钱去和人家一起做生意。以为自己是看人特别准的大佬吗 舌尖上的求生游戏:我只想告诉作者,钻石很硬,但和金属相比脆性过高。具体可以类比塑料与玻璃…… 汉阙:宣帝中兴:政教明,法令行,边境安, 四夷清,单于款塞,天下 殷富,百姓康乐,其治过于太宗之时。主角出现在汉朝对匈奴左勾拳攻势的前夕和前沿。 重生后我攻略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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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生


“岁岁,快起来了,我们要启程了,快起来收拾你自己的东西。”

正躺在床上的女子模模糊糊在梦境中听到这一句话,一下子从床上挣扎起来,又急急忙忙下床跑到镜子前,震惊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真的回来了?”

沈离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心里默念:虚无,感恩。

“哇塞,我回来了,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哈哈哈。”

沈离在镜子前看着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的小女孩,脸上都笑开了花。

“起来没啊?还不赶紧收拾东西。”

伴随着这一句唠叨的话语,进来了一位穿着素色衣裙的中年女子,发髻干净利落,衣裙也是整齐有致,手上还拿着一叠衣裙。

沈离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想起上一世自己进宫前爹娘接连死去的事,快速跑过去就抱住了那个女子,“娘,呜呜呜,娘。”

“大早上发什么疯呢?”被抱着的女子抬手摸了摸沈离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回事。”

“娘,我好想你啊。”沈离红着眼睛看着许久没见的母亲,泪珠倒是一颗一颗就掉出来了。

“怎么了这是,胡言乱语什么呢你这傻孩子。”

沈离边哭边看着面前的人,人称徐二娘的女子,表面温温柔柔,婉顺亲人,实则是一个彪悍的女子,刀子嘴,心也硬,对了,是自己的娘亲,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徐二娘,你自己女儿都哭了,你就不能安慰一句吗?”沈离瞪了一眼面前还在疑惑的人,“抱一下也行啊。”

“我看你是欠打。”徐二娘一把推开还在生闷气的沈离,“行了,哭的差不多了就赶紧收拾,收拾完了上路,你就在这儿耗着吧,待会自己走路去京城。”

徐二娘将自己手上的衣裙放到床上后,就又走过来奇怪的看了一眼沈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又再摸了一下自己的,没什么差别,“那我关心关心你,要不咱们去李大夫那儿拿一副药?”

沈离想起这个李大夫,就是个江湖骗子,说什么自己能包治百病,结果要买回来吃了就一直睡觉,睡个天荒地老,居然还能继续开店。

看着自己的娘亲这么揶揄自己,换到上辈子,沈离一定会觉得她不爱自己,现在才知道,其实自己娘亲的爱普通人享受不来,现在咱也算是重活一世的神人了,咱得接住!

“娘,要不你还是走吧。”

徐二娘重重拍了一下沈离的额头,“赶紧给我收拾,尽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再白了一眼她就出门离开了。

沈离久久看着门外离开的人,只觉得自己心里五味杂陈,回想上一辈子,父亲被杀害,虽然人人都说是宸王杀死的,但是自己怎么也无法相信,后面母亲又中毒死去,却无能为力。

这一世我一定好好保护好你们。

沈离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衣物和首饰,只是心思倒是完全不在这个上面,一心只想着如何快点见到陈诀。

既然想要见到他,就必须得有他的那块玉佩,可是,玉佩呢?

记得上一世玉佩是在何珍手上的,她是如何拿到的呢?真是后悔自己死之前怎么不多问几个问题。

“妹妹,你收拾好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啊?”

沈离听到这个细细的尖嗓子,心里不禁一抖,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还没呢,呵呵,你收拾好了?”沈离努力挤出自己的不熟练的假笑,还真是做不出面前这人虚伪的笑容。

“那我帮你吧。”说着何珍便向内间走去。

沈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还是不了吧,我自己收拾就好了,就不劳烦姐姐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可照顾不了你。”

话语之间,沈离便瞥见何珍腰间随之晃动几下的那块玉佩。

玉佩呈圆形,通体温润,外圈是镂空状的花形,倒是和双佩上的花形一样,内圈是沉雕的‘诀’字,这不正是自己要找的那块玉佩嘛!

“妹妹今日是怎么了,怎的和姐姐这么见外了?”何珍露出疑惑的神情,看着沈离直盯着腰间的玉佩,有意将身体侧了一下,甚至还出现了一丝惊慌。

沈离收回看着玉佩的视线,“哦我今日可能不大舒服吧,实在是没有好心情来照顾姐姐。”沈离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那要不要看看大夫啊?着凉了可不好了,还得赶路呢,要是生病了,姨母也该担心了。”何珍拉起沈离的手,现出自己一副担忧的样子。

沈离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女子,心里只是嗤笑,还真是会装,要不是上一世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我恐怕又要被你蒙骗过去。

沈离推开何珍的手,后退一步,“不必了,我想一个人收拾。”

何珍脸上的笑容在脸上僵了几秒,随后便又继续微笑起来,“那好吧,妹妹你好好休息啊,我待会再来看你。”

沈离看着这个正转身离开的女子,不管是走路姿态,还是体态礼仪都是学的极好,甚至还看出了一点自己的影子,真是让人不舒服。

“姐姐。”正当何珍前脚跨出了门槛时,沈离便叫停了她。

何珍依然微笑着转过头来看着沈离,“嗯?妹妹还有事?”

“姐姐的那块玉佩是哪儿来的啊?”

何珍顿了几秒,神色有些许不自然,“啊?什么,什么玉佩啊?”

“就你腰间挂着的那块。”沈离努了努自己的下巴,一边观察着何珍的表情,“那块圆形玉佩,上面刻着‘诀’字的那块。”

沈离死死地盯住何珍,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哪儿来的啊?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何珍拿起玉佩摸了摸,“哦,这块是我朋友送给我的。她倒是神色自若,只是眼神里的慌张还是被沈离捕捉到了。

“是吗?”沈离讥笑一声,“什么朋友啊?我见过吗?”

“你没见过,是我有一次出门逛街时遇到的,这不是要走了嘛,他便送了我玉佩作为离别礼物。”何珍脸上的笑容又重拾起来,这次说的是更加淡定了。

“那好吧。”沈离严肃的看着何珍,“我只是觉得姐姐的那块玉佩有些眼熟,许是我看错了吧。”

“那可能是吧,那我便先走了,妹妹你先忙。”何珍嘴角抽搐了几下,便转身离开了。

还站在原地的沈离,想起上一世,这个何珍抢了自己多少东西,抢了自己的父母,抢了自己的位置,抢了自己的玉佩,还抢了陈诀!等着吧,这一世,我会留住原本属于我的这一切的。

————

“太子殿下,丞相他们已经启程了,不日便会达到京城。”一个穿着侍卫服饰的男子正口述着情况。

“嗯。”一名身穿白衣金线缝边的男子,站在皇宫的城墙上上眺望着远处,“城西的住宅打扫好了吗?”

“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丞相回来了。”

“嗯,我倒是很是期待以后的日子了。”陈奕露出诡异的笑容,俯瞰着京城地样貌。

“皇兄期待什么?值得皇兄这么高兴。”

陈奕回头,便看到一个穿着黑袍,头戴银冠的男子向他走来,“九弟怎到这里来了?”

“进宫探望父皇,没想到被拦在外面了,就想着很久没进宫了,到处走走,这么巧就遇到了皇兄。”陈诀也微笑看着陈奕,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时不时敲打着自己的手掌。

“九弟误会我了,是父皇想静养,所以不见人。”

“皇兄是太子,肩担重任,与我们自然是不一样。”陈诀眼神犀利看着陈奕。

“还得仰仗九弟呢。”陈奕浅笑着,只是笑里藏着不一样韵味,似是危险,“九弟出去领兵打仗几年,果然还是不一样的,都成熟稳重了许多。”

“皇兄莫要打趣我,我不过出去玩了几年而已,玩的技术见涨了而已。”陈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现在丞相要回来了,皇兄定是高兴的吧。”

陈诀走到陈奕身边,‘啪’的一声展开手里的折扇,也同他一样望着这繁华的京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陈奕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便也随着他一起看着,“丞相只是回来替父皇把管我的,九弟想多了。”

“是皇兄想多了,我说的是丞相的女儿,皇兄一直心心念念的沈小姐要来京城了,可不就如皇兄的意了?”陈诀侧身露出戏谑的笑容,“可得好生接待才行,不然人家姑娘可看不上你。”

“还是九弟想的周到,那便有劳九弟帮我接待如何?”陈奕不转头也不侧身,直直的望着城门方向,仿佛进京队伍已经到来一样。

陈诀讥笑了一下,但还是很快恢复了,“那便接下皇兄的重托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皇兄慢慢欣赏。”陈诀行完礼便转身离开了。

陈诀很快便带着自己的人走出了宫门,上了自己的马车,静静地坐着,手里拿着扇子一下一下摇着,闭着眼睛背靠着车壁。

只是也就闭目一会儿,他便好似又想起了什么,瞬间睁开眼睛。

陈诀抬起车帘子望着外面快速划过的集市风景,也注意着这街上的面貌,也顺带看了一下人们腰间佩戴的玉佩样式,只是看了这么久,眼中竟是没有半点光亮。

“王爷,你为何要接受太子殿下的要求啊?这明显就是在给你挖坑跳啊,除了他太子谁还敢去接丞相的车啊?谁不知道从小太子就是由丞相教导,自是他那一头的。”在外面驾车的男子虽然像是在询问车里人,其实更像是自言自语。

“本想试探一下他,只是没想到他还是如此这么不经说。”陈诀睁开眼睛看着前方,眼神空洞,“自从丞相走后,他好似就变了。”

“不过这太子也是煞费苦心,为了能让丞相回来,居然花那么多时间去调查当年那件贪污案,这丞相有这么重要吗?”驾车的男子抽动一下自己手里的皮鞭驱使着马行走,嘴里还在抱怨着。

“自然是重要,自从太子出生以来,都是由丞相亲自教导的,况且当年丞相贪污本就是被陷害的,查出来也算是好事。”陈诀嗤笑一声,“咱们皇兄这么多年也就做了这么一件像样事了。”

“那如果丞相的女儿真嫁给太子了,那太子岂不是就跟坐上皇位没什么区别了?那咱们岂不是得想好退路了?”车前的男子越想越惊慌,“王爷,要不你去横刀夺爱算了,这样子咱们就有优势了。”

“怎么?这就已经给自己想好退路了?”

“不是不是,这不是为王爷着想嘛。”男子笑了笑,但是又愣了几秒,“诶不对,这样做可不行,你要是娶了沈家小姐,那那个小女孩咋办啊?”

前面驾车的侍卫回头看了一眼陈诀,打趣着说道,“王爷,你倒是也跟我说说那个小女孩叫啥名嘛,好歹有个样貌啊,我也好找回来做王妃嘛,你这么每次出来才象征性的看看,能找着吗?”

“岚泮,不想要这月的俸禄了是吧?好好驾你的车。”陈诀还是专注的盯着人群中的快速向后移动的人群。

“嗨呀,王爷,我也是为你好,你说这么大一个宸王府,只有那么几个人,有啥意思嘛。”岚泮眼珠子转了一下,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嘿嘿,我都已经想象到了,以后王爷和王妃多生几个孩子,我就帮你们带孩子,我就当孩子王。”

陈诀抄起自己手里的扇子就向车前坐着的人重重打去,一点不留情。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找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府里,这府里也是这般凄凉模样!”陈诀瞪了几眼岚泮,给自己快速扇了几下降降火。

想起这几年,因为自己有一次喝太多酒不小心说漏嘴,把小丫头的事说了,面前还半点不知悔改的人找来了一堆姑娘来府里‘认亲’,想想都觉得可怕。

“哎哟~,王爷你可得轻点,我这机灵脑袋瓜子要是没了,谁帮你找王妃啊?”岚泮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小声嘀咕着,“最后不还是被你赶出去了吗?怎么还在生气啊,真是记仇。”

“啊!”一棒子没打够,又来一记栗子,岚泮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掉了。

“我赶出去了有什么用,那些人自己倒还会伪装下人进来‘认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进行什么秘密交易。”陈诀横眉怒目着,恨不得将这人生吞活剐了。

“还不是被神通广大的宸王殿下您,给全部清退了嘛,嘿嘿,以后我一定打开我的火眼金睛,肯定能找到王妃的。”岚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挺着腰说道。

“别胡说,什么王妃,只是朋友。”陈诀斜了一眼岚泮,用手指轻刮了一下自己鼻子,眼神飘忽。

“是是是,朋友!都是我们的好朋友!”岚泮看着陈诀的眼色,立马露出一副谄媚的样子。

陈诀干脆放下了车帘子,又继续坐着闭着眼睛养神,只是脑子里飞速运转着,不一会脸上出现了温柔的笑容。

“她会来找我的,总有一天会来的。”

第6章 过招


黑夜里,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空中,月光映照着正托腮坐在窗前的女子,嘴里嘀嘀咕咕的,脸上也是遍布着忧愁。

“唉。”少女两只手不断地揉着自己的脸蛋,嘴巴嘟着,“这都过去半个月了,怎么还没到京城啊,怎么这么慢啊!”

“不过这都过去半个月了,我还是没想好怎么将玉佩拿回来,小虚无啊,你在哪儿啊,你也帮帮我呗,再怎么说你们也好歹是同类呀。”

此时抱着自己茶壶,睡得正香的虚无打了个喷嚏。

“没有玉佩我怎么认他啊?上辈子就是因为一个玉佩,导致他认错了人,这辈子我不能再因为这个玉佩打乱我的人生了。”

“可是我要怎么拿过来呢?半夜溜进去悄悄偷?啊不行不行,这么做可不符合本女侠行事风格。”

“正大光明直接抢?那就不是女侠了,直接女流氓了啊......”

沈离眼珠子滴溜转着,抿了抿嘴唇。

“到时候我说自己是当年的女侠,把当年的事情都跟他讲一遍不就好了嘛。”沈离拍了拍手,对自己的主意感到很欣慰,"不对,何珍也知道啊!”

回想上一世,死的前一天,要不是何珍来冷宫探望自己,穿着艳丽,哪怕是在冷宫,也是一副傲慢的样子。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看见妹妹这般样子。”何珍坐在自己带来的华绸锦缎铺好的椅子上,手里的团扇慢慢摇着,眼里全是不屑,“冷宫的滋味如何啊?”

“有劳姐姐挂念了,我倒是好得很,起码冷宫没有那些吵人心烦的妖魔鬼怪。”沈离坐在自己的木凳上,自己提起茶壶倒水,语气嘲讽,眼睛始终都不曾抬起。

“放肆,竟敢这么说贵妃娘娘。”何珍只是瞪眼了一下,倒是身边的宫女气势汹汹走到沈离旁边呵斥,“还不快跪下!”

“即便是在冷宫,我也还是皇后,你这些奴才得要好好管教一下了。”

沈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后,才慢慢转过头看了一眼刚才的宫女,讪笑一声,直盯着何珍,“看来主子不明白,做下人的倒是清楚的很,都能帮主子对号入座了啊?”

“你......”宫女惊讶了一瞬,这才赶紧跑回何珍旁边赶紧跪下,“贵妃娘娘,奴婢该死,请娘娘责罚。”

何珍瞪大自己的眼睛,脸上一会白一会青的,“还不赶紧给我滚,都给我滚下去。”

何珍直接站起来,快速走到沈离旁边,将桌上的茶具统统摔到地上。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一等。”何珍走到门口,看着门外的荒凉的景色,再转身看着屋内破旧的陈设,讥笑起来,“可是那又怎样?你现在不还是阶下囚了吗?在冷宫被关到天荒地老,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最终还是我赢了,等你死了,我就是皇后,我就是这后宫里最尊贵的人,哈哈哈哈。”

“你还是这么爱做白日梦啊。”沈离平静地看着何珍,“你有这个资格做皇后?”

“本宫是现在是这后宫位置最高的人,我怎么没有资格?”何珍弯着腰怒视着沈离,随即又笑了,“我看你是嫉妒我了吧?嫉妒我有皇上的宠爱,害怕我马上夺了你的皇后之位。”

沈离翻了个白眼,“你觉得你的出身能当上皇后?一个出身平民,父母双亡,还寄养在别人家的孤儿,没钱没势,之前还嫁过人,有什么资格?”

“你虽然是沈家养女,但是我记得父亲好像没有把你归入沈氏族谱里吧。”沈离一脸嘲讽的看着何珍。

“你...你...不会的,皇上是喜欢我的,皇上爱我,他已经答应我了给我皇后之位,就不会食言,你休要在这里胡说!”何珍脸上的笑容逐渐扭曲疯狂。

“信不信由你,而且你之前嫁的人还是他最恨的宸王,你自己掂量吧。”

沈离站起来转身走向自己的软榻,便慢慢躺下背对着何珍,轻阖上眼。

“呵呵,沈离,我倒是忘了,你喜欢的人应该是宸王殿下啊。”何珍也慢慢朝着软塌走过来,边走嘴里还边说着。

“当初若不是我拿了玉佩去和他相认,你也不会在这儿当皇后,说到底还是我做错了。”

“不过,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个玉佩吗?”

何珍坐在软榻上靠着沈离,手指搭上她乌黑柔顺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那我告诉你啊,你想不想听啊?”,随即她便冷笑了起来。

“从小,我娘就告诉我,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沈正,可是因为他是个负心汉,娶了你母亲,抛弃了我们。”

“可是我们来投奔你们,只希望你们能给我们一处容身之所,你娘都不肯给,硬生生的将我娘逼死了。”

“我呢?我怎么办?我只能留下来,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所以,我学什么都要学的最好,我做什么也要做的最好,我才是这沈家的大小姐,你的位置本该是我的。”

“可是,我发现我做的再好,父亲还是不会多看我一眼,他们还是时刻关注你,哪怕你整天都不学无术,为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

“所以,我就开始慢慢跟着你,学着你,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看,你的一言一行我都要学,你猜怎么着?”

“有一天我发现你居然认识了九皇子,那我的机会不是就来了嘛,所以我就悄悄跟着你们,我可是跟你们整整三天呐,你们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何珍放下沈离的头发,弯下腰慢慢凑近沈离的耳朵,在她耳边低语着。

“他走的那天可是等了整整一天,等到天黑你都不来,你在干什么呢?我想想,哦,我告诉舅父你每日出去鬼混,所以舅父便把你关起来了,那一天多可惜啊,所以我便帮你把玉佩收了。”

沈离闭着眼,想起了那一幕,想尽各种办法逃出去,可是还是出不去,最后到了晚上居然还是何珍将自己偷偷放出去的。

但是到了秘密基地后,却是什么也没有,人也没有,他说的玉佩也没有,甚至连个纸条也没有。

何珍看着沈离静静躺着的背影,眼里的怨恨更深,“所以我一到京城,就拿着玉佩去与他相认,本来我还想着要是他怀疑我的长相怎么办,没想到居然是个傻子,就这样信了。”

“我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甚至都不嫌弃我的出身还要娶我,哈哈哈哈,你说,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何珍狂笑着又抬起了头,但是下一刻脸上又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两只手紧紧抓住沈离的肩膀,将背对着她的沈离一把转过来。

“怎么,你伤心了?我没能让你和你心爱的人在一起,你是不是很难过?”

沈离慢慢睁开眼,无奈的看着何珍,“那你又为何抛弃他?你得到你想要的了,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我原以为你的目标是宸王,谁能想到你居然当了皇后,那我怎么能被你比下去,我自然也要进宫,我要将你拉下来。”,何珍突然站起来,诡笑着。

“所以你爬上了皇上的床,这样糟践自己,就为了看我笑话?”沈离也坐了起来,脸上出现难以置信的神情,“值得吗?”

何珍想也不想,便大吼着回答了,“当然值得,只要能站的比你高,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我现在站在这儿,穿得比你好,住的比你好,这不就值了嘛。”何珍仰头大笑起来。

“笃、笃、笃。”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将沈离的思绪拉回。

还沉浸在刚才气恼情绪的沈离举起双手就往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好好拿捏住她才行。”

“大晚上干什么呢还不睡觉!”

沈离快速站起来轻轻地将凳子规整好后,就跳上床盖上自己的被子紧闭双眼躺好。

“吱——”伴随着开门声,徐二娘就提着灯笼走了进来。

看着床上睡得规规矩矩的人,徐二娘还真是不信自己女儿何时还有这样好的睡姿。

“大晚上的,你要拿捏谁啊?”徐二娘声音低沉道。

沈离睁开一只眼睛悄悄看了一下,被面前的人逮个正着,叹了一口气,还是乖乖坐了起来。

“娘,我做了个梦,一个很不好的梦。”沈离眼神委屈的自己的娘亲。

徐二娘盯了一会儿沈离,将灯笼放在桌上后,便走到床边坐下,“做了个什么梦啊?能将你这样一个胆大包天的人吓成这样?”

沈离顺势牵起面前人的手,撅着嘴巴,“我梦见我们到了京城后,表姐嫁人了,爹爹被杀死了,我嫁给了太子,娘亲后来也被毒死了。”,说着说着沈离的眼眶便红了,泪珠子也挂在眼眶边迟迟不落下。

“后来呢?”徐二娘温柔问道。

“后来太子登基,我虽然当上了皇后,可是没多久,表姐又进宫当了贵妃,我就被关进了冷宫,然后就死了。”

说完沈离的大泪珠子就一颗接一颗掉了下来,砸在徐二娘的手背上。

徐二娘听着女儿讲着这个梦,心里似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眉头紧皱,但是也无从着落。

“娘,你说这个梦是不是真的啊?”沈离抽泣道。

“梦都是反的,一天到晚没个正形,连做梦都是这么奇奇怪怪。”徐二娘一边硬气说着,手一边还在轻轻拍着沈离的后背。

沈离抬起手一把擦掉自己的眼泪,真诚的望着面前的人,“娘,万一以后会发生呢?我觉得还是要多注意,尤其是多防着点何珍!”

徐二娘本来轻轻拍着后背的手在空中停顿一秒后,又快速重重落下,“啪——”

“啊——”,沈离赶紧从床上爬下来,站的笔直望着徐二娘,嘴里嘟囔着,“娘,你干嘛又打我啊?”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在背后说别人的闲话。”,徐二娘正色道。

“我没有说她嘛,我只是让你多注意着她。”沈离的两根手指搅在一起,低头小声说着。

“她也是我们的家人,你让我多注意她,不是说她坏话是什么?”,徐二娘严声道,“好了,下一次别再让我听到这类的话,赶紧给我睡觉,明天也好赶路。”

说完,徐二娘又用手指了一下沈离,示意她好好待着,便出去了。

沈离在原地跺了几下脚,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会笼络人心啊,好啊,你等着,我肯定能找出你的破绽。”

最后还是上床躺着,将被子搅得乱七八糟,四仰八叉着睡着了。

只是出门后的徐二娘便只剩下不安和担心,含着心事提着灯笼走了好久,才到了屋门口。

“怎么,还当岁岁是小孩子啊?这么晚了还去看她打被子没有。”一个有些许苍老但又很稳重的声音从屋中传出。

“本来是想去看看她有没有胡闹,毕竟这一路上都这么安分,我觉得不对劲嘛。”徐二娘边关门边说道。

“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女儿的。”,沈正正在提笔写着书信,时而又抬头看一眼徐二娘。

徐二娘将灯笼灭掉放好后,便慢步走到沈正旁边侧身看他写些什么,“又给太子写信呢?”

“是啊,太子有些不放心。”,沈正点点头,又继续动笔写着。

“不放心什么?谁还敢给你这个丞相大人挡路啊?”徐二娘又走回到桌子边,坐下后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口一口喝着。

“那可不是给我挡路,是不敢给你这个徐二娘挡路。”沈正刚好写完,落笔后便举起书信吹了吹。

“你可别在这儿跟我饶,我今晚可没这个心思。”,徐二娘重重叹了口气。

沈正将眼前的书信拿开,瞧了瞧徐二娘,“又怎么了?”

“还不是你那个女儿,一天到晚竟不省心。”,徐二娘放下茶杯,转头看着沈正,“今晚我过去正准备开门,就听见她在她那屋里自言自语,断断续续的,最后一句倒是听得很清楚。”

“说的什么?”沈正放下书信,正经的看着徐二娘。

“说什么‘我一定要好好拿捏她才行’,诶你说,她要拿捏谁啊?”徐二娘直接转身正对着沈正,一脸忧愁道。

沈正轻笑了一下,又低头开始整理他的书信,“许又是她那些在外面结交的朋友们吧。”

徐二娘盯着沈正一直没说话,心里真是七上八下。

沈正没听见声响了,便抬头看了眼还在坐着发神的徐二娘,放下手里书信,就起身走到徐二娘身后,替她捏了捏肩。

“你啊,就是想得太多,女儿也长大了,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你老去干涉她哪儿行啊。”

徐二娘转头一把握住沈正的手,烦忧道,“你知道今晚岁岁跟我说什么吗?”

沈正一边替她捏着肩,一边盯着她,“说什么?”

第7章 试探


沈正一边替她捏着肩,一边盯着她,“说什么?”

“她说,她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全死了,珍儿嫁人了,岁岁自己就嫁给了太子,但是后来太子登基了,岁岁也成了皇后,可是你猜怎么着?”徐二娘干脆将沈正拉下来与他一起面对面坐着,正对着他说道。

“后面怎么了?”,沈正一脸疑惑。

“珍儿也进宫了,还当了贵妃,咱们岁岁就进了冷宫,最后也死了。”徐二娘摸着自己的胸口,忧虑地看着沈正,“自从听了岁岁这个梦之后,我这心里老是不安心。”

沈正又站了起来,将徐二娘转过去,又开始给她捏肩,还顺便给她揉了揉太阳穴。

“这只是个梦而已,是你想得太多了,哪有这么玄乎。”

“你可别忘了我是从哪儿来的,有些事情不得不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徐二娘叹气道。

“行了,岁岁自有她自己的处理,你操心再多也没用。”沈正停下手中动作,将徐二娘拉起来,再将她推到镜子前坐下,替她拆发钗。

“你啊,安心休息就行了,去了京城就别担心那么多了。”

两人洗漱完后便休息了。

————

同样黑夜里,月亮皎洁映照着院子里的书房,但是书房里却是另有灯火通明。

屋内男子正坐在案台后翻看册子和书信,与屋中正坐着一名白衣长袍的男子闲聊着。

“四皇子已经派人埋伏在丞相回京途中,在四叶里。”男子端着手里的白玉制茶杯正低头慢慢品着热茶,不紧不慢地说着。

陈诀低着头,手里的动作没停,“嗯,太子那边有什么动作?”

“太子那边已经派了人过去接丞相了,只是被五皇子的人马拦在了路上。”

“看来咱们太子殿下失算了。”,陈诀嘴角微微扬起,抬起头看着窗外,“要变天了。”

突然一名男子从窗外翻进来,翻进来的时候倒是快速利落,但是掉在地上的时候也是摔的肉痛。

“啊——我的腿——”

男子快速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没有的灰尘,尴尬一笑。

陈诀一看见岚泮便翻了个白眼,又继续低头处理信件。

“呵呵,是啊,要变天了,要下雨了。”

岚泮走到屋中白衣男子身边用手肘碰了他一下,挑眉道,“哟,白大夫今日怎么有闲心来我们王府玩儿啊?”

白恙放下手里的茶杯,轻瞥一眼岚泮,“陈诀,你也不管管你这侍卫,怎么说话的,你们王府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哎哟,咱们白大夫这架子端的还真是高啊。”岚泮也自顾的坐下,翘着二郎腿晃一晃地。

“事办完没有?”,陈诀抬起头看了一眼岚泮,眼里全是警告。

“办完了,不办完怎么敢回来啊。”岚泮站起来走到陈诀案桌前,懒散着说道,“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咱们的人马现在已经在四皇子之前就赶去四叶里了,保证丞相大人一点伤害都不会受到。”

岚泮一边说着,手也一边挥着,欣欣然一副样子。

“出事了才要你好看。”白恙嗤笑一声。

“好了,这边就交给你了。”陈诀将案桌上的书信全部收好后就站起身走到白恙身边,严肃说道。

“嗯,放心吧。”白恙也站起来,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抖了抖自己的衣服。

“头儿,去哪儿啊?”岚泮发现面前这两人说的事情自己怎么半点听不懂。

“去四叶里。”陈诀直接越过两人向外面走去,嘴角微扬。

岚泮愣在原地几秒,疑惑地看向白恙,“去那儿干嘛?我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白恙耸了耸肩,两手摊开,“我也不知道啊,你自己的主子你最清楚啊。”

说完,白恙也朝门外走去。

“诶,等等我啊——”

岚泮急急忙忙赶上陈诀,在一旁边走边瞄着陈诀,嘴里还在问着,“诶王爷,你不会真的是去找沈家小姐的吧?你当真要横刀夺爱啊?你不要你的小女孩了?”

陈诀脚步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还在气喘吁吁的岚泮,剜了他一眼后又继续向前走。

“诶,不行啊,这样做不太好吧,要是真的把沈小姐抢过来了,你和太子殿下就真的直接宣战了啊。”岚泮在原地站着盯着陈诀的背影,只觉得欲哭无泪。

白恙在后边看着这主仆两人,也是无奈的笑了,摇了摇头,走到岚泮身边停下。

“有时候说你的傻吧,你又挺聪明,说你聪明呢,又蠢得不着边。”白恙鄙夷的瞥了一眼岚泮,“你主子让你查的他那块玉佩,查到在谁身上了吗?”

岚泮愣了一下,瞬间眼里就出现了光亮,伸出手就拍了自己脑瓜子一掌,“哎呀,原来王爷去四叶里是为了那个小女孩啊?我就说嘛,王爷这么正直一人,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不道德的事情。”

“诶,对了。”白恙略往后仰头,挑了挑眉。

两人分享完这些小心思后便各自离开了。

————

天微微亮,一片灰蒙蒙,似是马上要下雨了。

沈离在床上胡乱用腿蹬了几下,面对着床帐四仰八叉躺着,眼睛无神,脸上一片愁容,嘴里的叹气都就没有停过。

“唉,我要怎么见到他呢?去京城后直接去王府找他?这样会不会被赶出来啊?”

沈离翻了个身,抱着自己的被子,脸上的焦眉愁眼全被埋在被子里。

“怎么办嘛?”

随后又翻身回来,眼睛直盯着窗外的天空,全是乌云,“看这样子是不是要下雨了啊?”

“下雨怎么赶路啊?”

突然想到了什么,沈离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快速下床跑到窗边,看了一会天空。

“我想起来了,我们回京的路上遭到过一次埋伏,是下雨天!”

“是哪天来着,我记着那日是灯会,我想玩没玩成就走了。”

沈离双手环抱在胸前,在窗前走来走去,嘴里还在自顾说着。

“那日有好几路人马,但是其中一路一定有陈诀,因为就是陈诀救了何珍,两人掉下悬崖,回来之后何珍就变了,两人似乎有什么不一样,肯定就是在悬崖下相认了,嗯,一定是。”

沈离两手相拍,脸上出现惊喜的笑容,“那这样一来,我不就可以提前见到陈诀了!”

“诶,不对,他们俩相认去了,我就这么干等着不行啊,这样发展下去还是错了啊。”

心里正盘算着的女子一会儿在屋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又躺在床上,眉头都皱到一起。

又乍一下坐起来,双腿盘着,手撑在自己膝盖上,苦苦琢磨着,脑袋里已经为自己计划好了。

“我可以先去厚脸皮找何珍把玉佩要过来,然后等到陈诀来救人的时候,和他一起掉下悬崖,他就会看见我佩戴着这个玉佩,以为我就是那个小女孩,这样不就可以相认了嘛。”

沈离欣慰的笑着,觉得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当真是完美。

一抬眼,望向窗外,沈离发现天已经全亮了,是该穿戴好去执行第一步计划了。

沈离来到大厅便看见自己娘和何珍正在摆早膳,来的刚刚好。

“娘,早膳吃的什么啊?”沈离走进来,找个话题随意的问着。

“睡个觉把眼睛睡没了?看不见啊?”徐二娘一边摆着膳食,一边怼着沈离。

“大早上的能不能好好说话啊,真是的,我就问问嘛。”沈离撅着嘴巴,委屈的望着徐二娘。

“少说话,多做事,看见我们在做事,就该过来帮忙。”徐二娘瞥了一眼沈离,眼神里的嫌弃再明显不过了,“你看看人家珍儿,就知道大早上起来帮忙,你呢,不睡到大中午是不会起来的。”

“我哪有?我也早就醒了好吧,只是没出门而已。”

沈离说着就走过来将已经摆好的饭菜又重新挪位置,装样子摆一摆,只是眼里的悲伤只留了一瞬便消失了。

自己何曾真不知道这些规矩,上一世不管是进京城后学礼仪,还是进宫做皇后学教义,都是一板一眼全部按照规矩来,只是这一世,不想那样了,不想那么累了,也只有现在才有久违的快乐和贪心罢了。

徐二娘一巴掌拍在沈离手上,“我都弄好了,你还动什么,一边去坐着,真是,净添乱。”

沈离撇了撇嘴,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何珍腰间的玉佩上,想着该如何找个借口要过来。

“行了,坐下吃吧,吃了我们待会就启程。”徐二娘将全部膳食都摆好后就坐下招呼着大家一起坐下。

“爹呢?”沈离视线从玉佩收回,左右探了一下头,没看到沈正。

“你爹有事出去了,不用管他,我们自己吃。”徐二娘一边拿起饭勺给开始给每一个碗里盛粥,一边说道。

沈离点了点头,“哦。”

只是吃顿饭,沈离是不安生的,嘴里一边在喝着粥,嚼着馒头,眼睛倒是在桌上的饭菜和玉佩两头转。

吃好后,放下碗筷,就开始动起心思了。

“阿珍。”沈离将板凳向何珍那边挪了挪。

“嗯,啊?”何珍本是习惯性的应付着,但是听到沈离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徐二娘倒是不像平日那样立马就开始骂沈离,而是平静地看着沈离,眼珠子跟着沈离的一举一动转动着。

“我叫你阿珍可以吧?这样叫,可比叫表姐亲切多了。”沈离微笑着,望着何珍,一副真诚的样子。

何珍点了点头,也温和的笑了起来,“可以啊,妹妹你高兴就行。”

“那我以后就叫你阿珍了哦?”

“好。”何珍答应后,又继续细嚼慢咽地吃着自己的饭。

“阿珍。”沈离停顿片刻,眼睛毫不掩饰的直盯着她腰间挂着的玉佩,“你可不可以给我看看你那块玉佩啊?就你腰间那块。”

沈离朝着下面努了努下巴,示意是她腰间的那块玉佩。

何珍放下碗筷,拿起玉佩,看着沈离,“这块嘛?”

沈离点了点头,“嗯,对。”

随后何珍便将玉佩系带解开,取下来交给沈离。

沈离拿到后仔细看了看,的确是那块玉佩,倒是保存的挺好,真是一尘不染。

“阿珍,这块玉佩哪儿来的啊?虽然经常看见你戴着,也没问过是怎么来的。”沈离一边摸着玉佩,一边抬头问着。

“哦,这是我朋友送的。”何珍微笑着回答。

“什么朋友啊?”沈离闭上一只眼,将玉佩放到另一只睁着的眼前仔细看着,“我看着玉佩可是上好的和田玉,你的朋友怕不是普通人吧?”

何珍身体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嗯,他是京城的人,但是具体的我也没有过问。”

沈离盯着何珍的眼睛,好似能看着出点什么,“那既然你们都不熟,他为何将这上好的玉佩送与你啊?”

何珍马上要送入嘴里的的菜因为手抖了一下便掉入了碗里,尴尬笑了一笑,“因为之前我救了他一命,他为了答谢我便送给我了,以后可以凭借这个去京城找他。”

沈离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眼里出现冷漠,“哦?是吗?那还真是巧啊。”

将玉佩翻过去翻过来的看,看了半天,沈离也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刻意了,便准备开口讨要了。

“阿珍啊。”沈离拿着玉佩笑着,“我觉得你这块玉佩真好看,你可不可以送给我啊?”

还真是厚脸皮!

虽然说出这句话很不要脸,但是沈离还要是微笑保持着自己的优雅端庄。

“啊?”何珍愣了几秒,倒是不知如何接话。

“没大没小,越来越没礼数了是不是?”

徐二娘这次是立马就放下碗筷,直接一拍桌子,桌上的餐具都抖了一抖。

“我就说你今天不对劲,原来在这儿给我作妖呢!赶紧给我把玉佩还给珍儿。”

沈离倒是被徐二娘这大动作吓得一激灵,险些手里的玉佩都没拿住,但是成大事者,都已经厚着脸皮要了,怎么能被吓到。

沈离直接忽略徐二娘的话,继续转头看着何珍,“阿珍,你可以送给我吗?”

“我说话你不听了是不是?翅膀硬了?”徐二娘站了起来,怒目盯着沈离。

沈离看着这个明明不高,气势却是几丈高的徐二娘,还真是怕了。

“没事,舅母,妹妹既然这么想要,就给她吧。”何珍终于说话了,只是脸上的笑容那么不情不愿。

“你别听她的珍儿,她鬼主意一天多的很,不用理她。”徐二娘又坐了下来,脸上的怒气稍微收了一些。

沈离抓住这个好时机,瞧着自己娘的气焰消了,自己便又前进一步,“娘,你看嘛,阿珍自己都说了给我了。”

徐二娘直接抄起桌上的茶杯就向沈离干净利落地砸去。

“啊——”

沈离捂着自己的头,瘪着嘴巴望着徐二娘,“你干嘛呀娘!”

“你知不知道脸皮两个字怎么写?”徐二娘盯着沈离的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了。

何珍看着这一幕,嘴角微扬了一下,但是随后便被自己平时的那人畜无害的笑容覆盖了。

“舅母,妹妹只是想要我这个玉佩而已,你就别生气了,我给她就是了。”

说完何珍就转过身来,拉起沈离的手,将她手里的玉佩拿起来摸了摸又放到她手里。

“以后这玉佩,妹妹可要好生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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