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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宋,开局被女山贼掳走压寨全局

向阳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凤凰山,相传是因为有凤凰出没,才因此得名,但也有人说是因为山势绵密,从远处看振翅欲飞的凤凰。具体是那种柴简也不大清楚,可走在山中小道上,倒也多见识了凤凰山的险峻,大有“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之感。这也侧面说明了阳谷县知县为什么不派人进山剿匪,就这种险要的地境,大军根本没法展开,就是派一万人来,在这种最多只能让两三人并排通过的险道上也没法发挥兵力优势。当然凡是都有两面性,官兵们固然很难进山剿匪,但把守住凤凰山要道,山寨的人也很难出去了,就算能翻山出去,想要运送货物进去那也是妄想。“柴大哥你想好怎么躲过官兵的搜捕没有?”高山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执意要跟着柴简下山,但此前还是一个老实庄户的他,对官兵还是有一种天然的惧怕。面对高山的...

主角:柴简方秋娘   更新:2025-04-12 1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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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柴简方秋娘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大宋,开局被女山贼掳走压寨全局》,由网络作家“向阳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凤凰山,相传是因为有凤凰出没,才因此得名,但也有人说是因为山势绵密,从远处看振翅欲飞的凤凰。具体是那种柴简也不大清楚,可走在山中小道上,倒也多见识了凤凰山的险峻,大有“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之感。这也侧面说明了阳谷县知县为什么不派人进山剿匪,就这种险要的地境,大军根本没法展开,就是派一万人来,在这种最多只能让两三人并排通过的险道上也没法发挥兵力优势。当然凡是都有两面性,官兵们固然很难进山剿匪,但把守住凤凰山要道,山寨的人也很难出去了,就算能翻山出去,想要运送货物进去那也是妄想。“柴大哥你想好怎么躲过官兵的搜捕没有?”高山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执意要跟着柴简下山,但此前还是一个老实庄户的他,对官兵还是有一种天然的惧怕。面对高山的...

《穿越大宋,开局被女山贼掳走压寨全局》精彩片段

凤凰山,相传是因为有凤凰出没,才因此得名,但也有人说是因为山势绵密,从远处看振翅欲飞的凤凰。
具体是那种柴简也不大清楚,可走在山中小道上,倒也多见识了凤凰山的险峻,大有“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之感。
这也侧面说明了阳谷县知县为什么不派人进山剿匪,就这种险要的地境,大军根本没法展开,就是派一万人来,在这种最多只能让两三人并排通过的险道上也没法发挥兵力优势。
当然凡是都有两面性,官兵们固然很难进山剿匪,但把守住凤凰山要道,山寨的人也很难出去了,就算能翻山出去,想要运送货物进去那也是妄想。
“柴大哥你想好怎么躲过官兵的搜捕没有?”高山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执意要跟着柴简下山,但此前还是一个老实庄户的他,对官兵还是有一种天然的惧怕。
面对高山的询问,柴简非常自信的回道:“这个容易,凤凰山这么大,一个阳谷县的兵丁怎么围的过来,我们找个地势平缓点的地方翻出去就行了!”
柴简话音刚落便立马遭到了据说是他两个“护卫”之一的嘲笑:“整半天就这馊主意?这会我们空手翻出去容易,到时候运着盐铁怎么回来呢?”
怎么回来其实柴简也没想明白,但柴简知道阳谷县知县,如此大张旗鼓的请兵包围凤凰山,主要目的肯定不会为了困死山上的盗匪。
旧时代的军队,不见到赏银是不会开拨的,这种封山的任务又没有什么油水可言,阳谷县知县还得自费腰包劳军,军队驻扎的越久,知县大人花的钱就越多。
而山里的盗匪过不下去,最多就散伙,等你官兵一走,最多换个当家又扯旗上山了,对于阳谷县知县来说,干这种事简直是费力不讨好。
自古杀头的买卖有人做,这赔钱的买卖是没人做的,若是有人做了,肯定别有所图。
为了对症下药,柴简决定下山后先去会会这位阳谷县知县。
当然这种事,柴简自然不可能跟其他五人一一解释清楚,因此只得故作神秘的说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反正山人自有妙计!”
柴简说完还摇起了羽扇,自觉有几分武侯风范,只是周围五个都是些粗人,柴简一通媚眼抛给了瞎子。
两位护卫对视一眼后,最后还是决定继续前行。
李铁匠的两个徒弟基本已经把柴简奉若神明了,自然柴简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对于高山来说,只要出得去,那就无所谓。
与此同时,阳谷县狮子楼内,本地富户西门大官人正和县令高权正推杯换盏。
“县尊这一石三鸟之计,草民佩服至极啊!草民敬你一杯!”西门庆满脸兴奋向高权敬酒。
高权与西门庆碰杯后,得意的摸了摸颔下的山羊胡子:“大官人谬赞了,本官不过是顺势为之,武松身为本县都头,剿匪本就是他职责所在,而本官剿匪也是为了一方安宁,那些员外出银襄助出兵也是为他们自己的安危着想啊!”
“不管怎么说,到时候这喜酒肯定是要请县尊喝上一杯的!”西门庆想起了潘金莲那娇滴滴的身段,眼中不自觉的露出淫邪之光。
“好说,好说!不过有句话本官要跟大官人交代清楚,本官虽然暂时支开了武松,但大官人做事一定要首尾干净些,武松这人武艺极高,人也精明,若是被他看出端倪,对你我都不是好事啊!”高权不似西门庆这般色欲熏心,趁着还有几分清醒赶紧劝诫到。
只是对于满脑子潘金莲的西门庆,这种话他也就只当穿堂风,听了也就算了。
凤凰山中,柴简一行人正横穿山林向阳谷县走去,虽然翻山的主意是柴简提出来的,但此时的柴简已然有些叫苦不迭。
柴简以前虽然也干过一些支教扶贫的工作,但乡间小路和深山密林还是有质的差别。
整个人狼狈不已,脸上有三四道树枝划出的血痕,头上戴的纶巾更不知道挂到哪里去了。
“高山,这到阳谷县还有多远啊?”柴简俯身叉腰喘着粗气问道。
在崇尚力量的山寨,柴简这般体力无疑让两位护卫十分鄙夷,不过高山倒是没什么,一板一眼的回道:“快了,四当家,前面就是景阳冈,翻过景阳冈就到阳谷县了!”
柴简听的一惊,“景阳冈!”这不是武松打虎的名场地吗?那老虎也不是一般老虎啊,明明身处华南虎地界,却有东北虎的体格,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
于是柴简连忙问道:“听说这景阳冈上有老虎,是不是真的?”
高山闻言却是呵呵一笑:“却是真的!”
啊!柴简一听当时就想掉头走,没等他动脚,又听得高山继续说道:“不过前不久被一个叫武松的好汉给打死了,听说还是赤手空拳打死的,真是天人下凡啊!”
柴简听的一惊,他所在的世界上可没武松这号人物,看来自己是穿到水浒的世界了。
没等柴简继续探听有关武松的消息,一位护卫先不服气了:“你就吹吧,赤手空拳打死老虎,多半是老虎失足摔落,被这人捡了便宜,然后到处胡吹法螺!”
护卫不信,柴简却是信的,而且心里又有了新的主意。
想起之前自己读水浒的时候,最爱看的就是这“武十回”,不仅是因为故事曲折,更是因为武松身上的一股英雄气。
所以这武二郎,柴简是一定要结交一番的。
一念至此,柴简顿时也没觉得累了,招呼起众人,起身又往阳谷县赶去。
而柴简不知道的是,他心心念念的武二郎,此刻正领着厢兵民勇在凤凰山脚下巡逻呢!
折腾半日后,柴简一行人终于赶在晌午时分入了阳谷县城。
六个人大摇大摆的在街上逛太扎眼,柴简便打发了李铁匠的两个徒弟,让他们去各家铁匠铺,问问生铁价钱。
而自己则带着高山和两名护卫寻到了王婆的铺子。

此时李铁匠带着他的两个徒弟,被一群人簇拥在最前面,并且,李铁匠的声音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轻视:“什么狗屁‘水鸡’?俺打了十几二十年的铁,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鸡会打铁的!”
李铁匠的两个徒弟,同样不屑一顾。
“今天是鸡打铁,明天是不是就是犬和豚都会打铁了?”
“这甚么鸟水鸡要是真能打铁,俺直接给他吃下去!”
上山之后,李铁匠带着两个徒弟兢兢业业,为山寨赶制出不少兵器,也得到了山寨中人的认可。
在李铁匠师徒三人都开口之后,山贼当中也有不少人附和。
“哈哈哈,李铁匠说的说,俺也没听过这种事。”
“不过是个小白脸哗众取宠而已,李铁匠何必理会他?”
“猪儿兄弟,那水鸡你可以要分俺一口,那什么鸟水鸡打铁肯定不行,填肚子倒是不错。”
“哈哈哈,也分俺一块。”
“都有都有,贼他娘的,十几贯钱打造的水鸡,足够咱们山寨里的弟兄好好吃上一顿了。”
......
从山贼们的语气中,不难听出这些人的不满。
虽说柴简之前有过出谋划策,可对这些山贼来说,动嘴皮子肯定不如动刀子。
在他们看来,柴简这个刚上山的人之所以能领二十贯钱,就是靠着一张小白脸,仗着自己压寨夫人的身份而已。
山贼们表面不说,心里早就积足了怨气了。
在人群后方,方秋娘与石宝也在远远围观。
出现这样的情况,让这两人也都很不高兴。
特别是石宝,更是后悔不已,懊恼的对方秋娘说道:“唉,野怪洒家思虑不周。”
“按说柴大郎的功劳,便是领个二十贯钱的赏格都够了。早知道会出这乱子,洒家还不如直接发赏。”
方秋娘俏脸含霜,不悦地说道:“若要发赏,其他人怎么办?若是全部发下去,库房里的钱粮怎么够?”
石宝顿时挠头,让他冲锋陷阵他绝无二话。
可一谈到山寨庶务,石宝就头大如斗,尴尬非常:“嘿!到底是洒家无能,无力壮大山寨。”
方秋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恨恨甩锅:“要怪就怪这小贼,好好的非要发癫,造什么水鸡。”
“这古往今来,何曾听过打铁不靠人靠什么物件的?”
石宝无奈摇头,显然也不相信柴简的“水鸡”能够成功。
周围的人越围越多,山寨里本来就没什么规矩,尤其是山寨里的老贼头,根本不把柴简放在眼里,全都一窝蜂的挤在前面,已经影响到木匠们的施工了。
柴简见状,只能上前招呼:“各位兄弟,这水利锻造机造好之后,山寨里的兵甲打造速度就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很快,大家不仅会有新的兵器,还会有新的衣甲。”
“麻烦大家让一让,不要影响我们组装机器。”
柴简不说还好,一说之后,那些老贼直接哄笑出声。
“哈哈哈,你们听说了没?这小白脸要提升山寨里的兵甲打造速度呢。”
“我呸!甲胄是那么好打造的?”
“就是!俺落草十几年了,山寨里总共也就那几领甲胄。”
“了不起哟,压寨夫人说他要给大家配甲呢!”
“哈哈哈......”
更大的笑声响成一片,围观众人的眼中都带着浓浓的嘲讽。
要知道,在古代战争当中,甲胄的作用绝对是要胜过兵器的。
在唐宋时期,百姓持有刀剑枪戟之类的兵器并不违犯,但是藏有甲胄的话,却是类比谋逆的大罪。
而且兵器的打造,也比甲胄的打造简单的多。
人群中的李铁匠更是毫不客气的讥讽道:“呸!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俺跟着俺师父打了十几年的铁,遇到的铁匠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打造刀枪人人都会,有本事打造甲胄的却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柴简脾气其实不错,可被这些人冷嘲热讽就算了,还影响他做事!
柴简顿时不高兴了,当即冷着脸道:“你不会不代表我不会,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你若是不信,今日咱们就打个赌如何?”
李铁匠哈哈大笑,傲然问道:“你想怎么赌?”
柴简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几贯钱,全部丢在脚边:“且看好了!这里约莫还有七贯多钱。”
“我若是打造不出来,这钱都是你的!”
“可要是我打造成功了,你能拿出七贯钱来么?”
李铁匠顿时有些迟疑,他在冯家庄的时候,家财被冯庄主抢光,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可周围的那些山贼,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起鼓噪出声。
“与他赌了,怕什么?”
“李铁匠莫怕,他定是故意诈唬你的。”
“就是,这赌你赢定了!”
“给你送钱你还不要?”
山贼们七嘴八舌,很快就把李铁匠说动心了。
柴简会打铁吗?
明显一看就知道他不会啊!
既然他不会,那肯定打造不出兵器来的嘛!
那还怕什么?
赌了!
李铁匠一咬牙,大声叫道:“好!这一把俺和你赌了!”
山贼们有热闹可看,还真就没人上前去影响组装了,全都围在后面指指点点,不停的冷嘲热讽,想要看柴简的好戏。
可他们看着看着,很多人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所有的工件,都是在柴简的严格要求下,按照机械加工图纸生产出来的标准件。
堆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堆普普通通的木头,什么都看不出来。
等到王木匠指挥着帮工们,将这些配件一个接一个的组装起来的时候,水利锻造机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很快就树立在众人面前。
人群当中,一个年老山贼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叫出声来:“这,这不是水车么?”
在这个时代,能打造水车就已经算是相当精湛的手艺了。
当水利传动装置被组装完成之后,包括李铁匠在内,所有的山贼们都傻眼了。
柴简淡淡一笑,轻飘飘的说道:“你要说这是水车也没问题,只要挂上竹筒,再加一条水槽就行了。”
“不过,这东西的真正名字,叫做水利锻造机用水力传动设置。”
山贼们听的一脸懵逼,都不知道什么水鸡什么传动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但是,莫名的,大家都觉得这是很了不起,很厉害的东西!

月黑风高。
正是杀人放火夜。
高家庄内灯火斗乱,妇孺惊乱,庄客乡夫们敲锣打鼓的,拖枪拽棒着站上了土墙,一张张木讷脸庞透着惊惧。
衣衫不整的高家庄高老太爷在丫鬟的搀扶下急匆匆走来,颤颤巍巍的登上了土墙,站在墙头垛后,探出身子打望了几眼,见庄外来犯的山贼声势不小,怕是有两三百号人,心中咯噔一下,长叹了一声祸事,忙向左右问道:“给官府报信的人走了没有。”
身边庄客回道:“山贼来时,就从东庄骑马走了。”
高老太爷心中稍安,只要能撑上几个时辰,等到官兵赶到,高家庄还有的救。
不过,无论是山贼还是官兵,都少不了破财消灾了。
他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堤防山贼的冷箭,高喊道:“下面是何方好汉,上前叙话!小老儿素来良善,对英雄好汉更是敬佩的紧,若是缺粮少钱,小老儿略表心意,还望好汉高抬贵手,往别处去吧!”
话间,墙头上丢下十几袋粮食,扑通扑通的砸在地上。
庄外火光熊熊,凤凰寨的山贼喽啰摆开阵势,四下放火,鼓噪杀声。
阵前,众星拱月的簇拥着两人,一男一女。
男的骑着一匹干瘦的青骡,抱着青骡的脖子不肯松手,正是倒霉催的柴简。
而一旁的方秋娘则是白马银甲,雕弓长枪,英姿飒爽,只见她微微扬起马鞭,说出的话却是令人发憷的冷酷:“没废话好叙,姑奶奶刚娶了个压寨夫人,打你高家庄不为别的,就为讨个彩头......”
这话,顿时迎来山贼鬼哭狼嚎般的喝彩声。
“打下高家庄,大称分金银!”
“啊,这如何是好!”
高老太爷听了差点瘫坐在地,这世道落草的贼人多了,绝大多数的绿林强人,打家劫舍不过是为了钱粮,就算狮子大开口,无非多出点钱粮,对他而言不过是肉疼了些,可怕就怕眼下这种专好杀人放火取乐的恶贼,道理讲不通。
作为以压寨夫人身份打家劫舍的柴简,听了方秋娘堪称虎狼的话后,也是有点发懵。
这时,柴简肩膀上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疼的他一个激灵,他怒目回头看去,就见身边策马过来一个人,满脸横肉,披甲扛刀,正是差点给柴简吓尿的恶汉,只见他一脸亲热的搂住了柴简的脖子,粗声瓦气的笑道:“俺说压寨夫人,你怎么和个娘们一样叽叽歪歪,实话告诉你,咱山寨刚开张,先拿高家庄立个威,任他说破了天,今天也要杀人见血,打响山寨的名头!”
柴简满脸僵硬的干笑着,心里一阵毛骨悚人,人命轻飘飘的,远不是他一个现代人可以接受,他咽了口唾沫,道:“哪也不能滥杀无辜吧。”
恶汉猛然揪住柴简的衣领,森冷的道:“这吃人的世道,你不杀人,人就要杀你!”
“石宝!”
方秋娘回头,虎着俏脸的盯着着恶汉:“他是我的人,不许吓唬他!”
“小姐,俺知道他是你的心头宝,俺宝贝还来不及呢!”
恶汉悻悻然的干笑了几声,只能瞪眼看向柴简,一脸不爽却又不敢发作的憋屈样子。
石宝?
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柴简心里嘀咕了一声,见有方秋娘撑腰,底气更足了,直言不讳道:“杀人立威可以,但要师出有名,我山寨要扬名,应该扬的是美名,而不是滥杀的骂名,今日破高家庄容易,但破天下的庄堡难......”
恶汉石宝不屑道:“俺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见,原来是陈腔滥调,你说的倒是轻巧,”
柴简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竖起了两个手指,淡淡道:“替天行道,专报不平!”
方秋娘和石宝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奇。
石宝两眼直冒贼光,脸上横肉一跳,却是一脸懊恼道:“好名头,俺老石怎么就想不到!”
方秋娘深深地看了柴简一眼,美眸中有几分赞许。
柴简顿时来了劲:“看我的!”
方秋娘虎着脸,刚要拒绝,就听柴简已经抢着喊道:“高家庄的人听着,我凤凰山的英雄好汉,素来替天行道,只打土豪恶绅,与百姓秋毫无犯,我且问你们,你高家庄上,佃租几何呀!”
高老太爷闻言,以为山贼转了性,顿时叫屈道:“敢叫好汉知道,小老儿庄上佃租只有五成,是朝廷定下的规矩,从不敢欺压庄客!”
柴简挠挠头,忙问方秋娘道:“这五成佃租是高是低?”
方秋娘翻了个白眼道:“还算得上良心!”
柴简一听,脸上稍稍犯难,但很快就有了办法,只见他勃然大怒:“屁,朝廷定的规矩,便是对的嘛,五成佃租,庄客一年到头辛苦,岂不是肥了你,如此黑心可恶,也敢说不欺压,往后这规矩改了,我凤凰山的规矩,这佃租只许收二成,不然便是与我凤凰山为敌!”
墙上的庄客乡夫听了,顿时躁动起来。
五成佃租,一年到头只能勉强养活家口,若是只有两成佃租,往后日子可就好起来了,不禁目光期盼的看向高老太爷。
高老太爷感受到周围庄客的热切目光,却不敢应这个话,颇有些气急败坏道:“我施田施粮,到头只收二成,莫不是说笑!”
“那你便是不答应了!”
柴简沉下脸,根本不给高老太爷商量的余地,义正言辞的对墙上的庄户乡夫喊道:“大家伙都听到了,此老贼欺压百姓之心不死,替天行道就在今日,打下高家庄,在者有份,均分钱粮,往后再也不用妻儿受苦,等会刀兵相见,为虎作伥者伤了性命,别怪我没好言相劝......”
这番话,可谓诛心阳谋。
瞬间就把高老太爷孤立起来,庄客乡夫们面面相觑,都有点退缩。
他冲方秋娘使了个眼神:“开打!”
方秋娘美眸惊诧的瞥了眼柴简,抬起皓腕重重地落下:“杀!”
“小的们,给我杀!”石宝嗜血狂笑,扬刀拍马冲了出去。
喽啰们顿时举起刀枪,扛着木梯杀向高家庄。
没有什么悬念。
这场厮杀很快就结束。
土墙上的庄客作鸟兽散,纷纷逃窜。
或许是柴简的话,瓦解了庄客们卖命的心。
不过当柴简看到在土墙上如杀神般如入无人之境的石宝,终于知道凤凰寨哪里来的底气。
高家庄被打下来了,冲进了粮仓钱库,喽啰们欢天喜地的冲进了粮仓钱库,装车搬运。
“等等,分出一半钱粮,给高家庄的百姓!”
柴简跟在方秋娘的身后,忙道。
方秋娘一听就不乐意了,虎着脸道:“有这些钱粮,就能壮大山寨,你莫要崽卖爷田不心疼!”
柴简嘿嘿一笑道:“娘子,人无信不立,刚才我说了要给百姓分,现在食言我岂不是颜面扫地!”
方秋娘俏脸一寒,顿时扑向柴简,一口咬住他的耳垂,磨着银牙威胁道:“你怕是没搞清楚状况,压寨夫人!”
“对对对,我是压寨夫人......”
柴简呲牙咧嘴忙求饶,方秋娘这才放开他,他捂着耳朵振振有词道:“况且,这事也不全为了我的面子,我是为了山寨的前途,民心你懂吧!”
方秋娘哼了一声道:“民心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可有太大的关系了!”
柴简眉飞色舞,解释道:“粮食就是民心,田地就是民心,我们舍去的不过是点钱粮,得到的却是民心,关键是,给百姓分了钱粮,我们替天行道的名声就能传出去,到时候天下英雄闻风而来,岂不壮大山寨的声势!”

青溪县位于两浙路西部山区,下属的堰村里有个漆园。
与别处不同,这座掩映在山林中的漆园内,竟然藏着一栋高达三丈的塔楼。
塔楼顶上挂着一个硕大的牌匾,上书“万年”二字,字体的四周则遍布着无数个熊熊燃烧的火焰图样。
酉时已过,夜风习习,顶楼内暑气顿消,很快就变得凉爽怡人起来。
顶楼窗户大开,一名身形伟岸、形貌雄伟的中年男子望着夜空,负手而立。
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年约二十的青年。
两人样貌又五六分相似,正是一对父子,也是这座漆园的主人。
青年神色不安,出言打破沉默:“教主,圣姑擅自成婚之事,孩儿以为当快速处置才是,若是被顾家知晓,恐怕联姻之事又要另生波折了。”
难怪这个中年男子气势逼人,一看就不同凡流,原来此人竟是两浙路赫赫有名的摩尼教教主方腊!
前唐时期,摩尼教自波斯传入,不过当时入教拜火的人并不多。
及至本朝,摩尼教逐渐南传,可规模依旧不大,属于小打小闹。
等到道君皇帝登基,信用蔡京等六贼祸乱天下,朝政迅速败坏,百姓的生活也日渐困窘。
摩尼教教主方腊立即抓住机会,大肆招收贫苦百姓入教,沉寂百年的摩尼教这才乘势而起。
如今摩尼教的教徒遍布两浙路,到处都有食菜事魔者。
教主方腊也从一个小小的漆园主,迅速崛起,成为江南地带鼎鼎大名的一方豪雄。
按理说,方腊此时应该是功业圆满、人生得意才对。
可让方腊没想到的是,现在居然还有教众,敢于忤逆在教中一言九鼎的他。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方腊唯一的女儿,摩尼教圣姑方秋娘。
原本方秋娘违抗方腊的意愿,选择逃婚就已经让他很不高兴了,这次从北方传来的消息,更让方腊怒火冲天。
方腊并没有放弃联姻的打算,但方秋娘的做法却让他极其不满。
尽管如此,方腊并没有露出怒色,淡然说道:“秋娘不过是与本座置气,任性胡来罢了。”
“一个劳什子的压寨夫人,本座派人去宰了就是。”
方天定心中失望,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教主,此事不如让顾世兄去做。”
方腊眼神微眯,深深的盯了方天定一眼。
就在这一瞬间,方天定顿时寒毛倒竖,心底发寒,只觉得自己就像大冬天光着身子站在雪地里一样。
紧接着方天定就后悔不及,知道自己所有的算计都被一眼就彻底看穿了。
就在方天定膝盖发软,准备跪拜下去求饶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方腊冷冰冰地毫无感情的声音:“也罢,就让顾音去吧。”
方天定一愣,旋即内心狂喜,声音都变得微微颤抖:“是,孩儿明日就转告希声兄。”
便在此时,万年楼下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启禀教主,京东路元帅石宝有三焰急递至。”
刚才还气定神闲的方腊顿时脸色一肃,立即喝道:“快送上来。”
楼下顿时响起一阵急促而沉闷的脚步声,转眼就从楼梯口跳上来一个雄壮有力的胖大和尚。
方腊从和尚手中接过密信,确认了信封上的三朵火焰、蜡封以及切口,确信这真是石宝的来信。
只是,石宝奉命北上,不过是秘密潜伏,积蓄力量以待天时,怎么也不应该用上三焰急递吧?
难道,是因为与方秋娘有关?
方腊顿时有些急,与浪里鲨的联姻可是关系到圣教大业,若是方秋娘出了问题,联姻一事可就泡汤了。
方腊迅速撕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完来信,当即就松了一口气。
紧跟着,方腊心头一动,眼神也变得越来越亮,最后更是喜形于色,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好!好一个替天行道!”
“元觉,你也看看!”
自从圣教大兴之后,教主的城府也越来越深,身为教主心腹的邓元觉,也很久都没见过方腊这等性情外露了。
不仅方天定好奇,邓元觉也想知道石宝到底有什么重要大事上报。
邓元觉看过信后,眉头一挑,点头说道:“难怪石宝着急,,仅凭这‘替天行道’四个字就值得用三焰急递。”
方天定也凑在边上看完,心理顿时生出一阵难以遏制的愤怒。
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蕃婆子野种,竟然有这样的好运气?
随便抢个小白脸回山,都有如此高超的眼界和计谋?
还有这个叫柴简的小杂种!
该死!
方天定心中恨极,表面却强忍着愤怒,故作欣喜的说道:“恭喜教主又得一英才,那明日孩儿就不去找顾音了。”
方腊凝思片刻,突然露出玩味的笑容:“为何不去?你明日记得,要向顾贤侄解释清楚才对。”
方天定喜出望外,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翌日,一条快船从青溪县出发,沿着富春江一路东行。
凤凰山中,柴简还不知道杀身之祸即将来临。
经过三日的紧张赶工,所有的工件都已经由王木匠带着那十个帮工打造完成。
这三天的时间,柴简也没有闲着。
他让人从山下带了些饴糖回来,就那么小小一点,不过一斤就花了柴简整整四百文钱。
不过该花的钱,柴简也不会不舍得。
有了饴糖,柴简轻轻松松就把山寨中的小鬼们给收买了,然后又轻轻松松的从这帮野娃娃口中打听清楚了山寨附近的水流情况。
然后柴简还从这些孩子里面,挑了一个小机灵鬼石九,让他带路,亲自考察了一番。
权衡再三,柴简最后将工场地点定在了山寨后山的一处溪谷。
选好位置之后,柴简一声令下,王木匠马上就带着十个帮工,扛着一干打制好的工件,浩浩荡荡的直奔后山。
有那些野娃娃帮忙宣扬,山寨里的人都知道“压寨夫人”的昂贵玩具已经建造完成了。
尽管大家都不相信,柴简能造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但是,对于那只闻名已久的“水鸡”,山寨中人可是期盼已久了。
现在“鸡”已经造好了,只要手头上没事的人,都一窝蜂的跟了上去,想要看看那只“水鸡”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不仅是石宝,就连铁匠铺的李铁匠,都有人专门去通知他。

这王婆子今年六十有余,一张沟壑脸,满脸的老人斑,只一双吊角眼里透出几分精明。
这王婆虽然是个该挨千刀的货,但对于人生地不熟的柴简来说,却是个极好的情报来源。
柴简一行人进了王婆的茶水铺,未及坐下,两名护卫就嚷嚷着让烫两壶酒来,然后又嘱咐着一些饭食。
柴简几人在翻山越岭走了半天,早就饿的不行了。
酒饱饭足后,柴简结账时又多给了半两碎银,随口向王婆问道:“听说你们阳谷县有一位打虎英雄,不知是何许人也?”
王婆看到银子顿时两眼冒光,急忙抄到手里回道:“客官算是问对人了,那打虎的英雄唤作武松,现在是本县都头,就住在婆子对面!”
“哦?竟能如此凑巧,既然是邻居,能不能劳烦店家引荐一下,小可最是仰慕这等英雄人物,若是能和武都头结交一番,也不枉此生啊!”柴简半真半假的说道。
两名护卫虽然觉得柴简有点不顾正事,但也想看看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到底是什么人物,因此就按捺下来。
“那可就不凑巧了,前段时间这凤凰山出了一伙盗匪,打家劫舍了好几座村舍,武都头被县太爷派去剿匪了!”王婆将银子揣进怀里不紧不慢的说道。
柴简先是遗憾,随即又感到侥幸。
还好没有硬冲下山,就他们这几个人估计还不够武松一只手打的,那可是几百斤石锁抛着玩的人物啊!
不过既然聊到了“剿匪”那柴简肯定要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于是咬咬牙又往柜台上拍了半两碎银问道:“听说这凤凰山山高林密,这武都头就算再厉害,恐怕也很难寻到那伙人吧?县太爷为何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王婆笑眯眯的收了银子说道:“这个老身就不知道了,不过这钱粮又不是县太爷出的,城里的大户西门大官人可是出了好大一笔钱,还有这十里八乡的富户,想来也是出了不少,这未必是赔钱的买卖啊!”
好家伙!这就是剿匪的胆子没有,但接着剿匪的名义捞钱的胆子那是大大的有啊!
柴简正感慨间,茶水铺里间的门帘被掀开,一个软糯的声音传来:“王干娘,日头不早了,我家相公应该差不多回来了,衣服我明日再来帮你继续做吧!”
柴简寻声看去,只见一娇俏美妇正向王婆告别,肤若凝脂、香腮胜雪,虽是布裙荆钗仍能看出身段婀娜。
不用说,这肯定就是潘金莲了。
柴简连忙往潘金莲脚下看去,想看看传说中的“三寸金莲”到底是怎么个小法。
没料到潘金莲一下就感受到了柴简的目光,连忙缩缩了脚,接着逃也似的出了王婆的铺子。
“大娘子慢走啊!明日再来啊!”王婆的声音追在潘金莲身后,潘金莲却头也没回的进了门。
看到了这一幕,柴简心里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西门大官人的宅子产业都在县城里,山寨里的人是很难威胁到他的。
之所以会出钱剿匪,无非就是想支开武松罢了。
想到此处,柴简心里大概就有了计较。
跟王婆又打听了城里铁匠铺的位置后,便寻了过去。
路上正好又遇见了问完铁价的李铁匠的两个徒弟,又带着他们掉头往铁匠铺而去。
众人只当柴简是来买生铁锭的,没曾想柴简绝口没提这个事,反倒让铁匠铺打了一件像是铁斗笠一样的东西。
只不过这斗笠正中有一个凸起的柱面,柱面侧边还有一个开口,众人都不解柴简打造了个什么玩意儿。
这其实是一个简单的酒精蒸馏器具,侧面的开口只要接上竹筒,便可蒸馏出高度酒。
而柴简之所以想搞高度酒,一是因为宋人是非常喜欢喝酒的,官府也会让乐妓来帮忙卖酒,这卖酒收入可是占宋廷财政的一大块。所以卖高度酒不仅可以丰富凤凰寨的收入,还能挖宋廷墙角,一举两得。
二是因为武松这人嗜酒如命,柴简要是能拿出一瓶高度烈酒,定然能迅速拉近二人关系,届时自己再想办法救他哥哥一命,不仅可以解凤凰山之围,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找一个助力。
接着柴简又吩咐赵铁匠的两个徒弟去买了个炉子和些许酒水,带到客栈里便开始蒸馏起来。
“这小白脸是要干啥?”一名护卫不解的问道。
另一名则不屑的回道:“天寒地冻,可能是想给自己温一壶酒吧。”
“温酒直接温就行了啊,干嘛还弄个铁斗笠?”
柴简没理会二人的闲言碎语,他这个酒精蒸馏装置过于简单了,因此必须得控制好水温才行。
酒精的沸点比水低,因此柴简用的水浴加热,在盛酒的容器外面又加了一口大锅,大锅里水要沸腾了,就往外舀一些,再往里面加一些冷水,让容器里的酒液温度始终保持在七八十度。
在这个温度下,酒精会迅速蒸发,水的蒸发速度则会慢很多,酒精蒸汽通过长长竹筒冷凝后会滴落在另一个容器中。
忙活到天黑,柴简终于弄出了宋朝第一瓶高度酒。
虽然过程很是繁琐无聊,但其他五个人却是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
因为这酒蒸馏到一半的时候,大家就都识得另一个壶里的酒的好了。
刚开始还叽叽喳喳的两名护卫,这会儿已经变了一副嘴脸。
“四当家,你这弄的是什么酒啊?弄的我老朱口水是不停的流。”一名护卫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壶蒸馏出的酒说道。
“对啊,对啊,四当家,这酒怪勾人的,要不许我们兄弟一杯尝尝?”另一名护卫也心心念念的说道。
柴简看了看壶里的酒液,估摸着蒸馏的差不多了,便叫高山熄了炉火,拿起那壶酒说道:“这叫高度酒,性烈的很,寻常人可能喝不惯,须得是那一等一的好汉才喝的!你二人虽是好汉,但我这酒有大用,可不能浪费在这里。”
“就许一杯!以后四当家说什么,我们二人绝无二话!”姓朱的护卫信誓旦旦的说道。
另一名也随即点头说道:“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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