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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偏心?黑心莲逆天改命!小说

沉薇薇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朝锦冷笑一声,“这么多人都在,大夫直接说又能如何?若是我的错,我定然会承担代价,可若不是我的错,你们想好怎么跟我认错了吗!”“所有人都能够作证,就是因为你,月儿才会被马车给撞到!”林宴淸道:“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说这些有的没的是想要做什么!”林朝锦不想再看他,只是冷着脸看向大夫,“我再问最后一次,她的腿究竟如何了,你到底能不能将她的腿治好!”大夫心下暗骂林朝锦怎么这么咄咄逼人,可面上却是露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神色,无可奈何道:“我知晓您心中过意不去,林小姐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不容易了,我倾尽一身医术,可林小姐的双腿却还是......唉,这个实在是没办法了。”他摇着头惋惜,像是自言自语道:“听闻林小姐擅长跳舞,甚至当初一舞动京城。齐王殿下...

主角:林淮月林朝锦   更新:2025-03-20 17: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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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淮月林朝锦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偏心?黑心莲逆天改命!小说》,由网络作家“沉薇薇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朝锦冷笑一声,“这么多人都在,大夫直接说又能如何?若是我的错,我定然会承担代价,可若不是我的错,你们想好怎么跟我认错了吗!”“所有人都能够作证,就是因为你,月儿才会被马车给撞到!”林宴淸道:“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说这些有的没的是想要做什么!”林朝锦不想再看他,只是冷着脸看向大夫,“我再问最后一次,她的腿究竟如何了,你到底能不能将她的腿治好!”大夫心下暗骂林朝锦怎么这么咄咄逼人,可面上却是露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神色,无可奈何道:“我知晓您心中过意不去,林小姐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不容易了,我倾尽一身医术,可林小姐的双腿却还是......唉,这个实在是没办法了。”他摇着头惋惜,像是自言自语道:“听闻林小姐擅长跳舞,甚至当初一舞动京城。齐王殿下...

《侯府偏心?黑心莲逆天改命!小说》精彩片段

林朝锦冷笑一声,
“这么多人都在,大夫直接说又能如何?
若是我的错,我定然会承担代价,可若不是我的错,你们想好怎么跟我认错了吗!”
“所有人都能够作证,就是因为你,月儿才会被马车给撞到!”
林宴淸道:
“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说这些有的没的是想要做什么!”
林朝锦不想再看他,只是冷着脸看向大夫,
“我再问最后一次,她的腿究竟如何了,你到底能不能将她的腿治好!”
大夫心下暗骂林朝锦怎么这么咄咄逼人,可面上却是露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神色,无可奈何道:
“我知晓您心中过意不去,林小姐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不容易了,我倾尽一身医术,可林小姐的双腿却还是......
唉,这个实在是没办法了。”
他摇着头惋惜,像是自言自语道:
“听闻林小姐擅长跳舞,甚至当初一舞动京城。
齐王殿下也已经准备好了聘礼打算下聘,这一断......”
不等林博尧他们再乱叫,林朝锦冷笑道: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没用的废物!”
她大步上前,将一早藏在袖子里的簪子倒了出来,狠狠地扎进了林淮月的腿上。
原本还在装昏迷的林淮月正想着林朝锦打算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只感觉到腿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痛楚,让她瞬间睁开眼发出了惨叫声,
“啊——”
她半个身子都猛地坐了起来,跟林朝锦那双眸子正对上,身子都不由得颤抖了一瞬,哆哆嗦嗦的尖叫,
“父亲母亲......救......救我啊!”
她叫的实在是过于撕心裂肺了些,惊呆了的林博尧他们瞬间被唤回神智要冲上前来,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对月儿这样下狠手!”
林朝锦毫不犹豫的将簪子给抽了出来抵在了林淮月纤细白嫩的脖颈上,眼神带着挑衅的看着想上前又不敢动了的几人道:
“我好好跟你们说话你们不听,所以我也只能够这样跟你们说话。
看来,效果不错。”
她将簪子送的更深了一些,林淮月也不敢叫出声来,忍痛呜咽着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林博尧他们。
许昭年带着崩溃大喊,
“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林朝锦,你害的她还不够,还想要杀了她吗!”
杀了她?
当然要杀了她。
只是这么单纯的就杀了她未免太便宜林淮月了!
倒不如就着林淮月的手,让这群人看清楚他们是怎么被自己最为疼爱的西贝货杀死!
林淮月不是好东西。
侯府也非善类!
林朝锦没有丝毫动容,道:
“还没看出来吗?
这个大夫是个庸医。
刚刚还说林淮月怕是往后都要站不起来了,可我却给治好了。
你们不是应该还要感谢我才对吗?”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几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刚刚混乱,他们的确未曾注意到,林淮月被说已经完全不能动了的两条腿现在已经盘了起来,显然......
至少没有大夫说的那般严重。
林淮月心下咯噔一下,再想要这个时候装起来已经是不可能了,索性抓紧了自己心口的衣服泪如雨下哽咽,
“我知道你容不下我,我已经决定了要走,你何苦还要继续诬陷我?!”
她声声泣血,原本眼中还有怀疑的林博尧夫妻二人顿时慌了神,想要上前搂住林淮月好好哄着。
可林朝锦根本不给半点的机会,干脆的直接将还沾着血的簪子再次反手插入她的腿上。
这一下子林淮月就算是想要继续装下去也难了,整个人拼了命的往后缩去,尖叫着拒绝林朝锦的靠近,
“走开啊!
别碰我,滚啊!”
林朝锦看着床上的斑驳血迹忍不住的笑,林宴淸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冲上前将她给狠狠推开冲上前护着林淮月。
因着他的力道过大,林朝锦一时不察,额头狠狠地撞在了柱子上,铺天盖地的痛传来,林宴迟慌乱上前,
“姐!”
林朝锦的眼前缓缓地才有了亮光,等到终于聚焦上的时候,耳鸣才渐渐消散,许昭年的哭喊咒骂声不绝于耳。
若非林宴迟护着自己,他们早就已经对自己上手了。
那个大夫一脸痛色,
“小姐的双腿本就受了伤,方才也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应。
现在伤上加伤,只怕是......”
“我的月儿!”
许昭年颤抖着身子紧紧抱住她,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都怪母亲不好,母亲不该将人给接回来的,不该的......”
林宴迟捂住林朝锦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安抚,
“姐没事的,没事的......”
没事的。
林朝锦也很想这样安慰自己,只是重生前惨死的痛苦和重生后再次被千夫所指的愤怒让她根本就不能够平息怒火。
她死死地掐着掌心,下一瞬猛地站起来将林宴迟推开,大步冲上前,一把扯住了林淮月的长发,拼了命的往榻下拖拽。
没人能够想到林淮月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胆子敢对林淮月动手,一时间竟然无人阻挡。
林朝锦将人骑在身下,照着那张自己恨了一辈子的脸狠狠地左右开弓,力道之大,恨不得将所有的愤恨都宣泄出来。
她忘不了上一世林淮月用眼泪控诉自己害她不良于行时,所有人都指责自己的样子,
忘不了林淮月借口让她留在身边照顾,实际上不断折磨的样子,
忘不了林淮月不断诬陷她,让她遭受白眼和虐待的样子,
更忘不了自己被她拖拽着跳下水池,自己被她往水中摁,救上来后楚楚可怜暗示自己是祸害的样子......
那些模样逐渐和眼前人重合在一起,林朝锦似乎是不知道疲倦和痛楚,只一下比一下重。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林宴淸,他一把抓住了林朝锦的手腕,额头上青筋暴起,
“够了!”
林朝锦另一只手空着,毫不犹豫的附赠了一巴掌给林宴淸。
听见那清脆的一巴掌,林朝锦心下的畅快简直难以言喻。
上一世自己就想做的事情,没想到这一世竟然做到了。
林宴淸也没想到林朝锦竟然还敢动手打他,一把将还想趁机再来一下的林朝锦控制住。
林朝锦直接张开嘴就狠狠地咬在了林宴淸的手腕上。

林朝锦本就瘦弱,整个人差点飞出去,好在是旁边就有一个板车,整个人跌在板车上恍惚半晌,这才转过头看向了林宴淸。
林宴迟已经冲了过来扶住她低声问询她有没有事情,林朝锦摇摇头,勉强站起身来一字一顿道:
“你当然有私心。
若是我的身份不明不白,你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将我当做一个下人使唤来使唤去,而我也会被人说是贪慕荣华富贵才来的侯府,所有人都唾弃我。
最重要的,是林淮月一直都可以站在高处,享受着你们为她争取稳固的地位!
你们怕她被流言蜚语所伤,就要这样欺负我?”
林朝锦心中本就酝酿着一股怒气,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丝毫的客气,
“你们要是想留下我,那就验血亲,否则,给我银子让我走!”
她这话说的有底气,除了知晓自己一定是林博尧的种以外,就是因为接自己回来是老夫人的意思。
而林博尧又是出名的孝子,怎么可能会忤逆自己母亲的意思?
只是不赶巧,刚好遇上了林老夫人每个月礼佛的时候,昨儿个林老夫人就上了山。
上一世林朝锦回府第三日的时候林老夫人才下山回来,可也只来得及见了她一面就病倒了,说是山上染了风寒,没多久就病逝了,也算是彻底的坐实了她的灾星名头,让林博尧那般恨她。
想到自己上一世在侯府听见的话,林朝锦掐住掌心,目光如炬,
“你这般护着林淮月不肯让我正身份,到底是心疼这个妹妹娇弱,还是喜欢她,有了男女之情?”
乱伦这个话题溢出来,全场哗然。
林宴淸也没想到这火怎么就烧到了自己的身上,还莫名其妙成了所谓乱伦。
但是他知晓再任由林朝锦胡说下去,侯府一个人都落不着好!
他还想上前,却被林博尧一把攥住了手腕,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眼中的怀疑让他有一瞬间的心惊,
“你跟月儿......”
“月儿是我的妹妹,父亲你怎么也因为别人的话而怀疑我?!”
林宴淸震惊。
林博尧见他的神色不似作假,深吸一口气后不再理会他,直接走到了水碗边直接刺破手指将血滴入碗中,
“现在该你了。”
林朝锦却并不上前,只是看着他道:
“侯爷,我信不过你,我要个承诺。”
林博尧现在只想速战速决,不过一个承诺而已,他不至于许不起。
见他点头,林朝锦道:
“若我是你的亲生女儿,我要你将那个婆子一起想要杀了我的人一起处置了。
其次,我要一个院子,林淮月是什么标准,我要高于她的标准。
最后,我不赶走她,但也仅限在她没招惹我的前提下。”
说完要求,她定定道:
“如何?”
林宴迟则微变了脸色,低声道:
“姐,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将她给赶走?”
赶走?
林朝锦冷嗤一声。
若是赶走了,她怎么能够日日让对方生不如死?
只怕是前脚林淮月刚离开侯府,后脚就被林博尧他们送去更好更安全的地方,倒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玩儿。
更何况她要是走了,谁送侯府下地狱?
他们这样疼爱林淮月,若是不能看着林淮月踩着他们的尸骨往上爬,那如何能体会自己上一世的痛苦?!
见林朝锦心意已决,林宴迟便也就不说话了。
这三个要求不算过分,林博尧原本还在想要是林朝锦要他把林淮月送走该怎么劝,没想到她并未说出这样的话,立刻就应声下来,
“你是我的女儿,这些本就是应该的。”
林朝锦这才上前去将手上还没愈合的伤口重新挤出一滴血入了水中。
之前两个人距离总是远,加上林博尧被气糊涂了,这会儿才在周围灯火的映照下第一次看清楚林朝锦的模样。
明显就是吃多了苦,长发凌乱如草,毛毛躁躁的都不如侯府的丫鬟。
她的皮肤并不白皙,甚至可能因为苦,所以还显得有些黑,看不出什么光泽,但五官生的很漂亮。
除了过于瘦削,倒是像极了许昭年。
她的手上也满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十指指尖也不像是京城贵女们的削葱根,虽然修长,但掌心明显还有一层老茧。
林博尧心头忽的泛起了一股细密的疼。
这也是他的孩子,怎么才见面,他们之间就变得剑拔弩张了呢?
林朝锦压根儿没管他的眼神如何,只是看着那两团血色融在一起成为一团,这才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贺湛,
“贺小侯爷,血融了。”
“融了?”
贺湛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既然融了,那你还真就不是没爹娘的孤儿了。”
说完,他慢慢悠悠的看向林博尧,
“今日这么一场闹剧京城中估计也不会没人知晓了。
林大小姐回京,又心善的没有赶走林二小姐,你们可得好好待她才是。
别再像是今日一般,逼得人家林大小姐在这儿顾不得身份的为了活命什么都做的出来。”
贺湛轻飘飘的几句话说完,转而看向了林朝锦,
“你身上的伤若是不早些处理,只怕是会落疤。”
“小侯爷,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林博尧沉声言,再次看向了林朝锦,
“这下,可否回去了?”
目的已经达到,再拿乔下去反而适得其反了。
林朝锦主动往着侯府走去,站在台阶上时还是忍不住的回了身,对着还未散去的人群深深地行了一礼,
“多谢诸位今日相助。”
百姓们也就是凑个热闹,何曾想过一个千金小姐对他们这般平易近人。
直到林朝锦消失在面前,众人这才意犹未尽的散了。
侯府的大门方才关上,林宴淸直接使了眼色让下人堵住侯府门,自己则是毫不犹豫的上前抓住了林朝锦的衣襟扬起了手。
林朝锦有些没躲得及,眼见那巴掌就要落下来,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睛。
可那一巴掌并未落在她的脸上,反而林博尧的怒斥声响了起来,
“林宴淸,这是你的亲妹妹,她还受着伤!”

“奴婢明白!”
桃酥的声音因着激动而微微颤抖,还未站起,又听得林朝锦轻飘飘却又清晰有声道:
“相面这种事我不信。
况且你都说了在我手上看不见未来如何,说明我的前路都在我掌心之中。”
说罢,林朝锦便就带着桃酥慢悠悠的往回走。
桃酥说的话是真是假另说,主要是足够诚恳。
若桃酥说什么都不图,那才是真正的恐怖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自己才回来,身边甚至连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这着实荒唐了些。
林朝锦还在想着,又被桃酥叫住,
“小姐,奴婢有件事儿得跟您说一声才行。”
四下无人,林朝锦看向他,桃酥悄声道:
“您妆匣的香粉里面有夹竹桃粉的味儿,老夫人身子不好,是一点儿都见不得这个味道的。
府上所有新进来的丫鬟们都会特意去学着辨识这个味道,您怕是......
被人给算计了。”
既然是要投诚,也总要拿出态度才是。
桃酥做的很让林朝锦舒心,
“那你说,会是谁放的呢?”
桃酥没想到林朝锦反问自己,纠结片刻道:
“奴婢昨儿并未收拾妆匣那边,也不知道东西是不是摆错了。
可若是故意的......”
说到这儿,她忽的反应过来林朝锦对采桑的态度,眼睛瞪的大大的,
“小姐知道是谁?!”
“是不是,也总要人去问清楚才好。”
林朝锦看了一眼日头,已经开始有些刺眼了。
她慢悠悠的往汀兰居走去,
“想来采桑在花园里跪的正难受呢,若是知晓错哪儿了,就让她回来吧。”
桃酥连忙低头应是,可心头却忍不住的震撼。
小姐这么早就怀疑到了采桑的身上,是不是也已经怀疑过自己了?
随即,桃酥的心头又升起千万般的庆幸,好在自己反应够快,第一时间就挑明自己的想法,否则就凭借小姐这样敏感的性子,自己早晚又是要被卖出去的命!
至少现在看,林朝锦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会弃她于不顾。
桃酥松了口气,转身往着采桑的方向走去。
到了地方,早就有一群丫鬟婆子围着,桃酥呵斥了一声,
“都站在这儿做什么呢?”
这一声才叫那些人都散开,虽说她们不敢上前对桃酥动手,怕招来林朝锦的报复,可嘴上少不得阴阳怪气,
“成了那个乡下人的丫鬟有什么好嘚瑟的?
瞧瞧这才回来就开始摆什么小姐谱子,让自己的丫鬟跪在花园这儿掌嘴。
也没见过几个小姐嚣张成这样的!
昨儿还在外头卖惨,今儿就变了性子......”
“春柳,见花......”
桃酥木着脸报出了一堆的名字后,最开始被点的春柳最先沉不住气,
“你点我们名字什么意思?
难不成我们说的是假的?”
“不是,我只是将你们名字记下,回头会告诉小姐,有人看不惯她。”
桃酥绷着小脸道:
“我过来的时候小姐说了,若是有人胡说八道,不必起冲突,只需要记下你们的名字,回头报给她就是。
我家小姐恩怨分明,也不会亏待了各位今日的这张嘴。”
闻言,方才还一脸嘲讽的众人顿时慌了神,面面相觑间立刻紧张的一哄而散,唯独留下方才被点了名的几人涨红了脸,嗫嚅半晌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桃酥又道:
“你们现在离开,管好自己的嘴,或许我也就不跟小姐说起这些扰人烦忧的话来。”
春柳几人顿时松了神色,连忙低着头绕路离开了。
采桑的脸已经肿了起来,眼见又要一巴掌打过去,桃酥看向她,
“小姐让我问你,知道错了没有。”
采桑停住手,眼中不解,甚至带着几分的怨恨,
“我实在不知道我是错在了哪儿,难不成就是因为我今日多了两句嘴提醒小姐?
可我是她的贴身丫鬟,就是要提醒小姐不可出错的啊!”
“小姐不是不听劝的人,可你明明知晓小姐昨儿因着二小姐的事情恼着,今日还让她让着二小姐,不就是故意在试探小姐吗?”
桃酥沉下脸,见四周无人,蹲下身子来沉声道:
“况且,除此之外,你还做了什么需要我说吗?
咱们都是一同进府的人,为何小姐的妆匣处放着有夹竹桃粉的香粉?
我看见了但并未同小姐说明,就是想给你个机会。
我若是你,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跟小姐好好求情,别走错了路!
小姐不是个狠心的人,方才夫人想要对我动手,小姐护着我全须全尾的回来,难道还不够明显?
你我好好服侍小姐,以后的日子就是康庄大道!”
采桑的眼神慌乱了一瞬,又很快镇定下来,试探着开口,
“你真的没跟小姐说?”
“我们是一起过来服饰小姐的,说白了以后都要相互扶持。
采桑,这才开始,错了不要紧。”
桃酥是真的想要采桑能够看清楚形式,可采桑却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道:
“桃酥,咱们都是丫鬟奔着好前程的,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就够了。”
看来是谈不下去了。
桃酥心下叹息一声,站起身来,
“回去吧。”
一路无言,回到汀兰居知晓林朝锦睡下了,桃酥就去了小厨房琢磨着吃食给林朝锦好好补补,留了小丫鬟看门。
采桑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的房,找出跌打药给自己青了的膝盖一点点的揉着,心下对林朝锦的怨念也多了起来。
上好了药,见四周无人,采桑又找了张纸,偷摸的飞快写了些什么,吹干墨汁后就匆匆团起来,走到了后院一处松动的砖块处,将纸团塞在了转头下,又特意放好转头这才又急匆匆的转身回了房。
只是她方才走没多久,才被压进去的字条就已经被轻手轻脚的取了出来。
桃酥攥着字条,端着一份香料走到了林朝锦的屋子里。
一进来,她便飞快的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匆匆走到了林朝锦的床边,压低了声音唤她,
“小姐,小姐!”
林朝锦本来就没有睡熟,睁开眼便就看见桃酥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字条递给自己,
“这是采桑压在后院砖头处的字条。
奴婢说去做吃的,她就回去了,趁着无人写了这个。”
林朝锦一看她这样子就已经知道了采桑的意思,但还是伸手先接过了字条展开。

“这撞的太厉害了,要是小姐不是突然出现,也不会受伤。”
大夫叹气,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小姐竟然在长街上跑动......”
瞬间,还在哭的许昭年和安慰着林淮月的父子几人都看向了林朝锦。
这一幕和上一世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上一世的自己已经惊慌失措的冲出去关心林淮月,然后被他们所有人指责。
而这一世的自己还算是镇定的站在这儿。
经过上一世经历的一切和最后成了魂魄的时间,林淮月也早就不是十二岁的小姑娘了。
她攥了攥掌心,又松开,道:
“林淮月自己跑出来撞了车,你们不拦好她,是想都来怪我?”
许昭年像是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声嘶力竭的想要扑上来抓住林朝锦,
“都怪你!
你这个灾星,要不是你,月儿怎么可能会想要离开侯府!”
林朝锦身子一闪,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厉声道:
“侯夫人,这么多百姓都看着呢,从我下马车到刚刚过来,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林淮月就跑了。
她出事,难道不是活该吗?!
凭什么说我是灾星!
按照侯夫人的逻辑,我今早遇见有人生孩子,我刚巧路过她就生了下来,我还是个有福气的送子童女了?”
“你也配有这样的福气?”
许昭年此刻已经完全听不进任何话,她尖叫道:
“就是你的出现让月儿......”
“侯夫人!”
林朝锦打断了她,上前一步扬声道:
“就算是我的出现影响到了她,那也只能够说明她不配在我眼前!”
她冷笑一声,
“到底是真担心她,还是只想给我个下马威?
她的腿到底断没断,这是不是故意针对我的戏码我都不知道呢!”
周围的百姓们眼神也逐渐变得不对起来,一些窃窃私语漏入了他们的耳中。
躺在地上的林淮月没想到一直在乡下的林朝锦竟然还能够有这样的口才和胆量,看看周围百姓的反应,只怕是再拖下去,这场戏就要适得其反了。
她低下头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痛呼,随即身子彻底的瘫软在了林宴淸的怀中昏死过去。
许昭年此刻也顾不上林朝锦了,手忙脚乱的安排着奴仆们将林淮月抬起来往侯府去。
林宴淸抽空看了她一眼,目光沉沉,却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林朝锦还未到侯府门口便就看见那侯府的大门已经紧紧地关上了,显然许昭年他们就是故意想要晾着自己。
上一世也有这一遭。
为了惩罚自己,他们将自己丢在侯府外面任由自己跪了整整四五个时辰才有人出来将她带进去。
她的回家之日,成了在京城受尽嘲讽和白眼的开端。
这一世他们还指望着自己跪在门外等他们原谅吗?
林朝锦冷笑一声,转过身直接毫不犹豫的找了块儿趁手的石头走到了紧闭的侯府大门,一下又一下的狠狠砸着大门。
她心中的怨气也总要地方发泄不是?
一边砸,林朝锦一边怒吼出了声,
“回府的一路上你们派来的人就在打我骂我,我以为你们能给我做主,一路忍到了京城,你们还想要诬陷我!
你们要是养不起就直说,装什么无私父母!
林淮月滚出来!
你爹娘早死了,听见没你个没爹没娘的东西!
你要是不出来也行,我也不介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说你的好爹娘是什么人!
一个满脸横肉横行霸道的屠户,一个坑蒙拐骗丧尽天良的人牙子!
甚至打算将自己的女儿也给卖出去——”
周围的看客眼睛瞪的溜圆,不等林朝锦再继续爆料下去,紧闭的侯府大门猛地拉开,林朝锦手上的力道没收住,直接对着来人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声闷哼,林宴淸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蹲了下来,捂住自己的下巴怒目而瞪林朝锦。
有血色在一点点的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林朝锦没有丝毫的愧疚,反倒是声音更大了些,
“林淮月,你不会不认你的亲爹亲娘吧!”
林宴淸气的几乎都要骂出声来,但今日闹出的笑话已经够多了,他直接使了眼色让下人将林朝锦给拽了进来直接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他扬起手狠狠地就往着林朝锦的脸上扇去,却被林朝锦一把抓住了手腕,目光阴狠,
“林宴淸,你真当做自己是我的大哥,现在就开始教训我?”
林宴淸的声音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带着颤抖道:
“我就不该让你回来!”
“那你这句话可就说对了!”
林朝锦逼近一步一字一顿道:
“只是你弄错了一件事。
我林朝锦不是你们想见就见,想赶走就赶走的人!
我的东西我拿不到,那就毁了!”
她可不是重生了来救赎这一家子的。
被林淮月欺骗,那是他们愚蠢活该!
什么被蒙骗才偏心!
分明是眼盲耳聋,不肯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
这一世,她就要一边讨利息,一边看着他们如何重蹈覆辙!
林宴淸到底是男子,被林朝锦给惊了一瞬抓住手腕也就罢了,这会儿反应过来,手上的力道猛地一甩,林宴淸被甩开了一截儿,身子都差点儿站不稳,腰后一双手扶住了她,小少年稚嫩的嗓音带着恼意,
“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因情绪激动,话音落下就是一长串的咳嗽。
林宴淸转过头一看,对上了一双薄怒的眸子。
少年的面色苍白若白纸,却依旧掩饰不住半分的好看。
林宴迟看林朝锦的眼中涌动着点点光亮,嘴唇翕动道:
“姐......”
林朝锦的心头猛地抽动,痛的难以呼吸。
若是说整个侯府谁是真正的对她好的人,那就应该也只有林宴迟了。
即便上一世所有人都在怨恨她,也只有林宴迟在不断地为她辩解。
只是他年纪小,身子弱,帮不到什么忙。
最后林宴迟帮她策划逃跑,已经准备好了细软却被发现,看着她被打的奄奄一息之际,捂着心口猝死在了她的面前。
自然,这笔账又被侯府算在了她的身上。
林朝锦上一世常常在想,若是自己早早地认命,这个弟弟是不是就能够活下来了?
可没有如果。
现在她终于有了可以弥补的机会!

“哥,你说这老夫人他们将二小姐丢下是什么意思,不想管了吗?”
“侯府还有想管她的人吗?
就因为她贪图荣华富贵非要回侯府,害大小姐那日伤了腿站不起来!
大小姐人好没怪她还处处照拂,她反而借着祈福的由头将大小姐推入池塘!
若非齐王殿下带了大夫想为大小姐看腿刚巧碰上,大小姐恐怕就被这个毒妇给害死了!”
清冷的月光照着崎岖的山路,那些枝木蜿蜒,影子被拉扯成了张牙舞爪的怪物,似乎要将迟缓前行的那个瘦弱满身血污的身影吞嗤。
前面的三个奴仆丝毫不管身后的人如何艰辛,反倒说到了恨处狠狠地啐了一口口水在林朝锦的身上。
林朝锦死死地咬着已经没有血色的唇看着对方,因着瘦削,那张瘦的没有血色的脸越发苍白,只有那双眼睛叫人心惊。
其中一个吃了酒,当即就发怒上前拖住了林朝锦的长发,就像是拖死狗一样在地上拽着,
“贱种!
还敢这样看着老子!
难道老子说的不对吗?!
你不仅是个天煞孤星,还心肠歹毒!
真不知道咱们侯府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被抱错十四年都过去了,后面难道不能活了?
你若是老老实实也就罢了,非要贪慕相府荣华富贵,妄图和咱们大小姐相比!
大小姐可是侯爷和夫人膝下养了十四年的心头宝,是你这个下贱货色能比的吗?!”
“就是,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养恩大过生恩?
不自量力!
就可惜了大小姐,从前一舞动京城,还被皇后娘娘夸赞过。
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了不说,还要被这个毒妇推进池塘想要活活溺死!”
旁边的那个越发气恼,开始给喝了酒的年长奴仆喝彩,
“生哥,千万别手软,让她好好的吃吃苦头!”
在上佛寺之前,林朝锦就已经四五日没有吃过东西了,今日又呛了水。
临下山时还被狠狠地用鞭子打的剩下了一口气,能撑到这儿已经是极限了。
她的头皮被拉扯的剧痛,沾着血水的单薄衣衫在地上随意划拉,石子砂砾划破背上肌肤火辣辣的痛。
林朝锦心中生出一抹恐慌。
若自己任由这样拖拽,她怕是活不成的。
可......她想活!
“放开我......”
她开始挣扎着,只可惜过于虚弱,拼尽全力,也没能让那下人的手松开半分。
泪水肆意从眼角滑落,林朝锦的声音呜咽成了哀求,
“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会死的......”
“死?
死了才好!
这该死的丧门星一回来,夫人就为大小姐的腿哭伤了眼睛,老爷为大小姐愁白了头发!
公子这些年更是耽误了自己的婚事......
更可恨的是,齐王殿下和大小姐两情相悦,可大小姐受了伤后就成不了王妃了,到现在这婚事都没一撇!
晦气的玩意儿,你早些死了我就去买鞭炮挂上好好庆贺!”
眼见林朝锦挣扎的力度越发的小了,年纪最小的那个有些害怕了,
“生哥,她再怎么说也是侯爷夫人的血脉,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咱们也不好交代啊。”
被称作生哥的男人嘴里依旧骂骂咧咧,可手上却松开了林朝锦,
“还血脉,也就这个蠢货还看不出来整个侯府都容不下她!”
林朝锦只觉得浑身都痛的厉害,整个人就像是散了架,连站都站不起来。
见她宛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张生将手上的酒葫芦拧开,对着嘴里又是一顿灌,
“你们也别当好人,若不是她,咱们哥儿几个现在应该在自己的房中烧着暖炭,还会在这山中吹着冷风?”
林朝锦贴在冷硬的地面上,死死咬着牙关不肯让自己再落下乘。
今日所有人都去大殿礼佛,为林淮月祈福,警告她好好看着林淮月,可偏偏林淮月要她推着自己去看秋日残荷。
面对林淮月的所有要求,林朝锦从来不能说一个不字。
到了地方,林淮月的贴身丫鬟珍珠借口要去拿披风,剩下二人的时候,林淮月忽然就落了水。
她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
不假思索跟着跳下去后,她却被林淮月死死地摁住头,不许她浮出水面,自己却在那里尖叫,吸引来了齐王裴词。
她看的分明,林淮月的腿在水下依旧灵活。
林淮月,腿根本就没事。
可她来不及解释,林家人震怒,将湿漉漉的她扯出佛寺,就站在门口处狠狠地用马鞭抽打着她。
若不是林淮月咳嗽了两声,他们急着送林淮月下山,只怕是那会儿自己就被打死了。
自己的好大哥冷冰冰上马之前居高临下眼中写满了厌恶,
“既然心思这样活泛,那就走着回去,一路上好好想想错在了哪儿!”
可是她错哪儿了呢?
原本被他们如珠如玉护着的,应该是她才对啊!
“别说了,天怪冷的,咱们早些交了差,也好早点儿回去暖着。”
张生听了这话,借着酒意醉醺醺蹲下来,掐住了林朝锦的下巴,小眼睛里面开始闪着淫邪的光亮,口中恶臭酒气扑面,
“这娘皮还生的有几分姿色......”
林朝锦能够感受到自己生命已经在渐渐地流逝,但这句话让她的绝望更浓了几分。
眼瞧着张生已经开始胡乱的扒拉她的衣服,林朝锦用尽全力狠狠地咬在了他粗厚的手掌上。
张生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怒意喷薄,狠狠地一巴掌将林朝锦扇翻在地,地上多了一摊血水,里面还混着好几颗的牙。
见了血,张生才算是酒醒几分,对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林朝锦恶狠狠地骂着,
“就你,老子还嫌碰了晦气呢!
走!”
其余二人被拉扯着离开,似乎有人在问,
“生哥,这样丢这儿,她不会死吧?”
“......要死赶紧死,别他娘的继续祸害人了,嘶......给老子咬的真疼......”
意识越来越散,身上也越来越冷。
再度恢复思绪时候,林朝锦已经升在半空中成了一抹游魂。
她愣愣的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僵硬,不知道死了多久的自己的身体,小小的蜷缩着被月光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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