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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全局

球球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有什么事吗?”应卉清转头好奇的看着她。兰翠萍的神色变得有些别别扭扭了起来,视线乱飘,吞吞吐吐道:“我......我问过我外公了,昨天好像给你带错宿舍了,我领你去新的宿舍吧。”“不用了。”应卉清说道:“里面已经收拾好了,能住人。而且和后勤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现在要是再换宿舍还得再麻烦人家一趟,就不必了。”虽是如此说着,可应卉清心中也隐隐有些意外。自己不过是觉得兰翠萍的经历和自己有点像,所以才对她多说了几句,兰翠萍不会是感动了吧?竟还想帮着自己换宿舍。“你为什么不换啊?”兰翠萍惊讶:“那屋子里头又闷又潮湿,还是你自己一个人住着,平时连个和你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也住得下去?”应卉清笑着摇了摇头:“那屋子确实是有点问题,不过也是因为没有人住...

主角:应卉清周学凯   更新:2025-03-25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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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应卉清周学凯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全局》,由网络作家“球球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什么事吗?”应卉清转头好奇的看着她。兰翠萍的神色变得有些别别扭扭了起来,视线乱飘,吞吞吐吐道:“我......我问过我外公了,昨天好像给你带错宿舍了,我领你去新的宿舍吧。”“不用了。”应卉清说道:“里面已经收拾好了,能住人。而且和后勤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现在要是再换宿舍还得再麻烦人家一趟,就不必了。”虽是如此说着,可应卉清心中也隐隐有些意外。自己不过是觉得兰翠萍的经历和自己有点像,所以才对她多说了几句,兰翠萍不会是感动了吧?竟还想帮着自己换宿舍。“你为什么不换啊?”兰翠萍惊讶:“那屋子里头又闷又潮湿,还是你自己一个人住着,平时连个和你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也住得下去?”应卉清笑着摇了摇头:“那屋子确实是有点问题,不过也是因为没有人住...

《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全局》精彩片段

“有什么事吗?”应卉清转头好奇的看着她。
兰翠萍的神色变得有些别别扭扭了起来,视线乱飘,吞吞吐吐道:“我......我问过我外公了,昨天好像给你带错宿舍了,我领你去新的宿舍吧。”
“不用了。”应卉清说道:“里面已经收拾好了,能住人。而且和后勤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现在要是再换宿舍还得再麻烦人家一趟,就不必了。”
虽是如此说着,可应卉清心中也隐隐有些意外。
自己不过是觉得兰翠萍的经历和自己有点像,所以才对她多说了几句,兰翠萍不会是感动了吧?竟还想帮着自己换宿舍。
“你为什么不换啊?”兰翠萍惊讶:“那屋子里头又闷又潮湿,还是你自己一个人住着,平时连个和你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也住得下去?”
应卉清笑着摇了摇头:“那屋子确实是有点问题,不过也是因为没有人住的关系。时常开窗通通风,也就没事了。”
更何况应卉清是不喜欢和别人在一块住的。
因为在乡下的时候,很多人都挤在一铺炕上,睡起觉来说梦话,磨牙,打鼾,什么样的人都有。
甚至有些被吓怕了的,晚上还会惊醒,尖叫。
应卉清也就是在那会儿被折腾的患上了神经衰弱,所以她宁愿在这间宿舍住着。
环境虽然差了一点,但不是不能忍,而且她也需要点时间来调整一下自己的精神。
“你傻呀。”兰翠萍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应卉清:“咱们歌舞团是很自由的,员工们有意见都可以提,别人都不住在那,就偏偏你住着,你是来做慈善的吗?难道你就宁愿受了这个......”
后面的话,兰翠萍没能说出来。
再说下去,就要暴露是她故意为难应卉清的事儿了。
兰翠萍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再劝应卉清。
应卉清却笑了:“好了,真的不用再麻烦了。既来之则安之,那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
说罢,应卉清就转身离开了。
虽然兰翠萍是个直脑筋,但是这会儿也听得出来应卉清的弦外之音。
她是在说她已经看出来是自己故意把自己安排到那里的了。
但她没有点破,给她留下了极大的体面。
兰翠萍有些古怪的看着应卉清的背影,自己都如此刁难她了,她不对自己生出意见也就罢了,竟然还理所应当的住在了那儿,甚至还给自己讲出了不少道理。
这个人,心胸为何能如此宽广?她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却不知,离开的应卉清也微微松了口气。
她之前其实是有点担心兰翠萍会和自己过不去的。
毕竟她是团长的外孙女,总会格外骄纵跋扈一些。
虽然昨天的事只是一场意外,万一再碰上个小心眼儿的,以后在歌舞团的日子也过不好。
不过如今一会已经看出来了,其实兰翠萍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孩。
而且她性格并不执拗,旁人对她说些什么她也是能听得进去的,再加上有个知错能改的优点,想来以后二人有交集的时候,也不会闹得多难看。
总归比起那些满肚子弯弯绕绕的人,应卉清更喜欢兰翠萍这样的。
应卉清便没再想这事,自顾自的去找了部长。
因为过段时间就有一场文艺汇演,部门里正缺人手,应卉清来了之后就被安排去排练舞蹈了。
“这是咱们要跳的曲目,古典风,但是要注意尺度,你能明白吧?”部长对应卉清絮絮叨叨的交代着。
应卉清理解的点了点头:“我明白,部长放心,会出现差错的。”
部长微微颔首:“虽说现在条件放宽了,但也要拿捏尺度,千万不要被人抓住小辫子。你是过来人,你应该明白的。”
应卉清拿过部长手中的稿件,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了。”
她负责排练的舞蹈是一支民族舞,搭配的曲目是当地山歌,因为年代久远,所以舞蹈中必然会有一些古典元素。
因此拿捏尺度这件事,是对于舞者和排练老师来说最为难的一点。
几个被分配到这一组的舞者本就对自己要表演的节目有些抗拒,但是上头下了文件,他们也不得不服从。
这会儿见到一个新来的老师负责他们这组的排练,大家就像是顿时找到了出气口一样,脸上都各自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什么呀?一个新来的老师就排练我们的舞蹈,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咱们岂不是都要跟着倒霉。”
“就是啊,这团长怎么想的?好歹也要先熟悉一下咱们歌舞团的规矩,然后才能带队吧?”
还有人嘀嘀咕咕:“我听说,她以前是京市文工团的,就是因为有一场文艺汇演上让人唱了长生殿,这才被下放的。团长也真是糊涂,一个黑五类,刚刚平反回来,怎么就能让她接这么重的任务?”
这些人说起话来声音不大不小,全都传到了应卉清的耳朵里。
其实应卉清也很意外领导竟然会给自己派这么重的任务,他们以为会从一些比较简单的工作做起。
不过领导们既然安排了,就一定有他们的道理。这也算是对应卉清能力的一种认可,应卉清不能拒绝。
至于旁人议论什么,应卉清并不在意。
她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都走上来:“各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应卉清。这段时间是你们的带队组长,也是负责排练的老师。我对大家只有一个要求,有意见及时沟通,免得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江南歌正好在这组里,听到应卉清的话,立刻站出来说道:“应老师说的对,我们有问题一定会及时和老师沟通的,绝对不会给老师的工作造成麻烦。”
可站在江南歌身边的一个小姑娘却忽然站了出来,扯了一把江南歌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随即抬起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应卉清。
应卉清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这位同志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刚才还一脸嚣张跋扈的小姑娘正在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脸色一变,颤颤巍巍的转回头去,看向自己身后的男人。
几个小混混也赶紧撒开了手,应卉清终于得以自由。
“外、外公......”小姑娘低声开口。
男人皱着眉,一脸严肃的开口道:“兰翠萍,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往来,你怎么就是不听?现在风声多紧?你放着好好的班不上,非要惹出祸来才算是满意吗?”
兰翠萍神色有些慌乱,但依旧瘪着嘴,语气不满的道:“我到现在都只能做个伴舞,这班上的有什么意思?”
应卉清看向兰翠萍,看来这个小姑娘也是歌舞团的演员。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基础不差,起点又要比别人高,可你自己不知努力,能力不达标,自然是只能做伴舞。”男人训斥道。
“你要是想往上爬,就得自己勤加苦练,否则我这个做团长的,也保不了你!”
应卉清微微诧异的瞪大眼睛,原来面前的男人就是赵团长,那这个小姑娘就是他的外孙女了。
应卉清来不及顾及其他,连忙上前一步自我介绍道:“赵团长您好,我是京市的郑团长介绍过来的,我叫应卉清,刚才给您打过电话的。”
赵团长转头看向应卉清,脸上立刻挂上笑容:“应同志,久仰大名。”
应卉清诧异:“您听说过我?”
“可不是嘛。”赵团长笑呵呵的道:“当初你在京市文工团的时候曾来过沪市演出,我也是看过的。你唱的那首边疆的泉水清又纯,可是在沪市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次我听郑大哥说要介绍你来,忙不迭的就答应下来了。应同志,咱们团里可是盼了你许久了。”
应卉清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她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这么多年不从事文艺工作了,竟还有人记得她当初是什么样子的。
就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可能曾经的她,总是分不清楚什么东西对于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才会过度的去追求一些虚无飘渺的东西。
最后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还失去了真正的自己。
幸好,一切还不算迟。
应卉清深吸一口气,目露感动的神色,郑重的对着赵团长说道:“感谢您肯给我这次机会,是我的运气,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绝对不会辜负您和郑团长的期望。”
“这是哪里的话,以你的能力,未来在我们沪市歌舞团必然会大有发展。话说回来,倒是我要感谢你呢,”
赵团长说着,就转头不悦的瞪了兰翠萍一眼:“要不是刚才接到你给我打的电话,听到你这边动静不对,我倒是不知道,这丫头又在外头给我惹祸了。”
兰翠萍气愤的跺脚:“外公!我只是在外头交了些朋友,您为什么这么说我呀?再说了,就凭她?”
兰翠萍不懈的瞥了应卉清一眼:“就这形象,配进歌舞团吗?”
此时的应卉清瘦弱不堪,一头如同男人一般的短发,身上还穿着在乡下时的那身劳保服,虽然洗得干干净净,但也掩盖不住一身的穷酸味。
和旁边穿着一身精致舞蹈服的兰翠萍比起来,压根都没有人肯相信应卉清是文艺从业者。
赵团长却冷下了脸,呵斥道:“翠萍,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位应同志以前是京市文工团的知名舞蹈演员和歌手,论资历,是你的前辈,论经验,人家的能力也是足以提干的。”
兰翠萍不屑的撇了一下嘴,鄙夷的目光上下的扫着应卉清:“就她?呵,那不也没提干吗。”
兰翠萍这毫不客气的话字字句句都往应卉清的软肋上戳,赵团长一时间神色有些尴尬,紧张的搓着手看向应卉清:“应同志啊,我这外孙女儿年纪小不懂事,又让家里人给惯坏了,她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这些年来在乡下,应卉清受到的冷嘲热讽也不少了。
就连自己的血缘至亲都因此而瞧不上她,如此可怕的事应卉清都挺过来了,还会在意别人怎么评论吗?
应卉清淡然一笑:“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赵团长微微松了口气,向应卉清伸出手,正式欢迎她加入沪市歌舞团:“欢迎应同志的加入,你的岗位我已经给你安排过了。如今情况特殊,你一时半刻也不方便上台表演,就先从最基础的后台工作做起。等来日,歌舞团自会对你的岗位进行调动,还请你先不要心急。”
能有一份工作,并且是继续从事自己所热爱的工作,应卉清就已经心满意足,又哪里会挑三拣四。
“放心吧,团长,任何工作,我都会拼尽全力做好的。”
赵团长欣慰一笑:“那就好,宿舍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这......”
原本是安排了女同志带领应卉清办理入职,以及一定的安顿的,只是今天忙来忙去,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会儿已经快下班了,明天还有剧团还有演出,这会儿让人加班不好。
看来看去,视线落在了兰翠萍的身上。
这会儿,也只有她能派得上用场了,便只好说道:“应同志啊,那个......就让翠萍带你进去,好吗?”
应卉清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当然,那就辛苦兰同志了。”
兰翠萍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我?我不去!”
她当机立断就拒绝了。
带着应卉清这么个形象的人出入剧团,岂不是要让人笑话吗?她可生怕沾上应卉清身上的穷酸气。
赵团长冷下了脸:“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难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可是外公......”
“现在是你的工作时间,你要叫我团长,现在是团长在给你安排工作。”
兰翠萍这才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理都不理应卉清,转身就带头往前走去。
应卉清对着赵团长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二人在歌舞团宿舍楼七拐八拐,最后走到了顶层走廊最深处的房间门口。
兰翠萍用手一推,掉了漆的木门立刻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她原本对这个男人只是失望,还想着多年夫妻一场,分开时能平和些,别让彼此都那么难堪,各自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可如今,她却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为了维护应思雨,他竟然可以如此自欺欺人,骗到最后甚至连自己的都被蒙蔽了,连最基本的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
这样的蠢货,早点分开,雷劈他的时候才不至于连累到自己。
应卉清没有回应周振邦,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她转身快步走进屋内,拿起了桌上的笔。
周振邦跟了进来,看着应卉清的动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想好了再做决定,我不会给你任何后悔的机会。”
“我本来就没有想过回头。”应卉清毫不犹豫地开口。
说罢,她拿起笔,利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将笔重重拍在桌上,转身背对着周振邦,不再看他一眼。
周振邦望着已经落款的离婚协议,双眼瞬间瞪大,满是不可置信。
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惊愕哽在了喉咙里。
原本以为应卉清只是一时耍耍性子,绝不可能真的舍得离开自己,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在他的认知里,她应该会像从前一样,只要自己稍微吓一吓,她就会乖乖回到他自己身边。
可眼前这白纸黑字的签名,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短暂的惊愕过后,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周振邦的理智一点点淹没。
“好啊,你真敢签?这年头离婚,你还是黑五类,你不嫌丢人我都嫌!”周振邦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应卉清转过头,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看着周振邦。
“不是你拿来的离婚协议吗?”
短短一句话,让周振邦所有想要脱口而出的质问都憋在了喉咙里。
吐不出,咽不下,难受至极。
好好好,这就是应卉清的选择!
她不会是觉得,这样做,自己就会害怕,就会求她了吧?
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盯着应卉清,仿佛要用眼神将她看穿!
“你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我?别做梦了!”他猛地提高了音量。
“既然签好了,就别想拖延时间,现在,我们就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彻底做个了断!”
他大步走到门口,用力拉开门,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等着应卉清。
应卉清没有丝毫的犹豫,随手扯过放在一旁装着证件的包,走向门口,和周振邦擦肩而过。
周振邦看着应卉清的背影,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半晌,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竟然还真要离婚?
周振邦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却故作冷漠:“你确定想好了?”
应卉清理都没理他,径直朝着街边的公交站走去。
周振邦咬紧了牙关,片刻后,他大步走向自己停在院门口的车。
像是赌气一般,坐上车重重的将车门甩上,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应卉清比周振邦晚一步抵达了民政局,到的时候,看见他正在公用电话亭边打着电话。
瞥了应卉清一眼,他便飞速的挂断了电话。
可应卉清丝毫都没有过问周振邦在给谁打电话,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进了民政局内。
周振邦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双腿灌了铅似的,无论如何都迈不开步子。
因为已经先签好了离婚协议,所以流程走的很快。
工作人员将两份文件递到他们手上,例行公事地询问:“你们二位真的想好了吗?确定要自愿离婚?”
还未等周振邦开口,应卉清便毫不犹豫:“想好了,请您尽快帮忙办手续吧。”
周振邦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应卉清决绝的态度,他心中翻涌起一阵怒火。
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只差临门一脚了,应卉清还是不打算低头?
不,他不信!
他咬着牙,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转头死死的盯着应卉清。
自己都已经做到这般地步了,应卉清该服软了吧?
却见她拿过柜台上的笔,便要在文件上签下字。
“卉清!”周振邦猛的伸出手,抓住了应卉清的手腕。
他承认,他确实慌了。
但面上,他还是近乎咬牙切齿的问:“你一定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
应卉清转头淡然的看着周振邦:“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离婚是很难看的事吗?过不下去了,那就一拍两散,什么叫我把事情闹得难看?”
说罢,应卉清就又要去签字。
可周振邦就像魔怔了似的,死死地抓着她的手不放。
应卉清有些火了:“周振邦,你要干什么?”
“你不会以为我是要拦着你吧?”周振邦硬撑着,没好气的说道:“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签了字,你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不要拿这件事和我赌气,你要知道,签了字,出了这个门,我永远都不会再管你。”
应卉清缓缓抬起头,在周振邦有些惊愕的目光中缓缓吐出几个字:“随你的便。”
“等等!”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惊呼。
应卉清转过头,只见徐旭芳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应家其他人。
应卉清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她倒是真没想到,回京市后和家人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徐旭芳冲了上来,张口便是对应卉清的数落:“你这个死丫头还想给家里丢人丢的不够多吗?刚刚平凡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你就闹着要离婚!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通知一下家里吗?要不是振邦告诉我,我们还被你蒙在鼓里!”
听着徐旭芳的话,应卉清转头看向周振邦,满脑子只有四个字:他有病吧?
同意要离婚的是他,给家里人打电话,闹到民政局来的也是他。
应卉清是真的搞不清楚周振邦的心思了。
应父也沉着一张脸走上前来:“卉清,你太不像话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邋里邋遢的,还连家都不回,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吧!早知道,就应该一直把你留在乡下,省得你回来丢人现眼!”
应卉清静静的听着应父的指责,忽然笑了。

没等周振邦开口说话,郑老爷子缓缓转头看向应卉清:“孩子,你愿不愿意和他回去?”
应卉清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摇头。
郑老爷子见状,转头看向周振邦,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既然我女儿不愿意回去,那即便是她的丈夫,也没有资格强行带走她。”
周振邦心中一紧,眉头瞬间皱起。
他能感觉到郑老爷子话中的坚决,看似客气的话语背后,是对应卉清的保护和对自己的警告。
好啊,多年不见,应卉清还真是出息了!
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周振邦转头看向应卉清,高声呵斥:“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全家都上门来跪着向你道歉才行吗?”
应卉清冷笑一声,嘴角上扬:“这都是你自己的揣测,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不妨,就把之前在乡下见面时的约定履行了吧。”
周振邦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嘴唇微微颤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但很快,周振邦脸上就又挂满了无法压制的怒气:“好,我这就回去准备提交离婚申请,你最好别后悔!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否则回头就算是你哭着求我,我也不可能再和你复婚。”
应卉清没说话,冷冷别过了头。
彻底被应卉清的态度激怒,周振邦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等着!”
说完转身,决然离去。
周振邦脸色阴沉地回到了应家,一路神情都紧绷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刚踏入家门,原本正在客厅写作业的周学凯听到声响,不耐烦地扔下手中的笔,快速跑到门口。
他脸上习惯性挂着一丝嘲讽的轻笑,正欲开口讽刺,却猛地顿住了。
周振邦的身后空空荡荡,竟然没有出现他预想中应卉清的身影。
周学凯不禁一愣,脱口而出问道:“她人呢?”
周振邦仿若未闻,双唇紧闭。
听到声音的应思雨从房间里匆匆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脸惊讶的表情,眼睛睁得大大的,小碎步走到周振邦面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姐姐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是还在生气吗?”
话刚说完,应思雨的眼眶就迅速泛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滚落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道:“我就知道姐姐肯定还在怪我,都怪我不好。我这就去文工团自首,只要姐姐能够回家,哪怕是让我一辈子待在乡下,再也回不来,我也心甘情愿了。”
说罢,应思雨便要转身往外走。
“去什么去?思雨,听话,这事和你没关系。”
周振邦一路开车回来,心中的怒气也被这一路的奔波冲淡了不少。
他心底还想着,应卉清不过是在和自己赌气罢了,不至于真的要离婚。
本还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心平气和地和应卉清好好聊一聊。
可回到家后,看到应思雨这般委曲求全的模样,心中顿时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想起应卉清平日里的种种小心机小手段,再对比应思雨的识大体,她的种种行为在周振邦眼中愈发显得虚伪做作起来!
周振邦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刺骨,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厌恶:“她要和我离婚。”
应思雨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噩耗,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怎么会......”
周学凯也瞬间沉默了一下,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那个女人这次,真的这么有骨气?说离就离?
“振邦哥,你千万不要和姐姐离婚啊。姐姐这么多年吃了很多苦,你不能不要她。”
身旁的应思雨捂住脸哭了出来,跑上前拉住周振邦的袖子,苦苦哀求。
应思雨生的好看,就连哭起来都是梨花带雨,声音柔柔的,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原本心中还有些犹豫的周学凯,看到应思雨哭得如此伤心,顿时就心疼起来。
他快走几步上前,一把拉住应思雨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小姨,你别哭了。她不值得你这样,这种狠心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人可怜。”
“学凯,你别这么说,他是你妈妈呀。”
应思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依旧紧紧拉住周振邦的袖子:“振邦哥,姐姐她可能只是一时气在头上,你就再去哄哄她吧。”
应思雨目光中满是祈求,真的是个为了姐姐操碎了心的好妹妹。
周振邦却冷哼一声:“我哄她?难道我没哄过吗?我又不是没去乡下接她,可她根本就不领情。难道我就非离婚不可吗?我就算是再怎么讨厌她,可为了孩子,只要她能低头,这婚也不是非离不可!”
“她倒好,铁了心的要和我闹,孩子还这么小,她怎么就不能为孩子想想?非要把这个家闹得鸡犬不宁!”
应思雨听闻,心沉了沉。
怎么回事,周振邦不想离婚?
这可不行......
这可不行......
应思雨眼珠转了转,又恢复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带着哭腔:“振邦哥,你真的别怪姐姐了。其实我也明白,为什么姐姐不愿意回来。都是我不好,是我惹姐姐生气了,你别把气撒在姐姐身上。我这就去给姐姐道歉,求她原谅我,求她回家。”
说着,她转身就要往外走。
周学凯见状,赶紧上前拉住应思雨:“小姨,你别去了,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去了她也不会领情的。她就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你再怎么求她也没用。”
周振邦听了周学凯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他的话有些过分,但又没有反驳。
应思雨却有些犹犹豫豫地开口:“可是......”

“不要......不要......”
周学凯绝望的看着应卉清,却被郑卫国直接扛了起来,把他扛到门外,顺便推了一把应思雨。
“妈妈!妈妈!”周学凯哀嚎着。
郑卫国一脚带上了门,隔绝住周学凯的哭声,抱着手臂,冷冷看着哭成泪人的周学凯。
“小鬼。”郑卫国开口:“你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但我告诉你,错了,就是错了!识人不清,错把鱼目当珍珠。如今的结局,是你们一家的报应。”
应思雨心跳如雷,生怕郑卫国再说出些什么来,紧紧拉住周学凯:“走吧,学凯,快走!”
周学凯被应思雨硬生生的拖走了,郑卫国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紧紧皱起眉,转身回屋。
“都打发了。”郑卫国开口,神色却有些担忧:“卉清,你真的......”
应卉清垂头掩盖住自己眼尾的一抹红:“不要了,都不要了。”
郑卫国送应卉清去了车站。
他已经提前给应卉清买了不少吃的,但总担心不够,临上车之前,又去买了一兜茶叶蛋塞给应卉清。
“大哥,真不用了,这太多了。”
郑卫国不由分说的把茶叶蛋塞在了应卉清的行李里:“不多,穷家富路,多带点没毛病。要是不想吃,就到车上买盒饭,千万别舍不得花钱。”
车站的播报声已经响起,应卉清不得不走了。
虽然只相处了短短一天,但郑卫国对新来家里这个妹子很是喜欢,有些依依不舍,却也只能帮应卉清拎起行李,送了她进车站。
“卉清,到那边好好工作,别惦记家里!”
看着应卉清过了检票,郑卫国双手合拢在嘴边,喊道。
应卉清转过头,对郑卫国微微颔首,压下心中翻涌的伤感,最后看了一眼京市火车站,便转头踏上了火车。
这一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曾经在梦里都想回到的故乡,到如今,终是变成了一个临时的落脚点。
——
火车晃晃荡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终于抵达沪市。
应卉清拖着疲惫的身躯从汹涌的人潮中挤过,
打了一辆柴油三轮车,一路颠簸的去到了歌舞团。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在了他们下班之前抵达。
可刚到门口,就被门卫拦住了。
“干什么的?这里是歌舞团,非工作人员不能进出!”
“大哥,我是京市那边介绍过来工作的。”应卉清连忙掏出自己小心翼翼藏在怀中的介绍信,递给了门卫。
门卫接过介绍信来,扫了两眼,又看看应卉清现在的形象,有些狐疑的道:“郑团长介绍来的?”
应卉清用力点头:“没错。”
门卫又撇了她两眼,突然笑了:“姑娘,咱们这歌舞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工作的。你说你是郑团长介绍来的,就是他介绍来的吗?”
最近这段日子,有不少被下放的文艺从业者平反,都说自己有熟人,要过来上班。
其中有不少都是冒充的,甚至还有家中亲戚在歌舞团看大门,就敢说自己有熟人介绍。
瞧瞧这姑娘的形象,应该也是刚刚平反回来的。她倒是聪明,还知道弄个介绍信来。
可这些日子,这种事门卫已经见多了,哪能轻易放她进去?
“一封介绍信,也说明不了什么。”门卫冷冰冰的回答道。
应卉清一愣,赶紧说道:“之前郑团长已经和您这边的赵团长联系过了,我来之前给赵团长打过电话,可是赵团长没接。不然您先让我进去,您可以跟着我的,到时候见到了赵团长,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糊弄人了。”
门卫笑了一声:“姑娘,你连电话都打不通,我咋能放你进去啊?再说了,我要是陪着你一起,大门可就没人看了。万一出了点什么事,算你的算我的。”
应卉清有些急了:“大哥,我真的不是骗子,实在是赵团长的电话我打不通。”
“那就等明天打通了再说!”门卫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应卉清急切的上前一步,又欲说些什么,可是门卫却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亭的门。
应卉清无奈,只好先跑到路边的电话亭边,在尝试给赵团长打电话。
电话这次终于接通了,应卉清眼前一亮,正要开口,可这时路边却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干什么呀!我都说了我要回家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应卉清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舞蹈服的女孩匆匆从身边走过,后边还跟着几个流里流气的人。
那些人明显对女孩纠缠不清,冲上去就抓住女孩的手腕:“走什么呀?不是说好了今天陪我们一起吃饭的吗?”
女孩挣扎:“唉呀,你放开我!”
几个人纠缠不休,不知是谁撞上了正急切的和赵团长说话的应卉清,直接撞掉了她手上的电话听筒。
应卉清慌张的再次拿起电话,那边的赵团长却已经挂断了。
“你们干什么!”应卉清有些火了:“要吵去旁边吵去,别在这里影响别人打电话!”
“你和谁说话呢?”先不乐意的竟是那个被纠缠的女孩:“知道我是谁吗?你就这么和我说话!就影响你打电话怎么了?这大马路上的,谁都能在这站着,管得着吗你?”
应卉清懒得和他们计较,再次拿起听筒,迅速拨通了赵团长的电话。
可那几个人就像是故意和应卉清作对似的,冲上来便推搡应卉清,抢她手中的听筒。
尤其是那个女孩,还故意对着应卉清的耳朵大声嚷嚷。
应卉清根本就听不见对面的赵团长到底有没有接听,只好先挂断了电话,横眉冷对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模样姣好的女孩不屑的对着应卉清一笑:“就不让你打电话,咋了?有本事打我呀!”
几个男人站在她身后,也是一脸的嚣张:“不高兴了?来呀动手啊,哥几个可不怕你!”
应卉清紧紧皱着眉头,看向面前的几个人,只觉得无语。
方才女孩被他们纠缠的时候,应卉清还下意识的担心了一下,以为这女孩被几个混混骚扰,还想着待会挂断了电话之后要不要去帮个忙。
如今看来,这几个人分明是一伙的。
“我没时间和你们计较。”应卉清冷冷道。
随即拎起一旁的行李,准备换一个电话亭打电话。
可几个人竟像狗皮膏药似的粘了上来,一人一边拖住应卉清的手臂。
“大姐,你骂了人就想走啊?”
“就是啊,大姐,平白无故就说我们不该给个解释吗?”
“你们放开我?干什么!”
应卉清挣扎着,可明显不敌几人的力量,完全挣脱不开。
就在应卉清额头上都冒了冷汗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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