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天阔苏清月的现代都市小说《太子妃逼我和离,我掠夺气运杀穿皇朝楚天阔苏清月》,由网络作家“楚天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回沉默了一会,知道这件事之后绝对会爆出来。“这件事五皇子确实没动作,可是也可以说是他谋划了这一切,让别人动手。”“这样等查起来,他的手是干净的。”楚天阔目光沉了沉,攥紧了拳头。觉得前两天打姬谨言打的实在是太轻了,他应该再来几拳的。“还有什么?”楚天阔早就猜到了,狗屁的看自己不顺眼。姬谨言城府颇深,善于谋划。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姬谨言竟然能够脱身的这么轻松。“你还查到了什么吧?”他一副笃定的样子,让周回怔了一下。“五皇子……并非只做了这一桩恶事,还有其他两桩实在是太严重了。”楚天阔挑眉,好整以暇道:“还有什么是比陷害太子母族,使其流放更加严重的吗?”周回认真地点了点头:“有!”楚天阔猛地坐好了,他的眼发出精锐的光芒,那是对八卦的渴望...
《太子妃逼我和离,我掠夺气运杀穿皇朝楚天阔苏清月》精彩片段
周回沉默了一会,知道这件事之后绝对会爆出来。
“这件事五皇子确实没动作,可是也可以说是他谋划了这一切,让别人动手。”
“这样等查起来,他的手是干净的。”
楚天阔目光沉了沉,攥紧了拳头。
觉得前两天打姬谨言打的实在是太轻了,他应该再来几拳的。
“还有什么?”
楚天阔早就猜到了,狗屁的看自己不顺眼。
姬谨言城府颇深,善于谋划。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姬谨言竟然能够脱身的这么轻松。
“你还查到了什么吧?”
他一副笃定的样子,让周回怔了一下。
“五皇子……并非只做了这一桩恶事,还有其他两桩实在是太严重了。”
楚天阔挑眉,好整以暇道:“还有什么是比陷害太子母族,使其流放更加严重的吗?”
周回认真地点了点头:“有!”
楚天阔猛地坐好了,他的眼发出精锐的光芒,那是对八卦的渴望!
“还有什么?!”
“快说快说!”
他好不容易抓到把柄,可得让自己这个五弟吃点苦头啊。
“目前我知道的只有,老晋王的死也跟他有关系。”
“他的手在这一次事故中干不干净,我就不知道了。”
等周回走后,楚天阔越想越觉得惊讶。
老晋王?
那不是已经死了很久了吗?
如果这件事真的跟姬谨言有关系的话……
那之前死的四皇子和二皇子,会不会也跟他有关系呢?
“系统,你帮我调查一下,老晋王的死跟姬谨言有没有关系?”
“系统正在调查请稍后……”
“回宿主,老晋王的死跟姬谨言有很大的关系,还有二皇子、四皇子都是被他所害。”
楚天阔听到这话感觉到自己的头皮炸开了,脑子里“轰”地一声。
姬谨言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赶来是把挡在自己面前稍微聪明的两个人给弄死了,至于老三到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
明眼人都知道三皇子无心朝政,甚至一心只想往外面跑。
口中还嚷着要做着闲散王爷游山玩水。
或许这才是为什么三皇子没有被姬谨言杀害的原因吧?
“殿下,怎么了?”
昭阳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关心地询问。
楚天阔只是冷冷地掀起眼皮,那双傲视一切的眼睛现如今满是仇恨。
“晋王叔待孤如亲生儿子一般,”楚天阔讽刺一笑有些茫然:“可现在才知道,他竟然是被有心之人所害!”
楚天阔因为用的是原主的身体跟记忆,有些事情就好像真的是自己经历过的一样。
比如说孩童的时候他在王府玩,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晋王爷会很心疼地将他抱在怀中哄。
还有生病发烧,哪怕是自己不睡觉也得陪在他的身边。
种种被疼爱长大的记忆,停留在了挂满了白色灯笼的晋王府而停止。
那些记忆就好像是楚天阔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而这这让她同样的拥有了仇恨。
他要为死去的老晋王报仇!
楚天阔想到这里,便猛地站起身来阴沉着脸看起来能一把就弄死别人的样子。
昭阳有些害怕地跟在了他的身后,焦急道:“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楚天阔冷笑道:“去报仇!”
“让姬谨言那个贱人一命抵一命!”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满眼的怒火,咬牙像是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孤今天不弄死姬谨言,晚上睡不好觉了!”
昭阳一听到这话,赶忙往前面跑了两步跪在了楚天阔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腿。
“殿下您三思啊!”
“倘若这事是真的,那您这么冲动地想要杀五皇子,那外人该如何说你?”
“朝廷中五皇子的党羽,又会怎么参您?”
楚天阔顿了一下,果然心中的怒火已经消了大半。
也明白自己是冲动了,但仍旧是不甘心地开口:“难道孤要眼睁睁看着害死老晋王的凶手逍遥法外吗?”
昭阳连忙摇头,安抚道:“殿下心中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等之后抓住了五皇子的把柄之后再一击致命。”
“倘若您如此冲动地过去了,那在皇上跟前您就是残害手足的罪人啊!”
“哪怕是林家,这估计会因为您再次入诏狱!”
楚天阔怔住了,他没有想这么多。
但是不得不说,昭阳把一切都已经想仔细了。
他点了点头,随即勾唇露出一抹别有意味的笑容来。
“孤自然是不会做出残害手足的事,”楚天阔眼底满是嫌弃恶狠狠道:“怕脏了自己的手。”
他垂眸望着昭阳,一只手将他拉了起来,重新审视了眼前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侍卫。
昭阳是那种模样普通一些,可身上有一股很可靠很冰冷的气质。
一般人是不敢靠近的,哪怕哪个人是位高权重的姬谨言。
“你的衷心,本宫会记得的。”
“咱们去五皇子的宫所转转,听说他前两日生了一边发病,也不知现在好了没。”
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算计。
现在杀不了姬谨言,那自己也可以折磨死他。
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五皇子寝宫。
姬谨言被前两天吓得确实生了一边大病,对外也是这样说的。
有了皇上的吩咐,谁还敢提其他的啊?
“太子殿下到!”
在寝宫门口守着的小厮通报出声,这让躺在病榻上惨白着脸的姬谨言脸色更加白了。
不耐地将宫女递过来的药打翻在了地上,道:“去说,本宫睡着了,现在不方便见他。”
宫女还没转过身去,楚天阔就已经走了进来。
“哎呀,真是因为五弟身体不好,我这个当兄长的才来看望一下你的病体。”
楚天阔看样子非常关心的样子,可实际上假惺惺把姬谨言给气的够呛。
他面色发冷,狠狠道:“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他说完便侧过脸去不愿意看到这个人。
其他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这可是太子殿下啊!
是未来的储君!
五皇子说话如此难听,恐怕之后是要吃些苦头的。
楚天阔笑眯眯地坐在了床榻边上,“兄长还以为你死了呢。”
姬谨言对着他露出一抹客套又疏离的笑容。
“老五啊,这是去哪儿啊?”
“父皇不是说让你禁足吗?”
姬无夜向来是五脑惯了,粗枝大叶地都没有看清姬谨言沉下来的脸。
还是姬谨言身旁的侍卫云景开口:“启禀齐王殿下,我们五殿下奉命去云州救水灾。”
姬无夜一听,立马有些感兴趣,眼睛都亮了几分。
“什么?”
“云州?”
“本王也要去!”
姬谨言颇为无奈,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王兄,此次去不是游玩,还请王兄谨慎三思。”
姬谨言从未想过,自己竟然遇到姬无夜这个蠢货,他实在是烦的很。
而姬无夜此时也是察觉到了姬谨言的不耐烦跟嫌弃。
他撇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若是游玩,那本王还不愿意跟你一起去呢,简直无趣!”
他说完便直接摔袖离开了,姬谨言却是被气的不轻。
他能从自己的身上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身体跟脾性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所以原本就不甚在意的事情,他现在就必须得强行压下去。
他稍微侧目,看着姬无夜远去的背影眸光幽深。
云景察觉出不一样,赶忙开口劝慰:“殿下:齐王殿下平日里就是如此,您可千万不要与他计较啊。”
“况且现在,您刚被解除禁足,万事要小心一些。”
云景这般安抚,一想到父皇对自己寄予众望,姬谨言这才叹了口气,点头道。
“走吧。”
“一会儿就出发。”
姬谨言说完拧着眉就离开了。
他自嘲一笑,何需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
天空阴沉沉地,让人心中忍不住烦躁。
好在这两日的温度也并不是很高,这样能让人心中凉快一些,以至于火气不用那么大。
“殿下,咱们不用去给贵妃娘娘辞别吗?”
云景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许多年,自然也是知道他与高贵妃两人倒也没有那般母子情深。
可此次,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仿佛已经被说开了。
而且之后,他还需要许多高贵妃相助。
姬谨言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你去通报一声,便说是等着儿臣归来再好好感谢母妃。”
在出发之后,姬谨言坐在马车内,外面下着小雨。
他掀起马车帘子,看见了穿着一身贵妃服制的女人。
她站的挺拔如松,身后是丫鬟撑着伞。
两个人便是这样,默默无言地对视着,直到马车出了城。
高贵妃无奈地勾唇一笑,眼中多了几分苦涩。
而她身边的姑姑也有些心疼自家娘娘,“咱们五殿下,是个内向的性子,娘娘为他筹谋多年,如今去南边赈灾,却也只是派了个下人通报了一声。”
“娘娘莫要伤心,五殿下心中是记挂着娘娘的。”
高贵妃听闻此言,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
然而回去之后,她神色冰冷地看着身旁伺候着的这位姑姑。
“刘姑姑,你可知罪?”
她声音清冷,但是又带着旁人不能违抗的威严。
刘姑姑一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傻眼了。
她跪在了地上,有些不解地看着坐在塌上的贵妃娘娘。
“奴婢、奴婢不知,还请娘娘明示。”
高贵妃接过了吴嬷嬷递过来的一杯茶,轻抿了一口神色淡漠。
“明示?”
“你同本宫一样,在这深宫中都已经熬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要本宫明示吗?”
她看着吴嬷嬷,而吴嬷嬷也是立马懂了,直接走了过去。
“今日在城门上,谁允许你敢妄自议论五殿下的,你这个腌臜货,竟也配说五殿下?”
刘姑姑一听到这话,立即吓的整个人跪都跪不住了。
“娘娘饶命了,都怪奴才嘴贱!”
“奴才之后再也不敢了!”
她说着求饶的话,两只手还一直不断地打着自己的嘴巴。
没一会儿,她的两边脸颊都已经红肿不堪,就连唇角都被打出了血。
高贵妃看着她,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行了,整日里吵来吵去的,本宫的头都被你吵痛了。”
“你在本宫耳边说一些挑拨是非的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之前是看着你为了本宫好,可如今就连本宫的儿子你这敢挑拨。”
“滚去慎刑司,没有本宫的命令谁都不要放她出来,懂了吗?”
吴嬷嬷一听这话,赶忙点头:“奴婢会跟那边的人好好说的,娘娘就放心吧。”
而刘姑姑一听到这话,便也明白自己这是彻底的被放弃了。
哭着喊着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娘娘,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之后再也不敢了。”
高贵妃被吵的头疼,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对着吴嬷嬷使了个眼色。
吴嬷嬷能一直在她身边伺候着,那必然是极精明的。
“你们两个还愣在外面做什么?还不赶快把她拉下去,免得扰了娘娘。”
外面的两个太监赶忙走了进来,连刘姑姑给拉着离开了。
寝宫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吴嬷嬷凑近高贵妃给她揉着太阳穴。
“如今言儿去了云州,也不知会不会招惹是非。”
“他如今脾性是愈发暴躁,也不知是怎么了。”
吴嬷嬷微微一笑,安抚道:“娘娘,五殿下是因为皇上之前禁足的事情生气,如今皇上已经解除禁足,而且还派他去赈灾。”
“必然是看重咱们五殿下的,等殿下心中的气消了,他也就恢复到之前那般了。”
北州地处更南,自从楚天阔来了之后这雨就一直下个不停。
原本的路已经变成了泥泞,哪怕是走个人这都极为艰难。
这马车过去,那就更不用提了,直接陷进去。
正当众人对此束手无策,还在拔方才被陷进去的马车。
楚天阔望着这一切,神色也是变得更加凝重。
“系统,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他已经等不起了,如果再继续下去别说是赈水灾了,恐怕就连他们也都得等着人来救了。
“宿主,可以花费五十气运值购买‘一路畅通’功能。”
楚天阔在看到了说明书之后,果断支付了气运值。
她身体肥硕,摔倒的样子十分滑稽。
这让原本有些害怕她的妇人们,看见这一幕之后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而三娘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太过疼痛整张脸都太过狰狞。
“哪个黑心肝的,快给老娘出来!”
“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快些滚出来!”
楚天阔冷哼一声道:“你如此苛待自己的侄子侄女,可有想过会不会是报应?”
这话,哪怕是再蠢的人也品出味来了。
三娘站起身来,也不顾及自己身上因为摔倒而沾上的脏污。
“是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看样子是真的气及了。
楚天阔很好奇她的记忆究竟有多段,那个时候他来过吴家,还和他们夫妇二人见过面的。
如今这只不过是换了一身衣衫之后,却被如此无礼对待。
“你在做什么?”
吴三听见有人说自己的婆娘跟人吵起来之后,便立马赶了回来。
生怕自己的婆娘受委屈。
可瞧见没事之后,便恶狠狠地转过身看着楚天阔。
然而下一瞬,他的脸色僵硬。
“你、你……”
楚天阔很确定,吴三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有些害怕。
“你什么?”
他声音懒散,听起来不像是发火的样子。
“哎哟,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草民给太子殿下请安。”
他说完这话,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而在周围看热闹的还有三娘都傻眼了。
太子殿下?
皇上的儿子?
如此尊贵的人,怎么可能会来他们这样的一个地方啊?
三娘似乎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比较合理一些,还以为是夫君在逗自己。
“你在说什么啊吴老三?”
“你是卖豆腐卖糊涂了吧?”
“咱们这里还能让太子殿下来啊?”
吴老三哪怕是再疼自己的媳妇儿,可听着她越来越放肆的话,便直接站起身来给了她一巴掌。
“你给老子闭嘴!”
众人其实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这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将众人打懵。
“这该不会真的是太子殿下吧?”
“吴老三那么疼媳妇儿的人,若不是真的太子殿下的话,可不会下这么狠的手啊。”
三娘这个时候这直接跪在了地上,她是清楚自己的男人的。
那眼下的人,绝对就是未来的储君,太子殿下!
楚天阔冷哼一声,神情倨傲道:“孤今路过,前来看一下吴挥的两个遗孤,不曾想竟然被你们这两个腌臜货这般欺辱?”
“你们眼里还有尊卑?还有廉耻吗?”
“如此欺辱他们,就没有想过之后遭报应吗?”
周围的人听见这话,这下子是彻底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们这辈子都不敢奢望见到的太子殿下。
连忙直接跪在了地上行礼道:“民妇拜见太子殿下。”
楚天阔看着她们,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吩咐道。
“今日,你们将这两人如何苛待吴家儿女的事,全都给孤讲清楚。”
原先那几个妇人还是有些害怕,直到那位老妇人开口。
“殿下有所不知,这两人对待那两个孩子,可真是不如外头的人。”
“他们经常不给两个孩子吃饭,甚至辞退了家中的下人,让他们两个孩子洗衣做饭。”
“这也就几天而已,两个孩子都被折磨到不成人样了。”
“就是啊太子殿下,您可要为这两个孩子做主啊。”
吴家夫妇两人一听到他们的所作所为全都被抖了出来,也知生死只不过是太子殿下的一念之间。
于是直接痛哭,大喊道:“你们几个老货知道什么?”
“这两个孩子虽然是我们的亲外甥,可却一点也不知感恩。”
“我与夫人如此做,也只是希望他们能够长大成才。”
“这俗话说的话,棍棒底下出孝子!”
“我与夫人的一片好心,却被你们如此误解!”
楚天阔跟周围的几人,完全是被他的这不要脸的言论给震惊到了。
“你之前是个什么样子的货色啊?如今是靠着吴大人这才有了今日。”
“你甚至还如此欺辱他的儿女,你小心遭报应啊!”
“就是,这整天把两个孩子打骂的一直哭哭哭,你们还一片好心?”
“你当真是要咱们整个大邺的人被你们笑掉大牙啊。”
楚天阔没有说话,而吴家夫妇二人甚至在跟其他的几位吵了起来。
他渡步来到了远中,便瞧见两个孩子坐在院中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豪气的很。
而他们的对面,则是两个比较瘦小的孩子,都跪在地上。
身上穿的衣裳也都是破破烂烂的,没有齐全的裤腿露出两人被打的肿烂的腿肚。
甚至高高举起碗的胳膊,也露出青紫的痕迹。
楚天阔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缓慢地朝着他们正面走。
就看见两个人脸上也是一片青紫,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而吴家夫妇二人也发现了已经消失的太子殿下,赶忙跑了进来。
就看见太子殿下的脸色阴沉,甚至还带着几分怒火。
看着他们咬牙切齿地开口:“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照顾?”
“所谓的不打不成才?”
楚天阔被气的狠了,而昭阳也是从门口赶忙走了进来。
他不过是取了个东西,怎么殿下就这么生气了?
“殿下,您是怎么了?”
昭阳刚走到了楚天阔的身侧,看见吴挥的两个孩子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的时候,他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楚天阔冷哼道:“孤今日可是见识到了这人间的恶鬼!”
“昭阳,将他们夫妇二人重大二十大板,然后从这吴家赶出去!”
昭阳看见两个孩子身上的伤口,也是心疼不已。
直接拱手行礼道:“是,属下遵命!”
这吴家夫妇二人一听到要被打,当即就不行了。
哭着喊着在院子里磕头求饶,而他们的两个孩子也在地上哭。
“你放过我爹爹娘亲。”
他们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因为听见外面的声音而被吵的哭闹不止。
“孩子,我的孩子啊。”
楚天阔冷哼吩咐道:“动手!”
昭阳身后跟着的几人直接压住了吴三跟三娘,两人被大棒子一下接一下地打的吱哇乱叫。
昏暗的烛光摇曳。
楚天阔看这些卷宗看的头疼。
“叮咚——检测到宿主正在调查林家谋逆一案,请问宿主是否在调查?”
楚天阔四仰八叉的坐在太师椅上,听道系统还有如此妙用,立马坐正了身子。
“是!”
“你能帮我?”
楚天阔心中又惊又喜,还想着系统直接帮自己找出叛徒,他就可以不用费劲地一个一个找了。
“宿主只需要看到叛徒,系统便会立马扫描出来。”
楚天阔恍然,原来还需要自己见到那个叛徒才行。
他思索着捏着自己的下巴,随即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
有了!
林家是齐王举证的,而且也是齐王带人抄家。
那么叛徒必然是跟齐王勾结,现在说不一定就在齐王府。
就算是不在,也不会被齐王藏太远。
一大早东宫就被吵的鸡飞狗跳的。
楚天阔烦躁的起身,沉着脸等婢女给他梳洗之后才去了前厅。
而几天没见的齐王,这个时候翘着二郎腿坐在满是狼藉的前厅悠哉的品着茶。
活脱脱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楚天阔知道他就是为了来激怒自己让他犯蠢,那自然是不能让他得偿所愿他。
“一大早来孤的东宫砸东西?”
他声音冰冷,周遭气氛降到冰点让齐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想到他从未受过如此屈辱,若是今日被压死那以后懦弱草包的便是他了!
齐王猛地站起身来,目光狰狞的看着楚天阔开口:“你一个草包有什么资格去镇抚司?”
“还拿走了所有关于林家的卷宗?”
“你信不信我这就去禀报父皇,让他将你一起关进大牢!”
楚天阔毫不在意的让下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廊下。
好整以暇地看着姬无夜在自己面前演戏。
等他说完之后这才拧着眉“啧”了一声,嫌弃地开口。
“你的蠢字都写脸上来了,何须来我这东宫逗热闹瞧?何该到酒楼里去,也能赚些酒钱。”
齐王闻言那双湛黑的瞳孔犹如刀锋般凌厉,满满的都是阴蛰杀气。
“你说什么?”
他咬牙一字一句地看着楚天阔道。
然而楚天阔丝毫不慌,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语气戏谑。
“我说万花楼那种地方更适合你啊。”
如此剑拔弩张的场面,姬无夜都快要气死了,可是楚天阔依旧懒散目中无人。
他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双手撑在楚天阔坐的太师椅的扶手上挑眉道。
“你以为把所有的卷宗拿走就可以救他们出来吗?”
“你做梦!”
“先是林家,再后来就是……”齐王笑的阴冷道:“你的项上人头!”
如此挑衅的话,让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楚天阔眼神锐利如刀,周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迫感油然而生。
半晌,楚天阔薄唇轻启。
“是吗?”
他猛然站起身来,将姬无夜逼迫着往后面退了两步。
姬无夜被他镇的有些害怕,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气势。
然而带着绿玉扳指的手捏住了他的脖颈,大拇指在摩挲着他的喉咙。
“你信吗?”
“你要是敢再说一个字,孤就捏断你的脖子。”
楚天阔的嗓音低沉充满了磁性,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
姬无夜尽可能的仰起脖子,害怕到浑身颤抖。
“你、你不可以杀本王!”
楚天阔
“哦?”
“这东宫都是孤的人,等你死了那孤就会把这里你的人全都解决了!”
“毕竟带刀私闯东宫,甚至还将孤这里砸成这个样子。”
“孤有理由怀疑你们要谋逆造反!”
这个罪名一旦安上,那连九族都保不住了。
一起跟着齐王来的人也都慌了,一时之间竟也惶恐起来。
人心惶惶,齐王也紧张。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有些崩溃的大喊,完全忘记了今天是自己来找茬的。
楚天阔冷哼一声,直接攥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甩了出去。
砰!
姬无夜撞在了柱子上,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看起来异常可怜。
而楚天阔也是现在台阶上,望着站在院中姬无夜带来的人。
“你们今日在孤的宫中砸了什么东西,最好是祈祷你们的主子能够不上!”
“要不然……”
楚天阔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抹危险的锋芒。
“格杀勿论!”
而这个时候一个不速之客走了进来。
他手握长刀身穿软甲束袖紧衣,那双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楚天阔。
而楚天阔也发现了这人的存在,两人的目光交汇。
直觉感觉楚天阔,这个人他在原主的记忆里见过。
那……
这个人就是叛徒!
楚天阔兴奋到心在狂跳,他强压着激动在脑海中问系统。
“扫描这个人!”
“叮咚——此人名为李德,排行老二外号叫李二,确认是林家谋逆一案中他出卖污蔑了林府。”
楚天阔如烈鹰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李德,对他露出一抹兴奋中带着浓浓杀意的笑容。
李德率先开口,“齐王殿下今天一早收到消息说是东宫有人要谋杀殿下。”
“特此率领了一行人便赶来救殿下,不曾想被殿下误会。”
尽管李德的嗓音和善,可他面孔的嫌恶、鄙夷却不断的在加剧。
楚天阔薄唇轻启,眸光寒冷至极点。
“这么说,孤要谢谢他了?”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讽刺的戏谑,而李德依旧是不被不冷的站着。
就连说话对楚天阔也没有一声尊称。
“殿下乃东宫之主,若是误会了王爷的话哪怕是不用谢也没事。”
“可如今王爷被殿下如此折磨,实乃极大的屈辱!”
楚天阔是真的被气笑了,渡步走到李德的面前为的就是看清眼前这个害的自己母族入了诏狱呢叛贼。
他身高要比自己矮一些,是个圆脸可是五官却并不端正,反而有些丑。
皮肤粗糙黝黑,看起来经常练功,因为手掌心有很多肉茧。
“你是谁?”
他歪着脑袋勾唇一笑,但他的眼底满是冰冷甚至带着些许的杀意。
李德眸光闪了闪有些心虚,但仍旧昂着脖子道:“我乃齐王身边的侍卫!”
楚天阔回来之后,明显能感觉到文武百官对自己尊重了些。
如今再也不会有人说当朝太子殿下懦弱可欺。
楚天阔甚至已经被批准上朝,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认可。
之前原本就是可以上朝,可因为原主的各种无脑行为,被众人唾弃,被姬渊嫌弃。
当初也知哪怕是让他听朝政,他也听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姬渊便让他就在东宫待着,免得经常在自己面前晃悠徒增烦恼。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而且姬渊还在早朝的时候,赏赐了楚天阔许多无价之宝。
这就已经变着法的告诉众人,太子已经恢复恩宠。
下了早朝的楚天阔,被众人簇拥着走了出来,你夸一句我赞一句的。
若不是知道他们都是些趋炎附势的东西的话,楚天阔早就信了这些。
而在另外一边。
姬谨言知道今日早上太子不在东宫,故而特意起了大早过来。
燕柔儿看到来人柳眉微蹙,但仍旧保持着疏离客套。
“殿下,太子殿下今日去上朝了还未回来。”
“不如等太子殿下回来,我便禀报于他,让他去找您可以吗?”
这话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如此赶人燕柔儿从未有过。
如今只因觉得姬谨言那个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她不喜欢跟这样的人相处。
姬谨言笑的荡漾,况且他带来的人不少。
如今算是要强迫了。
燕柔儿察觉到了不对劲,想要从院中跑出去,可直接被姬谨言抓住了手腕。
他眼神戏谑极为暧昧,将燕柔儿拉进自己的怀中在她白皙的脖颈处轻嗅。
很好闻的花香味,让姬谨言整个人都有些触动。
“嫂嫂啊,兄长如今还未曾回来,不如咱们俩去卧房聊聊天吧?”
他语气轻佻,一副强抢民女的登徒子的模样。
周围的丫鬟就是想要解救,可也没有那个本事从五皇子的手中抢人啊。
燕柔儿怒火中烧,被死死紧攥的手腕使她怎么都挣脱不了。
“你放开我!”
“难道你不怕太子回来弄死你吗?”
她说这话其实这只不过是为了吓唬姬谨言而已,毕竟太子殿下的女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如今虽然自己是头一个,可未来他坐上了皇位,后宫佳丽三千那也是必然。
自小就生活在宫中的燕柔儿,明白自己必然不能成为太子最看重能豁出去全部的人。
可这话却把姬谨言的怒火点燃。
他使劲拽着燕柔儿的手腕将她拉进了卧房,冷笑道:“你以为本宫会怕他?”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你以为他真的会为你犯下残害手足的大罪吗?”
这话让燕柔儿愣了一下,她被吓到的眼神有些发红,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兔子。
“美人儿,他能做的本宫也可以做。”
“你要不要试一试啊?”
姬谨言说着就欺身上去,想要将人压在床榻上。
然而燕柔儿动作迅速,赶忙从他的臂下给溜走,可下一瞬又被姬谨言给拉住。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拖延到他来救你吗?”
姬谨言认笑出声,眼底满是狰狞与不甘。
“今日本宫既然已经有了打算,那自然是不会让他这么快就回来。”
他说着,就又抬起手在燕柔儿的脸上轻轻抚摸着。
燕柔儿的眼睛里满是厌恶,咬着牙道:“你这样迟早会有报应的!”
殊不知,这话却让姬谨言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开口:“报应?”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美人儿,不怪孤,谁让你长了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呢。”
将燕柔儿再次拉入怀中紧紧禁锢,陶醉一样地轻嗅着她身上的花香味。
“今日你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由不得你了。”
说着就直接将燕柔儿甩在了床榻上,目光也逐渐狠厉。
待到将那些人寒暄之后,楚天阔便听到了系统的提醒的声音。
“宿主,燕柔儿正在被姬谨言强迫,欲行不轨之事。”
“若是要救人,就得立马回去。”
“按照系统估算,燕柔儿的抵抗能力大概在三十分钟的时间。”
楚天阔听到这话,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开口:“这个杂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他本来是打算提刀砍死姬谨言那个蠢货,可是刚走了一步之后便立马转过身去了养心殿。
楚天阔速度极快,甚至没一会儿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父皇,儿臣听闻五弟今早就去了东宫,想到上次五弟去东宫砸了许多的动作,儿臣也不敢说什么。”
“如今这次,儿臣想请父皇随同儿臣一起去,好好劝劝五弟,将彼此心中的结解决。”
“如此这才圆满。”
姬渊本来就对楚天阔如今非常的赞赏,他说的话一般不为难的姬渊都会满足。
在听完之后便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来开口:“也罢,老五确实过分了一些。”
“你们兄弟二人定然是有些矛盾,虚得我这个做父皇的帮着调节。”
“走吧,咱们去看看。”
楚天阔这一路上在系统那里一直紧盯着,索性东宫离这里也不是很远。
在到了东宫门口的时候,就看见有许多姬谨言的手下,手持长刀威胁着东宫众人动弹不得。
而且房屋里还传来了燕柔儿的哭喊声跟求救声。
楚天阔听到这个声音,心都快要碎了。
姬渊也同样听见了,勃然大怒道:“胡闹!”
“将这些人都给朕拿下!”
楚天阔有些心急,跟着姬渊一起推开了房屋的门就看见燕柔儿的衣衫已经被撕的破烂不堪。
她头发凌乱手持着碎裂茶盏的瓷片,模样倔犟又招人心疼。
姬谨言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整的有些猝不及防。
“你……”
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姬渊一巴掌扇的摔在了地上。
没一会儿,他的那半张脸就已经肿的不像样子了。
楚天阔将燕柔儿搂入怀中,把自己的衣衫披在了她的身上,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父皇,您为什么这么不公?”
姬谨言被打了一巴掌,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甚至怒声质问姬渊。
燕帝闻言愣了一下,测过盛开冷眼看他,到底是帝王从未有过的震惊。
吴挥跪的笔直,尽管他的头发凌乱身上还带着馊味的狼狈。
“陛下,微臣的妻女如今在大邺被杀害,臣必须得去彻查此事,为她们报仇!”
吴挥现在人就不知道家中究竟是什么情况,一颗心一直悬着,让他寝食难安。
燕帝听得此话,有些好奇地开口:“爱钦之前为何不将家中老小接来?”
他这话,本来就是试探询问。
帝王生性多疑,对身边的人哪怕是枕边人也都会心存疑虑。
“之前下官以为两国交战,会一直持续下去,可谁知……”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怕被燕帝怪罪。
果然,燕帝一听到这话,脸色也是变了又变。
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开口:“也罢,公主如今就在邺国,你去的话也好帮朕好生看着一些,若是有什么危险的话,便立马通知。”
吴挥本来还以为此事,他必然是得费些口舌,可不曾想燕帝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
这太不合理了,他有些怀疑。
可只要处处谨慎小心一些,那么自己就不会被察觉出来。
“多谢皇上!”
吴挥回去之后,只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带着人急匆匆地上了路。
他在这里的宅子并不是很大,故而下人也不多。
只带了一辆马车,跟两个随从一个马夫就赶紧离开了。
这燕国到大邺,路途遥远,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一直在未知的消息中耗着。
犹豫良久之后,他选择了给燕柔儿,这就是邺国的太子妃写信。
如此,他便可以躲过大燕皇帝的查询了。
而燕柔儿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
她甚至都有些惊讶,吴挥竟然给自己写信。
恰巧楚天阔也在旁边,知道吴挥没有事,而且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燕柔儿还不知道吴挥早就已经是楚天阔的人了,他策反了吴挥。
所以拿着已经看完的信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她已经是邺国的太子妃了,若是继续跟这样的人联系,那不仅是太子殿下不相信她是清白的,那连皇上也不会相信。
“殿下,妾身真的没有再跟燕国的人有任何的往来,吴挥约莫是太过思念家人,想要知道是什么情况,故而……”
楚天阔点了点头,将人搂入怀中在她的背上轻抚。
“无事,孤信你。”
“你给他回信,说一下家中的具体情况。”
“至于其他的,不要多说。”
“孤猜测,他给你写信是害怕被你父皇的人拦下来,这样他估计是活不了了。”
燕柔儿一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有些惊讶,丰润的红唇微微张开,看起来很是好看。
“父皇、父皇对他……”
燕柔儿这话还没有说完便闭嘴了,毕竟她从小到大也就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有什么资格因为别人的事情而震惊。
“好!”
“妾身现在就写!”
楚天阔这两日一直在调查吴家一案,对于很多的事已经算是清楚。
而那个如烟,也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
下午坐在马车里乔装打扮再次来到了吴家,就看见两个孩子被婶子打骂。
甚至站在屋外,他都能听见两个孩子的哭喊声。
“你们两个小贱蹄子,这房间给你哥哥姐姐住怎么了?”
“这以后,你们可都是得等着老娘来养的,若是再不听话,那老娘就把你们找个人牙子发卖出去!”
夫人穿着并不合身的绸缎衣服,她粗糙黝黑的皮肤哪怕是穿再贵的布料,也依然遮挡不住她农妇的样子。
那张大圆脸上,满是尖酸刻薄,对着两个孩子,好像是对着仇人一样。
楚天阔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门口的几个邻居也走出门来。
这个巷子里的人来说,相对就不那么富裕。
吴挥把宅子选择这里,那也是因为这个地方在这边可以得到很好的安全,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
“天呐,这才入住没有多久,就开始对着两个孩子如此恶毒啊?”
“唉,咱们还是小声一些把,这婶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楚天阔一边听着,一边往里面走,可却被一个婆婆拉住了。
“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可是去吴家?”
老婆婆手上拄着拐杖,尽管相比这里的人并不是很很富裕,可言谈举止也能看的出来她的不一样。
楚天阔微微一笑,“婆婆,我是去吴家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听到他问,那几位夫人像是找到了人一样,赶忙地凑过来。
“你不知啊,这吴家前段时间遇险,如今就留下了两个孩子。”
“他们的叔婶假借着要照顾两人的缘故,便直接住了进来。”
“甚至把他们的三个儿女也全都带了进来,看样子是不打算走了。”
“可怜那两个孩子,如今要被这等人磋磨,之前那是何等的幸福啊?”
“唉,她们的那个爹说是已经死在了战场上,也不知是真是假。”
楚天阔听到这里,眼眸冷了下来。
尽管吴挥这个叛贼确实是该杀,可与自己的联系中那也是要保全他的家人。
如今瞧着他们被如此欺辱,楚天阔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兴许是几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大,让原本就在院子中训斥孩子的夫妇两人听见了。
门这是在下一瞬直接被打开。
“你们这些嚼舌根的老贱种,竟然在外人面前说我们家的坏话。”
“看我今日不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那咱们这三娘的称呼算是白叫了。”
他们家原本是做豆腐的,因着吴挥在朝做了官之后人也神气起来了。
原本软弱无能的两人,说件事豪横起来,故而所有人都知道有个买豆腐的三年,一般人是不敢招惹的。
三娘说着就挽起袖子冲过来,可是楚天阔手中从旁边捡起一块石子。
在三娘要过去时,一块小石子直接砸在了她的膝盖上。
“哎哟!”
三娘直接脸朝地上摔了下来,看起来摔的还不轻。
“而且……”
楚天阔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地开口:“而且什么?”
昭阳有些气愤地开口:“他们说是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太子殿下的令牌。”
昭阳一说,楚天阔就摸向了自己的腰间。
果然!
令牌不见了。
楚天阔都被气笑了,他咬着牙道:“查!”
“昨日谁近了孤的身伺候,又是谁在东宫待的时间短?!”
楚天阔从未被如此戏耍过,他心中升起一股气,堵的他难受。
“系统,帮我看一下我的令牌是被谁偷了?”
楚天阔这次是下了狠心,如果找不到哪个人的话,他寝食不安。
“叮——正在查询请稍后……”
“现在为宿主展示当时太子令牌被偷画面。”
系统话刚说完,楚天阔的眼前就出现了虚拟屏幕,上面正是他被偷令牌的画面。
待看到贼人的脸的时候,楚天阔神色凝重起来。
是她……
楚天阔有些不敢相信,甚至神色有些怔愣地发呆。
昭阳都已经急的不行了,可是太子殿下还一直在发呆。
“殿下,您是怎么想的?”
楚天阔勾唇冷笑,眼底是浓烈的杀意,让人后脊发凉。
“怎么想的?”
楚天阔神色懒散,唇角带着几分玩味的样子,他淡淡开口:“既然是故意将孤的令牌扔到案发现场,那必然是煞费苦心啊。”
昭阳从始至终都是站在楚天阔的这边,所以他的下意识就会在想究竟是谁竟敢如此污蔑太子殿下!
于是符合着开口,语气中满是怒火:“就是,咱们必然是得好好查查才成!”
“倘若之后再出现这种事来,那殿下的东宫岂不是成贼窝了?”
昭阳说完这话,就意识到他说错话了,立马捂住了嘴。
“殿下,属下知错了……”
楚天阔无所谓地摆手,“你同孤不必讲究这些。”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走,咱们也去瞧瞧。”
他肯定是得去看一下的,要不然这盆脏水还真的得泼在自己的身上了。
况且偷令牌的人,如今还不知道是受了谁的使唤。
这所有的一切,他都必须得查清楚才行。
城南。
这里要比城北富裕许多,在看到是太子殿下的马车之后,几乎是能太朝堂上说出份量话的人,都前来恭候。
“微臣拜见殿下!”
楚天阔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看着宋侍郎轻笑出声。
“不曾想,宋侍郎也住在这里啊?”
他转过身,在周围扫视了一圈,便明白了住在这里的人的类型。
要么就是生意做的很好的商户之家,要么就是权利之家。
反正在这里金钱、权利那可是样样都有。
“这里,可真是……”
楚天阔勾唇一笑,“富丽堂皇啊。”
此话一出,让宋侍郎心里咯噔一下。
但还是强扯出一抹笑容来,用手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因为紧张而渗出的汗珠。
“殿下,微臣也才搬来这里没有多久,况且我夫人家中经商,总归是补了一些。”
楚天阔知道他绝对是在撒谎,可如今他又不是来听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
这些事情要么是锦衣卫管,要么就是他的那个皇帝老爹管。
“吴挥府上在哪里?”
“劳烦带路吧。”
本来今日早晨在一个人认出了太子令牌的时候,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
那可是太子啊!
又不似之前那般好欺辱,许多为官着都非常聪明地关起门来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
就连楚天阔来这里,也有许多人依旧装作不知。
能给他们减去不少的麻烦。
就宋侍郎,那也是因为没躲过而已,要不然估计这会儿子早就已经出门躲着了。
宋侍郎连忙躬身行礼,“殿下,请这边。”
那是一个巷子最里面,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树,如今花也都落了,撒在了门口。
而那门口的灯笼已经换成了白色的,就连白色的挽联也贴上了。
楚天阔走着询问:“不是说就只有两个孩子吗?怎得这么快就……”
宋侍郎开口:“殿下,是刘氏的弟弟弄的,他们家住的不远。”
“如今两个孩子已经无依无靠,恐怕以后这日子也会过的更加艰难,唉……”
楚天阔听到这话勾唇一笑,“听闻是这吴家的命案现场找到了孤的令牌,不知是真是假?”
这话让宋侍郎的脸再次变的紧张,甚至眼底心虚的都着藏不住。
楚天阔有些无语,开口道:“好好说,说真话不必瞒着孤。”
“若是真的有那事,是得好好查查才成。”
楚天阔的话刚说完,就看见周回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身穿飞鱼服,腰间挂着绣春刀,再加上他那冰冷但又有几分姿色的容颜,还真的是能让人眼前一亮。
周回也是在出门的第一时间便看到了楚天阔,他神色淡漠对着楚天阔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带着人离去了。
宋侍郎一看周回这样,忍不住开口:“这周大人尽管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一把手,可到底也只是个镇抚使而已。”
“他有什么资格对着殿下这么装腔作势目中无人啊?”
楚天阔本来看到周回,觉得那此事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
还沉浸在高兴之中,可听见宋侍郎的这句话之后,他的脸色有些阴沉。
“宋侍郎约莫是不知道的,孤最讨厌的就是在背后说别人的人。”
“如今对周回都这样,那岂不是之后就连孤也被你在后议论?”
“你的胆子当真是好大啊!”
楚天阔的气场比之前更足,强大的压迫感让宋侍郎不自觉地跪在了地上。
“殿下,下官罪该万死,求殿下饶命啊。”
“下官之后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饶了我吧。”
楚天阔居高临下,仿佛是在看一个垃圾一般,完全都不将他放在眼里。
“起来吧。”
“今日是孤发现的第一次,以后要谨言慎行才是。”
“倘若孤在旁人那里得知,你仍旧不知悔改妄自议论他人,那小心你的脑袋!”
宋侍郎以后怎么敢啊?
他重重地在地上给楚天阔磕了几个响头,吓得眼睛都红了。
“谢谢殿下教诲!”
姬无夜已经在心里骂这个蠢的跟没脑子的东西了。
“你!”
他气的发狠,怒火中烧的瞪李德。
显然刚进来的李德,根本就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什么秉性。
李德赶忙走过去将满是是土极为狼狈的姬无夜给搀扶起来。
他非常狗腿的将姬无夜护在身后,表现力非常足。
楚天阔勾唇笑的高深莫测,看向姬无夜的目光中带了几分锋芒。
“你养的狗,却吃的林家的饭。”
“真是好算计啊!”
这话震的姬无夜差点就再次跪在了地上,他震惊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
“你……你什么时候……”
姬无夜说到这里,立马反应过来自己一点防备都没有。
倘若太子什么都不知道,就随口诈自己的话,那他刚才一张嘴岂不是全都暴露出去了?
而李德也是没有想到,太子殿下说出口的话竟让他汗流浃背。
他之前所做的事情,其他的人根本不知。
李德有些心虚地反驳:“你胡说!我自小便在王爷身边伺候,什么时候吃林家的饭?”
“林家那可是下了诏狱要流放的,休要将我牵扯进去!”
“再说了,我可是齐王殿下的人,你……”
砰!
他话还未说完,就直接被楚天阔一脚踹飞到了墙上,继而摔了下来。
姬无夜被身旁的侍卫搀扶着,尽管凌乱的头发跟满身的土让他看起来极为狼狈。
可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让他蔑视一切。
“蠢货!”
姬无夜咬着牙低声骂了一句。
李德不甘心,毕竟他选择背叛林家,那就是因为太子软弱无能。
可如今太子身上的强大气场,让他有些发怵。
“你……”
李德声音沙哑,刚说出一个字便吐出一口鲜血。
楚天阔走了过来,一脚踩在了他的手上,甚至还脚尖用力的抿了抿。
“啊!!!”
李德面色狰狞额头青筋暴起,痛苦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太子脚上的劲比他大多了。
楚天阔垂着眸子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这个还死不知悔改的东西。
“你区区一个王爷的侍卫,竟然敢带刀私闯孤的东宫。”
“孤不将你剁成肉泥喂狗已经是孤仁慈了。”
楚天阔将身上的重力全都压在了那只脚上,他能够感受到李德手指骨断裂了。
可是这还不够!
他蹲下身去,一只手抓住了李德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往后拉。
两人对视的时候李德感觉到他那如刀般锋利冰冷的眸子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那种不送别人抗拒的掌控感,压的李德喘不上来气。
他宛如寒铁的眼眸冰冷的扫视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孤都记得你们的脸了,倘若今日消息被传出去,小心你们的脑袋!”
他说完之后冷冷道:“滚!”
那些人离开之后,姬无夜也打算溜走的。
可是楚天阔却带着玩味的语气道:“皇弟,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何不留下来看看,你手底下的蠢货究竟是怎么死嗯?”
姬无夜快要被他给吓死了,现在听见太子说话,姬无夜就好像是听见了恶魔低语。
他整个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吓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不、不了,你随意处置。”
说完又想转身溜,结果被他身边的侍卫拔刀直接吓的跪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现在已经知道他是背叛林家的叛徒了,人我也给你了。”
“求你放过我吧!”
楚天阔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刀哼笑一声,直言道:“这话你之前也说过吧?”
“可为什么孤今日还能听到?莫不是觉得孤好欺负,还想像以前那样耍着玩儿?”
他眉梢轻挑,意味深长的盯着已经被吓得满眼恐惧的姬无夜看。
姬无夜自小在宫中长大,虽然没有被委以重任,可仍旧是被当祖宗一样伺候着长大。
在皇宫里他也就只欺负过太子一个人,而且太子软弱无能,哪怕是欺负了他,也不会有人还回来。
可现在……
他哪里见过如此疯魔的人?
他上次回去之后被吓得整宿整宿的做噩梦,生怕太子会找他算账。
可等了几天之后发现太子没动静,于是胆子又大了起来。
加上昨夜听见楚天阔去镇抚司调查了林家谋逆一案,更是气愤不已。
现如今看来,他实在不是太子的对手。
楚天阔被这个蠢货烦的要命,姬无夜的命必须得留着。
而已经晕过去的李德,变成了他杀鸡儆猴的鸡。
楚天阔直接在他的脸上猛踹一叫,鲜血瞬间从李德的鼻孔里流出。
他再次被疼醒,痛苦的哀嚎着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
“叮——气运掠夺条件已达成,是否掠夺?”
楚天阔冷笑一声在脑海中回答系统的话。
“是!”
在楚天阔感觉自己浑身精力充沛的时候,躺在地上的李德喉咙中发出沙哑的声音。
他面色黯淡无光,整个人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的躺在了地上。
楚天阔鄙夷的看着李德,再次开口刺激他:“你所谓的主子,现在跟条狗一样的跪在我的面前。”
“而被你看不起的孤,却掌握了你们两人的生死。”
楚天阔勾唇玩味一笑:“是不是很讽刺?”
“林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姓名,掌握在你的手中的时候,你也会像现在这样心痛吗?”
李德被这句话像是刺激到了一样,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从地上爬起来。
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像是眼前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啊!”
“林家的鬼魂!”
“不要过来啊!”
李德说着就抱头想要往外面跑,然而被守在门口的侍卫一刀割破了喉咙。
他瞬间倒地,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到了姬无夜的脚底下。
楚天阔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来故意吓他:“你看,他到死都还想着你。”
“你手上沾着他的血,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了。”
姬无夜脸色惨白,神志也不是很清醒。
本来以为他能撑一点时间,结果却直接飞吓晕了过去。
躲在暗处的周回走了出来,他神色严肃的开口:“皇上那边怎么交代?”
楚天阔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孤可否讨一曲来听听?”
姬谨言想从他这里套话,让自己更加安心一些。
因为他实在是太过急迫了,想要坐上未来储君之位。
这也是他蛰伏了这么久,装作对皇位不感兴趣的原因。
那些蠢货,恨不得把野心二字写在脸上。
如此愚蠢之人,他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可太子不一样,他还占了一个位置。
姬谨言微微眯起眼睛,锋利的寒光转瞬即逝。
“那便献丑了。”
说着就走进了凉亭中,用手抚摸着自己精心让人制作的琴,这可是花了几百两银子呢。
楚天阔坐在旁边,唇角勾起别有意味的笑容。
两人在凉亭中虚与委蛇地聊了许久,楚天阔这才离开。
可刚走到御花园拱门口处,他缓缓地侧身冰冷的眼神与姬谨言充满杀意的眼神交汇。
楚天阔转身离开。
回到东宫,楚天阔坐在院中的太师椅上思索着。
今日碰到姬谨言,他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太对劲。
但是若让他一时间说出来,他还真想不起来。
“怎么了殿下?”
昭阳是从始至终都在太子身旁守护着他的人,也是极少的忠仆。
散去眼底的阴郁,他懒散的伸了个懒腰。
“没什么,只不过今日总觉得遇到姬谨言挺蹊跷的。”
昭阳闻言一愣,但思索片刻之后也是点头认同。
“五殿下是不屑于参与挣权,可今日……”
昭阳的这句话让楚天阔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一样,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心中的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就要呼之欲出了。
“今日怎么了?”
他一认真起来,那双狭长的眸子像是烈鹰般锐利,让昭阳有些紧张。
“往常他不喜见人,碰到谁都是躲得远远的。”
“可今日五殿下好像是一直等着咱门,而且……而且话里话外全是打听。”
砰!
楚天阔拍桌而起:“就是这个!”
他声音掷地有声,将昭阳吓得抖了一下。
楚天阔察觉到了今天的不对劲,他以为是这姬谨言对自己客气,实则是明里暗里的打听。
他眼底满是阴鸷,咬牙道:“真是着了他的道!”
五皇子宫中这两日,便一直等着太子劫狱的好消息。
可这一连等了半月有余,愣是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姬谨言心中的激动也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急不可耐。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若是太子再不行动,那林家人都要被流放了!
姬谨言强压着怒火,等着侍卫回来禀报。
咯吱——
门被打开,侍卫跪在了地上。
姬谨言眯着眼睛任由丫鬟给他揉着太阳穴放松。
“怎么样了?”
“别告诉本宫,太子仍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侍卫脸色也有些尴尬,“回殿下,没有……”
“咣啷——”
放在塌上的小案桌直接被他一脚踹了下来,在地上滚到了墙根处被撞裂开。
他猛然起身,眉宇间带着怒火地质问:“没有没有没有!一直都是没有?”
“你的消息究竟准不准备?本宫养你难道是吃白饭的?”
他光着脚从床榻上下来,居高临下地站在跪着的侍卫跟前。
侍卫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害怕了。
“属下、属下不敢。”
姬谨言被气笑了,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蹲下身来,眼神发狠咬牙道:“你如果再不想个办法,那本宫的气就没处撒。”
“本宫不痛快的话,你也就不会痛快了。”
如此直言地威胁,侍卫被揪着领子一脸惊恐。
被甩着趴在地上之后,他赶忙起身再次跪好。
“倘若太子不出手的话,那咱们可以栽秧给他啊!”
“太子那个蠢货,肯定到时连被谁害死的都不知道。”
被丫鬟整理着衣衫的姬谨言听到这个消息缓慢地转过头来看着他。
“栽赃?”
他饶有兴味的渡步走了过来,挑眉道:“说来听听。”
站在的五皇子已经没有了起初的那个理智了,只要是见到了一丝希望的人就会死死抓着那根救命稻草。
而太子劫狱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今夜子时……”
……
初夏的晚风还是要冷一些的。
把守在诏狱外头的侍卫要比平日里少很多。
天上乌云密布挡住了月光,阴沉沉的一片让人心中也跟着阴沉起来。
这里一般没人来,把手虽然并不怎么严苛,可仍然是两队兵换班。
午夜。
在换班的时候,一行身着黑色衣衫的人偷偷潜入进来。
他们分布开来,遇到换班的守卫也是直接捂嘴弄死。
很快这里的守卫已经被悄无声息地杀的差不多了。
咣啷——
金属落地的声音,诏狱的大门被打开。
林震霆等人原本已经昏昏欲睡了,可被这动静一瞬间就给惊醒了。
瞧见几个黑衣人赶忙走了进来,将关押着林家人的牢门全都打开。
“快走!”
“我们是太子的人,太子殿下命我们前来救你们出去!”
其他的人有些犹豫地看着林震霆,而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
“太子?”
“太子殿下要救我们出去,是用的这种办法?”
他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
一下子让众人都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出去的话那可真的就没有活路了。
几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开口:“就是太子让我们救你们出去的!”
他说着便拿出了太子的令牌,严肃地开口:“太子殿下现在在宫中被左右夹击,恐怕为你们翻案无望了。”
“殿下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林家不可以被流放!”
他的这一番话,再次舞动了其他人的心。
他们也开始动摇了。
“要不咱们先出去吧,万一咱们真的等不到太子为咱们翻案的那一天,估计以后也是流放路上的一缕亡魂。”
“是啊,要不咱们走吧。”
“就是啊,快走吧!”
林震霆在朝为官多年,他知道以那天来的太子殿下性子来说,做事绝对不会如此鲁莽的。
因为他威严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一圈:“我林家忠心耿耿,哪怕是被人污蔑下来诏狱,可也绝对不会不清不白的出去!”
楚天阔懒散地靠在椅子扶手上,整个人慵懒而高贵。
他眉宇之间的帝王之气,仿佛是权利的最终胜利者,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哦?”
“你是以为孤会可怜你?”
楚天阔讽刺地嗤笑一声,看他的样子满是不屑。
他歪了歪脑袋,声音平缓但是带着惋惜。
“孤也不是什么商量之辈,”楚天阔说:“况且方才说了,孤会救你的妻女,没有包括手上沾满鲜血的你。”
这话让黑衣人立马眼睛亮了过来,估计是楚天阔的话让他稍微信了一些。
他想要动,然而手上再次传来被锋利刀刃割骨的疼痛,让他急促地呼吸。
“若是殿下真的能救得了这么的妻女,那我哪怕是死在您的剑下,也会想着报答您的大恩大德的!”
楚天阔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对着昭阳使了个眼色。
将那人手上的匕首拔了出来。
楚天阔给自己倒了杯茶,有些懒散地开口:“孤的手上不喜欢沾血,但是现在你还不能死。”
他将茶灌进了口中,神色这是严厉起来,冷声道:“你死了,那孤就没有什么好的细作了。”
“姬谨言可是一个生性多疑城府颇深的人,倘若身边出现一个新人,他估计会毫不犹豫地一刀刺穿他的喉咙。”
楚天阔玩味地笑着做了一个一刀封喉的动作,看起来像是踩着万里尸骨坐在最终王位上的权利者。
“叫什么名字?”
楚天阔翘着二郎腿坐姿舒适闲散,扬着下巴抬头问他。
那人答:“梁正。”
楚天阔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茶盏紧握,直接拍在了桌案上。
茶盏在他的手中碎裂开来,楚天阔悠闲地将一些比较零碎不满意的丢在了地上,发出声响。
直到找到自己想要的,他捡起来满意地露出笑容。
“若是这样回去,你估计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姬谨言可不是你能玩的过的,”楚天阔勾唇冷笑:“能斗的过他的人,只有孤!”
说完这句话,他便在梁正的身上用锋利的瓷片划出一道又一道伤口。
等上浑身是伤,都看不出人样的梁正回去之后,楚天阔这才换了个房间休息。
昭阳是有些不放心的,在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犹豫地开口。
“殿下,您真的相信梁正吗?”
楚天阔坐在床榻上,他的脸隐匿于阴影之中。
“信,怎么不信?”
“他的筹码是他的妻女,而我们都明白姬谨言不可能放过他们一家。”
“那他为何不放手一搏呢?”
“更何况,姬谨言那里可不止有他一个人是咱们的人,何必担忧?”
楚天阔翻写书,神色淡淡,仿佛根本就不担心这件事。
梁正对他而言,若是真的归顺于他那也只不过是稍微得到一些消息。
若是假意,他也不会失去什么,毕竟自己早就已经和姬谨言撕破脸皮了。
机会自己已经给了,那就看梁正自己的选择了。
然而梁正确实没有让他失望,在他们到达边关的第二天,便收到了梁正的消息。
楚天阔坐在看完信之后递给了站在旁边的昭阳。
然而昭阳越看越疑惑,“五殿下的身体已经好了?这怎么可能啊?”
他说完便神色认真但还掺杂着些许的怒火,“殿下,这个梁正绝对不是可用之人。”
“属下让留在京中的眼线去弄死他吧?”
楚天阔摇头,他神色自若不紧不慢地开口:“姬谨言的身体确实好了,这个消息是正确的。”
昭阳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解药不是被您给吃了吗?哪怕是伤及不了他的根本,可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楚天阔有些无奈,因为不知道该如何给昭阳解释姬谨言体内有龙气护体。
“没事,此事你不必再去想。”
“至于梁正那边,让他再盯着。”
“不管姬谨言做任何事情,都要留下证据。”
他最近实在是没什么精力,毕竟看看才从系统那里得知随自己一同前来的兵部侍郎是通敌叛国的逆臣贼子。
楚天阔是怎么想都想不通,兵部真的是从根里就坏掉了。
而且自己第一次率兵出征,还有自己的副将李仲,他为人正直可也知道之前他的行径。
尽管楚天阔处处表现出自己并没有像传闻中的软弱无能,可也没有让李仲正眼看过。
楚天阔从来都不是那种讨好巴结别人的人,索性也就不管了。
至于那个通敌卖国的那个乱臣贼子,楚天阔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抹危险的锋芒。
他又怎么可能让那人好过?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昭阳快速地将放在案桌上梁正寄来的信纸烧成了灰烬。
楚天阔也拿着笔看着兵书,毕竟他们这才刚来,也还没有真正地到燕国的边界。
“大人,属下前来送边关地图。”
昭阳这时走到了营帐口,掀开了帘子,“请进。”
李仲身形强壮高大,而且神色一直威严,看起来就很正派。
他走进来将一张地图放在了楚天阔面前的案桌上,摊开来。
“殿下,这是咱们与大燕的分界地图,如今咱们所处在此处。”
李仲指着一处标好的地点,又看了一下不远处的地方用另外一个方式标记。
“这就是燕国的营地?”
李仲点了点头:“他们已经攻占……”
“殿下,兵部侍郎吴挥求见。”
果然,在听见吴挥要来,李仲不动声色地将地图拿了起来收进了自己的袖口。
吴挥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完全没有大战在即的紧张感,甚至楚天阔在他身上看到了郊游的样子。
“殿下,微臣听李副将也来了,想着应该有事商量,避免之后还要再浪费口舌,我便也不请自来了。”
楚天阔刚想说什么,李仲便点头:“是已经有了敌我两方的地图,所以这才来找殿下。”
“吴大人既然已经来了,那便一起看看吧。”
他说着从袖口中拿出地图,可展开的时候图上面标的地方,可方才给楚天阔看的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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