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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太子妃重生后每天都想造反》崔钰蘅赵玄策全集免费在线阅读

露彼菅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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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亡国太子妃重生后每天都想造反 简介:[女主重生+权谋+双强+互宠+甜爽文] [智计无双美貌无敌文武双全的世家贵女X算无遗策俊美无俦文韬武略的天潢贵胄] 前世崔钰蘅贵为一国太子妃,却没能保全亲人,兄长和弟弟战死沙场,爹爹于城楼之下死谏,祖母和娘亲在城破之日悬梁自尽,太子赵玄策亦战死沙场 此皆因当今皇帝懦弱无能,大敌当前,不思抗敌,却早早宣布投降,甘愿向敌军献上传国玉玺 她在赵氏宗庙对先帝发誓,...

来源:   主角:   更新: 2022-06-11 09: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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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亡国太子妃重生后每天都想造反 简介:[女主重生+权谋+双强+互宠+甜爽文] [智计无双美貌无敌文武双全的世家贵女X算无遗策俊美无俦文韬武略的天潢贵胄] 前世崔钰蘅贵为一国太子妃,却没能保全亲人,兄长和弟弟战死沙场,爹爹于城楼之下死谏,祖母和娘亲在城破之日悬梁自尽,太子赵玄策亦战死沙场 此皆因当今皇帝懦弱无能,大敌当前,不思抗敌,却早早宣布投降,甘愿向敌军献上传国玉玺 她在赵氏宗庙对先帝发誓,...

第1章

书名:亡国太子妃重生后每天都想造反 简介:[女主重生+权谋+双强+互宠+甜爽文] [智计无双美貌无敌文武双全的世家贵女X算无遗策俊美无俦文韬武略的天潢贵胄] 前世崔钰蘅贵为一国太子妃,却没能保全亲人,兄长和弟弟战死沙场,爹爹于城楼之下死谏,祖母和娘亲在城破之日悬梁自尽,太子赵玄策亦战死沙场
此皆因当今皇帝懦弱无能,大敌当前,不思抗敌,却早早宣布投降,甘愿向敌军献上传国玉玺
她在赵氏宗庙对先帝发誓,绝不投降,提剑出城与敌军决一死战,最后战死在锦都城门口,壮烈殉国
重生归来,为避免重蹈前世的覆辙,她决心辅佐前世的丈夫、今生还只是五皇子的赵玄策,助他早日夺得太子之位,而后怂恿他篡位夺权,将今上这个沉溺于声色犬马的昏君拉下马,联手拯救日渐倾颓的盛国江山,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自古以来,朝代更迭,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乎?因此只有保住了盛国才能保住崔家,才能护住所有的亲人
她本只是想做他幕后的谋士,最后却阴差阳错走上了点将台,成为了一名女将军,与赵玄策携手除奸佞,斗皇子,杀外敌,开疆拓土,最终一统天下,将盛国治理得海晏河清,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二人最终成为名垂青史的恩爱帝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羡煞古今无数人
亡国太子妃重生后每天都想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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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遗表(二)


“父亲,您陪澹台大人一同入宫面圣,定要劝谏陛下依从丞相的遗表所奏,一一执行到位。”崔钰蘅对崔鸿道。

崔鸿郑重地点头,安抚她道:“阿蘅放心,宫里的事情交给为父,你等着为父的好消息。”

崔钰蘅与崔承宗一起送崔鸿和澹台展出门,在他们临走之时,崔钰蘅对澹台大人道:“您进宫后,不妨放低身段,需对陛下动之以情,方能成事。”

“崔小姐放心。”澹台展道,“我明白。”

澹台展与崔鸿上马,很快就消失在了崔钰蘅的视线里。

崔承宗心疼妹妹刚醒来就如此劳神,连忙道:“如今一切都看澹台大人和父亲的了,我们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我送你回府休息。”

“不。”崔钰蘅道,“我既然来了丞相府,当然要去丞相灵前烧一炷香,悼念一番。”

崔承宗只得领着妹妹去了灵堂。

此时,灵堂上,澹台大人之妻宣和公主带着孩子们在守灵,众人跪在灵柩两旁烧纸,默默流泪。

崔钰蘅上前拈香,恭敬地拜了三拜,心中默念:“丞相大人,您安心去吧,今生有我在,盛国的江山定然会稳如磐石,为此,哪怕是要欺君罔上,我也在所不惜。

“若您在天有灵,请保佑我,保佑盛国,也保佑玄策能顺利继承皇位,成为中兴之主,以遂先帝遗志。”

永安宫外。

赵玄策原本是打算求见父皇,直言丞相遗表已被送进宫,就在永安宫的案牍之上,请父皇立即阅览。

谁知事不凑巧,皇帝去了周贵妃的关雎宫。

赵玄策当即命永安宫的小黄门去请陛下回宫。

小黄门慌慌张张地跑去关雎宫,在殿外见到了中常侍黄鱼。

“你慌什么?”黄鱼见状问了一句。

“回大人。”小黄门跪下,恭敬地回话,“丞相薨了,五皇子殿下让奴婢来禀告陛下,请陛下回宫商议此事。”

“哼,又不是你爹死了,急什么!且让他等着。”黄鱼撇嘴道,“陛下正与贵妃娘娘赏舞听曲,不得惊扰,且等陛下出来了再回禀。”

小黄门惧怕上官,不敢反驳,低头应道:“是。”

赵玄策没等来皇帝,却等来了崔鸿和澹台展。

澹台展将崔钰蘅定下的计谋告知赵玄策。

赵玄策听罢,抚掌大笑,道:“如此行事,妙哉,崔小姐当真是智计无双,秀外慧中。”

“小女是有几分急智,却当不得殿下如此高的赞誉。”崔鸿谦虚道。

“崔大人不必过谦。”赵玄策道。

他话音刚落,眉头微蹙,紧接着道,“当务之急是要立即见到父皇,将丞相遗表面呈父皇,以解眼前的危机。然而我派去关雎宫的小黄门已经去了多时,却还不见父皇回宫,定是被人使了绊子。”

澹台展愁眉紧锁,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宫禁森严,我等又进不得内宫,眼下如何能得见陛下?”

“顾不得许多了,我这就去见母后。”赵玄策道,“请母后与我同去关雎宫面见父皇,请父皇即刻回永安宫接见二位大人。”

赵玄策见了母后,将事情始末和盘托出,请母后施以援手。

孙皇后二话不说,身上的家常衣裳都没换,直接传肩舆,立马动身去关雎宫,赵玄策随侍一旁。

关雎宫大殿。

皇帝与贵妃并肩叠股地坐在上首,大殿**是一群貌美的舞姬,穿着轻薄的舞衣,跳着新编的舞蹈,两旁乐师伴奏,一片靡靡之音。

这是贵妃亲自编排的舞蹈,她悄悄命舞姬们练熟了,今儿特意请皇帝共赏佳作,以娱圣心。

皇后带着赵玄策到了关雎宫殿外,黄鱼躬身上前请安,“奴婢参见皇后娘娘、五皇子殿下。”

“起来吧。”皇后已经听到了殿内的丝竹之音,却故作不知,笑问,“陛下在作何消遣?”

“回皇后娘娘,陛下与贵妃娘娘正在赏舞听曲。”黄鱼恭敬地道。

皇后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没再理会黄鱼,带着赵玄策就要进殿。

黄鱼在后面高声通传:“皇后娘娘驾到!五皇子殿下驾到!”

殿内的皇帝和贵妃听到通传声,有些不快,好好的兴致,就这么被败坏了。

众舞姬正不知是该继续跳舞,还是该停下。

贵妃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众舞姬遂不敢稍停。

孙皇后走到大殿**,瞥了一眼身后的舞姬,道:“众人都先退下。”

霎时间,殿内的舞姬和乐师鱼贯而出,就连宫人都走了个干净。

贵妃纵然内心十分恼怒,然而面上却仍得撑着一张笑脸,上前给皇后行礼,“妾拜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皇后不咸不淡地道。

贵妃低头咬着嘴唇,直起身子,楚楚可怜地看向陛下。

皇后无视贵妃的做作,径直走到皇帝面前,挡住皇帝看向贵妃的视线,道,“妾见过陛下。”

“儿臣参见父皇。”赵玄策道,又朝着周贵妃一拱手,“见过贵妃娘娘。”

皇帝免了礼,“皇后与策儿此来所谓何事啊?”

“陛下,澹台丞相薨了。”皇后开门见山地道。

她想起丞相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为盛国宵衣旰食,心头涌上一阵酸涩,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父皇,如今澹台驸马已进宫报丧,正在永安宫外求见您。”赵玄策道,“一个时辰之前,儿臣就进宫了,想要当面告知您此事,派了一个小黄门来请您,然而却始终不见您回宫,也不见小黄门回去向儿臣复命。因丞相之事,不可轻忽,故而儿臣斗胆,请母后一起来面见您,禀告此事。”

“朕并未收到任何消息,此人竟然敢隐瞒不报。”皇帝沉着一张脸,怒道,“来人,将刚才五皇子派来传话的小黄门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陛下,那小黄门哪儿有那么大的胆子。”皇后道,“定然是他上头有人蓄意而为,想必是他惧怕上官,故而不敢进殿禀报,陛下要惩罚,也该找对人才是。”

贵妃听到此言,顿时觉得分外刺耳,总觉得是皇后在含沙射影,实际就是在指责她这个关雎宫之主。

“陛下,妾可是一直和陛下在殿中赏舞,不曾传话出去。”贵妃为了自证清白,上前委委屈屈地道,“这拦截消息之人,定然不是妾宫中之人,请陛下明察。”

“本宫当然不是指贵妃,而是指此时在殿外权力最大的那人。”皇后瞥了一眼贵妃,轻飘飘地道。

第4章 遗表(三)


皇帝不耐烦猜谜,“皇后说的是谁?直言就是,何必说得这么隐晦,你是一国之母,有何说不得的?”

“中常侍黄鱼。”皇后道,“黄鱼因记恨丞相,故而隐瞒不报,胆大包天,实难饶恕,不如就送他去给丞相赔罪,陛下以为如何?”

“黄鱼必不是这等人,他胆子比老鼠还小,对朕又十分忠心,朕很了解他。”皇帝听了直摇头。

皇帝随即宣黄鱼进殿,让他自辩。

黄鱼进殿之后,得知皇后娘娘要治他的死罪,连忙跪在地上,哭道:“陛下,奴婢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故意隐瞒丞相大人的死讯,求陛下明鉴。

“那小黄门来的时候,是说了五皇子殿下有要事求见。奴婢见陛下最近心情颇为烦闷,今儿好容易来贵妃娘娘这赏舞听曲,心情好些了,实在不忍心进来打扰陛下的雅兴。奴婢又想着什么事也没陛下的心情重要,五皇子殿下身为人子,略等一等陛下,也是殿下为人子的孝顺,故而才没立即进来回禀此事。”

“皇后,朕就说他不是故意的。”皇帝笑道,“这就是一场误会,让他明儿出宫去给丞相上柱香,请个罪,这事也就过去了。”

“既如此,此事暂且记下,尔日后切不可再妄自做主。”皇后垂眸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黄鱼。

黄鱼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答道:“奴婢遵命。”

皇后随即催促皇帝,“陛下快去见见澹台大人吧,妾就先行回宫了。”

“好,就依皇后所言。”皇帝道。

崔鸿与澹台展在永安宫外左等右等,等了许久,心急如焚之际,终于看到了皇帝的玉辇驶来,二人上前参见。

皇帝下了玉辇,上前亲手扶起澹台展,带着哭腔道:“舒怀快快请起,丞相有何遗言,快告诉朕。”

“陛下,外面风大,为了您的龙体着想,奴婢恳请陛下与诸位大人进殿再说,如何?”黄鱼劝道。

皇帝点头同意了,一行人进了大殿,黄鱼扶着皇帝朝着高高的御座走去。

皇帝坐下后,又问了一遍丞相留下的遗言。

澹台展上前说了一番父亲临终前常常挂在嘴边的话,不外乎请陛下勤政爱民,选贤举能,广纳忠言,虚怀若谷,然后双手呈上奏折。

黄鱼取了奏折,送到皇帝的案前。

“丞相啊,丞相,朕资质愚钝,日后没有丞相的辅佐,朕如何是好啊?”皇帝看毕奏折,再次放声哭泣道。

赵玄策见父皇做戏,站在底下不说话,在心中为丞相默哀。

“请陛下保重龙体。”澹台展见状,连忙拱手奏道,“臣父缠绵病榻已久,如今弃世,对臣父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皇帝擦了下眼泪,“丞相活着,对朕而言,对盛国而言,就是一根定海神针,如今丞相去了,朕失去了主心骨,恨不得与丞相同去。”

“请陛下万万不可作此想法,千万保重龙体,以安社稷,臣父在天有灵才会安息。”澹台展道,“臣只求陛下能最后再听臣父一言,遵从臣父遗表所奏之事,加固边关城池,建造防御工事,加派人手前去防范孟国入侵。”

皇帝不以为意,止住哭腔,道:“爱卿,这是否太过小心了些?边关诸将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孟国岂敢轻易偷袭边境?”

“陛下,丞相的英灵尚未走远,遗表所奏,句句皆是肺腑之言。您就再听丞相一回吧?”崔鸿跪在地上,请求道。

澹台展随即也跪在一旁,趴在地上,涕泗横流,道:“恳请陛下,再听臣父一言,宁可小心为上,不可掉以轻心。”

“父皇,事关社稷安危,儿臣也请父皇下令增派人手前往各边关城池戍守,如若无事,再将人手调回就是。”赵玄策道。

“依朕看,你们都是杞人忧天。”皇帝摇头道,“各处都不必增派人手,朕派人去传个口谕,令边关诸将提高警惕,以防孟国偷袭便是了。”

赵玄策见父皇如此等闲视之,无奈至极,心生一计,道:“父皇,儿臣请命,代天巡狩,立即启程去边关诸城视察一番,以表朝廷对此事的重视,请父皇应允。”

皇帝看着底下站着的儿子,暗道:“策儿如此朝气蓬勃,锐不可当,颇像先帝,自己却越来越老弱了。若派他前去,他定然会趁机笼络人心,到那时,边关诸将岂不是只识五皇子赵玄策,不识皇帝乎?

“今丞相遗表所奏,又属意立他为太子,但是朕还没死呢,岂能让他人凌驾于朕之上,此人就算是亲生儿子也不行。”

皇帝心中百转千回,思虑半晌后,拒绝道:“不必,如此小事诸将若都办不好,岂不是妄食君禄,不配镇守一方?那朕就摘了他们的脑袋,以谢天下。”

三人再次恳求。

“朕意已决,卿等不必再奏。”皇帝不耐烦地抬手制止道。

丞相活着,他事事都要与丞相商议,政事该如何处理,基本上都是听丞相的,他每每提出处理之法,都会被丞相有理有据地否决掉,如今丞相死了,他终于可以完完全全地自己做一回主了。

他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皇帝!岂会再被臣子左右!

三人不能抗旨不尊,心中都很是郁郁,纵然有万千对策,然而没有皇帝的旨意,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丞相去后,只怕再也无人能劝住陛下了。

皇帝最终也只是派出了二十四位信使去边关传口谕,而后命众人退下。

出宫后,赵玄策对二位大人道:“此事半月之内,自会见分晓,我只求结果真如父皇所说的那样,否则盛国将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弥补今日错误的决策所造成的影响。”

澹台展无奈地叹道:“但愿如此吧。”

他心想:“父亲刚去,陛下就不听父亲的遗言,看来陛下是厌烦被父亲劝谏的日子了,想要做一个说一不二的君主,搞一言堂,我何不趁此机会上疏丁忧,彻底远离朝堂,保全自身,以免被陛下猜忌,最后不得善终。”

崔鸿很是担忧,“可若是孟国当真来犯境,又该当如何?我等不可不防啊?决不能坐以待毙。”

“二位大人暂且安心地回府。”赵玄策道,“此事交给我,我自有谋划。”

第5章 谋划(一)


崔鸿与澹台展上马,准备回府。

“姐夫,朝中大臣们明日应当就会陆续去府上祭奠丞相。”赵玄策叫住澹台展,拱手道,“若罗大将军去了,烦请姐夫替我安排一番,我要单独见罗大将军一面,有要事相商。”

澹台展娶了先皇后长女,宣和公主赵明华,他是赵玄策正儿八经的姐夫。

澹台展也是个聪明人,闻一知十,想必赵玄策是想通过罗大将军的人脉做一些安排,故而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因不知罗大将军几时来访,明儿你可早点来府上等候,其余的事情,我自会安排妥当。”

赵玄策道:“多谢姐夫。”

崔鸿回到府上,见了家人,连忙将宫里发生的事情备细说了一遍。

崔钰蘅听完,不禁气血上涌,眼前发黑,她想到前世的种种,果然陛下还是那个昏庸的陛下,与前世相比没有一丝丝改变,这样的人,要如何改变呢?

恐怕是无法改变的,为今之计,只有换了他,才能止住盛国衰败的趋势。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只有先保住了盛国才能保住家。

陛下今日的所作所为越发加深了崔钰蘅篡位夺权的想法。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再想别的办法,加强边关的防范措施,我敢肯定孟国会来偷袭。”崔钰蘅道,“孟国仗着其所占国土面积是三国之中最大、最为富庶的,因此一向以大国自居,常怀吞并之心。此次机会难得,孟国绝对不会放过。”

崔鸿道:“为父何尝不知?只是我们一无兵权,二无陛下的支持,还能有何作为呢?”

“还有一个办法。”崔钰蘅和崔承宗异口同声地道。

兄妹俩相视而笑,瞬间都明白了彼此想到的办法。

“大哥,姐姐,你们俩又想到什么了?”崔承宪满不高兴地道,“明明我和姐姐才是龙凤胎,为何我们俩从来没有心有灵犀的时候,反倒是大哥总是能和姐姐想到一块去。”

“你凡事多动动脑子,不要急躁,你也能和我们想到一块去。”崔钰蘅笑道,“此事的关键,如今落到了罗大将军身上了。”

“罗大将军战功彪炳,又是先帝任命的托孤大臣,在武将中颇有威望,如今只能请罗大将军给边关诸将再去一封信,言明此次守城的危险性,请诸将加紧操练兵马,制造兵器,建造防御工事,加固城池,囤积粮草,以备战事。”崔承宗看着崔承宪道。

“你们这样瞒着陛下行事,若是被陛下得知,岂不是会怀疑你们的忠心?陛下可不是一个心怀广阔之人。”卢玮听了,蹙眉道,“罗大将军本就被陛下所忌惮,如今赋闲在家,他也未必肯出手相助。”

“哎,夫人此言差矣。”崔鸿摆手道,“罗大将军必定不是这样的人,大将军的忠心只有丞相比得过。自先帝驾崩之后,今上登基,十八年来,我国与孟国经历大小数百战,若无大将军领兵坐镇,盛国江山岂能稳如泰山?

“近几年,因孟国在大将军手里讨不着好,故而久不敢犯境,陛下见久无战事,方才忌惮大将军手握重兵,以至于寝食难安。大将军又为了让陛下安心,主动上缴兵权,不问朝事,这等忠心,我等去求见,岂会相负?”

“父亲所言极是。”崔钰蘅道。

“那我们明儿就上大将军府去?”崔承宪听父亲一分析,连连点头,急忙道。

“是要明儿就去。”崔钰蘅道,“情况紧急,我都恨不得今晚就去。”

“此事毕竟没过明路,明儿就由父亲一人前去,省得目标过大,引人注目。”崔承宗道。

崔钰蘅道:“大哥说得是。”

“既然正事都谈完了,我们就该谈谈家事了。”卢玮道,“前日阿蘅救下的那位小娘子,如今还在我们府上住着呢,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她是摘星楼的头牌,原本是出身良家,小时候被人拐卖到此。

“这两日我一心担忧阿蘅,顾不上见她,今儿我听丫鬟妈妈们说,她一直说不愿再回摘星楼,情愿留在府上做个洒扫丫鬟,此事你们怎么看?”

崔家家风清正,祖训规定,男子不准狎妓纳妾,女子不准与人为妾,便是做皇帝的妾也是不准的。

崔鸿父子三人是从未踏足过摘星楼的,如今是要商议一个花魁的去留,他们自觉要避嫌,故而都闭口不答,都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端着茶杯喝茶,作壁上观。

“母亲,既如此,就留下她吧,明儿派人将她的赎身钱送去摘星楼,做个了断。”崔钰蘅道,“她本是个可怜人,身在烟花地,没有一点尊严,前日她是被周侍中的大公子周扬给欺负了,她一时想不开,就投河自尽了。

“我正巧路过,顾不得许多,下意识地就跳下了河,只想着先将人救上来,哪晓得将她送上了岸,我自己却被水草给绊住了脚,又碰巧小腿抽筋,这才溺水,还幸亏我那日出门带了丫鬟,不然我这条命就要交代在护城河里了。”

“这周侍中家的大公子也真是荒淫,府里纳了多少美人了,怎还不知餍足?”卢玮撇嘴道。

她听了这话,心里已经肯了,只是还有些顾虑,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两个儿子,“家里倒也不是养不起这张嘴,我只担心她在府上惹出是非来,弄得家宅不宁。”

“母亲,你只将她当成从牙行买来的丫鬟。”崔钰蘅道,“若是她不安分,胆敢败坏家风,你再打发她出府就是。”

崔承宪年纪小,心眼好,听姐姐这样说,便帮腔道:“母亲,姐姐说得是,您就答应了吧,就当是做善事了,祖母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母亲今日留下她,不就是造了七级浮屠吗?”

“留下她可以,只是你不许动什么歪心思,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再罚你一年月银。”卢玮听了,出声警告他。

“母亲,我怎么敢?”崔承宪告饶道,“您不打我,姐姐也不会放过我的。”

“你知道就好。”卢玮点点头,满意地道。

崔承宗一脸庆幸,幸亏他没说话,崔承宪这傻小子,不会看眼色,母亲郑重其事地将此事拿出来说,就说明她是想要留下那女子的,这样做只是为了警告他们一番。不然根本不会在他们面前提起此人,大可私底下悄无声息地将人送回摘星楼,只当此人没进过府。

一家人商定了家里家外的事情,赶紧散了,各自回房歇息,明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这一夜,崔家众人的心都是悬着的。

第6章 谋划(二)


次日一早,崔鸿早早起床,匆匆用了膳食,就赶去了罗府。

崔鸿到得罗府,却得知罗大将军大清早就去了丞相府吊唁,他只得先回家,下午再登门。

崔钰蘅见父亲很快就去而复返,显然是没见到罗大将军,忙问了原因。

崔钰蘅等不及下午再去罗府拜访,当即就要去丞相府找大将军。

“阿蘅,丞相府今儿想必是人多眼杂,不是说密事的去处,还是稍安勿躁。”崔鸿道,“为父留了个人在罗府等着,只要一见大将军回府,就立即来禀报为父。”

“父亲,说不准大将军此时已经在回府的路上,为了避免扑空,我们做两手准备,你在家等下人的消息,我现在赶去丞相府见大将军。”崔钰蘅一拍手道,“无论是谁见到了大将军,都要想尽一切办法说服罗大将军帮忙传信。”

“好。”崔鸿一想也是,遂点头。

崔钰蘅叫上大哥陪她一起去,她毕竟是一介女子,罗大将军未必肯听她一个女子的片面之词,还是叫上大哥比较妥当,至于有些跳脱的崔承宪,她暂时忘记了。

当崔承宪发现大哥和姐姐又不带他一起玩,他在家中生闷气呢。

崔钰蘅和崔承宗赶到丞相府,为避免引人怀疑,先去了灵堂上香,出了灵堂,本想找澹台展问问情况,却始终没找到人。

“这位姐姐,我找澹台大人有事相商。”崔钰蘅拉住一个小丫鬟,问,“不知你可知道大人现在何处,可否为我们引路?”

小丫鬟抬头一看,见叫住自己的是一位公子,“他”身穿锦袍,头戴玉冠,容貌俊美,简直令人神魂颠倒。

崔钰蘅见小丫鬟傻愣着站在那里不答话,又问了一遍。

小丫鬟这才听清楚崔钰蘅问的话,然而她听这说话声却是一位小姐,这声音如清泉叮咚,珠圆玉润,煞是悦耳,她心里直犯嘀咕,忙道:“奴婢也不知大人的去向,一早就没见大人出来待客。”

“那你有看到罗大将军来府上祭奠丞相吗?”崔钰蘅继续问。

“那倒是有的,罗大将军是今儿第一个来府上祭奠丞相的人,奴婢记得很清楚。”小丫鬟答。

“那罗大将军现在在哪?”崔钰蘅问,“可是已经离开了?”

“这奴婢却不知了。”

崔钰蘅摸出了一小块碎银,塞到那丫鬟手里,“好吧,多谢你了,你忙你的去吧。”

崔钰蘅看向大哥,蹙眉道:“情况已是十万火急,我们却找不到救兵。”

“走,我们去问问门房,门房定然记得罗大将军离开没有。”崔承宗道。

崔钰蘅点点头,二人连忙赶去大门口。

门房大爷指着偏院的马棚,道:“二位公子,罗大将军的马还在那拴着呢,人肯定还在府里。”

“多谢。”崔承宗赏了他,拱手道谢。

二人又来到灵堂,崔钰蘅直奔正在守灵的宣和公主,上前搭话:“公主殿下,小女有一事相求,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明华抬头一看,就认出了崔钰蘅,虽然此时她穿着男装,但二人在宫中宴会之上,见过多次,加之崔钰蘅未做任何改妆,只是将头发梳成了男子发髻,并不难认出来,她立马道:“你跟我来。”

赵明华带着崔钰蘅二人穿过了好几个院子,好像走到了丞相府最深处,到得一处僻静所在,她指着前面的屋子道:“你们二人进去吧,你们想见的人就在里面。”

“公主怎知我们要见谁?”崔钰蘅疑惑得很,道。

“驸马说的,若是崔府的人来了,就带你们到这里来。”赵明华不知详情,但是夫君让她做的事情总不会是坏事,她也没兴趣知道真相,如今将人送到了,她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崔钰蘅见公主转身走了,带着满肚子疑问,走向了屋子,在屋外两丈远处,她就听到了里面有三个人在说话。

突然屋里一个声音喝道:“何人在外偷听?”

那声音正是赵玄策发出的,他正在与罗大将军和澹台展商议给边关诸将去信一事,他耳聪目明,最先听到屋外的脚步声,连忙走出来查探。

赵玄策第一眼就先看到了崔钰蘅,她如天上之明月,群星不可与之争辉,因着昨日之事,他方才知道天下竟有这样聪慧果敢的女子,今日他才知道天下竟有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殊为难得的是,她竟然能二者兼得。

崔钰蘅见了赵玄策此时的神态,有些想笑,前世他第一次见她之时,也是如此。

明明他自己也是个俊美无俦的美男子,几位皇子之中,容貌数他的最好,完全是挑着帝后的优点长的,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棱角分明,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减一分都会使之逊色。

崔钰蘅见赵玄策还呆愣在原地,瞥一眼身旁的大哥,大哥嘴角微微地抽动,那是在极力忍笑。

她拉着大哥一起上前见礼:“臣女钰蘅见过五皇子殿下。”

“承宗见过五皇子殿下。”崔承宗紧跟着拱手一礼道。

纵然他在宫中见过无数美人,一时还是看呆了去,直到听到二人的说话声,方才晃过神来,连忙抬手示意二人免礼。

他随后面无表情地看向崔承宗,语气波澜不惊地道:“明义,你们兄妹二人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是我让公主带他们来的。”澹台展这时候才从其后走出来,代为答道。

罗大将军因担心被人看到他与皇子私底下见面,恐瓜田李下,难以解释,故而躲着没出来。

澹台展向赵玄策解释了一番,四人回到屋子里,崔承宗与崔钰蘅上前给罗大将军见礼。

五人重新坐定,继续商讨对策。

“事情既然已经商定,大将军也不必回府再写信。”赵玄策看着罗大将军道,“不如现在就写,此事十万火急,刻不容缓,您写完立刻派人八百里加急发出去。”

“殿下,写信没问题,我现在还担心一事,若有人接了信,还是不放在心上,这等刚愎自用的人,不是没有,如今我们要防着的正是这些人。”罗化微道,“除此之外,边关诸将也不全是骁勇善战之辈,这几年,自我上交了兵权之后,不再管着武将任命之事,一些攀龙附凤之徒,趁机坐上了一城守将之位,这也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这些又是后面要操心的事情了。”澹台展道,“当务之急是先给诸将传信,让那些真正得用之人得到消息能及早做好准备,以逸待劳,以待孟国大军。”

“大将军,您可知道哪些人不堪大用,是否可以列个名单出来?”崔钰蘅道,“我们派人重点监视这些人所守城池的异动,若有变故也好在第一时间作出安排,阻止事情进一步恶化。”

赵玄策听闻此言,凤眸看向崔钰蘅,心里暗暗赞同,随即看向大将军,等着大将军的答案。

罗化微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说,若是说有,在场的还有一位皇子,自己岂不是平白又招惹了嫌疑,若是说没有,又恐酿成严重的后果,来不及阻止,到头来吃苦的都是普通百姓,锦都的达官贵人反正是不会受到丝毫影响的。

“我知道大将军的忠心,这十八年来,若没有大将军为父皇保驾护航,父皇岂能稳坐江山?”赵玄策看出来了大将军的担忧,连忙安抚道。

他起身下拜,“请大将军不必有所顾虑,我们今日坐在一起,就是为了同心戮力保卫盛国江山,抵御外敌。今日之言,出了这个屋子,我绝不对任何一人说起,尤其是父皇,若我有违此誓,人神共戮之,我死后无颜面见先帝。”

第7章 谋划(三)


罗化微听得赵玄策此言,顿时放下了心来,不再有所迟疑,当即走到书案前,先给边关诸将一一写信,末尾盖上自己的私章,澹台展在一旁帮忙将晾干的信全部封好。

最后罗化微将名单写好,拿起来递给赵玄策。

赵玄策看罢,有些心惊胆战,没想到短短几年,军中竟然就混进了这么多老鼠屎。

这些人都是朝中那些卖官鬻爵之徒,或利用裙带关系,或利用门生关系,或收钱办事,悄悄地安**去的。

他们打着在边关守边几年再调回锦都,便可一路青云直上、升官发财的主意。

赵玄策将名单传给澹台展,随后崔钰蘅兄妹也看了一遍,几人心情都有些沉重,大家都没想到情况竟会如此严重。

这些人坐镇一方,岂会用心抗敌?只怕孟国大军一来,他们就会丢下百姓,弃城而逃。

反正他们回到锦都也会有人兜底,躲在保护伞之下,不会受到多大的惩罚,这几年夹起尾巴做人,待此事的负面影响淡去了,他们又会出来做官,为祸一方。

“现在先把信发出去吧。”崔钰蘅心里早有准备,她最先回过神来,对众人道,“这些蛀虫一时也难以清理干净,但是我们如今有了这份名单,就不会抓瞎,这些人本就不干净,要撸了他们的官,并不难做到。”

“关键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赵玄策道,“送信之事,就交给我来办,大家再想想办法,看如何能快速扳倒那些尸位素餐之徒,任用贤能之辈去坐镇一方。”

赵玄策说完,拿起那一摞信件就准备走。

“殿下,还是由老臣派人去送信吧。”罗化微突然起身,几步追上赵玄策道,“老臣之前的直系部下,大多都被排挤,或是辞官,或是被贬到十分清闲的职位,老臣让这些人去送信,顺便就让他们留在边关,若孟国大军胆敢来犯,就让他们就地抗敌,他们跟着老臣打过许多胜仗,多少能发挥点作用。”

“如此更好!”赵玄策上前朝着罗化微一拜,“多谢大将军,今番若没有您出手相助,盛国江山危矣,玄策感激不尽!”

“老臣愧不敢当!”罗化微双手扶起赵玄策,沉声道,“今儿若不是殿下与老臣推心置腹,老臣纵然有人在手,亦不敢妄动,我罗家一族几百口人,我不能不为他们着想。”

赵玄策再次深深一拜,将信双手奉上。

罗化微接过信,连忙找人安排送信之事去了。

赵玄策重新坐下,与崔钰蘅三人继续商议后续之事。

“我父亲身为御史大夫,监察百官是他分内之事。”崔钰蘅道,“此事得让我父亲出马,我们先收集好这些人的罪证,到得大朝会,便抖搂出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收集罪证需要时间,我们现在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做此事,说话间孟国可就打过来了。”澹台展急忙道。

“时间不够也得做,我们立刻分头行事,一人负责调查一部分名单上的人。”崔承宗道,“不管查到什么,先往死里参,把人撸下来再说,并立即推举贤能之人上位,后面他们要翻案也无妨,现在主要是要解决眼下的危机。”

“这份名单上的人,这次被清算之后,这一辈子都休想再入官场,我绝对不会再给他们翻案的机会,一定要将他们钉死了。”赵玄策冷声道,“我们三方人马立马着手去查,后天就是大朝会,明晚我们在丞相府碰头,汇总消息,先挑证据充足的参,我不信,父皇会对此视而不见。”

澹台展听到赵玄策说的最后一句话,在心中摇头,“那还真说不准陛下会如何裁决。”

商议已定,赵玄策最先离开,此时他才是最着急的,这毕竟事关他赵家的江山。

崔钰蘅兄妹回到家中,找到父亲,说明前事。

“这几年御史台收到的参这些人的奏折也不少,丞相得知后,一向是主张严惩不贷。”崔鸿看完名单,回想了下往事,叹道,“然而每次御史台将奏折递上去,都被陛下驳回了,陛下不信,证据再多也没用。”

“那陛下也太昏庸了吧?”崔承宪从门外探头进来,一脸不可置信地道。

崔鸿抬手虚敲了下崔承宪的额头,斥责道:“不可妄议天子!”

“陛下做得不对,还不让人说,还有没有天理啊?”崔承宪摸着脑袋,躲到姐姐身后,小声嘀咕。

“没有理。”崔钰蘅看着崔承宪,认真地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都归陛下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就是君权。

“故而即便你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压在心里,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是冒犯陛下,在我们面前也不能说,万一你在家说习惯了,到了外面也口没遮拦,那会害了全家人的。你记住了没?”

崔承宪见姐姐神情如此严肃,哪里还敢犟嘴,“是,姐姐,我记住了。”

崔钰蘅听了崔承宪的保证,满意地点头,随即微微一笑道:“父亲,陛下以前不肯,不代表现在还不肯,您只管将这些人的罪名和证据罗列清楚,后天大朝会,您就当众请陛下做主,让陛下好好尝尝手握生杀予夺之权的快感。

“毕竟这些人可都是在挑战陛下作为一国之君的权威啊,陛下岂能不动怒?”

“阿蘅这招搔到了陛下的痒处。”崔承宗轻笑一声道,“陛下正愁没机会大杀四方,你就递上了刀子。”

“嗯,说得也是,此一时彼一时。”崔鸿捋着胡须点头,“丞相已去,陛下急需立威,以震慑群臣,这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那父亲快去与你的心腹下属商议一番,约定好后天一起上表。”崔钰蘅笑道。

“嗯,我这就去御史台衙门。”崔鸿道,“那群老小子可是休息了许久了,我这次得好好使唤一番,省得他们闲出毛病来了。”

“父亲,此事绝不能走漏风声。”崔钰蘅叮嘱道,“若不是十分信任之人,不要让其知晓。”

“为父明白,你就放心吧。”崔鸿笑道。

“什么?走漏了风声?”澹台展好像弹簧一样迅速从椅子上弹起来,怒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第8章 立威(一)


“小人打听到了消息,急着回府复命,没想到会有人跟踪小人,小人半路上才发现。”跪在底下的人小声地解释道,“不过小人没将尾巴带回来,那人应该只知道有人在查他,却不知道小人的真实身份。”

“你还不算太蠢,下去吧。”澹台展松了一口气,坐回椅子上,道。

另一边,有人找上了御史中丞徐锡的府上,送上了几大坛子酒。

徐锡刚从衙门回来,当即接见了那人。

那人见了徐锡,便谄媚一笑,道:“小人的老主人得了消息,后天大朝会,御史台会有大动作,您身为御史台二把手,理应过问,故请大人帮忙周旋一番,务必帮忙将小人的少主人摘出来,事成之后,老主人还会再送上几坛美酒,绝不会让大人白效力。”

徐锡瞥了一眼摆在地上的几个大酒坛,满意地笑了笑,道:“没问题,此事包在本官身上,即便本官兜不住,还有侍中大人呢,回去告诉你主人,请他放心就是。”

“大人说得极是,这话小人一定带到。”那人说完便告退离开了。

徐锡也不让下人帮忙,蹲下来亲自动手揭开酒坛,一一查看了一番,见里面都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他再次满意地点头,决定要在大朝会上多为那人说几句话。

他再次将酒坛子都封好了,才叫人进来,吩咐道:“叫人带上两坛酒,爷要去周府,其余的酒坛全部锁库房里去。”

“是,老爷。”

“千万小心些,别磕了碰了。”徐锡叮嘱道,“这可是难得的陈年美酒,不可多得。”

“小人晓得的,老爷放心就是。”下人恭敬地答道。

半个时辰后,徐锡到得周府,见了周允南,连忙上前恭敬地见礼:“舅兄,这是今儿有人孝敬我的,我特意送两坛过来,与舅兄同享。”

周允南嗯了一声,“你这是又答应了帮何人办事?”

“舅兄,是老主顾高家,事情都是我办熟练了的,还用不着舅兄出马,您只管收礼就是,明儿且看我的表现。”徐锡笑道。

“你心里有数就行。”周允南点头,“丞相去了,如今我就是陛下面前的第一人,以后凡事要谨慎一些,毕竟现在盯着我的人更多了,说不得就从你这下手了,你做事要做干净些,不要留下把柄。”

“是,舅兄放心。”徐锡道。

这两日,锦都格外热闹,各方人马,都在四处奔走,有人为了收集罪证,有人为了寻找保护伞。

到得大朝会那日,崔鸿首先发难,上疏参了七十余人,皆周允南与赵阔旗下的党羽。

朝廷各部官员大体分为四派,一派为丞相亲信,一派是侍中周允南的拥趸,一派是尚书令赵阔的爪牙,还有少部分人谁也不亲近,成为了孤臣。

原本是丞相一派势力最大,周赵两派时而联合对付丞相一派,时而给对方使绊子,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如今丞相一去,澹台展上疏在家丁忧,丞相一派顿时群龙无首,平衡被打破了。

周赵两派正准备联合起来将丞相一派的人挤下去,好让自己这边的人上位,两派友好地决定一起瓜分丞相留在朝堂之上的势力。

谁知今儿却双双被参,偏偏参他们的人还是个硬骨头。

崔鸿是一个孤臣,他参人,一向公平公正,讲一个证据确凿,绝不会冤枉一个人。

皇帝看罢崔鸿的奏折,狠狠地在上头拍桌子,看着底下的人质问道:“尔等就是这样为国家举荐人才的吗?这举荐的都是些酒囊饭袋,不堪大用,朕看你们是觉得盛国的江山太过稳固了,你们立意要帮朕松松土,是也不是?”

“臣等不敢,请陛下息怒。”文武百官纷纷跪下求饶道。

皇帝在上面看得更来气了,这些人嘴上说着不敢,但是私底下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敢得很,如此阳奉阴违,这是打量着他好糊弄。

崔鸿没干过这事,他可不陪着这些人一起跪地求饶,他始终傲然而立,继续奏道:“陛下,先帝创业之艰难,难以用言语描述其二三,先帝将盛国交到陛下的手里,指望着陛下能做个中兴之主,将盛国治理得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

“但是这些人不说用心辅佐陛下,其所作所为全部是为一己私利,这分明是在阻碍陛下成为一代明君,臣请陛下裁夺,严惩不贷,以示君威。”

“将这些人全部贬为庶人,暂且就地监下。”皇帝怒道,“待查明其所作所为,皆为事实,再行发落。”

“启奏陛下,一下子处置这么多边关守将,恐怕会动摇军心,若孟国、周国趁虚而入,则边关危矣。依臣所见,不如让他们暂时戴罪立功,只要他们痛改前非,就不予追究,正所谓,人谁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徐锡收钱办事,顶着巨大的压力上前为这些人说话。

他还不敢只单单为高茂一人说话,那太容易被人怀疑了,所以他得扯张大旗做掩护,深觉那日银子收少了。

“徐大人这是收了谁家的银子?“崔鸿冷笑道,“这可又是一条罪状,你竟然敢用陛下的江山去做生意,你胆子不小啊?”

徐锡就没见过说话这么直白的人,他心里慌得很,面上却大义凛然地道:“崔大人不是一向讲证据的吗?你刚才的话,可有证据,若没有,就是在污蔑下官。”语气十分的慷慨激昂。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崔鸿继续冷笑道,“你要证据,当然没问题,只要给我时间,我定给你查出来,到那时,我将证据摔在你的面前,你可不要不认账。”

“徐大人,前日酉时末刻,高林高大人派了一个仆人去你府上给你送酒,总共是送了六坛,我没说错吧?”赵玄策看向徐锡,神色平静地说道,“恰好崔大人所参之人,其中有一人名叫高茂,乃是高林之子,你说这二者之间有没有一点关联?”

仿佛他只是说了一句今儿天气真好这样平常的话,而不是扔出了一颗惊雷。

徐锡后背却涌出了冷汗,咽了咽口水,强行镇定下来,道:“五皇子殿下说得不错,臣是收到了高大人送的酒,这酒虽然不便宜,但是臣也不是眼皮子这么浅的人,如何会为了几坛子酒就帮人说话,送酒之事不过是同僚之间的寻常来往而已。

“臣方才所言,并不为私利,更不是为了高林之子高茂开脱,臣都是为陛下计,为盛国计,请陛下明察秋毫。”

“陛下,徐大人之言,不无道理。”周侍中出列奏道,“求陛下以社稷安危为重,那些宵小之辈,不过如蝼蚁一般,只要陛下抬抬手,就能碾死他们,何必为了处置他们而动摇国本?岂不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第9章 立威(二)


“父皇,儿臣认为周大人所言实在是有些危言耸听,亦高看了这些人的作用。”赵玄策出列奏道,“父皇您要处置一群国家蛀虫,如何就会伤到国本?依儿臣看,不处置他们才会动摇国本。

“今下令将主将收监,大可让副将暂时统帅一城,若其能胜任,就擢升其为一城守将,若其不能胜任,再另行委派其他将领前去镇守城池,如此一来,可确保边关不会生乱。”

“策儿所言正合朕意,就照你说的办。”皇帝终于露出了笑意,看着底下身姿挺拔,沉稳干练的赵玄策,他终于有一种儿子长大了,能帮着他出主意的欣慰感。

其他四位入朝听政的皇子见状,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跟赵玄策比起来,他们都是不太受宠的,在父皇面前一向是没什么存在感,想要为父皇献策,却回回都被赵玄策抢先,他们连个表现的机会都捞不着。

四位皇子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意气风发的赵玄策,四人的眼神之中包含着嫉妒、羡慕,甚至还有一道眼神如毒蛇的信子一般迸发出恶毒之光。

周允南出声本就不是为了替那些人开脱,他只是为了转移视线,不让陛下和五皇子揪着那六坛酒不放,最后抖搂出来那不是酒,实际上装的是银子,再牵连出自己来,那就不妙了。

如今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便默默地回到班列里站好,不再多言。

徐锡见自己脱了身,也顾不上再为那些人说话了,陛下是下定决心要收拾那些人,他实在没神通去改变圣意,就让他们自求多福吧,他收了钱,已经办了事,便问心无愧。

下朝之后,皇帝发出一道道旨意,罢免了罗化微名单上的所有人的官职,任用副将守城。

崔鸿下了朝,回府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

“只希望一切都来得及,不要再生变故。”崔钰蘅蹙眉道。

“妹妹,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崔承宗道,“如今我们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你这几天为了这事,一直不曾好好休息,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想事情了,回房好好地睡一觉。”

“大哥说得对。”崔承宪笑道,“姐姐,最坏的结果就是盛国来打我们的城池,有人失守了,那正好到了我们一展拳脚的时候,我们姐弟俩去参军,将孟国大军打跑,岂不好?”

“你说得倒是轻巧。”崔钰蘅摇头道,“打仗受苦的都是老百姓,空费人命和财帛,不过是互相消耗罢了,若是中原三国互相攻打,那将是三败俱伤。

“到那时,中原三国兵力不足,国力空虚,外夷定会趁机入侵中原,那整个中原大陆又会陷入无尽的战火之中,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天下大乱,先帝所做出的努力也将全部付之一炬。”

“你姐姐说的是。”崔鸿的语气充满了崇敬之意,道,“当年先帝从一介布衣,白手起家创下一番基业,其起义的初衷就是希望能够平定天下,还天下海晏河清,使天下百姓重新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不再被战火折磨。

“先帝虽然未能全部实现他的抱负,但至少平定了中原三分之一的国土,并且将盛国治理得蒸蒸日上,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这已经是十分了不起的成就,足以载入史册,流芳百世。”

“好吧,那看来还是不打仗好,是我眼界狭窄了。”崔承宪毕竟年少,成长环境又较为简单,家庭和睦,生活幸福,心地自然也就十分善良,故面露不忍地道。

“战或不战,因时而定,不可拘泥于今日之言。”崔钰蘅笑道,“若是孟国敢打我们,我们也不惧迎敌就是了,只有打出来的和平,没有求饶求出来的和平。”

“我自是不惧。”崔承宪重重地点头,道,“倘若孟国入侵我国,我身为盛国子民,定然要为国出征,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光宗耀祖。”

崔鸿抬手作势要打崔承宪,崔承宪下意识地就躲开了去。

“你这个臭小子,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仗着你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如此大言不惭。”崔鸿瞪眼道,“真上了战场,那可不是好玩的,是要人命的。

“自古以来,战场上填进去了多少人家的儿郎?你母亲绝对不会同意你去参军的,你死了这条心吧,顶多同意让你进金吾卫,做个皇家护卫,保护陛下安危。”

“那没意思,我不干,不去,不去,不去。”崔承宪猛地摇头拒绝道,“我宁愿在家吃闲饭也不去。”

“父亲,总要有人去守卫盛国的江山。”崔钰蘅道,“当兵就会死人,别人家的孩子能上战场,能牺牲,为何我们家的就不行?没有这个说法的,况且贪生怕死也不是我们崔家人的做派。

“父亲如今是文官,但是您别忘了,祖父他老人家可是跟着先帝打江山的武将,四弟是像祖父,他天生就应该当个将军,您不能扼杀他的天性,或许当将军就是四弟一生的宿命,您何必逆天而为?”

“阿蘅说得对,你这个当父亲的还没有你女儿看得明白,你以为给孩子们安排一条康庄大道,让孩子们按照你安排的路去走,就是为他们好吗?”崔家老夫人云柯站在门口说道。

崔钰蘅跳起来,窜到祖母的面前,抱着祖母蹭了蹭,笑道:“祖母,您怎么来了,我正打算要去看您呢。”

“你呀,就会说好听的话来哄我这个老婆子,你哪有时间来看我哟。”云柯捏了捏孙女的鼻子,宠溺一笑。

“子翼,你父亲是武将,你小时候酷爱读书,不喜欢习武,我和你父亲可有逼迫你习武,不让你读书?”云柯拉着崔钰蘅一起走进门,坐下,看着崔鸿说道。

“那当然没有。”崔鸿道。

“既然我和你父亲从不曾强迫你,那你今儿为何要强迫我的孙子去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云柯问道。

“哎,母亲,是儿子错了。”崔鸿一脸为难地道,“儿子是担心玮儿伤心。”

第10章 教子


“我非但不伤心,我还会为我儿自豪!”卢玮人未到声先至。

崔承宪立马站起来去迎接母亲,笑嘻嘻地道:“还是母亲最懂儿子的心。”

他扶着母亲在父亲身边坐下,将自己那杯没喝过的茶水端来,放在母亲的手边,然后站在母亲的身后,给母亲捏肩捶背,伺候得很是周到。

卢玮端起小儿子孝敬的茶,喝了两口,随后抬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丈夫,道:“子翼,亏你还是读书人,难道不知《左传》有云,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没有国哪来的家?若是盛国亡了,我们崔家能独善其身吗?

“我身为母亲,纵然心疼儿女,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因为心疼他们而不允许他们飞出去,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要走出去干一番大事业,成大事者,又岂能畏首畏尾?”

“玮儿说得对极了,莫说男子,便是女子也该如此才是,生而为人,何必分男女,女子也未必就不如男。”崔老夫人云柯在一旁说道。

当年先帝征战天下之时,崔家老太爷是先帝帐下的一员猛将。

云柯一直跟随丈夫东征西战,常常是丈夫在前线打仗,她在后方做后勤工作,救助伤兵、挖战壕、修建防御工事,甚至在情况危急之时,还曾几次上城楼守卫城池,为盛国立过汗马功劳,曾得到先帝的亲口夸赞,说她乃天下女子的表率,是不输给男子的巾帼英雄。

她的战略眼光和胆识谋略,都远超一般的闺阁女子,毕竟她是真正上过战场,见过血的。

崔鸿被母亲和爱妻的一番话说得无地自容,现在全家好像就他的格局小了,他一脸愧色地道:“母亲,是儿子目光短浅,过于溺爱儿女了,总想着为他们铺好路,将他们护在我的羽翼之下。日后定不会再如此,母亲聪明睿智,胸有丘壑,日后三个孩子还请母亲多多教导,儿就不插手他们的人生了。”

崔钰蘅连忙安慰伤心的老父:“父亲怎么能如此妄自菲薄?您就是太关心我们,太爱我们了,希望我们一辈子平平安安,我们都明白父亲的心意,我们就算日后走出家门,我们也一定会将自身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绝不让家人担忧。”

“你这话的意思,为父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崔鸿现在能接受儿子要走出去,要上战场打仗,但是他还不能接受女儿也如此行事。

“父亲,您忘了祖母刚才说的话了吗?”崔钰蘅笑道,“女子未必不如男!若有机会,我自当和四弟一样,要去干一番事业,保家卫国,成为崔家的靠山,而不是需要依附崔家的权势生存的后宅女子。

“那样的生活,我知道是什么样的,我不愿意再过那样的生活,请父亲不要阻止我,女儿也希望得到父亲的支持。”

崔鸿陷入两难,他刚才说了以后不管儿女教导之事,这时候又来插手女儿的人生,打脸竟然来得如此之快么?

但是女儿毕竟不是儿子,这唯一的女儿又是他的心肝肉,实在是舍不得她去冒生命危险,故而他十分艰难地板起一张脸,语气硬邦邦地道:“什么都好说,这件事情没得商量,我绝不会同意你上战场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安安分分地在家给为父出出主意,做个幕后女诸葛也就是了。”

许久没说话的崔承宗看着父亲,微微一笑道:“父亲,您何必放这样的狠话来吓唬妹妹,她又不是吓大的,她胆子可比你想的还要大,只是平时不怎么表露出来罢了,如今她不知在何处受了刺激,彻底爆发了,您要早点习惯才好。”

“父亲,您该认清楚您的家庭地位了。”崔承宪幸灾乐祸地看着父亲道。

其他人一听顿时哄堂大笑,众人仔细一想,崔家的家庭地位确实是崔鸿最低。

崔鸿彻底忍不住了,起身要收拾崔承宪,嘴里念叨着:“臭小子,你别跑!仗着你祖母和母亲护着你,就敢嘲笑为父。看我今儿不打断你的腿。”

崔承宪已经跑出了屋子,一跃而上了屋顶,在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父亲,对父亲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道:“父亲,您是抓不到我的,您还是放下凳子,坐下歇息一会吧?”

崔鸿举起凳子,作势要朝着屋顶扔上去。

崔承宗连忙从后面追出来,一把抢过父亲手里的凳子,抬头看着屋顶上的弟弟,端起长兄的架势,道:“四弟,你还不快下来给父亲赔礼道歉。”

“大哥,我不下去,我一下去父亲就要打我的,你又不会护着我,你只会帮父亲按住我,好让父亲揍我。”崔承宪早就有经验了,在上面有些委屈地看着崔承宗道。

此时,卢玮和崔钰蘅一人站在一边扶着云柯走出来,云柯笑得慈祥,冲着崔承宪招招手,道:“宪儿,你快下来,有祖母在,你别怕,我看你父亲敢动手吗?”

她说完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儿子,眼神警告了一番,不许他再动手。

崔鸿无法,只得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出气,那模样好似被气得不轻。

崔承宗见状,赶紧扶着父亲回屋坐下,给父亲抚着胸口,好言好语地宽慰父亲,好让父亲消气。

崔承宪见父亲果真气得狠了,慌了神,赶忙从屋顶上飞下来,冲进屋子里,跑到父亲的面前,二话不说就跪下了,神情焦急地看着父亲,急忙道:“父亲,您别气,孩儿错了,再不敢了,您快消消气,您要打要骂孩儿都容易,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孩儿这回不跑了,您打吧?”

他说完还将白白嫩嫩的脸蛋凑上去,好让父亲一抬手就能打到。

崔鸿见儿子这样着急,可见心里还是有他这个父亲的,这心里的气也就消了大半,毕竟他也不是真的气得胸口疼,他和这两个幺儿幺女斗智斗勇这么多年,也总有一些对付他们的心得不是?岂能完全被他们拿捏住,必要的时候演一把,可比动手好使。

他现在不想再打孩子,心里也舒坦了,但是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丝毫看不出喜怒,就说了句:“起来吧,为父还没死呢,你一直跪着做什么?”

“好嘞,儿子这就起来。”崔承宪立马活蹦乱跳地起来道,“父亲,我方才就是想逗您老玩,下次可不能这么生气了啊,您真气坏了身子,那就不好玩啦。”

“你个不孝子,有你这么溜为父玩的吗?”崔鸿笑骂道,“你这是嫌为父命太长啊?”

“父亲,我当然没有这样想,您可不要冤枉我。”崔承宪逗趣道,“我希望父亲长命千岁。”

“不学无术,你多读点书吧,别整日家就是舞枪弄棒。人常说的是长命百岁。”崔鸿首先嫌弃地道,“长命千岁的那都是妖怪,连句好话都不会说,你以后出去干大事业,那还不得被人嫌弃死,哪个上峰会喜欢你这么嘴笨的下属。”

“咦,我以为长命百岁是肯定的啊,所以就没说。”崔承宪笑道,“我就喜欢祝父亲长命千岁。”

崔钰蘅祖孙三人进来见他们父子二人这副模样,都笑开了,一时间整个屋子都飘荡着崔家人的笑声。

连站在一旁伺候的下人们脸上也都染上了笑意。

就在一家人正在享受天伦之乐之际,下人突然来报:“老爷,夫人,五皇子殿下来了,说有急事求见,现正在前院花厅等着呢。”

“五皇子殿下可有说是为何而来?”崔鸿立马问道。

“这小人不知,五皇子殿下没说,只催小人赶紧来请老爷,还有大公子和大小姐前去。”

“五皇子殿下为何还要请阿蘅前去?这不合礼数吧?”卢玮蹙眉,满脸不高兴。

“我和明义都在场,无妨的。”崔鸿笑道,然后带着一双儿女赶忙前去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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