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用在乎我们的感受!”众人笑嘻嘻地回答。
此刻大家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开始起哄了起来。“哟,程知青这是心疼红英呢!快点儿进去,别让红英等急了!”
李红英对此也不在乎,以前大家住在一起,不方便公开,现在马上就要搬出去了,公开了也无所谓,以后听不到这些起哄声了。
“你快进来,帮我把东西都搬过去!重的东西你搬,轻的我自己来。”
程佳豪红着脸钻进屋,肩上还扛着半卷草席,脚下被门槛绊得踉跄。“小心点儿!”李红英忍不住喊道。
李红英见状笑骂一声:“笨手笨脚的,草席都快拖到地上了!回头弄脏了,还得重新洗。”
嘴上嫌弃,却主动递过打好的行李包,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掌心时,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魏曼妮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哎哟,程知青这觉悟高啊,帮对象搬行李比公社抢收麦子还积极!
以后是不是红英一声令下,你就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话惹得屋里一片哄笑,王丽赶紧帮腔:“快别逗他们了,没看见红英耳朵都烧起来了?再逗,红英该生气了。”
李红英抄起个绣花枕头就往魏曼妮身上砸:“你再胡咧咧,晚上就去你家蹭饭!
我可说到做到,到时候把你家的饭都吃光!”大家笑作一团,整个屋子充满了欢声笑语。
当初建知青大院的时候,就是在靠山屯靠东边的地方找了一块相对的空地,因此这次建泥草房的时候,知青大院不远处就是另外一处空地。
两者之间也就相隔四五十米的距离。
泥草房的选择,是按照报名时的先来后到。
因此也是姜柔第一个选择。
从左往右,姜柔选了靠最右边的那间。
等姜柔将行李搬过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搬过来了。
姜柔用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看着这间独属于自己的十五平米的小屋,姜柔心中很是满意。
不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这间小小的泥草房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独属于姜柔自己的房子。
哪怕泥草房住起来会有一丢丢潮湿,也不如砖瓦房那般干净,但姜柔很满意。
一张土炕,剩余的地方可以去买一张桌子摆上,然后去再找老木匠师傅打一个木箱子用来存放一些空间里那些没啥用的东西。
她的空间并不大,只有一百平米,加上穿越前储存的物资,即便是这些天的消耗,但还是几乎是满的。
看来需要找机会将前世所屯的一些物资给变现,顺便可以收购一些黄金古董。
现如今不论是古董,还是黄金可都没有后世那般离谱,这个年代物资才是最贵重的。
等变现后,购买一些古董黄金,就可以坐等它们升职,这样以后就可以安心的躺平了。
姜柔一边想着该如何安全可靠的将空间里的一些物资变现,一边收拾自己的小屋。
“咚咚咚~”这时候有人过来敲门。
来人不是王丽、魏曼妮,更不是李红英,反倒是曲乔梁和王浩。
在预料之中,但却没有多少惊讶。
两人此前应该是不知道自己会搬出来,此时过来大概率也是刚知道,以后就是邻居了,再加上三人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想来只是来打个招呼的。
“哟,姜柔同志恭喜乔迁啊!”王浩率先开口,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落在土炕上叠得整齐的蓝布行李卷上,“咱们从城里来的知青里,您可是头一个住‘独栋小楼’的,比公社粮仓还宽敞呢。”他故意拖长语调,尾音带着轻快的调侃。
曲乔梁吭哧一声把木板靠在门框上,耳朵尖发红:“别听他瞎扯,我们路过从窗外看见你后,就想着以后都是邻居了,便过来大声招呼,顺带着问问,你还缺啥。”
他挠了挠后脑勺,露出结实的手腕,“这板子是我从木工房顺的边角料,你要不嫌弃,能打个小桌角。”
姜柔忍不住笑了,侧身让两人进屋:“多谢你们想着我。屋子确实空荡,正打算去请老木匠打个小桌子和椅子,再打个木箱子呢。”
她瞥见曲乔梁扛来的木板纹理细腻,只是无功不受禄,他可不会接收这份好意,于是便摆手拒绝了。
见姜柔拒绝,曲乔梁还是想送,但姜柔却依旧坚持,便只好作罢!
不过却表示,“以后有需要可以来找我们,就在隔壁!”
这时候王浩挨着炕沿坐下,搪瓷缸往窗台上一搁,缸底磕出当啷一声:“说真的,你这胆子够大的。
我跟曲乔梁之前住集体宿舍,夜里听见山猫叫都得蒙被子,你倒好,敢单挑这靠山的屋子。”
他忽然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听说前几年这儿还是片荒坡,老猎户说到了冬天的时候能见到狼脚印。”
“狼脚印?”姜柔挑眉,她虽然有着随身空间,但要是在睡觉中,可没机会让她躲进去。
不过她早就有了养狗的打算,于是直接说道:“正好,我打算养条狗,既能防狼,还能作伴。”
“你这个想法不错,你是怎么想到的?”曲乔梁好奇的问道。
姜柔可不敢居功,说道:“这还要感谢王丽姐,是她先提议的,我仔细想了一番后,发现养条狗好处多多!”
三人聊了一会儿天后,曲乔梁和王浩便走了,不再打扰姜柔收拾房间了。
不过在走之前却是向姜柔发出邀请,“等到时候去找老木匠打桌子的时间一块去!”
“可以!”姜柔也答应下来了。
等到中午时,李书记三人回来了,李强赶着牛车。
牛车上是新到的这一批知青的行李,在牛车的两旁的男男女女便是这一次到的知青们。
和姜柔他们上次来的时候一样,脚步虚浮,脸上满是疲惫,衣服被汗水浸透又风干,沾着斑驳的尘土。
有人一瘸一拐,脚上的布鞋早已磨破;有人眼神涣散,强撑着不让自己靠在牛车上睡着。
他们嘴唇干裂,嗓音沙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机械地跟着牛车挪动,十里山路的跋涉,耗尽了他们最后一丝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