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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荪琐雪:蕊黄梨雪番外笔趣阁

且听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许老婆子扭着我的肩膀将我扯进前厅。还没等我站稳,就“啪啪”扇了我两巴掌。大夫人很是恼怒,梨雪哭哭啼啼地说我妒忌她,竟狠心害她断腿。老夫人神色莫辨,冷声质问我怎么回事。梨雪却抢着说,她不过是劝慰了我两句,没想到我竟当场冷脸,怒骂她怎么对得起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老夫人问我是不是,我低头不语。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我仍愤怒不止。愤怒到悲不自胜,哀哀欲绝。那时我和梨雪一起出了前厅,才走到垂花门,梨雪就一把抓住我的手。她哭着拉着我的手说:“好妹妹,这么多年我们姐妹几个都让着你,这一回你就让着姐姐吧!”我不可置信地问她为什么。她抹了抹眼角挤出的几滴眼泪慢慢同我说。“哪有什么为什么?宁做富人妾,不做穷人妻,这道理谁不懂?”“好妹妹,这次的富贵就让我先...

主角:蕊黄梨雪   更新:2025-03-23 17: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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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蕊黄梨雪的女频言情小说《溪荪琐雪:蕊黄梨雪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且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老婆子扭着我的肩膀将我扯进前厅。还没等我站稳,就“啪啪”扇了我两巴掌。大夫人很是恼怒,梨雪哭哭啼啼地说我妒忌她,竟狠心害她断腿。老夫人神色莫辨,冷声质问我怎么回事。梨雪却抢着说,她不过是劝慰了我两句,没想到我竟当场冷脸,怒骂她怎么对得起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老夫人问我是不是,我低头不语。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我仍愤怒不止。愤怒到悲不自胜,哀哀欲绝。那时我和梨雪一起出了前厅,才走到垂花门,梨雪就一把抓住我的手。她哭着拉着我的手说:“好妹妹,这么多年我们姐妹几个都让着你,这一回你就让着姐姐吧!”我不可置信地问她为什么。她抹了抹眼角挤出的几滴眼泪慢慢同我说。“哪有什么为什么?宁做富人妾,不做穷人妻,这道理谁不懂?”“好妹妹,这次的富贵就让我先...

《溪荪琐雪:蕊黄梨雪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许老婆子扭着我的肩膀将我扯进前厅。
还没等我站稳,就“啪啪”扇了我两巴掌。
大夫人很是恼怒,梨雪哭哭啼啼地说我妒忌她,竟狠心害她断腿。
老夫人神色莫辨,冷声质问我怎么回事。
梨雪却抢着说,她不过是劝慰了我两句,没想到我竟当场冷脸,怒骂她怎么对得起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
老夫人问我是不是,我低头不语。
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我仍愤怒不止。
愤怒到悲不自胜,哀哀欲绝。
那时我和梨雪一起出了前厅,才走到垂花门,梨雪就一把抓住我的手。
她哭着拉着我的手说:“好妹妹,这么多年我们姐妹几个都让着你,这一回你就让着姐姐吧!”
我不可置信地问她为什么。
她抹了抹眼角挤出的几滴眼泪慢慢同我说。
“哪有什么为什么?宁做富人妾,不做穷人妻,这道理谁不懂?”
“好妹妹,这次的富贵就让我先替你享了吧!”
我一时间只觉得天地倒转,当即甩开了她的手。
我颤抖着出声,一个字一个字地质问她,如何能对得起死去的蕊黄姐和青琐姐,如何能知道是享福而不是去送命。
她看着我颤抖不止的样子,笑了。
她竟然笑了。
哈哈大笑,捧腹大笑。
说我的好妹妹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活人最重要,死人才不重要。
人死了就像灯灭了,风一吹全没了。
可富贵不一样,那是真金白银,朱玉翡翠,那是动辄打杀,轻贱人命。
不想被人玩弄作贱,就要一刻不停地往上爬。
就要一捧血水,一块腥肉,一节碎骨地往上垒。
更何况,她说。
“更何况,林溪荪我问你,你在大夫人逼问你之时,你有没有想过……”
梨雪死死地盯着我。
“你有没有想过,将我推出来挡箭?”
有没有?
我能说没有吗?
我说没有,梨雪信吗?我自己信吗?
我发现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人也不是,正如我痛苦万分地自责之时,我仍然希望梨雪能替我承受大夫人的怒火,争当大少爷的小妾。
是以,我沉默了。
我的沉默让大夫人怒火更甚,她一把将佛珠摔了过来,圆润的佛珠不偏不倚地砸在额角上,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可就算我说了,后面的事也由不得我争辩分毫。
因为我和梨雪争执之时,恰巧有一个小丫鬟路过,她仓惶地躲在假山后面,正好听见了我的那句话。
大夫人当即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
“我徐家还由不得这样嚣张跋扈的丫鬟在,简直败坏了我徐家家风!来人啊,上家法!”
大夫人怒不可遏,老夫人气急败坏。
老夫人没说什么,只是暗地里埋怨我不争气。
我被许老婆子押在矮凳上,拇指粗的藤条抽打在我的脊背上,足足抽了三十鞭才肯停歇。
大夫人看时候差不多了,这才命许老婆子将我拖到柴房,三日里不得给我水米。
许老婆子粗暴地拉着我的胳膊,抬头的间隙,我看见梨雪正向大夫人讨巧。
像是个穿彩衣服的泥塑小人,惟妙惟俏。
正因为如此,老夫人和大夫人婆媳不睦也算是徐家众人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老夫人作为续弦,不仅没为徐家生下一个半个男丁,还是个娘家不受宠的庶女,上不了台面。
而大夫人娘家势力雄厚,性格泼辣,善妒小气。
时常说嘴老夫人生不出儿子,看不起老夫人这个续弦压在自己头上。
两人早已不睦许久。
老夫人一看瞒不下去了,赶紧老泪纵横地说自己的嫁妆就在刚才丢了。
怕大老爷不信,哭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感啊,话里话外都是家贼难防。
大老爷一听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就在这时,周承永来了。
他向大老爷禀告铺子亏空的事,本来应该早些回禀大老爷的,但他看出了账册上的纰漏,想是有谁给徐家下了绊子,这才先行暗中调查。
大老爷最近应酬颇多,他怕被人探知一二,所以没有及时禀告给大老爷。
周承永特来请罪。
大老爷本就对行商不通,要不是老太爷给他留的老管事,徐家只会更惨。
而周承永作为老管事的徒弟,大老爷还指着他兴盛家里的铺子呢,哪里会真的去处罚他?
大老爷现在只想知道是谁在对自家下手,大手一挥,说是不会追究他的过失,只要他将实情报上。
周承永听后立马感恩戴德,可又在实情上有些支吾,最后在大老爷的耐心即将告罄之际,终于将事情悉数告知。
接着,周承永每说一句大老爷的脸色就会更黑一分。
原来是大少爷近日迷上了赌钱,屡屡进出赌坊,却输得连毛都不剩。
直到输完了自己手头上的所有钱,这才转头向大夫人借钱。
大夫人哪有那么多的钱,两人又盯上了放印子的行当,打算先凑足本金,然后靠放印子赚波大的。
却不料被人骗了去,让人把钱全卷跑了,这下子彻底血本无归。
听到这里,大老爷对大夫人偷嫁妆一事有了几分相信。
老夫人也在这时哭诉,一定是大夫人急眼了,这才盯上了自己的嫁妆。
大老爷对她的哭诉烦不胜烦。
怒吼了一句“消停点”,直接让老夫人闭嘴。
老夫人不敢同大老爷呛声,只好忍了下去。
周承永继续往下说。
大夫人两人自知犯了大错,眼见催债的人愈加张狂,马上就要闹到大老爷跟前,两人不得已将主意打在了铺子上。
先是找人做假账,挪了许多现银,后又以徐家长孙的名义抵押了店面,再晚点就真的要把铺子全卖出去了。
幸亏,老管事发现了端倪及时打断他们,让自己来和大老爷对账,探明原因。
如若不然,只怕……
周承永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大老爷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老爷怒不可遏,立即让周承永去把大少爷那个混账给抓过来。
也正是在这时,王妈子押着桃闻来了。
桃闻一来,院中的氛围肉眼可见的变了。
老夫人兴奋中又有些幸灾乐祸,这可是弹压大夫人的好时候。
这件事要是定死了,只怕不报官都是轻的,要她连本带利地吐出来,之后把她的把柄一直握在自己手里,只能任自己宰割,这才是对老夫人最重要、最有利的结果。
桃闻被押上来后一直没松口,死也不承认是自己偷的。
问她为什么要逃跑,她一口咬定是要回家探亲,只是还没来得及向大夫人请示。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这件事里最重要的人竟然缺席了。
大老爷摔了杯子,立刻着人去请。
下人们匆匆忙忙出去请人,我就在这个时候悄悄走到王妈子旁边,问她要不要派些自己人过去。
王妈子见我冷不丁出现,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疑惑我到底什么时候出现在她旁边的。
片刻后她才回应我,说是已经提前留人在那里了。
等大夫人终于出现的时候,大老爷气了又气,怒了又怒,又连摔了两盏茶。
大夫人刚一进院子就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她正和梨雪在铺子里挑布料,被梨雪哄得心花怒放。
聊得正开心,突然冲进来几个自家的家丁,问什么也不说,就是让自己赶紧回去。
等到自己紧赶慢赶终于回来时,大老爷正巧扔了盏茶摔到脚下。
大夫人心一跳,心里开始上下打鼓。
这时候桃闻跪着爬向她的脚边,一边哭一边扯着她的裙角。
“大夫人,你要给奴婢做主啊!奴婢真的没偷那劳什子钥匙,奴婢只想回家探一探亲,且不说那是没什么用的铁钥匙,就算是金钥匙、银钥匙奴婢也不会去偷!”
桃闻哭得那叫一个惨烈,一副受了巨大冤屈的样子。
“你口中没什么用的铁钥匙,可是能开老夫人私库的铁钥匙,就算是一百个金钥匙、银钥匙也抵不上!”
我在一旁提醒道。
大夫人一听这话就怒了。
我是徐家的家生丫鬟,是四个家生子里岁数最小的一个。
12那年,四个丫头中最大的蕊黄被指给了府里的老太爷。
蕊黄不从,一头碰死在了金柱大门旁边的石狮子上。
14那年,伺候大夫人的青琐被大少爷调戏。
为证清白,半夜投了井。
16那年,老夫人将我和梨雪一起叫到前厅,同时给了我们两个选择。
要么给刚弱冠的大少爷做妾,要么给外院的账房做妻。
梨雪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做妾。
她哭着拉着我的手说:“好妹妹,这么多年我们姐妹几个都让着你,这一回你就让着姐姐吧。”
1
大少爷叫嚷着要在丫鬟中选妾的时候,账房也来向主家讨要婆娘。
许老婆子一把将我推到前厅,转头就向老夫人问好。
老夫人仁善,和蔼地给了我和梨雪两个选择。
给大少爷做妾,或者给账房做妻。
虽说只是个账房,但到底是老管事的徒弟,不日就会成为新管事,也算得上是个好寻处。
是以,做妾做妻,全凭我们自个儿选择。
主子们不多干涉。
细细想来,
自从两年前大少爷调戏青琐,不巧被大夫人逮着。
大夫人就当即怒骂青琐是个下贱的婊子,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貌,竟妄图想爬大少爷的床,扬言要把她卖进窑子里千人骑万人跨。
青琐不堪受辱,半夜投井闹出人命后。
大少爷就许久不曾出现在我们这些丫鬟跟前儿了。
大夫人管大少爷管得紧,不许他来后院,把他院里伺候的丫鬟全换成了粗使婆子。
更不许下人们嚼舌根,只管把青琐刨个坑埋了。
青琐被泡在井水里,足足涨了两三百斤。
我去寻她的时候,圆月似的井口里,只露出个头。
可那双眼睛睁着啊,温润的杏眼里全是湿漉漉的井水,怎么流也流不干净。
青琐泡涨后,堵在井口里,引了许多苍蝇蚊子。
下人们没法,只得套住她的脖子往上拉,许老婆子一用力,就把脖子给拽断了。
拽飞的脑袋骨碌碌地砸在地上,吓得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许老婆子看捞不成,一拍大腿,让人把胳膊腿儿都拽断了,到时候刨个坑一起扔进去就算完。
我和梨雪不肯,哭着去求大夫人给青琐安葬。
大夫人抓着不放,说青琐作骚浪样,勾引了大少爷,还把她要送人的双面绣给绞了。
让由着许老婆子去,不许给葬。
最后还是梨雪使了银子,贿赂了许老婆子,这才弄了口薄棺下葬。
想不到这才过去两年,大少爷竟又一次把主意打到我们这些丫鬟身上。
说我们这些好模样的丫鬟可人,实在是憋不住。
他折腾地凶,大夫人也没办法,只好由着他。
我闭了闭双眼,不由得咬牙颤抖,苦笑连连。
“咚!”
高堂上一声重响。
大夫人喝了口茶,拨了拨佛珠,笑着催促我们赶紧选。
我抬头。
老夫人怜爱地看向我,似是待我格外青眼。
可就在这时,
令人没想到的是,一向木讷的梨雪,竟在此刻抢先开了口。
“老夫人、大夫人,梨雪愿意给大少爷做妾。”
本来我还尚在挣扎,听到是大少爷徐辰睿的声音后,我反而停下了。
徐辰睿的力气太大,不是病弱的我能抗衡的,现在徐家上下都没什么人,谁又能救我呢?
就算是救下了,我被人看见,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最好的办法是趁着徐辰睿醉酒,想个法子脱身。
徐辰睿看我不挣扎了,赶紧把手往我的衣裳里摸索。
他喝得酩酊大醉,越急越不得章法。
“大少爷,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身边的小厮呢?”
我柔声问他。
“他啊,那个兔崽子不知道吃了什么,放屁熏死本少爷了,把我撂这儿就跑了,看我回头不收拾他!”
“嘿嘿,本来是想让他伺候的,既然有美人,美人你来也行……”
“伺候好了,本少爷重重有赏!”
我胃里一阵翻滚,徐家的下人都在传徐辰睿有龙阳之好,起初我还不相信,谁知道竟然是真的!
怪不得,他能在青琐死后收敛两年,怪不得啊……
我用力闭了闭眼,出口却是截然不同的声音。
“大少爷,那您知道奴婢是谁吗?”
徐辰睿醉眼模糊,听闻甩了甩头,眯着眼看我。
“你是……溪荪,不对,声音不像!”
“你……你是青琐,嘿嘿,你的声音我记得,叫起来很好听……”
没错,我会模仿别人的声音,但也仅限和我一同长大的三个姐妹。
三个姐妹中,只有青琐姐的声音最柔,最软,讲起话来像是在撒娇。
午夜梦回里,她就是用这副撒娇般的语气让我给她报仇。
我用力攥紧了手,指甲刺进了掌心里,流了几滴滚烫的鲜血,洇湿了地上的新雪。
可我却笑得却格外灿烂。
“是呢,青琐来找少爷了,少爷可要同奴婢一起?”
我的右手摸在假山松动的石块上。
我在想,要杀吗?
现在如果动手的话,神不知鬼不觉……
徐辰睿可不知我心中所想,他正兴奋地想做点什么呢!
我想,他根本不记得青琐是因为他的调戏而葬身井底。
或许对他来说,死的就是一只猫,一条狗,一尾鱼罢了。
杀吧,现在就杀了他!
我的手缓缓抬至他的后脑上,轻轻转动石块,将尖锐的那一面朝向他。
然后,落下。
“大少爷,大老爷找您。”
一道声音从假山的另一侧响起,我立马将石块藏在袖口,待手臂放下后,再将石块扔下。
徐辰睿眯着眼看向走过来的人,认不清,索性开骂。
“你谁啊?敢来破坏小爷的兴致,小心老子弄死你!”
“大少爷,大老爷让我来找您,您要是不去,怪罪下来……”
徐辰睿在听见“大老爷”这三个字时,哆嗦了一下,好似清醒了一些。
另一边,周承永示意我赶紧离开。
临走前,他将一块帕子递给我,压低声音对我说:
“我晚一点过去。”
我看了眼意识不清的徐辰睿,对他点了点头。
我快步走开,用帕子随意地擦了擦血迹,这才想起来,至少要对周承永装一装样子才对。
可惜我当时正沉浸在报仇的情绪里,一时没有抽离出来。
等我回到老夫人院里时,才知道徐家早就乱成了一团。
原来在我和王妈子走后,大老爷急匆匆过来了。
他来找老夫人支点玉石金银好去给郑家送礼,本来是不用的,但是周承永无意间向他提起,今天徐家生意上的对头突然去钱庄提了好大一笔现银,不知道要做什么。
大老爷想了想,如今最要紧的事不就是郑家长孙取新媳吗?
郑家嘴上说是徐家生意上的朋友,其实根本就是徐家巴结来的,郑家在这一众商户里,算是龙头。
徐家早几年还行,如今是越发不行了。
大老爷这一次正是想借机会和郑家达成生意,要不然他又是出人又是破财的,他图什么?
可惜徐家子嗣单薄,要不然这次郑家的新媳指不定会是谁呢!
是以,大老爷这才急了,赶紧来找自己的老母亲支点她的嫁妆。
老夫人怎会不知他想,她先是拖着不给,后来大老爷发了火,骂老夫人不过是他爹的续弦,又不是他的生母,这些年不过稍敬她几分,却被如此拿乔。
没错,老夫人并不是大老爷的生母,而是老太爷的续弦。
2
梨雪的话一出口,在场的几人都愣住了。
老夫人最先皱眉,她再一次询问梨雪的决定。
“梨雪,你可想清楚了?”
“配给大少爷做妾,虽说也算得上是半个主子,但终究比不上给账房做妻来得便利。”
老夫人面色不虞,声音低沉。
大夫人则适时看向梨雪,神色莫辨。
老夫人待梨雪本就淡淡,梨雪寡言少语,古板乖僻,没有主子会喜欢这样的下人。
如今她偏要争当大少爷的小妾,更是惹老夫人不喜。
“梨雪考虑清楚了,还请老夫人、大夫人成全。”
梨雪给老夫人和大夫人磕头,伏跪在地上。
听到这话,老夫人的脸色彻底黑了。
一时间,高堂上静默不语。
正当下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大夫人笑了。
大夫人拨了拨手中红褐色的佛珠,捂着帕子咯咯笑了两声。
老夫人不高兴,那她可就高兴了。
“我瞧这孩子就极好,是个好的。”
“放在辰睿身边我也安心,我最看不上那狐媚妖子,看着就不老实。”
大夫人从高堂上款款走下来,说着便当场从手腕上拔下一个乳白色玉镯,算是认下了。
大夫人说到“狐媚妖子”的时候,特意咬重了这几个字,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瞥了我几眼。
我瞬间血液倒流,浑身发冷。
大夫人不喜欢貌美的丫鬟留在大少爷身边,我是知道的。
她这么说,无非是为了敲打我,让我掂量着自己,别生出旁的心思。
我心下不忿,却也只得低眉顺眼。
可一旁的梨雪却很高兴,她稀罕地捧着手中的玉镯,大声向大夫人说着吉利话,似乎全然忘了当初的悲愤。
明明两年前,青琐四离五散、身首异处的尸体还近在眼前。
午夜梦回里,总有张浮肿糜烂的哭脸冲着我摇荡,那双向来笑得温温柔柔的双眼中满是蠕动的蛆虫,每见一次都会哭着向我喊冤。
每当被惊醒后,我都是躲在被子里痛哭,一如我和梨雪初见青琐残躯的那时。
我们俩个哭得肝肠寸断、万箭攒心,险些晕了过去。
双手捧着青琐的尸体,哪怕是用最细的针去缝,也是一戳一个肉洞
梨雪的双手颤抖不止,缝完她就死死地拽住我的衣领,赤红着双眼冲我嘶吼。
“怎能一辈子为奴为婢,生死由人?我偏不认命!”
梨雪满面泪水地盯着我,和现在一摸一样,可又不一样。
她又是痛苦又是得意,泪流不止,却又偏偏笑着对我说:
“好妹妹,你和你的孩子,就做一辈子奴才吧!”
说完就一把将自己的右腿,狠狠撞在旁边的石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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