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阳陈凤九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凭一把刀,砍出了万古长青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九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脚刚踏出衙门,天空飘下绵绵细雨。“斗笠借我戴戴,回来还你。”许阳从放哨的捕快头上夺过斗笠扣在自己脑袋上,压低帽檐,迎着小雨向前走去。“许爷,您去哪啊?”“找姑娘去。”放哨的捕快一撇嘴,嘟囔道:“整日就知道找姑娘,也不说带我们这些小的出去乐呵乐呵......”见许阳又折了回来,捕快吓得小脸煞白,立马堆起笑容。“许爷,您有什么吩咐?”许阳抬手摸向捕快脖颈,解开对方的蓑衣披在自己身上。就这么一套简单动作,把捕快吓得差点连尿都夹不住了。“你再去取一套蓑衣斗笠,顺便把衙门里的兄弟全都叫上,咱们一起去。”“好嘞许爷!我这就去!”捕快转惊为喜,转身回了衙门。一声许爷带我们找姑娘去,唤走了衙门里的捕快,连掌勺做饭的伙夫都扯下围裙跟着混进了人堆里。...
《我凭一把刀,砍出了万古长青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两脚刚踏出衙门,天空飘下绵绵细雨。
“斗笠借我戴戴,回来还你。”
许阳从放哨的捕快头上夺过斗笠扣在自己脑袋上,压低帽檐,迎着小雨向前走去。
“许爷,您去哪啊?”
“找姑娘去。”
放哨的捕快一撇嘴,嘟囔道:“整日就知道找姑娘,也不说带我们这些小的出去乐呵乐呵......”
见许阳又折了回来,捕快吓得小脸煞白,立马堆起笑容。
“许爷,您有什么吩咐?”
许阳抬手摸向捕快脖颈,解开对方的蓑衣披在自己身上。
就这么一套简单动作,把捕快吓得差点连尿都夹不住了。
“你再去取一套蓑衣斗笠,顺便把衙门里的兄弟全都叫上,咱们一起去。”
“好嘞许爷!我这就去!”捕快转惊为喜,转身回了衙门。
一声许爷带我们找姑娘去,唤走了衙门里的捕快,连掌勺做饭的伙夫都扯下围裙跟着混进了人堆里。
许阳牵头走在街面上,身后跟着的三十几人面露喜色。
回想当初上一任太守在位时,日子过的甚是清淡。
自从跟着许爷混,小日子越来越风生水起了。
银子赚得多,腰板挺的直,隔三差五还能去青楼摸摸姑娘闻闻肚兜,崩提有多逍遥自在了。
捕快们美滋滋的跟在许阳身后。
路过一处铁匠铺时,许阳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悬在腰间的唐刀。
合欢宗的宗主修为不弱,这柄唐刀过于亮眼,不适合在背后捅刀子。
许阳目光斜视,看向街边的铁匠铺。
铁匠是个身高近八尺的汉子,赤膊着上身,一身的肌肉块如水泥浇筑般坚硬无比,正抡起铁锤砸向通红的铁块。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锻造声飘向街面,在寂静的阴雨天格外刺耳。
“他娘的!一天天就知道敲敲敲,吵死个人了!”
一自认精明的捕快还以为是铁匠铺的噪音吵的许爷不开心,撸起袖子就要去教训铁匠。
“滚回来!”
许阳抬手压住捕快肩头将他拽到身后,随即孤身走向铁匠铺。
铁匠用余光瞥见许阳走进铺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低头敲几锤的功夫,怎么就没瞧见这群瘟神出来游街了呢!
得!装瞧不见吧。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许阳走到墙边,从墙上摘下一把匕首:“这匕首几两银子?”
铁匠偏过头,露出一脸假笑:“呦~实在抱歉啊许爷,外面风雨急骤,我这铺子里又吵,都没瞧见是您来了。”
“嗯,这匕首几两银子?”
“什么银子不银子的,许爷喜欢拿去用便是了!”
许阳一摸口袋,摸出最后一两银子拍在桌案上:“这匕首很是精致,分量也足,一看就是花费不少心血锻出来的,一两银子肯定不够,等我办完事回来再给你补点。”
“您真不用客气,我......”
铁匠话没说完,许阳已经走出一丈外了。
“你还能给我补点?补你奶奶个爪吧!呸~”
铁匠痛心疾首,回到炉子前,泄愤般的继续抡起了大锤。
雨越下越大。
等许阳率人走出城门时,正巧碰见刚抛尸完回来的那一伙捕快。
一听说要去找姑娘,这一伙捕快乐的都合不拢嘴了,把赵三和徐六带给他们的恐惧抛之脑后,兴冲冲的加入队伍。
见队伍又壮大十余人,许阳心想着应该够用了。
合欢宗虽是宗门,可前身不过是一处二十余人的土匪窝。
三年前,领头的土匪头子走了狗屎运,不知从哪里挖出一本采阴补阳的修炼功法,糟蹋完无数良家妇女后,修为突飞猛进。
还没在修炼界斩头露角呢,便将原本的黑风寨更名为合欢宗,准备开宗立派在修炼界闯出点名头。
可惜山鸡就是山鸡,吃再多细糠也变不了凤凰。
合欢宗上下匪性不改,几年来非但没扩大宗门势力,反倒将名声臭出去几百里。
要不是宗门建在深山里地势险峻,再加上与观山郡的衙门有着见不得人的利益往来,怕是早都被人给剿灭了。
许阳率人走过山路十八弯,一番折腾,平安抵达合欢宗。
用木板围起来的寨子,背靠群山,院子里有几座勉强能遮风挡雨的木屋。
把大门上合欢宗三个字摘下去,打眼一看这就是一处土匪窝。
阁楼上放哨的土匪见一群捕快走来,脸上非但不惊慌,反倒露出迎接狐朋狗友的喜色。
“许爷,今儿个咋有空带兄弟们过来了?”
“听说你们宗主抢来一位姑娘,闲来无事,来跟着一起乐呵乐呵。”
土匪忙打开寨门,招呼道:“许爷快请进,我们合欢宗就姑娘多,一会儿保证让您的兄弟们一人抱一个!”
一行人走进合欢宗。
走到宗主居住的木屋前时,一旁的马棚里,坐着十余名土匪。
脚下放着酒坛子,面前架起一团篝火,篝火上的肉香味儿飘出马棚,被雨水冲淡几分,仅剩几丝醇香飘进捕快们的鼻子里。
“许爷,来喝点啊!”
“不了,我去找你们宗主,让他们跟你们喝吧。”许阳冲捕快们挥手道:“去吧,一人只许饮三杯。”
当代的酒水度数低,手下的这群酒囊饭袋又都是喝酒的老手,三杯对于他们而言算不得什么。
就算多喝两杯也不会耽误了正事。
驱散手下,许阳推开宗主的房门踏步走了进去。
“都说了我练功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找死是吧......”宗主骂骂咧咧的回过头,见来人是许阳,立马换上笑脸:“原来是许老弟啊,今儿个咋想着过来了?”
许阳摘下斗笠甩甩上面的雨珠,又将悬在腰间的唐刀摘下拍在桌上。
然后才抬起头,露出猥琐笑容:
“听说李木匠家的姑娘美若天仙,我特意赶来见见世面,不过我不急,徐大哥你先上,我跟你尝尝甜头就行。”
宗主愣了下:“美若天仙?哪个小王八蛋跟你说的?”
“不是吗?”许阳来到床边,好奇望向被堵住嘴,绑在床上的李家姑娘。
呦!
长的还怪结实的嘞!
估计平时没少帮李木匠干力气活。
对于喜爱寻花问柳的人来说,李木匠闺女的长相略微有些寒酸。
不过宗主主要用女人来练功,长相无伤大雅,反正也活不过俩月。
“我还真是让人给骗了,这......实在下不去嘴啊......”许阳摆摆手:“还是徐大哥请吧。”
“哈哈哈,许老弟,那我就不客气了!”
宗主迫不及待的褪下外衣,手刚搭在裤带上。
许阳向前一步,左手捂住对方的嘴,右手从后腰抽出匕首连通三刀。
“噗呲、噗呲、噗呲”
盘踞在观山郡多年的匪首,就这么窝窝囊囊的归了西。
徐泰,炼气高阶境修士,合欢宗宗主,总寿七十六年,剩余二十九年,夺取完毕
当前自身剩余寿元:三十三年
可将寿元灌入修为或是功法,有几率获得相应进度,寿元不足一年时,无法继续灌入
当前功法:灭世狂刀(小成)
当前修为:炼气(中阶境)
许阳驱散面板,拖着宗主的尸体走出门外。
棚子里,捕快们和一群土匪坐在一起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推杯换盏好不痛快。
马棚小了点,捕快和土匪们聚在一起略显拥挤,不过挤一挤也显得双方更加亲密。
听见一旁传出声音,众人一扭头,瞧见许阳拖着宗主的尸体走出,皆是愣了神。
不是来找姑娘吗?
咋还闹出人命了?
许阳颔首:“都愣着干嘛呢,动手啊!”
无尽的黑暗终于透进一丝光亮。
病痛带来的折磨荡然一空。
许阳悠悠转醒。
视线模糊,两耳失聪,隐约可见头上雕刻着五爪金龙的顶梁柱。
身患绝症,神仙难医,不忍病痛折磨狠心喝下农药,若是还能看清这世界的话......怕是重生了吧?
视线愈发清晰,耳边也捕捉到这一方世界的苦难声。
“爷!我求您放过我吧......”
“少废话!你今天就算是死,也得给老子死在床上!”
刚重生就碰见英雄救美的事情?
晦气。
许阳扶着一旁的凳子站起身,偏过头,看见一脚踩官靴,腰间挎刀的官差背对自己,将一名女子压在床上,裤子已经褪去一半了。
两瓣屁股蛋子就这么明晃晃的暴露在自己面前。
嚯!长的还怪白净的嘞!
被官差扑在床上的女子衣衫不整,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悲痛的求饶声字字如针的戳在许阳的心窝窝上。
许阳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肯路见不平多管闲事的人,可也没窝囊到有畜生当着自己的面强暴女子,自己还无动于衷的地步。
眼见那官差即将得逞,许阳左顾右盼,正巧瞥见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唐刀。
许阳攥紧长刀快步摸向官差。
脚步声急促,色迷心窍的官差愣是没听见身后的危险已经悄然逼近。
不清楚这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也不清楚一刀要了官差的小命会有什么后果。
无法克服未知带来的恐惧,那便先捅个人壮壮胆子!
“噗呲”
唐刀刺中后心,从官差的胸前探出三寸,穿了个透心凉。
官差呕出一口血,喷了女子一脸,嘴角的鲜血缓缓流到下颚,凝聚成血珠“啪嗒啪嗒”的滴在女子脸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女子双目惊惧,哑然失声。
待官差的尸体向一旁栽去时,眼前出现一俊俏青年。
许阳抽出唐刀,一手握刀,一手撩起袖袍,轻轻擦拭掉刀刃上的血迹。
与此同时,眼前浮起一行字。
赵三,炼体修士,郡守衙门里的恶霸捕头,总寿九十三年,剩余五十三年,夺取完毕
当前自身剩余寿元:五十五年
可将寿元灌入修为或是功法,有几率获得相应进度,寿元不足一年时,无法继续灌入
当前功法:灭世狂刀(小成)
当前修为:内息(初阶境)
第一次杀人还是太紧张了,捅个人都捅出幻觉了!
许阳回过神望向女子,颔首示意道:“起来吧,没事了。”
女子不为所动,盯着许阳的眼神更惊惧了。
呀!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为了你可是捅死了一个大活人,还是个吃皇粮的。
你不跟我说些感恩戴德的话就算了,居然还用看畜生的眼神看我。
早知道就让那狗官把你吃干抹净算了!
四目相对片刻。
许阳暗道一声算了。
本就是看不惯那狗官欺男霸女才仗义出手而已,从没想过也没要求过女子给自己什么回报。
瞧她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估计早都被吓破了胆子。
与其安慰她,不如先顾好自己。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是从古流传至今的规矩。
自己杀了官差,被砍头是板上钉钉没跑的事,还是先逃命再说。
许阳来到赵三的尸体前仔细摸索,跑路得有银子,这狗官既然能欺男霸女,平日里肯定也是个欺行霸市的主。
一番摸索,许阳从赵三的腰间摸出一个钱袋。
打开绳结朝钱袋里瞄去,差点亮瞎他的双眼。
见钱袋里装的全是金粒子,许阳撇嘴嘟囔道:“还真是富得流油啊......”
将钱袋塞进怀中,许阳不顾女子,拔腿走向门外。
两脚刚踏过门槛,脑壳如遭雷击般痛了下,紧接着无数的记忆碎片涌进脑海,令许阳顿足在原地。
妖魔乱世,邪祟横行。
许阳,汴州人士,今年二十有三,大安的皇亲国戚。
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是当今的顺天王后,权倾朝野,掌握着大安的半壁江山。
许阳作为家中唯一男丁,深得王后宠爱。
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时,便被一纸文书调遣到观山郡任职太守,其势力遍布一郡三县,掌管八十万“难民”。
之所以叫难民不叫百姓,是因为这原主许阳实在是个人渣败类,人称铁面阎王。
铁面自是不讲情面的意思,阎王更是说明他随时随地能要了人的命!
欺行霸市,搜刮民脂民膏是常有的事。
百姓们虽有自己的住所和营生,可终日活在他的淫威之下,日子过的远不及难民的万分之一。
吃不饱穿不暖不怕,就怕稍有不慎丢了小命!
原主许阳犯下罪行无数,其中最令人痛恨欲绝的便是糟蹋民女。
他不光自己糟蹋,糟蹋完还喜欢把民女扔给下属继续糟蹋,为首的便是对他忠心耿耿的狗腿子赵三。
只不过那狗东西时运不济,今儿个前主刚糟蹋完那姑娘,可能是平日酒色过度掏空了身体,再加上办事前贪了几杯,还没等走出房门便一头扎在地上咽了气。
守在门外的赵三闻声推门而入,色心大起根本顾不上自家主子,全当他是房事劳累过后躺在地上睡着了。
赵三迫不及待的来到床边,还没来得及刷自家主子的锅,便被重生的许阳一刀取了性命。
所以......
许阳回过神来,打消了跑路的念头。
身为皇亲国戚,区区一个捕头而已,杀了便杀了。
只要尚方宝剑不落在对方手里,谁敢砍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这具肉身原主实乃罪大恶极,光是砍头都不能平愤,得用囚车拉倒街面上游街示众,当着百姓的面一刀一刀扒了他的皮,割了他的肉。
最后还得把骨头渣子剁碎了喂狗!
许阳回想着原主犯下的累累罪行,心中怒极,差点抬手一刀抹了脖子。
刀刃横在脖子前时,他又放下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原主犯下的错,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许阳成功说服自己,转身折回屋内。
万万没想到那位苦命姑娘竟是被自己给睡了。
怪不得刚才她瞧自己的眼神更为惊恐,合着自己才是那万恶之源啊!
脸上带着几分对原主所作所为的怒气,许阳拎刀来到床前,把女子吓得当即跪在床上,磕头求饶道:“许爷饶命!许爷饶命!”
许阳一咧嘴。
瞧这事闹的!
贾小七返回到诸位同僚身旁时,面色略微有些难看。
稍微细琢磨一下,许爷定下的这些规矩,其实都是身为捕快最基础的日常修养,并无任何过分之处。
这件事难就难在诸位前辈早都养成了散漫性子,过习惯了荒唐日子,铸就了一身的惰性,一时半会很难改掉。
等告知他们许爷定下的这些规矩,准会换来一片怨声载道。
借他们八个胆子也不敢去说许爷的不是,一身怨气只能朝自己这个后辈发泄。
到最后搞得自己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这可咋弄?
一捕快瞧见贾小七的面色跟吃了屎似的,伸头好奇问道:“咋回事啊小七,许爷骂你了?”
“那倒没有,许爷跟我说话温柔着呢。”贾小七强颜欢笑。
方才许爷跟自己说话时,确实和和气气的,就是吩咐自己的这些事情......忒难办!
“不对!你这表情跟跑了婆娘似的,许爷肯定跟你说事了!”
贾小七心知诸位前辈追随许爷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强着呢,自己这点心事全写在脸上了,压根儿就瞒不住他们。
见凑过来的捕快越来越多,贾小七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说道:“倒也没别的事情,就是许爷给咱立了一些规矩让我转达给你们。”
“规矩?什么规矩?”
捕快们屏气凝神,神色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许爷的性子众所周知,规矩一旦定下来,相当于把勾魂索勒在了兄弟们的脖子上,稍微紧一紧,小命便被拘了去。
捕快们心里发慌,想着以后做事可得更加谨慎点,可不能像赵三和徐六似的,死的不明不白,被随意丢去乱葬岗,连座坟头都没有。
眼见诸位前辈都快吓傻了,贾小七忙解释道:“诸位哥哥倒也不必如此紧张,许爷虽给咱立了规矩,但也没哥哥们想的那么拘束,非但不拘束,还不耽误咱们逛青楼,摸姑娘呢!”
“呼......那就好。”
捕快们长舒口气,心里的石头也跟着落了地。
“正经事”没约束就行,其余的都不重要。
不管怎么着,就算日后不小心触碰到许爷的逆鳞,死也能死在姑娘床上。
贾小七见前辈们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心中更加郁闷了。
许爷定的规矩也就能让咱们松松裤带,等明儿个一早鸡鸣五更时,咱一起哭去吧......
一行人行至一处岔路口。
向左拐是观山郡,向右拐是乱葬岗。
抬尸的捕快高声喊道:“许爷,您带弟兄们先回,我们抛尸去了!”
“怎么着?”许阳转回身,眼神像看蠢蛋似的:“你把尸体丢去乱葬岗,我拿什么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抬尸的捕快愣了下:“啊?许爷......咱用得着给他们一个交代吗?”
“废话!观山郡的百姓每年交那么多的税银,咱要是再不做点实事还说得过去吗?”许阳双眸泛起明亮光泽,从头到脚流露着掩盖不住的正气。
正的都有点发邪了。
“可是许爷......咱往年没办事的时候,百姓的税银也没少交啊。”
许阳一歪头,面色甚是不悦。
“那万一明年不交了呢?到时候你去街头卖艺养活衙门?”
抬尸的捕快还想说些什么,被一旁的同僚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还不断冲他使眼色。
待许阳回身继续朝前走去时,同僚无语问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跟许爷辩什么理啊?你不要命了?”
抬尸的捕快反应过来,惊诧的眼神中略微带着一丝窃喜。
“诶......许爷今天咋没抽我嘴巴呢?”
同僚斜眼瞧着他:“你那张脸都快被许爷扇出老茧了,练铁砂掌的武师打你一巴掌都能拍出火花来,要不是嫌手疼,你以为许爷不抽死你?”
抬尸的捕快失神般呢喃道:“我总觉得许爷今天有点不大对劲呢......”
“巴掌抽你脸上就对劲了?我看你就是贱的!”同僚挥手道:“别琢磨了,赶紧走吧。”
“不对劲......是真的不对劲......”
“啪!”
抬尸的捕快猛然抬眼看向同僚:“你打我嘴巴干啥?”
“这回对劲了不?走!”
一行人去时风雨急骤,归时万里无云。
六月的天就如同许阳的脸,阴晴不定,变幻无常。
等即将进城时。
许阳招呼道:“小七,你去走在前面喊几嗓子。”
“喊什么啊许爷?”贾小七眨巴眨巴眼睛,表情依旧迷茫。
“喊你腚沟子白!喊你脑袋大!”许阳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骂道:“你是缺心眼还是怎么着?咱这一仗打的这么漂亮,你不得喊几嗓子让街坊百姓跟着一起乐呵乐呵?”
“我明白了许爷,我这就去喊几声。”
贾小七快步走上前,扯起脖子提高调门。
“今日衙门初战告捷!此次剿匪行动,共剿灭合欢宗宗主、原黑风寨匪首徐泰一人,匪患二十余人......”
贾小七声若洪钟,随风飘进城内。
街面上。
百姓们来来往往,街边闲暇的商贩们聚在一起说些闲言碎语。
许阳带人出城后,城内连处犄角旮旯都充斥着欢乐祥和的气息。
“你说许扒皮带一群捕快出城干嘛去了?顶着风雨去的,天晴了还没回来,是不是让雷给劈死在外面了?”
“呦呵!那可太好了,哈哈哈......”
“他这些年把咱观山郡搞的乌烟瘴气,我掐指一算他差不多也该遭报应了。”
几人谈笑间,从城门走来一支风尘仆仆的衙门队伍。
都是常见的熟面孔,为首那位昂首挺胸鼻孔朝天的人,正是铁面阎王许扒皮!
“今日衙门初战告捷!此次剿匪行动,共剿灭合欢宗宗主、原黑风寨匪首徐泰一人,匪患二十余人,拯救良家妇女......”
贾小七浑厚嘹亮的嗓音萦绕在商贩们耳边。
剿匪行动?
合欢宗没了?
瞧见徐泰像死狗一样被捕快拽着脚踝拖行在地面上,商贩们一撇嘴。
还真没了!
任职太守这么多年,许扒皮可算带领手下这群狗官办了件人事。
就是这件事情事发突然,实在让人觉得蹊跷。
许扒皮与合欢宗宗主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不是一年两年了,说翻脸就翻脸?
商贩们蓦然想起晌午时,赵三和徐六刚被丢去乱葬岗。
“嘶......”
一商贩倒吸口冷气:“许扒皮今天杀疯了啊!一天还没过去呢,死了好几十号人了!”
“嘘......有捕快朝咱看过来了,别说些没用的了,赶紧鼓掌吧。”
有商贩领头,街面上霎时间掌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许爷好样的!”
“许爷您真棒!”
迎着一众虚情假意的目光,许阳一行人,缓缓走向衙门......
方才等迟向功走后,许阳才想起来去京兆府送喜帖,不可能光送去一张喜帖,怎么着也得给姐姐带点礼物表示下心意。
要不然显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而且迟向功替自己跑腿,总得给他点银子当盘缠。
毕竟路途遥远,一来一回也得花费不少银子。
迟向功两袖清风,攒点棺材本不容易,可不能让他破费。
许阳在街上买了几盒观山郡特产的枣糕,怕迟向功套上马车走得快,连忙加快脚步送了过来。
还好院门是开着的,马棚里的马也在,迟向功应是还没走。
“迟大人你在家吗?”
一声问候,屋内久久没有传出回应。
许阳拎着礼物径直走进屋内。
刚踏过门槛,就看见一道倩影蹲在锅台前正掏灰呢。
许阳愣了下,问道:“你干啥呢丫头?家里没铲子啊?咋还用手掏呢?”
迟暖暖回过头,脸上乌漆嘛黑的,一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
“嘿嘿嘿......摸宝贝,我在摸宝贝......”
“摸宝贝?摸什么宝贝?”
“我昨夜用锅台炼了两枚仙丹,等我把仙丹摸出来给你尝尝!”
许阳闻言才反应过来。
傻子啊?
这时。
迟向功从里屋走出,瞧见迟暖暖那副傻样,眉头一凝:“啧!你这孩子!我就收拾两件衣服的功夫,你怎么还把锅灰给抹脸上了!”
“嘿嘿嘿......摸宝贝,摸宝贝!”
迟向功走上前,一把将迟暖暖拎起,伸出食指戳了下她的脑袋瓜。
“早上刚尿了床,我还没收拾你呢,又在这给我捣乱!瞧你把家里弄得脏兮兮的,快去院子里玩去!”
“不去不去,我要留在这里摸宝贝!”
迟暖暖刚蹲下身,迟向功抄起一旁的锅铲喝问道:“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敲碎你脑袋!”
“别敲别敲!我就一个脑袋,敲碎就没得用了!”迟暖暖抬手护住脑袋,满眼惊恐的连连摇头:“别敲别敲,谁敲我头谁是王八。”
“你快出去,再不走我把你脑袋敲成豆腐渣!”
“我走,我马上走!”迟暖暖起身夺门而出,路过许阳身边时歪过头:“呸~给你洗脸,嘿嘿嘿......”
这一幕把迟向功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娘嘞!
让你扮傻子又没让你扮寿星,你朝他脸上吐什么口水啊!
你真以为他看你傻就不打你了?
“对不起啊许大人,实在抱歉!”迟向功是真慌了,忙走向水盆前拿起毛巾:“我家孙女整日疯疯癫癫一副痴相,许大人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您要是实在恼怒,您抽我两巴掌解解气成吗?”
迟向功拿完毛巾刚转过身,看见许阳一脸淡定的用手掌抹去脸上的口水。
“没事的许大人。”
“许大人您息怒,我帮您好好擦一下。”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许阳接过毛巾,在脸上随便擦了擦,问道:“迟大人,你孙女她......是娘胎里带来的?”
“唉......”迟向功叹息一声,脸上泛起忧愁:“五岁之前都好好的,自从她爹娘走后,她每日思念成疾,身子骨弱的厉害,染上一场风寒烧坏了脑子......”
“没办法医治?”
“观山郡的郎中是没辙,这不正巧去给王后送喜帖,我准备带他去京兆府看看名医,希望能有法子吧,唉......”
爷孙二人的演技可谓是登峰造极。
许阳愣是没从他二人身上看出丝毫破绽。
许阳放下枣糕将手伸向后腰,扯下一块腰牌交给迟向功,嘱咐道:“这是我姐姐给我的腰牌,你拿着揣好,京兆府的达官显贵见到腰牌就能知道你是我的人,多少都能给你几分薄面。”
迟向功对这块腰牌可是熟悉无比,许阳就是靠着这块腰牌才能在大安境内呼风唤雨的。
腰牌上雕龙刻凤,通体为黄金锻造,出自皇室工匠之手,寻常人想仿制都仿制不出来。
就这么一块腰牌,换成银子都够寻常人家吃一辈子了。
“可使不得啊许大人,这腰牌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拿。”
“拿着吧,又不是送给你,是让你拿着行方便用的,等你从京兆府回来以后还我便是了。”
迟向功迟疑片刻,接过腰牌紧紧捂在怀里:“那好,多谢许大人好意,等我从京兆府回来就把腰牌还你。”
“嗯,这些糕点你拿去送给我姐姐,都是她喜欢吃的。”许阳递过去糕点,又从怀里取出钱袋:“还有这些钱你带上,路上打尖住店用。”
“许大人,我......”
“给我跑腿办事,总归不能让你自掏腰包,拿着吧,别推脱了。”许阳一把将钱袋塞给迟向功,不给他推脱的机会。
钱袋是从赵三身上摘下来的,里面全是指甲盖大的金粒子,一粒最少能抵十几两银子。
在铁匠铺买匕首时他都没舍得拿出来,如今全都塞给了迟向功。
都是小钱,家里的小金库里有的是!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甭客气,这银子应该我掏。”许阳话锋一转:“对了迟大人,还有件事情你得帮我转达给我姐姐。”
“您说。”
“咱既然决定自己做主,定要将衙门里的捕快好好整顿一下,毕竟以后还要对抗那些门派势力和山中的妖魔,我准备从捕快里挑选几个身体素质好的,把他们归拢在一起,单独组建一个镇妖司,你到时跟我姐姐商量下,看能不能让国库多给咱观山郡的镇妖司拨点俸禄。”
要钱啊?
迟向功抽空瞄了眼几盒枣糕,礼薄了点吧?
“你放心许大人,您说的这些事情,我一定一字不落的全都转达给王后。”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爷孙二人路上注意安全,一路顺风。”许阳拍拍迟向功的肩膀,转身拔腿走出门外。
院子里。
迟暖暖弯腰把脑袋插在水缸里。
“咕噜噜......咕噜噜......”
“我滴娘!”许阳一惊,拔腿就要冲上前把迟暖暖从缸里拉出来。
迟向功拽住他,一脸见怪不怪的说道:“许大人不必惊慌,等她玩够了自己就把脑袋拔出来了。”
“这......不能出人命吧?”
“嗐!”迟向功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她还没傻到那份上呢,许大人放心,死不了!”
许阳一撇嘴。
这老头,心可真大!
陈凤九清楚他说的纯粹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丫鬟们的家乡来自天南地北,离开观山郡,再见面的机会十分渺茫。
就算许阳有那个心,也无力去到处寻她们。
“大人,要不......我去将她们喊回来吧,这偌大的府邸没个仆人总归少了几分人气,而且凤九也怕日后有照顾大人不周的地方,多个人照顾大人,总归能让大人舒服一些。”
许阳摆摆手:“不用,信我的,她们早都想走了,就算你去喊都喊不回来,而且我也不用你照顾,你就安心当好你的夫人,等明日睡醒我就让人再买些下人回来。”
陈凤九也不知道许阳说的话有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方才在衙门里,他就说过要辞了那些丫鬟和自己好好过日子。
本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这件事情给落实了下去。
陈凤九现在非但捉摸不透许阳,反倒连自己的情绪都变得极其复杂起来。
陈凤九脑袋极其混乱,整理好思绪也只能叹息一声。
唉......
不求许阳对自己有多好,只求他别再像糟蹋自己时那样粗暴就好。
领陈凤九回到卧房,屋内的正中央放着一个木桶,里面还冒着丝丝的热乎气。
不管许阳回不回来,丫鬟每晚都会烧好洗澡水在屋里放着。
凉了就用水瓢舀出一些,添些热水进去。
从戌时开始,一直到子时结束,如果许阳过了子时还不回来,那就说明他定是在青楼里或是哪个寡妇家中住下了,便不用再继续添热水了。
好在丫鬟们离去前,还留了一桶热乎的洗澡水。
许阳走到桶边用手试了试温度,随即甩甩手上的水珠说道:“水温正好。”
许阳找出毛巾和睡袍放在浴桶边,冲陈凤九说道:“我出去想些事情,你先洗,睡袍先穿我的凑合一晚,明天我让人去给你买身新的。”
“大人......”
“你先洗,有事等你洗完再说。”
许阳走出卧房,还很绅士的顺手关上了房门,向前走去几丈坐进凉亭里,调出面板看去。
当前自身剩余寿元:三十三年
先前梭哈七十年寿元,是因初次体验,倍感新奇。
如今寿元仅剩三十三年,还是忍一手吧。
反正修炼也是一瞬间的事情,不用急着灌入功法或是修为。
“三十三年......也太少了点吧......”
许阳低头沉思。
当下世界虽有炼气和金丹等修士,可并不是像一些小说里写的那样,修炼到一定境界可以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至少史书上还没记载过有哪位大能原地飞升过。
反正现如今的修士修的是筋骨,是功法和拳脚功夫。
据说一些武道大成,宗师级别的修士,身体修行的如同钢铁一般坚硬,光是赤手空拳便能与刀剑相抗衡。
寿命最少有三五百年,而且修为越强,寿命越高。
史书上记载的最强修士,与天地共存足足一千三百余载。
要是夺取这种强者的寿元,应该会爽/死吧?
许阳仔细想想,不一定爽,但一定会死。
自己现在的修为,连打个徐泰都得在背后捅刀子,要是碰见个大能修士,被打死也就是一巴掌的事情。
许阳抱紧肩膀看向面前的鱼池,轻声嘟囔道:“杀人才能夺取寿元,我去哪找那么多人杀啊......”
捅了赵三和徐六不过是为民除害罢了,压根没往夺取寿元那方面寻思。
现在有了夺取寿元的想法,可也没有合适的人让自己砍啊。
“要不......杀只鸡试试?”
许阳当场敲定主意,明天就去买只鸡杀了试试,成就成,就算不成的话,煮一锅鸡汤补补身子也不亏。
这时。
从屋内飘出陈凤九的声音。
“大人,您进来吧。”
许阳心想她洗的还挺快,回到房门前,推门走进屋子才瞧见陈凤九还在浴桶里坐着呢。
“你没洗完叫我进来干嘛?”
“夜晚风凉,我怕您在外面着凉,您先坐下喝杯茶,等凤九洗完就去给大人暖床。”
陈凤九坐在浴桶里挣扎许久,才决定把许阳喊进来。
想起迟大人的话,自己只要多讨许阳欢心,便能少挨些他的拳头。
反正都被他糟蹋过了,让他进来看看自己的肉身也没什么。
眼下贞操什么的都不重要,活着才最重要。
不过说来也可笑,这畜生还假模假样的躲出去给予自己尊重,装的还挺正人君子的。
“那你洗吧,我去喝茶等你洗完。”
许阳只是略微瞥她一眼,便走到桌子前坐下喝起了茶,连瞄都没再瞄她一眼。
上辈子经历过一场短暂的婚姻,体验感就那么回事吧。
偶尔激情一下,大部分时间都是平淡的。
许阳作为过来人,对婚姻这件事看得通透,知道与陈凤九到最后就算能日久生情,也是亲情多于爱情。
也许这个年代的人对爱情更为忠心纯粹一些?爱意从始至终丝毫不变?
可能吧,反正自己不是个能始终充满激情的人。
总之跟谁都是凑合过,时间长了都是哥们儿!
“大人有心事?”
“有点,但不多。”许阳偏头问道:“你洗完了?”
四目相对,着实让陈凤九大吃一惊。
他的眼神好纯粹。
没有见色起意,也没有不怀好意,更没有猥亵之意,倒是充斥着几分麻木。
原主留给许阳的肉身画面太多,他现在确实有点麻木,觉得整日在床上忙活,还不如搂抱在一起打情骂俏玩点文艺的有情调。
“大人,我......洗完了,水有点凉了,我去给您添点热水。”
“不用麻烦,我随便洗洗就行,你上床歇着去吧。”
还不等陈凤九从浴桶里起身,许阳褪去衣服跳了进去。
好在原主喜欢洗鸳鸯浴,浴桶备的够大,容纳他二人刚刚好,再多一个姑娘都坐不下。
陈凤九可从没跟男人共浴过,瞧着许阳胸口的一撮胸毛,脸色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
看着颇有几分小女子的娇羞,甚是美艳动人。
许阳见她那副臊头臊腚的模样,说道:“你要是不适应就擦干身子先去睡,不用非得陪着我。”
“大人,凤......凤九帮您擦身子......”
陈凤九打湿毛巾,勉强稳住心神,抬手轻轻替许阳擦拭着身体。
顺着胸膛慢慢擦去。
许阳凝视她的一双美眸,淡定说道:“没碰你,说明我是个有定力的男人,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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