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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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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奉陪宋姝音江韫 主角:宋姝音江韫 作者:宋姝音江韫 类型:现代言情 简介:主角是宋姝音江韫的小说《奉陪》又名《你是人生的劫》,主要讲述的是:男人半是轻蔑半是揶揄看她因疼痛皱起的眉,嘴唇凉薄碰出两个字:“受着。”后来,宋姝音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他,江韫拦住盛装的她,红着眼:“真能耐啊,你往老子心口上捅刀子。”宋姝音温柔笑问道:“疼吗?”然后将他给她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受着。” 书评专区: 夜行...

来源:   主角:   更新: 2022-04-24 17: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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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奉陪宋姝音江韫 主角:宋姝音江韫 作者:宋姝音江韫 类型:现代言情 简介:主角是宋姝音江韫的小说《奉陪》又名《你是人生的劫》,主要讲述的是:男人半是轻蔑半是揶揄看她因疼痛皱起的眉,嘴唇凉薄碰出两个字:“受着。”后来,宋姝音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他,江韫拦住盛装的她,红着眼:“真能耐啊,你往老子心口上捅刀子。”宋姝音温柔笑问道:“疼吗?”然后将他给她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受着。” 书评专区: 夜行...

第1章

小说:奉陪宋姝音江韫 主角:宋姝音江韫 作者:宋姝音江韫 类型:现代言情 简介:主角是宋姝音江韫的小说《奉陪》又名《你是人生的劫》,主要讲述的是:男人半是轻蔑半是揶揄看她因疼痛皱起的眉,嘴唇凉薄碰出两个字:“受着。”后来,宋姝音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他,江韫拦住盛装的她,红着眼:“真能耐啊,你往老子心口上捅刀子。”宋姝音温柔笑问道:“疼吗?”然后将他给她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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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黄沙道:看完序,我以为是无聊套路文呢,谁知道后面的情节那么有趣,好看! aajt12845:看到文名和网站时,还以为是无脑爽文,没想到是有经过规划的,男主理智派。故事流畅,逻辑清晰,规划明确。 V寒灰自暖:慢节奏的温馨日常文。和女友狗粮恰到好处,清淡爽口。相较于其他类似的书来说,这本书的优点就是顺其自然,狗粮放的恰到好处,不显得生搬硬套。

《奉陪》在线试读

点击结尾链接进入公众号搜索主角名【宋姝音】即可继续阅读~ 第002章 你喝 那颗东西溅起微小的水花,然后乖乖沉入杯底。 落杯的声音打在她的心上,顿时让她清醒了不少,外表看起来是糖,谁知道是什么东西,她的心里发颤,胃里翻江倒海,她紧张起身匆忙去了卫生间。 “你说你,小姑娘不经吓。”顾惟川很是可惜。 江韫将那杯酒推给一个女郎,“你喝。” 江小阎王给的酒,喝死也得喝,女郎一仰头全灌了下去,尝到那颗糖的甜味,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顾惟川:“你看,一吓就逃跑了,还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看样子是不敢回来咯。”他看热闹不嫌事大,顾惟川是在来的时候碰到的她,听她和服务员报了名字,心下一动就把她带到这里。 他接着自说自话:“宋家的不做人,你说推给程慎也就算了,他们心里憋着气,想着便宜谁也不想便宜程慎,你猜我在门口听见她报了谁的包厢。” 江韫弹着烟灰,一点没有搭话的意思。 “那个那个谁,一个专睡小姑娘的老头。”顾惟川不记得名字,只记得约莫是个事。 “还是个未经事的?”江韫回想刚刚还坐在他对面的女人,一双水润的杏眼,偏又眼角狭长,随意看一看人,都像带着钩子。 他们这样的男人,见过的女人不少,千娇百媚的有,清纯无辜的也有,而将这两种气质混杂在一起的,还真不多见,明明心里怕得要死,明面上还要坐立不动。 宋姝音有一种恰到分寸的脆弱,让人有一种毁灭的欲望。 顾惟川没头脑地来了一句:“我是看你两挺搭的。” “嗯?”江韫抛进一颗糖,舔了舔嘴唇。 “我是说长相哈,再说我看你素得也挺久的,给你找点乐子不是,你倒好,直接把人吓跑,白费我一番心意,我看人家是不会回来了,说不定这下已经去了老头的包厢……” 顾惟川和身边的女郎打成一片,没个正形。 江韫嫌弃看了他一眼,起身去外边抽烟。 宋姝音在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她没吃饭,胃里全是酒精,刺得很疼,每一次呼吸都在抖着,宋家都觉得她是祸水,事情由她而起,当然是把她推出来。 带来的钱全都输了,她不回去的话也不知道去求谁了,她洗了把脸,再出来,站在走廊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时,走廊上一个肥头大耳的老头盯上了她,老头见过她的照片,宋家人说了今天会把小美人送过来的,等了半天还以为不来了,气得他喝了几瓶酒,这下看到人了,怒不打一处来。 老头立刻就去摸她,宋姝音立刻反应过来往旁边一躲,老头这下火从心头起,低骂道:“贱人!”反手就要扇巴掌,宋姝音害怕得连忙后退,却被老头踩住了礼服。 她死死护住胸前的衣领,躲闪的时候脑袋磕在墙上,发丝散开,露肩的裙子越来越低,老头猥琐笑起来,把她往包厢带。 那个包厢号,就是宋家要她来的包厢,宋姝音心下一片冰凉,心下全都明白了,宋家这是完全不管她死活的。 她想要呼叫,一旁的服务员都像没有看到,是了,这里是声色,客户最大,出了什么事,都能被兜住。 慌张之中,有一个人影显得那么突兀。 江韫正在走廊的尽头靠着窗户抽烟,他的手搭在外面有一下没一下弹着烟灰,呼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但是她还是透过烟雾望进了他的眼眸,他也在看她,不过就像是看一出事不关己的戏。 宋姝音被老头推着走,走投无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她朝他的方向喊了一声:“江韫!” 第003章 心痒 这声名字带着哭腔,不得不承认,这一声喊得江韫有点心痒。 他对上她慌张的眼神,掐灭烟,径直朝她走过来,他脱下西装示意她披上,一只手就拎住了老头的脖颈。 老头的好事被人阻止,他骂出声:“艹你妈!”待看清了江韫的脸,酒都醒了一大半,“江爷,江爷!” 江韫面色不豫,把他拖进了包厢。 宋姝音愣愣地站在走廊上,只听着里面传来阵阵惨叫,不一会就没了动静。 大门打开,江韫出来,手上还带着血。 宋姝音不知道是怎么来到他在这里的房间的,她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外套。 江韫扔给她一个医药箱,她坐在床上,乖乖地给他挑手背上的玻璃渣。 她被吓着了,眼泪不受控制,眼睛模糊一片,她看不清伤口,只能凑得很近,还像哄小孩一样吹了两下。 江韫一直看着她,到现在眸色越发暗沉,大掌就抚上了她的腿。 都是成年人,江韫现在的心思显而易见,她惊了一下,像一只无助的小鹿,终究是没有躲闪,就这样被江韫压在了床上。 江韫就这样停住,黑眸居高而下审视着她,宋姝音壮着胆子亲了他一下,嘴唇都在颤,便被他强势地按住了腰。 她尝到江韫嘴里混杂着烟气的甜,很像她之前在国外吃过的一种压片糖,江韫脱下衣服,露出身体上狰狞的伤痕,把宋姝音吓得呼吸都漏了一拍,像是经历了什么意外,缝合疤,贯穿伤,全身都是。她心下思忖,他现在看上去,真的像个阎王,让她害怕。 宋姝音疼得咬紧下唇,男人按着她的腰,半是轻蔑半是揶揄看她,身体火热,嘴唇凉薄碰出两个字:“受着。” 完事江韫说:“下了床,咱两不认识。”便径直去了浴室。 地皮的事宋姝音没有多说,上了江韫的床,他总不至于占她这点便宜。她松一口气,只有地皮的事情解决了,宋家才不用卖外公留下的祖宅。 她没有别的感觉,就是觉得疼,看见江韫的烟盒,她望了一眼浴室的门,鬼使神差偷了一支烟。 待仔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间的门,就看到江韫的人阿皓早就在门外候着了,她就这样被送回了宋家。 时间不早了,她在自己的房间洗完澡,就听见门外杂乱的敲门声。 宋阳喝了酒,因为地皮的事早就糟心不已,要不是宋姝音这个祸水,他还好好地当他的富二代呢,现在哪里需要这样求爷爷告奶奶。 他在外面受了气,全部借着酒劲撒在她身上,“有什么啊,就一有点姿色的烂货,清高个什么劲,我问你今天搞定那个老头了没有?”嘴里乌七八糟。 宋姝音锁着门,还推了衣柜抵着,她当年去国外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要躲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长大了,总是用一种猥琐的眼神看她,还半夜潜入她的房间,整天担惊受怕的,她那个时候还太小,只能躲。 现在宋家用她母亲逼她回来,估计也是要做商业联姻用,可是不巧,她这张脸太招眼,被程慎盯上,搞了这么一出,宋家人便把她随便推给一个老头。 她知道这个口子一开,宋家便是把她往“交际花”路子上推,她要再不想办法,以后的路是显而易见的。 她躲在卫生间抽着江韫的烟,男士的烟太烈,呛得她直咳嗽,只敢憋着小声的咳,指尖都发着颤,直到门外的声音渐渐消了下去。 她吐出最后一个烟圈,就算是洗了澡,身上也全是江韫的味道,霸道又清冷。 宋姝音抬手抹开满是水雾的镜子,母亲作为独生女嫁给父亲,最后却落得个植物人的下场。 外公的财产全部都落了父亲的口袋,他和后娶的老婆居然早就有一个比她还大的哥哥,他们的一儿一女,个个娇生惯养,而她的这个房间还是宋薇薇的衣帽间改的。 可是凭什么,花着外公的家底,全便宜了外人,最后还威胁她断了母亲的医药费。 真是讽刺,宋姝音对着镜子自嘲地轻轻笑了笑,真可怜,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这张脸了。 江韫说下了床就不认识她,那是不是意味着,在床上,她能借江韫的势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又被自己吓着,立刻又压了下去,江韫那样的人,她惹不起的,更何况是算计。 第004章 耳环 顾惟川眼尖,看见江韫衣服上勾着的珍珠耳环,扬了扬眉:“睡了?” 江韫刚打入一个桌球,懒懒开声:“没什么意思,不会伺候人。” 顾惟川又打趣道:“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小白莲还有点心机呀。” 江韫这才把耳环摘下来丢开,目光隐含威胁,顾惟川一抖,腆着笑脸说:“我肯定死守,绝对不会让你们家那位知道。” 江韫一杆清桌,形形色色女人见得多了,男女那点事,对他来说也不过是调剂,见色起意,睡了,也就仅仅是睡了而已。 一旁的彦楚楚欢呼捧场,她是声色的头牌,卖艺不卖身,他们那一圈可谁都看得出来,她每次看向江韫的眼神都直白得很,就等着有一天江韫能动她。 她这样的身份是不求进江家的,只要能陪在身边也好。 从来没有听过江韫在声色碰过哪个女人,原本以为自己这样的,等多久都没戏,今天可好,他破了例,她盯着烟灰缸里的那只珍珠耳环,暗自琢磨,江韫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凌晨两点,宋姝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只拎了一个行李箱就出来了。 顾柔停着车在外面等她,宋姝音站在门口许久,最后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了宋宅的玻璃。 顾柔接上她,自小的闺蜜,她知晓宋姝音的难处,也知道她从小的脾性,她一直都温温柔柔的,这一下可以算是她最出息的一次了。 顾柔有意留她,可她知道花顾柔的总不是长久之计。宋姝音第二天就去医院给母亲办理了转院手续,她用之前在国外打工的钱租了房子。 接着便是往外投简历,她大学没毕业就被逼回来,凭借自己的技能和学历很难找得到高薪的工作去负担母亲的医药费。 她只能把眼光放在娱乐圈,最后通过了帝江娱乐的面试,可以参加练习生的培训。 练习生时期没有钱,她便要兼职几份工作去赚钱。 队员卢曼把她拉到一边:“我今天大姨妈来了不能喝酒,你能不能替我去一去声色?” 她瞧见宋姝音犹豫神色,继续说道:“我出的高端的场子,客人都很好的,不会随便揩油,你就陪着喝喝酒聊聊天,小费给的还多。” 宋姝音抿着唇不说话,着实是上次去声色的体验不太好,但是有钱谁会不去赚呢。 卢曼求她:“求求你了,今天缺了人,我怕是再也不能去了,再说碰上好的,说不定也能给自己找个金主不是。”她们混娱乐圈的,有靠山和没有靠山,那真的是天差地别。 宋姝音想起来宋家人的嘴脸,给他们卖了还不如自己把自己卖了,最后终于是点了头。 可是她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程慎把宋家逼成那个样子,无非是要得到她,怎么会没有动静。 程慎一边打听是谁平的事,一边还从她身边的人入手,这不,卢曼就把她坑到了这里。 一进去,陪酒的女郎全是跪式服务,她站着很是突兀。 程慎看着她端着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有人帮她平事,肯定上了别人的床,他的如意算盘没打成,只怪她浪荡。 程慎一个杯子砸过去,擦过她的额头,酒水泼了她满脸。 她吸了一口气,看一看门里的保镖,知道今天不好逃,心头隐隐打颤,但也只能好好跪着,温温柔柔的模样,给程慎倒酒。 加冰的服务生出来,门关上的瞬间,让门外的人瞥见了这一眼。 江韫大步不停,继续向包厢走去,只有一旁的彦楚楚感觉气场瞬间就冷了下来。 第005章 想你 她强自镇定,被程慎捏住下巴,“荡妇!”他喝多了酒,就开始犯浑。 他只要一想到本来就应该是属于他的女人却被别人抢了先,就气得不行。 对这种有点“女神”范的女人,他不会开始用钱去搞定,一定要威逼,逼得她不得不就范,没想到宋姝音最后还是为了钱进了他的包厢,女神一下子就庸俗不堪了。 他掐住宋姝音灌下一杯酒,今天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宋姝音呛咳出声,一下被程慎按在地毯上,房里还有保镖和其他女郎,她心里知道,一定不能在这样的地方,本能使她挣扎,脸上刺痛痛挨了一个巴掌。 “啪!”她偏过头,心跳加快,双手颤抖,程慎绝对不是一个好人选,他对女人动手。 握紧双手,再回头已经笑颜如花,“程公子,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不让他们看着,好不好?”她贴近程慎的耳朵,用极软糯的声音跟他撒娇,饶是再好的伪装,此刻的略微发颤的声音也出卖了她,不过程慎正在兴头上,就喜欢听她这样软。 宋姝音双手已经攀上了程慎的胳膊,她将他搀扶起来,一手从冰桶里顺了一瓶酒。 程慎边被她搀扶着出了包厢门,往卫生间走去,他戏谑道:“调皮。”一手摸着她的腰,想象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反正她喝了那杯酒,再怎么都翻不了天。 走近卫生间,她用力往里推了程慎一把,一手就将那瓶酒砸在了他头上,她没去看是什么场景,只知道自己要逃。 莹白的腕子被酒瓶渣划开,她也不知所觉,红色的血顺着手指滴了一路,她终于来到走廊的尽头,电梯的门将要合上。 她看见电梯里,江韫的脸,男人夹着烟,低着眸,身后是程慎的怒骂声。 她没有选择,带血的手伸向快要合上的电梯门,闪身进去,直接搂住了江韫的脖子,印上自己的唇。 江韫一只手一揽就揽住了女人的细腰,就像稳稳地接住她一样。 电梯的阿皓和彦楚楚都被这动静弄得措手不及,江韫沉声:“出去。”是下命令的口吻,阿皓拉着彦楚楚就出了电梯,呆呆地看着电梯门合上。 “我好想你。”宋姝音呢喃,半醉不醉最适合认错人。她这点小技巧,就想江韫多对她感点兴趣。 江韫毫无顾忌,她记得电梯里有监视器,本能挡了一下裙子下摆的地方,江韫唇边扯起一抹凉薄的笑,他控着她的后脑,让她吻得更深。 他抱着她,半带着进了他的房间,径直走进浴室,猝不及防被扔进水里。 呼吸被剥夺,生死之间,她就在想,为了躲程慎招惹到这个小阎王,是不是自己胆子太大,上次他没对她做什么是她运气好,江小阎王本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江韫松开了手,她重获空气,趴在地上止不住地咳嗽。 手上的伤口被水浸润,散在空气里,混杂他身上冷冽的香气,强烈野蛮侵入她的鼻腔,睫毛上全是水,她费力抬眼望向男人。 江韫靠着墙,嘴里叼着烟,一只手慢条斯理去卷刚刚被水花沾湿的衬衫袖子。 月光透过窗户打在他脸上,隐在暗处的轮廓疏离,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说说看,把我认成了谁?” 第006章 死人 宋姝音怔怔自下而上望着他,手上的伤被水流浸润,她已经完全顾不上疼了。 像是多年前,她在初中部,他早已是高中部的风云人物,骑着机车从操场的一侧掠过,引起众多女生的欢呼,她只远远望着他,永远一个疏离又淡漠的影子。 她软软开口:“前男友,车祸,不在了。” 宋姝音已经极尽温软的声线,男人最在意自己的尊严,被投怀送抱还是在被认错的情况之下,她就是希望江韫能多停留一点时间在她身上,至少把这次程慎的事揭过去。 然而在电梯里本能护着自己裙子的动作早就出卖了她,她没醉,从来都是清醒的,怎么会认错。 “嗤,你把我认成一个死人。”江韫蹲下身和她说话,烟圈悉数喷在她的脸上,语焉不详。 他的手按在她的伤处,令她轻呼出声,他直入主题:“想要什么,房子,车子?” 女人跟他玩这些小把戏无非是为了这么些东西,前几日因她的脸生的兴趣,早已退得差不多,不能免俗。 宋姝音只觉得从心底生出一股燥热,是程慎的灌给她的那杯酒有问题。 她抬眼对上男人的眸子,清晰地在瞳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再开口,声音已经软得不像样子:“江韫。” 她想说什么话,全部没有了后续,眼前模糊一片,脑海中只留下这个名字,唯一能救她的名字。“江韫,江韫,江韫……” 像第一次唤他的样子,她浑身都热,只循着清冷的那处,双手环起他的脖颈,吻得毫无章法。 男人先是冷着脸,小女人不满他没有动作,霸道捏着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重重咬了一口,江韫终是在地上按灭了烟头,倾身而上,重重扣住了她的腰…… 宋姝音是在地上醒来的,恒温的地板加上毛毯,她丝毫没有着凉。 手腕上的划伤不深,已经结痂,只是回望床上的江韫,显得她楚楚可怜,像睡在主人家的一条狗。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的衣服已被烘干放在沙发上,她蹑手蹑脚跑去换衣服,只是裙子的拉链被卡住。 她对着镜子拉了半天,江韫被这些细微的响动扰醒,嗓音略微沉哑:“过来。” 宋姝音从镜子里看到江韫,不敢磨蹭,乖乖挪过去,江韫的指尖微凉触过她的肌肤,带起微微战栗。 她抿着唇,不知道怎么开口,她需要钱,很需要很需要。 程慎那边是昨天闹了那么一遭,今天铁定没有钱,母亲在医院的花销又很大,她再怎么做兼职,时间也是有限,既然已经是这样了,不如给自己谋点钱。 宋姝音堆起笑,“江爷,要不您……”声音极弱。 要钱? 笑得比哭着还难看,江韫唇角溢出一抹笑,很好,是第一个敢跟他要钱的女人。 他翻出她的手机,按着她的指纹开了锁,用自己的手机加上了微信,发起转账一万块。 他说着刻薄话:“一万块一次,宋小姐对这个价格有没有异议。”他故意羞辱她。 “一次一万。”她出神轻喃,感慨自己就把自己这样子卖了。 江韫挑眉,又给她打了三万。 第007章 练习生 她的眼眸从手机屏幕上移下来,一瞬了解三万是什么意思之后,小脸瞬间就红了。 能和他耍小心机,敢跟他要钱,现在才脸红的小白莲模样倒是显得矫情了。 他一把抓过她,往她颈子上啃:“多了一万,现在补上。” 宋姝音推拒:“江爷,能不能……下次,我今天的练习课快迟到了。” 男人嘛,要吃的时候吃不到才能勾得久一点。 江韫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还是一个装模作样的小白莲,俗气得很。 他放开她,从鼻息传出一个嘲讽的轻哼。 宋姝音知道误会了,连忙解释:“是真的,你可以去……查查我的课表。” 听了这话,江韫心情不错,他将手机甩给她,放了话:“走吧。” 他们去同一个公司,江韫本就有意淡化他们的关系,更不可能开车送她,她一出门就看到了顾惟川,顾惟川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心下惊奇,这女人可以啊,居然让江韫睡了两次。 他有点严肃开口:“小阎王玩得挺开的,别以为能仗着谁的势了。”他知道江韫家那位还在国外,是个认真的,要知道这事不知道怎么闹呢,玩玩的女人乖一点还好,心要是野的,免不了尝尝江韫的手段,他这句看上去威胁的话也算是为了她好。 “嗯,谢谢。”宋姝音是能听出好歹的,他们这样的人,她哪里敢肖想,嘴角自嘲地笑一笑,她现在是一次一万,明码标价,钱货两讫。在走廊上碰到了彦楚楚,她仔细看了宋姝音好久,不由感叹确实有几分姿色,心里默默记下了她的穿衣风格,万一哪一天江爷喝醉,认错人,她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宋姝音自己一个人坐公交车去,她现在没钱,必须精打细算。在公司门前碰到了卢曼,她不怪卢曼,他们让她做事,谁能说不,不过在之后,她也很难和卢曼交心了。 卢曼实际很酸她,凭借一张脸,金主自己就找上门,还要她去骗,她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看现在这个样子,怕不是已经爬了金主的床,心里想一想都要犯酸。 队员陆陆续续进来了教室,现在在上演技课,首先就是面部的表情管理,宋姝音很认真地跟着老师学习,每个练习生的表现都会录下来做为一个记录。 顾惟川此时就躺在江韫办公室的沙发上,一条一条看,每次帝江进练习生,他都会刷一刷当个乐子看。 “嗯,这个好做作,不行不行。” “这个拙劣的演技,小学生吗?” “诶,这个,眼熟!” 他起身凑过去给江韫看,画面里,宋姝音含羞带怯,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勾人。 江韫看完疏离吐出一个字:“假。”这女人,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是见长。 难得看江韫破例,他可要使劲打趣他:“唷,说不会伺候人,没什么意思,居然还给了人回床的机会。” 江韫答漫不经心道:“你要有兴趣可以亲自去试试。” 她在他眼里就是这么个玩意,倒不至于让他上心。 顾惟川避之不及:“我哪敢。”一下就闭嘴了。 昨夜程慎被砸了,查了半天没查到宋姝音背后是谁,今天只能来公司门口堵她,吃不到嘴里的就越香,宋姝音下了训练,一看到门口的程慎就吓退了好几步,江韫的公司,公司里还有保安,想必一般人不敢来闹事。 她打了电话给护工好好照顾母亲,自己就往练习室走。 趁着时间,打算在练习室练舞,公司没有禁止练习生自己开直播,开直播也有利于人气的积累,有的时候练习的视频放出去,勤奋努力的人设也有助于粉丝增长。 宋姝音就这样在练习室练了几个小时的舞蹈,她从小手脚不协调,在直播里好多人都刷“笨比音音”,这些评论陪伴她,一个人练起来,也没有觉得孤单,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下来。 她想去看看程慎还在不在,电梯打开,是江韫从八十八楼下来,他垂着眸,懒懒抬了一下,看得宋姝音不好意思起来,她想说“江总先请,我等下一部。”又觉得太刻意了,于是很僵硬的挪进电梯。 江韫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巧是有点巧,不过谁也抓不准他下班的点,搭哪一部电梯,今天也是顺道没有走总裁专用的电梯,碰上一个普普通通小练习生,不出奇。 两人就这样下到了一楼,宋姝音弓着身子四处张望,像做贼一样,她走在江韫身边,一紧张就容易去抓什么东西,纤细的指就绕住了他的。 江韫反身把她压在车窗上,寒潭无波的眼睛眯起,语气危险:“宋小姐,这是在勾引我?” 第008章 不松 “江总,江总,我就是……”她说不出来,也因为江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有点生气,显得她望向他的那张小脸表情丰富。 江韫眸色暗了一下,要钱的时候叫他江爷,在公司叫他江总,都不及她喊江韫好听。 远处暗色里一双阴狠的眸子盯住她,吓得她一哆嗦,程慎居然还没有走。 说实话给谁盯上其实都已经无所谓了,可是她昨天砸了他,宋姝音虽然没有过多的接触他,昨天挨的那一巴掌却明明白白提醒着她,她要是落在程慎手里,绝对是个死。 她望见江韫墨色的眼眸,两害相权取其轻,不管她有没有胆子借江韫的势,担上“江韫的女人”至少不会比眼下的情况来得糟糕。 没有办法的办法。 此刻江韫说她勾引他那就是勾引他吧。 她搂住江韫,亲了上去,睫毛都发着颤。 江韫沉着脸气场很冷,宋姝音感觉周身的温度都低了两度。她软着声音哄着:“乖。”自己说出来都吓了一跳。 江韫二话不说把她压进了车里。 程慎是看着他们这边的,她本来是做做样子,让程慎顾忌江韫不再惦记她,没想到江韫直接和她进了车里。 可是会有动静的,程慎还在外面,她着实放不开。 江韫看她忸怩,兴致都少了一半,没意思,是真的没意思。 他放开她,宋姝音却读到了危险的味道,如果她被江韫踢下车,程慎肯定不会放过她了。 她不能让自己走到那个地步,她抱紧他的腰,留住他。 江韫沉声:“松开!” 她松开就要被踢下去了,宋姝音给自己借了十个胆子:“不……不松。” 江韫不咸不淡发出一声嘲讽的轻哼,但不得不说,这女人,做作矜持又带着点放肆的意味,最抓人,还是主动贴上来的,没道理不吃…… 顾柔来接宋姝音就看见她鹌鹑似的从一辆车上下来,这不看还好,看了一眼发现是江韫的车! 接到宋姝音之后,看到她的模样,不知道怎么说。 她犹豫着开口:“你别把心丢小阎王身上啊。” 后面半句她没说,江韫好像是有未婚妻的,在国外,感情不知道怎么样,但既然说了是未婚妻,人家定的就是未来的江太太。 江韫那样的人,先不提感情,婚姻怎么都应该是门当户对的,而对宋姝音这样的无权无势的小可怜,注定只能是玩玩。 有一说一,江韫现在的皮相就真的蛮蛊人的,可是心是脏的,她这一句也算是劝宋姝音别动真感情。 “嗯,不会的。”她自己清楚和江韫是怎么一回事,两人也就是肤浅的那层关系,各取所需罢了,走心还谈不上。 他们刚才做了那最后一次,也算两清了。 以后碰不到的话应该就没什么故事了。 顾柔将宋姝音送回了家。 她租的房子很小,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暗色的人影躺在沙发上,她没钱,也就凑合找个地方住一下。 小区的安保不是很好,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怕不是有贼吧。 宋姝音想要退出去,脚下踩到一个东西,好像是一个打火机。 这个空档,沙发上的人站起来从身后按住了门,她心里忽地一窒,呼吸都不稳了,手指摸到电灯开关。 看清楚来人,是宋阳,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茶几上还堆着乱七八糟的锡纸。 “贱人!我说我们求那么多人都不管用,你跑外面过了一夜就把事情解决了,你说你是不是天生就是这种货色!”宋阳说着侮辱的话,一边堵死了她的路。 她眼眸带水,一看就是不知道从哪个男人床上下来的,他好不容易查到她的住址,这就来堵她。 宋姝音心里一沉,她知道他在外面乱混染上的坏习惯,他现在脑子肯定不清醒,她怎么跟一个不清醒的人道理。 宋阳嘴里不干不净:“老头子早就怀疑你不是亲生的,生的一副狐媚相,你说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你死了,老头子的钱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一手去掐宋姝音,下手没轻没重,她推他,强自镇定,尽量让自己说话平稳:“你不能这样!” 第009章 求你 男女力气相差太大,惊恐使她满脸泪水,生死之间又让她生出几分勇气。 她心里给自己说要冷静,看有什么能砸晕他,她拼命挣扎,他现在的状态还容易出现幻觉,看东西都是扭曲的。 宋姝音得了空,抓起花瓶就往他头上砸。 “砰”的一声,宋阳倒了下去。 她吓得不行,赶紧打了电话报警。她守在旁边,担心宋阳死了,又担心他突然醒来。 十几分钟,从外面来了几个便衣警察,他们询问了一些基本信息。 衣服因为挣扎已然很乱,她这才得空去房里找了一件衣服披着,虽然看上去是一件少女受侵害事件,警察还是要把他们都带回去做笔录。 由于是在宋姝音的出租屋,还留下了一些锡纸,警方有合理理由怀疑宋姝音容留他人涉及违法药品。 宋阳的血液分析显示时间大概在两个小时之前。小区是旧式老小区,附近也没有监控,没人证明宋姝音是什么时候回屋的。 女警察温柔地问她:“这位小姐,请你努力回想一下,两个小时之前你在哪里,有没有人能给你做不在场证明。” 两个小时以前,她是在江韫的车里。 虽然有点难为情,但是清白要紧,她抿着唇给江韫发消息,“江总,能不能请麻烦您来南街警局为我做一下证明。” 江韫开车去了声色,顾惟川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小阎王又不知道欺负了谁。 他本有硬朗的轮廓,那眼色,那唇角,潋滟得餍足,活色生香,一看就是在一场满意的情事之后。 把一旁的彦楚楚都看得有些呆了,心中感叹,她看上的男人果然是极品。 她今天的穿着、发型,包括面部表情都已经有意无意往宋姝音的样子上靠。 顾惟川挑了挑眉,都是人精,下面的人做的小动作都太好猜了,江韫捏了捏彦楚楚的下巴,没什么语气:“自作聪明。” 彦楚楚便知道自己这是逾矩了。 顾惟川连忙搂住彦楚楚:“美人到我这里来,他就爱吓人。” 他惯常知道江韫,这破脾气,向来没有女人敢近身。 江韫的手机亮起,是宋姝音给她发的微信,他夹着烟淡漠划了两下,顾惟川探头过来,生怕错过什么重要情报。 宋姝音等了半天没回复,“求求你了。”发出去显示了一个感叹号,对方已不是您的好友,请发送验证消息。 渣男! 这是宋姝音有史以来对他最为清晰准确的认知。 最后,顾柔听到消息赶紧过来,出示了行车记录仪车内的影像,加上警察在屋里找到了非法入室的证据,这才证明了宋姝音的清白。 顾柔一看宋姝音现在的模样,整个心都纠起来了,衣衫凌乱,头发散开,身上还不知道有什么伤,她不放心,坚持带宋姝音去医院检查。 宋姝音心放得比较宽,一个程慎,看到她和江韫在一起应该不会堵她了,一个宋阳,现在就在警察局。 她以后参加集训就会住公司的宿舍了,帝江安保做得很好,她又是江韫公司旗下的艺人,应该不会有人盯上她闹事。 医生说她挣扎的时候好像磕到头了,因为以前有中度脑震荡的病史,这次伤到头了,事情可大可小,还是留院观察一天比较好,小护士贴心地给她用了镇定安眠的点滴。 这一觉睡醒,她早已错过了练习生早课的时间…… 第010章 垃圾 她去上课,毫不疑问被老师批评了。 话说得很重:“进来了,当练习生不容易,不要想一些歪门邪道,就想偷懒,不好好练习,每个出道位都不容易,不靠自己的实力去争取,靠什么!?” 同期的练习生本来就看不惯她这种人,上次就在练习室练舞练到晚上,还非常有心机地开直播,可是听说吸了不少粉呢,正课的时候又不上,不得不说还真会在粉丝面前表现。 所以在练习的时候,有几个练习生就有意无意地撞她,她本来就不灵活,这下搞得头更晕了。 宋姝音只能趁着去卫生间偷偷透一口气,奈何从卫生间的隔间倾倒下一盆水,她躲了一下,还是有部分淋到了她身上。 宋姝音叹一口气,开门出来,看见卢曼等在外面给她递了一个毛巾:“知道自己打眼,做事情都低调一点,上次你直播她们本来也有气,你去告状也没有用。” 卢曼是知道她可能爬了金主的床,那些练习生不知道,以为在捏软柿子。 她可是知道程慎的一些手段,虽然她心里酸,但还是不想招惹这些有金主的人,搞好关系,说不定还能沾沾光。 宋姝音小声说:“谢谢。” 在公司吃午饭的时候,听见身边的一些练习生小声议论:“哇,江总!” 她循着方向望去,江韫正在总裁专用电梯前,不一会就不在她们视线了。 宋姝音苦涩笑笑,他们那样的人,心情好,玩玩罢了。 他昨天就完全不管她死活,她现在也不想和江韫有什么关系,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实际情况摆在面前,又实实在在觉得心冷。 宋姝音下班,打算今天就搬去练习生宿舍,免得多生事端,她在地下车库等顾柔,不料被一个光头大汉带着几个小弟围住。 程慎还是不死心,自己又不敢来亲自试,虽然江韫早前在倾城是风云人物,可是去了趟国外,回来已是低调了许多,但是他还是不敢冒险。 只能撺掇别人趁着宋姝音没到宿舍的时候来试试,他不介意宋姝音被谁睡过,被多少人睡过,只要他得手,他才能甘心。 光头大汉流里流气说话:“宋小姐,随我们走一趟吧。”说着就要去揽宋姝音的腰。 宋姝音躲闪:“我不认识你们,请自重。” 光头大汉哈哈笑起来:“一个小姐,请自重,自哪门子重!”他最看不惯这种端着架子的,用力一掐,把宋姝音的腰都要掐出青紫痕迹。 宋姝音不想示弱,她憋得小眼睛通红。 对方有备而来,现在这个地方,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想怎么先服个软,“大哥,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去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人家会有点害怕啊。” 光头大哥嘿嘿一笑:“那找个没人的地,把事情先办了。” 宋姝音一听不妙,对光头大哥笑得脸都僵了,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拖延时间。 总裁电梯可以直达底下车库,这时候江韫从电梯出来,眼神轻飘飘往她这里瞥了一眼,接着大步不停就往自己的车走去。 宋姝音觉得这个画面就像慢放一样,她看见了江韫,怀着满心的期待,他却像看一眼垃圾一样看她,完全不管她现在的境况。 她内心鄙夷自己,为什么要对那样的人有什么期待,他说一万一次,她在他眼里,就是个玩意,谁会为了一个玩意出头呢。 她看见他坐进车里,姿态是那么地优雅,车门缓缓关上,笔挺的西装裤一点褶皱都没有,就快消失在她的视野。 第011章 不许 光头大汉笑得猥琐:“还是你想在这里把事情办了。” 宋姝音的心已经很冷了,她大喊:“你们不能碰我!我是江韫的女人!” 在倾城谁不知道江小阎王的名号,光头男心下一琢磨,没听说江韫有这么一号女人啊。 他心里犯嘀咕,一时间觉得没有人胆子这么大敢报江韫的名号,一时间又觉得宋姝音是病急乱投医。 想起程慎撺掇他的时候,圈里都知道程慎之前逼宋家逼到那个份上,不就是为了这么个女的么,怎么这么大方让他来睡呢。他觉得这各种关节,有什么地方想不通。 背后发寒,光头大汉只感觉身后有脚步声往这边来,在这偌大空旷的底下车库显得十分毛骨悚然。 江韫玩着打火机,语调微冷:“哦,是吗?” 宋姝音抿着唇不答他的话。 他语气轻蔑:“随便啊,你们就是在这里每个人都来一遍,看看和我有没有关系。” 光头大汉也约莫咂出了点别的意味,色字头上一把刀,他打了自己两巴掌,麻溜地带着小弟退下。 宋姝音跟着江韫走,心脏被揪紧,总之是个死,她今天也就这样豁出去了吧。 江韫把她压在车上,她白皙的脖颈上是江韫寸寸收紧的手。 她咬着唇,倔强不求饶,宋姝音知道犯了江韫了忌讳,任由江韫动作。 眼泪滑落,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只听得江韫贴在她耳边说:“还真是不长记性。”他说了下了床就没关系,她现在还大喇喇当着外人的面报江韫的名号,确实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女人的大动脉在自己的手里跳动着,真的很脆弱。 他放开她,听她咳嗽。 眼泪模糊了她的眸子,她真的觉得好委屈好委屈。 昨天被宋阳那样对待,去了警察局,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来了公司被排挤被泼水,被警告要低调行事,下班了还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流氓堵,最后还被江韫掐。 好歹别人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她没有把男女之间那些事看得很重,但江韫是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这世上和她有那么亲密动作的一个人,刚才差点掐死她。 眼泪一落就止不住,她哭到发抖。 如果昨天她没有砸晕宋阳,如果江韫没有折返,如果如果,她会怎么样呢,她不管不顾,边哭边要去抱人,这是一个人委屈时候需要安慰的自然动作。 江韫没有想到她哭得这么凶,只有被她抱着,听她断断续续说:“我知道,我知道……你说下了床,我们就没有关系……关系,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要删除我好友,我都说求求你了……呜呜呜呜……” 虽然现在地下车库没有什么人,但江韫觉得实在是丢脸,只能先连抱带塞把宋姝音塞进了他的车后座,和她并排坐着。 宋姝音仍旧是哭,情绪崩溃了话也多:“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掐我了,你刚才好吓人……” 接着斩钉截铁:“我和江韫没有关系!” 江韫就没有见过这么能哭的女人,最后真的是服了,他沉敛:“不许哭了。” 这略带威严的四个字让她清醒了不少,她尽力忍住,一边害怕一边止不住地打哭嗝。 江韫没怎么哄过人,没有什么经验,他伸出手,递给她带在身上的糖盒。 模糊的泪眼小心翼翼盯着那盒糖,她犹豫着伸手去接。 不料江韫却先松开了手,糖盒落在车里散了一地,她看清楚了,江韫的手在抖,他头顶着车椅靠背,似乎在忍受什么,隐忍的声音给她下命令:“给阿皓打电话。” 第012章 泛滥 宋姝音被吓到了,慌着手只能去摸他裤子口袋的手机,又牵过他发抖的手解了锁,给阿皓拨通了电话,阿皓立刻挂了电话就往这边来。 阿皓一言不发,立刻坐在前排充当司机,把车往家里开。 江韫暴戾扯过宋姝音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张嘴就咬,宋姝音腰被他紧紧扣着,嘴里都是血腥气。 她和他贴得这么近,她能感受到他现在身上的颤栗,她也跟着颤,他现在绝对不是正常状态,她不敢乱动,只能尽量配合江韫。 好不容易来到江宅,江韫搂着她,她身体承担了他的大部分体重。 终于到了室内,江韫一把推开她,阿皓接住江韫,江韫现在说话都有点模糊不清了,宋姝音还是听着他下了命令,说的是:“关起来。” 江韫被阿皓扶回房间。 宋姝音被没收了手机,她被扔到一个封闭的房间。 到晚上,她听到了一些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还有男人从喉间发出隐忍的声音,好像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她听得心都要揪起来。 节骨眼上,虽然她心里很忐忑,但还是安安静静不添乱。 第二天有人给她送饭,她想说些什么,送饭的人理都不理她,她慌了,猛地拍起门:“阿皓,阿皓!” 阿皓出现在她门前,她瞧见昨天还全须全尾的阿皓,现在脸上全是伤,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她强自镇定:“医院那边,我妈妈还麻烦你们照顾,还有顾柔小姐那边,她接不到我,也联系不上我,肯定会很着急。” 阿皓没什么语气开口:“我们会安排好,这个你放心。”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宋姝音还被关着,晚上有佣人给她布置浴室的东西,她想着就当放假了。 洗澡的时候,她特意看了一眼沐浴露,瓶身上都是英文,有点像她之前学校附近超市的一款女士沐浴露,回国之后就买不到了。 宋姝音想着肯定不是佣人用心连这个都考虑到,大概率是江宅里存了这样的沐浴露才随便给她一拿。 她又回想第一次和江韫在声色,他满身的酒气和烟草的味道,但仔细回忆,他的身上也隐隐带着这种气味。 她又觉得好笑,江韫被传的那样可怕的一个男人,身上喜欢带糖,连沐浴露都用这种女士的,真的有点颠覆她对他的印象。 她照常是听到别的房间有什么声响,有时候听得她心惊肉跳的,有一天晚上还好像听见一个老人威严的声音,在说:“胡闹!” 她用被子盖住头,嘴里数着绵羊,她现在有吃有睡,安慰自己,状况也没有那么差,江韫也不可能一直关着她。 就这样过了大概十天的样子,她转一转房间的门锁,发现他们没有再锁住她了,有时候还能在楼下大厅溜达一圈,只是还是出不去大门。 这天,她洗完澡,热气氤氲蒸得她有点缺水,她就下楼倒水,一下就看见在站在厨房的江韫,楼下没有开灯,只有月光两三缕洒进来。 江韫身影颀长,他穿着一身米白色的休闲套装,和皎洁的月光辉映得相得益彰,他一只手举着吊瓶,一只手拿着杯子去接水。 宋姝音不知道他到底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只是觉得此刻的江韫温和得让人心疼。 他褪下了在外的正装,松松垮垮的家居衣服套在身上,给他减少了很多攻击性,头发随意散着,月光也使得他的轮廓更加柔和,他就乖乖站在那里等水倒满,人畜无害。 宋姝音突然就觉得现在的他好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母爱一下就泛滥了,脚步虽然顿了一下,但下一刻她就走过去帮他接住了手里的吊瓶。 他本来就一米八六,宋姝音要踮起脚来才够得到他,脚下不稳,微微颤一颤,就被江韫揽进了怀里,确实有点投怀送抱的意味。 不过她如果有预知能力,知道江韫接下来会对她做的事,她想她死也不会在这一刻突然母爱泛滥。 江韫拔了手背的针头,似笑非笑看着她。 宋姝音还来不及劝他,一下被他掰过身体,从后面压在了厨房的料理台上,手里的吊瓶掉在地板上,摔得细碎,空气中一下子弥漫起药水的味道。 “婊子。”他清冷地吐出这两个字,散在月光里。 宋姝音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淡漠的语气和这恶毒两个字搭在一起,显得那么不真实,恍惚她刚才出现了幻听。 “疼……”只一个字音,便没有声响。 第013章 失去 他一点点温柔都没有,她和他离得那样近,让她都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戾气。 他胸膛上的伤疤贴着她,呼吸擦过肺部的细微动静似乎放大了无数倍打在她的心上。 身后的男人心跳平静,内里依旧是高高在上冷静自持的的模样,她知道现在的江韫不太正常,也不敢出声。 他在身后轻笑,不放过她。 骨骼似乎要被焚尽在他的掌中,火焰吞噬一个人仿若吞噬一粒尘埃。 忤逆的话被怯意封缄,取代的是眼前人的名姓,都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结束的。 到这一次,她才知道江韫凶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如果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躲得远远的。 她躺在地板上,身上披着自己的那件浴袍,身边有什么人在说话,头发好像在谁的手里绕着。 宋姝音勉力掀起眼皮,看见他背对着她坐着,耳边是手机的光亮。 她恍惚听见江韫讲了一句:“小骗子,想我也不来找我……”语气中带着亲昵,还有一丝不觉埋怨撒娇的意味,她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真的是妄想症太严重了。 第二天她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晚上了,佣人端上来刚做好的饭菜,她逼自己多少吃了一点。 来到浴室的镜子面前,身上没有一块好的,每走一步都在发抖。 她洗完澡躲在自己的被子里偷偷哭,身上江韫的气息太浓烈了,饶是她洗了那么久,她都觉得自己身上带着江韫的印,好像一辈子都逃不开了。 后面的几天,她不敢随意出自己的房门,只等着哪天江韫完全好了,能放她出去好好生活。 她呆在自己的房间,但还是有事找上她,有小护士教她扎针打葡萄糖。 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说不出是什么,总是让她不安。 他们也不给什么东西让她练习,她只能一遍一遍用自己练手,一遍一遍扎自己的静脉,直到胳膊上都青青紫紫。 这一天,江韫仍旧穿着那套居家服坐在她的对面,她都有阴影了。 宋姝音皱着小眉头,看江韫挽起左手的袖子,露出胳膊单手给自己绑皮筋,她望向那绿色的静脉凸出来,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阿皓扔给她针管。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站起来,“我……我做不到。” 江韫戏谑看她,示意阿皓按着她坐下,将针管塞到她手里。 她一直对这些医疗用具有恐惧感,她母亲还没有被送去医院还在家里休养的时候,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就爱拿着针管在房间门口吓唬她,说打一针空气给阿姨会怎么样。 她从小就怕这个,到后面自己生病都是不敢去医院打针的,感冒发烧能用药撑过去就用药。 在她的印象里,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就意味着死亡,意味着失去。 “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泪水不自觉落下来,她看江韫的脸模糊起来,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她说完,站起来就要逃走,本来她不喜欢那个一直关着她的房间,可笑的是她现在的逃跑方向就是那里。 江韫的动作更快,在楼梯那里截住她…… 第014章 不行 他从后面拥住她,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胳膊上扎,然后慢慢推入,她能感受到液体的冰凉浸入他静脉的温度,心惊得都快静止。 宋姝音在他怀里抖得不行,只听得他嫌弃地说:“就这么难吗?” 把关乎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放到一个只会哭的女人手里,真的是太荒唐了。 - 宋姝音又在江宅过了几天,这天江韫带着她出门了。 她想着,可能江韫这两天终于全好了,她穿着佣人给她准备的套装安静地看江韫打高尔夫。 他的头发随意散着,没有穿正装,简单休闲的白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被她咬过的锁骨,早已没有了她的牙印。 整个人显得十分有少年感,就像她之前在学校听说的那个江韫。可是,她知道的,他身上冷冽的木质香气从来都不是温和的代名词。 他的姿态和技术都是极好的,挥杆的动作都带着一阵矜贵的气质,看他打球其实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如果她能忽略他眼底的戾气的话。 宋姝音紧张地绞着手指,等着他不知道在哪个时候发作,连呼吸都变得粘稠。 阿皓带来了那天的光头,还有当时在场的光头的七八个手下。光头陪着笑脸:“江爷真厉害!”又屁颠跑去给他捡球。 “这样不好玩。”江韫冷冷说。 光头脸色突然就变了,因为身后的阿皓立刻就制住的他的肩膀,江韫使了一个眼色,阿皓就往光头嘴里塞了一个球。 光头挣扎起来,但还是被阿皓放倒在底下,他拍了拍光头的脸,语气一板一眼:“好好陪江爷玩。” 光头还要挣扎,被江韫踩住了手,“乱动什么。” 光头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这下也不敢有什么动作了,只盼着能快点让江韫放过他。 宋姝音后背直缩到椅背里,她为光头提着一口气,挥杆的力气有多大,不小心打到头,可是会直接没命的。 她的呼吸因为害怕微微急促起来,手指无意识捏皱了裙子的下摆。 “siu!” 江韫技术极好,那个球飞出去,一杆进洞。 光头只感觉自己的嘴和舌头已经麻了,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不料阿皓又给他塞进一个球,光头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手下的小弟唯唯诺诺站着,自己的老大被这样欺负,他们都不敢动。 江韫回头朝宋姝音示意,声音很沉:“过来。” 宋姝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他身边的,她只知道不能忤逆他的意思。 江韫牵起她的手,她的手指纤细白嫩,只是此时稍微发着颤,江韫觉得非常有意思,张嘴在指尖咬了一口,惊得她往回缩了一下。 江韫懒懒抬眼睨了她一眼,接着将杆子教她握住,他就在她身后站定,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似乎有涔涔的冷汗。 江韫大掌顺着她的发丝从脖颈一路抚过背脊,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她的颤栗。 她尽力控制住自己,地上的光头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事,嘴里呜呜发出好像“求求你”的声音,这一下把宋姝音吓醒了。 她出声,“江爷,不行的,我……我不行的……”她整个人都抖得不成样子,现在躺在地上的是活生生的人,待会那一下打偏了就会要了一个人的命的。 江韫包裹进她的手,试着挥了两下球杆,一只手箍住她的细腰更加贴近自己,他语气不豫:“以后别让我听到不行两个字。” 第015章 放过 宋姝音又要哭了,眼泪滴到了江韫手上,很热。 江韫贴在她耳边说,“那天我没去,你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吗,嗯?”她不敢想。 可是现在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哪怕是坏人,她都不想事情变成这样。 “恃——强——凌——弱——”他一个字一个说着,将这一杆球打了出去。 这一杆有点偏,光头的牙不知道被打掉了几颗,满嘴血,在地上叫唤:“江爷,我瞎了眼了!我错了!我错了!” 江韫把球杆递给阿皓,吩咐道:“请他小弟也玩玩,一人一杆,打到进洞为止。” 这么多个小弟,少说也有七八杆,他们可没有这个技术,饶是其中一个人打歪了,光头都不会好过。 “江爷,江爷!呜呜呜……”光头又被阿皓塞了球,满眼全是绝望。 江韫也不看他们,她僵着身子不能动弹,江韫就搂着她带她去了高层的休息室。 透明的窗户使得休息室的光线十分明亮,江韫拿柜子上的红酒缓缓倒进杯子里,他将酒杯递到宋姝音唇边,她这才有动静小小抿了一口。 江韫挑一挑眉,也不管她,端着酒杯看着外面的高尔夫球场。 宋姝音缓了一会才觉得自己手脚能动了,她不过是无意间撞见江韫犯病了一次,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了。 由于刚哭过,又被吓到,她这会的声音又软又哑,带着泪水洗过的痕迹,格外惹人疼:“江爷,我绝对不会说出去,能不能……放过我?” 江韫胸腔擦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他放下酒杯,将宋姝音抵在窗户边上。 窗户大开,她半边身子都快被他压在外面,她只能死死抓住窗沿,手指泛白。 江韫扣住她的手,“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你知道我这么大的秘密,你说我能不能放过你?只有死人才最安全,你从这里跳下去,我就放过你。”云淡风轻。 江家家主不能有弱点,不管是被谁知道,都会用这一点来攻击江韫,从他的角度来说,确实不能放过宋姝音。 宋姝音看着外面的球场,远远的看着光头还躺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血肉模糊了,她不敢想,只侧头含着泪眼看着江韫,无声地祈求着他。 江韫知道她这是已经做了选择了,退开了两步,她终于从失重感的边缘回来,没有了江韫的胸膛,她一下就瘫软在地上。 江韫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看她,指腹擦着她柔软的唇,“怎么就学不乖呢?” 接着低头朝她吻了过去,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像是神爱世人的一个怜悯的吻。 宋姝音已经麻木了,呆呆的没有动,她瘫坐在地上回想从江韫犯病来的这些天,他没有对她下手,还让她练习注射,是不是意味着作为知晓这个秘密的人,江韫留着她,是让她好呆在他身边以防万一。 阿皓如果跟得太紧,难免会让外界起疑,只有留一个女人呆在身边,别人会说他风流,但不会往其他方面猜。 江韫端着酒杯转动转椅,漫不经心:“如果我是你,我就好好想想怎么借我的势,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 >>>>点击进入搜索【宋姝音】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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