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东西!”
当年,我被送到孤儿院时,随身的小包里只装着这枚吊坠。
院长说,这吊坠也许和我的身世有关,一直替我妥善收着。
嫁给顾顷爵后,我将吊坠放进保险柜,不止一次的对顾顷爵说过,这可能是我家人留给我的东西。
可他还是把它给了叶安晴!
怒火上头,我抓着叶安晴,想要拽下吊坠。
“叶安晴,你把吊坠还给我!”
顾顷爵却急切的将我推开,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宋浅薇,你发什么疯?!”
“一个旧吊坠而已,难得安晴看得上,你就不能大度点?”
顾顷爵嘴脸扭曲,我忍无可忍,抬手猛的扇了他一耳光。
“顾顷爵,我真后悔认识你!”
我声嘶力竭。
顾顷爵被我脸色的痛色震住,嘴唇微张,没出声。
叶安晴却眼里噙泪,猛的心疼的捂住了顾顷爵的脸。
“宋姐姐,你嫉妒我怀着宝宝,直接朝我撒气就是了!”
“不必拿一个破坠子当借口!”
说着,她将吊坠摘下,狠狠扔在地上。
我伸手去接,却没来得及,只眼睁睁看着吊坠落地,摔成了碎片。
“顾总,你疼不疼,我带你去上药好不好?”
叶安晴挽着顾顷爵的臂弯,拉着他往外走。
病房门重重关和,与之一同而来的的叶安晴娇俏的笑声。
“顾总,刚刚宋姐姐的表情,好像你给我炖的那只狗啊。”
“一个破吊坠而已,她怎么能为了那点东西,连你都不顾!?”
我弯腰,将吊坠碎片紧紧攥紧手里。
鲜血淋漓间,吊坠角落一行微刻小字,清晰的浮现了出来。
——傅家幺女,傅栀栀,六岁贺辰礼。
傅家是海市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前些年,顾顷爵和他们有些生意来往。
我也被他带着和傅家掌权人吃过几次饭。
所以在看到这行小字后,我只犹豫了一瞬,便将照片发给了傅斯年。
“栀栀,你是愿意回家了吗?
太好了栀栀,我和爸爸妈妈这些年一直很想你,只要你愿意接受我们,我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傅斯年在外一直以不近人情著称。
可我只是发了张图片,他便噼里啪啦的秒回了一上串。
我不懂他的意思,追问道:“什么叫我愿意回到傅家?
这吊坠真是傅家的东西?”
那头沉默一秒。
傅斯年直接打来了视频电话。
“栀栀,你现在在哪?
这么重要的事,哥哥当面和你说,好不好?”
傅斯年语气温柔,仿佛我是什么易碎的瓷器。
我嘴唇动了动,还没开口,他便看到了我身后的医院标志。
“栀栀,你是生病了吗?
怎么一个人在医院?”
“你等等哥哥,哥哥马上就来陪你!”
海市离京市距离很远,就算是飞机也要三个小时。
我没对傅斯年的话抱有太大希望。
收好雪球的铭牌和手机,随便拦了个车,回到了我和顾顷爵的婚房。
和顾顷爵结婚四年,别墅里到处都是我生活的痕迹。
可自从顾顷爵认识叶安晴。
花园里我喜欢的牡丹,便被换成了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