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翰川安以晴的女频言情小说《月落星隐再思君秦翰川安以晴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猫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小姐,秦翰川的生命还剩一个月,您若想救他,只能用生命试药。”办公桌对面,王医生神情严肃:“可这次试药的死亡率可是00%,您真的愿意为他而死吗?”“我愿意。”安洛溪神色复杂地点头,看着手中的订婚宴书,过往的回忆如钢针刺进脑海。年少时,她和秦翰川是豪门里人尽皆知的青梅竹马,恩爱到了极点。十八岁那年,两人在桃花下立誓,一生一世一辈子。二十岁那年,她却立马和他分手跑路。当晚,寒风冷的彻骨。秦翰川哭着追了出租车五公里,哀求她不要丢下他。可她头也不回地踏上飞机,消失得无影无踪。自那之后,秦翰川便恨安洛溪到骨子里。可他不知道的是,安洛溪的离开都是被逼的。安家是全国医药公司的翘楚,姐姐安以晴从小就独享宠爱,被家族指定的唯一继承人。即使她成为顶尖...
《月落星隐再思君秦翰川安以晴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安小姐,秦翰川的生命还剩一个月,您若想救他,只能用生命试药。”
办公桌对面,王医生神情严肃:“可这次试药的死亡率可是00%,您真的愿意为他而死吗?”
“我愿意。”
安洛溪神色复杂地点头,看着手中的订婚宴书,过往的回忆如钢针刺进脑海。
年少时,她和秦翰川是豪门里人尽皆知的青梅竹马,恩爱到了极点。
十八岁那年,两人在桃花下立誓,一生一世一辈子。
二十岁那年,她却立马和他分手跑路。
当晚,寒风冷的彻骨。
秦翰川哭着追了出租车五公里,哀求她不要丢下他。
可她头也不回地踏上飞机,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那之后,秦翰川便恨安洛溪到骨子里。
可他不知道的是,安洛溪的离开都是被逼的。
安家是全国医药公司的翘楚,姐姐安以晴从小就独享宠爱,被家族指定的唯一继承人。
即使她成为顶尖的病毒学专家,成立国家级病毒研究所,她也还是被安以晴压一头。
后来一次意外,秦翰川去她研究所探班,却赶上了病毒泄露事故,即使是她拼命保护,秦翰川还是被感染了最危等级的病毒。
她知道是自己的错,她想补救,此时安以晴找上了她。
原来安以晴也喜欢秦翰川,安以晴让她离开秦翰川,不然就切断一切和研究所的合作。
她想救秦翰川,即使能研究出攻克这种病毒的办法,那也不能没有安家最顶尖的制药技术。
所以她离开了,自己亲身感染病毒,在自己身上一次又一次的实验,为的就是要治好秦翰川的病。
思绪渐渐散尽,安洛溪呆滞地离开医院,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订婚现场。
她打算在生命的最后,默默看着自己最挚爱的人,也算是弥补内心的牵挂。
为了不被认出来,安洛溪特地找到一处角落坐下,眼里满是酸涩,看着台上的秦翰川。
此时秦翰川正挽着安以晴,笑眼盈盈地向众人敬酒,两人喝着交杯酒,动作亲密,看着对方的眼里满是柔情。
可下一秒,他的目光却不经意间碰撞过来。
两人四目相接,秦翰川愣了片刻,随即难以置信地从台上冲了下来。
安洛溪的心被猛地一刺,呼吸几乎快要凝滞。
“安洛溪,居然真的是你?!”
秦翰川的语气冰冷而幽怨,在座众人纷纷投来诧异和鄙夷目光。
“是秦总以前那个青梅?不是跑了吗?”
“是啊,当年秦总感染病毒险些家破人亡,她第二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不是我们的以晴小姐不惜一切研制特效药,秦总估计早就没了。她居然还有脸回来!”
安洛溪看着眼前曾经的爱人,沙哑开口:“我来祝你订婚快乐。”
说着,她拿出了自己准备的礼物,一条精美的手表。本想偷偷放在礼品区,但现在她还是忍不住拿了出来。
啪!
秦翰川反手将手表摔在地上。
“你还有脸来!安洛溪,你怎么还没死?!”
安以晴见状,立马讥讽地嘲笑:“这不是我那墙头草妹妹吗?现在翰川成了我的未婚夫,我今天必须要替他报仇雪恨!”
“你想怎么样?”
安洛溪看着她,眼里是说不清的情绪。
“拿下!”
安以晴一挥手,几个保镖冲上前,将安洛溪押住,又一脚踹在她腿上,强迫她跪下。
安洛溪一阵钝痛,多年亲身试药,她的身体早就不堪一击。
她顿时脸色煞白:“放开我!”
安以晴恶呵一声,派几人将安洛溪死死按在桌上,指着桌上那摞成一座山的白酒:
“不是要来祝贺吗?不把这些喝完,你别想出这个门!”
次日凌晨。
病房紧张,安洛溪又被甩在了走廊外面,被寒风吹的面色苍白,直打哆嗦。
这时秦翰川端着被褥经过,冷眼注视着她:“现在没别人,说吧,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目的?”
安洛溪脸色苍白,但还是假装平静的挤出笑容:“我不是来参加订婚宴的吗?”
“我根本没给你发请帖,你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秦翰川眯着眼睛,迸发出阵阵寒意:“你只要说实话,我就把这床被褥给你。”
安洛溪看着对方眼神里的期待,似笑非笑地开口:“其实我这次回来,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正好看到你功成名就了。”
“你也知道,我就是见风使舵的人,现在巴结你应该不算晚吧?”
秦翰川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脸色瞬间沉下来:“安洛溪,你简直是烂透了!”
“姐夫我说完了,麻烦帮我盖下被子。”
“滚!”
听到姐夫二字,秦翰川气得将被褥砸在她脸上,语气厌恶而愤怒:“我告诉你,你就算捐了肾也别想摆脱我!”
“你对我的伤害,我要用一辈子来奉还,不死不休!”
安洛溪被飞来的被褥砸中伤口,痛的虚汗阵阵。
她伸出手极力去抓床头的止疼药,却不料被秦翰川一把夺过。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为什么回来?”
“混不下去了......”
还不等她说完,秦翰川一把将药片扔出了窗外,吓得旁边的护士赶过来阻止。
“秦女士,手术恢复期必须吃止疼药,要不然病人会痛到休克的。”
“是吗?”
秦翰川冷笑连连:“那给我把她的止疼药都停了,她什么时候肯说实话,什么时候再给她!”
安洛溪捂着渗出血液的伤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布满细密的冷汗。
等秦翰川一走,她才终于撑不住了,惨叫声伴随着疼痛此起彼伏,蔓延在整条走廊上。
而此时走廊的另一头,秦翰川却拿着份病危通知书,双目通红。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生命进入了一个月倒计时。
虽然这几年,安以晴一直给他送来各种研制的药物,但始终效果不理想,病毒侵蚀他的生命,但他不敢说。
他虽恨安洛溪,但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安洛溪。
和安以晴举办婚礼,仅仅是为了报答对方的恩情,并不是真心实意。
因此,他总有一种欺骗自我的希望,那就是安洛溪还爱着他,这次是为了他而回来。
秦翰川的遗愿,就是想听到安洛溪亲口承认,她心里还爱着他,哪怕是一句违心的谎言也行。
但现在看来,安洛溪就是爱慕虚荣的拜金女,他永远也等不到这一天了。
秦翰川将满腔的不甘憋回心里,做好了最后的打算。
等他死时,就把肾捐给安洛溪。
他要让对方抱着自己的尸体!用着自己的肾!带着遗憾和悔恨度过终生......
日子随风而逝,转眼间半月已过。
每到清晨黄昏,医院的走廊都会传来阵阵惨叫。
安洛溪每天承受着痛彻心扉的折磨,而安以晴却很快痊愈,甚至和秦翰川飞去马尔代夫度蜜月。
朋友圈内,充满着两人幸福的甜蜜时刻。
宝贝昨晚太棒了,期待下一次和你做饭。
美好的早晨,从爱情之吻开始。
病床上,安洛溪缠着纱布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翻看着一张又一张图片。
她的神经如同被亿万只蚂蚁啃食撕扯,每个角落都要歇斯底里地哀嚎着,但也只能无可奈何。
出院当天,安洛溪望着因为剧痛被她撕碎的床单,悲凉地在心里安慰自己。
她只剩一周不到的时间了。
这,或者是最后一次为秦翰川而哭了。
四周的火舌如同毒蛇般肆虐,将空气都烧成焦灰。
火势太过猛烈,多耽误半秒都有可能被掉落物埋没,但她们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出不去。
就在这时,秦翰川焦急的脸出现在门外。
安洛溪一惊,下意识将手伸了过去,想要抓住这最后的求生机会。
然而,秦翰川却将抓住了左边的安以晴。
“以晴别怕,我来救你了!”
他毫不犹豫地将一盆水全部浇在了安以晴身上,将她从狭窄的缝隙中拽了出去。
而安洛溪来不及离开,秦翰川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直到被火焰吞噬,安洛溪才知道秦翰川不会管她了。
被落下的木板砸中,全身被烧得疼痛沸腾,惨叫声响彻火灾现场。
安洛溪再有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病房里面,身上到处都是管子,心电监护仪发出的声音。
而透过玻璃窗,病房外面,秦翰川正满眼心疼地检查安以晴身上的细微擦伤。
安洛溪只能默默看着。
曾经,她永远会是秦翰川的第一选择。
生病发烧时,他无微不至地体贴照顾,宁愿跑十公里去药店买药。
出现意外时,他恨不得找来最好的医生,寸步不离地守护在她床头,从白天到夜晚。
如今,世界上唯一在乎她的男孩,不会再有了。
感到了安洛溪的目光,秦翰川却只是冷漠地往这边一撇。
“怎么,你还幻想着我像以前那样照顾你吗?”
“我现在对你只有恨,恨不得你快点去死!”
安洛溪点了点头,忽然咧嘴笑了。
恨吧,恨她一辈子吧。
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秦翰川不会再为她的死而痛心了。
......
次日,婚礼如期举办。
秦翰川望着人来人往的现场,一双眸子逐渐变得烦躁。
自己的生命只剩一天了,为什么安洛溪连这最后的要求都做不到?
难道她就这么恨自己?
他起手机不停催促。
“安洛溪,你死到哪儿去了?马上给我滚过来!”
“你再不来,以后都不会看到我了!”
然而此时,安洛溪却已经躺在了手术台上,翻看着他的婚礼图片,脸色逐渐苍白。
秦翰川以为他只能活一天了,殊不知未来的命,将由她为他续上。
秦翰川,以后没有我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这几年的不告而别给你带来的痛苦,我一并还清了。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安洛溪签下实验同意书,只要注入致死量的病毒,她的团队就能拿到最后一组关键数据。
秦烟雪所需要的病毒血清就能研制成功。
“安小姐,诚恳感谢您为医学做出的贡献,我们会永远铭记您!”
“TCR病毒实验,现在开始!”
从马尔代夫回国后,秦翰川一直在计算着自己离开的日期。
他打算在临死之前,去看一眼曾经未能去过的雪山。
因为,那是他年少时和安洛溪约定要去的地方。
为了刺激安洛溪,秦翰川依然用着度蜜月的名义,把她叫到一起。
“安洛溪,你不是想巴结我吗?现在给你机会。”
秦翰川往地上扔了一沓钱:“从现在起你来伺候我和以晴,不仅要驮行李,晚上还要站在帐篷外面守夜,别让人靠近。”
令他没想到的是,安洛溪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甚至还主动问道:“姐夫,需不需要我买些安全措施?”
秦翰川脸色如暴风席卷,最后咬着牙吐出一句话:“买!去给我买一整盒!”
上山当日,秦翰川带着十位朋友组成了登山队伍。
众人看到安洛溪时都有些诧异:“翰川,你怎么把这拜金女也带来玩了,不嫌丢人吗?”
“呵,谁说我带她来玩的?”
秦翰川讥讽笑道:“她这个人就是贱,你们当畜生用就行,脏活累活全部给她做,可别让她轻松。”
闻言,所有人都来兴趣了,纷纷使唤安洛溪干活。
“我鞋子上有泥,滚过来给我擦干净。”
“喂,你是耳朵聋吗?我有点冷,快把你衣服全部脱给我!”
冰天雪地里,安洛溪穿着单薄的打底衫艰难迈进,身后还拖着比山高的行李。
即便脚冻得忍不住发抖,她也没有半句怨言。
直到夜幕降临,队伍安营扎寨。
秦翰川命令她站在了自己帐篷外面:“安洛溪,过来守夜,不准让任何人靠近。”
这时,安以晴突然探出头兴奋道:“翰川你什么时候进来,我等不及要玩点刺激的了......”
秦翰川故意迎合她道:“好啊,没想到你还喜欢户外,我马上就来。”
两分钟后,帐篷内灯光熄灭,只听到睡袋被拨弄的声音。
听到动静,安洛溪的心瞬间坠进冰窟,整个人冷的彻骨。
次日,队伍行至山腰。
安以晴负责带队,可眼神却不停地撇向安洛溪的位置。
找到合适机会后,她便指着一处白茫茫的雪地道:“安洛溪,你去那边砍些柴火。”
安洛溪刚走到雪上,忽然感觉脚下一空,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山崖下滑去!
“怎么回事?快救人!”
秦翰川见状立马让众人去拉,可所有人都只敢站在崖上,只有他独自跳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两人醒来时,发现她们身处雪山谷中,秦翰川因为救她还受了伤。
安洛溪只能带着秦翰川,找了个简陋的树洞等待救援。
寒夜席卷,由于两人身上都没带食物和取暖工具,很快便进入了失温状态。
秦翰川因伤高烧不退,一整晚都神志不清。
最终,他跌跌撞撞地靠向安洛溪,不受控制地捧着她的脸:“好冷......快和我做!”
安洛溪愣了半响,最终把仅剩的衣服全部披了上去。
秦翰川一把扯掉衣服,整个人几乎抓狂:“安洛溪你什么意思!”
“你宁愿看着我和别人做,也不愿意和我做,凭什么?!难道你真的从没爱过我吗?”
他拼了命地脱衣服,露出一身坚实有力的薄肌,红着眼将她按在了角落。
“姐夫,别这样......”
看着眼前伤心欲绝的男人,安洛溪忍不住心里的不甘,最终还是放弃了反抗。
那夜风雪,狂乱而有力。
经过几小时的战斗,秦翰川已经窝在安洛溪身边熟睡,眼角还带着泪痕。
安洛溪直勾勾盯着雪地,整夜未眠。
就在刚刚,秦翰川哭着说了很多梦话。
“洛溪......我从没碰过安以晴,你不要嫌我脏好不好?”
“我都是装给你看的,我只是想气你啊......”
然而等到秦翰川醒过来后,又换上了往日的冰冷态度。
两人在树洞坐着,沉默了两个小时。
最终,还是秦翰川率先开口质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安洛溪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秦翰川走到她面前,双眼布满血丝:“昨晚发生的事情,你一点表态都没有?!我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
“算姐夫。”
“你还在叫我姐夫,我马上就要和你亲姐结婚了,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就这么无所谓吗?”
秦翰川抓紧她的衣服,眼里满是不甘:“你是不是非要等我死了才肯服软,才肯说一句还爱我?”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安洛溪会如此冷漠,仿佛这一切和她完全没有关系。
哪怕是一条狗,也该有半点情绪了吧?
“姐夫,救援应该快到了,麻烦你自重。”
安洛溪将他的冰冷的手掌挪开,表面镇定,实则内心已经遍体凌伤。
她心里明白,两人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再说爱有什么意义?让他对她感恩戴德,余生都活在遗憾和愧疚中吗?
反正秦翰川还恨着她,那就一直恨下去吧。
秦翰川逐渐恢复理智,只问了最后一句话:“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和我做?”
安洛溪沉默片刻,装作无所谓道:“我只是想帮你保持体温。”
“再说了,反正你会给钱的,我正好挣点外快。”
此话宛如千万根利剑,狠狠刺穿秦翰川的心脏,让他痛得呼吸都在滴血!!
他想不通,曾经自己捧上心尖的女孩怎么就变得如此下贱!
他更想不通,为对方守了五年的身,在对方眼里,竟然只算作赚钱的工具。
羞愤和绝望像毒蛇撕咬着每一处神经,秦翰川绝望地怒视着安洛溪,死死抓着她的衣领!
“你再说一遍?!”
她依旧面不改色:“挣点外快,怎么了?你不想给钱吗。”
秦翰川咬牙切齿,将手狠狠的扬起来,作势要打下去:“我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为什么要和我做!”
“因为想挣点外快。”
安洛溪毫不犹豫开口,秦翰川的手却悬在空中颤抖着,迟迟未能落下去。
“安洛溪,你这辈子都不得好死。”
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崩溃,转头就往茫茫雪地里跑去。
看着皑皑雪山,秦翰川的心绝望着绞痛,竟猛的吐出一滩鲜血,天旋地转。
倒下的瞬间,他却看到了远处狂奔而来的安以晴。
对方双眼红肿,整个人憔悴无比:“翰川!你没事吧,我找了你整整一晚上,我好怕你离我而去......”
这一刻,秦翰川心头的冰霜融化,主动抱着安以晴的脸吻了过去。
安以晴紧紧抱着对方,带着哭腔哀求道:“翰川,我真的好爱你,你不要再想安洛溪好不好?”
“嗯,再也不会想了。”
秦翰川决绝地点了点头:“以晴,我不会再做傻事了,安安心心地娶你回家。”
此时的树下,安洛溪注视着这一幕,全身控制不住地瘫软在地。
犹如寒风灌肺,心尖生刺。
她紧紧地抓着树干,直到树皮都被抓出窟窿,指甲被一片片地磨出鲜血。
但到最后,那份不甘还是被咽进了肚子里。
此话一出,两个保镖立刻然后从桌上抓起几瓶白酒,硬生生往她的喉咙里灌。
安洛溪下意识地看向秦翰川,可对方只是冰冷地看着,眸子里看不出半点情绪。
“给我往死里灌!”
整整十瓶酒下肚,刺辣的痛感如火烧一般,贯穿了安洛溪整个胸腔和肠胃。
渐渐的,她意识模糊口吐白沫,气管连同着肺都被呛出血来。
“喝的满不满意啊?”安以晴抓住她的头发,戏谑的看着她。
现场一片嘲讽的大笑,仿佛在看安以晴玩弄一个小丑。
安洛溪盯着她,眼里满是红丝。
“看来是醉了,那就喝点水吧。”
安以晴抄起一旁的热水壶,将滚烫的开水一股脑倾泻而下,齐刷刷浇在了安洛溪的肌肤上。
“啊!!”
安以晴双手被烫得翻起,血泡密密麻麻地冒出来。
听着宾客们纷纷拍手称快,秦翰川的眼尾却不知何时泛红,只是表面依旧冷漠到极点。
安洛溪咬着牙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吐出一句话:“翰川,我可以走了吧?”
秦翰川怒极反笑:“走?你对我犯的错,这辈子都别想还尽。”
“还有,以后叫我姐夫,翰川这两个字,你配不上。”
这番话,彻底将安洛溪的心割得血肉模糊,不受控制地露出痛苦的神色。
见状,秦翰川蹙眉狠狠地皱紧:“你知道我这几年喝了多少酒,受了多少委屈吗?”
“你才喝十瓶酒就这幅样子,难道比我还委屈?”
安洛溪内心被痛苦塞得满满当当,可最后却挤出一丝微笑:“不委屈,这都是我咎由自取。”
“对不起,姐夫。”
委不委屈,还重要吗?
自己马上就要为他而死,说出真相只会让对方一辈子活在愧疚和自责中。
安以晴抓起安洛溪的衣领吼道:“你不委屈,那你在翰川面前装什么可怜?”
“当初因为追一个长的像你的人,他被车撞进医院,就连高烧昏迷时都在哭着认错,说自己不会再连累你了,求求你回来看看他。”
“现在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你还有良心吗?”
听到这些话,在座的众人彻底愤怒了。
“原来秦翰川以前这么爱她,他被伤得多深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这安洛溪简直就是十足的渣女啊!”
“罚她喝酒都算轻了,直接弄死她都不解恨啊!”
听着无止的谩骂,安洛溪不语,只是烫脱皮的指尖微微颤抖着。
她又怎会不知,秦翰川承受的伤痛?
从离开时起,她从未有一刻忘记过他,就算再难,她也想尽办法打听他的消息,但感受他受过的所有伤痛,却又无能为力。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回来以命换命,弥补心中这份亏欠。
“算了,不说这些了。”
安以晴话锋一转,故意亲昵地靠上秦翰川的肩膀:“今天可是咱们的大喜日子,别被这废物影响心情。”
似乎是为了报复,秦翰川温柔地搂着安以晴:“以晴,还好有你在,我现在很幸福。”
“那咱们先走吧,好好准备一个月后的婚礼。”
“嗯嗯......”
两人情话绵绵,将氛围缓和许多,惹得众人起哄不断。
而这些话,却如芒刺般扎进安洛溪的耳朵。
回想那时,她和秦翰川也是这般,在花开得最灿烂之时恩爱缠 绵。
她无数次靠在秦翰川怀里,甜甜地说要做他的新娘,死也要和他埋在一起。
可如今回忆破碎,他即将成为别人的新郎,自己只能带着遗憾死在手术台上。
安洛溪面鼻酸楚,强压着心中那份不甘。
突然,她感受到肠胃波涛汹涌,直冲楼上卫生间呕吐起来。
那十瓶白酒连着心肺一起翻出来,裹着鲜血无比刺鼻。
看着大口大口的血迹,她有些慌了。
她怕秦翰川看到这狼狈的一幕,更怕身体出现状况无法做实验。
安洛溪快速清理完来到楼梯口,转角却遇见上来的安以晴。
安以晴将她一把撞在墙上,恶狠狠地开口。
“我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好不容易让翰川爱上了我,马上就跟我结婚了,你偏偏在这时候出现。”
“说!你回来有什么目的。”
“跟你有关系吗?”
安以晴恼羞成怒,趁着没人轮起拳头就砸下去。
然而安洛溪躲开攻击,一把将安以晴推下了楼梯。
安以晴从楼梯上直直的滚了下去,一直滚到地上,疼的直接蜷缩在地上。
安洛溪居高临下,眼神是看淡死亡的冷漠:“我只欠翰川的,你没资格来对我指手画脚。”
“要是再敢插手我的事,我这条烂命,奉陪到底。”
安以晴感受着全身传来的痛,气的恨不得把对方撕成碎片。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秦翰川根本放不下安洛溪,她必须先下手为强,彻底铲除安洛溪,把真相永远封存下去。
想到这里,安以晴立马痛苦哀嚎起来,惨叫声将大厅众人都吸引过来。
秦翰川闻声冲进洗手间,只看见安以晴痛苦地倒在地上,死死捂住左腰。
“安洛溪,就因为我当众责罚你,你就要对我动手吗?好痛......”
闻言秦翰川立马将她扶起来,脸色骤然降到了冰点:“安洛溪,你竟然背后对你亲姐姐动手!不知道她有肾衰吗?”
众宾客也赶进来帮忙,和秦翰川一起把安以晴抬到了救护车上。
急救之后,医生从急救室里走出来,叹了口气:“以晴小姐伤的很严重,原本的肾衰加上现在受伤,肾功能几乎全部丧失,急需要换上新的肾”。
秦翰川得知后,立马命令安洛溪:“以晴是你推的,你马上把肾给她!”
安洛溪闻言,只是觉得可笑。
安以晴的肾早就出问题了,这次明摆着是想找借口夺走她的肾,她怎能轻易妥协。
“不捐,我凭什么要捐给她。”
安洛溪转身就要走,却被秦翰川叫住了:“安洛溪,你活该一辈子遭报应!”
“你在我最无助时逃跑,可安以晴却坚持五年为我研发解药,甚至把集团都搭在我身上了,她比你更有资格得到这颗肾!”
安洛溪微微一震,只感觉心尖被凌迟,血淋淋的颤抖着。
原来,她在他眼中永远都是墙头草。
原来,安以晴在他的心目中早已经超过了她。
但她很快恢复神色,故作轻松地笑道:“有没有资格,我说了才算。”
秦翰川攥紧手的指甲都陷进肉里,强压心头怒火:“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送进手术室!”
“秦翰川,你要干什么!”
安洛溪的嘴立刻被两个保镖捂住,然后就被架了起来,送进了手术室。
“为了随时观察肾脏的活性,我建议只用半麻,能随时观察她的状态。”医生悄悄跟秦翰川说。
“你的要求我全部满足,我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救活我的以晴。”秦翰川深吸一口气,最后哽咽说。
换肾手术很快进行,安洛溪没有完全麻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手术刀落下,刺破她的皮肤和内脏!
“啊!”
她全身布满冷汗,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随着肾脏被活生生剥离,她只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不断流失。
身体越来越冰凉,脑海的意识消失殆尽。
安洛溪陷入了昏迷,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然黄昏。
自己被抛弃在走廊外,而安以晴却在VIP室内吹着空调看电视。
沐着灿烂晚霞,秦翰川亲手喂对方吃水果:“多吃点,瘦了我会心疼的。”
安以晴用手抚摸着他的脸:“翰川你真好,有了这颗新肾,我肯定能和你过一辈子。”
“好。”
秦翰川扯了扯嘴角,目光却对上了病房外的视线,忽然暗淡了许多。
安洛溪扭过头去,心口像破了窟窿似的空洞,嗓子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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