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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叫李坏李长河《纨绔出山》书籍章节列表

我的长枪依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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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纨绔出山 小说:穿越重生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角色:李坏李长河 简介:名满京都的纨绔世子,人人咬牙切齿... 书评专区 一剑斩破九重天: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蛤蟆,浪了几本书眼见神格掉光,又回到仙侠的正途上了。故事挺简单,就是三流魔教派出去卧底的炮灰主角,得到逆天金手指后转修正道。主角是真魔门弟子,行事有自己一番逻辑,冷酷自私是肯定的。按理说男主有逆天金手指,拜师卧底应该不难,然而故事背景类似蜀山...

来源:   主角:   更新: 2022-03-18 20: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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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纨绔出山 小说:穿越重生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角色:李坏李长河 简介:名满京都的纨绔世子,人人咬牙切齿... 书评专区 一剑斩破九重天: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蛤蟆,浪了几本书眼见神格掉光,又回到仙侠的正途上了。故事挺简单,就是三流魔教派出去卧底的炮灰主角,得到逆天金手指后转修正道。主角是真魔门弟子,行事有自己一番逻辑,冷酷自私是肯定的。按理说男主有逆天金手指,拜师卧底应该不难,然而故事背景类似蜀山...

第1章

小说:纨绔出山 小说:穿越重生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角色:李坏李长河 简介:名满京都的纨绔世子,人人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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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专区

一剑斩破九重天: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蛤蟆,浪了几本书眼见神格掉光,又回到仙侠的正途上了。故事挺简单,就是三流魔教派出去卧底的炮灰主角,得到逆天金手指后转修正道。主角是真魔门弟子,行事有自己一番逻辑,冷酷自私是肯定的。按理说男主有逆天金手指,拜师卧底应该不难,然而故事背景类似蜀山,峨眉内部掌权者们更追求天意和天命主角,主角哪怕表现再好,对方哪怕行为更恶劣,依然是主角被赶走,恶劣分子靠着裙带关系做峨眉弟子,当然脑子正常心理不满的弟子也是有的,主角靠金手指依然进了名门正派学道。可惜的是故事后续让人失望,蛤蟆再也不是当初的蛤蟆了。 武神空间:中规中矩的干粮 逆流2004:干草,可能会变成毒草。做螺蛳和小龙虾小生意不是我的毒点。但是,100多章了,咱能把宅斗翻页吗,亲戚朋友那点腌臜事赶紧解决掉吧。 纨绔出山

《纨绔出山》免费试读免费阅读

第11章


  秋儿也说这是传世之作。

  直到李坏笑着拿过原稿在落款处写上五个字。

  陆游。

  陆放翁。

  月儿奇怪的看着这两行小字:“世子,陆游是谁?”

  李坏拍拍她的肩膀,然后招手让秋儿也过来,一脸认真的道:

  “你们两记住了,陆游,字放翁,是潇王军中一员偏将。

  年事已高,自知时日无多,几日前来祭拜潇王时在听雨楼写下这诗,名为《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啊?可这明明是世子写的诗,哪是什么陆游。”月儿撅着嘴道。

  李坏哈哈大笑:“不不不,这就是陆游写的,你们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而且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以后对外人就按我说的说,记住了吗。”

  秋儿没说话,轻轻走过来:“世子,这就是噱头么。”

  李坏点点头:“这是其中一步,酒楼本身该有的基本都有了,剩下就是如何让人过来,也是最难的一步了,要慢慢来,一点一点来。”

  秋儿默不作声,月儿闷闷不乐,还在小声念叨“这明明就是世子写的。”

  秋儿却想得更多,她明白世子这是为了整个王府的人,为了她们,就连自己的名声和才学也毫不在意。

  世子不像那些到处炫耀自己才学的人,他明明有那么高的诗才却却不会去咏月楼那些地方卖弄。

  只是喜欢…喜欢青楼。

  秋儿脸色一红,世子以前虽然不带她和月儿,但也经常听严申,季春生他们说起。

  后来世子不去烟花之地,便天天带着她和月儿,难道,难道……

  月儿越想越脸红,再看世子眼里多了不一样的东西。

  第二日,李坏早上跑步遇到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隔壁的陈钰大人,翰林大学士又被他撞上了,天还没亮,老头再次慌慌张张上车,吓得鞋都掉了。

  催促着让车夫快点开车。

  雪已经下了两天,积雪差不多半尺深了,这种天气光着脚去上朝,还要从午门走到朝堂,不冻出毛病才怪。

  “等一下。”李坏连忙对着车夫叫道,车夫没理会,作势要赶车快点离开。

  “我叫你停车!”他只好一声厉呵,一下子把赶车的小哥吓住。

  李坏捡起鞋子走过去,自顾自掀起车帘,赶车小哥想要阻止,被他看了一眼,犹豫再三终是装作没看见。

  车内一声朝服的白发老者更是瑟瑟发抖,盯着他慌张道:“你,你想干什么?我乃当朝翰林大学士,你…你不可胡来…”

  这种时候任何解释都是无用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而且李坏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脚,然后把大了一号的厚棉鞋给他套上:

  “天这么黑,以后慢点,不要麻烦我再给你捡鞋子,再说要是撞到人就更不好了。”

  老人全程一句话不敢说,满脸惊愕全身都在发抖,车里有火红的炭火,这肯定不是冷的。

  “走吧,以后小心点,车别赶这么快,一点素质都没有。”做完这些后李坏拍手道,

  一脸懵逼的小哥这才赶集赶车离开,如同出了虎口的羊羔,不一会火光就消失在远处拐角。

  关于这位翰林大学士陈大人的事,记忆里李长河曾在东京国子监学习过,因为一点小事就把人家翰林大学士打了一顿。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那陈钰已经六十多岁的人,摔一跤都可能送命的年纪,何况是一顿打,

  几乎要了陈钰的老命,差点当场去世。

  而恰巧那时北方辽人南下,皇帝无暇顾及这些琐事,只是草草斥责李长河就结了此事。

  从此之后李长河不去国子监了,而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陈钰也见他如见虎。

  这事李长河实在太过分了。

  不说陈钰的身份,就是差点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打死这点就人神共愤。

  这陈钰身为三品翰林大学士,鞋不合脚却不换,不管怎么说人品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现在只能尽量弥补一些吧…

  午后,李坏踩着厚厚的积雪,带着季春生和严申来到听雨楼。

  左侧的小摊边已经种上了四季竹,就等来年开春。

  一进楼,头顶上挡尘青布已经换成暗黄,一种偏向橙的颜色,厨房里所有的土褐碗碟也换成白瓷。

  李坏欣慰的拍拍严昆的肩膀:“不错,干得好。”

  “可是世子…依旧没多少人上门啊…”严昆愁眉苦脸。

  “放心,该来的总会来的。”李坏自信的道。

  刚走上三楼,李坏发现老人和那女孩又在回廊边,这么冷的天也不在乎一样。

  对方也发现了他,于是作揖,李坏准备下楼,该看的已经看了。

  就在这时,老人突然道:“这位公子上次款待老夫还未表谢意,今日何不过来喝两杯,权当老夫还礼了。”

  李坏一愣,看来这老人是知道自己是谁了,可却一点不怕自己。

  几步走过去,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老人身边的女孩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屁股离他远一些。

  难怪这两人不怕冷,原来脚边放了小炉,里面炭火正旺呢。

  李坏用湿巾垫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好的酒。

  “别人见我都跟见虎狼一样,你老人家却还笑得出来,别的不说就为这个我也敬你一杯。”

  说着一饮而尽。

  女孩给老人倒酒,然后他也喝了一杯:“你还厚脸说得出,世人如何看你不都是你所作所为招致的吗。”

  李坏也不生气:“哈哈,你这么说也对,所以我才觉得你不错,话说回来你老人家如何称呼啊。”

  老人摸摸花白的胡须也笑起来:“你便叫我德公吧。行这么多不仁不义之事你还笑得出来,老夫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古人面前仁义可不能随便乱说,李坏笑着摆摆手:“烂事就是烂事,在下无德无能做得不好,仁义就不敢妄言了。”

  德公善解人意,不蛮缠,转移话题:“我看你门外种那几株竹种得不错,眼光独到,如点睛之笔,确实妙啊。”

  李坏又给自己倒了酒,这次也给老人倒上。

  这酒虽淡,但味道不错,肯定算是好酒了,在王府他是喝不着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呵呵,运气好了一些,不过随便种种,无心插柳之举,没想到被你这么夸。”

  德公一愣:“这,何为无心插柳啊?”

  李坏反应过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似乎是出自元代的故事,这个时代没这种词……

第12章


  “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思。”

  德公咀嚼一会:“好一句秒语,人生种种,却有如此。”

  “没那么妙,我真的种花了,所以有感而发罢了。”

  “你这纨绔子也会种花?”老人好笑的道,显然不信。

  李坏又喝了一杯,这老头很有趣:“哈哈,纨绔子弟就不能种花了吗。”

  “也是也是,老夫孟浪了。”

  女孩在一边安安静静的为他们温酒,老人端起酒杯:“看你这几日的作为是想重整这酒楼吗?”

  李坏点点头,一般来说他不会随意透漏一些东西,特别是关键情报,但这次不同,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是啊,不瞒你说,最近没钱用了,所以着急赚点钱。”

  “潇王府已经没落到如此地步了吗…”

  德公叹了一声,然后娓娓道:“潇王昔日于老夫有恩,如今潇王府没落如此老夫也不能坐视不理,老夫也算认识些人,以后可以给你多推荐些食客,权当报恩了。”

  听了这些话李坏对这叫德公的老人有更高的评价,倒不是在于知恩图报,而是他处理事的方式,笑道:“那我就谢谢德公了。”

  老人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笑起来,抚这白须:“你这小子,我还以为你会推辞一番,哪怕谦虚一下也好啊,没半点君子之风。”

  李坏摊手:“要是君子之风能当饭吃我把这酒楼都谦让给你,君子之风那是你们这些衣食无忧的人才说的,我没那么高雅。”

  温酒的女孩似乎有意见,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比起德公她显然是怕李长河的。

  “你这小子…”

  德公摇头:“这话你与我说说就罢,可别到处传扬,不过是些愤世嫉俗之言,莫要以为如何不得了,小心招来祸端。”

  “我知道,开个玩笑,不过德公也不用给我介绍客人。我想请你一些其他的事。”

  德公饮了一杯,“哦,你说说什么事,老夫看看能不能帮。”

  “其实简单。”李坏说着把酒杯递过去,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斟上酒,

  “看德公衣着言谈,想必也是官宦富贵之家,家大业大,家里肯定有护院吧。”

  老人点点头:“莫不是想要些人手?”

  “不是,护院们大多都是武人,风里来雨里去也不简单,我想德公这一个月内隔三差五让他们到城西望江楼吃喝,算是犒劳。”

  李坏一边小口品酒一边道。

  这话一出德公和那女孩都愣住了。

  “你…莫不是老夫听错了?”德公一脸惊疑。

  “没听错,这请求不算过分吧,只是请德公隔三差五让护院们去望江楼吃顿好的。”

  李坏又重复一遍。

  女孩终于忍不住开口:“这,这是何道理?”

  李坏笑着把手中酒杯递过去,女孩却不给他倒酒,只好道:

  “这世上的道理多了是,而有些是说不清楚的,故而吃一堑长一智,时机到了我会跟你们说明。”

  女孩皱起好看的眉头:“吃一堑长一智?”

  “就是经历一次事懂一个道理的意思,你现在可以给我倒酒了吗。”

  女孩脸色微微一红,连忙给他斟酒,嘴里小声道:“这般乱用言辞,果然是纨绔子……”

  德公想了一会,然后道:“那好吧,虽不知你到底是何意,可你也要清楚,潇王虽于老夫有恩,但老夫也只会出手帮你这一次,机不可失,你可想好了。”

  李坏毫不犹豫的点头:“谢谢德公,就是这件事情。”

  “那好吧,你若执意如此老夫就帮你一次,希望你心中自有分寸,不是玩闹才好。”

  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坏也跟着干了一杯,他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而且这些还远远不够。

  他一开始就想好了,客人是有限资源,想要抢到这些资源首先要定好目标。

  咏月阁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是王府隔壁那个老头开办的,国子监出过多少官员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而作为这所学校的“校长”陈钰有着多高的威望可想而知,想要撼动咏月阁就是和陈钰作对,和他作对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于是目光就锁定了望江楼。

  之后李坏和自称德公的老人聊了很久,这人见识很多,去过的地方也多,大江南北都有。

  李坏正好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毕竟对这个世界不熟悉,于是问东问西,老人也乐于谈论他的所见所闻。

  两人聊得十分开心,他看得出这老人胸中自有沟壑,言辞举止处处透露大家风范,说起话来不拘泥于世俗框框条条,随和自然,但又不会让人感到狂悖或失威严。

  其中分寸的把握不是普通人能及,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

  若不是李坏前世的经历,估计普通人跟着老人说上一两个小时就会自行惭愧,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之后的聊天中他也知道那女孩不是他小妾,原来是他的孙女,小名叫做阿娇,之前是他邪恶了,还以为老牛吃嫩草。

  比起他爷爷,女孩对李长河意见是很大。

  李坏何等人精,光凭言行举止他就能推测出一些东西。

  一开始他以为女孩是怕他,后来他才发现那不是怕,而是不待见。

  女孩就是这么感性,自己前身那些糟心事,有女孩能对自己第一印象好是不太可能了。

  “爷爷,那人不止是纨绔子,他还自大无礼。”

  阿娇不满的嘟着小嘴道,说着还踢了一脚路边的雪。

  “哈哈,这人说话确实有些不着边际,但也只是散漫了些,还算不得自大。”

  和李长河聊了一下午,德公心情似乎很不错,哈哈笑着说。

  阿娇不服气的道:“爷爷你就是偏袒他,他明明就是无礼……”

  每每想到那家伙理所当然的让她斟酒,和爷爷说话时总是当她不存在一般心里就倍感气氛,可又没地方发。

  那家伙脸皮厚到爷爷说他纨绔子,不仁不义都只一笑而过。

  这么不要脸的人怎么可能在言语上占便宜呢,所以想想心里又泄气了。

  “他说的话大多是没错的,而且诸多妙语,现在想想颇有道理。”

  德公说着念了一句:“比如那一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阿娇撅着小嘴:“可总归无礼。”

  德公只是笑笑:“今日一番谈话更是验证我心中猜测,他十有八九真是为自保才故意抹黑自己,折辱自己名声的,

  看他言谈举止,也不像传言所言的不堪入目,果然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阿娇点头:“确实是像。”

  又不甘的说:”可…还是自大无礼。”

  德公摇摇头,忍不住笑出来。

  他一大把年纪,哪会看不出他的宝贝孙女的小心思,为何如此气那李长河:

  “你这丫头啊,就是记恨人家把你当斟酒的丫鬟使唤吧。”

  没想到心思被戳穿,阿娇小脸一红:“哪…哪有。”

第13章


  德公一边走一边慢慢道:“丫头啊,潇王和王妃撒手人寰,偌大王府只剩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那时候他才六岁啊!

  人情冷漠,毫无依靠,还要提防太子,设法自保,一步走错就是性命不保,府中又有那么多人要吃喝拉撒,想必肩上的担子必然不会轻了。”

  听完这些,阿娇点点头,爷爷这么一说,再设身处地一想,也觉得那家伙除了无礼一些也没那么可气了,反倒是…有些可怜。

  德公接着说:“可哪怕境遇如此艰苦,他依旧不慌。想想刚刚我们的谈话,从头到尾他都是笑着说,说道那些难处,别说一个十五六的少年。

  哪怕阅历丰富之人也抑制不住伤感之情,眉目言语之中自有感伤之意。可他却嬉皮笑脸,一带而过,如此沉稳豁达,实在是……”

  听了爷爷的话,阿娇这才从小气愤中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席中种种,可想来想去脑海中都是一张谈笑风生,不着边际的人,把酒言欢,自信从容的脸。

  是啊,当他谈笑风生的之时也身处艰难险阻之中,有千般不顺,万般无奈,他还笑得出来…

  这人怎么这么没心没肺。

  不知为何,想着想着她也不气了,反倒是鼻子有些酸酸的:“爷爷,那他…”

  “唉……”

  德公也长叹口气:“小小年纪便如此少年老成,大概是吃了太多苦头吧。阿娇啊,你不就气他言语张扬,老是让你斟酒吗,

  可仔细想想,你除了给爷爷斟酒又给谁斟过呢,可他就是把酒杯一横你就乖乖斟了,这是何道理?”

  少女一愣,好像确实如此,那家伙酒杯一递,她总是不由自主就给他倒酒了,虽然心中多少抵触,可是却总给他斟上酒……

  看阿娇一脸不解,德公摸着百花花的胡须道:“这便是他厉害的地方啊,言谈举止,自有威势。

  你虽不喜欢他,可却又不由自主总听他的话,待到事后才能反应过来。

  这是上位者积年累月而成的威仪之势,可他只是个十五六的孩子,实在太过令人惊奇,简直见所未见,为所未闻啊。”

  老人边说边感慨,连连摇头啧啧称奇,阿娇却陷入沉思之中,仔细想来那些和爷爷见面的人她大多是见过的。

  有朝廷要员、爷爷的高门爱徒、贵胄子弟、名满京都的才子,可无论是谁只要和爷爷说上几句,就不由自主矮了半头,气势上就弱了。

  便是当朝参知政事,相位之重的羽大人见了爷爷也总会恭敬慎言。

  可那李长河今日与爷爷说话根本就如访朋会友,言谈自若,谈笑风生,比其他人不知强了多少,自己都被使唤斟酒,偏偏还不争气的从了他……

  阿娇心中五味陈杂,又是气他,又为他心酸,回想他的言语有总觉得越想越有道理,心中忍不住好奇,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于是忍不住问:“爷爷你说他为何请你让家中护院去望江楼吃喝呢?”

  德公摇摇头:“我也不知他到底想的什么,看他言行举止又不像胡闹的样子,也只能看着了。”

  “但不管如何,我与他也只是君子之交,阿娇啊,或许才学你胜他百倍,但若言行处事之道他胜你许多啊……”

  老人摸着胡子道:“可惜了,天妒英才,太子之事,王府没落,哪怕他再有手段也无力回天。

  我与他是君子之交,也只能止步于君子之交了,若是再过一些恐怕要给我王家招来祸端。”

  少女点点头,扶着爷爷慢慢行走在雪白世界中,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酸酸的,

  总是不由自主去想那家伙的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雪停了,李坏也开始动作。

  这几天外面越来越冷,王府却更加热烈,每个人满脸笑容,因为世子真的变了。

  接近年关时是酒楼生意最好的时段之一,这是个好机会。

  当天下午,李坏把季春生和严申都叫到书房。

  “严申,府中有多少护院?”李坏一边喝着按照月儿按照他的吩咐泡的茶一边问。

  这个年代的茶是把茶叶碾碎,混合盐、油等各种乱七八糟的佐料煮出来的,李坏喝不来。

  “世子,加上我和春生一共三十二人,都是好手,跟随王爷上过战阵,如果我们能在一处,对付百来人不成问题!”严申自豪的答道。

  李坏点点头,三十二人不少了,但还有些不够,他可不是要带人去打架。

  他招招手,秋儿默契点头,将一个小木盒端出来递给严申。

  “少爷这是?”严申不解的看着手中的盒子。

  “里面有一百两银子,我要你们把护院分开成四队,每队八人,然后每天带一队人到望江楼吃饭。”

  李坏这话一出严申和季春生都愣住了。

  李坏笑着摆手让他们不要说话:“我知道你们心中疑惑,但现在也不能给你们明说,只要记住我的命令就行。

  每天去八个,人要换着去,两天内不要重复,银子怎么花你们自己决定,

  只有一点,这个月内每隔至多两天就要有人去望江楼吃饭,明白我的意思吗?”

  严申和季春生对视一眼,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单膝跪地:“世子交代的事我们便是死也会做到。”

  “不是让你们去死,别那么紧张,是让你们去享受的,放松点,就当去玩。”李坏好笑的让他们站起来。

  “要点我再重复一下,一、两天内人不要重复;二、去的频率至多间隔两天;

  三、去的时候穿武装,不要便服,外面套了棉衣也要让里面的武装漏出来。记住了吗。”

  两人回想一下,然后严肃点头:“记住了世子!”

  “去吧,好好干。”

  严申和季春生一退下,月儿就忍不住问:“世子,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你不是想重整听雨楼吗,为何把银子都花在和我们抢生意的望江楼上了。”

  就连安静的秋儿也好奇的凑过来,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

  李坏把两个小脑袋按回去:“暂时说不清,等以后我会慢慢跟你们说的,下午闲着也没事,我们去听雨楼吧。”

  两个丫头不甘心却又毫无办法,只能作罢。

  …

  何芊穿着一身火红武装,外面是厚重暖和的裘衣,身后跟着四个衙役,都是开元衙门中的好手。

  那日她从李长河家中逃回去后被父亲禁足,心中越想越气,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直到第二日父亲给她派了四个衙门中的高手她才知道喜笑颜开。

  父亲果然是为她好,在那时候她开始时时打听李长河的所作所为,甚至让街上巡视的衙役帮忙。

  她不是傻子,冷静下来后也好好想过父亲的话,仇自然要报,但不能直接上门去揍那李长河。

  他姓李就是皇家血脉,随便动他会给何家招来祸端。

  所以她一直在等机会,直到前几日下人告诉她,李长河似乎在想办法重新整点王府的酒楼。

  她顿时高兴得跳起来,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今日她带人噔噔噔冲上酒楼,就是来找茬的,结果冲到三楼忽然见到两个熟人。

  “诶,阿娇姐,王爷爷,你们怎么会在这?”

  “小芊,你如何也想到来着,这荒郊野店,除了我和爷爷都少人来。”

  说话的正是阿娇,旁边还有她的爷爷自称德公的老人。

  何芊晃了晃手中宝剑:“阿娇姐,我可不是来这吃饭的,我是来找茬的!”

第14章


  老人和少女都一愣,阿娇开口问:“你为何要来这找事?”

  何芊凑过去,先给老人行礼,然后坐在阿娇旁边,怒气冲冲的道:“还不是李长河那混蛋!”

  她这说得德公起了兴趣,好奇问:“哦,他如何惹到何昭的宝贝女儿了,你与老夫说说。”

  “王爷爷问我我自然会如实说,要是别人问我都不说,太丢脸了…”

  何芊嘟着嘴小声道,然后一五一十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德公听完抚着白花花的胡须,许久未说话。

  何芊却说得满肚子气:“王爷爷你说他是不是禽兽不如!”

  德公微微点头:“小芊如此气恼也是对的,毕竟这事是落在你身上,不管谁都会气的。”

  然后他长叹口气,站起来看着回廊外的雪景。

  “那孩子也是可怜啊,犯世人的怒也不放心,他这是要与何昭也结下仇怨,

  越是如此别人越是放心,他才能保命啊。他抓你却不动你,拿捏的也到位…”

  “王爷爷你在说什么呢?”何芊一头雾水。

  “小芊啊,老夫知道你恨那李长河,你们的仇怨不该插手,可这酒楼你不能动。”

  “为什么啊王爷爷?”何芊不解的问。

  “当年吴王之乱想必你们或多或少听过。”

  何芊点点头,抢话道:“听过听过,每次父亲跟我提及都恨不能将那吴王碎尸万段!若不是他说不定北方失地早就从辽人手中夺回…”

  老人长叹口气:“是啊,十年前,大将军冢道虞率禁军二十万,厢军十余万,北上收复失地,一月之间便收回近半失地,辽人连连后退。”

  “那时的景朝如日中天,可惜啊…可惜。”

  老人连说两个可惜,两个女孩的神色也黯淡下来,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就在大军节节胜利,朝廷内外一阵雀跃欢喜之时,八月中旬,南方的吴王反了……

  “兵锋在外,内无可用之师,短短半个多月,叛军十万之众已到京都外,皇上被围困京城,

  此时朝中有人密谋开城投降,好在潇王事先得知,立诛叛逆,亲自率三千多禁军部将固守武关十二日。

  叛军前锋三万众,丝毫不得寸进,直到冢将军从北方赶回来,合围叛逆,一举歼杀吴王……”

  “本以为苍天眷顾我景朝,可待到老夫冲上城头才看着尸积如山,潇王一身是箭,透甲者十数,手中握着是景朝的旗杆…”

  老人叹口气,默饮一杯。

  “潇王是英雄,为国为民,可他的独子却…”何芊忍不住喃喃道,越说越觉得难过。

  “潇王是英雄,可随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也是。那三千之众,当时活下来的不过百余人,时至今日还在世的寥寥无几。但他们都是平海内,安四方的功臣。”

  老人说着指了指楼下柜台的方向:“这酒楼中都是当初潇王旧部,老夫常常来此也是如此,为的只是资助他们过活,故而老夫也不许你在此闹事。”

  何芊擦擦眼泪道:“知道了王爷爷,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之后我找那李长河算账绝不会在这放肆。”

  老人点点头:“老夫现在也是闲云野鹤,无非尽些人事,无愧众多先烈,这太平盛世如何来之不易,小孩子能记住这些事总是好的。”

  “王爷爷您的教诲我记住了,能不能把阿娇姐借给我一会儿,我有话要跟她说。”何芊点头回道。

  潇王是好的,可那李长河却不是,听说阿娇姐跟那混蛋有婚约,她心中就越想越气。

  那种人怎么能配得上阿娇姐呢,她一定要好好叮嘱叮嘱。

  “阿娇姐跟我来。”说着她就拉着阿娇噔噔噔下楼。

  两个女孩在二楼叽叽咕咕说起来,不过大多时候都是何芊在说,而阿娇只是听着。

  “阿娇姐,你不知道那家伙可坏了……”

  “他几个月前还打了陈钰大人……”

  “我父亲说他…”

  “他曾……”

  “……”

  话一开头就停不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每想到那天的事她就一肚子气,一说起来那混蛋的不好就停不下来。

  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说着,掌柜给她们端来一盆炭火,两人就围过去。

  然后何芊接着说,阿娇就听着,时不时说上两句应和的话,也不多,全是何芊说的。

  四个衙门好手站得远远的,冷得发抖也不敢靠过来。

  正当她说得兴起,背后突然有人说道:“你这样背后说人家坏话不好吧。”

  何芊一回头,正是她最讨厌的人,李长河!

  “你,你这个混蛋!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们几个给我过来!”她激动的道。

  那混蛋没惊讶也没怕她,只是看了她身后的四个人,然后捂着额头问:“你不会是想来捣乱的吧。”

  “知道怕了吧!是又如何!”

  “嗯,很害怕,实在太怕了,所以你能不能别来这闹事了。”

  对方一副很怕的样子说道,可她却感觉那混蛋在骗她,他根本一点不怕。

  “哼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你对本小姐做的事你以为就能这么算了吗!”何芊气哼哼的道。

  “额,我知道,不过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纨绔子弟,你不会让他们四个动手打我吧。

  那些以多欺少,持强凌弱的大多都是不仁不义,卑鄙无耻之徒,我想小姐你肯定不是吧。”

  “哼,那是自然!你们四个退下,靠上来干嘛,这纨绔子还能把本小姐怎么样吗。”

  何芊哼了一声,她和这混蛋可不同,心中有些小小的骄傲,但又感觉…似乎哪里不对。

  “那最好了,之前的事确实是我不对,在这里给小姐再次赔罪,为表歉意我宴请各位行不行。”那混蛋说得诚恳,何芊将信将疑。

  “就你这破地方?”

  “当然不是,我这店怎么配得上你的身份呢,是在望江楼,不过也顺带把你身后的四位带上怎么样,毕竟天寒地冻的,人家也不容易啊。”

  他一脸诚恳,说得自然,何芊也感觉他态度很好,可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呢…

第15章


  李坏一开始就有预感,那个女人会是麻烦,没想到预感应验。

  她身后的人都是衙门的,虎口全是老茧,站姿挺拔,肩胛骨外张,气势逼人十有八九是练过的没得跑。

  再看他们的衣着,分明是开元府尹的衙役,能让开元府尹的衙役随身做保镖,

  李坏一下子就猜出这小丫头的来历,她是何家人。

  这真是个天大麻烦,开元府尹,相当于后世北京市高官。

  动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世子,只要有理由,随随便便。

  他现在可只带着秋儿和月儿,对方要是动起手来只会吃大亏。

  要想搞定望江楼。

  李坏需要大量的武人,王府的加上德公家的护院依旧不够。

  直到他旁敲侧击到曾经绑过的这丫头不只是何家人,还是何昭女儿后他就明白机会来了。

  开元府没有厢军,只有枢密院下的禁军,但衙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么多武人绝对够了!

  ……

  望江楼雅间,只有李坏,阿娇还有何芊,秋儿月儿留在听雨楼查账。

  李坏是故意安排的,一是让她们熟悉这些工作,二是把他们支开。

  跟随何芊的四个衙役被安排在楼下大堂,季春生和王府的一些护院也在,是按照他的吩咐过来。

  还有一切其他着武装的人,有好几桌,想必是德公家的护院。

  整个一楼大堂甚至二楼都有一些武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肥胖的掌柜也乐开了花,生意这么红火他怎能不乐。

  李坏上楼时只远远的看了季春生他们一眼,没有过去打扰。

  那肥胖的老板也笑呵呵的过来和他打招呼,恭敬得很,想必是知道李长河的。

  李坏只是点点头,他现在笑得这么开心,以后怕是要哭出来。

  “何小姐,之前的事完全是个误会,我再次给你道歉,以后就一笔勾销如何。”

  雅间里李坏说着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何芊却不领情:“哼,你定是知道我身世又怕了,

  若是不知道,恐怕还想着将我绑回去,对你这种卑鄙下流之人怎么可能一笔勾销!

  你以后最好小心点,要是让本姑娘抓着你的把柄,我绝不放过你!”

  李坏也无奈,这事估计不能善终,下药把人家绑回去还想人家善罢甘休,怎么可能。

  最要命的是何芊是有这个能力的,京中大小事都是开元府尹在管,

  他只要随便犯点事被抓住把柄都是交由开元府查办,这时问题就来了。

  比如他如果伤人是可以调解的,但只要何芊在其实运作,并且死了心要整他的话,他就要挨板子。

  而到执法层面水就深了,要是有认识的人就是打个一百大板也打不死,要是成心想要弄死人十板子就能把人打死。

  这其中的水深不见底,李坏是真怕这小姑娘找茬。

  就算是他没见过面的未婚妻王怜珊的爷爷,当朝宰相,想要整他都不会那么容易,毕竟他是皇家血脉。

  但要是何芊就不同,因为开元府是有实实在在执法权的!

  另一方面,看着何芊这货带着衙役四处溜达,看的出这女子也不是什么善类。

  才说两句气氛就僵了,一时间没人说话,屏风后的雅间内充斥着火药味。

  随他们一起来的阿娇也不插话,只是安安静静的温酒。

  李坏心思百转,直直看着眼前明眸皓齿满脸恨意的小妞:“我们来打个赌吧。”

  “又想巧言饰非吗?你以为本小姐会上当!”

  她一拍桌子,满脸寒霜。

  “你害怕了?”

  “你…谁说我害怕了!你要赌什么,说来听听。”始终只是孩子。

  李坏用手沾了一些尚温的酒,然后在桌面写写画画,是一个“柒”字。

  “就赌这个,从现在开始,到七日之后我的听雨楼客人会比望江楼多。”

  这话音才落下,就连安静温酒的阿娇也忍不住抬起头来惊异的看了他一眼。

  何芊更是抱着肚子咯咯笑起来:“你这……咯咯咯,就你那破楼?你根本就是在找死!”

  “如果你作弊呢?”她凑过脑袋。

  “你可以随时派人盯着我。”李坏摊手。

  “好,赌就赌,本小姐会亲自盯着你,到时你要是请人演戏也是你输了。”

  “那是自然。”李坏静静看着她:“如果我赢了你就不能旧事重提,恩怨一笔勾销,以后你不要来烦我。”

  “如果你输了听雨楼就归我!”何芊自信满满的道。

  李坏微微一笑,点头。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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