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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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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极品侯爷 小说:奇幻玄幻 作者:红薯 角色:陆羽顾景云 简介:故人只道月冰寒,柔光犀照难成圆晚风小径忧无路,色如霜降照人还 他如月色,冷冽冰残,却守望一片平安…… 陆羽,名自茶圣茶圣的陆羽以茶惊世人,他这个陆羽,以谋动天地 当鸟儿伫立在枝头亲吻嫩芽上晶莹的露水,人们知道那是春天来了 当世人蜷缩在被窝抹去眼角边不敢滑落的泪珠,人们知道那是陆羽来了 世界如平静的海,他曾是独立在上面轻盈的荡起波澜...

来源:   主角:   更新: 2022-02-27 23: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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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极品侯爷 小说:奇幻玄幻 作者:红薯 角色:陆羽顾景云 简介:故人只道月冰寒,柔光犀照难成圆晚风小径忧无路,色如霜降照人还 他如月色,冷冽冰残,却守望一片平安…… 陆羽,名自茶圣茶圣的陆羽以茶惊世人,他这个陆羽,以谋动天地 当鸟儿伫立在枝头亲吻嫩芽上晶莹的露水,人们知道那是春天来了 当世人蜷缩在被窝抹去眼角边不敢滑落的泪珠,人们知道那是陆羽来了 世界如平静的海,他曾是独立在上面轻盈的荡起波澜...

第1章

小说:极品侯爷 小说:奇幻玄幻 作者:红薯 角色:陆羽顾景云 简介:故人只道月冰寒,柔光犀照难成圆
晚风小径忧无路,色如霜降照人还
他如月色,冷冽冰残,却守望一片平安…… 陆羽,名自茶圣
茶圣的陆羽以茶惊世人,他这个陆羽,以谋动天地
当鸟儿伫立在枝头亲吻嫩芽上晶莹的露水,人们知道那是春天来了
当世人蜷缩在被窝抹去眼角边不敢滑落的泪珠,人们知道那是陆羽来了
世界如平静的海,他曾是独立在上面轻盈的荡起波澜、卷起风暴的魔鬼
直到死亡,也许上天要让他祸害一个新世界
他总说,世界如残棋,一子救活需千万子堆积,前仆后继
再活一次,他是更希望平静的活?还是要为了那巅峰努力

书评专区

无限残说:第一个故事就快毒死了,作者写的时候明显没出过国,瞎脑补 仙都:吃人不看。这仙修得连野兽都不如。 别碰我的舰娘:这本书可谓是披着舰娘皮的都市打脸文。 书中的世界观会让人很不舒服,舰娘分为369等,除了顶级舰娘,其他不过是一个战斗AI娃娃,完全依附提督,作为提督的玩物,就算提督如何对待自己,都无法反抗,且文中的官员,提督全部像流氓土匪一般,毫无任何品质可言,(其中有个片段 B级舰娘有病被其他提督丢弃,主角把病治好,舰娘因为设定必须返回提督府,提督看见之后准备强奸这个舰娘,然后主角来当救世主了)当时看到这我就弃了,从此看来知道这个世界药丸(B级舰娘在里面已经很珍贵了,莫名其妙的睿智配角干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就为了让主角来装逼,让我以为再看都市兵王,呵呵),千篇一律的低智商配角挑衅打脸. 毒草。 极品侯爷

《极品侯爷》免费试读免费阅读

第四章 好诗


等陆茜和花千树回到正厅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大厅之中有十几个人正在叙话,其中坐在正位的有两个人,一位正是陆家现任家主陆高峰,坐在他对面的,是他至交好友之一,花家花万轩。

花万轩听说自己的儿子和陆茜回来了,便笑着转头看去,虽然陆茜要比自己的宝贝儿子大上三岁,但可谓是女大三抱金砖,而且陆茜‘凶名’‘才名’都在外,倒是可以在婚后好好规矩一下自家的淘小子,所以两个小家伙单独出外游玩,倒有一多半是他的主意。

可是就在他转头看到自己儿子的狼狈相的时候,笑容直接僵在脸上,渐渐转为阴沉。

“是谁?!”

花万轩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

花千树却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没……没谁,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花万轩满脸不解,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包庇打他的人,可随后……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甚至出离愤怒。

因为陆茜也小声的说道:“是的,刚才……刚才我们到池边玩,千树弟弟不小心……不小心摔了一跤。”

花万轩生气的并不是陆茜合起来骗他,而是因为看到了陆茜的衣服,她衣衫不整,明显有拉扯过的痕迹,而她的手上有伤,不像是撞到什么,反倒像是她去打了什么,而把自己弄伤的,再看着自家儿子那一脸羞愧与躲闪的眼神,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原因?

一定是自家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竟然放肆的试图去非礼陆茜,反被陆茜一顿暴打,这才弄出如今这幅景象。

花万轩一边心疼儿子,一边又怒其不争,越想也是有火,便琢磨着用什么法子找个借口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不孝子。

“哼!怎么那么不小心?走路也能摔跤?平日里的功夫都是白练的吗?哼,最近没有考校你功课,看来你是偷懒了,正好几位叔叔伯伯都在,你把前些日子为父教给你的那套掌法练练吧。”

“啊?!”

面对花万轩的命令,花千树的反应好似比自己被打了一顿还难受。

花家自古商贾,习武天分真的从根起就不怎么地,再加上好吃好喝好玩的生活,花千树能练成什么才叫怪事,至于那套掌法,也是花万轩的一位朋友送给他的秘籍,原本也算不错,却被花万轩曲解的不成样子,还非要教给花千树,让他每日演练,这不光是劳神劳体,更丢人。

“怎么?不想练?”

花万轩眼睛眯了起来,伸手在桌子上一扣,竟然直接弄下来一条木头,看了看,却又觉得粗了,再扣,变的小手指粗细,才冷声喝道:“不想练,就家法处置!”

这一番闹,看的旁边的陆高枫牙都疼,他最见不得花万轩这副嘴脸,又是想要教训儿子,却又心疼,那木条莫说是打人,便是去打一只田鼠,棒子打断了都未必能打死。

“好了好了,原本喜庆的日子倒是叫你弄得无趣了,孩子嘛,不想练就不要强迫他。”

“怎么?你是怕污了你的场子?”

陆高枫苦笑摇头道:“你啊你,明明就是一个文人,却偏要做这种市井模样,在我看啊千树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与其演练武艺,不如略施文采,倒叫我们这些个粗人也陶冶陶冶。”

旁边一人马上附和道:“正该此理,便是如今的官家都喜好诗词,喜舞文弄墨之事,我们却在这里让孩子打打杀杀的,不合时宜喽。”

另一人又道:“既然难得机会,与其考校千树一人,不如把各家孩子都叫来,好好比试一番,倒要看看这临江城中哪家才真的算是文武之才。”

陆高枫抚须笑道:“此举甚妙。”

被这样一说,花万轩还真动了心思,自家儿子在武学修为上怎么样,他清楚的很,秉性如何,他更知晓,但自家儿子唯有一点极好,也总能给花万轩长脸,便是他不甚喜欢的‘诗词小道’。

咳嗽两声,微微点头算作同意,同时也不停给自己的儿子使眼色,那意思明显是‘要想免去皮肉之苦,就给老子长长脸!’

又过半个时辰,陆茜花千树都去梳洗一番也换了衣服,几家孩童也被下人带到,整个客厅中倒是越发热闹了。

陆高枫笑道:“既然最先要考校的是你,自然要有你家麟儿先来了。”

花万轩憋不住笑脸,却还要谦虚道:“这个么……也好,就让这臭小子先抛砖引玉。”

花千树就被身后各家孩童嬉笑着推搡出来,其实来到这里的孩子真没有怯场的,身在大家族,总要弄点文墨来充场面,即便没这种才情,那也或买或偷,总能做到人腹一首,关键时刻拿出来应景。

花千树也不例外,他也有几首满意的,不过其中大多却真的是他自己写的。

执拗了好半天,花千树才小声吟诵道:“晚春花开并蒂枝,小楼又夜风雨息,乳燕晚归竞无路,落花拂袖……水戚戚。”

哗!

声闭,众人惊。

“花家公子果然奇才,呵呵呵,这首诗……好,妙!好一个花开并蒂,好一个水戚戚,若非亲耳所闻,谁能说这词句竟是出自一个六岁孩童之手?当年先魏,二世被称八斗之才,好天下文采只十斗,其独占其八,可谓独占鳌头,如今听小公子之句,怕是比那二世也只强不弱,莫非九斗之才都尽数落于你花家手中?当真让人艳羡呐!”

一个以文采见长的家主不吝赞美之词,虽有夸大吹捧之意,但如此诗句确实难得,尤其是出自六岁之手,却是世间罕见。

连陆高枫都一脸惊讶,忍不住赞叹:“正是如此,应是如此。”

“呵呵呵……”花万轩已经彻底憋不住乐了,“哪里哪里,不过就是小儿游戏之作,诗词本是小道,不足道也。”

“哪里的话,观其诗句,足见其为人,可见你花家的这位公子他日必非凡品呐!”

“哪里哪里,哈哈哈,哈哈哈……”

花万轩高兴的摸不到北了。

而陆高枫还真是见不得他这幅模样,甚至有些生气。

第五章 妙词


一旁一个眼尖的,赶忙出声道:“不过……若说咱这临江城中年少一代中杰出之辈,还要数陆家这位掌上明珠,茜儿侄女了,那日一句‘埋尽天下不平事’当真豪气万千,也不像一位女子所作,只不过不知最近是否又有新作,可否拿出来给诸位叔伯瞻仰一番?”

“唉?这是什么话,她一个小儿之作怎配得上‘瞻仰’二字?莫要折煞了小辈!”陆高枫表面怪罪,但脸色却一下转好,转头对陆茜说道:“诸位叔伯都在看着你,还不把最近新作拿出来让各位叔伯‘点评’一二?”

他眼中尽是期待,可是陆茜……却整个蒙了。

她女子心细,此时哪会在乎什么考校?满脑子都是自己被亲弟弟灌了毒药,不知哪天毒虫就从自己肚皮上爬出来,吃掉自己的事,小脸更见‘白皙’,却是毫无血色,甚至听到父亲的话之后,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半天没有回音。

陆高枫眉头一皱,声音有些沉了:“怎么?莫非近日没有新作?”

花万轩一下子找到了机会,赶忙说道:“哎呀,侄女还小,正是贪玩好动的年纪,又怎会喜欢这种枯燥乏味的东西?绣花游园,这才是侄女这个年纪的女子应该做的事,正常嘛,正常。”

‘正常’二字就像是在抽陆高枫的脸,甚至都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原本就冷下来的脸更是仿佛结了层霜。

“茜儿,难道真如你花伯伯所说?”

陆茜这时好不容易反应了过来,见到父亲脸色严苛,一时间又惊又怕,赶忙搜肠刮肚想要拼凑出一首词句来,可惜……她被陆羽那么一吓,又担心自己的小命,还被自己父亲这样一瞪,莫说是她最近真的没写出什么来,就是真的写了,怕是也要被吓得忘了精光。

“我……我……”

“哼!”

陆高枫怒哼一声,摆手道:“去,把你大哥叫来吧。”

陆茜一惊,随后满脸不甘,低下头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

“怎么还不去?”

陆高枫言词更加冰冷。

一旁的花万轩笑道:“唉,陆兄,怎么突然严厉起来了?孩子嘛,不要太苛责了。”

“你还不快去?!”

被这样一说,彻底的把陆高枫的底火给点着了,双目怒视陆茜,仿佛熊熊烈火。

陆茜心中恨极,突然仰起头来,直视自己的父亲,伸手擦掉唇边血迹,深吸一口气,朗声读道:“女儿正有一首!”

她迈开脚步,在大厅内来回走了一圈,随后昂着头,眯着眼,望着门外远处风光,用稚嫩却沉稳的声音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一句出,原本喧闹的大厅,突然静的落针可闻。

仅一句,意境,韵味,甚至引人想象,都齐全了。正所谓词如画,画若仙。

众人好似突然到了夜里,难眠,推开轩窗一瞧,一阵东风过,满园春色香。风摇动花枝,花瓣落下,映衬在月光之下,便好似漫天繁星如细雨般缤纷而下……

一句,足以醉人。

但唯有一人不醉,就是花千树。

他甚至噗的一声差点叫出来!

不光这词句里面有他的名字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关键是……这词他记得啊,这不就是那个奇怪的恐怖的让他想起来就想尿尿的三岁孩童随口在自己面前说出来的吗?

这……这陆茜不是在抄吗?!

而且看陆茜的表情神态,这抄的也……太理直气壮了吧?话说脸皮如城墙厚的花千树此时都为她脸红。

陆茜停顿一下,缓缓闭上眼睛,用更小的声音吟道:“小轩雕筑花满楼,焦琴声动,湖映斒斓,一曲霓裳舞……”

“好!”

最先夸花千树的那位文人没忍住,竟然大声喊了出来,随后赶忙捂住自己的嘴,看了看也正在怒视他的众人,尴尬的歉然颔首。

这句更美,人们马上进入幻觉……是夜,见花雨星落,忍不住披上白衣迎着月色走出家门,穿行一段,突然见到一座林中小楼,精致可爱,花香扑鼻,正要走过去瞧瞧,却又听闻一阵乐声,古琴所奏,在月色轻音之下,更显画意。再看,脚边便是镜湖,将天空月,地上楼,楼边花,尽数映在其中,让人分不清这里是人间亦或是仙境。但这……还不算完,猛地踏踏细音从身后传来,回头一望,却见一绝美女子身着鲜红衣衫,衣带飘零水袖华舞,瞬时让所有美景暗淡失色,只有那一抹……霓裳舞……落入眼中,萦绕心头。

然后就是等。

众人等啊等,这词明显没完,只有半阙,下面又是如何?众人不得而知,抓心挠肝,望眼欲穿,但……就是等不来!

“茜儿……后面呐?”

终于陆高枫忍不住了,他是武人,天生的武人,但却喜好风雅,虽然自身造诣不高,但眼界还是有的,听闻这种词句,就像是一辈子吃糠咽菜的农户突然见到满桌子大鱼大肉,兴奋激动之下,自然期待无比。

可谁知陆茜却华丽转身,轻轻一笑,摇头道:“请父亲恕罪,茜儿只偶得了这上阕,至于下阕,却还没有想到。”

“呃……”

全场人,就像是吃一根面条,吃到一半却被人一把卡住喉咙,那种感觉难受的要死。

“可惜啊可惜……”

众人忍不住摇头叹息,却少了很多赞美之词。开始他们赞美花千树可谓不遗余力,因为花千树就有这么一个优点,自然可以多夸夸,可如今原本武艺资质极好的陆茜再一次佐证了自己的文采,这要是夸奖,就算是打花万轩的脸了。

因为陆茜的美玉在前,各家孩子的诗文便不再入众人的耳,一场聚会也在各怀心思中快速度过了。

只不过到了隔天,陆茜这前半阕词句就出现在街头巷尾,甚至青楼之中也有名伶特意给配了曲,每日吟唱。几天之后,这词句便随着旅人的嘴游人的腿,飘到不知道哪里,不知道多广了。

仅仅一个月,整个临江城的人都知道陆茜是个惊才绝艳的丫头了,按道理陆家家主陆高枫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实际上,他却为了这事愁苦的不得了。

因为风言风语。

有人说借着那位文人的话,说陆家也有十分才情,却被一个女娃娃占去了九成九,明里是在夸奖陆茜,实则到是把陆家所有的男丁都给鄙视了,尤其这里面还包括陆高枫自己。他能忍得住,他的大儿子,那个注定了要承接家业的低调大少爷,已经好几次找借口到陆茜那里去谈话了。

但这些话陆高枫倒是能承受,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那个该死的花万轩,有一天他跟几位好友跑去青楼,当里面花魁吟唱起那首词句之后,幽怨的跟他说过‘可惜没有下阕’的话,谁知花万轩高兴的不得了,借着酒劲说是‘这是陆家一向的风格,虎头蛇尾!哦不,抱歉,是虎头没尾才对!’然后就是一大群人哄堂大笑。

这话当然传入了陆高枫的耳朵里,他当然被气的发疯。

“茜儿,下阕还是没有想到吗?”

第六章 门房初见


这一日陆高枫又跑到自己女儿那里,明里父女谈心,实则催稿。

陆茜哪会有心思想这些,只能答:“父亲,词句只可偶得无法强求,女儿最近真的是……没什么领悟。”

陆高枫厉声道:“十天!十天之后你若再做不出下阕,此生无需再碰纸笔!”

说完挥袖而去,留下陆茜一个泪如雨。

她在自己的闺房犹豫了好久,最终咬了咬牙,终于走到那个被整个陆家都遗忘的小院子里面,敲响了自己‘弟弟’的房门。

开门的是小阮,她先是一愣,随后目光越过陆茜,在她身后来回打转,好一会才失望的叹了口气,带着特有的温柔笑意说道:“原来是大小姐啊,少爷正等着您呐。”

陆茜犹豫着踏了进去,还没看到陆羽的人便先大声说道:“我不是来求解药的!”

陆羽从床上爬了起来,却并不下床,而是嘟囔道:“哎呀,这被子真的是太薄了,褥子也薄,睡起来从上冻到下,早晚要做病的……哦!是姐姐您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仿佛是忘记了前些日子他做的那些事。

陆茜有些颤巍巍的坐到椅子上,这屋子很小,门口就是桌子,桌子旁就是床,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你之前……”

陆茜警惕的看了一眼小阮,见她并无威胁的意思,这才放心道:“你之前说的那首词,可有……可有下阕?”

陆羽道:“词?什么词?哎呀,我这被子啊,冻得我脑子都有些不好用了……”

再次提及被褥,这才让陆茜看向陆羽那套床褥,光是用眼睛看,都能看出它们仅仅是薄薄一层布,里面的棉絮根本没有。她忍不住就叹了口气,按理说这位‘弟弟’也是弟弟,是陆家的子孙,但在生活方面却不如一个寻常的仆人,更不用说跟她这个大小姐比了。

“哼!过几天我让人送你一套。”

“别!”

陆羽赶忙摆手道:“千万别,我现在身处这陆家,住这里吃这里,我这心里就已经很不舒服了,如今再被‘赏赐’被褥,我这身上舒服了,脸上却会烫的。我看……这样吧,你说的那个什么词呐,我倒真有下阕,只不过……呵呵,却不能凭白送你,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一听说有下阕,被逼的没办法的陆茜眼睛猛地就亮了起来,但一想到‘条件’二字,她又警惕了起来。

陆羽笑道:“不用担心,不是什么特别的条件,对你来说,也很容易。只三点。”

“还有三个?”

对于陆茜来说有点多了。

“呵呵,”陆羽却不顾对方感受,继续道:“第一点呐,我给你一个包裹,我会把这词放在包裹之中,但你不能马上打开。第二点,你这几天必须抽出一天时间,到城东头偏北角的一处老宅附近‘游玩’一会,最好是超过两个时辰,对了,那个老宅叫做‘孔宅’,不是什么有名气的地方。至于第三点,你要给我一套床褥,这当然不是跟你要,就权当是这下阕的酬劳,而且我也可以用性命担保,这首词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陆茜觉得对方的条件太过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满脑袋都是应付完父亲的要求,也就乖乖的点了点头。

陆羽仿佛知道她肯定会答应一样,伸手在被褥中掏了掏,就掏出一个破旧的布包来,随手丢给陆茜,并说道:“三天后,被褥就要送到。”

“哼!”

陆茜起身瞪了陆羽一眼,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小阮看着陆茜的背影笑了笑,回到陆羽身边好奇问道:“她已经中毒了,你想要被褥的话跟她直接要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弄得这么麻烦?”

陆羽笑道:“首先呐,那毒药是假的,我哪里会有那种珍贵的东西?不过就是他们小孩子好骗罢了。其次呐,即便那毒药是真的,我也不能利用这毒药去要求什么,毒药只是我和我那位姐姐可以坐下来‘交易’的一个契机罢了。哎,自古以来,胁迫别人的家伙,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小阮不以为然,她反正是相信,只要自家少爷想要得到的东西,就绝对没有得不到的。

……

隔日,陆茜真如陆羽所说,领着‘娘子军’到‘孔宅’旁边晃了一日,临到星月照路才踏上归途。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的打开锦囊,看了看,目露狂喜,连夜到了父亲那里把半阙交差。

陆高峰见词大喜,特意在隔天摆设酒宴,邀请城中豪门乡绅齐到陆府一聚,表面上是说为了两个月后的上元节安排庆典事宜,但实际上的用意大家都知道——陆家小才女的后阙有了!

这一天早晨卯时才过,陆府大门外就迎来无数宾客,大家自觉站好队伍,正门至右是各府的杂役带礼物通报姓名,正门至右则是整齐的一排各色软轿,有些达官贵人老身自在的坐在轿子里等开门,有些则是下轿攀谈。像这种景象并不容易看到,只因陆府是在请贴上标明了时间,但大家却都来得早了。

门房刚醒就被门外的景象吓了一跳,衣冠不整的就跑到内院通报,陆家就在这乱糟糟之中醒了过来。

“贵客贵客啊,韩兄这是为何?既然提前来了,何不叫门?偏生要在这枯等,倒是叫陆某难做人了。”

“哈哈,就是要叫陆兄欠下我这个人情!”

“哈哈,韩兄说笑了。”

一群人高高兴兴的陆续进入,应陆高峰的安排,陆家大小姐陆茜和大少爷陆无双也都站在门外迎宾,算是给足了这些临江城的朱门贵胄面子。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与繁荣,但这时,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却出现了。

陆羽。

一个绝对放不上台面的家伙,领着自己的小侍女大摇大摆的从侧门出来,对门外宾客熟视无睹,直接转身向集市走了过去。

这一幕却让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

陆茜一愣,赶忙低下头去,不敢看陆羽那边。

陆无双眉头皱了一下,冷笑一声,也权当看不见。

第七章 瓜田李下


陆高峰的脸却沉了下来,挂在脸上的微笑怎么都维持不住,最终化作一声冷哼,似乎对陆羽突然出现在这里十分的气愤。但他最终也决定当做看不见。

按理说到这里来的宾客都应该是‘懂事’的人,可不管在哪里都会出现几个‘不那么懂事’的人。

比如就是这位‘韩兄’,他别过头看了一眼,随后‘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明知故问的说道:“陆兄,不知道这位刚从您府中出来的小公子是哪位?莫非是陆兄某位亲戚的家眷?”

陆高峰私生子的事是临江城的秘密,但却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面对这样的问题,陆高峰脸上最后一丝笑容也彻底僵住了。

场面立即变得尴尬了起来。

“哈……哈哈,”身后有一人打了个哈哈,用手肘撞了韩兄一下,随后朗声说道:“原本在下对陆家主操办集会一事还有些抵触,可如今一见,光是这门外风光就能看出陆家主的大家风范,这整个临江城除了陆家主之外,还真没什么人能有这般大的号召力啊,当真是佩服佩服。”

陆高峰脸色稍缓,朗声笑道:“郭兄谬赞了,在下可愧不敢当,来来来,还请移步到正厅暂且歇息。”

一个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倒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可今日不知道这位‘韩兄’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有些不依不饶。

“陆兄啊,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呐,我见这位小公子面目清秀乖巧可爱,着实有点陆兄的风采,当真是一见着就喜欢,还望陆兄不要藏着掖着了,给大家来介绍介绍?”

陆高峰一个‘请’的动作再次僵硬在当场。

他下不来台了。

这是陆家的丑事,他也不会傻到认为会有人不知道。对面前这位‘韩兄’心中满是愤怒,但却不能表露出来。实话实说自然不可能,但要说假话,这种当着明白人说糊涂话的事陆高峰又不屑于做,一时之间满腔怒火竟然都转到了陆羽身上。

‘今日特意吩咐过无关人等不得出现在正门左近,他怎么偏生这时出来,莫非就是要让我出丑?!’

陆高峰猛地转过头来,高声呵斥道:“站住,孽障!你出来做什么?!”

陆羽的脚步随着这声呼喊而停住了,他错愕的转过头去,看着自己这个满脸怒火的名义上的父亲,心中五味繁杂。

哪怕是……不管不问也好啊。劈头盖脸便是一句‘孽障’,自己到底算什么?

“我……我想上街……”

陆羽表情木讷,鼻水也微微流出一些,歪着头,直白的回答着陆高峰的问题。

“噗!哈哈哈哈!”

一旁的‘韩兄’见陆羽如此回答,直接笑喷出来,大声嚷道:“我还以为那些传闻都是石井乱语,没想到还真的就是!我说陆兄啊,别怪为兄我多事啊,最近坊间一直流传陆兄有一个私生子的事……哼!对此言论只要我韩某一听到,必定大声呵斥!想陆兄你英雄气概,断然做不出那种苟且之事。尤其之前我的一位家丁私下里议论过这件事,被我一个耳刮子扇掉半嘴牙!陆兄啊,你说我这打的是对,还是不对呐?”

陆高峰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恨不能直接将对面这个该死的胖子给掐死!但不行,对方虽然家业不大,却是七皇子身边的红人,自己别说是碰不得,便是骂,都不能骂上一句。

陆高峰猛地转头,直勾勾狠盯着陆羽,那眼神带着杀气。

“孽畜,还不快滚回屋里去?!”

几乎是嘶吼着对陆羽嚷了出来。

陆羽心中便是一沉。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吗?从自己出生到现在,整整三年时间过去了,却只见过两面,还要算上这次。前世的陆羽遭受过无数人的谩骂诅咒,但却没有一个敢在他面前,所以这种感觉不但新鲜,也很痛苦。

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消失不见了,他清楚的明白了,对于陆高峰来说,自己就是一个污点,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如果不是念在陆高峰心中仅剩的那点对自己母亲的亏欠,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杀掉。

自己的一条命,竟然抵不过他陆高峰的颜面?!

陆羽看着周围一群等着看笑话的人,一方面为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沉不住气的性子感到惋惜,另一方面为这山雨欲来的气氛感到紧迫。

陆家虽然已经没落了很多年,但在这临江城中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大门大户,今天早上那些大家族的自贱身份的做派也都放在那,明面上算是给足了陆家的面子。可在不是明面的地方,却敢当着家主的面揭人伤疤!

陆家表面的地位与平和,却隐含着巨大的危机,这是这件事带给陆羽最大的感觉。

同时,他也面临着一个抉择。

受辱,陆羽真的想要报复,而且想要做到这点还很容易,只要他张开自己的嘴,奶声奶气的喊一声‘爹’,那么陆高峰马上就会变成这里的笑柄,再说一句‘爹你咋了?是病了吗?脸色好难看,爹你不会死吧?’,保证陆羽会被气的少去半条命。

那样的话陆羽绝对会很开心,但这样一来,他能得到什么?除了一时快意,他将失去全部,甚至身边这个他甚是喜爱的小阮。人这一辈子不能只为自己的意气而活,从上辈子五岁起,陆羽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抬起小脑袋,颤巍巍的晃动两下,接着就猛地大哭起来。

这样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想笑,除了陆高峰,脸色难看的要死。

正当陆高峰想要走过来教训陆羽一顿的时候,小阮突然蹲到陆羽面前,用一种很温柔的声音说道:“少爷不要哭,奴婢给少爷唱歌谣。”

小阮的声音很好听,没有普通女子的软糯,而是一种如清风拂月般的清雅与柔和。这种声音,一下子就让全场的人都静了下来。

“北疆有女,名为霓凰,轻舞缦衣,华美异常。家中巨变,下嫁南乡,新夫病逝,二八寡娘。公壮叔大,堂前檐下,不放外嫁……如若生子,算子算孙?”

一首童谣,被小阮唱的婉转动听,陆羽不哭了,睁大了眼睛看着小阮,伸出小手在她脸上抓弄。小阮轻轻一笑,将他温柔搂入怀中,柔声道:“不哭就好了,少爷是男子汉,不能哭的……”

周围人一时间都觉动听,看着小小侍女,只觉得此女子声音极美,但面容普通,稍显不配。有些人思量为何陆高峰会把这样好的侍女送给自己家丑一样的私生子,而有些人却在考虑,是否找个由头把这名侍女要过来,说不定来日能培养出一个名伶。

反倒是陆高峰褪去了怒容,一脸的疑惑。这附近虽然高门大院的,但孩童也不少,经常能听到孩子们一边玩耍一边唱着童谣,可是却从未听到过这首,而且这首童谣里面所传达出来的故事,还真不是孩童应该去唱的。

第八章 手臂


一边思量,陆高峰一边转过头来,生怕侍女的童谣又让他丢人,可是就这一转身,就让他看到了一张一会涨红一会铁青的脸,正是那个‘韩兄’。

韩伯起,临江城中的一个特殊的家族,虽然不属于临江四大家,但却经营着临江城中最大的镖局,他修为高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的名望极高,为人处世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但要非说出个毛病来,就是家中的一件尴尬事。

前年给韩伯起给自己年满三十岁却一直未娶的大儿子找了个夫人,是北疆有名的美女,可也不知道是自己儿子命薄还是那个女子是天生的克夫命,嫁过来不到半年,大儿子就死了。女子守了寡,娘家又不希望女子回去,韩伯起是本着好心把女子留在家中。但儿媳实在太过美貌,而自己的小儿子又不争气,竟然有一日喝醉了酒跑到儿媳的屋子里做那龌蹉事,最终儿媳是拿着剪刀抵着自己的喉咙才才让那臭小子无功而返,但这也注定成了家中丑事。

这件事几乎没有外人知道,另一件外人不知道的,他儿媳的乳名就叫做‘霓凰’!

韩伯起被气得全身无一处不颤抖,关键就是那最后一句,‘是子是孙’,相当于指着他鼻子问,到底是他这个老丈人想要猥亵自己的儿媳妇,还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小儿子要欺凌自己的嫂子?

“你……你这该死的丫头,唱的是什么东西?!”

他忍不住怒吼了出来。

这让周围所有人都是一愣,疑惑的转头看着他,不知道‘韩大侠’为何如此激动。但就在大家看到他的时候,一下子就明白了,一直明白的,自然会明白,之前不明白的,看到他的愤怒也就明白了。毕竟临江城就这么大,谁家有漂亮小媳妇漂亮小娘子,怕是掰着手指谁都能数的过来,自然大家也都知道韩家有一位乳名叫做‘霓凰’的俊美小寡妇。

“噗!”

一位士绅原本想要上前安慰,可才走到一半,竟然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他立即捂上自己的嘴,转身就想要离开。他以为自己简单一笑,对方情绪激动之下未必能听到,但……一声笑自然有可能听不见,但笑声是会传染的,一个笑了,很多就笑了,即便不笑出声,也捂着嘴别过身,笑的肩膀在颤。

“臭丫头,再乱唱老夫杀了你!”

韩伯起一声嘶吼,没有等小阮再唱,他就要杀人了。

可掌到中途,却突然停下了。

并非自愿,而是另一只手掌将他拦下了。在临江城中,能够正面挡住韩伯起含怒一掌的人不多,十根手指差不多就能数的过来。陆高峰就恰好是其中一个。

“韩兄,这是作甚?这是陆家奴仆,这里是陆家正门。”

不知道为什么,陆高峰心情好了。睡一个丫鬟生下一个私生子,对比一家老少跟自家小寡妇瓜田李下,明显后者这个丑闻要更丑一些。

人喜欢活在对比之中,见到更丑的,自然会高兴。

陆高峰说的简单,却说的很清楚。

韩伯起眼角急速抽动几下,心中迅速做出判断,随后缓缓收回自己的手,站直身体,眯着眼睛看了陆高峰一眼,猛地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他不是傻瓜,如今陆家一位奴仆当着几乎整个临江城的人,唱出这么一个从未听过,却仿佛烙铁巴掌一样啪啪抽他的脸。

这是陆高峰的阴谋!

韩伯起早就跟陆高峰有芥蒂,今日让他得到机会,自然无所不用其极的要嘲弄一番,结果嘲弄不成反倒让对方以儿歌形式把自家丑事说出……就算脸皮再厚,这里他也待不下去了,所以选择转身便走。

而陆高峰在其身后冷哼一声,高声说道:“韩兄这便要走了?遗憾,不送!”

一首儿歌,瞬间扭转了场中的局势。这早在陆羽的意料之中,或者说……这原本就是他的计划。

简简单单的在自家正门口看一眼自家的老爹,陆羽就已经做了三套准备,不管陆高峰是怎样的态度,不管是谁先发难,陆羽都有对应的手段,而那首儿歌自然是他早就编好的。而且这种事情还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一个被全城百姓认为是傻子的三岁孩童,一个不经世事的陆府小丫鬟,谁能想到编排出这种阴毒歌谣的会是他们?

所以所有人都会怀疑,心中都会有疑虑,他们会去猜测到底是什么人,什么势力,又有怎样的目的要弄出这个儿歌,从而让韩伯起在今日下不来台,大家会猜测,到底是哪家要对付韩家?自己是否需要站队?

即便是不想,其实陆羽在今日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在整个临江城无数氏族中种下一粒种子,一粒名为‘人心叵测’的种子。

“还在这干什么?快把他抱回去!”

陆高峰转头对小阮喝道,脸上的怒容早已被一团喜气所取代。

陆羽将小脑袋藏在小阮的胸口,微微露出一双眼睛,看了看远去的韩伯起,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突然忍不住叹了口气。

‘稍乱则惊,不成大器。’

不管是武学修为在临江城起码排进前十的韩伯起,还是拥有偌大家业的陆高峰,在陆羽的眼中仅获得这八字评价。

门外这一番波折不管再往哪个方向行进,也不是陆羽想管的了。此时他躺在小阮的怀里,回到自己那个小院,才一坐到床上就唉声叹气起来。

“公子是对老爷失望了吗?”

小阮打了盆热水给他擦拭手脸,见他如此颓然模样忍不住问了出来。

陆羽却摇了摇头,伸出自己的双手说道:“早已无求,何来失望?只不过……曾几何时我何曾受过如此呛声嘲笑?”

小阮不知道少爷口中那个‘曾几何时’到底是何时,他才三岁,而且这三岁之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怀抱中度过的……

陆羽没有看到小阮睁着大眼睛呆呆看着他的可爱表情,此时的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双手给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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