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集团的新品发布会上，各路媒体云集一堂。
“白氏集团不是前几天刚发布了新品吗？
怎么这么快又推新品了？”
“是啊，自从白氏集团换了首席调香师，这爆款的新品真是接二连三啊！”
“血色黎明？
不知道这款新香水会给我们带来怎么样的惊喜。”
我和林远墨坐在了观众席，听着周围观众们的议论。
突然，白子初站在了我的面前，他的眼眶微红，目光死死地盯着林子墨牵着我的手。
“戚寒蕾，你说过你会永远爱我的！”
“这才多久没见，你就有了新欢吗？”
“你就是为了他才离开我的吗？”
看着白子初近乎失态的低声嘶吼，我只感觉一阵恶心。
“白子初，你对我做了什么，难道需要我自己来告诉你吗？”
“步从雪剽窃了我的心血，你敢说你毫不知情？”
白子初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似乎是怕我知道了什么。
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有一丝不忍。
“寒蕾，回到我身边好吗？
就像我们以前一样。”
“我会和你结婚，雪儿她和我只是工作上的关系……”白子初越说越激动，逐渐逼近到了我身边，却被林远墨挡住。
“白总，戚小姐现在是我们林氏集团的得力干将，也是我的女朋友。”
“请你自重！”
看着周围逐渐被惊动的媒体记者，或许是害怕被曝光，白子初恨恨地瞪了林远墨一眼，转身离开了。
发布会很快开始了，步从雪站在演讲台上，面带微笑地开始了宣讲。
她的眼神扫过台下的观众，猛地停留在了我的脸上。
我给她回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步从雪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似乎预感到有些不妥。
台下记者们的提问很快打乱了她的思绪，她快速地瞪了我一眼，又换上了微笑的表情。
“血色黎明是我入职白氏集团后的第二款香水，很高兴可以与大家一起分享它的芬芳。”
“大家可能没注意到，我们集团前任的首席调香师戚寒蕾也在我们的现场，不知道是不是又想来剽窃新款的创意了！”
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很快转移到了我的脸上，现场爆发出一阵阵嗤笑。
“这不是那位抄袭配方被扫地出门的调香师吗？
竟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据说她被白家辞退后就消失无踪了，好像是退出了这个行业了。”
“这种败类本来就应该全行业封杀，真是调香师的耻辱！”
嘲讽、咒骂，一如当初那般向我袭来，我却再无波澜。
看着我一脸微笑平静的样子，步从雪似乎有些失望。
突然，前排的观众突然捂住了鼻子，眉头紧皱。
“好臭！
是什么味道！”
演讲台上的步从雪似乎也闻到了那股恶臭，她的表情瞬间定在了原地。
那股恶臭，正是血色黎明！
我的嘴角微微扬起，眼前闪过那天与林远墨的对话。
“机械眼的铯-137放射物已经被隔离开，但是不能维持太久。”
他将检测报告放在工作台上，担忧地看着我。
“你真的要戴着它吗？”
我站在实验室的窗前，手里捏着刚调制出来的血色黎明。
“血色黎明会在接触到空气的半个小时后绽放真正的前调。”
我的脸上挂着危险的笑容。
“我会给白氏集团，给步从雪一个难忘的新品发布会。”
纷乱的现场，我从观众席上站起身来，大屏幕上开始播放我在实验室调配血色黎明的监控。
“步从雪，恭喜你又一次调制出了和我一样的香水。”
“可惜你似乎不是一个合格的调香师。”
媒体记者们的快门喀嚓声将我淹没，步从雪的脸色变得煞白。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血色黎明里加入延时释放的恶臭剂。”
步从雪突然歇斯底里地向我扑了过来。
“是你！
你故意陷害我……”林远墨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步从雪，你不过是个拙劣的小偷。”
发布会现场一片哗然，警察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步从雪、白子初涉嫌故意杀人，窃取商业机密，依法实施逮捕。”
步从雪披头散发地叫喊着，想逃跑却被裙摆绊倒，整张脸栽进了破碎的香水瓶中。
白子初颓然地坐倒在地，被戴上了手铐。
被带走之前，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带着深深的悔恨，轻声说道：“寒蕾，把机械眼换掉……”不久后的庭审现场，白子初被判了无期徒刑，余生只能在监狱中度过。
白氏集团从此彻底失去了市场的信任，不久后就解体破产了。
至于步从雪，她在去往监狱的路上，在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己彻底毁容的脸。
她疯了，尖叫着撞开了车门，栽进了漆黑的海水中。
三个月后，我轻轻倚在林远墨的肩上，看着雪山美丽的风景。
那对机械眼早已被取走，移植了新的眼睛，那是林远墨在配型库找了好久才等到的捐赠者。
空气中弥漫着夜昙的清香，我的脸上也挂上了久违的笑容。
未来已来，重见光明！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