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司寒林妩的其他类型小说《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完结版小说宁司寒林妩》,由网络作家“东渣木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她逃离沈月柔身边,但终究还在瑶光院,小命仍捏在沈月柔手里。一个丫鬟,在深深庭院中,还是太弱势了。别说反抗沈月柔,她就是迈出这院子一步,也做不到。“奴婢见过世子妃。”林妩很温顺地行礼,从外表看,没有一丝破绽。沈月柔却更加愤怒。这个贱蹄子,惯会装一副清白无辜的样子!她就是用这般伎俩,勾引世子爷的吗?“你还知道我是世子妃?”沈月柔冷笑。“你人都跑到松涛苑去了,眼里还有我这个世子妃吗?”“没想到你本性如此淫荡,闻着味儿都能跑到世子房里,好大的野心啊!”林妩垂头辩解:“请世子妃明察,奴婢本不想去,是大伙推着奴婢去的。且奴婢进了松涛苑,就把东西交给伺候世子的丫鬟了,并未进到世子房中。”可沈月柔不听这些。在她看来,只要靠近世子一点点,便是勾引...
《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完结版小说宁司寒林妩》精彩片段
虽然她逃离沈月柔身边,但终究还在瑶光院,小命仍捏在沈月柔手里。
一个丫鬟,在深深庭院中,还是太弱势了。
别说反抗沈月柔,她就是迈出这院子一步,也做不到。
“奴婢见过世子妃。”
林妩很温顺地行礼,从外表看,没有一丝破绽。
沈月柔却更加愤怒。
这个贱蹄子,惯会装一副清白无辜的样子!
她就是用这般伎俩,勾引世子爷的吗?
“你还知道我是世子妃?”沈月柔冷笑。
“你人都跑到松涛苑去了,眼里还有我这个世子妃吗?”
“没想到你本性如此淫荡,闻着味儿都能跑到世子房里,好大的野心啊!”
林妩垂头辩解:
“请世子妃明察,奴婢本不想去,是大伙推着奴婢去的。且奴婢进了松涛苑,就把东西交给伺候世子的丫鬟了,并未进到世子房中。”
可沈月柔不听这些。
在她看来,只要靠近世子一点点,便是勾引世子,便是背叛和挑衅她这个正头夫人。
“是没进到,不是不想进吧?我看要是给你机会,你还能往世子床上爬呢!”
沈月柔喘着粗气,双目赤红,眼中闪烁着疯狂。
她像是被什么劫持了大脑般,顾不上世子妃的身份、大家闺秀的风范。
狰狞的表情显示,她正在情绪失控,已经理智全无。
她捡起一个茶碗碎片,在林妩的脸上比划:
“这么漂亮的小脸,如果划烂了,世子爷还会多看你一眼吗?”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宁司寒得了时杰的消息,跨着大步走进来。
“柔娘,我没想到,你竟如此善妒!”
宁司寒面色难看。
沈月柔没想到,她又被抓了个正着。
这回,她连脸上的狰狞,都没来得及收拾。
“你又要将这丫鬟如何?是不是但凡与我沾边的女子,你都要一一打杀?”宁司寒问。
沈月柔心虚至极,难以回答。
宁司寒见状,更失望了。
他虽与她定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但,这不意味着她可以限制他的人际交往。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可是堂堂宁国公世子!
“爷……”
沈月柔双目含泪:
“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害怕爷爱上别人……”
“怎么会呢?柔娘,到底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
看到她哭了,宁司寒也很心痛。
可是,他时时惦记两人的约定,沈月柔却一直在怀疑他对她的爱情。
他难以接受。
沈月柔泣不成声。
此刻的她,是第一次真正对宁司寒袒露心声。
疯狂醋妒的根源,不过是害怕失去。
最终还是宁司寒不忍,在她的眼泪中再次败下阵来。
“唉,柔娘,你相信我。”
他走上前,轻轻拥住她。
“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女子,不要再胡思乱想,伤害他人了好吗?”
完了觉得不放心,又特别叮嘱:
“放过这个丫鬟吧,她不是有那种非分之想的人。”
沈月柔勉强答应了。
但等宁司寒和林妩分别离去后,她暴怒地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挥到地下。
“好一个贱婢!竟勾得世子爷,处处为她说话!”
海棠在一旁,一边状似着急地劝她小心,一边有意无意地说:
“世子妃息怒,五儿这卑贱的身份,当个玩意儿罢了,就算世子爷真看上了她……”
“世子怎么会看上她!”沈月柔怒吼。
海棠低下头,怯怯地绞手:
“奴婢的意思是……世子妃无需太过担忧,世子爷对您情根深种,您的主母分身不可动摇。五儿这样的,顶了天,是个通房……”
“她还想做通房?”
沈月柔几乎气死,对林妩的仇恨达到顶峰。
“不行,五儿这人留不得了,这么会勾得人护着她,难保今后世子爷不被她蛊惑。”
“那能怎么办呢?”海棠小心翼翼地说:“如今世子爷已然是护着她,世子妃再动手,难免影响夫妻感情。除非……”
“除非什么?”沈月柔喘着粗气问。
海棠往前走了几步,低声对她说出一个办法。
“过些天,姑奶奶和姑爷不是回府么?夫人已经安排了,要办家宴。若是五儿在家宴上犯了什么错,惹得夫人不快,那不是……”
沈月柔的表情,一下子雨过天晴了。
确实,过几天,她那远嫁边塞的姑子,要随夫进京面圣。
姑子嫁出去好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回娘家,宁夫人非常高兴,早早吩咐了要办个热闹的家宴。
到时候不仅有姑子夫妻,还有几位位高权重的亲戚。
可以说是宁国府的年度大事了。
如果五儿竟然在这种场合犯了错,她再撺掇宁夫人,严加惩治,宁司寒怎么也怪不到她身上。
这招借刀杀人,妙啊!
林妩不知道自己的死法已经被预定了,劫后余生的她,正一边思索,一边朝小厨房走去。
瑶光院是住不得了。她想。
沈月柔一次又一次的发难,让她感觉到,对方已经对她忍无可忍。
今日宁司寒头一回明显袒护她,沈月柔肯定气炸。
她在瑶光院的处境越发艰难了。
但闹了这么几次,也并非没有好处。
这对发誓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妻,已然生出嫌隙。
最重要的是,宁司寒对沈月柔的感情,动摇了。
沈月柔是恣眦必报的妒妇,今日让她感到不快,她很快就会对林妩使出一些毒辣手段,怕是杀心都有了。
索性,借此机会,惹得宁司寒彻底反感,将摇摇欲坠的约定一刀切断。
宁司寒是沈月柔最大的执念和倚仗。
林妩倒要看看,没有了宁司寒,沈月柔会怎样?
林妩想着可能发生的事,心中万分愉快。
远远地,就看到刘嫂子坐在门廊底下择菜,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菜叶子。
“嫂子,你怎的做这个活?”她诧异道。
刘嫂子现在是厨房管事,平时主要给主子做一些重要的菜色,再就是管管厨房的其他人。
怎么会沦落到做择菜这种杂活?
“五儿姑娘来了。”刘嫂子勉强笑了一下。
“嗐,新来的张副管事能干,我倒清闲了,择菜打发时间罢了。”
听着是赞美,但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怨怼。
林妩一下子明白了。
因为她信了一个道婆子的话,十五是天地合一,万物精华最旺盛的日子,这个时辰来花园里,可以吸收花的精气,有助于修身养颜。
她正站在花丛中,闭眼,深呼吸,在吐纳中感受花仙灵气。
一旁的海棠突然说:
“世子妃,您看那边,好像是世子爷和五儿吗。”
“果真?”
沈月柔马上睁开眼睛,还因为匆忙,踩烂了一丛花。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宁司寒和林妩么。
“不知羞耻的小贱人,她也配跟世子爷游园子?”沈月柔的面孔变得狰狞。
海棠有意无意道:
“哎呀,是奴婢眼花了么,怎么看到五儿的脖子有那么多红斑……”
沈月柔一看,眼睛都冒火了。
什么红斑,这样式的东西,她在自己身上见得多了。
分明就是宁氏吻痕!
“贱婢,婊子,只会勾男人的浪货……”
沈月柔气得浑身发抖,什么脏话臭话都冒出来了,恨不得冲上去撕烂林妩。
海棠拼命拉住她:
“世子妃,不可,您这样冲上去,只会被世子爷厌弃,反而着了五儿的道……”
“那我就眼睁睁看着她勾引我的夫君吗!”沈月柔吼道:“这个臭婊子,我是一天也不能忍了!”
“世子妃息怒。”
海棠一边安抚,一边凑近沈月柔的耳边,低声道:
“咱们的计划,不是在进行中了吗?我听二爷说了,过几天就可以……”
沈月柔还是消不了气。
“不行,我没办法看着他俩卿卿我我的。”
“一想到那个贱婢要与我的夫君同床共枕,我就一刻也等不了!”
“海棠,你快去松涛苑,把世子爷请到瑶光院来。”
海棠犹豫:
“万一世子爷不肯来……”
“他怎么会不肯来!”
沈月柔狂暴地将一枝花摔在海棠脸上。
“他若推拒,你就说我病了,我就不信他不来!”
松涛苑。
宁司寒一踏入院子,便如急色鬼上身,拉着林妩越走越快。
最后,几乎是半拉半抱,将她带进房中。
没有说一句话的闲工夫,林妩便被他推到床上,强悍的身子压下来。
“妩儿,今天爷终于可以……”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了。
宁司寒不想理会,兀自扒光了林妩的衣服,正要一亲芳泽。
“世子爷!”时杰战战兢兢地喊了一声。
“瑶光院来人了,说世子妃请您过去一趟!”
宁司寒恼怒。
什么时候请不好,偏偏这时候。
柔娘没点自己的事做吗!
“让她自己待着!”他吼道。
然后俯身搂紧雪白的娇躯——
“世子妃病了,请爷过去看看!”
时杰绝望地喊。
林妩身上一松,极具压迫感的身影,离开了她的身体。
宁司寒一边下床,一边急匆匆披上衣服,打开门便问:
“柔娘病了?严不严重?可请府医了?”
时杰不敢答话。
跪在他身后的海棠,急切得抬起脸,与宁司寒对视。
“世子爷,世子妃心口疼得厉害,见不到您,她不愿意看府医……”
宁司寒没心思多看她,回房穿好了衣服就要走。
“世子爷。”
淡淡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宁司寒才想起,床上还有个小人儿在等他。
巨大的愧疚瞬间涌上来。
他大步走到床前,高大的身子弯下来。
“妩儿,我……”
一根柔嫩的手指,却抵住微启的唇。
娇小美好的身子爬起来,拿过一件衣衫,披在宁司寒身上。
“今夜有雨,天会凉,爷多添件衣裳。”
她垂眉敛目,柔柔地说。
宁司寒的心,骤停了一秒。
他紧紧握着林妩正要为他系衣服的手,声音沙哑:
“妩儿,等我回来。”
说罢,便站起来,大步走出了房间。
拍得茶碗倒翻,洒了一桌子茶水。
“我当她最近乖觉,原来,竟还在背地里跟世子爷勾勾缠缠!”
她的脸泛起疯狂的红色,胸脯剧烈起伏。
方才那几分清雅,已然消失无踪。
她咬牙怒喝:
“这个贱人!她怎么敢!”
海棠低头,隐匿在阴影里的脸,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世子妃,五儿看起来不简单,事不宜迟,否则恐要被她先发制人了……”
“那就按你说的办!”
沈月柔双目狰狞:
“今日家宴,五儿必死无疑!”
松涛苑里。
宁司寒坐在案前,怔怔地看着摆在上头的香囊。
之前那朵玫瑰,离了枝凋零得很快,他心中不舍,便收集花瓣,做成了一个香囊。
桌上还有一碟点心,卖相粗糙,颜色是诡异的紫色,味道也不好。
但他已经吃了好几块了。
这是昨日,时杰带回来的,说是妩儿谢谢爷的照顾。
一同带回的,还有宁司寒上次留下,以及这次着时杰又送的吃用之物。
统统被退回来了。
她是铁了心,不肯受他一分一毫。
宁司寒心中,酸涩得厉害。
“爷,前头摆席了,咱们该出去了。”
时杰在门外,小心翼翼提醒道。
“知道了。”宁司寒闷声道。
他拿起一个点心,囫囵吞枣咽下去,然后大步走出房间。
前头谈笑风生,言笑晏晏,果然一家和乐的热闹气派。
“哥哥来了,快抱抱你的外甥。”
宁家姑奶奶,宁司师笑道。
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小就被父兄疼爱,跟宁司寒的感情特别好。
“好孩子,都这么大了!让舅舅抱抱。”
宁司寒一手搂一个,仅凭臂力就把两个胖娃娃抱到肩头。
“寒儿在家时常念叨,不知道两个外甥长得如何,如今可算见着了。”宁夫人笑呵呵。
几个族中兄弟姐妹,把宁司寒围在中间,也你一句我一句地寒暄。
气氛十分热络。
唯有沈月柔,孤立人群之外,显得格格不入。
她满腹委屈,气性又上来了。
宁司寒怎么回事?
这种场合,也不带着她一起!
就不能主动拉上她,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吗?
再说了,宁司师一个外嫁女,已经不算国公府的人了。
那俩小的,更是别人家的孩子。
宁司寒不围着自个妻子转,倒对外人嘘寒问暖!
她越想越郁闷,又过了半天,还是没人搭理她。
她忍不住了,娇娇地喊了一声:
“世子爷!”
那千回百转,又带点哀怨的语气,让大伙都愣住了。
除了常住府里的人,其他人其实并未真正与沈月柔打过照面。
毕竟沈家官小,女眷挤不进贵妇圈,露不得脸。
国公府大婚那日,新妇又盖着盖头。
以至于到现在,大部分人还不知道,世子妃到底几个鼻子几个眼睛呢。
宁司师自然也没见过,但她不是傻子。
眼珠子一转,就猜出这人是谁了,她娘在来信中,可没少抱怨啊。
“你是谁啊?”宁司师故意问。
“怎么见人也不主动打招呼?好没规矩!”
其他人也面露赞同之色。
这面生女子,穿得倒是华贵,但站在那里不说话,不与人亲近,也不介绍自己,这傲气的姿态,做给谁看?
大家看猴似的眼神,像刺一般扎在沈月柔身上。
沈月柔的眼睛马上就红了。
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哭红,而是气红的。
她倔强地站在原地,不发一言,只是盯着宁司寒,口吐怨言:
“爷……”
宁司寒头皮发麻。
他刚才太开心,把沈月柔给忘了,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又要发脾气。
“咳咳,师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嫂子,柔娘。”
“哦,原来是嫂子呀……”
宁司师拉长声调,不咸不淡地看了沈月柔一眼。
“站着也不说话,我还以为是哪个小户人家的娘子,小里小气的呢。”
“你!”沈月柔差点失控。
她拼命压抑自己的怒气,才没有破口大骂。
宁司寒头疼不已,赶紧打圆场:
“师师,少说两句,你嫂子是极好的人,方才只是害羞。”
可宁司师从小被宠大的,如今看最疼自己的哥哥,竟然开口就说自己。
她立马不高兴了:
“我没说错啊!她做嫂子的,不主动跟小姑子打招呼,还要我三拜九叩,跟她请安吗?”
什么?
沈月柔面露不忿。
凭什么要她跟小姑子打招呼?
她可是当嫂子的,又是世子妃,宁司师才应该主动跟她打招呼吧?
两个女人眼神互杀,针尖对麦芒地顶了起来。
直到仆人一声遥喝:
“国公爷回来了!”
大家才一哄而散,纷纷落座,老实得像一个个鹌鹑。
谁敢在国公爷面前吵嚷啊。
一派和谐中,开席了。
沈月柔终于等到大展身手的机会,笑吟吟抢着开腔:
“父亲,母亲,今日家宴,儿媳特地让瑶光院小厨房,做了一些新鲜菜式,给您尝尝。”
然后,辣炒小河虾就被端上来了。
宁司寒有心弥补沈月柔刚才的过失,赶忙跟着劝道:
“爹,娘,这是眼下最时新的野味小河虾,配上西洋来的辣子,格外鲜香。柔娘费好大功夫,着小厨房研制出来的。”
虽然大家不大喜欢沈月柔,但毕竟是一片孝心,也不好说什么,每人夹了一筷子。
这一夹,倒对沈月柔改观了。
东西是真好吃啊!
大家吃得赞不绝口。
一盘虾不多时便被吃个精光。
宁夫人要做个一府主母的样子,当即重赏瑶光院小厨房。
连宁司师都吃美了。
她在边塞,顿顿都只有大肉浓汤,这般鲜的野味,是许久没吃过了。
姑爷和两个孩子更是,长居塞外,连小河虾都没吃,这一吃便吃了不少。
“嫂子别的不行,倒会吃。”宁司师说。
又把沈月柔气得失去表情管理。
宁夫人也见不得沈月柔得意,但她估计着宁国公在场,万不能闹得一家不和。
她便转移话题:
“这辣炒河虾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咸,吃了口渴。”
沈月柔马上来精神了。
老女人,这都是你自找的哈。
一箭三雕的机会,来了!
“世子妃,五儿又做错了什么?”
林妩装傻。
春香抢先一步出来。
她可是从被半路截胡开始,就对林妩怨恨得很。
虽然没能去伺候用膳,但她时刻关注福寿堂发生的事,充分掌握了世子妃被夫人刁难的种种细节。
此刻,她要借题发挥,给五儿一个教训。
“五儿,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竟让世子妃去伺候用饭,让世子妃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还有,你竟敢,在夫人面前说那些话,你这不是故意害世子妃吗?”
“看你一副老实蠢笨的样子,没想到,心里头弯弯绕绕那么多!”
春香字字句句,都在挑起沈月柔的疑心。
沈月柔本来就生气,听了,霎时火冒三丈。
“好哇,五儿。以前我只当你蠢笨,口无遮拦,可现在我不得不怀疑……”
啪嚓!
沈月柔又摔碎一个茶碗。
“你是不是别有用心!”
林妩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马上一个滑跪。
“世子妃,冤枉!”
“奴婢虽莽撞,但乃形势所逼。您是世子心尖尖上的人,若今日受了委屈,世子必定怪罪,奴婢们担待不起呀。”
“再说了,您贵为世子妃,哪有为一两句话,就公然打您的脸的。分明是夫人借着由头发作,嗟磨世子妃您。”
三言两语,又说到沈月柔心坎上。
沈月柔想起宁夫人,咬牙切齿。
“这个见不得别人好的老女人,缺爱缺出毛病了,处处为难我!”
然而,春香见林妩轻轻松松转移了矛盾,心中暗恨。
嘴上却殷勤附和:
“世子妃,夫人不但针对您,还想把手伸进您的院里,前几日不还说,要选个好的丫鬟做通房,放到世子房中?”
接着哎呀一声,装作随口道:
“按说,五儿以前也不是那爱出风头的,今日在夫人面前,却如此大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月柔的眉毛立即拧起来了。
“五儿,你不会真的,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吧?”
口气有些恶狠狠。
她左看右看,觉得五儿的面相,也不是那么老实了。
林妩惶恐:
“世子妃,您若觉得奴婢服侍得不好,今天就把奴婢打发出去,做洗衣丫鬟也好,做洒扫丫鬟也好,奴婢都甘之如饴。奴婢只求一点。”
她深深磕了一个头。
“奴婢请求世子妃,千万不要如此误会奴婢!”
她这话刚说完,春香的眼神就亮了。
把五儿打发出去,世子妃身边再没旁的人,不就轮到她伺候了吗?
终于是熬出头了!
她脸上遮不住的喜色。
沈月柔自然也注意到了,面上不说,心中却在冷笑。
这些贱婢,外表装得老老实实,心里却千方百计想着法子勾男人呢。
看来,陪嫁丫鬟的身份,到底给了她们一些想念。
不自量力的蠢东西!
“既然如此,那今夜五儿不能侍奉了。”
沈月柔松松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春香跟着心头一喜。
沈月柔哂笑。
“春香,你来,好不好哇?”
春香喜形于色,立马跪下:
“奴婢领命!奴婢一定努力,侍奉好世子和——”
“啊!”
一声惨叫,春香捂着肩膀,在地上滚了一圈。
沈月柔狠狠踢了她一脚,还为脚疼生气,目光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春香,你志气不小!世子用得着你努力侍奉吗?”
春香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太得意忘形。
精准踩到主子的雷点上了。
她吓得脸色苍白,也顾不上肩膀生疼,跪着爬到沈月柔脚边。
“世子妃!奴婢说错了,奴婢眼里只有世子妃,只是想侍奉在世子妃左右……”
可沈月柔只相信自己的感觉,又怎么听得进去她的话。
辩解,只会让沈月柔更生气。
“五儿,把她拖出去,掌嘴二十,罚跪三个时辰!”
“别跪院子里,跪柴房,省得世子回来看到。”
“是,世子妃。”
林妩把春香拖进柴房,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啪。
爽啊。
不过,春香到底是个玩意罢了,再怎么打,也解不了心头之恨。
罪魁祸首是沈月柔。
这娘们不但心思毒辣,还是个疑心很重、阴晴不定的变态。
林妩想想自己的膝盖,今个儿实在受罪。
眼下,海棠和春香都不在了。
明儿,沈月柔不就可着自己一个人嚯嚯?
林妩觉得这样不行。
回瑶光院时,她手上便多了一壶茶。
“世子。世子夫人,奴婢送茶来了。”
她没有直接入内,而是在房门口,轻轻地说。
房内,沈月柔正娇弱不堪地,倒在宁司寒怀里。
放在平时,这样旖旎的时刻,丫鬟来送什么茶,沈月柔心里是要大发雷霆,在小本本记上一笔的。
但今天,她却是松了一口气。
“进来!”
她和颜悦色地说,顺势从宁司寒怀中挣脱出来。
林妩弯着腰,头低得很低很低,茶盘却捧得高高的,以卑微又绝不敢直视主子的姿态,小快步进到房内。
这样的姿态,让沈月柔先满意了半分。
“世子爷,这是妾身新得的高山寒茶,用去岁窖藏的雪水泡的,您尝尝。”她柔声说。
又是寒茶,又是雪水的,目的只有一个。
给这位欲火熊熊的世子爷,灭灭火!
殊不知,宁司寒见了林妩,更加燥热难当。
今夜她裹得很严实,人也很规矩,丝毫没有昨日的羞涩与风情。
唯有低头露出的,那一段雪白颈项。
娇嫩得灼伤人的眼睛。
宁司寒的脑海不受控,想起昨夜。
他如何在这颈子上揉搓,又如何被同款雪白娇嫩的小手……
“世子爷?世子爷?”
沈月柔声声叫唤,才将宁司寒从回忆中唤醒。
宁司寒顿时有些愕然。
天啊,他在柔娘面前走神了。
美人在怀,他居然为着一个其貌不扬、低微笨拙的丫鬟,走神了。
真没想到,这丫鬟看着不经人事,实际端的好心计。
在世子妃的眼皮底下,勾引爷!
“世子爷,可是有什么心事?”沈月柔体贴地问。
宁司寒心虚,咳了一声。
“无事。”
然后灌下一大口茶。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总觉得这茶也不咋的好喝。
有股怪味。
一座不孝的大山压下来,宁司寒难以分辩。
婆子们已经按住林妩,眼看就要拉下去打了。
一个小小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娘,我想拉臭臭。”
大家还在找,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另一个嫩嫩的声音又冒出来:
“娘,萍儿肚肚痛。”
众人这才惊觉,是宁司师一对两岁大的双胎儿女!
宁司师紧张询问:
“怎么回事?你们哪里……哎呀!”
她的脸扭曲了:
“我的肚子也好痛!”
话音刚落,一个宁国公的庶子,也猛地夹紧双腿,捂住肚子,表情与宁司师如出一辙。
接下来,跟击鼓传花似的,一个个喊痛的声音响起。
一桌子的人,竟有大半腹痛难忍,争着抢着跑茅厕。
国公府的茅厕都不够用了。
沈月柔坐不住了,她心里头慌得厉害。
明明只给宁夫人下了药,怎么大家都腹痛拉稀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好好一场家宴,如今乱成一团。
席上最有威严的人,终于发话了。
“怎么回事?”宁国公沉声道。
“府医还未到么?立即着府医前来!”
幸好方才宁夫人腹痛时,丫鬟就已经去请了府医。
这会儿,府医刚好赶到。
府医一一把脉过后,宁司寒急切地问:
“大夫,如何?可是食物中毒了?”
府医却摇摇头:
“依我之见,不是中毒。”
不是中毒?
众人皆愣住。
沈月柔的担忧更是达到顶峰,声音都变了:
“怎么可能不是中毒!”
看到大家都诧异地望向自己,她才尴尬地说:
“我就是问问大夫,不是中毒还能是什么。”
府医摸着胡子,面露难色。
“根据脉象,各位贵人肠胃失调,确实很像中毒。但是,脉象中又有一丝奇异,显示另有其因。”
“那是什么因?”众人追问。
府医惭愧:“我才疏学浅,尚未涉及此处。”
气得宁夫人大骂:
“荒唐!你在戏弄我们不成!”
沈月柔则松了一口气,假意劝慰宁夫人:
“母亲别动怒,想来这府医医术不精,把中毒误诊成其他,也是有的……”
接着话锋一转:
“但是堂堂宁国府,岂能容许这等医术不精的大夫,耽误主子性命?”
“不如一齐拖下去,同那丫鬟一起打二十大板,逐出府去!”
宁夫人已经拉得晕头转向,无法主事,自然是沈月柔说什么,就做什么。
府医大喊饶命,也免不了被几个大汉拖下去的命运。
二十大板可不是小儿科,打完了,不死也残废。
林妩可不受这个罪。
“等等!奴婢知道为何腹痛!”
被拖出门的前一刻,她高喊道。
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两个拖人的婆子果然停下来了。
林妩趁热打铁,掷地有声地说:
“是因为,过敏!”
过敏?
一个未曾听过的词。
大家眼中满是怀疑,沈月柔更是大声嚷嚷起来:
“你这刁奴,还在狡辩?你不单毒害母亲,还毒害这么多人,死不足惜!”
一股脑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林妩头上了。
可府医却欣喜若狂:
“是了,过敏!我曾在一本医书上,见过此类病症,但现实未见人得过,故而忘了。那脉象,是过敏无疑。”
“你胡扯!”沈月柔跳起来大骂:“你凭什么说是过敏?定是你俩为了逃脱责罚的狡辩之词!”
两相争执,眼看又要闹起来了。
“安静!”国公爷旁边的侍从,突然威声喝道。
万籁俱寂。
“着我的帖子,去请温太医。”
“这个丫头,继续说。”
宁国公道。
有了宁国公发话,沈月柔便是不情愿,也只能乖乖闭嘴。
两个婆子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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