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个蛋都下不出’刺疼了娴妃的心。
皇上只碰过她一次,便是她初入宫时,此后再也没碰过她,更没有去过她的颐和宫。
她夜夜独守空房,又如何有机会诞下皇嗣?
娴妃死死掐着手心,压着心头的委屈,泪流满面。
“姑母教训的是,青宁以后会努力博取皇上的欢心,早日让姑母抱上皇孙!”
看着娴妃那软弱的样子,太后心烦意乱。
“行了,下去吧!”
“是,青宁告退!”
娴妃退出去后,张嬷嬷又进到屋里,禀道:“太后,奴婢刚刚得知丽嫔昨儿被皇上罚了禁足,今儿又来给您请安,触怒了龙颜,被罚跪在寿康宫。”
太后一听,心烦道:“让她跪着,禁了足还来给哀家请安,咎由自取。”
见太后没有帮丽嫔的意思,张嬷嬷也就不多嘴了,忙唤人进来收拾地上的狼藉。
娴妃出了寿康宫,柔弱的神情瞬间变得清冷无比。
“娘娘,您……”
采芝瞧见娘娘脸上的泪痕,连忙掏出手帕给娘娘拭泪。
“走吧!”
娴妃没接,径直走去,一边走,一边用指腹抹了抹眼角的泪,眉目间一片冷色。
没走多远,就看到洛清欢站在去往颐和宫的路上,似乎在等她。
“娴妃姐姐!”洛清欢笑意盈盈的喊了声。
娴妃一瞬间就转变了表情,轻声细语,那样子仿佛没哭过。
“妹妹在等本宫?”
“是!”洛清欢笑道:“妹妹刚回宫,有好一阵子没见姐姐,想念的紧,想去颐和宫讨杯姐姐的茶喝,不知姐姐是否愿意赏茶?”
洛清欢的意思,娴妃听出来了,这是有话想和她说。
她点了点头,并未拒绝,也想知道纯妃想说什么。
另一边!
姜岁晚因为双腿麻的厉害,走的缓慢。
追上来的墨临渊见她走路一瘸一拐,以为她受了伤,便抱起她。
他突然的举动,吓得姜岁晚不禁勾住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墨临渊不理她,抱着她朝未央宫的方向走去,玄青远远的跟在后面。
一路上,宫人们见墨临渊抱着姜岁晚,震惊的避让,待二人走远,都小声议论后宫新宠又要换人了。
姜岁晚气急败坏,又拿墨临渊没辙,只能任由他抱着,没给他好脸色。
“回了宫,就接受现实,不论你多讨厌朕,朕都不会放你走,你只能是朕的人。”
墨临渊冷不丁的开口,姜岁晚嗤笑,“你能困住我人,困不住我的心,我不会再爱你!”
墨临渊倏地停顿下来,垂眸看她,那一眼幽深冷遂。
“你以为朕想要你的心?”
“难道不是?”
姜岁晚迎上他的视线,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墨临渊眸光黯了黯,冷笑,“姜岁晚,你太高看自己,朕要的只是你这个人。”
“你的心是否在朕身上,朕根本不在乎。”
“朕只是不容许,朕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染指,哪怕朕不要你,你也只能在宫里孤独终老。”
虽然对这个男人早已失望,也不再有情感可言,可一番话还是扎了她的心。
昔日如胶似漆的恋人,现在变得针锋相对,像是仇人,可悲又可笑。
玄青站在后面,无声叹了口气。
皇上分明爱极了娘娘,却违心说那种话伤娘娘的心,如此追妻,何时才能令娘娘回心转意?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一道哭喊声传来,片刻,两人前面就跪着一个宫女。
“皇上,求您去看看慎贵人吧,慎贵人快不行了!”
楚悠然不行了?
昨日撞见楚悠然还好端端的,怎么今儿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