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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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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纨绔世子爷 小说:军事历史 作者:李坏 角色:李坏李长河 简介:万人敬仰的萧王故去,留下名满京都的纨绔世子,人人咬牙切齿却在某一天世子变了,在平静中奋发,在误解中进取,在困苦中挣扎,直到一天,蓦然回首,世子已经崛起了... 书评专区 红色精英:懵懂的猪,可以用星夜一部电影的台词来形容他。那就是:“你以为躲起来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象你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

来源:   主角:   更新: 2022-03-25 20: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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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纨绔世子爷 小说:军事历史 作者:李坏 角色:李坏李长河 简介:万人敬仰的萧王故去,留下名满京都的纨绔世子,人人咬牙切齿却在某一天世子变了,在平静中奋发,在误解中进取,在困苦中挣扎,直到一天,蓦然回首,世子已经崛起了... 书评专区 红色精英:懵懂的猪,可以用星夜一部电影的台词来形容他。那就是:“你以为躲起来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象你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

第1章

小说:纨绔世子爷 小说:军事历史 作者:李坏 角色:李坏李长河 简介:万人敬仰的萧王故去,留下名满京都的纨绔世子,人人咬牙切齿
却在某一天世子变了,在平静中奋发,在误解中进取,在困苦中挣扎,直到一天,蓦然回首,世子已经崛起了...

书评专区

红色精英:懵懂的猪,可以用星夜一部电影的台词来形容他。那就是:“你以为躲起来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象你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稀嘘的胡喳子,神乎其神的刀法,和那杯Dry Martine,都深深地迷住了我。” 他的马甲无数,开坑无数,但每次马甲开的书,熟悉他的人,看个两三章就知道了。因为那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无论怎么掩盖都逃不过书迷的饕餮之嘴。 不过看他的书,一定要告诉自己这是小说,野史/歪史,否者你绝对会以为远东有个“郭守云”,巴西有个李再安。然后俄罗斯和巴西就tnnd是战场,黑社会横行! 倚天之崆峒门徒:根本不能把一段话写的让人读起来顺畅的作者。每章都有错别字,超影响阅读体验,说是崆峒门徒,有个鸟的关系。主角5岁自创武学,赵敏8岁招揽了一大群高手。???? 伏波:优点:女主思想正, 军人出身,身手好,有谋略。女船帮主文太少,基建流太少,导致鹤立鸡群。 缺点:(1)作者hold不住,似乎作者也没打算在这方面深入做做功课,像长弓,苏格兰长弓,抛弹,几章就搞出来了。(2)女主一帆风顺,情节开展太快。为什么要这么快,对于一篇基建流小说来说,3个月,30万字,也许就是盖个房子啊。(3)神奇的陆公子。三个月的时间,为女主提供了两户匠人,制弓和造料;硝石,番薯和花生。 纨绔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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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何芊独坐在墙角凳子上,那混蛋在众人簇拥下上了万众瞩目的高台,光彩夺目,辉光耀眼,没曾想他居然会写出那样的诗。

  灯光昏暗摇曳,人影疏散晃动,她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了,与周围来来往往的众多文人墨客格格不入。

  有时想上前随便找个人说点什么,赫然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懂,也不知该说什么,除了那混蛋她又能与谁说话呢?

  本以为那混蛋也和她一样的,结果他们根本不一样…

  夜里很冷,她忍不住蜷缩一团,抱住自己膝盖,鼻尖有些酸酸的,下次再也不来诗会了。

  夜色渐浓,是时候该回家了,有那么多大人在父亲定是不能陪她,那就一个人回去吧。

  从小到大她早已习惯,这么想着她勉强一笑算是鼓励自己,随后起来伸了个懒腰小声道:“哼,本小姐要回家了。”

  凄然月下,小姑娘形单影只,默默穿过喧嚣人群,如同透明一般。

  突然肩膀感到一沉,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跑那么快干嘛,差点把你弄丢了。”

  何芊一愣,心中有些不敢相信,大概是听错了吧?

  可还是回头了,一回头正是那张讨人厌的脸,

  “你…你不去找阿娇姐来找我干嘛,再说这么多士子等着你呢,还有本小姐不是什么东西,胡说八道什么弄丢了…”

  那混蛋一愣:“你这人,我好不容易黑灯瞎火找着你,你倒好,开口就是一大堆还好话没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我又没叫你找!我可不是你弄丢的东西。”

  小姑娘说着转头继续走,边走边道:“你不去看阿娇姐来找我做甚。”

  “一起回去啊,天色不早了。”

  “嗯?”小姑娘惊讶看他一眼:“你不去见那些士子,他们估计有一箩筐拍马屁的话要跟你说呢。”

  那混蛋笑道:“你就不能挑个好点的词吗,那叫溢美之词什么拍马屁。”

  “反正都一样。”她不屑道。

  “我们可是约好了的,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那混蛋道。

  小姑娘心跳突然慢了半拍,呼吸一滞,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心跳陡然加速,慌忙小声道:“马屁精,鬼才跟你约好了。”

  说着连忙脚下发力,噔噔几步跑开了。

  “慢点,这么黑小心撞鬼!”

  “…”

  李坏带着何芊丫头出府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左右了,天色黑漆漆一片。

  严申已经等得在马车上哆嗦了,一见李坏出来立即迎上来。

  自从出了梅园,何芊不知怎么了,半句话也不跟他说。

  随后两辆车点着灯笼晃晃悠悠慢慢离开半山的梅园,后方园中依旧一片喧嚣,灯火通明。

  一夜无话,诗会后京都天气继续转好,晴空万里一连几天。

  只有早时和黄昏萧瑟寒意时刻提醒人们,此时还是冬天。

  喧嚣的闹市街头随着年关到来更加喧嚣,寒意也不能冷却人们半点热情。

  生活依旧是生活,仿佛经历高潮之后还是波澜不惊,就如王府门前缓慢流过的河,轻轻摇荡的柳。

  对岸隐约可见的听雨楼一切依旧,不过这几日更加热闹了。

  严昆胆大圆滑,要是让别人半斤不到的猪肉卖四百文绝对会吓得不敢去做。

  可他却敢,李坏说三百九十九文就三百九十九文,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结果客逐稀货,味道摆在那,反而真有了名声,吹捧竞逐者越来越多,酒楼又添一笔收入。

  大多数人依旧为生活忙碌奔波,忙碌之余去茶馆酒楼小坐,三五相聚说说京中趣事,谈谈异事奇闻,听说书先生说上一段,卖唱女子浅唱两曲,这些便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在这样一个信息靠口耳相传的年代,传递的效率总是温温吞吞,不急不缓,就如人们的生活节奏一般。

  梅园诗会的故事也在时间中缓慢发酵,随后历久弥香,直到听闻之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广。

  《山园小梅》、潇王世子被反复被提及,不断重复,慢慢也就成了京都当下最热络的话题。

  不管信与不信,懂与不懂,总要说上两句,人们可以不知其人,但不能影响人们谈论其事,

  人们可以不懂作诗,但却丝毫不会影响到人们评诗,这也是充实生活的一部分。

  毕竟当晚梅园的故事如戏剧般难能可贵的精彩,比往年平平淡淡的某某才子又有高作一首,文采华溢,技惊四座,获得佳人芳心万年不变的传统故事吸引人多了。

  于是口耳相传,使得短短几日后,潇王世子,《山园小梅》,赫然成了京都人民最喜欢的茶余饭后谈资。

  对于平民百姓,民间各有说法,论调繁杂,有人认为诗不可能是李长河写的;也有人咬定世子天生过人;

  还有说书先生借机讲是神鬼之事,机缘巧合文曲下凡,一个光怪陆离的奇异故事吸引一众听客。

  而读书人则更在意诗,时不时《山园小梅》会被拿出来围观坐论,品品其中妙处,又让青楼姑娘吟上一遍,谈吐溢美之词,不仅能让自己显得有学问,而且能显得高雅大度。

  至于那个写出绝句的世子少有人会去提及,因为读书人心中的骄傲,很多人下意识是不信的,既然不信那就不提,若是提了又无证据便是妒才了。

  …

  而对李坏而言,生活并未改变,早起锻炼,然后和赵四一起做工。

  变的只是两个小丫头,还有王府门前时常有某某才子,某某名士拜会,都被严毢代劳打发了。

  月儿拉着他一连听了好多次梅园诗会上的故事,每听一次都能傻乎乎的笑上半小时,直到李坏说要考她数学。

  秋儿则跟他要了一副亲自写下的《山园小梅》,如宝贝一般挂在房中。

  李坏不知怎么说她们好,不过日子并不惬意,他已经做出决定,就必须早做准备。

  世子的身份给他一定保护,他想建立一个商业帝国,商人是不安全的,但若是放在他身上则不成立,

  因为他是世子,皇家子嗣。

  手握资本才有自保余地,所以这两天他拼命催促赵四加快进度,甚至不惜自己下场一起动手,吓得赵四差点当场猝死。

  好在天公作美,连续几日的晴空万里使得进度加快。

第37章


  冬日下午,太阳高悬,灶台沥灰接着这两天好天气已经全干了,李坏用脚试一下,纹丝不动,坚固程度不及水泥但也绰绰有余。

  叫来严申和府中家丁,将固形好的沉重酒笼吆喝着号子缓缓放上去,之后李坏拿来两个纱布制的长条套子。

  “世子这是何物?”严申一脸好奇的问。

  这就是李坏让秋儿月儿做的东西,将纱布缝制成细长条的袋子,共有四个。

  在里面塞满湿润黄泥或者酒糟之后就能起到封闭空气的作用,放在上下两口锅与酒笼接触处用于阻隔蒸汽外露。

  “你先别问,带两个人去找些黄把将这两个袋子装满,也不用太满,八成左右就行。”李坏吩咐道。

  “啊…这么好的布料用来装泥巴?”严申一脸不解。

  “让你去就去,别磨蹭!”李坏催促道。

  严申点头,连忙带着两个家丁去做李坏交代的事了,之所以只装八成满是因为两条袋子最后要卷起来的,太满就卷不动了,长度上刚好比酒笼周长多一截,用于调整。

  不一会儿严申和两个家丁扛着两条装满黄泥的长长袋子回来了。李坏又在其中一条套了两层,这样泥土就不会外漏。

  接着将没套的那条圈放在酒笼与底部锅的借口,然后外面抹上沥灰封死,剩下一条就是用在酒笼上方与天锅接触处封气,但天锅是活动可拆卸的,用于冷却酒精蒸汽使其液化,此时不急放上。

  之后他又试装了出酒槽,发现赵四的木工果然了得,出口与酒槽严丝合缝,一般来说接口处还是会用湿毛巾或者黄泥封上以防出气,所以缝隙大小无所谓,但精益求精,能更好自然要更好。

  接下来在就笼底部放上用竹子编制包裹纱布的圆形栅格栏板,刚好比酒笼小上一圈,能轻松放下取出,完全合适,至此一整套蒸馏酒酿制的所有设备已经完全完工,只要组装起来就能酿酒!

  李坏激动得大笑三声,当场在场的每人奖了一贯钱,这东西就是聚宝盆啊!

  众人高兴得不行,同时也不明所以,看着世子捣鼓半天弄出来的奇怪东西一头雾水,世子为何高兴,这东西用来干嘛的?

  李坏知道这些一时半会解释不清,他此时还需要一个酿酒师傅,很多东西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就如酿酒看似最简单的一环让粮食发酵,简单的讲就是将粮食煮熟,然后撒上酒曲混合,保持室内温度让它发酵。

  但问题在于保持室内温度到底多少度?而且在这没有温度计的年代如何判断温度高了还是低了?发酵要发酵几天最好?要保持温度具体什么办法才能奏效等等…

  这一大堆问题唯一的答案就是经验!经过代代相传然后长年累月积累的经验,并非一朝一夕就能随便做成的,这就是人才的重要性。

  而王府里确实有酿酒的师傅,虽然比不上德公家梅园的酿酒师傅,经验总是有的,其实很多大户人家都会可以拉拢或者直接养这样的人才,王府自然也不例外。

  李坏亲自去见了王府的酿酒师傅,是个发须花白,叫固封的小老头,听说李坏来意后皱眉道:“世子有命老奴自然不敢不听,只是世子,现在是冬季,苦寒逼人,粮食不容易发,就是发了恐怕也发得不好啊。”

  老人说的发就是发酵的意思,李坏自然明白他的担忧。

  酿酒无非让粮食中的淀粉在微生物,主要是酵母菌和乳酸菌作用下发酵,而提高温度能让微生物机能加快,一般来说三十左右的温度是最适合的,但现在是冬天,室内温度即使晴朗天气也顶多不过十几度,天气不好的时候能到零下,非常不利于发酵。

  “没事,实在不行就每天在粮房四角烧火,然后用棉被来捂粮。”李坏斩钉截铁道,被子隔热保温效果好,再在屋内四角不间断烧火,让暖空气循环,一定能提高室内温度,实在不行就多发酵几天。

  见他如此果断,固封也没见过这么大阵势,话到这份上他当然不能拒绝,连忙道:“既然如此,老奴就尽力而为!”

  李坏随后让严申去找严毢支银子,带人到街上买六条棉被回来,专门用来盖粮食。

  给酒粮盖被子,严申一脸懵逼,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操作…

  …

  忙活了一天,下午的时候固封已经开始煮粮了,煮的是小麦,足足煮了四百多斤,煮熟之后晾干,等麦子冷却下来再洒上酒曲拌匀,翻动这么多麦子也是个力气活,几个家丁忙活得满头大汗,然后将麦子放在三个大缸中密封,外面裹上棉厚厚的棉被,屋内四角生起炭火。

  从现在起就是固封的工作,他要时刻注意周围温度,昼夜不停,一有状况及时依靠经验判断,然后调整。发酵过程一般会持续十天左右,但这天寒地冻的天气会使得微生物活动变慢,可能要多上几天。

  李坏拍拍他肩膀道:“接下来就辛苦你了。”

  “世子哪里话!老奴这是应该的。”固封被吓一跳,连忙跪地道,看来很多东西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

  下午又有城中某某书院的几个先生来拜访,李坏照例让严毢帮忙挡了,这些文人心思他自然明白,嘴上说得好听是来瞻仰拜会,其实大多都是来刺探虚实的,哪个不是抱着刁难的心,就想试试他到底水平如何,心里大多是不相信他能写出那诗的。

  李坏没空理会,他晚上教两个丫头数学,白天忙活蒸馏酒的事情,早上还要锻炼习武,一整天满满当当,哪有时间跟他们磨嘴皮子。

  倒是傍晚和秋儿月儿一起吃过饭后,严申来报又有两人来访,刚要照例拒绝却听严申说不是读书人。

  “他们有说自己是谁吗?”

  严申摇摇头:“没报姓名家世,只说是王爷世交之后。”

  潇王世交?能用世交说明两家关系极好,李坏想了一会儿道:“你带他们去正堂吧。”严申领命走了。

第38章


  虽然梅园诗会已经过去两日,阿娇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或许是冬日暖人吧。

  装裱好的原稿捧在手中一看就能看一下午,呆呆的就看那诗,就看那字,一直在傻笑,仿佛盼着它会活过来一般。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越看心跳得越快,脸颊火辣辣的,可却依旧想看。

  那天夜色中皇后娘娘想看原稿,她就送过去了,可是一回头,世子已经不见了。

  众多文人们提灯点火,在梅园中寻了许久,问过门童才知世子已经走了。

  陈钰老大人激动的抄诗一份,细品半天,随后也和皇上告退了。

  阿娇至今记得高台之上众多大人的不敢相信的眼神,流转不停的溢美之词和自叹弗如的感慨,

  那些都是说世子的,可却比说自己还高兴。

  这或许就是世子吧,总是这般洒脱不羁,哪怕写出经世之作也如此云淡风轻。

  若是换了常人只怕高视阔步,得意忘形,趾高气昂了,毕竟是那样的诗作啊!

  寻常百姓或许只是好奇,当做故事来说,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只有真正的读书人,对诗文有研习的人才会知道世子的诗到底高到何种程度!

  爷爷都亲自写下“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两句,请匠人装裱,挂在书房里;

  判东京国子监,学问大家陈钰老大人给出“登堂入室,经世之作”的评价;

  东京国子监学生,京中有名学士昨日亲自上王府拜会。

  不过那些人被拒后居然找到相府来,想让她帮忙说话请见世子一面。

  阿娇羞得不敢出门,虽然她被许给世子,皇后娘娘也说她迟早和世子是一家人,可毕竟…还未成礼呢。

  世子不见怎会来求她呢,虽然心中也忍不住有些窃喜。

  阿娇很想见世子,有想过去王府,有想过去听雨楼。

  之前她也一直这样见世子的,可经历梅园种种,她反而不敢去了,总觉得…

  太羞人了,心中又万分想见,踌躇难绝,只能瞩物思人…

  …

  “大人字写得真好!”

  武烈一脸拜服,探头看何昭高举的纸张。

  “呵呵,你武烈一个大老粗也学会溜须拍马啦?”何昭盯着手中诗文笑问。

  武烈一脸正色,连忙摇头:“不是大人,我没拍马屁,我是真觉得好,实在太好了!”

  何昭回头白他一眼:“好你个武烈,你一个五大三粗之人没想现在越来越奸滑,

  你不要以为本官不知,你斗大的字不认几个,这诗生僻之字这么多,你还能认得出来?”

  “为了看公文,我每日都在学识字的。”武烈小声道。

  “那你念给我听听。”何昭将手中纸张塞给他。

  武烈顿时一脸苦笑,尴尬道:“这…大人英明,这些属下确实不全知道。”

  何昭哼了一声,取回诗文:“你连字都认不全还说写得好,不是溜须拍马是是什么。”

  “大人明察…察…”

  “明察秋毫!你这半吊子的学问就敢拿出来拍马屁,日后小心拍在马脚上!”

  何昭斥责道,遂又自言自语:“你可知我写的是谁的诗?这是那李长河的诗…”

  “啊!”武烈一脸不敢相信,眼睛瞪成铜铃。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何昭一边念一边踱步:“光这一句也算经世之作,每次看都觉得妙不可言呐。你说这李长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越来越看不透,本以为他只是个没头没脑,百无是处的纨绔子弟,现在看来有似乎也不是。”

  “大人,不管是什么人,可他骗了小姐啊!”武烈大声道。

  何昭一愣,随即一脸阴沉,“是了,不管他是何人,竟敢骗芊儿就是十恶不赦之徒!”

  说着刷刷刷将手中诗文撕成碎片,口中开始怒骂李长河,武烈在一旁半句话不敢说。

  足足骂了许久,何昭消了气,看着一地碎纸随道:“李长河不是人,可诗是好诗,再写一遍吧,武烈磨墨。”

  “是大人!”武烈连忙答应。

  何昭一边写一边道:“王越三番五次在皇后娘娘面前搬弄是非,提及芊儿与李长河关系亲密,他以为我不知他想作甚?

  那老匹夫就是想拉我下水!他家孙女被许给李长河的时候我哪会不知他上下跑动疏通,就是想推了婚约。

  可那日梅园中皇上皇后为看李长河一眼居然微服私访,圣架亲临梅园,他明白过来那婚事是推不了的,所以他就想拉我下水!

  圣人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倒是脸皮厚得很,自己不想还要拉上别人!嘿呀!”

  何昭越想越气,写到一半的诗又让他给撕了。

  武烈一脸无奈:“其实要是不说为人,李长河还是不错的,他可是潇王之后啊。”

  “你懂什么,太子这几年就要继位了!你想想潇王在时如日中天,百官皆服,虽因林王之事暂未入主东宫,

  可所有人眼中他就是太子,李长河又得皇上皇后爱宠,那李长河像什么?”何昭问道。

  武烈挠挠头,有些不确定的道:“不会是皇…皇长孙?”

  “不错!”何昭沉声道,神情肃穆。

  若是太子早夭,皇长孙继位是合礼法的,也非违制:

  “正因如此,太子多少都会对他有所防备,等到太子继位时…

  要是太子胸襟宽阔有容人雅量还好,要是没有…他李长河只怕要倒大霉了!”

  武烈也一脸震惊,他只觉得李长河身份尊贵,是高高在上的贵人,这辈子都能为所欲为。

  没想到还有这种顾虑,大人物的世界他果然不懂。

  这时何昭已经开始写第三遍《山园小梅》,“皇上把王越孙女许给李长河,外人看来是犯糊涂,但再看深一点显然是不想王家跟冢家联姻,毕竟王越是文臣之首,武将唯冢道虞马首是瞻,李长河不过是个受过弃子。可仔细想想若是皇上根本没放弃李长河呢?”

  武烈已经听糊涂了,脑子里乱哄哄的,大人所说他虽然听着可却根本听不懂,不知其理,不明其意。

  何昭停下手中毛笔,抬头闭眼沉思:“若是皇上没有放弃,要倒霉的恐怕就是我何家!

  若没放弃,那么许王怜珊给李长河看似警告王家、冢家,其实借机给李长河找个后盾,将来太子登基有王家在也不敢做得太过火。

  而现在王越那老匹夫拉我下水!在诗会上当着皇上的面不断提及芊儿与李长河关系亲密,若皇上真想护李长河的话…定会意动!”

  何昭咬牙启齿,写到一半的诗再次让他撕了。

第39章


  魏雨白静静站在王府门外,今日跟她来的并非弟弟魏兴平,而是从北方带来的随从,本不想带人,又怕弟弟担心。

  她已跟陈大人打听过了,特意找了不引人注目的早上,趁着老大人出门上朝不能避开的时段等候。

  陈大人避不开,只能跟他们说了,事情是真的。

  虽然老大人言语搪塞不想再提及,但再三追问确认之下她还是能确定那事是真的。

  李长河打了判东京国子监,翰林大学士,桃李满天下的陈钰大人,老大人险些丧命,而李长河只是被皇上斥责了事!

  皇上爱宠居然到了如此地步,若是他能开口,父亲绝对有救!

  兴平当场高兴疯了,恨不能跳起来,她也高兴,但喜忧掺半,不过没有显露忧情,只是跟着弟弟笑起来。

  喜的是除了油盐不进的何昭,救父亲有了新的可行出路,忧的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李长河其人。

  对于李长河,最初和唯一的印象就是当初隔壁府中那个嚣张的孩子,走路都不稳却嚣张得很,每次被她一只手就能制得死死的,若是那时的李长河她并不讨厌,不过是小屁孩罢了。

  可人总是会变的,这种事她最明白。

  长年驻守边隘,有的不止刀光铁血,还有人心虚浮,别的地方人心险恶不过伤人,边关不管什么总会恶劣十分,在那里人心就能乱国!

  若是出卖兄弟性命能换一世荣华你会干吗?

  大家开始都回得斩钉截铁,不会。

  可每年总能揪出几个为辽人送情报的奸细,也有人真的跑成了,从此荣华富贵。

  父亲说过,要胜辽人不靠刀剑,而靠人心,同样刀剑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若有一天辽人能南下,那必定不是用兵之罪,而是人心之祸。

  现在的李长河是什么人,一来京中她就听说了,好酒及色,张扬跋扈,性格骄横,最恶劣的行径似乎在他身上能见一二。

  这种人是比何昭好说服的,因为他心中没有底线和道德,可说服这种人付出的代价总是很重的。

  来京时带来的东西都送光了,就连南下的马也卖了换钱,母亲送给兴平的玉佩,她的环佩也都当了。

  一直住城边最便宜的客栈,随从和兴平只能睡马厩,她要上门求人,至少要干净体面,所以住在一个小小的阁楼里。

  而到此时,全身上下早已没有能付出之物了,可她心中明白,世上没有白来的善意,君子圣人只活在在夫子的嘴里。

  不一会儿,王府下人出来领路,随从等在院外,她一人前往,就连领路下人一看就是习武之人,潇王府果然非同凡响。

  王府很大,穿过正院之后还有很长一段路。

  她其实心底明白自己还能付出什么,其实也算投其所好吧,毕竟李长河就是酒色之徒,

  所以她故意支开兴平,一人独往。

  常年生在边关,年年刀兵见血她也没什么看不开的,生生死死都见惯了,这点事又有何惧,只是兴平性子还不够沉稳,不让他知道也是为他好。

  她今年二十一,已是老姑娘,在雁门也是没人敢要的,母亲愁白了头。

  倒不是她长得丑吓走了人,而是就如当地百姓所说,去了边关的人只能算半个,因为不知道何时就没了,又有谁会要她这半个姑娘呢。

  想想这并不坏,若是李长河想要其它的,她也给不了。

  若他真如传言所言是没有头脑的酒色之徒也好,自己身子就能换父亲性命、魏家平安也值得,至于之后的事之后再想。

  船到桥头自然直,她魏雨白从小到大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未来如何她都不怕,定能应对。

  许久之后,终于到了正堂,此时天色黄昏,大户人家不用节省火烛,正堂已是灯火通明。

  正中等着一人年纪很轻的男人,怪的是他不像其他官员着华服,也并非很多人喜欢自诩风雅的文士打扮,是一身简便武装。

  她一进正堂恭敬报上姓名随后行礼,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没有盛气凌人,而是自然回礼。

  他一站起来魏雨白才发觉李长河不凡之处,他明明才十六却比自己高上几寸,脊梁笔挺,肩骨宽实,显然是经常锻炼之人,

  加上他一身简练武装,一看之下就像威风凛凛的武人,怪不来如此横行霸道,虽然年纪轻轻,筋骨还未长全,但看这架势凭蛮力厮打少有人是他对手吧。

  “魏雨白?”对方念着她的名字随即沉思起来,不一会仿佛豁然开朗:

  “想起来了,我记得你,你是小时候老欺负我的是吧,你找我何事?”

  他这话说得怪异,而且上来就如此直白,不是应该先客套一会吗?

  来京中之后她都习惯了虚伪的客套。

  对方能记起她是好事,既已没东西可做人情,对方又如此直白,她干脆当场跪下,准备直说。

  “你别跪,也别说什么你不答应我就不起的话,你坐着说吧,不然我就不听。”对方突然道。

  “诶?”魏雨白一愣,这…

  事发突然,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从未想过对方会这么说话啊!

  “别愣住,坐吧,看你样子是想让我帮忙,但即是帮忙也要想好立场,

  不管多么不利,你一开始就想的是求我而不是说服我的话,话语动作不由自主就弱势了,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越说越没底气。”

  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扶起来。

  魏雨白愣住了,她这几日彻夜难眠,心中设想过无数面见李长河的情况以及如何应对,有好有坏,但绝没有眼前这种。

  即使历经生死的她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对了。

  “放松点,慢慢说,反正我现在很闲。”对方笑道,说着坐下来等她。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传言终归是传言,只可一听,不可信以为真!

  李长河似乎和京中百姓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连忙整理思绪,很快镇定下来,对方稳坐正中,如同能洞悉她想法一般。

  这种情况下她也干脆不绕弯子,直接一五一十说出所求。

第40章


  见到魏雨白的第一眼李坏心中不由自主涌现莫名的恐惧感,搞得他莫名其妙。

  想了半天突然明白过来,这应该是属于李长河的恐惧,关于魏雨白这个名字的记忆也涌上来…

  大多都是模糊的,因为都是儿时记忆,但令李坏惊讶的是,原来还有人可以收拾李长河啊!

  通过这些记忆李坏也大抵了解魏家的事情,之前关北节度使魏朝仁因为作战不利,北方十三城被破,押解近京问罪的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

  听月儿说进京当天很多官吏百姓夹道咒骂,场面蔚为壮观。

  李坏没去了解,因为关北太远,那时他又只想低调保命。

  现在见到魏雨白激发脑海中的回忆才后知后觉,原来魏朝仁和李长河的父亲李承社是世交,

  而且潇王率岭捷军驻防关北时两家只隔一堵墙,关系密切到何种程度可想而知。

  魏雨白说来还算自己的青梅竹马。

  有了这些记忆李坏就是不问关北战事也大体明白些东西了,因为每个时代都有这样的悲剧。

  这就好比那句千古名言“何不食肉糜?”。

  身处安逸之人永远不知什么是残酷,可调令直面残酷之人的却是坐享安逸者。

  这种情况,很多时候会葬送一个王朝。

  比如宋朝名将种师道因为果决狠辣,经验丰富,力主抗金,在对外战争中屡战屡胜。

  可他深知宋朝少马,靠的是重装步兵弓弩克敌,敌人马多,机动性强,败却不溃,可以重新聚拢再战,但己方一败既溃,因为两条腿怎么可能跑过马。

  所以他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一路垒高堡推进,打得外敌苦不堪言却也劳民伤财,死了很多劳工。

  为此后方大臣联名参他伤天理、害人命,种师道被解兵权,直到金人南下一路杀至京城,万不得已又启用他,

  金人一被打退再次削去兵权,种师道一死,北宋次年就亡国。

  劳工惨死确实不人道,不人性,但是除此之外丢了北方产马地的北宋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群不知兵事,不懂战争残酷,满嘴只会之乎者也的大臣不想办法不说,首先想到的居然是参种师道一本,结果这一参就是亡国灭种。

  但这个问题在这个时代是无解的。

  因为从关北到京中快马加鞭也要十数天,若是碰上天气不好或者路上野兽出没,桥路堵塞等情况甚至能耽搁数月。

  李坏看了一眼,她脚下一双布底鞋鞋底都磨了洞却没换,想必极度狼狈吧。

  听她说完请求后李坏才开口问:“关北将士如何,伤亡惨重吗?”

  魏雨白当场愣住,不知为何鼻子一酸,她连日京中奔走,所有官员见她谈及北方之事,都是一脸正色怒斥无辜百姓被杀,却只字未提战死的将士…

  她连忙道:“我南下时死伤已逾万数,刚好遇上天气苦寒,伤者只怕…”

  李坏点头,心中也哀伤,冬天本身就需要大量能量维持体温,加之战败之后食物短缺,如果受伤稍重十有八九要发烧,是撑不过来了。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难受的不只是北方境况,而是努力去做结果失败,却要被那些束手旁观者嘲笑侮辱,这种滋味确实难受,

  但也只有不惧失败去做才有机会成功,嘲笑者再怎么笑也始终只是旁观,永远没有成事的机会不是吗。”李坏明白她的心理,安慰道。

  魏雨白心中一震,整个人如遭雷劈愣在当场,眼眶忍不住湿润,这么多个日夜终于有人明白她心中那份屈辱!

  父亲和将士们在关北拼死血战,最终他们还是败了,败就是败父亲没有否认,也没有争辩,只是写好战报如实上报,

  随后被押解进京本以为只是责罚降职,没想却很有可能是死罪!

  她匆忙进京之后京中百姓也好,百官也罢,他们没为关北流过一滴血,没在关北救过一个人,却口口声声义正言辞折辱咒骂父亲和将士作战不利,明明什么都没做的人却辱骂起那些奋力去做的人。

  为救父亲魏雨白不敢开罪人,所以她默默承受,骂不还口,但那份屈辱令她心头滴血作痛。

  连上战场都不敢的人竟辱没那些战败而死的将士!

  他们说得悲天悯人,张口就是百姓如何如何,可将士命都没了啊!

  难道就因他们败了就不能算作人,就能随便辱没吗!

  世子一句话瞬间戳中她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魏家的女人即便哭了也不会哭出声来,

  她赶忙抹去眼角的泪,感激道:“多谢世子开导,雨白记住了。”

  李长河故意迈开脸,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她心中忍不住想世子其实是体贴人的。

  “你说南下的不只辽人,还有其他人马,你能不能给我描述下他们样貌。”李坏见她情绪稳定下来接着问道。

  “他们来去如风,几乎全是骑兵,一人两马甚至有一人三马,多用刀枪,善于骑射,大多数人都留着辫子…”魏雨白详细描述起来。

  李坏越听越皱眉,听这些描述不会是女真人吧?

  这个世界也有女真吗。

  要知道前世可是有“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说法,

  而且女真开始崛起时确实强悍无比,两万人击败辽国七十万大军,在古代战争史上都是罕见的。

  而魏雨白此来就是求他救自己的父亲关北节度使魏朝仁,要是以前这种事李坏根本不会沾,可现在他踌躇犹豫了。

  “魏大人在北方救了很多人吧。”

  李坏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魏雨白点头:“大军抵挡不住时父亲让城中精壮之人率先撤走,随后大军被不明敌人抄后,死伤惨重。

  故而…故而辽破城时死了很多老弱妇孺,京中官员百姓都说是伤天害理之举…

  可…可父亲说若先让精壮之人先撤来年关北还能守,如若不然明年辽人再来,北方就无守关之兵,

  到时辽人定会南下,即使留下千古骂名他也要做,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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