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夕韫陆晏北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握灵泉穿七零,被重生老公盯上了全文小说林夕韫陆晏北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解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夕韫愕然,从记忆里搜寻出人脸对应上。有点不确定地喊,“妈?”门外站着一位中年妇女,粗糙的脸上能看出林夕韫五官像她,大眼睛双眼皮,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刘霞头上戴了块黄色头巾,穿着灰色偏襟夹衣和蓝色直筒裤,鞋子则是厚实的布鞋,上面布满灰尘,她背上背了一个大背篓,用破布盖着看不见里头东西。女人佝偻着腰满头大汗站在她面前的这一幕,林夕韫在这一刻很动容,仿佛内心有什么东西冲破了一般。“小韫!”刘霞没想到是自己闺女刚好开门,眼中惊喜了一瞬间,赶紧去看她头,“听说你受伤我和你爹急得火烧火燎的,头没事了吧?”林夕韫见她头上冒着汗,风尘仆仆的模样,不用猜就知道她妈为了省钱肯定没坐牛车,自己走过来的。“我伤没事,你赶紧进屋歇歇。”作势要去拿她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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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韫愕然,从记忆里搜寻出人脸对应上。
有点不确定地喊,“妈?”
门外站着一位中年妇女,粗糙的脸上能看出林夕韫五官像她,大眼睛双眼皮,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
刘霞头上戴了块黄色头巾,穿着灰色偏襟夹衣和蓝色直筒裤,鞋子则是厚实的布鞋,上面布满灰尘,她背上背了一个大背篓,用破布盖着看不见里头东西。
女人佝偻着腰满头大汗站在她面前的这一幕,林夕韫在这一刻很动容,仿佛内心有什么东西冲破了一般。
“小韫!”刘霞没想到是自己闺女刚好开门,眼中惊喜了一瞬间,赶紧去看她头,“听说你受伤我和你爹急得火烧火燎的,头没事了吧?”
林夕韫见她头上冒着汗,风尘仆仆的模样,不用猜就知道她妈为了省钱肯定没坐牛车,自己走过来的。
“我伤没事,你赶紧进屋歇歇。”
作势要去拿她背上的背篓,被刘霞侧身躲过了,她闺女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可不能累坏了。
笑呵呵说,“不沉不沉。”
林夕韫无奈由她,只好把人领到屋里,赶紧给倒上红糖水,又拿出水果零嘴。
刘霞见她闺女这手松成这样,心疼得嘴角直抽抽,她又不生孩子又不坐月子,喝这稀罕东西干什么。
“哎哟我滴个乖乖,娘喝点白水就行,你怎么还给倒上红糖了,这东西这么贵。”
“倒都倒了,您不喝可浪费了。”林夕韫知道她娘口是心非的毛病。
话虽如此说,刘霞脸上的笑暴露了她内心的喜悦。
这说明她姑娘日子过的好!
大河村离城里不近,刘霞一大早就忙活着过来,口渴得不行,腿又酸又软,连喝了两大缸子水才缓过来。
咬了口红艳艳的苹果还不忘习惯性碎碎念地教育,“陆家老四在外头流血流汗才拿高津贴,人家顾念着你又把大头寄给你,你可不能一点都不为这个小家考虑,以后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她闺女本来在娘家就花钱没数,但家里钱是有数的啊,还知道收敛点,寻思嫁了人之后总会长大的,当家做主就知道柴米油盐贵了。
谁知道好家伙,日子更阔绰了。
女婿也是,雷打不动月月寄钱。
又扫了一眼宽敞明亮的砖瓦房,心里感叹,她闺女可能生下来就是享福的。
和婆婆吵架还吵出一间大屋子来。
教育完又压低声音打听,“你这段时间没和你婆婆吵架吧?”
她刚扯下头上全是灰尘的头巾放到桌上,就见林夕韫啃了口苹果,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分家了。”
“啥?”刘霞懵了,差点怀疑自己耳朵有毛病,瞪大眼,“咋就分家了?啥时候的事啊,我咋不知道。”
中午饭还没吃,林夕韫几口啃完了苹果,擦擦手,不在意地道,“就刚才啊。”
想了想又补充,“保卫科的韩科长做完证明刚走,您应该遇见过。”
“都想分就分了呗。”
刘霞一时噎住,过来的时候确实看见俩穿着工装的干部从大门出去,她还寻思是亲家的工友串门子呢。
算了,分家也好,至少干啥都自己做主,虽然她闺女早就我行我素自己做主了。
刘霞震惊完就自己想通了,想起自己带的东西,笑容满面地看向她闺女。
“要不是春天大队里活多,我和你爹早就过来看你了。”她边说边从背篓里像百宝箱似的往外掏,“冬天还剩了点腊肉,我想着你爱吃都给你带过来了,还有我腌的咸菜酱豆,这些蔬菜是今早来的时候在咱自己家的地里现摘的。”
这个年代粮食珍贵,都穷,农村自己家院里都会留出一块地种菜。
没一会方桌上就被摆满了东西,蔬菜咸菜,腊肉鸡蛋,该有都有。
鸡蛋被好几层稻草小心翼翼地包着,生怕磕了,林夕韫本以为也就这些了,谁知道她妈从最下头还拎出约一斤的肉来。
“妈……你自己留着吃就行,我不缺这个。”
咸菜什么的就算了,那是妈妈的爱,肉什么的林夕韫觉得有点过了。
她妈把肉给她拎来,她就不信她大嫂没意见。
刘霞有点诧异看她一眼,按照她闺女的性子不应该欢欢喜喜接下再让她多拿点吗?
怎么突然懂事了。
林夕韫被这直白的目光看得有点脸红,原主自私到一定程度,太不是个东西了。
她故意抱怨地撅着嘴,娇气道,“还不是前两天我受伤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吃,还看见油腻的肥肉就犯恶心。”
这话可把刘霞心疼坏了,瞧瞧她闺女受了多大的罪啊。
她就更不能收回去了,直接拍了板,“那正好这个留给你补身子。”
又扫了她没什么肉的小脸蛋一眼,“瘦成这样有个什么小病都得遭大罪,嘴刁得不知道随了谁。”
这丫头从九岁摔到头醒来就有点怪,天天这不吃那不吃,得吃细粮白面,得吃荤腥青菜,跟个祖宗似的。
那年头谁家不是囫囵填饱肚子就谢天谢地了,就她家出了个祖宗。
偏偏他们做父母的也心疼幺女,惯着。
幸亏孩子爹有点文凭在大队记个分当个会计,要不然一家子都得饿死。
瘦吗?
林夕韫默默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小身板,撇撇嘴,前凸后翘这不是挺有料的嘛!
“妈,这个肉有点……”林夕韫盯着纸包着的那块肉觉得有些不对劲,较之普通猪肉,那块肉颜色更深,还有明显的肥膘层。
说到这,刘霞脸上满是笑意,清清嗓子,“这肉可是……”
林夕韫看了一眼人影浮动的门口玻璃处,一把按住要说话的母亲。
“咋了?”刘霞见她神色不对,疑问。
“没事,妈你坐着。”
林夕韫起身一把拉开门,趴在门外撅着苹果偷听的李招娣猛地一下子就闪了腰。
“哎哟我的腰——”
林夕韫堵在门口挡住李招娣不安分的视线,动作迅速地关上门,眸子泛冷凝着眼前龇牙咧嘴的李招娣。
皮笑肉不笑,“二嫂趴我门前干什么?”
“我走……”李招娣眼珠子一转想胡诌个理由。
林夕韫快一步拿话堵她,“咱俩屋子差距这么大,总不能是大白天眼瞎走错门了吧!”
李招娣:“……那什么,二嫂听说亲家母来了,过来问问晌午要不要留下吃个饭。”
她刚才可是听见林夕韫她妈给林夕韫带了不少好东西呢,这捞油水的事李招娣怎么会放过。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周卫国一听军嫂被人殴打,也满脸严肃地皱起眉,拍着他肩膀保证,“你放心回去,这些年你的假都攒着呢,还有这回立功的,我跟你批一个月,好好安顿家里,有事打电话。”
又想起他说的家属院,眉眼笑开了,“至于随军的事,你军职高,把申请报告交上来我给你办妥咯。”
媳妇随军好啊,说明心就在这边有归处了!
说完又单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办公桌上的座机,满脸笑意,“我跟老徐要人的时候,要是不把这些事安排好,就他那护犊子的样能松口放人?”
“谢谢师长!”
周卫国一路开绿灯让陆宴北放心了,他如今归心似箭,敬礼道谢之后拿了条子就阔步离开了。
罕见看见他着急的样,周卫国还盯着他背影笑着摇头,感慨了句,“看来传闻还是有误。”
夫妻感情和睦,这也是晋升考察的一大因素。
陆宴北想着电话里的信息,脚步一拐就往通信站方向走。
何明强跟在他后头,不解地摸了摸脑袋,首长不是着急回家吗?怎么还往那边走。
“陆首长好!”
一路上迎面遇见不少刚下训去食堂的士兵,都满脸涨红地向男人敬礼,声音大的何明强被吓得一惊一乍的。
他来第七师快一个月,头一回见他们对哪个首长这么激动。
敬礼激动啥啊。
陆宴北步履有些快,饶是如此依旧视线粗略扫了一眼,颔首应声,“嗯。”
他走后余下的士兵不淡定了,有人扭着头去瞧。
人群中一个穿四个口袋军装的男人好奇看了一眼远去的高大背影,脸上敬意浓重。
“唉,我要是能进特战团就好了。”
特战团不但个个骁勇善战,关键这可是由陆首长直接领导的!没有哪个军人不想进去,可选拔条件严苛,只能当作目标了。
他手肘捅了捅旁边的人,开玩笑似的道,“我说楚营长,什么心情?”
“不懂你在说什么。”
楚旭收回目光,照常往食堂走,不明白林昌远什么意思。
他心里装着事,不甚明显地刻意和林昌远保持了一下距离。
林昌远长相清秀,皮肤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晒的,黝黑一片。
他入伍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最北边驻扎的部队,也是不久前刚调动过来的。
七师一共四个步兵团一个特战团,还有炮兵团,林昌远明明是一团一营长,但一反常态天天和二团的三营长楚旭走在一起,其他人都不大明白啥时候他俩关系这么好了。
但楚旭对此可高兴不起来。
他对林昌远的亲近反感不适,不是因为俩人合不来,而是楚旭清楚知道林昌远为什么和他走的近,正因如此才避之不及。
看着他。
林昌远调任过来没多久知道他叫楚旭,家是蓉城小河村的之后,就有意接近他。
当时他好奇原因,林昌远怎么说的来着?
——“啊?当然是替我堂妹盯好你了,楚旭,你不会把小时候的娃娃亲忘了吧?”
楚旭大脑当时就懵了。
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幼时他妈提过几嘴的婚约缓缓浮现在脑海里。
女方是隔壁大河村的,好像也姓林,反正他没见过。
林昌远也姓林。
他思绪回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晦涩,就听见旁边的林昌远笑呵呵地说。
“当然是你这各方面都被陆首长比下去的心情啊,不然问你什么?”
以前副师长没调过来之前,楚旭无论是样貌还是军功,都是七师年轻军官里扎眼的那个。
这人家陆首长一来嘛……就有点不大够看了。
“我和陆首长怎么能比,差的远着呢,你以后别净说笑话了。”
楚旭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想起刚才那个身材挺拔的冷漠男人,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闷闷的。
不说就不说呗,林昌远自觉换了话题,撞了撞他肩膀,“我堂妹也要到年纪了,到时候你要是亏待了她我可不干。”
食堂人虽然多但井然有序,楚旭打了饭菜刚找位置坐下就被林昌远撞了下。
他疑惑瞧了端着饭菜坐他对面的林昌远一眼,“你怎么天天张嘴闭嘴就是你堂妹,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还有个妹妹吧?”
提起这事来林昌远脸色就变了。
原本见谁都笑着的脸阴下来。
楚旭一眼就看出林昌远这是生气了。
“我之前守在最北边,条件艰苦,几年回不了一趟家,也怕家里人担心,调过来的时候才敢回家探亲,却发现我妹年纪轻轻已经嫁人三年了。”
楚旭吃饭挺快,听见后咬馒头的动作一顿,试探着问,“那人对你妹不好?”
说到这就见林昌远哼了声,筷子戳着碗里的菜,没好气道,“也嫁了个军人,那个叫什么陆老四的对她才不行呢,我爸说我妹自己一个人过了三年。”
也是个军人?那常年不回家不是正常的吗?
楚旭不明白他这么生气干啥,“军嫂不都这样?”
“我不想让她嫁军人。”
林昌远道理都懂但就是不高兴,觉得自己妹妹委屈了,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想起家里从小就被父母娇惯的妹妹,感情有点复杂。
妹妹比不上二叔家的堂妹乖巧,对他和大哥也一般,不知为何,随着年纪的增长,妹妹对他们越来越疏离。
但小姑娘小的时候说话软软糯糯的,他一个当哥哥的也不可能跟妹妹计较,长大后常年远离亲人更懂得血脉亲情的珍贵。
正巧这时候旁边有通讯连的士兵议论陆首长请假回家探亲的消息。
“咱陆首长都要回家了还刚去通信站给嫂子发电报呢。”
“啧,还得是咱首长疼媳妇,津贴也全寄给家里了。”
这话传进吃饭的楚旭和林昌远耳朵里,林昌远忍不住嘟囔了句。
“都姓陆怎么那陆老四和陆首长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林昌远闷头三两口把粥喝完,走的时候单手搭在楚旭肩膀上,一脸认真嘱咐了句,“你可不能学那陆老四,听见没?”
楚旭一个头两个大,要说林昌远这个人能力强好说话,他也挺合得来的,可他偏偏是个操心的哥哥,真的够够的。
无奈敷衍了句,“听见了。”
要不然晚上回宿舍还得唠叨他。
林夕韫清楚,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咱都分家了哪敢劳烦二嫂。”
林夕韫当着李招娣的面扭头冲屋里头喊了声,“妈,出来,闺女带你去吃国营饭店。”
声音大到一个小院子都能听到点声响。
正屋里头数着自己存款的赵金兰照样不例外,狠狠翻了个白眼,“刚分了钱就造,狗窝子放不住陈干粮。”
“你——”李招娣眼睛微睁,刚想说林夕韫大手大脚的,难道日子不过了,转念想到这是人家的日常,又恼又怒,闹了个没脸,扶着腰进厨房做饭去了。
屋子里的刘霞一惊,不知道咋扯到国营饭店上去了,但是她一向听闺女的话,赶紧应声,“欸来了。”
下意识捂了捂胸口处的布袋,动作利索地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林夕韫进屋的时候就见她还在忙活,知道这是怕有贼惦记。
起身把人推出屋,“妈我锁柜子里就行了,您先在外面等我会儿。”
林夕韫转身迅速将桌上东西放进空间里,这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望着眼前写着‘国营饭店’几个大字的招牌,刘霞双手不安地擦了擦衣裳,手心汗津津的,她头一回来国营饭店吃饭。
都说这里头的饭可香了,但是价格也贵,普通人哪敢奢侈。
这个点倒是还有几桌吃饭的人,服务员懒洋洋地靠在窗口处,见有人来,随手指了指旁边墙上悬挂的牌子,“菜单在那,想吃什么自己点。”
态度不差但是也说不上好。
林夕韫知道这个年代在国营饭店干活那是顶好的工作,人家还是称职的,不在意这个。
牌子上荤素都有,她问旁边一直不出声的刘霞。
“妈,你有想吃的吗?”
刘霞第一眼看的不是菜名而是后头的价格,额滴娘嘞,一份红烧肉八毛钱,这谁吃得起。
简直贵得吓人,拽了拽闺女的袖子,小声道,“要不咱回去自己做吧?”
她声音极小,余光还注意着旁边的服务员,生怕被看不起,幸好服务员没搭理这边。
“来都来了又不让你花钱。”林夕韫安抚性拍拍她肩膀,自己利落点了餐,“红烧肉和鱼香肉丝各来两份,再要两份米饭和一份西红柿鸡蛋汤,肉包子拿七个,两个在这吃,五个带走。”
“要这么多干什么。”
刘霞听见她一张嘴跟报菜名似的就疯狂扯她衣裳,谁知林夕韫回头,故意笑着问她,“咋,妈你嫌不够啊?”
刘霞:“……”
她是这个意思吗?
可不敢吭声了,生怕闺女再多要。
服务员低头记下,快速算账,“一共三块八毛八,这边结一下账。”
“好。”林夕韫淡定把钱票递过去,刘霞在她身后脑子发懵。
多少?
三块八毛八?
一顿饭都能顶一个拿满工分的壮劳力干七八天的了!
刘霞心疼得不行,垂头丧气回了凳子上坐下等餐,望着托腮走神的闺女欲言又止。
这说吧,也不行,花的不是她的钱,还是给他们一家子买的肉包子,不说吧,又心疼得慌。
突然不知道自己怀里的东西能不能给她了。
林夕韫见她妈唉声叹气觉得挺好玩,老人都这样,不光刘霞,就是她21世纪的妈妈也这样,说带她去看个电影吧,就一直心疼几十块钱的电影票钱。
非得说在手机电视上看一样,净花冤枉钱。
那人家特效片子能一样么。
仔细瞧着,其实刘霞和她妈妈长的还有几分相像。
可现在……林夕韫整理了一下脑子里的记忆,完全对不上啊。
林萱萱还在大河村,去年冬天她妈来陆家看她的时候还夸来着,那人设应该是没变。
可原著里林夕韫好像是救了路过大河村去走亲戚而半路崴脚的赵金兰,被包办婚姻介绍她去军队的,林夕韫本来想说清楚,可到了军队看见真人后又见色起意,仗着赵金兰的信死缠烂打非要把人追到手。
陆宴北对她明明是不假辞色的啊!
具体什么年纪记不清了,可绝对不可能是现在,怎么可能和陆宴北见面那么早?
乱了,全都乱了。
林夕韫觉得自己想的又脑袋疼。
算了,爱咋咋吧。
当下最重要。
“呵,拿我当炮灰女配?我还老天奶亲闺女呢!”
她捋了捋袖子,露出手腕上戴着的梅花牌手表。
疑惑嘀咕,“中午十一点,陆家人应该回来吃午饭了啊,怎么院子里静悄悄的?”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门缝突然开了,露出一个扎着辫子的小脑袋,眼神怯怯地望着林夕韫。
“二丫?”
林夕韫认得来人,是陆晏北二哥的二女儿。
大房陆建东一儿一女,二房陆功西两个女儿,三姐陆立楠嫁人之后还没怀孕,老五陆业中刚高中毕业,无业游民一个。
轻轻冲她招了招手,虚弱又冷淡地问了句,“有事?”
二丫小小的人手里端着一碗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但她动作很小心,还时不时望着碗里东西舔嘴唇。
“四婶,这是奶奶走之前让妈妈给你做的鸡蛋羹,说等你醒了端给你。”
林夕韫见她小眼神时不时往碗里递,羡慕地小声补充,“两个鸡蛋呢。”
陆家人口多还没分家,家里大权在赵金兰手里握着,大房日子过得还不错,陆建东之前和木工学过手艺,靠这个有收入,陆家大嫂张丽娟是城里人,棉纺厂的临时工。
又生了目前陆家这一辈唯一的孙子,可把赵金兰稀罕的不行。
李招娣相比之下日子就难过了,没工作在家里干家务,生了两个女儿她天天骂赔钱货,有什么好东西都塞她自己嘴里,牟足了劲拼三胎呢。
大丫二丫天天就跟吃不饱饭一样。
看孩子名字就能看出来,张丽娟的闺女叫陆敏秀,已经上学读书去了。
二房这俩天天在家帮着她们妈干活,这么大了还大丫二丫的叫着。
不过林夕韫可不会烂好心,自己亲爹妈都不上心,她一个婶子多管闲事也落不着好。
这小丫头偷喝原主麦乳精的事还没算账呢。
这个年代鸡蛋可是好东西,赵金兰难得肯出这么大的血。
她神色如常接过那碗鸡蛋羹,低头看了一眼,笑了。
俩鸡蛋?
这么一小口俩鸡蛋?
仔细打量了一眼二丫的嘴角,干干净净还有点缺水的干,不像偷吃的。
明白了。
陆家又招贼了。
她把碗搁在一边,扯着嗓子对着窗外喊了一声,“大丫,我找你妈有事。”
“知道了。”
外面干活的大丫虽然不耐烦,依旧应了声去厨房叫人了。
李招娣进屋的时候嘴都没擦干净,手上水珠子往自己衣裳上一抹,见林夕韫眸子清清冷冷瞧着她,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但转念一想,林夕韫之前一向不在乎这些,于是胆子又大了。
脸上的关心都要溢出来了,“哎哟四弟妹你可算是醒了,二嫂这心里一直挂心着你,头没事了吧?”又看见旁边一看就没动过的鸡蛋羹,脸色几不可察变了一下,牵强笑着,“这是妈走得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说要给你补身子的鸡蛋,咋没吃啊?”
“说起来二嫂一直给你看着火,午饭还没吃呢。”
林夕韫就倚在床头看着她演,人是笑着的,可那双眼睛怎么看都是冰冷一片。
李招娣心里嘀咕这林夕韫今天见鬼了不成,若是往日她说这些,肯定早就感动的不行,再分给她半碗了。
脸上的笑渐渐有些挂不住。
林夕韫捂着头,脸色虚弱,震惊指着她嘴角,“二嫂,你没吃午饭嘴边的油哪来的?”
李招娣一惊,下意识拿袖子去擦嘴,只见林夕韫突然瞪大了眼,“二嫂,你不会趁着大家伙都不在,偷吃咱妈的肉吧?”
“胡说八道!我哪偷肉了,明明是——”说完赶紧捂住嘴。
抬眼就对上林夕韫那双鬼精的眸子,恼羞成怒,“你诈我!”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林夕韫当着她面把那一个鸡蛋吃个精光,大爷一样把碗一递,“二嫂难道想让我去问婆婆给我放了几个鸡蛋?”
李招娣瞬间心虚,又恢复了一贯的怯懦样子,余光瞥见旁边站着的二丫,来了理由,“我……我就是看大丫二丫干活多吃得少,这才分了点给闺女,四弟妹,身为婶婶,你不会介意的吧?”
二丫懵懵的小脸刚想反驳就被她妈掐了一胳膊,张开的嘴立刻闭上了,还可怜兮兮垂着头。
干活多吃得少,讽刺她干活少吃得多呗?
林夕韫又不是李招娣亲妈,才不惯着她。
直接说她脸上,“二嫂自己脸上满脸油,闺女脸上灰扑扑,当我傻子好糊弄呢?一个鸡蛋我确实看不上什么,毕竟我也不差这一个,但陆家出了偷鸡摸狗的事,闹到公婆面前可就不好看了吧?”
林夕韫见李招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哼笑一声,她还要在这地方住挺久,当即就说开了。
“以后我的东西二嫂少碰,没我的允许更少天天趴在我屋子门口瞧,但凡被我抓到一次,我可得找大嫂好好聊聊分家的事,毕竟谁也不想自己家里有个贼惦记,对吧?”
李招娣脸色五彩纷呈精彩极了。
没想到这林夕韫在外头吃了亏倒像是变了一个人,这么点小事都要计较。
可分家确实又拿捏住她了。
大房四房分家当然没事,老五现在就一个人,还得公婆偏心。
可二房不行啊,四口人难不成全靠陆功西一个小学老师的工资养着?
她还想着以后再添孩子的时候让婆婆看呢。
李招娣愤恨跺了跺脚,不情不愿留了一句‘知道了’就收碗走了。
没等那人说完,李念武一蹬自行车就回家了。
“妈,我回来了。”
李念武发现自己家今天不少凑热闹的人,推着自行车回来就着急忙慌问自己妈咋回事。
“胡杏又欺负我嫂子了?”
之前胡杏推林夕韫的时候李念武不在家也不知道,后来知道后自己哪怕气的牙痒痒也不可能和一个女人动手。
他和陈柱是一个车间的,趁着下班的时候把人骗仓库里挑看不见的地方打了一顿,他身上也挂了彩。
回来之后陈柱怂得不敢吭声,胡杏在院子里骂街似的骂了好几天才算完事。
王大婶知道自己儿子和陆家老四关系好,把警察说的话一五一十说了。
临了还拍他一下,警告蹬他一眼,“这回可闹到警察局去了,你少给我惹事。”
谁知李念武听了之后先是愣了一会,随后哈哈大笑,“我知道了妈,她们姐妹俩自己活该,以后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负嫂子。”
没想到这回嫂子站起来了,不忍了。
李念武洗完手抱着自己儿子亲了一口,“走,跟爹吃饭去。”
王大婶看着自己儿子那个傻样就唉声叹气。
吃饭的时候又是老黄历,“你还天天操心别人家事呢,你就不知道关心关心你自己个儿?壮壮都三岁了,你……”
儿子都三岁了,媳妇也去了三年了,她儿子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她怎么能不着急。
李念武对这套说辞无动于衷,闷头干饭。
“前几天我找钱同志帮你说了一家姑娘,虽然带个小闺女,但人长的不错,听说手脚也麻利,你有空去和人家见见。”
“我忙,没空。”
李念武硬邦邦一句话把他妈堵回去,王大婶这口气噎的不上不下的。
冲着他去厨房刷碗的背影瞪了一眼,“讨债的!”
林夕韫下午的时候跟着警察一起回警局做问话,隔壁胡杏姐妹俩一直在喊冤吵吵。
陈亚平亲自审讯这件事,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轻女人。
她从进来后除了最开始掉几滴眼泪,一直安安静静的,有问必答,态度良好。
和隔壁那俩互掐的泼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具体情况我们也找多个证人核实过了,胡杏姐妹俩确实对你进行了言语上的侮辱和造谣,胡杏还有动手的行为。”
“你报案的时候说你是军属,相关证件交了吗?”
林夕韫坐在椅子上颔首,“交给刚才那位警察同志了。”
陈亚平扫了一眼旁边记录的人,年轻男人也点头,“队长,小吴已经去跟军方打电话核实了。”
他收回目光,“嗯,那麻烦同志在这稍等一会。”
听见记录员的称呼,林夕韫下意识看了对面五官端正的男人一眼,自己报案的时候随手一拉的警察竟然是个队长。
没一会儿一个年轻的警察同志拿着相关证件进来,小吴看向一旁坐着的男人,“队长,冀省军区师政委那边已经调过资料了,林同志所言都属实。”
师政委?
陈亚平眼神一顿,一般来说都是去向相关部队团级去核实,但是电话直接接到师政委那边……
只能说明这位军嫂嫁的军人……是团级以上干部!
这位女同志一看就年纪小,陈亚平也是从部队转业到蓉城公安局的,据他了解,二十多岁的团级干部寥寥无几。
总不能是……老牛吃嫩草吧?
陈亚平心里的八卦魂熊熊燃烧,面上端的若无其事,极其顺手地接过小吴手里的结婚证,“嗯,属实就好,这个行为确实太恶劣了……陆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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