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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归来:这个娘子太缠人最新的章节怎么看?

我爱吃菠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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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毒妃归来:这个娘子太缠人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我爱吃菠萝 角色:舒望泞杜怀远 简介:相守四年的相公让另一个女人有了身孕,嘴上却虚伪地说着“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还言说想将表妹生下的孩子记在自己名下成为嫡出, 书评专区 贼胆:这是我觉得所有网游文里描写盗贼这一职业写的最好的文,那种天下之大,我往矣的孤高自豪,那种生死时刻系于一线的惊险刺激,真是让我心神激荡,有种非常难忘的感觉。技术流,不种马...

来源:   主角:   更新: 2022-03-15 15:4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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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毒妃归来:这个娘子太缠人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我爱吃菠萝 角色:舒望泞杜怀远 简介:相守四年的相公让另一个女人有了身孕,嘴上却虚伪地说着“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还言说想将表妹生下的孩子记在自己名下成为嫡出, 书评专区 贼胆:这是我觉得所有网游文里描写盗贼这一职业写的最好的文,那种天下之大,我往矣的孤高自豪,那种生死时刻系于一线的惊险刺激,真是让我心神激荡,有种非常难忘的感觉。技术流,不种马...

第1章

小说:毒妃归来:这个娘子太缠人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我爱吃菠萝 角色:舒望泞杜怀远 简介:相守四年的相公让另一个女人有了身孕,嘴上却虚伪地说着“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还言说想将表妹生下的孩子记在自己名下成为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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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胆:这是我觉得所有网游文里描写盗贼这一职业写的最好的文,那种天下之大,我往矣的孤高自豪,那种生死时刻系于一线的惊险刺激,真是让我心神激荡,有种非常难忘的感觉。技术流,不种马,主角一步一个脚印,很踏实,很棒! 我的人生模拟器:作者是学渣,各种常识完全没有,看这个小说一定要降低智商。拿学霸那个副本来说,他把过目不忘当作无敌BUFF,过目不忘能一个月数学满分语文满分。他对数学极其无知,觉得记忆力好学习成绩就能全部满分。除了常识缺乏,社会人情世故也是中学生左右的水平,而且写书完全不查资料。买房子忽略讲价,过户忽略手续和监督,如果真有读者发财了按照这本书操作,返贫坐牢极快。这本书适合低智商人群,因为除了爽,没有正确的。 打造超玄幻:主角作为当世第一人,点化赐予仙缘,侍女车夫都能碾压土著宗师,我就喜欢看这种的,当是仙草。后面一百多章突然写天外有天,主角是低武世界,世界被中武世界入侵,主角任务是守护自己势力不被灭门。我是看主角幕后或者幕前装逼的,实力第一碾压众生无敌流,一开头还好,中间什么东西硬要给主角找对手 毒妃归来:这个娘子太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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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场空


  王夫人最终还是走了,走的时候狠狠瞪了舒望泞一眼,脸黑得不成样子,一旁的杨夫人见到她这模样都没敢说话,跟着也离开了。

  送走了这两个人,管奎的脸色缓和下来,看向舒望泞的眼神带着几分慈爱。

  “小姐,您这是……”管奎指了指舒望泞身后跟着的白竹等人,目光重点落在了他们抱着的箱子上面。

  他是看着舒望泞长大的,说句有些越矩的话,舒望泞在他眼中就跟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当初舒望泞出嫁,舒望泞嫁妆都是他一件件过目的,为的就是心里有个数,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那箱子是嫁妆里的物什。

  舒望泞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开口。

  她该怎么说自己已经被休弃的事?管叔他们都是关心自己的人,他们能接受自己被休弃么?还有父亲和母亲那里……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身后的白竹等人虽然知道不过也不能越过主子替她回答,都是一脸的为难之色。

  见到这样,管奎心里暗暗猜测着。

  “小姐这是……和姑爷闹气了?”

  “……不是,管叔……”舒望泞酝酿了好久的勇气,良久,道:“管叔,我被杜怀远休了,陆文茵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他要让这孩子记在我的名下,我不允,所以……”说着,拿出了那封被折叠好的休书。

  管奎大惊,忙接过来,没看两句就被气得两眼发黑,浑身都在颤抖:“……这个混账!”

  那可是被老爷和夫人捧在手心,被整个舒家上下宠爱的小小姐,竟然就被杜怀远给休了!

  而且那休书上怎么写得?竟然说小姐“进门四年无所出”!这件事旁人不清楚缘故,他们能不知道吗?杜家真是欺人太甚!

  还有那陆文茵,杜怀远当初求娶小姐的时候可是发誓要好好对待他们小姐的,转而竟然就和表妹勾搭在一起,果然表哥表妹都不是个东西!

  早知今日,他应该找人把杜怀远狠狠揍一顿为小姐出气才是!

  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管奎还是更心疼舒望泞,“……小姐,这些年你受苦了……”

  早年夫人就担心小姐由于身体的缘故,在杜家会受欺负,为这常常睡不好觉,好几次因为忧思过度还生了病,现在小姐离开杜家,在老爷和夫人跟前生活,虽然难免依旧有些闲言碎语,但只要放宽心,日子肯定会比在杜家好过。

  “老爷和夫人一直担心小姐在杜家过得不顺心,现在小姐回去了,想必老爷和夫人一定很开心……”

  舒望泞紧紧提着的心一下子就松了下来,眼眶也红了。

  “管叔,回江都的事我想和你商量下,回程我想坐船走水路回去,路上也正好放松一下心情,家那里我先写一封信回去和爹娘解释一下,免得他们担心我,还得你找个人走旱路快点送回去……”

  近乡情怯,到底还是想多一点时间缓冲一下。

  管奎或多或少也能猜到一些舒望泞的意思,自然答应了。

  舒家以船运起家,在船这方面的渠道自然比旁人要多,因着舒望泞想早些离开锦安的关系,在处理好锦安的大小店铺和各种租子之后,以舒望泞为首的一行人当晚就乘车前往最近的码头,准备登船离开。

  船徐徐离开停靠的码头,鼻端是湖上独有的水腥气,不好闻,但却让舒望泞感到很安心。

  舒望泞这边顺利离开了,那厢杜府却是整个乱了套。

  “娘你说什么?”刚从表妹的温柔乡出来的杜怀远听到杜老太太的话,不由得提高了嗓门。

  杜老太太没在意,又复述一遍:“我说,幸好你把那舒望泞休弃了,她一个女人,一出去就是一个晚上,天都黑了也不见得回来,真是不守妇道、有辱门楣……”

  杜怀远一愣,“娘,你是说舒望泞还没回来?”

  “可不是嘛,那松露院整个都没亮灯,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啊对了,正好趁她没回来,我得去她那库房一趟,她既然都不是我们杜家的人了,我得把值钱的东西都给拿过来,明儿下午她就要走了,我可不能让她把我们杜家的东西带走,哎我怎么早没想到!”

  杜老太太一拍大腿,觉得这真是天时地利人和,简直是上苍都在帮她。

  她指的自然就是舒望泞的嫁妆了,之前女儿杜浅柔找她想过办法,不过杜老太太一直没想到好的主意。

  杜怀远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舒望泞可从没有这么晚还不回来过,莫非是住在外面的客栈了?

  “娘,她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

  “她能说什么,我看到她那张脸都来气,要不是她,我早就抱上咱们杜家的大金孙了……”杜老太太年纪一大就喜欢喋喋不休地碎碎念,不过她倒会看脸色,见儿子杜怀远面色不甚好看,立刻就打住了话头,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补充了一句:

  “门房来禀报的时候倒是说过一句,舒望泞好像是带着她那几个陪嫁的人抱着几个小箱子出去的,说是去同旧友告别……”

  杜怀远瞳孔骤缩,大惊失色道:“箱子?!什么箱子?遭了!”

  舒望泞的嫁妆具体有多少他不是完全知晓,不过舒望泞曾经同他说过,她有几个小一些的票据箱子中装的全部都是银票和地契!抱着箱子出府、陪嫁的下人、久久未归……一件件事串联起来,让杜怀远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舒望泞没准带着嫁妆提前离开了!至于那什么明天下午离开都只是个幌子!

  杜怀远黑着脸,将这事说给了杜老太太,临了埋怨道:“你说你怎么也不把人给看住了!娘,你可知道她那几个匣子价值几何?足有数十万之巨!”

  杜老太太被这消息砸晕了头,瞪着一双早已浑浊的老眼,不敢置信。

  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杜怀远搜遍了整个库房,果然没有发现半张钱票或者契据,其余的尽是些摆设陈列和字画等物。

  这些物品的价值自然也不低,若是杜怀远没有说过那几个匣子的事情,杜老太太怕是会为这些东西高兴上好一阵,不过眼下,怕是难了。

  那飞走的几十万就如同到嘴又飞掉的鸭子,让杜老太每每想起都心痛不已。

第五章 遇故人


  “哇,小姐你看,这船底有好多鱼!”白竹趴在护栏上俯瞰湖面,一脸的惊喜。

  “既然鱼那么多,你可得当心点别掉下去,不然就只能喂鱼了……”舒望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意盈盈,心情显然好了很多,这也让一旁的管奎等人也不少不少。

  见白竹看得津津有味,舒望泞也笑着俯身看了一眼,河里那游动的一尾尾游动的鱼儿的确有些意趣。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正值春季的三四月,是鳜鱼最肥嫩鲜美的时节,舒望泞自幼便爱吃鱼,不由得有些眼馋。

  “管叔,不知船家有没有鱼竿,若是有就借一根过来,没有的话渔网也行……”

  管奎朗声笑了,“船家有没有鱼竿我不知道,但我们的行李中是有的,知道小姐爱吃鱼,所以早就备了好几根鱼竿,我这就去拿!”

  鱼竿拿来了,也放上了鱼饵,舒望泞撸起袖子,提着鱼线往远处一甩,挂着鱼饵的鱼钩划出一条弧线,落在远处的湖面上。

  和煦的阳光撒在水面上,湖面上波光粼粼仿若洒满了金子,清风拂过耳畔,舒望泞感受到了久违的惬意和安然。

  仿佛卸下了重负,轻松得不像话。

  中午船上众人包括船家在内都尝到了一道松鼠鳜鱼,厨子的手艺一点都不逊于酒楼中的大厨,鱼肉层层叠叠如同绽放的花瓣,被炸得恰到好处,入口稍稍一抿就化开了,满嘴都是酸甜可口的糖醋汁,让人不由得食指大开。

  饭后,管奎过来了。

  “小姐,待会船只就会到郦原,船只将会停靠一个时辰,船家和厨子都要进行补给,郦原以玉石出名,玉石的成色都很不错,小姐有没有兴趣也下去转一转?”

  玉石啊?

  舒望泞对玉石不是很感兴趣,不说别的,就光舒逑早年走船的时候就运过不少玉石,许多成色上佳的玉石他留了不少,舒望泞幼时的玩具就有不少都是用玉石打造的。

  “我就不下去了,管叔你和白竹若是有兴趣倒是可以下去转一转。”

  管奎点头,等船在岸边停靠稳当之后就带着白竹随着船家一同下去了,舒望泞则回了房间内小憩。

  白竹和一个老仆去了郦原一家挺有名的糕点铺,管奎则去了糕点铺对面的茶馆,寻到店小二低声吩咐了几句之后,就被店小二引上了二楼的包间。

  另一个包间,守在门口的小厮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喃喃道:“奇怪,那人怎么这么像管六叔?”

  话一出口他又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不会不会,管六叔被舒小姐带去锦安去了,郦原和锦安离得远了去了,管六叔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定是我看花眼了……”

  管奎将一封信递给茶馆的老板,让老板尽快派人送回江都本家,然后就离开,到糕点铺寻白竹等人,这回,那守门的小厮去换茶水了,所以并没有看见。

  没看见人,顾轩再次肯定自己老花眼的事实,提着茶水给公子倒茶的时候还提了一句,“公子,小的刚才看见一个人的身影,同舒家的管六叔可像了,若不是知道六叔跟着舒小姐舒小姐远在锦安,我都要以为那人就是六叔了呢!”

  没等到回应,顾轩倒好茶水一抬头,就发现自家公子的情绪好似不太好。

  遭了!怎么就忘记这茬了!那舒小姐在公子这可是不该提的!他这嘴哦!

  顾轩在心底暗暗给自己扇了个大嘴巴,放下茶壶慌不迭逃了。

  顾景湛眸色沉沉,目光不经意转向窗外,看向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神情。

  突然,他的目光停驻在对面糕点铺的几人身上,向来冷静自持的目光竟然涌现了几分激动。

  他们怎么会在这?!

  顾景湛端起茶杯,想用茶水平复一下内心的激动,却忘了茶水不久前被顾轩这小子换过,滚烫的茶水接触到口腔的瞬间,顾景湛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可是为时已晚,舌头已经被烫伤了。

  重重地放下杯子,顾景湛起身理了理袍子,大步出了包间。

  顾轩慌忙跟上,“公子您这是有什么事情么?”不过这次出门的要事不是都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么?难不成是有什么遗漏?不然为什么走得这般急促?

  “跟上就是。”顾景湛舌头被烫伤了,不想多说。

  顾轩跟在后面埋头走着,可这越走越发现不对劲。

  这怎么越走越偏了?公子莫非是迷路了?

  “公子,我们到底要去哪啊?”顾轩终于耐不住,大着胆子追问一句。

  “码头,坐船,回江都。”

  顾景湛是走旱路来的郦原,驿站离郦原主城很远,管奎既然带着白竹等女眷,就肯定不会大老远从驿站到主城这边,所以,只能是走水路。

  顾景湛心中有了把握,一点都不担心,身后的顾轩却是愁的头发都要掉了。

  怎么好端端地想死来走水路啊,码头每天的船只都是有定数的,货船、商船一般不搭乘外人,客船又太过狭隘脏乱,他都受不了就别提公子了,现在时间又紧,他要联系船只都来不及……

  这般发愁着,二人脚程却是不慢,很快就到了码头,在看到码头上停靠的一艘大船后,顾景湛心中一定。

  “你去那艘船,问问船家能不能搭我们一程。”顾景湛冲顾轩道。

  顾轩不解其中缘故,但有这样一艘船已经是很惊喜了,总比搭乘客船来得方便,大不了多出点钱就是了。

  房门被叩响,舒望泞从浅眠中醒过来。

  “什么事?”

  “女客官,码头有一对主仆说想搭乘一下船,也是去的江都,这船是你们包下的,所以来听一听您的意思……”

  一道有些年纪的女声,是船家的媳妇。

  “这对主仆是男是女?”

  “是个公子哥和小厮,模样都不甚大,长得可俊喽……”船娘笑呵呵道。

  男主仆啊……舒望泞倒不是介意性别这一点,不过她到底是个被休弃的妇道人家,许多事上都要多多注意一些。

  “麻烦船娘传达一下,他们上船的话尽量待在自己房间,减少外出,如果要出来也要提前说一声,免得有冲突,这个要求他们若是能答应,那就放他们上船。”

第六章 不可说


  “公子,船娘是这样说的,估摸着船上应该是有女客,咱们现在上船?”虽说这要求是麻烦了些,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既然人家有包下一艘船的财力,自然是不在意二人那点船钱,现在同意让他们上船就已经很不错了,要是不同意他们也没办法强迫人家不是?

  顾景湛颔首,领先一步上了船,被船娘领到了一楼的一个房间。

  船娘是个挺热情的人,不过她也有分寸,知道身份有别,也没随意和顾景湛搭话,只是一个劲地夸顾轩长得精神。

  “现在长得像你这般精神的后生不多啦!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小伙子,以后娶老婆不愁咧……”

  顾轩还没被这样一顿夸过,顿时脸红,不由得扯开话题:“……大娘你不如同我说说,这船上有没有什么地方人多最好不要去?人家也是好心才同意载我们一程,所以这规矩我们还是要守一下的……”

  船娘笑呵呵地:“可不是,那女客官人可好着咧,一点架子都没有,今儿中午还钓了鱼给船上的人加餐呢……说什么规矩倒是谈不上,无非就是避点嫌,女客官住在二楼,不是很常出来,也就天气好的时候会出来晒晒太阳钓钓鱼,你们又在一楼,估计也不容易碰上……”

  顾轩说了几句感谢话,又塞了几个银角儿给她,才把船娘给送出去了。

  顾景湛打发顾轩去烧水泡茶,自己则坐在哪里闭目养神,手指在桌面上轻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约莫过了一刻钟,外面传来纷沓而至的脚步声和人语声,等那声音越来越近,顾景湛登时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地没有半分倦意,站起身打开了房门。

  那边船娘正在跟管奎解释船上多了两个人,见顾景湛出来,眼睛一亮。

  “……喏,那就是咯!”

  既然两人上船是舒望泞做主同意的,管奎当然没有意见,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抬头看了一眼,谁知这一看,却是被吓了一大跳。

  “您是……顾少爷?!”

  顾家夫人同舒家夫人是手帕交,两家又同在江都,所以两家关系颇为亲密,管奎又是舒家的老人,纵使有四五年的光景没有回江都,可是也不D表他就认不出顾家的大少爷来。

  顾景湛脸上也适时显出三分惊讶,“管六叔?这船是你们租的?”

  管奎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这缘分真是妙不可言,搭船的竟然就是顾家的大少爷,不过这样一来,他但是完全放心了,毕竟舒、顾两家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小姐估计还不知道上来的就是顾公子,白竹,你去看小姐醒了没,若是醒了同小姐说一声……”管奎吩咐白竹。

  毕竟两家关系放在那,既然知道了自然也要尽一下礼数,而且在这船上,他们也算主人了,总要招待一番。

  制造了这一场巧合的顾景湛自然没有拒绝。

  白竹应了一声,轻声上楼寻舒望泞去了。

  “这也太巧了!没想到还真就是管六叔,这么说我当时没老花眼啊!”顾轩端着茶水一脸吃惊状。

  管奎好奇,“哦?你小子见到我了?在哪?”

  “茶馆啊,二楼包厢,当时我守在包厢门口呢,正好看到六叔你上来……”顾轩回答。

  “那就是了,那家茶馆的主人是我的好朋友,我托他帮我做点事……”管奎笑得一脸和气。

  双方都没有提起,为什么本应该在锦安的舒望泞等人会出现在回江都的船上。

  直到回到房间内,顾轩还在称奇这次的巧合,不经意瞥见了一旁顾景湛平静如水的神情,仿佛一点都不惊讶,心中一咯噔。

  公子是突然下决定要走水路回江都,而且当即就往码头这边赶,一点都不带耽搁的,莫非早就算好了码头有管叔他们租的船?

  顾轩咽了口口水,越发觉得自家公子可真是厉害。

  白竹替刚睡了一觉的舒望泞打理发髻,顺便将这一消息告知给了她。

  “顾家公子?是景湛?”舒望泞微微侧目。

  “是呢,管叔是这样说的,顾公子长得可高,奴婢都没认出来。”

  一支白玉丁香簪插在了发髻上固定,舒望泞轻笑:“那倒是有缘分,景湛小了含芮姐三岁,含芮姐又和我是同一年生的,我今年二十三,那他也正好及冠了,还记得早些年一起玩的时候他总喊我姐姐,倒是不知道现在大了,他还肯不肯唤我一声姐姐。”

  白竹在一旁捂着嘴偷笑,“那哪是顾少爷自己喊的,不是小姐您逼着人顾少爷喊的么?不喊就不让他回家……”

  舒望泞被白竹这一挑破,笑得不能自已,眼泪都快出来了,“谁让他生得那般玉雪可爱,我做梦都盼着娘能给我生个同他一般的妹妹来……”

  舒望泞是舒家的幺女,也是舒家三房中唯一的一个女孩,头上亲哥堂哥都不少,可都比她大上许多,男孩子平时又是舞刀弄枪的,总是弄得一身臭汗,幼时的舒望泞最不爱同这些哥哥们玩,最喜欢的玩伴是顾府白白嫩嫩的“景湛妹妹”。

  “景湛小时候就喜欢吃甜的,长大了也不晓得口味变没变,不过还是吩咐下去,让厨房多上几道甜口的菜,中午那道松鼠鳜鱼就做得不错,再弄一次好了,也让他尝一尝。”

  酉时三刻,舒望泞从二楼下来,一眼就看见了桅杆旁长身玉立的男子。

  他穿着一身靛蓝色的长袍,领口和下摆上翻滚着镶着银边的流云纹,腰上紧紧束着一方巴掌宽的皂青色腰带,矫劲挺拔的YS展露无遗。

  许是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男子转过身,面容清隽,长眉狭目,看过来的眸光尤为深邃。

  果真“男大十八变”啊,现在的顾景湛可和小时候的冰雪可爱没有半分相似了,若是硬要扯上个一点半点,估计也就剩下肤色这一点了。

  敛去心下的些许失望,舒望泞唇畔染上三分笑意,打招呼:“怎的,许久不见,珍珍莫不是把我这个‘姐姐’忘记了?”

第七章 我所爱


  听到‘珍珍’二字,顾少爷有一瞬间几乎要维持不住自己的冷静自持,好在最终他还是撑住了。

  在学说话时期的顾景湛不会说自己的名字,只能发出类似“珍”的读音,大他三岁的舒望泞特别坏,每次见到顾景湛都要问他叫什么,然后尚且不懂事的顾景湛就回回答:我叫“珍珍”。

  于是乎,“珍珍”其名就陪伴了顾景湛整个童年。

  少年顾景湛曾经对“珍珍”这个名字深恶痛绝,直到舒望泞远嫁,这个名字就再没出现。

  不过他没想到,后来,他好多次都想再听到有人叫他一声“珍珍”。

  顾景湛隐在袖子下的指头开始发颤,不禁使劲捏了几下,借此来克制住心头的激动,脸上却露出了几分嫌弃:“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再叫我‘珍珍’!”

  话音刚落,舒望泞就笑出了声,“多少年了,每次还是只有这个回答,我觉得‘珍珍’,这名字蛮好和你蛮般配的,况且这不是你自己给自己起的小名么……”

  舒望泞狡黠地笑着,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顾景湛没控制住神情,翻了个白眼。

  几番打趣下来,两人之间由于好几年不见的生疏感也渐渐消弭,舒望泞笑着将顾景湛迎进来。

  “记得你以前就爱吃甜的,也不知道你口味变没变,要没变,那道松鼠鳜鱼可得好好尝尝……”

  顾轩眼神惊恐地看着顾景湛的筷子一转,夹了一块鱼肉,然后毫不犹豫的放进了嘴里。

  “……嗯,味道不错。”

  天啊!他看到了什么?他家公子不是早就不喜欢吃甜食、甚至到厌恶的程度了么?谁来告诉他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顾轩内心在疯狂呐喊,可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半分,最终只能一脸钦佩肚皮地看向舒望泞。

  舒小姐真乃神人也!

  “你出来这么久,容姨就不担心你?”舒望泞给他夹了一筷子小炒肉。

  顾景湛将嘴里的饭都咽了下去,“她没那个精力,景然也大了,淘气得很。”

  顾景然是顾家最小的小少爷,是顾夫人年愈四十才生下的孩子,今年才五岁,尤为得C。

  舒望泞突然来了兴趣,“说起来,我还没见过景然呢,景然长得什么样?是不是和你小时候一个样子?”

  她眼睛亮亮的,似乎很期待。

  一个“是”都在嘴边打转了,被顾景湛硬生生改口:“不是,他生得黑,一点都不好看。”

  舒望泞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怎么就黑了呢,要是白一点,肯定和你小时候一般好看……”

  顾轩已经尽量贴着墙站,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打扰自家公子的胡说八道。

  “呀对了,景湛,今年你都弱冠了,你的亲事容姨应该给你定下了吧?是哪家的小姐?婚事订在什么时候?”舒望泞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以景湛这般的好相貌,以后得孩子无论男女,相貌定然都是极好的,她现在也回了江都,有很多时间可以去看小娃娃。

  舒望泞是尤为喜欢小孩子的,这样想着就有些克制不住,所以也没发现顾景湛在听到她这话时,一下子变得尤为难看的脸色。

  “没有亲事,娘说这事不急,我的妻子一定要是我喜欢的人。”

  说这话时,顾景湛凝视着舒望泞的侧脸,目光专注而纯粹。

  得,希望又破灭了。

  舒望泞迟钝地发现顾景湛在盯着自己看,不由摸了一把脸:“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顾景湛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又控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哎顾‘珍珍’你什么意思啊?这才刚见没多久你就已经朝我翻了两个白眼了……”

  两人吃吃笑笑又说了一通,结束了这顿异常热闹的晚膳,因着逢了十五,天上的月亮尤为皎洁YR,两人又各自加了件厚衣服,一起到甲板上赏月,舒望泞还从厨子那要了一坛米酒。

  酒杯是浅口的小酒杯,一杯也没多少,舒望泞给自己斟了一杯,一口饮尽。

  顾景湛摩挲着自己那杯酒的杯壁,良久,开口道:“说说?到底怎么了?”

  虽然他心里的猜测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可他还是想肯定这一点。

  “……”舒望泞扯了扯嘴唇,笑容里也满是苦涩的滋味,“说什么?我不信你没看出来,我啊,现在就是个下堂妇了……”

  果然。

  杯子一下被捏紧,酒液打S了掌心。

  顾景湛心下又是气愤又是欣喜。

  气那人娶了她却又不珍惜,却又喜自己有了机会。

  “你会遇到更好的,他会比那人会珍惜你。”他的语气尤为肯定,仿佛在陈述一件已经发生的事情。

  真暖心啊……舒望泞感叹,“那就借你吉言了,来,干了!”

  说完,举着杯子在顾景湛的酒杯上碰了一下,再次一饮而尽。

  对于是否再嫁人这件事,舒望泞没有什么看法,她刚从一个火坑中跳出来,在没有确定下一桩婚姻不是“火坑”之前,她是不会嫁人的,而且,即便真要嫁人,她也绝不再远嫁。

  远嫁是远离父母、背井离乡,那样的滋味她不想再尝了。

  一坛子米酒的分量不少,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有来有往,竟然被喝得就剩个底儿了,眼看舒望泞两颊酡红,眼神都变得迷离起来,白竹在一旁急得都要跳脚了。

  她以为小姐和顾少爷顶多也就小酌几杯而已,她还特意选的浅口的杯子,就是怕两个喝醉了,可是她没想到两人竟然真就把一坛就都给喝光了,这样她拿小酒杯的意义何在啊!

  可是有顾少爷在一旁,主子都没发话,她一个奴婢又不能直接上去把小姐扶回去……

  好在白竹的纠结并没有持续太久,舒望泞虽然喝得不少,但米酒度数低,不太罪人,所以到底还是保留了三分清明。

  “……酒没了,白竹……你来扶我回房休息……”

  白竹迫不及待地应了,主仆二人很快离开了甲板。

  顾景湛饮完最后一杯米酒,喟叹一声,闭上了眼睛,唇角上翘出一个清浅的弧度。

第八章  回江都


  从锦安到江都这段路,舒望泞整整走了十日。

  当船徐徐靠岸时,舒望泞只觉得浑身酸乏的紧。

  她甚至想不通当初的自己为何如此蠢笨,漂洋过海下嫁一个人渣?

  “在想什么?”

  突然,一记熟悉的声音从舒望泞背后传来,她转过身,正巧看到顾景湛朝自己走来。

  两人皆倚在甲板前,看着江对岸朦胧的景色,袅袅炊烟把整座城市勾勒的如同仙境。

  那是他们的家乡,江都。

  见顾景湛来了,舒望泞立马收起消极情绪,眉眼含笑的望着他,“没有,就是想一会见到爹娘,该说些什么。”

  虽然舒望泞心里清楚,爹娘不会怪罪她,更不会刻意揭她的伤疤说事,但她仍旧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毕竟江都不大,舒家又是数一数二的门户,她回去的事,自然很快便会传开……

  说起这个话题,舒望泞那双清澈见底的眼中写满了落寞。

  顾景湛见舒望泞这副模样,心头一紧,愈发对小女人的经历感到好奇。

  不知道在锦安的这几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小姐,船已经靠岸了。管叔叫我们赶快收拾东西,老爷和夫人正在渡口等我们呢!”

  正当顾景湛思考如何安慰舒望泞时,白竹突然从房间内走出,来到两人面前。

  舒望泞应了声,本打算直接离开,想到顾景湛还站在此处,又折返回来。

  “喂,顾珍珍,要不要跟我一道去家里坐坐?”舒望泞站在不远处,眉眼带笑地望着他。

  顾景湛听完,立刻摇摇头,接着开口,“还是算了吧,想来远叔和媛姨一定有好些话要同你谈,我这个外人在场不太合适。”

  一家三口将近四个年头没有见过,女儿又是如此狼狈归来,换做谁家,此刻都没心情接客。

  “好吧,反正往后我也不走了,见面的机会多的是。顾珍珍,姐姐就先走了!”

  舒望泞说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转过身打算离开。

  “望泞姐。”

  正当舒望泞随白竹进入房间时,身后的顾景湛突然开了口。

  舒望泞只得停下,转过身,疑惑的望着不远处的少年。

  多年未见,顾景湛长高了不少,比舒望泞要高整整一头,她还得抬头才能看见他的眉眼。

  “你不要想太多,能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话音刚落,他率先离开甲板,只留下一脸发愣的舒望泞。

  不知为何,舒望泞总觉得,眼前的少年,似乎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

  “小姐!管叔在催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直到白竹催促的声音再次传来,舒望泞这才缓过神,跟着她一道进了房间。

  将东西收拾好后,两人便从客船二楼走下,与管奎会合。

  “小姐,刚才我去船头那边看过了,老爷和夫人就在那船头等着呢。”

  说话间,管奎脸上露出喜悦之色。

  自打四年前跟着小姐一道去了锦安,管奎便再没回过家乡,借此机会同归故土,对上了年纪的管奎而言,实际上是幸运的。

  “嗯,我知道了,管叔。”

  比起管奎和白竹的兴高采烈,舒望泞眼中多了几分复杂情绪。

  她害怕,下车后面对父母C爱的目光,害怕自己给优秀的父母丢脸。

  舒家在江都人尽皆知,父亲舒震远更是一方霸主,几乎垄断了江都的经济市场。

  舒望泞害怕,如此落魄的自己,会给父母丢脸。

  忽然,她的耳畔边闪过方才顾景湛在甲板上那番话,不安的心渐渐安稳下来。

  是啊,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船只很快靠岸,顾景湛和顾轩下船迅速,待舒望泞准备好下船时,顾景湛主仆已没了踪迹。

  “泞儿!”

  舒望泞刚探出头,便见母亲站在渡口处,双目含泪的朝她挥手,父亲则站在母亲身旁,安静的望着她。

  一瞬间,舒望泞鼻头发酸,总觉得压抑许久的委屈情绪即将泛滥出来。

  “爹,娘……”

  当舒望泞走到父母面前时,终是没忍住在他们面前落了泪。

  这四年来,数不尽的委屈和恶意并没有击垮舒望泞,可当一双父母站在面前时,舒望泞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江丽媛见自家女儿哭成泪人一般,心也揪着疼,赶忙将舒望泞揽入怀中,柔声开口,“傻丫头,别怕,从今往后,再没人敢欺负你。”

  她心里清楚的很,女儿定是在锦安受了委屈,才会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丫头,你先别哭!把你的情况好好跟爹讲讲,爹绝不会放过那个杜家小子!”

  舒震远不同于江丽媛,他得知此事后,气得当场爆发,险些直接去锦安找杜家算账,不是被江丽媛拦下,这口气他根本咽不下。

  舒望泞听完父亲的话,连忙摇头,“爹,女儿能回来也是万幸。过往几年,女儿不想去想,更不想再接触那帮狼心狗肺的人。”

  回到江都,舒望泞是打算从头开始。若是父亲一直揪着此事不放,她便也无法迈过这个坎。

  所以她希望往后,再也听不到杜怀远这三个字。

  江丽媛见舒望泞情绪有些激动,怎么开口缓解气氛,“行了,震远。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女儿能回来,就比什么都好。”

  对于女儿回来这件事,江丽媛确实很开心。从前她便觉得舒望泞远嫁不好,如今回来,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事,自己也能安心些。

  最起码,在江都这片土地上,没人敢欺负她舒望泞。

  舒震远听完自家夫人的话,脸色这才好转些许,开口说道,“既然人已经接到,咱们就赶紧回府吧。回去了,有的是时间聊天。”

  说完,他立刻吩咐从府中带来的几位随从,接过管奎和白竹手中的行囊。

  舒望泞则跟着父母一道上了舒家的马车,一行人朝舒府的方向走去。

  “对了,泞儿,方才见景湛也从你这船上下来的,你们可有在路上碰到?”

  江丽媛见到女儿,把匣子瞬间被打开。坐马车的功夫,也要同舒望泞聊天。

  舒望泞听完,点点头,“是,在船上见了景湛。这小子,和几年前确实不一样了。”

  “是啊,景湛现在可是咱们江都最有名的公子哥,别看他年纪尚轻,如今可做了咱们江都的太守呢。”

  舒望泞听完不禁一惊,她确实没想到,毛头小子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如此优秀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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