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楚景恒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后娘娘心已死,渣帝别跪了全文小说沈宁楚景恒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大吉大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看来皇后娘娘真的失宠了。”“这三年,可怜皇后娘娘为了守住大楚的江山殚精竭虑,最终却为旁人做了嫁衣。”……沈宁一来便瞧见了二人登对的一幕。她眼里没有分毫的嫉妒,只淡淡地收敛了目光,然后朝着皇后之位而去。楚景恒只当她是吃味了。“众位爱卿落座吧!”方才楚景恒突然站起,百官们也当即跟着站了起来。楚景恒也转身重新落座,目光从始至终都未多看林菀菀一眼。相反,他总是装作不经意地瞥向身边的皇后沈宁。沈宁今日身着一袭正统的玄色衣袍,领口和袖口则是红色打底,用金缕线绣吉祥云纹,浓密的发髻梳在脑后,头戴凤冠和金钗,用一把珍珠梳篦别在脑后,尽显端庄大气。她今日的妆容并不浓艳,反而衬得她气色极佳,神情自若。沈宁脸上没有丝毫被帝王冷落的伤感,反而神情淡漠...
《皇后娘娘心已死,渣帝别跪了全文小说沈宁楚景恒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哎!看来皇后娘娘真的失宠了。”
“这三年,可怜皇后娘娘为了守住大楚的江山殚精竭虑,最终却为旁人做了嫁衣。”
……
沈宁一来便瞧见了二人登对的一幕。
她眼里没有分毫的嫉妒,只淡淡地收敛了目光,然后朝着皇后之位而去。
楚景恒只当她是吃味了。
“众位爱卿落座吧!”方才楚景恒突然站起,百官们也当即跟着站了起来。
楚景恒也转身重新落座,目光从始至终都未多看林菀菀一眼。
相反,他总是装作不经意地瞥向身边的皇后沈宁。
沈宁今日身着一袭正统的玄色衣袍,领口和袖口则是红色打底,用金缕线绣吉祥云纹,浓密的发髻梳在脑后,头戴凤冠和金钗,用一把珍珠梳篦别在脑后,尽显端庄大气。
她今日的妆容并不浓艳,反而衬得她气色极佳,神情自若。
沈宁脸上没有丝毫被帝王冷落的伤感,反而神情淡漠且不失雍容华贵,好似断情绝爱的女皇,没有半分落魄之感。
这样的皇后娘娘,令原本替她感到惋惜的朝臣精神一振。
皇上御驾亲征三年,虽是太子代掌皇位,但因太子年幼,全然依靠皇后沈宁垂帘听政,大楚的大小国事也都是沈宁做主。
一开始,大臣们是不服她的,认为她一个女子不堪此重任。
然当时情况特殊,大楚一时群龙无首,故百官只能勉强同意皇后听政。
不料,大家所担心的事情非但没有发生,沈宁还将国事处理的井井有条,甚至就连先帝留下来的烂摊子,也都被她慢慢收拾了。
这让百官们彻底的臣服于她。
只可惜,她终究只是个女子,又是皇后。
如今皇上大胜北蛮归来,国事自然轮不到皇后来做主了。
朝臣们本以为帝后一心,将来定能将大楚治理的越发强盛。
哪知,皇上突然从边关带回一奇女子,甚至为了封其为妃,不惜与皇后决裂。
朝臣们觉得皇上有眼无珠。
当然,这话谁也不敢说出来……
宫宴开始。
沈宁几乎不怎么说话,就连多余的眼神和动作也没有,全程仿若一个木头美人。
楚景恒见此,想说什么又忍不住了,最后端起桌案上的酒樽起身道:“这三年,有劳皇后与众爱卿为朕守住大楚的江山。朕在此,敬诸位一杯。”
百官们闻言,也都纷纷端起案桌上的酒樽回敬。
沈宁被点了名,自然也不例外,包括一众妃嫔。
不过,沈宁面前的酒依旧被楚景恒早早命人换成了茶水。
沈宁依旧是神色淡漠,然后以茶代酒喝了。
从始至终,她都未曾多看身边的帝王一眼。
楚景恒顿时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偏偏又挑不出沈宁的错处来,也不好当着众朝臣的面责备皇后。
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再次看向沈宁:“今日庆贺我朝得胜大宴群臣,皇后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沈宁闻言,端起桌上的茶水再度起身。
她看向楚景恒,眼底依旧是淡漠,好似眼前的男人已经与她无关。
“臣妾恭贺皇上得胜归来。”沈宁说罢,一口饮下茶水,然后放下酒樽坐下,表情动作皆一丝不苟,仿若木头美人一般。
楚景恒再度一鲠,表情沉闷,就连精彩绝伦的莺歌燕舞也不能令他开怀半分。
宫宴上的气氛也因帝后不和而变得冷肃尴尬起来。
她白皙的素指勾起酒壶,还欲再倒一杯便不胜酒力地指节一松,酒壶“哐当”一声滚落,晶莹酒渍从壶口漫延出来。
整个竹林小筑顿时被浓醇的酒香弥漫……
沈宁终是醉了。
她昏昏沉沉地伏倒在桌案上。
待她睁眼时,却被一片雾霭所迷。当她拨开迷雾,却见自己身处于一方水墨世界的天命书中……
**
沈宁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叫恶毒女配。
她与景恒的青梅竹马年少情深,全都不作数了,只因景恒是书中的男主,而他从边关带回来的林菀菀则是穿越女主,亦是天命书的作者。
林菀菀原本写的是沈宁与景恒年少情深。
然她越写越是嫉妒沈宁,于是便把自己写了进去,成了长相才华丝毫不输她,又能预知未来的穿越女主。
林菀菀出现后,景恒被她的聪慧活泼所吸引,又因边关的救命之恩,以及献计大胜蛮夷,从而被林菀菀的才华和善良所折服。
二人回京后,虽以兄妹相称,却早已暗生情愫。
景恒为了将林菀菀留在身边,有意封林菀菀为贵妃。
沈宁不同意。
一则,她不信什么天降神女。
林菀菀身份存疑,她一乡野女子凑巧救了皇帝也就罢了,又随口献计便平定了边关三年战乱。
沈宁怀疑,她会不会是敌国派来的细作?
二则,凡进宫的女子,皆是从秀女开始选拔,再到才人、美人、婕妤、昭仪……
林菀菀一入宫便封为贵妃,有违礼制。
她即便同意,后宫嫔妃和前朝大臣也不会同意。
三则,林菀菀言行无状,不受拘束。
沈宁担心,她今后会将后宫搅得一团糟,也担心景恒励精图治,最终会被一女子所迷,沦为昏君。
不料,此言一出,景恒勃然大怒,当众斥责她生性善妒,恶意揣测林菀菀,一道口谕将她禁足于重华宫。
不日。
林菀菀被封为贵妃,果然仗着皇帝的宠爱我行我素,将后宫闹得一团糟。
今儿个与太监侍卫兄弟相称,明儿个带着宫婢女扮男装私自出宫逛青楼,后儿个又与嫔妃大打出手,还在宫中开设赌场,带着太子逃课,更甚至说出让皇帝为她遣散后宫的谬论等等。
沈宁身为皇后,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她一向治宫严谨,于是每当林菀菀做了出格之事,都会以违反宫规为由处罚于她。
譬如:雨中罚跪,意外小产。仗责宫婢,病重过世。禁足佛堂,失火烧伤……
雨中罚跪,她并不知晓林菀菀已经与景恒在宫宴上苟且,珠胎暗结。
仗责宫婢,是因为那宫婢扮作林菀菀,助她出宫。
她只是按照宫规处置,哪知那宫婢体弱,又因林菀菀与男二在宫外私会,迟迟不归耽误了病情才一命呜呼。
佛堂失火,也是林菀菀不服管教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不料,她想逃出来时,却被对她独得圣宠积怨已久的高贵妃迷晕在佛堂里,这才受伤。
诸如此类的事,繁不胜数。
当然,也不乏她心生妒恨,故意苛责林菀菀。
沈宁也因此成了书中为拆散男女主,手段卑劣残忍的恶毒女配。
彼时,景恒已经对她彻底失望,觉得她以前的温柔大度都是装的,认为她久居深宫尝到了权利的滋味,滥用职权变得面目可憎,远不如他的菀菀单纯善良。
于是命沈宁交出执掌后宫之权的凤印,又以出宫养病为由送去寒山寺静思记过,更甚至说出:‘生死不复相见。’
不过,人各有命。
若纯妃一意孤行,她也不好多加阻拦。
“皇上不喜女子饮酒,林贵妃确定要喝吗?本宫上回喝酒,可是罚了半年俸禄。”
林菀菀:“千金难买心头好,妾身只是想浅尝一口罢了!况且,恒哥哥都许妾身喝了。而且,今日是宫宴,纯妃方才不也喝了?”
纯妃闻言,紧张的攥紧身侧指节。
林菀菀素来不服管教,也担心横生变故,故直接端起刘公公递过来的酒樽抿了一口。
“嗯,果然醇香好喝,纯妃妹妹的手艺真不错。恒哥哥,你也赶紧尝尝。”
楚景恒迟疑地看向沈宁。
若沈宁不同意他喝,他便不喝了。
沈宁并未斥责林菀菀不懂规矩,纯妃若此刻及时回头,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她赫然起身,扭头看向楚景恒,眼神里依旧透着淡漠:“臣妾身子乏了,便先行回宫了。”
她说罢,也不管楚景恒同不同意,旋即转身离开了宫宴……
百官们见此,不由面面相觑。
楚景恒则紧紧蹙眉。
他看着沈宁离开的决绝背影,心口顿时像堵了一团棉花似的气息不顺,于是拿起桌案上的酒樽……
纯妃无比纠结的看着这一幕,身侧的指节早已死死地攥紧。
她不能失去这次机会。
林贵妃已经喝了。
若此刻拆穿此事,皇上以后恐怕再也不会召幸她了。
纯妃咬紧贝齿,眼睁睁的皇上将下了药的桂花酒一饮而尽……
林菀菀见此则暗暗地松了口气。
然下一刻,楚景恒也赫然起身道:“朕不胜酒力,诸位爱卿慢慢喝吧!”
他说罢,亦是一拂衣袖而去……
看样子像是要去找皇后。
林菀菀见此,也当即起身。
楚景恒喝了那酒,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会药性发作。
若是去了沈宁的重华宫,剧情岂不是跑偏了?
不行!
她得去制止。
林菀菀随即追了上去。
纯妃不料,她只是敬个酒会出现如此多的意外。
皇上无论是与皇后,还是与林贵妃,她都得完,故也旋即跟了上去……
林菀菀瞧见了纯妃跟来。
方才,纯妃也喝了那酒。
她可不想三个人一起……
楚景恒是皇帝。
他从前有过谁,林菀菀可以既往不咎,但是遇见了她之后,便只能独宠她一人。
林菀菀念此停住脚步……
那厢。
沈宁穿过御花园的长廊,快要行至重华宫的门口时,却被楚景恒追了上来。
“沈宁!”楚景恒喊她的名字。
沈宁闻言当即走的更快了。
她装作没听见,几乎是小跑着回宫,仿佛身后有一匹饿狼在追赶她。
事实上,她身后确实有一匹饿狼。
楚景恒方才喝了纯妃给的酒,一炷香后药性必然发作。
若让他追来重华宫,等会儿药性发作时,对她做点什么怎么办?
对于三妻四妾这事,沈宁不能说毫不在意,只是从小受三从四德的礼教所驯化,所以即便心里介意楚景恒有过其她女子,但也能勉强接受。
如今,她知道自己只不过是话本子里的恶毒女配,而身为男主的楚景恒在女主出现后,便身心都只能属于女主一人。
沈宁还想好好的活着,所以不想也不愿再招惹楚景恒。
楚景恒看着逃命似的沈宁微愣。
他有这么可怕吗?
就这么不想见到他?
楚景恒一想到沈宁整场宫宴上,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他,心口便堵的慌。
沈宁越是不在意他,他便越是想她在意,就好比此刻。
今日的阳光似乎格外明媚,少了阴郁的茂密竹枝遮挡,暖阳斜斜的照在身上,驱散了初冬的凛冽气息,令人感觉骨头都酥了。
沈宁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般悠闲的晒着太阳了,心境也仿佛轻盈了许多。
过去三年,她几乎殚精竭虑。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每日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一边担心边关战乱,一边又要辅佐儿子,还要替狗男人守着前朝和后宫,竟忙的连这样晒太阳的空闲都没有。
如今楚景恒回京了,前朝之事,她一概不管。
儿子不稀罕她管,她也就不管了。
封妃典礼有内务府帮忙操办。
至于后宫的那些嫔妃,眼下正想着怎么在皇上面前露脸,故这几日连晨昏定省都免了。
沈宁正好乐得清闲,故此刻好不悠哉。
楚景恒一来便瞧见这样一幕……
楼阁内,暖阳照射进来,冬意渐退。
沈宁自禁足于重华宫起,不出门只着淡妆,令她原本浓艳的眉眼多了几分冷清,锦缎般的青丝不似往日那般被满头华贵珠钗所掩盖,而是随意的披散在脑后,用红绫绑了一个简单的髻,衬得她白皙的面容如玉,鸦青色的直裾常服将她婀娜的身段勾勒,墨色狐裘披风从美人榻上迤逦至地面,华贵而又端庄霸气,令人莫名心生臣服。
楚景恒一怔,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模样娇俏的少女,却又多了几分成熟韵味的孤冷,故一时间也有些看呆,甚至忘了愤怒。
初冬季节,这样好的日头晒得人身子酥软。
沈宁身姿慵懒地斜靠在美人榻上晒着太阳,眉眼轻磕,眼尾处一颗细小的红痣显现出来,令她那清清冷冷的面容上又多了几分妩媚。
她闭眸享受着暖阳的沐浴,压根没注意到楚景恒来了,直到刘公公尖细的嗓音提醒:“皇上驾到。”
沈宁闻声睁开眼睛,眼底有些错愕,亦有些不耐烦。
封妃大典就定在三日后,一切皆按照礼制来办,虽不够奢华,却也不算亏待了林菀菀。
他还有何不满?
莫非是要她以封后的礼制来办?
且不说,此等要求她与朝臣是否同意,国库便第一个不同意。
他又不是不知道,先帝在位时过分奢靡,导致国库空虚入不敷出。
沈宁封后时,为了不让楚景恒为难,主动按照贵妃礼制降了一个等级。
这三年,若非她兢兢业业,苛减宫中多余花销,禁止百官大摆宴席,大力扶持农商,边关哪能支撑三年不饿士兵肚子?
如今战争结束,正值百废待兴的阶段,百姓需要重建家园,无数难民也急需安置,哪有闲钱给林菀菀大操大办?
日后,待大楚繁盛起来,楚景恒要以什么礼制迎林菀菀为妻为妾,她都不介意。
但眼下,她绝不同意!
“臣妾见过皇上。”她起身欠了欠身,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
楚景恒见她眉头轻蹙,明显不太欢迎他的到来,原本愉悦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亦有些埋怨刘公公出言打搅。
他方才还没看够呢!
“免礼。”楚景恒的语气不冷不热,而后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忙着搬运竹子的宫女太监身上:“皇后好端端的为何要将这些竹子全都砍了?”
沈宁实话实说:“看久了,腻味了。”
就像他们青梅竹马夫妻十载,总有腻味的一天。
沈宁推脱不掉,只得盛装参加。
她原本没想打扮的多隆重,以免抢了女主的风头。
然半夏却将她压箱底的所有金银首饰都拿了出来,说是既然要参加宫宴,便不能被钟粹宫的那位给比下去。
于是一大清早的给她梳洗盘发,折腾了大半日,势要让她在宫宴上一鸣惊人。
沈宁劝不住,便也就由着她了。
这阵子,沈宁日日待在重华宫里,每日睡觉睡到自然醒,吃饱了便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万事不操心,整个人的气色都变好了,即便不涂脂抹粉,也依旧美艳动人,加上她五官本就生的浓艳,故只需稍稍上妆便衬得神色越发明艳。
半夏一边给她装扮,一边夸赞她道:“娘娘长得真美。”
而后,又有些失落道:“可惜,皇上他错把鱼目当珍珠,不懂得欣赏娘娘的美……”
半夏想骂皇帝有眼无珠,放着如此美艳动人的正妻不要,日日去那个粗鄙的乡野女子处。
沈宁闻言忍不住的笑道:“你胆子长肥了,连皇上都敢编排了。”
半夏挎着一张脸嘟囔道:“奴婢只是为娘娘鸣不平罢了!您与皇上青梅竹马年少情深,世人无不艳羡帝后情深,如今分开不过短短三年,皇上怎么就变心了呢!”
沈宁一开始也想过这个问题,后来重新审视她与楚景恒之间的感情,发现多半是自己自作多情。
当年,她见楚景恒被众皇子欺负,心中不忍便出面帮了他。而后又因怜悯他母妃早逝,从小被父皇厌弃,于是总一厢情愿的去靠近对方。
小时候的楚景恒没有得到过什么善意,即便有人对他好,也只是为了利用他而已。
譬如,他的母妃。
他的存在,不过是他母妃用来上位的工具罢了!
先帝虽迫不得已给了他们母子一个名分,却并未因此看重他们母子。而楚景恒的存在,等同于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先帝,他酒后失德,故任由他们母子被人欺辱。
他母妃也因此憎他厌他,甚至将一切过错都怪在了楚景恒的身上,最后更是当着楚景恒的面自缢了。
楚景恒也因此不再信任任何人。
沈宁自以为自己能拯救他,所以不顾楚景恒的冷漠拒绝,日复一日的偷偷去看他,给他带好吃的,不许任何人欺负他,为他拒绝了一切对自己示好的人。
终于,沈宁在十五岁及笄宴上感动了他,于是二人私定终身。
沈宁当众拒绝了与前太子的婚事,求先帝赐婚嫁给了楚景恒为妃,又央求父兄为楚景恒铺路,助他得到皇帝赏识,最终登上高位。
婚后,他们其实没有外界传闻的那般甜蜜,因为楚景恒实在太忙了。
他想要皇位。
他想让那个曾经最看不起他,最厌恶他,最不在乎他的父皇后悔,所以精心布局将前太子拉下马,又除去了一切对他有威胁,以及欺辱过他的兄弟,最后在沈宁父兄和几位老臣的拥护下,顺利的登上了皇位。
那些年,沈宁几乎独守空房,因为楚景恒为了向先皇证明自己的实力,不是奉旨去江南赈灾两三个月,便是北上打悍匪两三个月,要么便是去全国各地办大案。
沈宁从怀孕到产子,他拢共就在王府待了几日而已。就沈宁生产时,他也不在府中。
唯一令人羡慕的大概便是,楚景恒只娶了她一个王妃,身边既无侧妃,也无暖床的婢女。
每次回王府,还会给沈宁和孩子带许多没见过的,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
于是关于她与楚景恒青梅竹马年少情深的折子戏,不知艳羡了多少京中贵女。
一直到楚景恒上帝位。
沈宁以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之时。
不料,边关北蛮来犯,楚景恒又不得不御驾亲征。
这一去便是整整三年……
那三年,沈宁终日担惊受怕。
她既要替楚景恒稳住朝堂,又要替他管理后宫,还要扶持幼子,更怕楚景恒出什么意外。
然而,待到楚景恒终于平安归京之时,身边却突然多了个‘妹妹’。
也就是,他如今封为贵妃的林菀菀。
什么她会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亦是他唯一的皇后。
全都是放屁!
沈宁如今细细想来,发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一般,也难怪落得那般惨烈下场。
是以,她不愿再爱了。
沈宁想通了这一点,便也就没什么好伤心的了。
“人心易变,你见过哪个帝王终其一生只爱一人?即便是话本子里的杨贵妃,千里一骑红尘妃子笑,那般受宠最终不也死在了一杯鸩酒下?帝皇之爱,不过过眼云烟罢了!”
半夏似懂非懂。
“好了,就这样吧!”沈宁不喜太过艳丽的妆容,左右她今日也不是主角。
**
宫宴上。
楚景恒早早便来了。
百官们也都提前入了宫,包括高贵妃,以及四妃六嫔皆已入席,生怕错过这露脸的好机会。
然眼看宫宴就要开始了,皇帝身边的一左一右却空缺了两座。
那无疑是近日备受冷落的皇后与近日最得宠的林贵妃宝座。
楚景恒微微蹙眉,看起来心情不愉。
沈宁为何还不来?
他昨日特意让刘公公去传了口谕。
莫非,她今日又想找借口推脱不来?
她就这般不想见到他吗?
楚景恒念此,正要命刘公公去看看,便听传话的小太监高呼道:“林贵妃娘娘到。”
林菀菀今日一改往日的妆容盛装出席。
她一袭迤逦的红金色华服,以及别具一格的精致唐妆,将她本就好看的眉眼衬托的越发美艳动人,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惊艳,也有嫉妒。
然楚景恒只瞥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急切的眼底似有些失望一般。
林菀菀本来是想和楚景恒一道前来的,也好趁机让众人知晓,她受宠的消息属实。
结果,当她装扮好赶到养心殿时,门口的太监却告知她,皇上早早地便去了宫宴上。
林菀菀错失了与楚景恒一道前来的机会,于是故意迟迟到来,也好惊艳众人。
然而,众人中却不包括楚景恒。
楚景恒只下意识地瞥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林菀菀今日特意精心打扮,就是为了让楚景恒一眼惊艳。
不料,他的目光竟然没有片刻为她停留。
这让林菀菀有些拉不下脸面,但她还是故作不知情的样子,施施然行至楚景恒的身侧:“恒哥哥,我今日好看吗?”
她一脸单纯无邪的模样,站在楚景恒面前转了个弧度旖旎的圈。
恰在此时,方才的小太监再次高呼:“皇后娘娘到。”
楚景恒闻言,当即站起身来朝身侧看去。
结果,林菀菀恰好挡在了他的面前……
从底下百官的角度看去,皇上的目光像是紧紧地盯着林贵妃。
“看来,皇上真真很宠林贵妃。”
“可不是,瞧林贵妃今天的这身着装,比皇后娘娘还要华贵几分。”
楚景恒蹙眉。
林菀菀又接着道:“恒哥哥方才不是问我,如何才能与皇后和好吗?女人最是了解女人,皇后此刻正在气头上,又好面子,定然不会轻易妥协,所以恒哥哥要想与皇后姐姐和好,唯有用激将法。”
“激将法?”
“没错!皇后姐姐不过是赌你爱她,所以才用欲情故纵这招。既然皇后姐姐也爱你,那恒哥哥何不也用这一招?届时,皇后姐姐见你身边有了新欢,心中定然着急。而且,她即便不为了自己,也会为了太子殿下主动向你求和。届时,你再好生哄哄她,误会不就解开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扮作情深,待她沉不住气时,自会前来找朕?”
林菀菀:“除非,皇后姐姐她不爱你……”
楚景恒立即否定了她这个说法。
“皇后与朕青梅竹马,年少情深。”
林菀菀闻言微微咬唇:“既如此,恒哥哥何不试试?您是皇帝,总不能让你低头吧?而且,万一皇后姐姐不领情……”
沈宁的确不领情。
楚景恒已经两次向她求和道歉,可沈宁非但不领情,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让楚景恒十分的挫败懊恼。
也好。
那便用菀菀的法子试试,省得她恃宠而骄……
**
三日后。
封妃大典如期举行。
沈宁不想见证那对狗男女的爱情,便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她对外宣称病了,不宜见风。
承德殿。
楚景恒看着沈宁给他与林菀菀准备的玄色婚服,面色顿时黑沉如墨。
自古以来,皇帝唯有娶妻封后才会身着玄色婚服,行夫妻拜堂之礼。
贵妃到底只是妾室,只能身着红粉听旨接封,亦不需要与天子拜堂。
然沈宁却给他与林菀菀安排了帝后才有的玄色婚服。
她这是在故意气他,还是真的毫不在意?
不可能!
沈宁怎会不在意他呢!
她从小便喜欢他,眼里也只有他,甚至就连当年身为太子的皇兄,那般惊才绝艳的人,她都不曾多看一眼。
沈宁定是故意气他!
楚景恒想当面去找沈宁问个清楚,手却被林菀菀一把攥住。
“恒哥哥,你忘了我们上次说的话了?”
楚景恒堪堪停住脚步,但心中依旧气恼。
林菀菀也没想到,沈宁竟然如此识趣,给她的是正室所穿的婚服。
原著中,她自是不肯委屈了自己,写的是沈宁为表达不满,不肯出席封妃大典。
楚景恒一恼,命人临时换了正室才有的玄色婚服。
结果现在却变成了……
不管剧情如何,结果并未改变,那就不算崩剧情。
重华宫内。
沈宁正在院中给刚种上的花草修剪枝叶。
她穿着一袭绯色直裾单衣,外穿凤鸟花卉纹绣浅黄绢绵袍,配暗云纹海棠腰带,将玲珑身姿勾勒出来……
沈宁修剪了一早上,鬓间密布了些许汗渍,额间的碎发散落下来,令她本就浓艳的眉眼,又多了几分清冷妩媚,一颦一笑皆如画卷一般,美的叫人挪不开目光。
辛夷姑姑递上手帕给她:“娘娘,您歇歇,这些让奴婢们来做吧!”
沈宁出了汗,反倒觉得浑身轻松。
以往,她不是忙于后宫,就是忙于前朝,成日里不是坐着便是坐着,难得舒展一下身子。
“不必,还差一点儿便修剪好了。”
一旁的半夏有些担心:“娘娘,您称病不见客,眼下却在院子里修剪花木,若是被人瞧见了,禀告皇上可怎么办?还有您让奴婢给林贵妃准备的嫁衣,实在不合规矩,皇上见了恐会发怒。”
林菀菀觉得他的行为有点儿奇怪。
原著中,楚景恒确实没这么快彻底厌恶沈宁,但对沈宁的感情却降了冰点,加上有她作陪,故冷落了沈宁好长一段时间。
可如今,他对沈宁似乎过分关心了些。
这让林菀菀产生了一丝危机感,虽然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但现在书中所发生的一切,已经不受她的掌控了。
她绝不能让剧情出现偏离,否则有可能会引起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念此,她嘟着嘴道:“她避而不见,什么都没说。”
“避而不见?”楚景恒有些失望。
林菀菀则略带委屈道:“本来,我看你昨晚那么在意她,还想去帮你向她解释一下的,结果她一句‘不见’就把我轰出来了。”
楚景恒闻言有些烦躁。
他让沈宁禁足,沈宁就当真将自己禁足在重华宫内。
他要纳林菀菀为妃,沈宁就当真帮他纳了林菀菀为妃。
他留宿钟粹宫,沈宁也毫不在意,好像已经不在乎他了。
这让楚景恒又气又怒又束手无策。
“不见就不见吧!让她好好反省一下也好。”楚景恒不信,沈宁当真毫不在乎!
这晚,楚景恒再次留宿钟粹宫……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
后宫人心惶惶,因为自从皇上从边关回来后,从未召幸过一个妃嫔,就连皇后娘娘也被冷落了。
如今,皇上夜夜留宿钟粹宫,简直比当年的皇后娘娘还要荣宠三分。
一个个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但又不敢去招惹林菀菀,担心被皇上责罚,故纷纷前来重华宫求见,想让沈宁去劝劝皇上雨露均沾。
可惜,她们连皇后的面都见不着。
沈宁如今摆烂了,也疲于应付楚景恒的这些后宫,故索性借禁足一事将人全都打发了,一律不见。
这事儿惹得人心惶惶,都说后宫的天怕是要变了。
沈宁两耳不闻窗外事,成日窝在重华宫里不见人。
嫔妃们不敢去皇上面前抱怨,又见不得林菀菀被皇上独宠,于是便去了太子跟前游说。
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便是高贵妃。
她对太子道:“妾身本就不受宠,皇上宠谁都是一样的,可于太子而言就不同了。
常言道,母凭子贵,可子又何尝不是凭母贵呢!
殿下虽是正统所生,又早早立为太子,可皇上如今正值壮年,将来之事谁也说不准。
换而言之,若皇后娘娘失势,殿下只怕也会受到殃及,正如您父皇当年……”
高贵妃点到为止,却也不忘提醒太子道:“如今林贵妃夜夜侍寝,指不定很快便会怀上龙嗣。若是像妾身一样生个公主便也就罢了!可万一生个小皇子……”
太子眉眼微蹙。
他不相信林贵妃和他父皇……
“林贵妃娘娘说过,她与父皇只有兄妹之情,你莫要胡言污蔑林贵妃娘娘。”
高贵妃闻言,不知该说他傻,还是该说他蠢,故语气讥讽道:“我的好殿下,你怎的如此天真?
若只有兄妹之情,你父皇直接封个公主不就是了?何必为了那贱……林贵妃与你母后决裂?”
太子一噎。
林贵妃帮他保守了小秘密,他也必须帮林贵妃娘娘保守秘密,故呐呐道:“你不懂,林贵妃待孤极好,总之林贵妃娘娘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高贵妃见过蠢的,但是没见过太子这么蠢的。
大抵是皇上子嗣稀薄,拢共就只有太子一位皇子和两位公主,所以才让他丝毫意识不到危机感。
沈宁想到远在边关的父兄,心口又是一阵绞痛。
天命书中,她被赶去寒山寺静思记过,不到半年便落下一身劳疾郁郁而终。
父兄得知她的死讯后,私自调兵回京给她装殓尸身,结果……
楚景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以为她父兄会为了给她报仇起兵造反,于是先下手为强,在她出殡当日设下埋伏围剿了她的父兄,以及三千多名士兵。
可怜她父兄为国征战,又镇守边关多年,最终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自己的君王手里。
沈宁不是没想过报仇,可她不能这么做。
且不说,那只是话本子里的设定,这一世还未曾真实发生过。
大楚在先皇重文轻武的昏庸治理下,本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贪官污吏横行的过去,早已将大楚蚕食的只剩下了空壳。
楚景恒一继位,北蛮便趁机举兵来犯。
当时,国库空虚,边关将士除了沈宁父兄带领的那支赤焰军奋力抵御以外,其他城池的将领一见蛮夷来犯,且手段残忍暴虐,便立即吓得弃城而逃。
是以,楚景恒在边关连连失守,又国库空虚的情况下,不得不御驾亲征,以此来鼓舞士气对抗北蛮来犯。
这场仗一打便是整整三年,边关毫无疑问是民不聊生的场面。
楚景恒对不起她是一回事,可作为一国之君,他无愧于黎民百姓。
眼下边关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若她为了防止自己和父兄被杀,便对楚景恒暗下杀手,大楚无疑又将面临内乱,甚至北蛮有可能会趁机卷土重来。
届时,国破家亡,苦的将是整个大楚的百姓。
沈家三代忠良,父兄也必然不会同意她这么做。
况且,沈宁不得不承认,以楚景恒的魄力将会是一个很好的君王。
但绝对不是一个好夫君!
当然,只是不是她的好夫君罢了。
沈宁有过不甘。
梦境里,她被伤的遍体鳞伤,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比林菀菀差在哪里?
沈宁醒来后,心口依旧隐隐作痛,故她想开了。
与其落得个郁郁而终的悲惨下场,倒不如及时醒悟,斩断孽缘。
至于太子……
大抵是他们亲缘淡薄,沈宁亦不欲强求。
今后太子是福是祸,与她无关!
辛夷姑姑原本还想劝她,莫要一时冲动与太子置气,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
如今听太子这般言语,她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辛夷替娘娘感到不值!
……
太子回到他的青宫时,整个人还有些懵。
以至于,他是如何被赶出重华宫的都想不起来了。
“小橙子。你说,母后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太子的神色有些惊慌,故紧紧地抓着身边小太监的手。
小橙子感觉他指节冰凉,当即安抚道:“娘娘许是近来因林贵妃之事烦忧,所以才一时之气说了些重话。您是娘娘唯一的子嗣,待娘娘气消了,殿下再去道个歉,想必娘娘不会与您一般计较的。”
太子想了想,颔首道:“你说的对。本太子是母后唯一的子嗣,母后只是一时之气而已,怎么可能不要孤呢!”
话虽如此,可他想到母后那决绝的眼神,心里还是不由地惊慌。
“小橙子。你说,孤要不要去将此事禀告给父皇?”
这就有点为难小橙子了。
若是主张太子去,眼下帝后失和,这个时候太子再与皇后不睦,皇上一怒之下罚谁都不好过。
林菀菀见他迟疑,又道:“我们以前在战场上不是都这么睡的吗?那个时候可以,为什么现在不行?”
她一脸坦然的模样:“清者自清,只要我们自己清清白白的,又何必在意是否躺在一张床上?”
楚景恒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况且,林菀菀已经是他的妃嫔了。
他就算向沈宁解释,他们之间清清白白的,她恐怕也不会相信。
况且,他是皇帝,三宫六院,嫔妃不知繁几,本就不可能只有沈宁一人。
楚景恒念此解了衣物,与林菀菀同眠一榻……
翌日。
沈宁刚醒,便见半夏气喘吁吁地匆匆来报:“娘娘,林贵妃求见。”
沈宁不认为,林菀菀是来耀武扬威的,毕竟她与楚景恒昨晚还未圆房。
当然,也不乏是来挑衅的。
“不见。”她如今只想离所谓的男女主远点儿。
半夏原本还担心娘娘见了林贵妃生气。
不料,娘娘直接一句‘不见’便打发了对方,故当即高兴的回话去了。
林菀菀身着一袭素衣,站在重华宫的月亮门外。
清晨的薄雾将她纤细的身姿勾勒的越发单薄,有种清冷的白月光感。
半夏见惯了娘娘凤仪万千的明艳模样,对林菀菀这种清粥小菜丝毫不感兴趣。
她语气里透着轻蔑:“娘娘正忙,不见。”
林菀菀知道,沈宁不会见她。
她来此,只是为了走个过场罢了!
毕竟,她昨日封妃,沈宁借禁足一事避而不见,但她却不能表现的没有规矩。
至少要让楚景恒知道,她又想过与皇后好好相处,可皇后不愿搭理她,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林菀菀没有理会半夏的轻蔑眼神,毕竟她这种恶仆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楚景恒一下朝便去了钟粹宫。
他听闻,林菀菀去了重华宫拜见皇后,所以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沈宁对林菀菀是何种态度?
主要还是想知道沈宁的近况。
自上回砍伐竹园一事,他与沈宁已经几日未见。
昨夜,他留宿钟粹宫的事传遍了后宫,也不知宁儿会不会借此处罚菀菀?
他加快脚步,甚至懒得乘坐龙辇便匆匆去了钟粹宫。
路过的太监宫女见此一幕,纷纷交头接耳:“看来,皇后娘娘真的要失宠了。”
“嘘!你不要命了,竟敢非议皇后?”
“小德子说的是事实,你没瞧见皇上方才着急去见林贵妃的样子吗?”
“这宫里啊!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
“哎!世人皆道:帝后情深。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谁说不是呢!不过,寻常男子都难以做到从一而终,更别说是皇上了。”
“听闻,林贵妃不但在战场上救了皇上一命,还与皇上携手并进共退敌军。如此生死契阔的感情,再多的年少情深,恐怕也难以维系。”
“说的也是。反正,不管是皇后得宠,还是林贵妃受宠,皆与我们无关。”
……
林菀菀觉得在宫里待着无聊,于是在院子里用木头捣鼓着做麻将和纸牌。
楚景恒一袭玄色衣袍,从拱形的月亮门走了进来,没让太监通传。
林菀菀见到他很高兴,还以为楚景恒会好奇问她在捣鼓什么,结果楚景恒全然不在意她在做什么,只问:“听闻,你今日去了重华宫?”
林菀菀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了些:“嗯。不是你说,让我不要让皇后为难吗?我这不听你的话,一大早就过去给她请安。”
“她怎么说?”楚景恒迫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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