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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图谋不轨

若风小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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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太子妃她图谋不轨宋经霜奚无倦 主角:宋经霜奚如袆奚无倦 作者:宋经霜奚无倦 类型:古代言情 简介:主角是宋经霜奚如袆奚无倦的小说《太子妃她图谋不轨》又名《殿下太子妃她来吊唁了》,主要讲述的是:宋经霜洞房花烛那夜,最爱她的男人死在冰冷的雪地中。两年后,她被渣男背叛,被吊在城墙上,尊严,清白,被狠狠地践踏进泥泞里。彼时她才知道,自己竟是爱错了人。再睁开,她又回到跟他救她的那天夜里!这一次,她主动...

来源:   主角:   更新: 2022-04-25 16:2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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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太子妃她图谋不轨宋经霜奚无倦 主角:宋经霜奚如袆奚无倦 作者:宋经霜奚无倦 类型:古代言情 简介:主角是宋经霜奚如袆奚无倦的小说《太子妃她图谋不轨》又名《殿下太子妃她来吊唁了》,主要讲述的是:宋经霜洞房花烛那夜,最爱她的男人死在冰冷的雪地中。两年后,她被渣男背叛,被吊在城墙上,尊严,清白,被狠狠地践踏进泥泞里。彼时她才知道,自己竟是爱错了人。再睁开,她又回到跟他救她的那天夜里!这一次,她主动...

第1章

小说:太子妃她图谋不轨宋经霜奚无倦 主角:宋经霜奚如袆奚无倦 作者:宋经霜奚无倦 类型:古代言情 简介:主角是宋经霜奚如袆奚无倦的小说《太子妃她图谋不轨》又名《殿下太子妃她来吊唁了》,主要讲述的是:宋经霜洞房花烛那夜,最爱她的男人死在冰冷的雪地中。 两年后,她被渣男背叛,被吊在城墙上,尊严,清白,被狠狠地践踏进泥泞里。 彼时她才知道,自己竟是爱错了人。 再睁开,她又回到跟他救她的那天夜里!这一次,她主动找上门。 “奚无倦,我娶你!” 谁知他竟关起门来不认账,“本宫命不久矣,娶我,守寡吗?” 她一脚踹开大门,“你敢死试试!” 后来,人们提起那位太子妃,无不惊叹连连:那太子妃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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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夜风缘:脑洞越来越大,目前看完还不错 可以收藏养肥了 凉凉٩:作者的思路很清晰,剧情逻辑没有太大的漏洞,文风属于非常讨喜的搞笑文,主角人设同样不错。 天井小道士:我觉得是今年下半年以来,我看到的最惊喜的古代文了,但目前还只是开始,所以评个4星

《太子妃她图谋不轨》在线试读

点击结尾链接进入公众号搜索【宋经霜】即可继续阅读~ 第五章 什么关系 京城长街,热闹繁华。 宋经霜领着云欢径直来到京城最大的酒楼,第一明楼。 正要上楼,便听见大堂内传来几人的谈论声。 “那镇国公府大小姐真不是个东西!竟然非礼太子殿下?这不是找死吗?” “谁说不是,如今殿下放出话来,虽说是不让京城酒楼招待她,可这话外的意思是什么?” “是什么,你别卖关子啊。” “殿下的意思是,要饿死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哎呦,兄台分析的对啊!殿下守身如玉多年,即便当年的宣郡主都没能靠近殿下三步之内,如今叫一个国公府的废物给占了便宜,肯定恨不得剁了她的脑袋!” 站在门口的宋经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无语望天。 就在宋经霜出现在红枫楼不多时,消息便传进了太子府。 奚无倦手持书卷,头也不抬的反问:“她去了何处,与本宫何干!” 凛宿叹气道:“属下听闻,离王殿下这几日正在暗中打探这宋小姐的生辰八字……” 一听宋小姐这三个字,奚无倦‘啪’的一声合上书卷,起身面无表情的往门外走去:“本宫饿了,去红枫楼用膳!” 此时,红枫楼。 宋经霜带着云欢上了楼,好在太子殿下良心尚存,虽然不让酒楼给她一口水,好歹没不让她进。 不多时,一位年轻男子推开房门进来。 男子锦衣华服,身材修长。 尤其是那张脸,乍一看,惊为天人。 来人正是离王奚如袆。 宋经霜看到他就会想起自己满门被灭,报恩报错的那些往事! 但她却比自己预料中的要冷静。 不急,能再回来,结局该让她来改改了。 奚如袆见到宋经霜,微微一笑,行礼:“宋小姐。” “有幸能得宋小姐相邀,本王不甚荣幸。” 冠冕堂皇的话宋经霜前世听多了。 瞧着他这副虚伪的面容,宋经霜忍不住冷笑:“臣女今日来,是想与殿下做笔生意。” “做生意?”奚如袆倒茶的手一顿,他今早收到下人传话,得知宋经霜与约他在此一叙,本以为是想见他。 此时看来,怎么倒像是有别的事? 奚如袆立马深情道:“宋小姐但说无妨,只要本王能办到,一定满足你。” 宋经霜手指敲着桌面,不紧不慢道:“臣女有个奴隶,想卖给离王殿下。” 奚如袆皱眉,奴隶? “本王府邸不缺奴隶。只不过,若是你实在缺钱,本王倒是可以……” 宋经霜便不紧不慢打断他的话:“容楚玉,殿下也不买吗?” 奚如袆猛地抬头,错愕的看着宋经霜。 她知道了什么? 他与容楚玉虽早已勾结,但行事隐蔽,几乎无人知晓。 宋经霜突然发问,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奚如袆垂眸,“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是吗?” 宋经霜故作诧异,笑道:“在下听说殿下在梨花巷有一座别院,您说要是京兆府尹在殿下的别院,搜出别人府中发卖的罪奴,不知陛下会作何感想啊?” 奚如袆脚步一顿,后背汗毛倒立。 宋经霜怎么知道他昨夜将人劫去了梨花巷! “宋小姐,此事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宋经霜悠哉悠哉的端起茶喝了一口,将一张卖身契拍在桌子上:“误不误会的,就看殿下愿不愿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容楚玉以下犯上,被臣女发卖出去。殿下若是买下了,她便是您的奴隶了。若是殿下不愿意,国公府罪奴被劫,人却在殿下的地盘,此事怕是还要去请陛下给个说法了。” 恶人自有恶人收。 她倒要瞧瞧,她在当下将容楚玉送到奚如祎府里,这两个前世狼狈为奸痴情一对的人,还会不会如前世那样情深不换! 奚如袆手指猛地攥紧。 他为了拉拢镇国公府,跟容楚玉里应外合给宋经霜下药,却被她逃脱。 如今若是再传出这种丑闻,他岂不是要永远错失镇国公府的势力了? 想到这儿,奚如袆咬紧牙,一字一句道:“宋小姐想要多少?” 宋经霜理直气壮道:“不多,纹银一万两。” “放肆!你是在戏耍本王!?” “殿下嫌贵?”宋经霜大写的震惊,随后笑道:“看来,臣女此刻只能去陛下跟前伸冤了。” 她说着就要起身。 奚如袆顿时脸色一白,忙叫住她:“站住!” 宋经霜回头,“殿下后悔了?” 后悔? 他根本没有选择! “本王买!” “成交。”宋经霜干脆利落,不给奚如袆半点反悔的机会。 奚如袆看了眼戴着斗笠的女人,眸底闪过一丝狡黠,“本王今日出门没带那么多银票。” “无妨,字据在下已经准备好了,殿下画押就是。” 宋经霜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字据,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纹银一万两,钱货两讫。 奚如袆的脸更黑了。 这个女人,明显是提前做好了圈套,等他上钩! 即便心中再不甘,奚如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立下字据。 宋经霜收好字据,看了眼奚如袆死灰般的脸色,颇有人性道:“殿下放心,容楚玉已经是您的人了,这件事,臣女不会追究。” “哼!宋小姐最好说到做到。” 奚如袆兴致冲冲的来,满心怒气的离开。 云欢看的目瞪口呆,“小姐,那可是离王殿下,您就这么坑了人家一万两?” 宋经霜冷笑,眼底闪过杀意:“区区一万两,给本小姐塞牙缝都不够。” “不过不急,以后,有他的苦头吃!” 宋经霜话刚说完,后背猛地一凉,她身形一闪,拉着云欢避开身后袭来的那道掌风。 刚站稳,宋经霜将云欢护在身后,没好气的瞪向茶楼门口:“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啪啪啪!” 三道掌声响起,似乎是扇在拍在手掌。 紧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走进茶楼。他逆着光,一出现便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宋小姐真是玩弄人心的高手,昨日非礼本宫,今日便又与离王幽会?” 奚无倦? 他怎么来了? 宋经霜诧异的瞬间,奚无倦已经到了跟前。 “宋经霜,你跟奚如袆什么关系?” 第六章 勾结 强烈的压迫感倾面而来,宋经霜不仅不害怕,反倒是坦然的抬眸对上奚无倦晦暗的双眸,“殿下,你这是偷听墙角了?” “闭嘴!” 奚无倦冷下脸,“宋经霜,你若是喜欢离王,本宫成全你!” “但是你非礼本宫的账,得先算清了!” 不等奚无倦说完,宋经霜便没好气的打断他:“臣女不喜欢离王。” “哦?” 奚无倦讽刺的看了她一眼,冷笑:“孤男寡女,相邀在此,难道就是为了喝茶叙旧?” 宋经霜哭笑不得,“殿下,云欢还在呢,怎么就是孤男寡女了?” “这么说,你承认你与他私会了?” 奚无倦冷笑,莫名的带着一股杀气。 宋经霜看着突然蛮不讲理的太子殿下,叹了口气,“殿下,臣女错了,臣女不该与他私会好不好?” 好不好? 奚无倦越听,便只觉得宋经霜是在敷衍。 他顿时心头火起,“宋经霜!休要再在本宫面前花言巧语了!” “你以为本宫会听你胡言……” 话未说完,只见宋经霜突然贴了上来,奚无倦身子一僵,连忙后退。 然而,却被宋经霜直接抵在门口。 她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小圈,一边笑一边道:“臣女的花言巧语,不也只说给殿下听了?” “你!” “有殿下珠玉在前,您觉得臣女还能瞧得上离王?” “……” “殿下自己心里对自己没点数?世人只知离王好,只有臣女知晓殿下的温柔,不是吗?” 她刻意强调温柔二字,顿时,奚无倦万年冰冷的脸瞬间赤红一片。 “宋经霜!你还敢提那晚的事!” “殿下,不是说了让您不要动怒?否则日后不举,您不心疼,臣女可还心疼呢!” 一番话说下来,堂堂太子殿下几乎已经被气的头顶冒烟。 这个女人,她到底还知不知羞耻! 然而,调戏完太子殿下的宋经霜心情大好,回眸扫了眼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的凛宿,“好好照顾殿下,明日我重重有赏。” 凛宿瞪大了眼睛,没等他回话,奚无倦便咬牙切齿的怒道:“宋经霜!本宫的人还轮不到你管!” 宋经霜宛然一笑,“嗯,早晚轮得到的。” 说罢,也不理会太子气的铁青的脸,招呼了云欢一声便离开了。 身后,红枫楼内传来一阵响动,想必是桌子又被震碎了。 云欢从头到尾,除了瑟瑟发抖便是心如死灰。 完了,今日小姐不仅坑了离王,还惹怒了太子,明天她家小姐还能见着日头吗? “小姐,殿下那么生气,应该不会有事儿吧?” 宋经霜嘴角一扬,“他心里憋了太多苦闷,发泄发泄也好。” 说完,又十分认真的补充了一句:“他就真的不怕自己不举吗?” 天天这么大的火气! 宋经霜回府不久,离王府便派人送来银票。 云欢兴奋的拿着一万两银票,“小姐,您真是神了!离王殿下竟然真的送银票来了!” 宋经霜笑了下,奚如袆自然不敢不给。 如今他想尽办法,不就是为了搭上国公府? 可惜镇国公和两位公子常年真守边疆,三公子不在京城,只有她和容楚玉可以接近。 容楚玉这颗棋被宋经霜亲手毁了,奚如袆自然会想尽办法讨好她了。 不过,这可不算完。 宋经霜笑眯眯的吩咐:“既然容楚玉已经是离王府的人了,把府上她的东西收整收整,敲锣打鼓的送过去,也好让人知晓,免得误会了离王殿下。” 云欢连连点头,小姐说的对。 刚走到门口,宋经霜突然又叫住云欢:“对了,你拿着这些银票去买些小玩意儿带去太子府,就说……就说是哄太子殿下玩的。” 云欢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家小姐刚说了什么? 一万两银票买小玩意儿哄太子? 云欢将银票塞好出了门。 不多会儿,太子府内,一片死寂。 院子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据说这只是今日的礼物。 奚无倦撑着身子坐在塌前,神情莫测的看着那些箱子。 “殿下,这些都是宋小姐买来哄您玩的。您看……” 这些东西他们可不敢擅动。 毕竟是宋小姐送来的。 奚无倦冷哼一声,“扔了。太子府缺这些玩意儿吗?” 凛宿清了清嗓子,抬头扯起嗓子道:“殿下吩咐,将这些宝贝儿收起来。” “放肆!本宫的话你都不听了?” 凛宿无奈:“殿下,扔了可惜,都是银子呢。” 闻言,奚无倦轻哼,一副勉为其难的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便先扔去库房。” 凛宿连连点头,“快,扔去库房!” 然而下一刻,凛宿便收自家主子冷眼一枚。 他当家改口:“好好收着,若是磕了碰了,唯你们是问!” 众人忙忙碌碌的收拾起来。 奚无倦撑着脑袋,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些被抬走的箱子,心情莫名有些不错。 他无意问道:“宋经霜何时来的这么多银钱?” 凛宿百忙之中抽出空隙回答:“听闻是从离王殿下那儿赚来的银子,足足一万两呢。” 离王! 奚无倦陡然浑身一寒,顿时气的浑身发抖,一声怒喝:“都给本宫扔了!” “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太子府内,宋经霜不得入内!” …… 当天下午,镇国公府敲锣打鼓的将国公府义女容楚玉的衣物送去离王府。 一时间,满城皆知。 离王府内,奚如袆面色铁青,恨不得立刻上门去将宋经霜撕碎! “这个贱人!竟敢暗算本王!” 容楚玉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都是楚玉的错,是楚玉害了殿下。” “殿下还是处罚楚玉吧!” 她这一哭,奚如袆转过头,无奈道:“本王处罚你做什么!” 即便容楚玉不是国公府的人,可这些年她在京城经营的人脉和名声,对他倒也还算有些帮助。 这个女人,暂时得留下。 想到这儿,奚如袆叹了口气,安抚道:“你放心,本王日后若是登基,绝不会忘了你的。” “只是眼下,想要得到国公府的支持,还要从宋经霜这里下手。” 容楚玉泪眼婆娑的看了看奚如袆,突然灵光一闪,贴着奚如袆的耳边道:“殿下,楚玉有个法子,定能让您娶到宋经霜!” 只要一想到宋经霜竟敢将自己真当奴隶一样挂在城墙下发卖。 容楚玉就咬牙切齿。 她定要让宋经霜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让她跪在脚下俯首称臣! 但当下,她还是得忍辱负重。 她得先靠着奚如祎将国公府拉下来! 她贴着奚如袆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当下,奚如袆面上一喜,“好!就按你说的办!明日一早本王就进宫!” 第七章 求娶 次日一早,宋经霜早早的来到太子府。 可她刚到太子府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 门后传来侍卫的声音:“宋小姐,我家殿下有令,宋小姐不得入内,您请回吧。” 宋经霜揉揉眉心,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殿下是要出尔反尔了?” “宋小姐,您就别为难属下了,今日这门属下不能给您开。” 宋经霜点点头,“好,这门你不给我开,我自己来!” 她这话一出,侍卫心头咯噔一沉,暗道一声不好。 没等他反应过来,大门外,忽然传来‘咚’的一声,门板裂开一条细缝。 “宋小姐,您这是……” “给我劈了这道门!” 一声令下,门板再次剧烈晃动起来,紧接着,那道裂缝‘咔嚓’一声,裂成两半。 一盏茶后,太子书房。 奚无倦双手撑在桌案,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她对面的宋经霜。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擅闯本宫的府邸!” “殿下说什么呢?”宋经霜扔下手中的斧子,一脸无辜:“是这斧头动的手,跟臣女无关。” “呵!跟本宫强词夺理?”奚无倦气的冷笑:“宋经霜,你有几条命够你挥霍的!” “臣女不想死,也不希望殿下死,如果可以,臣女希望殿下长命百岁。” “呵!你希望本宫长命百岁?本宫活着,对你有什么好处!” 宋经霜看着奚无倦,眼眸中尽是神情。 过了半晌,她轻声给出答案:“……殿下活着,我高兴。” 两人对视,沉默片刻。 奚无倦脸虽冷漠,耳尖却悄悄红了点,“本宫存在的意义难道就是为了取悦你?痴心妄想!” “……” “殿下到底治不治病,给个痛快话?” “滚。” “好。” 宋经霜转身,抬脚离开的一刹那,身子猛地扭转,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奚无倦面前,奚无倦刚要发怒,身上却半点力气都没有。 低头,看到身上的银针。 平日里那张苍白的脸,这一刻,居然泛起点点红润,奚无倦本就极美,眼角上挑,魅惑勾人,要不是脸上的苍白,减弱了那份魅惑,恐怕没有女子能拒绝奚无倦的魅力。 宋经霜差一点就看呆了,一个男人生气的时候,居然也如此的好难,她似乎明白了为何京城贵女会为了这张脸,那么疯狂了。 门外,凛宿看的目瞪口呆。 第二次了! 自家主子竟然第二次吃瘪! 这宋小姐,难不成真是主子的克星? “宋经霜!本宫定要活剐了你!” “嗯。”宋经霜面不改色,撕开奚无倦的衣裳,将银针一根一根的扎进他白皙的皮肤里。 “殿下身材不错。” 百忙之余,她还不忘调侃两句。 这话顿时闹的奚无倦脸色通红,“无耻!你还敢说对本宫没有心思!” “这样的身体,臣女自幼见过许多,殿下确实是最好的一位。” “宋经霜,本宫剜了你的眼!噗……” 一句话未落,奚无倦便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血呈暗红,十分醒目。 “好了,今日到此为止。” 宋经霜见好就收,况且奚无倦这毒时间太久,想要彻底清理干净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儿。 更何况,给这货扎针,犹如把脑袋拴在他的裤腰上。 “好!很好!来人,将这个无耻之徒给本宫……” 奚无倦话还没有说完,鼻尖一热,他伸手一抹,居然是血! 宋经霜一边从容的收拾东西,一边好心的提醒。 “忘了告诉殿下了,今日起,殿下还是克制些脾气,否则就会鼻血不止,头脑生疮。” 奚无倦更加恼怒,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威胁过。 “你再说一遍!” 宋经霜却走到奚无倦面前,银针落在穴位上,奚无倦的鼻血,立刻就止住了。 “殿下,日后臣女会准时来扎针的,还请殿下收敛脾气,毕竟……若是顶着满头的疮去死,有伤风雅。” “滚!” 宋经霜收拾好东西,在众暗卫的目瞪口呆中,扬长而去。 屋内,奚无倦揉着眉心,眉头紧皱,眼角眉梢都写着一个字:烦。 凛宿小心翼翼的守在门外,不打算进去。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消息,“殿下,离王殿下进宫请旨赐婚,求娶……宋小姐。” 第八章 提亲 ‘砰’的一声,桌子应声裂成两半。 奚无倦眼底一片阴沉,嘴角浅浅的勾起一道弧度,只是周身凌冽的杀气四溢。 凛宿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主子,“殿下,要不要去拦?” “男婚女嫁,关本宫何事。” 奚无倦说完,一挥手,“滚出去。” 凛宿无奈,只得退了出去。 他站在门口,叹了口气,感慨道:“离王殿下昨日才在别院里藏了个女子,听说容貌俊丽,十分宠爱。想必对宋小姐也没什么真心……” 没等凛宿说完,一阵风刮过,门突然的卡爱,白色身影从屋内一闪而过。 众侍卫目瞪口呆,直到凛宿反应过来:“殿下,您等等属下!” 宋经霜心情大好的从太子府离开,刚回镇国公府,就见云欢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小姐,离王殿下来提亲了。” “现在人就在花厅。” “夫人说,您这会儿别回来了,还是外边避会风头吧。” 宋经霜大脑有一瞬间的停顿,提亲? 他还有脸来! 宋经霜冷着一张俏脸就要向着花厅走去。 “小姐您冷静!离王殿下身份高贵,可不能冲撞啊!” 云欢一把抱住宋经霜,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宋经霜垂下眼眸,冲动褪去,脑子逐渐恢复清明。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应对。” 镇国公府花厅。 奚如祎的茶水已经喝了三杯,却还是不见宋经霜现身。 见他眼神儿打量,苏氏平静的开口,“离王殿下,霜儿的婚事是镇国公府的大事,如今国公爷和不在京城,妾身要是直接给做主此事,恐怕国公爷回来会不高兴。” 奚如祎脸上仍旧是无可挑剔的温柔笑容,暖的如同三月的阳光。 “夫人严重了,陛下赐婚,乃是隆恩盛宠,国公爷自然不会怪罪夫人。” 苏氏捏着茶盏的手突然一僵,抬眸看向奚如袆。 苏氏面不改色,淡淡道:“殿下既是求娶霜儿,总得情投意合,不能勉强吧?” “夫人觉得本王让宋小姐勉强了?” 奚如袆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瞬间将苏氏剩下的话堵住。 他堂堂离王,皇后嫡子,京城贵女谁不想嫁给他! 只不过镇国公府上娇宠宋经霜,这才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亲自进宫请旨赐婚。 算算时辰,赐婚的圣旨也快到了。 苏氏攥紧了帕子,正不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道声音:“离王殿下慎言,您这话可是容易让人误会的。” 纤细的身影从门外进来,一袭紫色衣衫摇曳生姿,尤其是举手投足间,既有大家闺秀的气度,也有武将世家的飒爽。 放眼整个京城,再没有第二个女子能有这副气度。 “哦?宋小姐说说看,你误会什么了?” 奚如袆心头微微一颤,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宋经霜身上。 “其一,殿下若是真有意结亲,便该先来与我商量,而不是直接请旨赐婚。 这知道的以为殿下对国公府看重,愿意纡尊降贵娶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觊觎国公府的权势,上赶着倒贴呢。” 奚如袆温润一笑,将怒气压下:“宋小姐天姿国色,本王爱慕,实在是忘了这一茬。” “这么说,殿下是好色成性,这才急着娶我?” 宋经霜此话一出,奚如袆瞬间气的脸都绿了。 见状,苏氏佯装呵斥,嗔了宋经霜一眼。 “霜儿!不得胡言!”随后她朝着奚如袆讪笑道:“霜儿年幼,口无遮拦,殿下千万别跟她一般计较。” 母女俩一唱一和,倒是把奚如袆责备的话堵了回去。 “夫人说笑了,本王对霜儿一片真心,怎会因为她几句话就放弃呢?” 他就不信,等圣旨到了,宋经霜还能抗旨不成! “一片真心?” 宋经霜挑眉,满脸讽刺。 也不知为何,奚如袆被她的眼神儿看的浑身难受。 他勉强维持着笑意,点头应道:“本王此生非你不娶。” “那如果我已经有了心上人呢?” 宋经霜说的云淡风轻,她倒是要看看,奚如袆虚伪的嘴脸能维持多久。 果不其然,她这话一出,奚如袆的脸色瞬间一沉。 宋经霜怎么会有爱慕之人?他从未听容楚玉说起过! “霜儿,你可知欺君是什么罪名?” 宋经霜面不改色,“臣女所言句句属实,况且……”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通体纯黑的玉佩,一字一句道:“臣女有信物为证。” 看见墨玉的瞬间,奚如袆面色惨白! “怎么会是他!” 奚无倦! 宋经霜的心上人竟然是——奚无倦! 宋经霜娇羞的笑了笑,柔声道:“臣女与太子殿下两情相悦!殿下若是不信,可亲自前去问问太子殿下。” 两情相悦! 奚无倦那种冷清薄幸之人,他懂什么情! 奚如袆压下滔天怒气,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宋经霜,“霜儿,陛下圣旨马上就到,本王理解你爱慕皇兄的心思,可……皇命不可违啊。” 宋经霜手指猛地攥紧,镇国公府手握重兵,若是抗旨不尊,陛下定然会猜忌。 可,要她嫁给奚如袆,绝不可能! 该怎么办! “霜儿,你可想好了?” 第九章 撤回圣旨 奚如袆起身,缓缓走向宋经霜。 银针从袖子里滑到指尖,宋经霜眼底猩红,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既然奚如袆找死,那她今天干脆成全他罢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王爷,不好了!圣旨半路被劫,陛下命您即刻进宫!” 银针猛地收回。 奚如袆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侍卫声音哆嗦:“听闻是传旨的太监冲撞了太子殿下,陛下这会儿正龙颜大怒呢!” 此时,太和殿内。 年过半百的老皇子徘徊在殿外,地上的蚂蚁都被踩死过半。 老太监小心翼翼的安抚道:“陛下放心,太子殿下不会有事的。” “废话!朕还不知道皇儿不会有事儿?” 老皇帝一扫平日威严,满眼泪花的看着紧闭的殿门,“可怜我儿,自幼身子娇弱,却偏偏被一群不长眼的奴才冲撞!” “今日传旨的是谁?给朕拖出去,杖毙!” 老皇帝一声令下,宫人正要动手,太和殿内,总算是幽幽的传来太子殿下矜贵的嗓音。 “慢着。” 老皇帝一愣,“皇儿,你可好些了?你放心,这些冲撞你的混账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宫人一听,赶忙就要动手。 可下一刻,殿内‘咔嚓’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砸碎。 宫人立马噗噗通通跪了一地,“奴婢该死!” 老皇帝尴尬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探个脑袋朝着殿内看去,“皇儿别动怒,有话好好说。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殿内一片寂静。 老皇帝急的一脑门的冷汗,踮着脚的想往门缝里看。 可就在这时,殿门突然打开。 老皇帝脚下不稳,直接扑了进去。 “父皇。” 内殿,隔着帷幔,奚无倦清冷的嗓音传来。 老皇帝顿时感动的两眼通红,连连点头:“朕在,朕在。皇儿还有哪里不舒服?” 奚无倦靠在塌上,半条腿曲起,胳膊漫不经心的搭在膝盖上,优雅天成。 “儿臣活不长久,传旨的太监冲撞儿臣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不值得父皇为此动怒。” 他说的随意,好像活着对他而言了然无趣一样。 可他越是这样说,老皇帝心里便越是酸涩,“胡说!我儿的事儿就是天大的事儿!朕自然是不能轻饶的!” “如此说来,他们奉皇命出宫传旨,何错之有?” 奚无倦淡淡发问。 后者良心一痛,“说来也是,可总不能是朕下旨有错吧?” 奚无倦扯了扯嘴角,轻哼一声。 这一哼,老皇帝心都沉下了半截。 “传旨太监没错,朕也没错,那便是请朕下旨赐婚的人罪大恶极了!” 奚如袆刚走到太和殿外,便听见这一声罪大恶极,顿时吓的两腿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殿外。 然而殿内,奚无倦神情淡然,幽幽的看了眼老皇帝,“离王已及冠多年,想要娶妻生子也无可厚非。” “传闻双生子,总归是有一个要死的。本宫死后,离王夫妇和美,子嗣环绕,不是什么坏事儿。” 老皇帝一听,登时眦目欲裂。 “胡说八道!” “朕又没有皇位给他继承,他娶不娶妻,生不生子又何妨!” “来人,传旨下去!太子一日没有子嗣,离王便不得娶妻!” 霎时间,奚如袆双眼通红,恨不能将地面瞪出个洞来! 奚无倦! 凭什么他就算是个将死之人,父皇还是什么都想着他! 凭什么他一句话,他连子嗣都不配拥有! 然而,就在奚如袆面容阴鸷,满身杀气的准备起身时,殿门口突然出现一抹紫色的衣角。 奚如袆刚抬起的头立马垂下,咬着牙,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皇兄。” 奚无倦斜过头,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这容貌生在你的脸上,怎么如此丑?” 奚如袆气的咬牙,丑? 这些年奚无倦闭门不出,放眼京城,还有谁比他生的好看? 可时隔这么多年,他一出太子府,说出的话却还是让他无法反驳。 “皇兄说的是。未能生的如皇兄般花容月貌,是臣弟的错。” “嗯。既然错了,便换个装束吧,本宫瞧不得你这张丑脸。” 说完,奚无倦不紧不慢的起身离开。 身后,奚如袆气的心的浑身颤抖。 奚无倦! 你该死! 国公府内。 宋经霜和苏氏收到消息,说是本来已经送出宫的圣旨突然被收回。 放眼古今,这可是头一遭啊。 宋经霜松了口气,看来奚无倦还是护着她的。 只要他护着自己,那就好。 苏氏瞪了宋经霜一眼,没好气道:“你与太子两情相悦这件事,怎么从前没听你说过?” 宋经霜叹气,“准确说,是我单相思,殿下尚未答应。” “什么?他还挑剔上了?” 苏氏大怒之后又冷静下来,“不过也对,毕竟他曾是大楚第一战神,你说要是跟咱们成了一家人,日后他与你父亲哥哥们打架,你该帮谁?” 宋经霜:“……” 夜色渐深,苏氏早早睡下。 宋经霜换了身夜行衣后,带上棍子悄然离开府邸。 第十章 夜探 离王回府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 宋经霜翻入院墙,避开巡逻侍卫,正要混入奚如袆的书房,就看见容楚玉往书房走去。 丫鬟扶着她,夸赞道:“容姑娘亲自下厨,这番苦心,当真是让奴婢感动。” 容楚玉如今住在离王府,虽然没有名分,可看离王对她的宠爱,想来日后就算不是正妃,至少也该是个侧妃。 容楚玉忧心忡忡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叹息:“好了,快去把后厨的汤盛出来吧。” 丫鬟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后厨。 宋经霜眼珠子一转,不动声色的朝着后厨赶去。 不多时,容楚玉亲手端着羹汤,推开房门。 “殿下。” 容楚玉娇娇怜怜的,一声殿下,喊的人心都软了。 奚如袆敛去阴鸷,抬眸时又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柔声道:“你怎么来了?” 容楚玉将羹汤放在桌案上,露出手上不小心烫红的伤,“殿下今日从宫里出来就心情不佳,楚玉心中实在担忧。” 提起今日皇宫的事儿,奚如袆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再次憋在胸口。 “好了,陛下赐婚的事儿从今日起不准再提。” 容楚玉心中诧异,按理说奚如袆如今到了尚娶的年纪,又是皇后嫡子,求娶宋经霜也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陛下为何会圣旨都下了却突然反悔? 不过容楚玉知趣,乖巧的点了点头,将汤递给奚如袆,“殿下英明神武,您宋经霜区区一个废物,您还怕拿不下她吗?” 奚如袆一听,心中陡然有了想法。 他勾起嘴角,接过汤喝了一口,“你说的对,一个废物罢了,本王能看上她,是她的荣幸!” 容楚玉退下后,奚如袆冷着脸坐在桌案后,脑子里想的都是宋经霜。 就在这时,屋子里烛光一闪,奚如袆立马警惕抬头:“谁!” 屋内陡然一暗。 奚如袆正要起身,却只觉得腰间一酸,整个人跌倒在凳子上。 没等他看清,眼前一黑,脑袋上被人套了个硕大的麻袋。 宋经霜拍拍手,抱着胳膊打量着一动不能动的额奚如袆。 “来人!快来人啊!一群饭桶,人都死哪儿去了!” 宋经霜拔出匕首,轻轻地在奚如袆的脑袋上拍了两下,“你再出一声儿,我现在就划破你的喉咙,你信不信?” “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祖宗!” 奚如袆冷静下来,蹙眉道:“你想做什么?想要银钱?还是富贵?只要你说,别忘都能满足你。” 听着一如既往虚伪的声音,宋经霜冷笑,她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宰了奚如袆这个人渣。 可就让她这么死了,那也太便宜他了。 她收起匕首,冷冷的笑了一声,“可我还想要点别的,殿下给吗?” “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本王都能满足!” “我还想要,殿下断子绝孙!” 说罢,宋经霜抄起棍子狠狠地往他身上砸去,惨叫声响彻云霄,然而整个府内寂静的出奇,没有一个人赶来。 半个时辰后,宋经霜精疲力尽,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离开。 麻袋里,原本已经被打晕了的人突然抽搐起来。 屋内,喘气声越来越重…… 太子府,收到消息的凛宿面如死灰。 夜色已深,太子府内却灯火通明。 凛宿屏退侍卫后,硬着头皮进了房内。 太子殿下倚在床边,身上披了件单薄的银色外衫,与夜色融为一体,说不出的矜贵。 凛宿收回视线,心一横,禀报:“殿下,宋小姐去了离王府。” 霎时间,整个屋子瞬间仿佛寒冬腊月般,阵阵寒意自太子殿下散发出来。 凛宿缩着脑袋,连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 片刻后,奚无倦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杀。” “杀,杀谁?” 一个亲弟弟,一个暗恋十多年的女人,他哪个也不好下手啊。 奚无倦睫毛轻轻一颤,忽然从窗边起身,面无表情定王往外走去。 凛宿急忙跟上:“殿下,您冷静,宋小姐已经回府了,这俩人铁定没一腿儿!”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奚无倦当即讽刺的冷笑一声,“夜深幽会不够,她还想如何!” 说罢,脚尖一点,人便已远去。 回到国公府,宋经霜刚换下夜行衣,正要换上衣裳,冷不丁的,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房内。 “你!” 奚无倦满腔怒气的过来,可谁知刚进门,就看到眼前这番场景。 顿时,奚无倦冷白的脸颊竟隐隐浮现一抹红霞。 “深更半夜,你脱衣服作甚!” 第十一章 得寸进尺 宋经霜也愣住了。 不等她反应过来,奚无倦快步上前,一把扯过她的衣裳将她裹紧。 宋经霜这才回过神,好笑的看向奚无倦,“臣女在自己的闺房更衣,殿下这也要管?” “你!” 奚无倦一噎,避开宋经霜的视线,讥讽道:“你深夜与人幽会,难道还有理了?” 醋味十足。 宋经霜一听,就知道奚无倦定是误会了什么。 她裹紧衣裳,哭笑不得的看了奚无倦一眼,“所以殿下是来兴师问罪的?” “本宫路过。” 奚无倦冷声辩解,可这话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宋经霜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既然路过,难不成殿下还准备留下来看臣女更衣沐浴,然后欣赏臣女睡觉?” “放肆!” 奚无倦恼羞成怒,看到宋经霜安然无恙,他心情有些复杂。 “再敢污蔑本宫,本宫就……” “就怎么样?” 宋经霜上前一步,抬眸看他。 奚无倦皱眉,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离本宫远些!” 宋经霜点点头,又往前走了一步,“殿下觉得多远算远?咫尺之距够吗?” 霎时间,奚无倦面色通红,咬着牙憋了半晌,这才憋出两个字来:“就这。” 宋经霜忍着笑点点头,“嗯,殿下说好就好。” 她也不着急,见奚无倦还穿着往日里从未见过的长袍,不由得愣住:“殿下出来的这么着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不用你管。” 奚无倦冷着脸说完,正要离开,身后,一双手忽然拉住他。 “宋经霜,你别得寸进尺!” 他猛地一回头,却见宋经霜正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一个他。 这双眸子,跟十年前一模一样。 大概连宋经霜自己都忘了,当年他毒入骨髓,太子府从此闭门。 而那天夜里,她也是这样爬进太子府,守在他床边看着他,说:“别怕,你这么好看,一定不会死的。” 可后来,他没死,她却再也没有来过。 就是这一晃神的功夫,宋经霜抱着一件崭新的披风过来。 “天气凉,穿上披风再走。” 奚无倦回过神,立马敛起眼底情绪,冷声拒绝:“本宫不需要。” 话还没说完,肩上一沉,披风已经落在了他的肩头。 “殿下若是在国公府冻出个好歹,国公府难逃其咎,殿下可别祸害忠臣良将了,成吗?” 原来是为了家族。 哼! 奚无倦拢了拢披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丢下一句下不为例,说完转身离开。 雪白的身影转瞬便消失在夜色中。 正好起夜的云欢刚出门,眼前一白,吓得她连忙拔腿儿往宋经霜屋里跑去:“小姐,小姐不好了,咱们府上进贼了!” 一进门,就看见她家小姐好端端的坐在床头,身上衣衫不整。 云欢瞪大了眼睛,还没哭出声,便被宋经霜打断:“你刚才说,太子殿下是贼?” 云欢的哭声哽在喉咙里,“太,太子殿下?” 宋经霜嗯了一声,撑着下巴看向奚无倦离开的方向:“你说他怎么连穿女人的披风都能这么好看呢?” 云欢按着脑袋想了想,茫然道:“可是小姐,您屋里只有一件白披风,不过不是您的。” 宋经霜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那是二公子放在您这儿的,披风内侧还有个萧字呢。” 宋经霜:“……完了!要出事儿了!” 第十二章 招惹 第二天一早。 离王府传出消息,昨夜府内进了此刻,离王殿下险些遇害。 好在容楚玉及时赶到,这才没出大事儿。 此时奚如袆的院子内,跪了满院子的侍卫下人。 只有容楚玉一人站在门口。 等太医摇着头离开后,容楚玉这才红着眼睛进去。 “滚!” 一想到昨天夜里到额耻辱,奚如袆就恨不能掘地三尺将那个混账找出来! 可若是此事闹大,怕是整个京城都要知道,离王殿下昨天夜里被人暴揍一顿之后,身中合欢散,却全身麻痹无法动弹,生生的挺到天亮吗? 容楚玉咬着唇,怯生生的进门。 “殿下,您要罚就罚楚玉吧,只是别憋着气伤了自己。” 奚如袆黑着脸,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面无表情的看着容楚玉,问:“昨天夜里,你给本王送来的汤里放了什么?” 容楚玉一愣,“殿下在说什么?楚玉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要不是奚如袆浑身酸疼,虽然没有伤筋断骨,可下手那人就像是知道打哪里会疼一下,哞足了劲儿的下手。 他现在就像是一滩被蹂躏过的烂泥。 “那本王提醒提醒你!昨天夜里本王喝了你送来的汤之后,先是浑身发软,之后又遭了贼人暗算,最后药效发作,本王烈火焚身,你说你不知道?” 容楚玉惊在原地,听这描述,怎么像是中了合欢散的迹象! “殿下,楚玉冤枉啊!楚玉如今仰仗王爷,怎么可能会害王爷呢!” 容楚玉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若是换做以往,奚如袆自然是要好好爱抚一番。 可如今他几乎是个废人,哪里还有半点心思! 更别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容楚玉的那碗汤药。 “从今日起,你搬到别院去住,本王短时间内不想看到你!” “王爷!” 容楚玉哭的撕心裂肺,然而奚如袆只觉得厌烦至极,一挥手,立马有人上前将人带了下去。 宋经霜得知消息时,心里却一点欢喜都没有。 就是这样两个臭蟑螂,前世竟把她折磨到那般地步。 不能怪仇人废物,只能怪她前世愚蠢。 不过想到今天还有正事儿要办,宋经霜也来不及感慨太多,直接吩咐云欢:“你去第一明楼叫一桌饭食送到太子府,立刻去办!” 一个时辰后。 宋经霜带着云欢和食盒,亲自来到太子府。 刚进府,就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凛宿一路上欲言又止,一声又一声的叹气。 宋经霜刚走到奚无倦院子外,便听他冰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本宫的府邸,几时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了?” 一声厉喝,吓的凛宿脚步猛地一顿,朝着宋经霜行了个礼,“宋小姐,您自己进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宋经霜无奈拎着食盒进门,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只被薅秃了的桃花儿扔了出来:“出去!” 宋经霜眼疾手快,赶忙接住。 “多谢殿下赏赐,愿殿下花开同在。” “宋经霜!”奚无倦憋了一晚上的火气,在看见宋经霜的这一刻,竟是莫名的有些委屈。 宋经霜还没回话,一件披风兜头扔了过来,“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殿下,这披风昨夜拿错了,臣女已经知错了。” 她还想要解释,可此刻的奚无倦,眼角泛红,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知错?宋小姐何错之有?不过是收着别的男人的披风罢了!” 宋经霜:“这不是别的男人,这是……” “哦?不是别的男人?如此说来,宋小姐是承认了这披风不是你的?” 宋经霜头疼。 这狗男人怎么这么能强词夺理? “殿下,这披风是我二哥的,我一时记混了才拿来给您。” 奚无倦面无表情,小脸煞白,眼角下还浮着一片青灰,显然是一夜未睡。 宋经霜心虚,赶忙补充道:“虽然东西是我二哥的,但是臣女保证,心意是我的!跟我二哥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奚无倦红着眼看她,一言不发。 这眼神儿,宋经霜突然心下一软,也忘了手上的披风和食盒,直接上前将人抱住。 “是我错了,殿下别气了,成吗?” 女子本就娇软,宋经霜更是如此。 她碰到奚无倦的瞬间,他身子一僵,正好被抱了个正着。 他一反应过来,立刻不自在的推开宋经霜,不悦道:“宋经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宫动手动脚!本宫……” “挑断我的手脚筋?还是刮了我?” 宋经霜抬眸看了他一眼,毫不畏惧:“殿下要杀就杀吧,但是殿下若是这次不杀臣女,下次臣女还会对您动手动脚。” 门外众侍卫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天底下还没有第二个敢这么对他们主子的! 奚无倦胸口剧烈起伏过后,倒是冷静下来。 “宋经霜,本宫劝你收起那些小心思,本宫一个将死之人,你招惹不起。” “能不能招惹的起,我说了算。” 宋经霜说罢,不理奚无倦诧异的眼神,放下食盒转身离开。 她走后,奚无倦怔怔的看着桌子上的食盒,突然掩着唇笑了起来。 过了良久,他吐出一口浊气,眼神恢复了几分神采,“宋经霜,这一次,可是你自己撞回本宫手里的。” 第十三章 令牌 从太子府离开后,宋经霜满脑子都是奚无倦的身体。 上一世奚无倦在她大婚的第二天病逝,除却毒深入骨,本就药石无医的原因,大抵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想活了。 从她重生至今,之所以至今都还没用药,一则是奚无倦身体已经亏空太久,寻常药物根本没用。 再则便是她不敢贸然违背奚无倦的意愿,医者行针用药,都是十分忌讳的事情,但凡他心中排斥,必然会适得其反的。 不过留给奚无倦的时间不多了,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回府后,宋经霜去容楚玉曾经住的院子里寻了样东西。 云欢看见宋经霜手里握着的璇玑阁弟子令牌,顿时委屈道:“当年要不是小姐将璇玑阁弟子的名额让给容楚玉,以她的身份,这辈子都不可能入璇玑阁学习课业。” 想到这儿,宋经霜也不由得苦笑。 前世她一门心思辅佐奚如袆,知道入了璇玑阁的人便要脱离朝堂,所以便将入璇玑阁学习的机会让给容楚玉。 却不想她最后竟是打败一众世家子弟,成为璇玑阁的少阁主,被阁主收为嫡传弟子。 “小姐,您拿容楚玉的令牌做什么?” 宋经霜压下嘴角,想到那味五十年一开花,只遇有缘人的药,平静道:“拿她的东西能去做什么?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说罢,宋经霜便从后门离开。 宋经霜拿了容楚玉的令牌,一路畅通的进了璇玑阁外院的一处禁地。 这地方说是禁地,可前世宋经霜却误打误撞的在这里寻到了一样至宝——血幽藤。 如果前世她能找到血幽藤,那是不是说明她就是那个有缘人? 进入禁地后,有一片红色的药圃,宋经霜小心避开那些稀世罕见的药材,直奔血幽藤所在地。 然而她正要走上前,就听到身后传来动静,“你是怎么进来的?” 宋经霜回头,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是一愣。 璇玑阁内怎么还有这么邋遢的老头? 见老头盯着自己,宋经霜指着一旁的血幽藤开口。 “阁下别急,我只是被它的香味吸引过来的。” 老头看了眼光秃秃的血幽藤枝干,讥讽道:“你说是被它吸引过来的?” “那你可知道它叫什么?” 放眼整个璇玑阁,能一眼辨识血幽藤的弟子只有一人,只可惜那人…… 宋经霜也不着急,慢腾腾的看了眼还没开花的血幽藤,“这株血幽藤看样子应该有七十年的年份了,按理说早该开花了。所以,这血幽藤是不是生病了?” 老头闻言,一惊。 “胡说八道,这株血幽藤我一直悉心照料,怎么可能生病!” 宋经霜蹲下身子,也不嫌弃土地脏不脏,直接用手挖了挖,“你看,这根底已经烂了。你在这儿照顾这么久都没发现?” 老家伙一看,顿时慌了,“这可怎么办?血幽藤怎么会腐烂呢!” 宋经霜拍拍手。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别急。” 要说着急,她才是着急的那个。 血幽藤不开花,她拿什么给奚无倦入药? 宋经霜掏出常用的匕首,挖出整株血幽藤,按照自己脑海中种花的法子,从新移栽到一旁。 老家伙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寻常人若是听说这是血幽藤,只恨不得供起来! 可眼前这小丫头竟然敢直接把这株血幽藤挖出来! 有胆识! 有魄力! 老家伙看着宋经霜,突然开口:“小丫头,我看你与我十分有缘,不如你拜我为师?” “我没有拜师的打算。”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我为师,我都瞧不上,如今让你拜师,你居然还不愿意?” 宋经霜拍了拍手上的土,无奈道:“前辈,我有师傅了。” 不过是在前世。 她不知道师傅是谁,也不知师傅长什么模样,只知道她一身的本事都是师傅教的。 只可惜前世她临死前,没能见到师傅最后一面。 所以这辈子,她不会贸然拜师。 看血幽藤这样子,一朝一夕怕是很难开花。 宋经霜只得先行离开。 可她刚要走,身后那老家伙又再一次开口:“等等。” “你不想拜师也可以,我这里有一个东西,要送给你。” 他从身上拿出一个戒指,是大拇指上的戒指,是一块血玉,上面雕刻着凤凰的图案,倒是好看。 “无功不受禄,这东西我不能要。”宋经霜看的出来,这戒指不是俗物。 “要么拜师,要么收下戒指,你自己看着办吧!” 宋经霜一时哑然,她就没有第三个选择了吗? 老爷子见了,又赶忙加了一句:“璇玑阁禁地,你区区一个寻常弟子敢擅闯!你要是不收下,我现在就去叫人!” 这个威胁,确实管用。 宋经霜无奈,只得将戒指收下,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可又说不上来。 老家伙新高彩烈的叮嘱道:“这个千万不能丢了,一定要当成眼珠子一样护着。” 宋经霜看了一眼戒指,“嗯,多谢前辈。” 她说着,便要离开。 可还没转身,就听身后老家伙说道:“若是想要血幽藤,不如拜我为师,从此呆在璇玑阁,总有一天,这血幽藤会为你开花。” 宋经霜脚步一顿,回头笑道:“我怕辱没了阁下的名声。” 说罢,她转身离开。 她走后,老家伙好一顿捶胸顿足,正难过自己到手的徒弟又没了时,突然看见地上的那块令牌。 那令牌上,郝然写着三个字:容楚玉。 第十四章 安抚 从璇玑阁离开后,宋经霜心情有些失落。 原以为这次可以顺利拿到血幽藤。 却不想这血幽藤不仅没开花,还烂了根! 满腹心事,晚膳宋经霜没吃两口便回房了。 苏氏揉着眉心,忧心道:“你说这孩子是不是爱而不得,相思成疾了?” 孙嬷嬷忍着笑,劝道:“夫人,您就是想太多了。” “小姐自幼可是跟着三位公子一起长大的,爱而不得这种事儿,绝无可能。” 苏氏一想,说的也对。 可眼看着宋经霜今日连饭都没怎么吃,心中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这样,你找一样霜儿的物件,拿去太子府,以她的名义请殿下过府一叙。” “既然山不来就咱们,咱们就移山填海!” 夜,清冷入睡,宋经霜早早的收拾就寝。 帷幔低垂,床榻上的女子仿佛睡的并不安稳。 宋经霜做了一整夜的噩梦。 她梦到父亲被拖在马下,浑身伤痕! 三位兄长浑身是血,却拼命的往京城赶,只为见她最后一面。 而重病的母亲被摔碎了药,摔下床,跪在地上一声又一声的哀求那些人,放了她,放了国公府。 她还梦见那个男人,一身红色锦袍,立在雪中。 彻夜的雪落满他肩头,将他绝世的容颜和深情一并冻住,直到日头渐起,又被融化。 “奚无倦……不要走……” 她嘤咛一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床边,男人刚刚站定,便被这一滴泪击中内心。 他坐在床边,轻轻替她擦去眼泪。 “别哭。” “宋经霜,你在为本宫难过?” 是谁…… 宋经霜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前仿佛有一重厚厚的雾,遮住了她的视线,将她困在其中,不得解脱! 就在这时,一阵琴音忽然拨开云雾般闯了进来。 她梦里的那些画面渐渐散去,浓雾忽的被人撕开一道口子,温暖的日光射了进来,将她一颗冰冷的心裹住。 床榻上,宋经霜的情绪恢复平静,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天色将亮,镇国公府外,一道矜贵的身影这才缓缓收起琴上了马车。 凛宿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敢怒不敢言:“殿下,您这样催动内力抚琴,身子吃不消啊!” 奚无倦还没开口,一口黑色的血便喷了出来。 “主子!” 凛宿白着脸,急忙将人扶住。 奚无倦压下胸口翻涌的真气,一字一句道:“不准告诉任何人,昨夜本宫来过这里。” “是。” 凛宿说完,就看见奚无倦将手中的一只坠子瞬间碾的粉碎。 宋经霜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自重生之后,她很少有睡得这么沉的时候。 洗漱过后,云欢便按着她给她梳妆打扮。 镇国公府和三位公子虽然不在府里,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回些小礼物。 放眼整个京城,旁人有的珠宝首饰,宋经霜肯定有。可宋经霜有的宝贝,旁人绝对没有。 宋经霜难得挑了一只珍珠坠子,“就这个吧。” 云欢拿着那只坠子找了半天,白着脸回道:“小姐,这,这坠子……怎么只有一只了?” 宋经霜愣住了,她的院子一向没什么人来,怎么会丢东西? 不过此刻宋经霜也没心思追究这些。 陪着苏氏用完早膳后,她便又出门了。 可奇怪的是,今日太子府不仅闭门谢客,宋经霜翻了院墙进去,却连个人都没找到。 奚无倦不在太子府? 他去了哪里? 宋经霜百思不得其解,回府的时候,便看见云欢守在门口。 一看到她,立马迎了过来:“小姐,太子殿下派人送了礼物来。” “人不在,礼物倒是送来了?” 宋经霜冷笑,接过云欢递过来的盒子,打开一看,竟是一只珍珠凤钗。 见宋经霜看的入神,云欢笑着解释道:“小姐,奴婢知道这只凤钗。这可是第一明楼前几日一万金拍出去的宝贝!据说是前朝皇后的珍藏之物呢。” 即便过了百年,凤钗保存如新,不仅如此,样式也毫不逊色当今的款式。 喜欢,宋经霜自然是喜欢。 只是,奚无倦好端端的为何要送她礼物? 一连三日,宋经霜每天早间去太子府,府内一切如常,就是不见奚无倦的人。 太子殿下常年闭门谢客,所以这几日不出现,倒是也没人觉察什么。 第四日早上,宋经霜又在太子府扑了个空后,正要离开,却不想在拐角处遇到了一个她不想看到的人。 没想到不过短短几日,奚如袆竟然已经能下床了? 看来上次下手还是太轻了。 宋经霜只当奚如祎是一团空气,直接便要离开。 奚如祎却快一步,挡住宋经霜的去路。 “霜儿,本王有话对你说。” 第十五章 有我在 宋经霜恶心的隔夜饭都险些吐出来,当即不悦道:“请离王殿下直呼臣女名讳,免得让外人误会你我关系有多亲密呢。” 外人误会倒是无妨,可别叫太子府的某个醋坛子听了去。 奚如祎这几日憋在府里,谁也不见。 直到听闻属下来报,说宋经霜日日来太子府。 他这才感到恐慌。 他如今身体受损,本就不利子嗣,若是连宋经霜也被奚无倦抢走,那他就永远要跟皇位失之交臂了。 “宋小姐,本王究竟做了什么这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让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本王一眼?” 宋经霜心情不佳,又正好遇见奚如袆如此不识好歹,当即没好气道:“殿下深情厚谊,臣女实在是无、福、消、受。” 奚如祎皱起眉,“本王心悦你,只要你想的,本王都能成全你。可你就这样把本王推开,本王不认。” 这番话,还真是跟被揍那天说的一模一样,情真意切。 可宋经霜抬清楚了,奚无倦的拿手好活就是背后捅刀子。 宋经霜不禁冷笑,“既然殿下这么说了,那臣女的确有个要求,日后无论富贵贫穷,离王殿下只能有臣女一个女人,您可能做到?” 奚如祎眸色一沉:“宋经霜,本王是喜欢你,可是却不是你恃宠而骄的理由!” 日后他登上至尊之位,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宋经霜散尽六宫! 宋经霜抬起眸子,里面没有半点笑意,只剩下一片冷光:“既然离王殿下做不到,那以后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再说这些恶心人的话了。” 可她刚转身,就听见奚如祎冷声开口:“宋经霜,你觉得本王做不到的事情,本王的皇兄就可以做到吗?” “你拒绝本王,是不是因为奚无倦!” 他一能下地,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宋经霜。 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宋经霜倒是也不恼怒,她爱慕奚无倦这件事,早晚会人尽皆知,提前让奚如袆有个心理准备,是她这辈子对他最残忍,也是最仁慈的事。 “离王殿下误会了。” 奚如袆眸中立马闪过希望的光,“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因为奚无倦拒绝本宫?” 宋经霜摇头,“臣女的意思是,只要是他,做什么都可以。” 奚如袆霎时间面如菜色。 “宋经霜,你喜欢的到底是太子之位,还是奚无倦!若是太子之位,他能给你的,本宫也能!” “不,殿下给不了。” 宋经霜漠然打断奚如袆的话,她此刻只觉得多跟他呆在一起一刻,都会忍不住的恶心。 “殿下没事的话,臣女就先告退了。” “宋经霜!你考虑好,他就算是太子,也是个病秧子,药王谷的人早就言语,他活不过二十!” 这件事,天下皆知。 宋经霜心里像是被人狠狠的砸了一记重锤,心脏狠狠地抽疼。 她回头,眼神坚定且布满寒意。 “有我在,他一定会长命百岁。” 说完,也不理会奚如袆震撼的眼神,迅速的消失在人海之中。 看着她的背影,奚如祎握紧了拳头。 从小,他就只能捡奚无倦不要的东西。 富贵是,地位是,如今就连这个女人,也是奚无倦看不上的! 可她却偏偏要撞这个南墙! 不行,他一定要得到宋经霜!不惜一切代价! 太子府不远处,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马车内,消失几日的太子殿下脸色蜡白,被一位年轻公子搀扶着。 “殿下,既然想见宋小姐,为何还要拦住她?” 奚无倦掩着唇,看着宋经霜离开的方向,苦笑:“本宫这副模样,怕是会吓到她。” 年轻人没说话,只是红着眼,难受道:“殿下还真是跟我家阿弟一样。不过是生了病,难受了,便躲起来不肯让人瞧见。” “可殿下,您想过吗,您不让她瞧见,或许她还会更自责,更痛苦!” 奚无倦眸光微微一闪,随后阖上眼,轻声道:“楼逸,别说了。” “殿下的身子,当真不打算再想想法子了?” “本宫说,别说了!” “殿下!” 然而,奚无倦猛地睁开眼,自嘲的笑了起来,“想法子,本宫就能活?” “楼逸,本宫不怕死,但是本宫怕给了她希望,却又让她历经生死。” >>>>点击进入搜索【宋经霜】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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