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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东北虎,我在大兴安岭打猎致富李冬生唐素君最新章节

小吉祥草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乡亲们一听,纷纷开始自证。“没得事,俺们村可没这回事!”“误会!都是误会啊!可不能因为这事儿坏了咱村名声!”这时候,一个看着像是民兵队队长的人站了出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曲梅。“曲婶子,以后这种破坏团结的话可不能乱说!看在第一次,就不罚你了!”曲梅彻底没了办法,又开始哀求起李冬生来:“那我把女儿给你!给你!彩礼的事儿咱们还能再商量商量嘛,你看咋样?”“我不稀罕!”李冬生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扛起扁担,拎起麻袋,头也不回地就走。李冬生都已经走出老远了,曲梅还不甘心,“别走!还能商量!还能商量!”可早就因为这事儿丢人丢得满脸通红的林倩,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拉住她俩。“娘,别说了,大不了......啪!”还没等林倩说完,曲梅抬手就是一巴掌打...

主角:李冬生唐素君   更新:2025-03-17 2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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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冬生唐素君的女频言情小说《契约东北虎,我在大兴安岭打猎致富李冬生唐素君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小吉祥草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乡亲们一听,纷纷开始自证。“没得事,俺们村可没这回事!”“误会!都是误会啊!可不能因为这事儿坏了咱村名声!”这时候,一个看着像是民兵队队长的人站了出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曲梅。“曲婶子,以后这种破坏团结的话可不能乱说!看在第一次,就不罚你了!”曲梅彻底没了办法,又开始哀求起李冬生来:“那我把女儿给你!给你!彩礼的事儿咱们还能再商量商量嘛,你看咋样?”“我不稀罕!”李冬生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扛起扁担,拎起麻袋,头也不回地就走。李冬生都已经走出老远了,曲梅还不甘心,“别走!还能商量!还能商量!”可早就因为这事儿丢人丢得满脸通红的林倩,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拉住她俩。“娘,别说了,大不了......啪!”还没等林倩说完,曲梅抬手就是一巴掌打...

《契约东北虎,我在大兴安岭打猎致富李冬生唐素君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乡亲们一听,纷纷开始自证。

“没得事,俺们村可没这回事!”

“误会!

都是误会啊!

可不能因为这事儿坏了咱村名声!”

这时候,一个看着像是民兵队队长的人站了出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曲梅。

“曲婶子,以后这种破坏团结的话可不能乱说!

看在第一次,就不罚你了!”

曲梅彻底没了办法,又开始哀求起李冬生来:“那我把女儿给你!

给你!

彩礼的事儿咱们还能再商量商量嘛,你看咋样?”

“我不稀罕!”

李冬生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扛起扁担,拎起麻袋,头也不回地就走。

李冬生都已经走出老远了,曲梅还不甘心,“别走!

还能商量!

还能商量!”

可早就因为这事儿丢人丢得满脸通红的林倩,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拉住她俩。

“娘,别说了,大不了......啪!”

还没等林倩说完,曲梅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林倩脸上,恶狠狠地骂道:“你给我闭嘴!

要不是你这么不中用!

这事儿早就成了!”

李冬生虽说已经走出了一段路,但身后林家那热闹劲儿,他还是听得真真儿的。

不过,林家接下来会是啥样,他才懒得操心。

走在回家的道儿上。

李冬生瞅见吕彩兰一直闷不吭声儿,跟平常那唠唠叨叨的劲儿完全不一样。

“娘,俺爹本来就不爱说话,咋今儿你也不咋吱声儿了?”

李冬生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李长贵,眼睛早就盯上了李冬生扛着的麻袋,终于憋不住问:“麻袋里装的啥玩意儿啊?”

李冬生就等着他们问呢,立马迫不及待地把麻袋打开。

“自己瞅瞅呗!”

这一打开,里面好几只肥嘟嘟的兔子露了出来。

一向沉稳的像座山的李长贵,这下也愣住了。

“哪儿来的!”

李冬生故意卖关子,挤眉弄眼地说:“还能哪儿来的?

天上掉下来的呗,正好砸我脑袋上,我就顺手装起来了。”

“你小子别跟我这儿瞎扯犊子!

你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清楚?

到底咋回事儿,快说!”

李长贵可不买账。

“山上打的呗,我没敢往深山里头去,就在近山那块儿,运气好,就打着了。”

李冬生老老实实交代。

正说着呢,李冬生忽然听到一阵抽搭的哭声。

扭头一看,竟然是他娘吕彩兰在抹眼泪。

“娘,你哭啥呢?

咋还哭上了?”

李冬生赶紧问。

吕彩兰抹着眼泪,抽噎着说:“冬生啊,你还是我那亲儿子不?

你咋突然就开窍了呢?

娘都不敢认你了。”

“嘿,娘你这话说的,你伸手摸摸,看看我是不是你亲儿子。”

李冬生笑着把脸凑过去。

吕彩兰伸出手,轻轻捧着李冬生的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没看出啥毛病吧?”

李冬生笑嘻嘻地问。

“就是觉着你瘦了点。”

吕彩兰心疼地说。

“我不打小就这模样嘛,娘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吕彩兰心里还是不踏实,都说知子莫若母。

今天李冬生这一系列的表现,跟以前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你跟娘说实话,到底咋回事儿啊?

你这样娘心里不踏实啊。

从今儿早上起来,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昨晚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李冬生随口编了个瞎话:“行吧,本来这事儿不能乱说的。”

“昨儿晚上啊,我做梦梦见老君爷了。

老君爷他老人家伸手在我脑袋上这么一点拨,嘿,我这十几年犯的糊涂,一下子全通了。

另外啊,老君爷还教了我一些本事,这不,今儿就打着这么多兔子......行了别说了!”

吕彩兰一听,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

看上去是信了,而且还激动得不行,“天机不可泄露!

不能再说了!

别说了!

娘不问了!”

李冬生心里明白,他娘一向迷信这些,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事儿深信不疑。

“不用问了,男人嘛,有时候就是一夜之间长大的。”

李长贵笑着插了句嘴,然后挑了一只最大的兔子。

那脸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透着一股自豪劲儿。

“你俩先回去,我绕个路。”

说着,李长贵把烟袋锅往腰间一别,哼着小曲儿,提着兔子,沿着田埂慢悠悠地往村另一头去了。

“我爹这是干啥去呢?”

“嗨呀,不用问了,肯定是拿去炫耀了呗。

我还能不了解他,就他那性子,怕是得逛上两村,把这事儿宣扬个遍才肯罢休。”

吕彩兰笑着摇摇头。

“行了,今晚吃饭要晚点了,今儿晚上就吃兔子炖粉条,好好改善改善伙食。”

吕彩兰一边说,一边拉着李冬生往家走,那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母子俩刚没走出去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拼命追赶。

“李冬生,别走!

你给我站住!”

一个带着怒气的女声传来。

李冬生回头一瞧,竟然是林倩追过来了。

只见她脸上那巴掌印还清晰可见,看着还怪滑稽的。

“你到底啥意思!

今儿你非得把话给我说清楚不可!”

林倩气呼呼地冲到李冬生面前,双手叉腰。

李冬生赶忙示意自己先别操心这事儿,然后往前迎了几步,一脸无奈地说,“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明白?

那我可真不知道咋说了。”

“行!

跟我耍脾气是吧?”

林倩跺了跺脚,“昨天的事儿,我跟你道歉,行了吧!”

李冬生挠挠头,还真记不起来昨天到底是啥事了。

毕竟和婚后她干的那些糟心事儿比起来,之前的事儿还真就根本不值得一提。

“抱歉啊,我还真不记得了。”

“你......”林倩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涨得更红了。

就在这时,她的眼睛瞥见了李冬生麻袋里的兔子,那圆溜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过个眼瘾就行了,还有啥话,你就麻溜儿说。”

李冬生知道她又眼巴巴等着自己送东西呢。

林倩一听,又羞又愤,大声说道:“你这话啥意思?

看看都不行吗?

咋的,你还怕我抢啊?”

“行!

亏我还想着原谅你呢!

我算是彻底看透你了!”

林倩气的胸脯一起一伏,“你以为没了你,我就活不了了咋得!

李冬生,我真是瞎了眼,看错你了!”

“连这点考验都受不了,还好我没跟你结婚,不然以后指不定咋遭罪呢!”

林倩还在那儿喋喋不休。

可她话还没说完呢,李冬生已经牵着母亲的手,扭头就走。

“咱家还有粉条不?

我瞅着去代销店换点吧?

这会儿估计还没关门呢。

娘,咱家现在不缺钱了,就别再省吃俭用啦!”

“行,娘都听你的。”

“冬雨跟冬云还在大队做手工呢吧?

我去叫她们回来,晚上一起吃兔——子——炖——粉——条——!”

“行,娘都听你的。

对了,老君爷长啥样啊?

改天我也梦梦,说不定老君爷也能点拨点拨我。”

“娘,你不是刚说不问了嘛?”

......林倩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无视,气得直跺脚,只能站在原地放狠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告诉你,李冬生,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就算你以后来求我!

我也不会原谅你!”


今日幸运值:26打猎值:4李冬生在炕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瞅了瞅窗外。

天就跟刚被水洗过似的蒙蒙亮。

他嘟囔一声,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可刚过两秒,他就跟被电了似的,蹭地一下坐得笔直。

“啥?

26!

这幸运值岂不是比昨天还高!”

昨天幸运值12的时候,就跟开了挂似的,让他打了那么多兔子。

今天这26,不得直接起飞上天呐!

这一激动,李冬生的困意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他麻溜儿地起身,哆嗦嗦地穿好衣服。

一推开门,好家伙,那西北风跟发了疯似的,裹着雪花直往脖子里灌,冻得他差点原地去世。

“嘶......这也太冷了,要不......再回去睡一会儿?”

李冬生冻得直打哆嗦,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可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厨房方向透着微微亮的光。

李冬生心里直犯嘀咕,这大冷天的,谁在厨房呢?

他好奇地凑过去,轻轻探头一看,忍不住喊了声:“娘?”

只见吕彩兰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她头发有些凌乱,看样子也是刚起来不久,正往锅里添水呢。

“冬生,你咋起这么早呀?”

吕彩兰扭头看到儿子,有些惊讶地问。

这话李冬生也想问呢,他一脸疑惑:“娘,你起来这么早干啥呀?

这天儿才刚亮呢!”

吕彩兰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都挤到了一块儿。

“你这傻孩子,说的啥话呀。

我不天天都这个点起嘛,都十几年啦,到这时候自然就醒了。”

她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不停,往灶膛里添了把柴。

“我不早点起来给你们做饭,一会儿你们起来吃啥呀?

总不能饿着肚子去干活吧。”

李冬生听着娘的话,心里忽然一阵愧疚。

每天醒来就有热乎饭吃,他一直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压根儿就没想过,这背后娘付出了多少。

再看看娘手上那一块块冻疮留下的疤痕,就像一道道岁月的刻痕,李冬生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儿,各种情绪在心里搅成了一团。

“娘,我来帮你。”

李冬生说着,就挽起了袖子。

吕彩兰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帮啥呢?

厨房的活儿你又不怎会干,娘一个人能行,你赶紧回屋再睡会儿吧。”

可李冬生完全没有回去的意思,吕彩兰见状,无奈地笑了笑。

“那行,你来烧火吧。”

............把昨晚的剩菜和窝头热一热,下两斤糁子面,早饭就做好了。

一家人吃完了早饭,冬雨和冬云碗筷一放,就赶忙往公社跑去抢活儿干。

这大冬天的,地里没啥农活,队里的活儿本就少得可怜。

大家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公社就组织了些编织竹筐、纳鞋底之类的手工活计。

可活儿就那么多,人却一大把。

去晚了,汤都喝不着。

饭桌前,李长贵慢悠悠地剔着牙,嘴里还抠出一小粒肉渣,吐到地上,不紧不慢地说,“这两天这雪下得猛,队里的大棚和牲口圈,估计要清清,我得去队里瞅瞅。”

这话听着像是随口一提,可实际上,他那小眼神时不时往旁边的李冬生身上瞟。

他还是有点犯嘀咕,生怕自己儿子昨天就是突然打了鸡血,回光返照一下。

今天又变回那个游手好闲的样子了。

结果李冬生的回答,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我就不去了。”

李冬生说道。

李长贵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李冬生接着说,“昨天不就说了,我寻思着去给咱家多弄点柴火回来。”

意识到虚惊一场,李长贵差点没绷住那张严肃的老脸。

刚要露出欣慰的表情,突然又想到啥,脸色一紧:“这么大的雪,你该不会是要往山里钻吧?”

“爹,我又不傻,不进深山老林子,就在附近的近山找,近山没那么深的雪。”

李冬生赶忙解释。

“不行!

这雪都下了两天啦,山上的雪一脚踩进去,不得没到膝盖啊。

你去了能干啥?

别去了!”

“在家老老实实歇一天吧。

你要是实在闲得慌,就去大队部瞅瞅。

听说这几天来了些知青,在那儿宣传知识呢,你也去长长见识,别往山上跑!”

李长贵瞪着眼睛,一脸严肃地说道。

儿子突然变得勤劳,他心里高兴,可作为父亲,他更不想儿子去涉险。

“那行,爹,我去瞅瞅,我也好长时间没去大队部了。”

说完,李冬生就推门出了家门。

老两口站在门口,望着儿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再也不装那副严肃矜持的样子了。

“你瞅瞅,咱冬生是真不一样了啊,像换了个人似的。”

“那可不,咱冬生是老君爷亲自点拨过的,能差得了吗?”

“说到底,还是我李长贵的种!”

......另一边,李冬生一出家门,绕了个弯弯就打算往山里钻。

26的幸运值明晃晃地摆在眼前,他能不心动嘛?

那必须得抓住机会呀!

至于跟老爹撒的谎,他觉得这就是个善意的谎言。

等自己从山里弄回一堆野味,老爹一准儿乐开了花,啥埋怨都没了。

李冬生正美滋滋地走着,余光瞥到一个人影。

石虎。

大冷天的,别人都在家猫着烤火,他倒好,一个人在这冰天雪地里瞎晃悠。

“虎子,你这大早上不搁家烤火,跑出来淋雪?”

李冬生忍不住喊道。

“哥......”石虎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哟呵,这是咋啦?

跟哥说说?”

李冬生瞅着他那没精打采的样儿,有点好奇。

“哥,我昨天不是把打的兔子和钱给我奶了嘛,结果我奶一下子就哭了,我大伯也拉着我,跟我唠了一晚上,唠得我头都大了。”

石虎说着,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犹豫了好一会儿,石虎才嗫嚅着问:“哥,你说我以前是不是特混账啊?”

“你能自己琢磨过味儿来,那就不算太糊涂。”

李冬生也不跟他客气,直来直去地说道。

“那你说,我现在该咋办啊?

哥,我现在干啥都没心思,玩啥都觉得不得劲儿,连栓儿他们叫我去玩,我都不想去。”

石虎耷拉着脑袋。

“以后离他们那几个远点。

你跟他们可不一样,别老跟着他们瞎混。”

“那我跟谁一样啊?”

石虎一脸迷茫,挠了挠那被雪覆盖的脑袋,雪花簌往下掉。

“你就不能活出自己的样儿?

非得跟别人比,跟别人一样?”

李冬生忍不住教训起他来。

“哥,我就想跟你一样!”

石虎突然抬起头,眼神坚定,那模样,不像是在说假话。

这一下,搞得李冬生这个大男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有啥好的,值得你跟我一样......哥你聪明啊!

你咋忘了,咱村打小儿就数你机灵,鬼点子多。”

“我奶从小就念叨,让我多跟你接触,跟你学本事呢。”

石虎嘿嘿笑着,挠了挠头,一脸憨厚。


“啥?!”

吕彩兰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不提亲了?

这啥情况?

她只是觉得自家儿子就跟被鬼给上了身似的。

昨天还跟那林倩爱得死去活来,非卿不娶呢。

今儿个一睁眼,咋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直接改口不结了?

任谁碰上这事儿,都得摸不着头脑。

“不是......冬生,你这到底咋啦?

又跟娘使啥小性子呢?”

吕彩兰满脸担忧,眉头拧成了麻花。

李冬生看着老娘这副模样,心里头一阵泛酸。

想想上辈子,自己咋就那么糊涂。

放着身边真心实意关心自己的人不管,一门心思全扑在那林倩身上。

“娘,我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冬生一脸认真,“您说,就娶个媳妇,要一百块彩礼,这不是抢钱嘛!

就说娶那王母娘娘,怕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呐!”

“您之前骂得对,我就是被那狐狸精迷了心窍。”

“不过您放心,儿子现在算是彻底醒悟过来了。”

“您瞧瞧,我这么个大小伙子,还怕找不着媳妇?

为啥非得在林倩这一棵树上吊死?”

吕彩兰听儿子这么一说,心里头那叫一个又惊又喜。

喜的是,自家这混小子总算是开窍了,知道心疼家里钱了;惊的是,又怕他这热乎劲儿就跟那三伏天的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旁边一直站着的说媒王婆子,这下可坐不住了。

她那嗓门一下子就拔高了八度:“哎呦喂!

我说爷们儿,你可别在这儿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呀!”

“好端端的,咋就骂人家姑娘是狐狸精呢?

这不是败坏人家名声嘛!”

在这年头,男女双方一旦相看对眼了,就得给媒婆一到五块钱的红包,也叫彩头。

等双方结婚的时候,还得专门请媒婆上门赴宴,那谢媒礼更是不能少。

就光这谢媒礼,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媒婆们就指着这挣钱呢。

眼瞅着这亲事眼看到手了,说黄就黄,王婆子能乐意吗?

她这些天的功夫不就全打水漂了嘛。

“爷们儿,你可别犯糊涂啊!

就差这临门一脚了,人家姑娘可眼巴巴等着你娶进门呢!”

犯浑?

李冬生在心里暗自冷笑,自己这辈子犯得最浑的事儿,可不就是娶了林倩。

这王婆子就是为了自己那点私利。

至于林倩到底是个啥样的人,她家里是啥情况,王婆子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

可干她们这行的,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哪怕是个蜘蛛精,到她嘴里都能给夸成七仙女下凡。

“冬生呐。”

王婆凑得更近了些,那语气亲热得就跟自家亲奶奶似的。

“这娶媳妇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你瞧瞧那林家姑娘,长得多俊呐,上她家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给踏破了。

奶奶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事儿给说成了。”

“你这突然说不娶了,不光你脸上挂不住,你爹娘脸上也没光啊,连带老婆子我,都得跟着丢人呐!”

李冬生听着王婆子这一通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三奶奶,说了半天,还不就是惦记着那点彩头,就林家那情况,你是半句不提。”

王婆子被李冬生说道,脸上顿时挂不住怒骂起来:“好小子,亲是你让提的,现在反倒是倒打一耙说道我的不是了!”

“李家媳妇儿,你倒是说道说道,这事儿老婆子我给你家前后忙活了多少,要不是我们两家亲戚,你以为老婆子愿意去遭这白眼儿!”

“都到这个节骨眼,你家小子不乐意了,就算了!?”

吕彩兰倒也被王婆子这一番话给说动了心。

“冬生呐......咱们都费了这么大劲儿了,你今儿个到底唱的是哪出啊?”

“咋说不娶就不娶了?

你这不是诚心折腾你娘我嘛!”

说着,吕彩兰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起来。

为了跟林家搞好关系,好让自家儿子顺利娶上媳妇,他们李家可真是没少下血本。

在这靠山吃山的年头,李家人在山里打个野味,那可都是稀罕玩意儿,自己舍不得吃一口,忙不迭地就先往林家送。

就盼着能在林家那儿留个好印象,促成这门亲事。

这已经送出去的东西,那可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

花销还尚在其次,吕彩兰最担心的还不只是这个。

这年代,传宗接代那可是天大的事儿,关系着老李家的香火延续。

她这个当妈的,心里清楚自家儿子李冬生是个什么德行,好吃懒做游手好闲。

就他这,以后成家过日子能过成啥样,吕彩兰连想都不敢想。

现在儿子冷不丁地说不娶了,她只当儿子又在犯浑。

正说着呢,就听外屋地传来一声喊:“收拾得差不多了吧,准备走了!”

李冬生的老爹李长贵走了出来,肩膀上稳稳地扛着一根扁担。

这扁担一头挑着沉甸甸的粮食,另一头挂着刚从山里打来的野货,都是给林家准备的见面礼。

至于那至关重要的一百块彩礼钱,被李长贵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的口袋里,捂得严严实实。

这年头,普通人家一年能攒下二十块钱,那都算得上是村里的大户人家了。

这一百块,对李长贵来说,那可是他大半辈子的心血。

挑着扁担还不忘时不时地捂着胸口,生怕这钱给掉了。

“孩他爹,冬生说不去了!”

吕彩兰一见老伴儿,赶忙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啥!?”

李长贵一听,肩头的扁担“啪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啥叫不去了?”

“就是我不娶林倩了。”

李冬生硬着头皮回答道。

这话音刚落,李长贵就像被点了火的炮仗。

只见他一把抄起地上的扁担,像挥舞武器一样,朝着李冬生就招呼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个兔崽子!

你这是要把老子折腾死啊!”

“啥啥都依你给送过去了,眼瞅着就差把媳妇娶进门了,你说不去就不去了?”

“今儿个就是把你腿打折,你也得给我去!

你还敢犯浑?

我叫你犯浑!”

李冬生心里有一肚子话想解释,可根本就没机会开口。

那扁担一下下落在自己屁股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但不知咋的,他心里头却乐开了花,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能再看到自己爹年轻力壮、中气十足的样子,就是再多挨几顿揍,那也值了!

“嘿!

你个没出息的畜生!

你还敢笑?

你还有脸笑?

是不是以为你老子老了,揍不动你了!”

李长贵气得脸都红了,下手更狠了。

“不是......爹你听我......”李冬生一边躲,一边想解释,可根本插不上话。

大冬天的,雪地里,李冬生被老爹撵得满院子乱窜。

那场面,就跟耍猴儿似的。

这动静可不小,一下子就吸引来了左邻右舍的邻居们来看热闹。


林倩家里的众人听到门口的动静,齐刷刷地扭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李冬生。

吕彩兰和李长贵压根儿没想到儿子会突然冒出来,当场愣住了。

这一慌神儿,手上原本攥着钱的力气,不自觉地就松了几分。

曲梅那眼睛可尖着呢,瞅准这个空子,一下子就把钱给拽了过来。

她紧紧捏着手里的钱,心里那叫一个乐开了花。

自己俩大儿子说媳妇的钱有着落了!

连带着看李冬生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她忙不迭地起身,小步颠颠儿地去迎李冬生进门,嘴里还念叨着:“哎呦,你说说,这大好的日子,咋才来呢?”

“刚才你叫我啥?

叫我娘?”

曲梅故意拿捏着腔调,“哎呀,你这孩子,就是心急,现在喊娘早了点吧?”

“这不还没给我红包呢嘛,着啥急啊。”

李冬生看着她那张脸,就跟吃了个苍蝇似的犯恶心,直接呛声问道:“你手里的是什么?”

曲梅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活脱一个掉进米缸的老鼠。

“你放心吧,婶子我也赞同你和倩儿这事儿,这不,你没来,我都把事儿给说成了,这不是相信你嘛。”

“不过这钱呐,可要一码归一码,想叫娘,那还得给红包才......”曲梅话还没说完呢,李冬生伸手一把就抢了过去,扯着嗓子喊道:“拿过来!”

这一下用力太猛,差点没把曲梅给推倒在地上,她整个人趔趄了好几下。

院子里的林倩见状,顿时扯着嗓子就喊:“李冬生!

你发什么疯!

你对我娘干什么呢?”

这不听到她声音还好。

一听到声音,李冬生还是忍不住抬眼看了过去。

一张清秀的瓜子脸,身上穿着件蓝色碎花斜襟棉袄,那鼻梁倒是挺高的,梳着一条又粗又长的辫子,搭在微微隆起的胸膛上。

在这个年代,倒也算是个符合大众审美的朴素大美人。

上一世自己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倒也不是没原因。

可这一世,他重活了一次,见过了后世那些风情万种的港星日星,也看过不少老师们的佳作。

再看林倩,就真觉得她没啥特别的了。

更何况,经历了上一世的种种,李冬生对她只剩下彻头彻尾的厌恶!

“娘,你没事吧?”

几个孩子一窝蜂地跑过来,七手八脚地扶起曲梅。

林倩则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李冬生。

“你推我娘干嘛!”

林倩气的胸脯一起一伏。

曲梅好不容易站稳,拍了拍身上的土,忙不迭地说:“没事没事。”

可这一低头,发现手里的钱没了,顿时扯着嗓子喊:“我钱呢!

钱呢!!”

李冬生压根儿就懒得搭理他们这一家子,真要跟他们理论起来,他都恨不得一人给一刀。

他大踏步径直走到院子里,看着还惊愕不已的父母,伸手就去拉他们,语气坚决地说:“回家,我不都说了嘛!

我不娶林倩!”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全都炸了锅。

尤其是林倩,脸涨得通红,尖叫道:“李冬生,你说什么?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李冬生头也不回,就当是狗叫,俯下身子把扁担扛起来。

至于之前送过来的那些东西,他只当是喂了狗,压根儿不打算再要。

“走了,回家,呆在这儿我气儿都不顺!”

李冬生催促着父母。

老两口从刚才楞到现在,还没回过神儿来呢,李长贵结结巴巴地问:“冬生,你......你真不结了?”

“那还能有假?”

李冬生斩钉截铁地说,“我都说了,结婚的事儿以后不用你们操心,我保准给你们娶回来一个又顾家又贤惠的好媳妇,干嘛非得要这么个泼妇。”

这话可就当着人家的面说的,林倩的两个大哥一听,顿时就火了,其中一个撸起袖子,骂骂咧咧道:“李小子!

你他妈说谁呢!”

然而,一直趾高气扬的曲梅,这会儿却突然一转态度,大声呵斥道:“都闭嘴!”

随后,她满脸堆笑,看着李冬生,那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冬生呐,林倩是我没管教好,她要是哪儿惹你不开心了,你跟娘说,娘替你管教她,这婚可不能不结啊!”

她心里可清楚着,到嘴里的一百块,她可不愿意就这么没了。

“跟谁娘呢?

别不要脸!”

李冬生扛起扁担就准备离开。

眼见着别说钱了,就连那两篮子粮食都要没了。

曲梅这下可真急眼了,张牙舞爪地朝着李冬生扑过去,开始死缠烂打。

“你别走!

送出去的东西那就是泼出去的水!

这可都是俺家的东西!

谁也别想拿走!”

曲梅一边声嘶力竭地叫嚷着,一边双手死死地扯着篮子。

吕彩兰这边憋了半天的火,终于能爆发了。

“你刚才不还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嫌这点东西看不上眼吗!”

“这会儿咋又跟个讨债鬼似的缠着要了!

你还要不要脸呐!”

可曲梅就跟魔怔了似的,一个劲儿地在那儿扒拉。

这动静可不小,没一会儿,院子外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脑袋都凑得跟蜂窝似的。

一看到外面那些人,曲梅立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扯着嗓子开始嚎:“乡亲们都快来评理看看呐!

这一家子人欺负我一个寡妇啊!”

“他们小石棚村的人跑到咱草甸子村来抢东西啦!

这还有没有王法啦!”

这时候的农村人还挺团结的。

外面的邻居们听了曲梅这一面之词,一个个义愤填膺,撸起袖子就想冲进来帮忙。

连民兵队的人都被招来了。

眼瞅着李冬生一家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可李冬生却跟没事儿人似的,一点儿都不慌。

“各位乡亲,你们来得正好,都给评这个理儿。”

李冬生不紧不慢地开口,然后转头看向曲梅。

“曲婶子非说我抢东西,那我倒想问问,你说的这个抢,从哪儿说起呢?”

“送出去的东西那就是泼出去的水,你再拿回去,那不是抢是啥!”

曲梅还梗着脖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李冬生点点头,故意提高了声调,好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我送你家东西,那是为了啥?

不就是为了娶你女儿嘛。”

“可你呢,非要为难我家,一张口就要三百块彩礼!”

“我哪儿有!

我就只要了一百!”

曲梅着急忙慌地辩解。

却没注意到,周围邻居们看她的眼光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她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掉进了李冬生挖的话坑里。

不管她后面怎么自证,都已经没啥用了。

看热闹的人开始交头接耳,小声地窃窃私语起来。

“一百块?

我的乖乖,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呢?”

“你没听那小伙儿说是三百吗?

曲婶子这人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不能全信呐......”等曲梅意识到自己失言的时候,已经晚了。

该说的话都让李冬生给说完了。

“现在,我家实在是掏不起这个钱,曲婶子还赖着不让我们走。”

“各位乡亲,咱两个村一直以来关系都挺不错的,要是我就这么回去了,这事儿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来咱村提亲啊?

咱村的名声可就毁了呀!”


白山黑水间,莽莽北大荒;林海雪原处,赫赫北大仓。

1961年,大兴安岭下的北丰公社小石棚村。

李冬生从热炕上悠悠转醒,一股酸汗味儿旋即钻进鼻子,熏得他眉头拧成了麻花。

这是啥味儿啊?

又染上啥毛病了?

活到这半截身子入土的岁数,李冬生一年到头病不离身,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全靠输液吊着口气,早都见怪不怪了。

可一睁眼,他直接懵圈了。

只见敞亮的病房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被虫蛀得千疮百孔的房梁,坑洼不平土砖,以及墙上挂着的一张伟人照片。

“这给我干哪儿来了?”

“医院呢?

护士呢?

现在国内还有这地儿?”

又定睛瞅了瞅这陌生的屋子,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熟悉又遥远的感觉。

心里头的慌乱顿时消失了。

“这......这不是我家嘛!”

确切说,是60年代的家!

与此同时,李冬生发现,自己瘫痪多年的右腿居然能动了,不仅能动,甚至还能来个大跳。

原本像枯树枝一样的老手,变成了结实有力的壮年之手。

“我重生了?”

他看向墙上的日历——1961年10月20号。

这天正好是自己18岁生日!

李冬生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天。

上一世,就在这天,他跑去隔壁村跟林倩提婚。

往后余生的几十年里,他都在后悔这一天做的决定!

前一世的李冬生,活脱脱的就是个为爱疯狂的舔狗。

为了林倩,那真是痴得冒烟,狂得冒泡,为她哐哐撞大墙的事儿,在十里八村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林倩她爹妈更是把这事儿拿捏得死死的,提婚的时候,直接狮子大开口,要一百块彩礼!

要知道,这时候正赶上困难年月,城里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农村的日子更是困难。

也就小石棚村靠挨着山,打点野味,才勉强糊口。

一年到头决算下来,一家人能不欠饥荒,那都得烧高香了。

有些地儿,三斤棒子面就能换个媳妇。

这一百块彩礼,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娶天上仙女都没这么贵。

连说媒的媒婆听了都直撇嘴。

可李冬生却是又哭又闹,寻死觅活,发誓非林倩不娶。

家里人没办法,只能砸锅卖铁,好不容易凑齐了彩礼钱。

最终让李冬生如愿把林倩娶进了门。

可本以是幸福生活的开始,结果却是噩梦的开端。

林倩进了李家,直接变身“太上皇”,出工干活不见人影,一门心思往娘家倒腾东西。

没几年,原本在小石棚村还算过得去的李家,就欠了队里一屁股饥荒。

再看原本贫困的林家,靠着林倩从李家扒拉的东西,两个弟弟都娶上媳妇,还盖上了新房。

眼看日子越过越穷,为了维持生计,家里两个妹妹只能远嫁深山,嫁过去就断了联系。

说是嫁,其实跟卖了没啥两样。

而吸了他家一辈子血的林倩,在改革开放刚开始,就跟李冬生离了婚。

俩儿子也不认他这个爹。

父母劳累过度,积劳成疾,早早离世,临终之际,李冬生连给他们买棺材的钱都拿不出来。

凄凄惨惨戚戚的过了一辈子,临死躺在医院病床上,他心里谁都不怨,就恨自己猪油蒙了心!

就恨他自己!

本以为人生就这么一路黑到底,没成想,老天爷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竟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之前的种种,宛如做了一场噩梦!

从那些不堪回首的前世记忆里挣脱出来,李冬生看着自己这充满活力的年轻身体,暗暗发誓:这辈子绝不可能重蹈覆辙!

就在他这念头刚冒出来,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电子合成音:“叮!

两世为人,觉醒御兽系统!”

“系统绑定中......”随着这声音落下,一块虚浮着的电子面板出现在李冬生眼前。

他定睛一看,面板上显示着:宿主:李冬生年龄:18岁今日幸运值:12打猎点:0功能:幸运值每日变换,数额随机,数值越高,宿主当天运势越强,捕获猎物将获得更多打猎点,打猎点可用来契约兽仆已契约兽仆:暂无李冬生琢磨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这系统的门道。

就是有一点他不太清楚,这“12”点幸运值,到底在啥水平线上啊?

算高还是算低?

“冬生......冬生!

还睡着呐?”

就在他研究系统的时候,屋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紧接着,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花棉袄的中年妇女。

“你这不都起来了吗?

也不知道应个声,睡迷糊啦?”

李冬生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自己亲娘吕彩兰!

前世,他已经三十多年没见过娘年轻时的模样了。

记忆里的娘,临死前头发花白,身形消瘦得像根柴火棍儿。

可现在站在眼前的吕彩兰,也就三十来岁,一头乌黑的头发,腰板儿挺得倍儿直,精气神儿十足。

李冬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机会再见到娘这般年轻的样子。

“冬生?”

“冬生你咋了?

你别吓娘啊,咋这样看着娘呢。”

吕彩兰被李冬生直勾勾的眼神弄得心里发毛。

李冬生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吕彩兰。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吕彩兰搞得是一头雾水。

“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咋还哭上了?”

吕彩兰又好气又好笑,“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咋还跟个小孩儿似的,赶紧松开,你这不叫王婆看笑话嘛!”

李冬生一扭头,这才瞧见屋外头站着的王婆。

要说这王婆,那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媒婆。

上一世林倩就是她给介绍的,在李冬生和林家之间牵线搭桥的就是她。

只见王婆脸上笑开了花,说道:“爷们儿这是知道今天有喜事了?

瞧这高兴得。”

“冬生你眼光可真好,林家那姑娘一看就是好生养的主儿,这事儿啊,基本就成了,就差今天你去把这临门一脚给踢好咯!”

吕彩兰也跟着干笑了两声,转头对李冬生说:“走吧,你不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把那林家姑娘娶进门吗?”

她还以为李冬生这么激动,是因为马上要娶林倩这事儿。

李冬生伸手抹了抹眼泪,眼神态度不太友好,阴阳怪气道:“三奶奶,关于我的婚事这段时间你可真是费心不少。”

前世如果不是王婆介绍隐瞒了许多内容,自己又怎么会对那个女人如此死心塌地,这才酿造今后家庭的悲剧!

王婆一听,赶忙摆了摆手,笑着说:“费啥心呢,你们俩呀,那是有缘,能看对眼就行,我呀,就不过是捎带说了两句话。”

李冬生接着说道:“既然话到了,那你也可以走了。”

王婆菊花老脸猛地僵硬起来:“冬生娃儿你说什么?!”

李冬生却摇了摇头:“我跟林倩这事儿啊,是成不了的。”

王婆一听,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下个鸡蛋了。

“至于辛苦费!”

李冬生停顿少许后笑道:“这事没成,我就不跟三奶奶你客气了。”

这还没等王婆反应过来呢,吕彩兰顿时急了,紧张的开口说道:“冬生你这是咋了?

是不是中啥邪了,咋说这种胡话?”

李冬生眼神坚定地看着吕彩兰,认真地说:“娘,我没中邪,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这女人,我不要了,这婚,我也不跟她结了。”


“那行吧。”

石虎虽说不大明白李冬生为啥不让说,但还是痛痛快快应了下来。

提着那三只兔子,一路小跑,朝着自家方向去了。

李冬生把装着猎物的麻袋往肩上一扛,也朝着自家走去。

至于那只已经和他签订契约的雪貂,他琢磨着还是留在山上为妙。

毕竟那玩意要是带回村子,太扎眼,到时候左邻右舍都得围过来看新鲜。

再说了,还得寻思着咋喂养它,麻烦事儿一堆。

放山上有系统兜底,谅它也跑不了。

不多会儿,李冬生就到了家门前。

路旁有好些人正围在一块儿,守着个炭火盆烤火唠嗑。

见李冬生回来了,这嘴就跟开了闸的水似的,调侃的话立马就冒出来了。

“爷们,这是上哪旮旯去了?

咋冻得跟个猴儿似的。”

“那麻袋里扛的是啥玩意儿啊?

又偷谁家的?”

李冬生斜眼一瞅,说话这人是跟自家一个小队的毛仓,论辈分还是他表姑父,不过平常李冬生都喊他老毛仓。

“对呗,就偷你家的,这还不够呢,这次先来踩点儿,赶明儿个就把你家搬个精光。”

毛仓听了也不生气,反倒咧开嘴笑起来,“嘿!

你说这小子,好话坏话都分不清喽!”

“我这是好心劝你,别总惦记摸人家东西,回头是啥。”

“那叫回头是岸!”

李冬生没忍住,白了他一眼纠正道。

那几个人又在叽叽喳喳说着啥,李冬生压根儿懒得搭理,径直走到自家门前。

一看,咋门关着?

这年头的门都是用门闩栓着,也没个啥锁,把下面的门挡拉开就能进去。

毕竟在这年代,村子里夜不闭户,也不怕啥贼。

可这个点儿家里没人,有点稀罕。

他扭头扯着嗓子冲毛仓喊:“老毛仓,俺爹上哪去了?”

“还能上哪去?

给你说媳妇去呗!”

毛仓大声回答着,脸上还带着点似有似无的坏笑。

一听这话,李冬生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急眼了,忙问:“上林倩家了?”

那几个人也不正面回答,只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笑话:“你可真有本事啊,提亲自个儿不去媳妇家,让爹娘出面,咱小石棚村,你可算是头一份儿呐!”

完犊子了!

李冬生心里暗叫不好,他万万没想到,爹妈居然趁自己不在,就跑去说这门亲事了。

要真给说成了,那可咋整?

他脑海里瞬间闪过之前那些憋屈事儿,后面的他都不敢再想下去。

不行!

得赶紧拦住!

李冬生连猎物都来不及放回家,扛着麻袋,撒丫子就朝着隔壁的草甸子村跑去。

............草甸子村的北头。

一处破落的不成样子的土坯房,院墙东倒西歪的,好几处都塌了,只能用些树枝勉强挡着。

墙面的黄泥大片大片地脱落,露出里面黑乎的稻草。

这儿便是林倩的家。

这地方住了她们一家五口,一个寡妇娘,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此时,院子里的李长贵和吕彩兰坐在小马扎上,寒冬腊月,天寒地冻,呼出的气瞬间就结成了白霜。

可林家既没招呼他俩往屋里,也没打算笼个火。

老两口被冻得嘴唇发紫,身子止不住地打哆嗦。

吕彩兰也只能满脸堆笑,把手里的篮子递过去。

“他婶儿,这点心意,您就收下吧。

两孩子相处得挺不错,我们寻思着,要不就把这亲事给定下来得了。”

林倩的两个哥哥一看到篮子里的东西,直勾勾地盯着,挪都挪不开。

那小弟弟更是没出息,馋得口水都忍不住流了出来。

光看这家里穷得叮当响的光景,就知道这些东西对他们一家来说,那可真是稀罕玩意儿。

林倩她妈曲梅,眼神也一下子被篮子吸引住了。

不过面上却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嘴巴一撇,阴阳怪气地说道:“不是我说你们啊,就这点儿东西,就想把俺家倩儿娶走,可真不够看呐。”

“现在这日子,虽说都紧巴巴的,但也不能这么寒碜不是?”

“咱们人穷志不穷。”

“谁家当父母的,不想着自家孩子能往好里去?

咋不得货比三家,挑个好归宿?”

“你们也知道,俺家倩儿啊,那可是一把干活的好手,长得又俊,惦记她的人多了去了。”

“就说昨天吧,南岭老胡家,直接就给八十块彩礼,要娶倩儿过门。”

“我寻思着要不是咱家两孩子看对眼了,这不才给你家冬生留个机会嘛。”

吕彩兰一听,脸上的笑容更为难了。

李长贵则闷着头,一声不吭地抽着旱烟杆。

“他婶儿,您说得确实在理。”

“可你也知道,现在这不是特殊年月嘛,到处都缺吃少穿的。”

“但您放心,只要以后日子好过了,肯定亏待不了倩儿。”

“冬生这孩子,看着是有点不着调,可实际上人踏实着呢,又能吃苦,以后啊,指定能把日子过好。”

曲梅听了,鼻子里冷哼一声,“踏实?

你可别怪我说话难听,这丑话可得说在前头。”

“冬生那孩子,在咱公社那可是出了名的没个正形,就他那样,以后拿啥养活倩儿?

我咋能放心把闺女交给他?”

“要我说,这彩礼没个十斤粮票、两块棉布料,再加上八十块钱,我可就真把俺家倩儿嫁给老胡家了。”

吕彩兰一听,急得脸都红了,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婶儿,之前我们也送了不少东西,您当时不也都应下了吗?”

“咋现在突然就加这么多条件呢?

那之前送的东西,算啥呀?”

曲梅却一脸理所当然,“礼我是收了,可这也不代表我就非得把女儿嫁给你家呀。”

“这事儿,不还得再商量商量嘛。”

这话一出口,李家老两口顿时没了辙。

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就像被冻住了一样。

只能听见寒风呼啸着穿过破窗缝,发出尖锐的呜鸣声,仿佛在叹息。

李长贵沉默了好一会儿,吧嗒吧嗒又抽了两口旱烟。

手慢慢地伸进怀里,摸索了半天才摸出一个皱巴巴的手绢包。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包着的正是一百块钱。

他把钱递出去,闷声说道:“这儿是一百,他婶儿,咱就别再变卦了。”

“不好听的话,我也不多说了。”

曲梅一看到钱,那脸色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一边伸手接过钱,一边假惺惺地说道:“哎呀,亲家,你可别心疼这钱。”

“咱也不是非要图这点钱,这不是想着给倩儿以后的日子留个保障嘛。”

“你说,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倩儿嫁过去,她的钱可不就是你们冬生的钱?

冬生的钱可不就是你们的钱?

这钱啊,说到底还是你们自家的。”

这曲梅忽悠起人来,那可真是一套一套的。

吕彩兰看着手里攥着的钱,心里一阵肉疼。

这可都是他们一家辛辛苦苦,省吃俭用多少年才攒下来的积蓄啊!

可为了儿子能娶上媳妇,她咬了咬牙,还是不舍地把钱递了过去。

曲梅毫不客气地接过钱,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眼看这门“生意”,总算是要做成了!

“娘!”

李冬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李冬生赶紧上前把抓住的雪貂拾起来,一边端详。

雪貂属于肉食动物,虽然个头小,但十分凶猛,爪子尖锐得很,一般捕鸟捕虫为食,能放倒体型比它大好几倍的猎物。

这只雪貂个头不算大,也就三斤左右。

上一世靠这个陷阱,他也抓到过几只兔子。

但可从没抓到过雪貂啊!

石虎也是第一次见到被抓的雪貂,稀罕得不得了。

“哥!

这玩意好东西啊!

它的皮值老钱了,咱要是把它卖了,能换不少粮食和布票呢。”

“去去去!

别闲着,去看着那几个陷阱,我都做记号了。”

“哦......好。”

石虎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跑过去守着陷阱了。

而李冬生则打起了这只雪貂的主意。

在后世,这玩意都是当宠物养的,市场上一只能卖三千多!

现代人养它是图一个可爱,但雪貂可不只是好看而已!

就像猫天生会抓老鼠一样,雪貂的鼻子特别灵,用来捕猎那是一等一的好手,比狗鼻子还灵!

不过,雪貂不同于狗,它难驯服!

所以很少有人养雪貂是这么个用途。

但李冬生不一样。

他心中一动,看了眼自己的系统面板。

今日剩余幸运值:3打猎点:7与雪貂签订契约,需要消耗打猎点:5“怎么签订契约?”

李冬生在心中默问系统。

“回宿主,只需要给要签订的对象起一个名字即可。”

系统的声音在李冬生脑海中响起。

李冬生略微思考了一下,对着雪貂叫了一声:“小白。”

随后,系统的电子合成音响了起来:“叮!

与雪貂签订契约成功!”

“收获兽仆:雪貂”。

随着系统声音落下,刚才还在剧烈挣扎的雪貂,瞬间变得温顺无比。

李冬生把它放到地上,雪貂也不跑,就在雪地上这儿嗅嗅,那儿扒扒。

“小白。”

李冬生尝试性喊了一声。

雪貂听到声音,迅速地跑到李冬生脚边,蹭着他的鞋子。

还真行!

那岂不是说,只要打猎点足够高,连老虎灰熊都能契约!

李冬生又激动了起来。

............“阿嚏!

阿嚏!”

石虎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那声音在这空旷的雪地里传出去老远。

可他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陷阱,一刻都没挪开。

“奇怪了,哥,”石虎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嘟囔,“刚才那兔子一个接一个往咱陷阱里蹦,咋这都过去半个点儿了,连根兔毛都瞅不见,这也太邪乎了吧?”

李冬生没立马搭理他,而是抬眼瞅了瞅系统里显示的幸运值。

那上面明晃晃地显示个0!

自从半个钟头前,第九只兔子落网后,系统的点数就彻底清零了。

这半个小时,他俩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别说兔子,就连只耗子都没见着。

李冬生心里算是明白了,只要今天的幸运值用光,那指定啥都抓不着了。

他扭头看向石虎,只见这小子在雪地里冻得跟筛糠似的。

李冬生喊了他一声:“行了,别守了,看样子这一块儿的兔子都让咱给抓光,再守下去也没用。”

石虎抽了抽那冻得通红,下面还挂着冰碴的鼻子,瓮声瓮气地回了句:“行,我听哥的。”

“反正咱也抓得不少了,我奶常跟我说,人得知足常乐嘛!”

他俩今儿个收获可不小,一共抓到九只兔子,还有一只雪貂。

抛开雪貂不说,剩下那几只兔子,个头最大的足有十斤,最小的也有四斤。

这半晌功夫下来,合着收获了大概六十斤的肉!

“走吧!

我脚都快冻成冰块儿了。”

李冬生跺了跺脚,试图让脚暖和点。

“嘿嘿,哥,我早就麻得没边儿了,这会儿估计都肿得跟馒头似的。”

石虎傻笑着回应。

李冬生看着他那傻乐的模样,无奈地笑骂道:“亏你还能笑得出来,真服了你。”

顿了顿,又说:“再给我整一根烟。”

“好嘞!”

石虎麻溜地从兜里掏出烟,给李冬生递上一根,顺便帮他点上。

......剩下的路,两人都没咋说话。

这天儿实在是太冷了,一张开嘴,冷风就直往嗓子眼儿里灌,冻得人直打哆嗦。

好不容易到了村子,有房子挡着风,好歹感觉暖和了一点。

“哥,那我回去了,得赶紧上炕上捂,再晚点,这脚就得给冻废了!”

石虎两手缩在袖筒里,脖子使劲儿地往衣领里缩,身上落了一层雪,好些地方都结冰了。

冻得说话都不利索,哆嗦嗦的。

“慢着!”

李冬生叫住正准备离开的石虎,接着从麻袋里挑出三个个头最大的兔子,递给他。

“哥,你这是啥意思?”

“麻溜点接着!”

李冬生催促道。

“哥,这我可不能收,这些可全是你抓的,我就跟着看而已。”

石虎连连摆手。

李冬生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抬腿轻轻摆了他一脚。

“谁说是给你的了?

我这是孝敬咱奶的!

拿回去!”

“这......”石虎捂着屁股,一脸的为难。

“拿着!”

眼看李冬生又要踹他,石虎只好小心翼翼地接过兔子。

“还有这两毛钱拿去,烟钱,以后别总偷你大伯家东西了,像啥话。”

李冬生说着,掏出两毛钱递给石虎。

石虎点了点头,接过钱,问道:“哥,那你上哪儿?”

李冬生觉得他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没好气地回怼道:“还能上哪儿?

我不回家,难道去找你媳妇给我暖床啊?”

“你不去林倩家?”

“我上她家干啥?”

李冬生一脸诧异。

“哥,你问我?

你以前那可是,咱好不容易扒个鸟蛋,你都火急火燎地要送给林倩去。”

“今天抓了这么多兔子,我寻思你又要一股脑全给她呢。”

石虎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的。

一想到自己之前为林倩做的那些傻事,李冬生就恨得牙根直痒痒,没好气道:“这兔子我守了半天好不容易抓的!

送给她?

凭啥给她?

我又不欠她的。”

石虎顿时乐了,凑上前去,笑嘻嘻地说:“哥,你是真开窍了啊?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李冬生不想跟他在这儿掰扯,催促道:“赶紧滚回家去,我也要回家了,站这儿说话,冻死个人。”

“对了,路上要是别人问你哪儿抓的兔子,别说是跟我在山上抓的。”

李冬生突然想起什么,叮嘱道。

石虎不解,挠了挠头问:“为啥啊哥?

我还想让栓儿他们几个知道你这厉害本事呢!

能让我吹上半年了。”

“让你别说就别说!

问那么多干啥。”

李冬生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闷声发大财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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