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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林浅陆沉

升升火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餐厅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人的动作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林父微微蹙眉,却什么都没说。林母脸上闪过不自在,一时间竟想不出缓解尴尬的办法。唯有林彦书,一把将手里刀叉拍在桌子上,“嘭”的一声,吓的佣人一哆嗦。“这是怎么回事?”女佣缩了缩脖子,低头嗫嚅道:“大少爷,家里的饭一直都是做四人份的,所以……”她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不仅没让林彦书熄火,反而如同火上浇油。“所以什么?你是眼瞎没看到我亲妹妹回来了吗?还是说,你看到了却故意不做我妹妹那一份?”“少爷,我......”女佣想要解释,却被林彦书不耐烦的打断,“你被开除了。”女佣一脸惊恐,求救的看向林婉儿,却见林婉儿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父咳嗽一声,“吴妈,再去做一份。”“哎!”吴...

主角:林浅陆沉   更新:2025-03-07 1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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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陆沉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林浅陆沉》,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餐厅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人的动作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林父微微蹙眉,却什么都没说。林母脸上闪过不自在,一时间竟想不出缓解尴尬的办法。唯有林彦书,一把将手里刀叉拍在桌子上,“嘭”的一声,吓的佣人一哆嗦。“这是怎么回事?”女佣缩了缩脖子,低头嗫嚅道:“大少爷,家里的饭一直都是做四人份的,所以……”她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不仅没让林彦书熄火,反而如同火上浇油。“所以什么?你是眼瞎没看到我亲妹妹回来了吗?还是说,你看到了却故意不做我妹妹那一份?”“少爷,我......”女佣想要解释,却被林彦书不耐烦的打断,“你被开除了。”女佣一脸惊恐,求救的看向林婉儿,却见林婉儿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父咳嗽一声,“吴妈,再去做一份。”“哎!”吴...

《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林浅陆沉》精彩片段


餐厅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人的动作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林父微微蹙眉,却什么都没说。

林母脸上闪过不自在,一时间竟想不出缓解尴尬的办法。

唯有林彦书,一把将手里刀叉拍在桌子上,“嘭”的一声,吓的佣人一哆嗦。

“这是怎么回事?”

女佣缩了缩脖子,低头嗫嚅道:“大少爷,家里的饭一直都是做四人份的,所以……”

她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不仅没让林彦书熄火,反而如同火上浇油。

“所以什么?你是眼瞎没看到我亲妹妹回来了吗?还是说,你看到了却故意不做我妹妹那一份?”

“少爷,我......”女佣想要解释,却被林彦书不耐烦的打断,“你被开除了。”

女佣一脸惊恐,求救的看向林婉儿,却见林婉儿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父咳嗽一声,“吴妈,再去做一份。”

“哎!”吴妈脸上带着喜色,赶忙进了厨房。

林婉儿眼珠子一转,立刻换上了一副关切的表情,把自己的那份早餐推到林浅面前。

林浅没看她,也没有说话,却也没拒绝她的“好意”,她是真的饿了,拿起筷子便开始吃起来。

她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周围的一切尴尬与纷争都与她无关。

林婉儿一脸期待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对自己说些什么,可等了好半天,林浅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她的情绪慢慢化为失落,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林父敲了敲桌子提醒林浅,可林浅依旧自顾自的吃早餐,连头都没抬。

“咳!”他用力咳嗽了一声。

林浅不为所动。

林母看不下去了,口吻略带失望,“浅浅,你看你妹妹多关心你,你还不快点谢谢你妹妹。”

搞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个。

呵!

吃个早餐都不让人消停。

这算什么?服从性测试?

她服从了三年都换不来他们的真心,她要是还乖顺的服从他们,她就是记吃不记打。

林浅放下筷子,扫视了他们一圈,“谢她什么?我谢谢她霸占了我的人生?还是谢谢她挑拨离间栽赃陷害我?或者谢谢她带给我的五年牢狱之灾?”

“只不过吃了她一份早餐,你们就要求我向她道谢,那我在这个家的三年里,一口早餐和午餐都吃不上,晚上回来不仅要吃你们的剩菜剩饭,还要被你们言语羞辱,你们全家是不是应该先给我道歉啊?”

他们都做不到的事,却要求她做到,简直双标。

林母的眼神越发失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下呢?”

“伤害在我身上,你告诉我过去了?凭什么?”

林母伤心欲绝的捂着心口。

林父的怒火终于压制不住,爆发了。

“凭我是你爸,你就得听话。”

“林浅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回到了家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个家多你不多,少你不少,你对我们心存怨恨,大可以立刻就滚,我从来没说过这个家欢迎你回来。”

“呵呵——”林浅突然冷笑起来,笑声充满的讥讽,“这个家是我愿意回的吗?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林先生这么快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明明是想利用我和顾氏恢复合作,却说的好像是我死皮赖脸赖在这个家,怎么,你们就那么清高,我就活该被你们贬低的一文不值?”

“住口!”林父气的全身发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林浅面前,不由分说就甩了她一个耳光。

“啪——”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林浅整个人被扇倒在餐桌上,她面前的餐盘掉落在地,摔的粉碎。

再看她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破裂,鲜血缓缓渗出,滴落在洁白的桌布上,显得格外刺目。

本就听力不佳的右耳,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失聪,大脑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

这一巴掌疼吗?

对于林浅来说,其实并不疼。

毕竟,在监狱的时候她早就被打习惯了。

可不疼,不代表她不恨。

林浅神色冰冷的转过头,林父满脸怒容,眼中没有一丝父女之情;林母则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却并没有任何实质的阻拦;林彦书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林婉儿眼底的幸灾乐祸根本来不及掩饰。

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在这一刻如火山喷发般彻底爆发。

林浅双手猛地用力,将眼前的饭桌狠狠掀翻。

只听 “哗啦” 一声巨响,餐具、食物散落一地,杯盘狼藉。

林父林母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后退了几步,林婉儿更是吓得尖叫起来。

“林浅,你疯了!”林彦书怒吼。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林浅嘶声喊叫,“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这样对待?”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和嘴角的鲜血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林母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林浅,却被她用力甩开,“浅浅,你冷静一点,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至于闹成这个样子。”

林父怒目圆睁,指着林浅训斥,“你这个不孝女,还敢在这里撒野?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林家的耻辱!”

林婉儿躲在林父身后,小声地说:“姐姐,你不要这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浅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只看到他们的嘴巴张张合合,或愤怒、或失望、或委屈......

她像是一只困兽,拼命吼叫,那么用力的吼,却连自己吼出来的声音也听不到。

她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可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只觉得天旋地转。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站稳,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摇晃着,膝盖一弯,整个人向前栽倒下去。

“浅浅!” 林彦书一个箭步冲上前,在林浅倒地的瞬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手臂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抱着林浅。

“刚才还好端端的,这会儿是怎么了?”林母急的眼泪直掉,满心无措。

林父冷哼,“我还不了解她,别的本事没有,装模作样最擅长。”

“够了!”林彦书额头青筋暴起,“浅浅都昏倒了,你们还在这说风凉话,我都怀疑浅浅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说罢,他抱着林浅,大步流星地向楼上走去。

林父气的差点跳脚,“她要不是我的女儿,连在我面前撒泼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人生被毁了,他才想起来关心她的学业问题。

好讽刺。

自己十年寒窗拼了命的学习就是想要改变命运,眼看着自己的努力结出硕果,却终究抵不过强权。

林家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她盖棺定论,轻而易举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她本可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从小到大,她家世背景拼不过别人,唯一能拼的就是自己超乎常人的努力学习。

她的梦想是考上清北,然后考研,读博,她想成为一名导师,站在讲台上用自己的力量改变像自己一样努力的人的命运。

但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没有成为自己要成为的样子,而是成为了一个被世人唾弃的劳改犯,身上的污点一辈子记在档案里。

影响三代。

思及此,林浅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也浑然不觉。

“海城一中。”林浅声音很轻,称得上温柔。

然而,“海城一中”这四个字不亚于千斤巨石那般沉重,压的林父林母和林彦书险些无法呼吸。

只因,海城一中,是整个海城录取分数线最高的高中。

凡是学霸都在那里,不像盛辉贵族高中只要有钱就能进,海城一中只认分数,不认钱。

学霸之间的竞争她还能年年蝉联年级第一,这说明她是学霸中的学霸,以她的成绩想要考上清北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可能,你撒谎。”林彦书情绪显得有些激动,“海城一中在郊区,距离家里足足三十多公里,你那时候每天骑着个破自行车......”

话说道一半,林彦书突然想到什么,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眼见着林彦书脸色越发的白了,林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宁愿骑自行车也不和林婉儿一起上学,因为我们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一个学校。”

“我从来不和你们一起用早餐,因为海城一中六点上早自习,我凌晨四点就要起床骑行两个小时赶去学校。”

“我中午放学从来都不回家,因为中午放学的那段时间根本不够我从学校骑到家,我没钱吃饭,就只能多喝水支撑到晚上放学,好不容易回到家,你们却早就吃过了,我只能吃剩菜剩饭,还要被你们说天生贱命,热乎饭不吃专吃剩下的,吃剩饭还吃的狼吞虎咽像饿死鬼投胎......”

“浅浅,对不起。”林母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哭的好不伤心,“妈妈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的苦,都是妈妈不好。”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林浅看着她泪流满面,内心平静如水,“我自小不在你身边养大,对我没有感情我理解,毕竟这些是我早就习惯了的,就算再苦一点也不会觉得苦,林夫人你说是吧?”

闻言,林母哭声一窒。

浅浅,算妈妈求你,你比婉儿坚强,比婉儿能吃苦,你在孤儿院那种地方都能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妈妈相信你到了监狱也一样会习惯的,你就替婉儿顶罪吧。

尘封五年的记忆突然汹涌而出,林母深受打击,捂着心口,仿佛下一刻就要昏死过去。

冷眼看着林母摇摇欲坠的样子,林浅心中满是讥讽。

林婉儿把顾依琳推下楼梯的位置是有监控的。

可事情发生后,林母就第一时间把那段可以证明她清白的监控删除了,这才导致她在法庭上百口莫辩。

“够了!”林彦书冷声呵斥林浅,“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我们之前忽略你是我们疏忽,但你自己难道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你嫉妒婉儿比你过的好,你就故意欺负婉儿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们,你自己心里阴暗不招人喜欢,你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倒是先怪起我们了。”

“彦书,别这么说你妹妹。”林母抽噎着。

“妈,你还护着她,她就是仗着我们对她的亏欠,才越发的无法无天,不然也不会把顾依琳推下楼摔成植物人栽赃嫁祸给婉儿;我们把她送进监狱做了五年牢,她心存怨恨,这才在众宾客面前闹的不可开交。”

林母一阵心虚,她忙看向林浅,就见林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的心猛地一颤,无地自容的移开了目光。

“行了,都少说两句。”林父微微蹙眉,一脸威严道,“浅浅,你回家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早知道你回来,我和你妈也好给你准备礼服。”

林浅怔愣在原地。

“你们不知道我今天出狱?”

“当然不知道,要是知道爸爸就让司机去接你了,浅浅你是怎么回来的?”

林浅看向林彦书,一双眸子冷若冰霜,分外犀利,“我是坐林大少的车子回来的,因为林大少说你们为我准备了接风宴。”

“接风宴?今天不是林家大小姐林婉儿的生日宴吗?”

“是呀,我收到的邀请函上也写的是林家大小姐林婉儿的生日宴,什么时候成她出狱的接风宴了。”

“让我们给一个劳改犯接风,没搞错吧。”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林彦书的脸上闪过尴尬,想要解释,支吾半天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林浅内心自嘲,小丑竟是她自己。

林父林母只记得今天是林婉儿的生日,哪里又会想得起今天也是她出狱的日子。

至于林彦书口中的接风宴,也不过是她沾了林婉儿生日宴的光,顺带的罢了。

心中一股酸涩蔓延,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林浅再也不想与林家人虚与委蛇,转身就走。

突然,一个白色的人影迎面冲过来,林浅想躲,但她一瘸一拐的腿根本躲不开。

“嘭!”

来人撞在林浅身上,巨大的冲击力把林浅撞的摔在地上,手肘和腿传来钻心的疼。

她眉心拧紧,没有血色的小脸更白了几分。

等她终于将这股痛意忍过去,一抬头,就看到林父林母和林彦书把一个穿着白色羽毛高定礼服的少女护在中央嘘寒问暖。

“婉儿你怎么样?撞得疼不疼?有没有受伤?”

少女泪光盈盈,眼眶和鼻子红红的,可怜巴巴,“爸妈,哥哥,我好疼,呜呜呜......”

顿时,林家人赶忙紧张的查看,“婉儿哪疼?是不是刚才林浅把你撞伤了?”

林彦书想也不想,对着林浅吼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李特助立刻闭嘴,打了个“ok”的手势。

“那总裁您还有别的要交代的吗?如果没有,我就先去处理公务了。”

“嗯,去吧。”男人的声音很淡,却透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威严。

李特助走了。

男人靠着墙,点燃了一支烟。

楼梯间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林浅以为这里没人,结果走进来才发现居然有人。

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男人抬头。

两人,一个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一个站在台阶下,就这么四目相对了。

看清男人的那一刻,林浅不由得一怔。

男人一身黑西装,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仿若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棱角分明,五官线条流畅,眼眸深邃的如同夜空般神秘。

他就静静的站在那,什么都不做,却透着强大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面前的这个陌生男人非常俊美,就连林彦书和顾北辰这样的顶级帅哥与他相比,都逊色了。

林浅怔愣了一瞬,便很快回神。

她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的呆一会儿,不想楼梯间居然会有人。

有心转身离开,可进都已经进来了。

不过是个陌生男人,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想到这里,林浅也就释然了,她托着沉重的腿,缓缓下了台阶。

在经过男人身边时,男人手中的烟正好飘过来,一股浓烈的烟草味霸道的钻入鼻腔,令她大脑有一瞬间的眩晕。

林浅顿住,看向男人。

很巧,男人也正看着她,见她微微蹙眉,他修养极好的道,“抱歉。”

说着就作势要把烟熄灭,可下一秒,林浅出声阻止了他,“先生,还有烟吗?能不能给我一根?”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着林浅。

面前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疲惫,一看就是有心事。

他没说什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给林浅。

“谢谢。” 林浅轻声道谢,并接过了香烟,有样学样的把香烟放入口中。

耳边响起摩擦声,随即眼前便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火苗在昏暗的楼梯间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脸庞。

林浅微微一怔,低头,就着男人的手点燃香烟,用力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瞬间在肺腑间散开,她险些被呛的咳嗽出来,赶忙将口中的烟吐了出来。

男人看出她不会抽烟,剑眉微挑,却并未言语,只是默默收回手。

林浅缓缓坐在台阶上,一声不吭的抽烟。

见多了男人心情不佳时抽烟,只有自己抽了才明白,抽烟并不能缓解她内心的烦闷。

楼梯间陷入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烟头燃烧的微弱噼啪声,以及两人偶尔吐出的烟圈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男人率先抽完了,将烟蒂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抬起长腿一步步登上台阶,脚步声在楼梯间回响。

在即将踏出楼梯间前,他垂眸向下看了一眼,看到的是林浅一动不动单薄寂寥的背影,以及她指尖闪动的火星。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就继续走了出去。

林浅在楼梯间坐了很久才离开。

她整个人浑浑噩噩,满心疲惫,只想回到病房躺下休息。

然而,当她推开病房门,竟是发现里面早就有人了,还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他静静的坐在窗边,阳光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了一层柔和的光。

可林浅知道,他的为人并不柔和,反而锐利的如同一把刀,能让人万劫不复。


交代完,便挂断了电话。

香烟在他指尖燃烧着,一根接着一根。

也不知道究竟抽了几根,只知他在车里呆了很久才下车,再次进了医院。

站在林浅病房门前,他一时间不敢进去。

正在他犹豫间,病房里传来了陆瑾修的声音,“醒了?感觉怎么样?”

“......”

里面好半天没有声音。

接着,就又听陆瑾修道:“怎么我每次见到你,你都是一身伤。”

陆瑾修话音落,病房内还是没有得到林浅的回答。

林彦书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推门进去,却在这时,又听到了陆瑾修的声音。

“身体是你的,你要好好爱惜。”

本以为林浅还会如之前那般沉默,但这次林浅说话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也很冷,“林致远非要打我,我爱惜自己的身体有什么用。”

陆瑾修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想了想道,“他打你,你可以躲啊,你站着不动,可不就被打的一身伤。”

林浅怔怔的看着他,把陆瑾修看的全身不舒服。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林浅沉默。

看似陆瑾修在关心她。

实际上并不是。

就像生病,真正关心你的人会带你看医生拿药,忙前忙后的照料,而不是动动嘴皮子让你多喝热水。

她本可以不理会,可陆瑾修却蹙眉,一脸他在关心她,她却不识好歹的表情。

林浅神色虚弱,“你怎么知道我是站着不动任由他打?我连走快点都困难,你让我怎么躲?”

她的反问,让陆瑾修有种被质问的感觉,诚然,林浅的本意并不是要质问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但陆瑾修是个大少爷,像他这样的大少爷最不喜欢被人反驳。

他一不高兴,就开始口无遮拦,“林叔为人随和,要不是你惹他不高兴,他又怎么会打你,你挨打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别什么事都怨别人。”

她被打,她还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林浅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身为弱者,她的反抗就是以卵击石。

她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她只是被欺压驯化的最底层女性。

明明被欺负的是她,反过来被教训的还是她。

瞬间觉得好累,她不想再做无意义的争辩,冷漠道:“出去。”

陆瑾修脸上满是错愕,“你说什么?”

“我让你出去。” 林浅的声音虽然还带着病后的虚弱,但态度十分强硬。

陆瑾修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不客气的赶过,他的脸上浮现出愠怒,“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

说完,他转身就走。

可才走了两步,又觉得不解气,于是扭头,“你的所作所为配得上你遭受的苦难。”

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林浅的心口。

林浅脸色惨白,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她紧咬着下唇,直到嘴唇渗出丝丝鲜血,那铁锈般的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她却浑然不觉。

她深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她的痛苦,没有人会站在她这一边,为她撑腰,为她讨回公道。

甚至,她的苦难落在别人眼里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活该。

可是,凭什么!

......

病房门外。

陆瑾修与林彦书碰了个正着,没好气道,“我劝你还是别进去了,她正在气头上,你进去也只有挨骂的份。”

林彦书的目光透过门上的玻璃,停留在病房内林浅那瘦弱且满是伤痕的身躯上。

“她的情况怎么样?”

陆瑾修哼了一声,“她还有力气跟我犟,身体好的很。”


他们要一直一直的折磨她。

她活的太痛苦了,这样的日子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不如去死。

她都不想活了,那大家都别活了。

一起死吧!!!

她用尽全力把吴妈推开,吴妈被推得向后趔趄了几步。

她忍着腿上的伤痛,快步冲进了厨房。

再出来时,手里举着一把菜刀,目光死死的锁定林父,直直的走向他。

林父看到林浅手里的菜刀,心中闪过一丝惧意,但嘴上依旧强硬地吼道。“林浅,你拿着刀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疯了?是,我是疯了,被你们逼疯的。”林浅声嘶力竭的吼,双眸早已通红的不成样子。

她举着菜刀不管不顾地朝着林父劈了下去。

那一瞬间,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畏惧,只有无尽的恨意。

林父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脸色惨白,身体本能地往旁边一闪。

菜刀带着凌厉的风声从他耳边划过,狠狠砍在了他身后那一人高的巨大花瓶上。

只听 “咔嚓” 一声巨响,花瓶瞬间被砍碎,碎片四处飞溅,散落一地。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足见林浅是抱着必杀之心的,绝非只是口头威胁。

这下林父是真的怕了,他的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脚步连连后退。

他怎么也没想到,曾经无论怎么打骂羞辱都默默承受的林浅,如今竟要与他同归于尽。

正所谓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当她连命都不在乎的时候,害怕的就是别人了。

林父惊恐喊道:“林浅,你这是在犯罪。”

“我都不想活了,还怕犯罪吗?”林浅继续对着林父劈砍。

林父吓的屁滚尿流,再也没了一家之主的威严。

林母这时终于从林婉儿的柔弱状态中回过神来,她冲过来拦住林浅,“浅浅,把刀放下,这是要干什么呀,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好好说?哈哈哈——”林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泪都笑出来了,“我想好好说的时候,你们不给我机会,我不想好好说了,你们却又不乐意开始道德绑架我了。”

“我活该被你们一家子欺负,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林母不断摇头,看着林浅失去理智的样子,她的心像是要被撕开,疼到了骨子里。

“浅浅,你听妈妈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有什么苦,你跟妈妈说好不好,妈妈一定用心听。”

“呵呵......”林浅惨笑着,“晚了。”

“林夫人,我什么都不想说,看在你生了我一场的份上我不对你动手,但林致远和林婉儿,今天必须死,等我杀了他们两个,我就去自首。”

林母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双眼圆睁,满是惊恐。

“浅浅不要这样,杀人是要偿命的,你还这么年轻,一定会后悔的,妈妈求你,把刀放下好不好。”林母哭求着,声音已经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焦急而变得沙哑。

看吧,这就是人性。

当她把事情闹大,要拉着他们同归于尽的时候,他们也是可以妥协的。

可她不需要了。

“我后悔?我最后悔的就是回到这个家。”

“林夫人,你告诉我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可曾有过一丝后悔?在我被关在监狱里饱受折磨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在我被人欺负被打断腿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的心里只有林婉儿那个外人,从来没有我的位置,对吗?”


“对了,你爸到底为啥打她?说真的,打的确实有点狠。”

林彦书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林浅,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厉害。

见他不答,陆瑾修在一旁继续嘟囔,“难道是因为她欺负婉儿,所以……”

“别胡说。” 林彦书厉声打断他,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

“难道不是?” 陆瑾修不死心地追问。

“不是。”

“好吧。”见他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他也就不问了,“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林彦书站在病房外,一瞬不瞬的看着林浅。

许久,他才缓缓地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翌日。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林家别墅宽敞明亮的厨房内。

吴妈站在料理台前,仔细地将为林浅准备的饭菜一样一样放进保温桶。

这些饭菜都是她一大早起来特意为林浅做的。

吴妈想着能让大小姐在医院里吃得好一点,心情或许能好些。

就在她要去拿燕窝的时候,突然伸过来一只纤细嫩白的手。

吴妈抬头,就见林婉儿端起燕窝就要吃,她来不及细想,赶忙阻止,“二小姐,这是给大小姐准备的。”

林婉儿眯起眼,语气傲慢又不屑,“吴妈,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林家的佣人,不是林家的主人。”

吴妈怔住。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教林婉儿,可林婉儿似乎也从未认清过自己的身份。

吴妈无奈道,“二小姐,大小姐受了伤,这碗燕窝还是给大小姐补补身体吧。”

林婉儿的脸色立刻变得尖酸刻薄,冷笑一声,“怎么?就她配补身体,我不配是不是?”

“二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吴妈试图解释,“我的意思是大小姐现在身体很虚弱,家里只剩下这一碗燕窝了,我就想拿给她补偿营养。”

“你的意思还是说我不配!”林婉儿提高了音量,不依不饶,“我在自己的家吃点燕窝怎么了?还需要你一个佣人指手画脚了吗?你就是见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看不起我。”

吴妈连忙摇头,焦急分辨,“二小姐,我真没这个意思......”

林婉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圈瞬间红了,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此时,林父林母刚好下楼吃早餐,听到厨房传来的争吵声,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林父的声音威严而有力。

林母赶紧走过来,看到林婉儿在哭,忙心疼的询问,“婉儿怎么了?怎么哭了?”

林婉儿看到母亲,像是找到了依靠,扑进她的怀里,“妈,吴妈她看不起我,她居然说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不配吃燕窝!”

林母听后,脸色一沉,眼神如刀子一般刺向吴妈,“你这么跟我女儿说话了?”

吴妈慌忙摇头。

她万万没想到林婉儿居然颠倒黑白胡说八道,这一刻,她深深体会到了林浅被诬陷的愤怒和无力。

“夫人,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二小姐不配吃燕窝,我只说这燕窝要拿去医院给大小姐补充营养。”

这个解释,林母依旧不满。

“吴妈,你的意思是婉儿在冤枉你喽?”

“我......”

不等吴妈说完,林父喝道,“吴妈,我看你是岁数大开始老糊涂了,都分不清主次了。”

“婉儿才是我林家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至于林浅,那个孽障毫无教养可言,昨天晚上都要拿刀杀我了,她也配吃燕窝这等名贵的东西,她这样的劳改犯,只配蹲一辈子监狱。”


那一声声呼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她又回到了那段暗无天日的地狱日子。

就在她沉浸在噩梦的深渊中无法自拔时,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背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轻拍着,伴随着温柔的轻哄声:“别怕,别怕,我在……妈妈在......”

那声音苍老而又充满关切,像是一道穿透黑暗的光,试图驱散她内心的恐惧。

林浅在睡梦中下意识地往那温暖的源头靠了靠,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了一些,嘴里的呼喊声也逐渐平息。

杂物间的房门敞开着,走廊的灯光照射进来,这才看清轻拍林浅的不是林母,而是吴妈。

吴妈无声叹息,满脸心疼,却又毫无办法。

她只是个佣人,没有话语权,也就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大小姐好点了。

......

翌日。

林浅苏醒后出神了好一会儿。

昨晚,她好像梦到林母抱着她轻哄,安慰了。

林浅嗤笑,她真是魔怔了,尽是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餐厅。

林父、林母、林彦书和林婉儿已经坐下了,但这次他们竟罕见的没有先动筷。

见林浅出来,林母立刻起身,走过来拉住她的手,热情道,“浅浅,一大早饿了吧,快来吃早餐。”

说着,就拉着她来到餐桌前。

林父坐在主位,林彦书在林父右手边,林母则是在左手边,林婉儿自然紧挨着林母。

林浅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挨着林彦书,要么挨着林婉儿。

这两个人,林浅都不喜欢,如果必须要选择一个的话,她选择挨着林彦书。

林浅面无表情地在林彦书旁边坐下,一句话都没说,拿起勺子,默默吃面前的小馄饨。

林家四个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神色各异。

林父明显带着怒意,只是被林母压制着,才勉强没有对林浅发火。

林母脸色带着些许尴尬,有心提醒林浅吃饭前要跟长辈打招呼,可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林婉儿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姐姐,这小馄饨是吴妈特意为你做的,好吃吗?”

她声音带着一丝娇嗔和讨好,然而林浅仿若未闻,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只专注于碗里的馄饨。

林彦书见状,深吸一口气,极力压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浅浅,一会儿吃完早餐,就去把头上的纱布拿掉,你又没受伤,头上老绑着纱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个家受委屈了呢。”

吃饭的动作微微一顿,林浅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嘲讽,却依旧没有说话,片刻后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吃了起来。

这次她吃的很快,三两下就把一碗馄钝吃了个干净,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这才抬头对他们说,“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林彦书再也压抑不住怒火,对着她就是一通指责:“林浅,你一大清白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

林浅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这个样子,更是让林彦书气不打一处来。

他猛地扬手去扯林浅头上的纱布,嘴里还恶狠狠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头是真的受伤了,还是装柔弱装上瘾了。”

在纱布被扯下来的那一刻,林浅只觉额头一阵剧痛,那刚刚结痂的伤疤被无情地撕裂,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染红了林浅的脸。


吴妈点头,推着病床前往病房。

这会儿,手术室外只剩下陆瑾修和林彦书两个人。

见陆瑾修一脸严肃,林彦书紧张起来,“浅浅这次的伤是不是特别严重?”

陆瑾修看着他,轻轻摇头,“都是些皮外伤,手指也接上了,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并不算太严重。”

“这就好。”林彦书顿时松了一口气,可陆瑾修一直眉头紧锁,他又觉得不太对,“你这是什么表情?”

陆瑾修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又把话咽了回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凝重。

林彦书见他欲言又止,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有什么话你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陆瑾修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定定地看着林彦书,“我在给她处理身上的伤口时,发现她后腰的位置,有一条巴掌长的旧伤。”

林彦书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太了解陆瑾修了,事情绝不可能这么简单,“有话你大可直说。”

陆瑾修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开口,“彦书,林浅伤疤的位置...... 左肾缺失,据我观察,那伤疤应该有一年了,一年前她在监狱......”

林彦书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陆瑾修,脸上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

“瑾修,你别开玩笑了,她在监狱,怎么可能会左肾缺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陆瑾修抿了抿嘴,默默拿出手机,调出他拍下来的照片,递给林彦书。

照片上,林浅后腰的伤疤狰狞地扭曲着,像是一条蜈蚣趴在她的肌肤上,那伤疤的颜色暗沉,周围的皮肤还有些微微的褶皱。

看到照片,林彦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的妹妹,在监狱被人割去了一颗肾!

他的身形开始剧烈摇晃,双腿像是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差点摔倒在地。

陆瑾修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扶住他,“彦书,你怎么样?”

林彦书痛苦到了极点,只觉得心口窒息的难受,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

同时,他也愤怒到了极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用了全部意志力将痛苦压下去,站稳后,轻轻地推开陆瑾修,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瑾修,你先去病房看看我妹妹。”

“你呢?” 陆瑾修关切地问。

“我要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敢对我林彦书的妹妹下手。”

陆瑾修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了。

林彦书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离开。

车里,他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只有烟头那一点微弱的红光在闪烁,明明灭灭地映照着他那张冷峻且满是阴霾的脸。

他的脑海中闪过之前秦秘书给他查到的资料。

林浅一年前曾经去过一次医院,从那之后,林浅便被调离了原来的寝室。

倘若一年前那次是被强迫着挖肾,那么失去一颗肾后的她身体必定极度虚弱,再也经不起殴打,所以才会被调离,这一切似乎就能够说得通了。

想到这些,林彦书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钢针狠狠地扎着,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猛地坐直身子,快速拨通了秦秘书的电话。

“秦秘书,你之前给我查的关于林浅一年前那次去医院的资料,再仔仔细细地深挖一遍,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查出她那次去了哪家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带她去的,接触过哪些人,我要所有的细节!”


可是,她家没钱。

她妈四十多才生了她,在她上小学时爸爸又不幸去世,是她妈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

妈妈供她念大学都已经很辛苦了,她又怎么敢奢望出国留学。

“我不想。”她虽说的斩钉截铁,但林浅还是注意到了她前后情绪的变化。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去国外深造的机会,而且不需要为钱发愁,你愿意去吗?”

沈曼苦笑,“当然愿意啊,可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听到这个答案,林浅的心终于平定下来。

曼曼想出国就好办了。

等拿到那一千万,她就立刻送吴妈和沈曼出国。

沈曼在国外完成学业,吴妈刚好能照顾女儿。

只要送走了她们母女,林彦书就再也不能拿捏她了。

她想离开林家,没人能拦得住她。

就算林家不放她走,她大不了和他们同归于尽,把所有的钱都留给吴妈和沈曼。

这便是她跟林母要一千万的原因。

她的命运已经很苦了,她不能让关心她的人也沦落到她这步田地。

未来两天,林浅的生活都很平静。

这天早上,林婉儿洗漱完下楼吃早餐,却意外的没有看到林父林母和林彦书。

林婉儿看着餐桌上早已布置好的早餐,疑惑地问:“我爸妈和哥哥还没有起床吗?”

佣人道:“先生和大少爷一大早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急匆匆去了公司,夫人草草吃了几口,也出门了。”

林婉儿知道,最近几天因为东郊项目的事,她爸和哥哥一直都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

但她妈今天起这么早却很少见。

“知不知道我妈干什么去了?” 她又问道。

佣人摇头,“这我不太清楚,不过夫人拿了好些个包包。”

林婉儿更是满头雾水。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看了一眼早餐,她也没了胃口。

上楼换了身衣服,她开车离开了家。

再过几天,东郊那块地马上就要拍卖,到时海城绝大部分名流都会参加,她也会受邀出席,她得去给自己购置一些礼服首饰,绝对不能被别的女人比下去。

林婉儿驱车来到了海城最奢华的购物中心。

她走进一家顶级礼服定制店,这家店她经常来,所以店员认识她,见她来了脸上立刻堆满笑容,“林小姐,您来的可真巧,今天我们店里新到了几款从巴黎空运来的限量版礼服,设计独具匠心,材质更是顶级奢华,穿在您身上,绝对能让您成为全场焦点。”

林婉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手指轻轻划过一件件精美绝伦的礼服,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拍卖会上女人投来的艳羡目光,男人则用惊艳爱慕的眼神看着她。

越想越高兴,最终选定了一件镶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的拖地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闪烁着璀璨光芒,仿佛一片星空。

售货员满眼惊艳之色,溢美之词不胜言表,还不忘推销其他产品。

“林小姐,我们店不仅有礼服,还有与礼服搭配的手包,您要不要也看看?”

林婉儿早就被夸的飘飘然,想都没想道,“包包在哪,带我去看看。”

“林小姐这边请。”

林婉儿跟着售货员前往包包区。

到了之后,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几个大牌包包,眸子瞬间放大,满是不敢置信,“这些包......”


售货员见她停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些都是二手包,是刚才一个贵妇人拿过来卖的,林小姐您看上了?”

林婉儿不是看上了,而是她认出了那些包包。

那些包包绝大部分都是爱马仕,更是全球限量款,最便宜的一个包包,买的时候都要小一百万。

她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这些包分明都是她妈的。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佣人说她妈拿了很多包包出门是为什么,原来是拿出来卖了。

可,这又是为什么?

身为林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她不该缺钱吧?

既然不缺钱,为什么要卖包?还都是她平日里都舍不得背的包?

这其中,肯定有鬼。

林婉儿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最近家里并未听闻有什么财务危机,东郊项目虽说竞争激烈,但以林家的家底,也不至于要靠卖包来周转资金。

不是为了家,也不是为了公司,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她忽然想到什么,赶忙掏出手机,急促地打给了林母。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林母温柔的声音,“宝贝女儿,起床了吗?”

“我起床了,妈,你去哪了?”

“我正在开车,准备去医院看浅浅,你有事吗?”

林婉儿抓着手机的手指不断收紧。

才卖了包包就去看林浅,她有必要怀疑,她妈要把卖包的钱偷偷送给林浅。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林家的东西都是她的,林浅那个贱人一毛都不配拿走。

“没事,妈你路上注意安全。”

林婉儿故作平静地说道,挂断电话后,她立刻拨通了林父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便焦急地说:“爸,你快去医院,我妈居然卖了自己的包包,现在正准备去医院把钱给林浅那个贱人。”

“婉儿别急,爸爸现在就赶过去阻止。”

林婉儿得意地扬了扬眉,继续挑选包包首饰。

......

医院。

林母这次再面对林浅时,明显有底气多了。

林浅最会看人脸色,见她喜上眉梢,就知道她要的那一千万,林母十有八九是凑齐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但却还是装作神色淡淡的。

林母直接坐到了病床边,亲昵地拉林浅的手,先是关心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随后掏出一张卡。

“浅浅,妈妈说了,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我一定拼尽全力也要做到,这里面是一千万,你拿了之后,我们就冰释前嫌,再也不许再计较过去的事了。”

林浅心中一喜,但表面上依旧平静如水。

只要有了这一千万,她就再也无需忌惮林家人的威胁了。

林浅刚要接过林母手中的卡,却在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

林浅和林母都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的一个激灵。

林父冲进来,不由分说,一巴掌狠狠打在林浅的手上,随后抢走林母手里的卡。

林母一头雾水,“致远,你这是干什么?”

“你给她钱怎么不提前跟我商量商量?”林父满脸怒容,看向林浅的眼神如同看仇人。

林母白了他一眼,“哎呀,也没有多少钱,就一千万而已,这些年亏欠了浅浅,给她些钱也是应该的。”

“一千万?她配要这么多钱吗?

干啥啥不行,只会给咱们林家丢人现眼,但凡她有婉儿一分懂事,这一千万给她也就给她了。

可她屡教不改,还差点拿刀砍了我,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绝对不能便宜了她这样的白眼狼。”林父气愤地说着,把卡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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