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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流放揍极品,婆家吃糠我吃肉纪方瓷陆福 番外

八月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刻钟后,流放队伍再次起程。几个官兵走在最后,不停甩着手里的鞭子,没有一人敢停歇。纪方瓷发现路边茂盛的草堆里有很多可以吃的野菜和药材。有荠菜,马齿苋,蒲公英......她弯腰顺手就将野菜摘了,放进了随身斜挎的包里。“方瓷,你这是干什么呢,闲着没事薅这些野草干什么?”走在她身后的一妇人鄙夷问。这些人都是京城养尊处优的贵夫人,哪里吃过野菜啊。纪方瓷并未停下手上动作,“这些能吃。”身后的妇人嘲笑出声,“这些草是喂猪吃的吧,纪方瓷你还真是不嫌弃。”流放队伍不少人都在嘲笑纪方瓷的举动,觉得她是疯了。秋氏揣着手阴阳怪气,“平日里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连大米小米都分不清,竟然说这草能吃,真是笑掉大牙了。我看你一会儿怎么吃。”秋氏踢踏着脚下的锁链...

主角:纪方瓷陆福   更新:2025-03-13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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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方瓷陆福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流放揍极品,婆家吃糠我吃肉纪方瓷陆福 番外》,由网络作家“八月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刻钟后,流放队伍再次起程。几个官兵走在最后,不停甩着手里的鞭子,没有一人敢停歇。纪方瓷发现路边茂盛的草堆里有很多可以吃的野菜和药材。有荠菜,马齿苋,蒲公英......她弯腰顺手就将野菜摘了,放进了随身斜挎的包里。“方瓷,你这是干什么呢,闲着没事薅这些野草干什么?”走在她身后的一妇人鄙夷问。这些人都是京城养尊处优的贵夫人,哪里吃过野菜啊。纪方瓷并未停下手上动作,“这些能吃。”身后的妇人嘲笑出声,“这些草是喂猪吃的吧,纪方瓷你还真是不嫌弃。”流放队伍不少人都在嘲笑纪方瓷的举动,觉得她是疯了。秋氏揣着手阴阳怪气,“平日里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连大米小米都分不清,竟然说这草能吃,真是笑掉大牙了。我看你一会儿怎么吃。”秋氏踢踏着脚下的锁链...

《抄家流放揍极品,婆家吃糠我吃肉纪方瓷陆福 番外》精彩片段

一刻钟后,流放队伍再次起程。
几个官兵走在最后,不停甩着手里的鞭子,没有一人敢停歇。
纪方瓷发现路边茂盛的草堆里有很多可以吃的野菜和药材。
有荠菜,马齿苋,蒲公英......
她弯腰顺手就将野菜摘了,放进了随身斜挎的包里。
“方瓷,你这是干什么呢,闲着没事薅这些野草干什么?”走在她身后的一妇人鄙夷问。
这些人都是京城养尊处优的贵夫人,哪里吃过野菜啊。
纪方瓷并未停下手上动作,“这些能吃。”
身后的妇人嘲笑出声,“这些草是喂猪吃的吧,纪方瓷你还真是不嫌弃。”
流放队伍不少人都在嘲笑纪方瓷的举动,觉得她是疯了。
秋氏揣着手阴阳怪气,“平日里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连大米小米都分不清,竟然说这草能吃,真是笑掉大牙了。我看你一会儿怎么吃。”
秋氏踢踏着脚下的锁链,故意狠狠踩在纪方瓷摘的那些野菜上。
纪方瓷不气不恼,只是轻飘飘地问,“我摘的这些草要是能吃,你打算怎么样?”
秋氏撇撇嘴,一脸不屑,“这草要是能吃,我就吃屎。”
周砚林原本累得快要坚持不住了,听到秋氏这话,小家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咯咯,叔奶奶,你怎么爱吃那种东西啊,怪臭的。”
纪方瓷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汗,笑着问道:“你想不想看你叔奶奶吃屎?你帮娘亲一起摘野菜怎么样?”
周砚林正是爱看热闹的年纪,小鸡啄米似点头:“好啊,我帮娘亲一起摘野菜。”
想到一会儿看叔奶奶出丑,周砚林都忘了累了,一路上时不时弯腰撅起屁股学着纪方瓷的样子摘野菜。
纪方瓷故意放大声量,“既然是打赌,那就请大家都做个证。”
“我若是赢了,以后大家在流放路上就都能多道菜吃了。”
秋氏才不相信纪方瓷会认识野菜呢。
她先前连京城都没有出过,整日只知道奢靡享乐。
她摘的那些野草能吃,她就不姓秋。
秋氏雄赳赳地仰着脑袋,“既然打赌,我赢了,你就把你家的那两个下人给我,让他们来伺候我。”
纪方瓷勾唇轻笑,答应得爽快,“没问题。”
朱氏忐忑地问:“闺女,这草真能吃吗?”
她看向朱氏,眼神坚定,“娘,你放心,我不做没把握的事。”
朱氏看着女儿明媚的笑容,总觉得女儿有些变了。
但她并未多问多说什么,跟在纪方瓷身后摘起了野菜。
纪方瓷摘野菜的同时,也没有忘了照顾周砚溪。
看到小丫头累了,就去喂她一次甜水。
纪方瓷以为小丫头还会和之前一样,不搭理她。
却不想,等她给小丫头喝完甜水后,小丫头睁着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望着她问,“你摘的那些真的能吃吗?”
纪方瓷微愣,宠溺的笑着点头,“嗯,能吃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周砚溪就转头看向一边,不理会她了。
好吧。能主动和她说话,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纪方瓷有信心也有耐心,慢慢暖热自己的小棉袄。
--
走了将近三个时辰,就在众人的腿都失去知觉,走到麻木的时候,流放队伍终于停了下来。
此刻,天色已经昏暗。
今晚又是露宿夜晚的一晚。
总兵陆福一声令下,队伍原地整顿休息。
流放队伍可在官兵视线范围内活动,可去旁边林子方便。
但一家人只能去一个,一炷香时间未回,就对其家人开刀。
纪方瓷率先进了林子。
她实在做不到和一群女人屁股挨屁股的方便,便快步朝林子里走了几步。
快速解决了生理需求,纪方瓷起身,便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寻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条毒蛇正在草丛中嘶嘶地吐着蛇信子蠕动着。
还好,她离毒蛇有些距离,并未惊动它。
往回走时,纪方瓷顺便在空间里抽了奖。
系统累计步数,四万三千二十一。
纪方瓷再次花费一万步数给系统升级,抽奖选项再次成倍增加。
这次新增竟然有鸡蛋,食用油和针线。
纪方瓷连续五次抽奖,总计抽奖十颗鸡蛋,盐一包,水和铜钱八十个。
她拿出四个鸡蛋,拿在手里往外走。
从林子回来时,刚好撞上了准备去方便的秋氏。
秋氏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的鸡蛋。
“纪方瓷,你这鸡蛋哪里来的?”
秋氏嗓音尖利,她一吆喝,周围人都听见了。
一个个眼热地看向了纪方瓷手中的鸡蛋。
纪方瓷声线冷淡:“在林子里找到的,里面野鸡刚下的蛋。”
“这林子里还有野鸡?”秋氏双目发亮。
“有没有你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秋氏二话不说就往纪方瓷刚才出来的地方走去。
周围其他人也争前恐后地想进林子。
“都他娘给老子滚回来!谁敢动老子抽死谁!”
刚走没两步,一道暴戾凶狠的声音震住了几人。
官兵李威闻言,起身,握着大刀阴笑地挡在了纪方瓷面前。
纪方瓷警惕:“你想做什么?”
“这鸡蛋就当孝敬老子了。”李威一把将纪方瓷手里的鸡蛋抢了过来。
李威就是那个要活埋了她爹,还差点将她娘抽个半死的官兵。
他手里的大刀挥动,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落在纪方瓷的脖子上。
“说,你是在哪发现的野鸡?”李威横眉凶声逼问。
纪方瓷面不改色朝发现毒蛇的地方指了指,“在那边。就是不知道,你闹出的动静有没有把野鸡吓走。”
李威对野鸡志在必得,挥着大刀招呼身后的小弟,“顺儿跟着老子去抓野鸡。今晚老子必须吃上这口肉。”
“走,威哥,您一会儿别忘了分小弟个鸡爪子。”
见几人进了林子,纪方瓷眼底闪过一抹讥讽,抬脚回了一家休息的地方。
朱氏已经支起了锅,将今天摘的野菜都清洗了出来,“瓷儿,这些野菜要怎么吃?娘都给洗干净了。”
纪方瓷从怀里将系统里剩下的六个鸡蛋拿了出来,笑吟吟道:“娘今晚咱们用野菜炒鸡蛋。再做了野菜汤,配着饼子吃。”
“我提前偷藏了几个。这几个咱们今晚都吃了。”
朱氏看到鸡蛋满是惊喜,但转瞬又担心起来,“那些官兵们看到了会不会......”

纪方瓷面色严峻道:“这个地方我们刚才好像来过,这是我做的标记。”
“现在我们又回到了这里,很有可能是迷路了。”
虎头还没有发现,还傻愣愣的往前走着呢。
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
果然这里他们曾经来过。
现在天色漆黑一片,林子里一根本就什么也看不清,无法辨别方向。
虎头有一些焦急,“那可怎么办?我们该不会被困在这林子里吧?”
“早知道当初我就跟着姐夫多学一些本事了。”
纪方瓷没有理会他的自言自语,而是迅速的点开了运动抽奖系统,进行了抽奖。
这几天他积攒的银子还有货物都没有花完,所以积分一直攒着,还没有抽奖。
她今天必须抽中指南针。才能辨别方向。
“别怕,我不会让你被困在林子里的,跟着我走,往这边来。”纪方瓷声音坚定,没有丝毫的慌了,抬脚又朝前走了过去。
就在虎头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纪方瓷气喘吁吁地指着旁边的一个山洞:“你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一个山洞?”
“真的是!”
“我现在就去喊他们过来,让他们来山洞里躲雨。”
纪方瓷却拦住了他,“我们先去山洞里看看,看看里面安不安全。”
她担心那山洞里一会有什么野兽。
走进山洞,吹亮了火折子。纪方瓷在山洞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危险。
这才跟着虎头一起下山,去将流放队伍的其他人接上来。
流放队伍这里。
朱氏不停的朝林子里望着。
纪方瓷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
躺在木板上的纪安城有些坐不住,几次都想要下来,跟着一起去林子里找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
但都被朱氏硬生生的按下了。
这段时间,纪安城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走路还有些不利索。
为了让他好的彻底,纪方瓷严令禁止让他下来乱走动。
离开之前特意叮嘱了朱氏,一定要看好他。
“这人都已经去了这么久,该不会是出不来了吧。”
“这雨下的这么大,天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他们去林子里就能找到躲雨的地方?”
“陆总兵要是回不来,咱们可怎么办?”
听到周围有不少人说闲话,朱氏急的眼眶通红,“我女儿不可能不回来的。你们都闭嘴!”
秋氏被淋的不停打喷嚏,看着周砚溪和周砚林,还有纪家人身上都有遮雨的东西,心中嫉妒不已。
她不好过,自然也不让别人好过。
“林儿哥,你娘亲进去怕是回不来了。你以后就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了。”
周砚林听到这话,顿时就害怕起来。
他不要娘亲出事儿。
“我要找娘亲,我要去找娘亲。”
小家伙不管不顾的撒丫子就想往林子里冲去。
周砚溪被纪方瓷裹得严严实实,这会儿也只有小脸儿被打湿了。
她站在大树下,望着漆黑一片的林子,小手缓缓的捏紧,也开始担心了起来。
江莲原本穿着蓑衣的,但雨下的越来越大,她身上的蓑衣,直接被周老夫人勒令脱了下来。
这会儿已经穿在了周老夫人的身上。
纪方瓷并没有给周晚宁和周济泽准备蓑衣。
因为她知道,给这两个人准备了也没用,肯定会被周家其他人抢走。
朱氏正在劝说纪安城,一时之间没有看住周砚林,小家伙就已经跌跌撞撞的朝林子冲去
周晚宁冒着雨急忙将人抓,“林哥儿,你不要乱跑,你娘亲会担心你的。你娘亲肯定会没事儿,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纪方瓷刚从林子里出来,就听到了小孩的哭喊声。
“我要去找娘亲,我就要去找娘亲。”
是周砚林。
旁边还有冷嘲热讽的声音,“别喊了,你娘亲肯定是进了林子回不来了。”
“我要进去找我娘亲。”小家伙的喊声越发凄厉,让人心酸。
纪方瓷从林子里出来,就看到周晚宁使劲的抱着周砚林,不让他到处乱跑。
周砚林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眼泪还是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趁着周晚宁不注意,挣脱开了她的怀抱,撒丫子就朝纪方瓷扑了过去。
“娘亲,他们都说你进去以后就出不来了。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娘亲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随便掉眼泪。
刚才他一直忍着,虽然害怕,但也没让眼泪掉下来。
但此时此刻,他有些忍不住,呜呜呜......
娘亲应该不会打他吧?
纪方瓷听到他的哭的撕心裂肺,心疼坏了,连忙伸手将他脸上的雨水全部都擦掉,声音温柔:“娘亲怎么可能会出不来呢,娘亲答应了你们要将你们带进去的。”
周砚溪在不远处看着,紧紧的抿着唇瓣,方才攥紧的小手,这会儿缓缓放松了下来。
纪方瓷这次没责怪小家伙哭鼻子,反而心里暖暖的,“我和你虎头哥哥找到了山洞,我们现在就进去避雨。”
刚刚那些还在七嘴八舌说闲话,说纪方瓷很有可能会进了林子出不来的几户人家,听到这话二话不说,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冲进了林子里。
只有零星几个人道谢。
“真是多亏了方瓷啊。咱们赶紧上山躲雨吧。”
朱氏看到女儿回来了,急忙上前关心,“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纪方瓷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现在天色漆黑,又下着大雨,根本就点不亮火把,一群人只能摸黑的,朝着林子里走去。
山路又不好走,下过雨以后又湿又滑。不少人走着走着就摔了跤,然后就被身后的人给踩到了。
周砚溪跟在江莲身边,因为个子小,走的格外缓慢。
纪方瓷担心她,一直走在一家人身后。
“溪溪,怎么了?溪溪!”
人群中,江莲突然惊呼了一声,
周砚溪不小心摔倒在地,身后又有人推了江莲一把,江莲整个人就朝着周砚溪身上砸了过去。
漆黑嘈杂的夜里,传来了小姑娘痛苦的闷哼声。
纪方瓷听到了动静,摸着黑快速走了过去。
“溪溪,怎么了?快点让娘亲看看。”

“娘,您放心吧。他们没功夫管咱们。”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林子里就传来了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李威带着牛顺儿摸黑进了林子,朝着纪方瓷方才指的方向走去。
林子里走路不安全,李威边走边用脚向前踢着。
牛顺儿很快听到了声响,惊喜道:“威哥,我好像听到野鸡的动静了。”
李威心急加快了脚步,随即,小腿上就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疼得他顿时尖叫出声。
林子外的官兵听到动静,迅速进了林子查看。
李威被几个人抬着出来的。
只一会儿的功夫,他一张脸就变成了黑紫色。
这把一群官兵都吓坏了,“威哥这是怎么了,该不会要死了吧。”
李威倒在地上,抱着被咬的那条腿痛苦呻.吟。
陆福面色阴沉,“咬他的是毒蛇,必须立刻解毒,不然只能等死了。”
“解毒?我们也没带解毒的药啊。这可怎么办?”牛顺儿慌张地问。
“老子不想死,赶紧给老子找解药啊。快点,不然老子就拉你们陪葬。”李威发疯似的怒嚎。
陆福眉头紧拧,沉声下令,“牛顺儿,你立刻用刀子把他中毒的地方挖个洞,把毒血挤出来。”
“王川备马,本官送他去最近的县城就医。但能不能活......得看命了。”
李威的小腿被挖出了一个血窟窿,惨叫声不绝于耳。
朱氏背对着那些官兵,愤愤磨牙,“他活该!他这是遭了报应!”
纪方瓷是知道怎么解蛇毒的。
方才那蛇盘踞的地方,附近生长的就是能解蛇毒的草药。
但他并不打算告诉那些人。
他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命了。
纪方瓷用野菜和鸡蛋,分别做了野菜鸡蛋汤,还有野菜炒蛋。
香味很快就飘散了出来。
朱氏在一旁看着,有些惊奇,女儿什么时候做这种事这么熟练了。
今早煎鱼,也很熟练,就像经常做一样。
纪方瓷察觉到了朱氏的视线,眉眼弯弯一笑,“娘,你看我是不是挺有当大厨的天赋?头回做这种事就得心应手,我果然是个聪明,心灵手巧的。”
她玩笑的语气,机智地化解了朱氏的怀疑。
朱氏眼眶发红,心疼的声音哽咽,“我们瓷儿就是厉害。就是娘看着心疼。是娘家连累了你,不然你......”
纪方瓷严肃地板起了脸,“娘,以后不许再说这些话。被流放是我们谁都没料想到的。这是圣心难测,我们都是受害者,没有谁连累谁。重要的是我们一家要好好的,有些人越不想让我们好过,我们就越要把日子过好。”
躺在木板上的纪安城看着女人,眼底也满是心疼,“没错,瓷儿说得对,咱们一家人要把日子过好。”
纪方瓷特意多煮了一些野菜汤,她盛了一些汤,分给了周围几户人家。
周老夫人见自己从未干过粗活的曾孙子,被纪方瓷指派着干这干那,心疼坏了,连忙拉过人来给他擦汗。
“林哥儿累了吧,纪氏这个丧门星竟然让我们林哥儿干下人干的活。曾祖母给林哥擦擦汗。”
纪方瓷听到了,并没有理会,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吃饭了。林哥儿不吃,就不用给他留了。”
周砚林一听这话,就使劲从周老夫人的怀里挣脱开,撒丫子跑了过来。
嘿嘿笑着露着一嘴的小白牙,“娘亲,我要吃,我要吃。”
“林哥儿,你可别乱吃,谁知道这些野菜有没有毒。你小心吃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曾祖母了。”秋氏在一旁阴阳怪气。
这话吓到了周砚林。
她盯着碗里香喷喷地炒蛋,吞咽口水,又不敢去吃。
周围被分到野菜汤的其他几家,也不敢动了。
别真吃出人命来。
纪方瓷神情淡定,“你要是害怕,娘亲就先尝尝。”
她说着就要尝一口野菜,小家伙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我也不要娘亲死。”
纪方瓷意外,心中浮起小小的感动。
周砚林伸手指向了家里两个随从,“让他们先尝。”
闻言,纪方瓷面上笑意淡了下去,握住了周砚林的手,严肃道:“你这么做不对。”
周砚林对上她沉下来的脸,小心脏忐忑起来,嗡声问:“怎么不对了。”
“每个人的命都是属于他自己的,没有谁能随便让另一个人去死。你怕死,难道纪北和纪南就不怕了吗?”
他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纪方瓷一清二楚,她耐心且有条理地道:“纪北和纪南也是纪家的一份子。他们不比谁低人一等。听明白了吗?”
“你自己想想,若是有人随便要了你的小命,让你以后再也吃不到好吃的,也见不到娘亲,你会不会难过?”
一想到这种可能,周砚林就小脸发白,连忙摇头,“不能不能,不能要我小命。”
他偷偷看了纪北和纪南一眼,小声道:“我以后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纪方瓷满意的点头,然后毫不犹疑夹了野菜放进嘴里。
周砚林眼睛倏地瞪大,肉乎乎的身子都紧张的紧绷了起来,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纪方瓷。
“但娘亲爱林哥儿,所以娘亲愿意替林哥儿先试试。”
小家伙不是什么都不懂,闻言,眼圈红红地一下子扑进了纪方瓷怀里,“娘亲爱林哥儿,我也爱娘亲,我不要娘亲死。”
纪方瓷嘴角牵动,忍着笑意,拍了拍他后背,“你看娘亲没事,可以吃。”
周砚林扬起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确定纪方瓷没事,就咧嘴笑了起来。
他抱着碗吃得那叫一个香。
周围几家被分到野菜汤的人家也动了筷子。
累了一天,能有一碗野菜汤配着饼子吃,心中都很是满足。
众人纷纷和纪方瓷道谢。
小家伙吃好后,打了个饱嗝问,“娘亲,这野菜能吃,叔奶奶是不是要吃屎了?”
“没错,秋氏,我们都吃了野菜,都没事,你是不是该兑现赌约了。”刚刚喝了野菜汤的人家也跟着起哄。
“秋氏你一把年纪了,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就是就是,没本事就别打赌了。既然打赌了,就别装死。”
这些得了纪方瓷恩惠的人家都开始帮着她说话,把秋氏逼得脸色涨红。
纪方瓷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嗓音清凉,“我不为难你,你可以不用吃屎。”

周砚林委屈极了。
所有人都有包子吃,只有他没有。
他特别想哭,可对上纪方瓷的眼神,眼泪又硬生生地憋了回来。
到最后,纪方瓷也没有把包子给他。
周老夫人气地把纪方瓷骂了个狗血淋头,又将周砚林带回到了自己身边。
中午休息够了,流放队伍再次上路。
这次晚上歇息在了一个小客栈。
但是这些流放犯人是没有资格住房间的,只能由官兵付了钱,住在一楼的大通铺。
饭菜当然也是自己解决。
这次好不容易在客栈留宿,纪方瓷没有苦了大家,取出了空间的银子,在客栈要了几个素菜,还有热乎乎的馒头。
另外还储备了一些能够长时间存放的干粮,这样接下来的路,会好走一些。
住大通铺的客人是没有桌子的,流放的这群人依旧是在外面用餐。
纪方瓷将买来的那些小菜全部都分装了一份,拿给了周砚溪和江莲。
她再次温柔地邀请:“溪溪要不要和娘亲一起吃?”
周砚溪小家伙毫不犹豫转头,只留给了她一个后脑勺。
但这几天,纪方瓷贴心的关心,已经让小家伙的心渐渐松动。
看到纪方瓷转身走了,周砚溪眼底倔强的神色松动。
但这时,江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唉,夫人的心思都在林哥儿身上,估计没有时间照顾你。溪溪就跟着姨娘吧。”
纪方瓷这边正在吃饭,不远处突然传来了熊孩子嚎啕大哭的声音。
以及妇人凶狠的训斥声。
“你这小妮子怎么回事,怎么能偷东西呢。赶紧把包子还回来。”
“你还给我包子,把包子还给我。呜呜呜,娘,我要他还我包子。”
纪方瓷皱眉转头,就见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被一个妇人抱着,正站着居高临下地质问周砚溪。
周砚溪手里的包子被拍到了地上,已经脏得不能吃了。
小家伙双手紧紧捏着包袱,小脸倔强,“我没有偷他的包子。”
“你没有偷包子,那这个包子哪里来的?难不成我儿子还会撒谎?”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偷东西也就算了。竟然还死不承认,你娘是怎么教你的。”中年妇人仗着自己嗓门大,气势汹汹。
周砚溪一个小孩子哪里是她的对手。
纪方瓷见状大步走上前去,直接将地上的周砚溪抱了起来。
和对方平视。
“纪方瓷,你是怎么管你家孩子的,她偷了我儿子包子,赶紧还我儿子。”
“我今天给我儿子买了好几个包子,让他慢慢吃,却没想到都被这小妮子给偷走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纪方瓷看了一眼地上掉落的包子,眼神冰冷如霜:“你凭什么说我闺女偷你儿子的包子?”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女儿偷了你儿子的包子?”
妇人牙尖嘴利:“我亲眼看见了。”
纪方瓷勾唇冷笑:“那我还说,我看见你儿子自己把包子吃完了,冤枉我女儿呢。”
周砚溪被纪方瓷抱在怀里,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
纪方瓷抬手在她的头顶轻轻摸了摸,嗓音温柔:“不怕,娘亲相信你没有偷东西。有娘亲在,谁也不能欺负溪溪。”
周砚溪愣在了原地,一双清澈水亮的琥珀眸子望着她。
她竟然相信她?
小丫头的鼻子有一些发酸,眼眶也湿湿的。
看到她委屈的模样,纪方瓷心疼坏了。
纪方瓷凌厉的眼神朝妇人扫了过去:“我刚才亲眼看见你儿子自己一口气把几个包子都吃完了。”
“小孩子说谎,晚上可是会被鬼缠上的。以后还会住在荒郊野外,不怕鬼缠上,就可以撒谎。”
小孩子都是害怕鬼怪的。
那个小胖男孩一听到这话,顿时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中年妇人恶狠狠地瞪着纪方瓷,“纪方瓷,你胡说八道什么,少在这里吓唬我儿子。”
纪方瓷勾唇轻笑:“我可没胡说八道,这荒山野岭的恶鬼最喜欢吃撒谎的小孩了。”
“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的包子到底有没有被偷?”
小男孩已经吓得顾不上哭了,眼睛直愣愣的,连忙摇头:“没有没有,那些包子都被我吃了,周砚溪没有偷我的包子。”
此话一出,真相大白。
妇人脸上的神情有些挂不住,不愿意相信,又继续追着儿子问了一遍:“那几个包子真的是你自己都吃了?”
小男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我都吃了。”
中年妇人抱着自己的孩子转身就要走。
纪方瓷却突然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冷若寒霜,“道歉。”
妇人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纪方瓷没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让你道歉。和我女儿道歉。”
“不道歉就让官兵过来评理。”
一听到这话,妇人顿时就害怕了。那些官兵一个个可都是不讲理的。
“行行行,我道歉行了吧,对不起。”
纪方瓷没有理会她,而是低头看向周砚溪,温声询问:“溪溪要不要原谅她?”
周砚溪一张小脸儿面无表情,回答得干脆利落,“你们不用道歉了,我不原谅你们。”
夜里所有人都住在大通铺。
这些大通铺都是给平日里过路的最穷的人住的。
大通铺上面铺着的褥子都是漆黑的,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清洗过了。
今晚所有人都要紧挨着挤在一起。
有些女人没有法接受
和陌生男人共处一室,嚷嚷着找陆福花了大价钱在楼上开了房间。
这些人走了,剩下的人再住下大通铺就宽敞多了。
纪方瓷发现女儿对他没有那么抗拒了。
她试探着邀请,“溪溪,今晚要不要和娘亲一起睡?娘亲,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本以为还会被拒绝,但这次小丫头却点了点头。
纪方瓷眼底划开一抹柔光,直接把小姑娘抱在了怀里。
晚上所有人都躺在大通铺。
纪方瓷紧挨着周砚溪给她盖上了被子。
然而没一会儿她就发现,周砚溪不停的在被子里动来动去,借着不太清晰的烛火看了一眼,纪方瓷发现她身上起了很多小红疙瘩。

小家伙随意的嘀咕了一句,但是纪方瓷却听出了弦外之音。
纪方瓷顺嘴问道:“你之前也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不然她怎么会这么说?
周砚溪原本柔和的小脸儿,又一下子冷了下来。
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委屈的撅起了小嘴。
果然娘亲之前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竟然连她受过伤这件事都忘了。
小丫头什么也没有说,但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纪方瓷看出了她很不开心。
知道再多问她,她肯定也不会说的。就没有强求。
给她上过药后,将裤腿放了下来。
虽然给她穿了自制的雨衣,但身上的衣服还是湿了不少。
她将周砚溪整个人抱在怀里,背对着众人,给她又重新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
这边,朱氏也已经收拾出来了一块可以休息的地方,将草席子铺好。
“今天天都不早了,都赶紧收拾收拾休息吧。这雨还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今天先休息好了,其他的都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众人折腾了这么半天,又淋了这么久的雨,早就已经疲惫不堪。
有的人在火堆旁烤了火,身上渐渐暖和了起来。
也有的人已经将湿掉的衣服使劲拧干,又穿在了身上。
所有人就这样将就着凑合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雨还在下,而且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好像越下越大了。
山洞处在高处。
他们在山洞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山上的流水,汹涌的朝下滚来。
再这样下去,他们肯定会被困在这里。
但眼下也没有办法。只能耐心的等着,等雨停。
昨天折腾的太晚,又太累了,周砚溪和周砚林两个小家伙还没有醒。
纪方瓷走到江莲身边坐下,直接开门见山:“我有话要问你,你和我说实话。”
她如此直接,顿时就让江莲紧张了起来。
江莲脸上堆满了笑,只是这笑容有一些僵硬,“夫人,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只要我知道的,我肯定不会撒谎。”
“我怎么可能会欺骗夫人呢。”
“我问你,溪溪小时候是不是受过伤?”
听到这话,江莲的眼神明显有一些闪躲。
纪方瓷一双犀利清冷的眸子顿时眯起,“江莲,你最好给我说实话。”
“你知道我的脾气,如果你敢骗我......”
江莲急忙开口,“我没有要欺骗夫人,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和夫人说。”
“小姐小时候的确受过伤。小姐小时候在池塘边玩的时候,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了下来,那个时候摔伤了腿。”
纪方瓷眼底泛起了汹涌的心疼,她下意识追问,“这么重要的事儿,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为什么不知道?”
“不要和我说,你告诉过我,是我忘记了。我这个人记性很好,绝不可能轻易忘掉。”
江莲低下了头,小声的回答:“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是想去告诉夫人的。”
“只是夫人当时在忙,我去找夫人的时候不能并不在。我怕打扰了夫人,就没有多说。”
这些根本就不是理由。
周砚溪受伤这么大的事儿,她竟然敢隐瞒下来。
可以看出,周砚溪之前受过多少委屈是她不知道的。
而这些委屈很有可能就是一直照顾周砚溪的江莲造成的。
原主一直对两个孩子疏于管教,完全放养,这也就给了江莲可乘之机。
纪方瓷现在已经逐渐的明白,周砚溪为什么会对她敌意那么深了。
看来江莲没有在背后使绊子。
纪方瓷不由的在心里埋怨起自己,那个从没有见过面的便宜夫君来。
对他没有感情也就罢了,成亲当天就出征上了战场,一天当父亲当丈夫的责任没有尽到也就罢了。
他后院竟然还不干净,竟然留着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她可清晰地记得,江莲是和原主一起进的周家的大门。
江莲虽然只是一个妾室,但很受尊重。
如果不是后来周镇川滚出了京城,没准现在早就已经宠妾灭妻,骑到她头上拉屎了。
越想越生气。
等到了流放地,见到了便宜夫君,必须和离。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将两个孩子都带在自己身边,亲自教养。
不能再被周砚溪养歪了。
周砚溪没有周砚林那么好哄,那么好骗。
不会因为一点好吃的就巴巴的跟在她身后。
而且这么多年江莲表面上对周砚溪很好,两个人有很深的感情。
她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断了周砚溪和江莲之间的关系。
看来还得徐徐图之。
并且要尽快让周砚溪看清江莲的真面目。
两个人在这里说话,谁也没有注意到。躺在旁边的周砚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她一双琥珀般的眸子清澈明亮,大眼睛里透着茫然。
姨娘没有将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娘亲?那姨娘说的那些话,也不是娘亲说的了?
那娘亲是不是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不喜欢自己?
小丫头的心里有一点点的雀跃。
纪方瓷看到小丫头醒了,释放出了甜甜的笑,凑过去小声问:“溪溪的腿还疼不疼?”
小丫头对上她的眼睛,小脸再次恢复到面无表情,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那娘亲再刚你上些药,这样好的快。”
她替小丫头换好药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两块糖,塞到了小丫头手心。
悄咪咪道:“这是娘亲偷偷给你留的,别人都没有。我们溪溪吃点糖,可能就不会那么疼了。”
周砚溪眸子眨巴眨巴,这是只有她才有的糖?
哥哥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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