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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清冷世子缠上后张京顾晏之无删减全文

喵可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圆儿的哭声由远及近,温洛抬起头,就看到两颊通红的圆儿,她一脸委屈朝着自己走了过来。那已经红肿的脸颊,以及衣服上的灰,都在暗示着,她刚刚被打了,而且下手很重。这是做什么?她都已经在搬柴火了,怎么还是欺负圆儿?圆儿看到温洛,话还没有说出口,一行泪先落了下来。圆儿以前在大厨房也总是受到排挤和欺负,但这次,是最过分的一次。“桂儿打的你吗?”愧疚和心疼一起涌上心头,温洛心里酸涩到无以复加。圆儿摇摇头,躲开温洛带着火气的目光,“不,不是的......是我差事没有做好,被大公子身边伺候的小厮打了,不是桂儿......”温洛叹了声气,打算托起圆儿红肿的脸,看看伤,又看到自己的手上都是伤口,只得作罢,“是因为我,他们才为难你的。”她静默片刻,缓缓说道...

主角:张京顾晏之   更新:2025-03-13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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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京顾晏之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清冷世子缠上后张京顾晏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喵可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圆儿的哭声由远及近,温洛抬起头,就看到两颊通红的圆儿,她一脸委屈朝着自己走了过来。那已经红肿的脸颊,以及衣服上的灰,都在暗示着,她刚刚被打了,而且下手很重。这是做什么?她都已经在搬柴火了,怎么还是欺负圆儿?圆儿看到温洛,话还没有说出口,一行泪先落了下来。圆儿以前在大厨房也总是受到排挤和欺负,但这次,是最过分的一次。“桂儿打的你吗?”愧疚和心疼一起涌上心头,温洛心里酸涩到无以复加。圆儿摇摇头,躲开温洛带着火气的目光,“不,不是的......是我差事没有做好,被大公子身边伺候的小厮打了,不是桂儿......”温洛叹了声气,打算托起圆儿红肿的脸,看看伤,又看到自己的手上都是伤口,只得作罢,“是因为我,他们才为难你的。”她静默片刻,缓缓说道...

《被清冷世子缠上后张京顾晏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圆儿的哭声由远及近,温洛抬起头,就看到两颊通红的圆儿,她一脸委屈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那已经红肿的脸颊,以及衣服上的灰,都在暗示着,她刚刚被打了,而且下手很重。
这是做什么?她都已经在搬柴火了,怎么还是欺负圆儿?
圆儿看到温洛,话还没有说出口,一行泪先落了下来。
圆儿以前在大厨房也总是受到排挤和欺负,但这次,是最过分的一次。
“桂儿打的你吗?”愧疚和心疼一起涌上心头,温洛心里酸涩到无以复加。
圆儿摇摇头,躲开温洛带着火气的目光,“不,不是的......是我差事没有做好,被大公子身边伺候的小厮打了,不是桂儿......”
温洛叹了声气,打算托起圆儿红肿的脸,看看伤,又看到自己的手上都是伤口,只得作罢,“是因为我,他们才为难你的。”
她静默片刻,缓缓说道:“以后,你不要再与我来往了,这样对你好。”
听这话,圆儿愣愣地看着温洛,好一会,哭得更加厉害,“莲玉姐姐,不是的......你别让我一个人,你没有连累我,是我,是我自己的缘故。”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哭得岔气,温洛只有心疼和自责。
“莫要哭了,我......我不说那样的话了。”温洛拿起干净的袖口,轻柔地擦去圆儿脸上的泪。
圆儿哽咽着,“莲玉姐姐,我知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与我之间,怎能那么轻易就断了来往呢......”
“就算他们如何为难我,我都不害怕的......”
她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里,看着温洛满是稚童般的依恋。
温洛心软得一塌糊涂,别过头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已经泛红的眼睛。
她只有答应她。但是心里也暗暗下了决定,以后,她不会再给别人伤害圆儿的机会,她会尽全力,去保护这个傻乎乎而全方位信赖她的傻姑娘。
“你现在先回去,我晚一点来找你,你先拿冰敷一下脸,不然会肿起来......”
就在温洛叮嘱的时候。以桂儿为首,身后一堆丫鬟婆子从外面进来。
“给我抓住圆儿!”
两个壮实的婆子上来就要抓着圆儿,圆儿眼里只有惊恐的不知所措,温洛反应过来挡在圆儿前面,将她护在身后。
“凭什么抓她?”她冷冷地睨着那两个婆子,分毫不让。
两个婆子被震住了,一时没有动作。
桂儿哼一声,“她偷了大公子的玉佩,自然是将她交予大公子处置!”
“怎么?你是想阻拦?”
圆儿看着温洛,眼里都是不可置信,“不,你胡说!我没有偷大公子的玉佩......我只是去送炭盆,连屋子都没有进去。”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桂儿有些不耐烦,“还不给我把人抓住,扭送到大公子跟前,不然是等着我们大厨房所有人一起被连累吗?”
见那两个婆子又上前来,她抓着温洛,“我真的没有偷,莲玉姐姐,你信我。”
温洛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她当然信圆儿,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此事有证据吗?”温洛看着桂儿问。
“证据?”桂儿冷笑一声,“今日只有圆儿一个外人去了大公子的院子,不是她偷的,难不成是大公子院里的人监守自盗?”
看着桂儿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温洛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那便是还未人赃并获,就凭你一番说辞,就定了圆儿偷盗的定罪,这算什么道理?”温洛搞清楚了,这是个连环套。
以圆儿作为威胁,让她去顾晏之那,诬陷她偷玉佩,进一步又胁迫自己。
桂儿和温洛交手几次下来,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干脆不再说话,直接让丫鬟婆子们一齐上去。
十几个丫鬟婆子硬生生地拉开了二人,圆儿哭得让她难受。
但是她抓不住她,看着她被架走,这是温洛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你别看了,快点搬吧!”桂儿拍了拍自己衣服上沾的雪,低着头看倒在地上狼狈不已的温洛,“别着急,圆儿能不能活命,还是要看你怎么做。”
她双眼通红,看着桂儿,“你什么意思?”
桂儿一笑,“主子让我提醒你,别忘了,要做的事。”
“你把话说清楚!”她不懂,桂儿话里的意思,主子,到底是谁?
看着温洛迷茫的神色,桂儿低下头,笑容冷下来,又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来,“也就是我善,那不妨提醒你好了,你不是一直想做大公子的通房吗?那便要抓紧成为通房,为主子办事才是。”
“不然,主子可没有多少耐心的。”桂儿又扑哧一声笑起来,“当时我还嫉妒你可以飞上枝头,现在想想,倒是有几分可怜你了。”
她突地弯下腰,拍了拍温洛的脸,“若不是主子说,留着你这张脸有用,我真想毁了......”
温洛大脑飞速运转,吸收着桂儿话里得意思。
“你适可而止。”温洛心里依旧一头雾水,但面上却并未显露分毫,反而笑了起来,“主子留着我还有用,你呢?已经嫁了人,不能再成为通房了吧?那就是弃子。所以,我若是死了,恐怕,也逃不过。”
“你我之间。”她目光沉沉看向桂儿,“不过兔死走狗烹。”
“所以,以后不要在厨房为难我与圆儿,不然我拉着你,一起死,也不算亏,你觉得呢?”
桂儿紧紧的盯着温洛,温洛也在看着她。
平静的眼神交错间,她没有放过桂儿神情的变化,她猜对了。
桂儿和她,恐怕都是被利用的棋子。至于接近顾晏之,就是她们二人的任务。
不过,二人之间也存在着明争暗斗,桂儿输了,温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而现在,桂儿已经是半废的棋子,恐怕所谓的主子派来监视她的。
“你敢!”桂儿明显有些慌,但心里清楚,她说得是实话。
她们二人,本就是一齐被送进府。
“我敢不敢,不是你说了算。”温洛不打算这和她掰扯这个话题,现在,所有事情她都一知半解,再说下去恐怕会露馅,更重要的,还是问清楚圆儿的事情。
“所以,圆儿偷玉佩的事情,是你做的?”
桂儿见以后不能轻易再欺负温洛,有些不太爽快,但还是如实说道,“你高估我了,玉佩的事情,恐怕真是她拿的。”
见温洛面上闪过慌张和担忧,她又笑了起来,“大公子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我听说,抓到偷玉佩的人,轻则打杀,重则怕是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所以,她能不能活下来,要看你做得怎么样,做得好,主子自会出手保住她。”
听她这么说,温洛心里的慌乱如何也压不下去,“圆儿被带去了何处?”
“寒松院。”
话音刚落,只见温洛已经快步离去。

“莲玉,还不快来给李嬷嬷见礼。”教习嬷嬷扯了扯她的衣角,转过头笑着讨好地看向李嬷嬷。
无他,李嬷嬷是国公府老夫人的管事嬷嬷,很得重用。
温洛才回过神来,到现在,她都觉得无法适应这十分接地气的名字。
“见过李嬷嬷。”女子声音温婉,身量苗条,容貌十分出挑。
李嬷嬷上上下下打量着温洛,见她低着头,恭顺温婉,不似以前桀骜不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规矩学得不错,老夫人让你明日过去荣福堂,去给世子爷掌个眼。”
温洛点点头,知道话外之音。
规矩学好了,就要被送给那短命活不过二十六岁的世子,顾晏之。
被送去做他的通房丫鬟,一个不入流的玩意。
见她又出神,李嬷嬷心存不满,提醒道:“莲玉啊,我也是看你是个伶俐的,才多提点你几句。”
“你呀,从前心气儿高,明眼人都看得都真真的。”
李嬷嬷顿了顿,声音更加严厉:“可是一个丫鬟,能给世子爷做通房,那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好事,你要是争气些,一举得子,有的是泼天富贵。”
说完,却见,人只是低着头,也没个反应。
落水之后,人怎么成了个榆木脑袋?
想起老夫人吩咐自己的话,这个莲玉要送到世子爷面前,可得好好搓搓她的性子。
“多谢嬷嬷提点,这份恩情,自然不敢忘记,我会好好服侍世子爷的。”温洛垂首,顺着李嬷嬷的话,不然又免不了被体罚。
闻言,李嬷嬷脸色好看了许多,“那还有什么要收拾的吗?如果没有,那便随我走吧。”
教习嬷嬷连连摇头,“都好了,没有什么要收拾的,近日来吃喝都严格管着,腰肢训得软的很,也不是她葵水来得日子。”
听着二人时不时交谈发出低笑,温洛绷直的后背压抑着愤怒,愤怒之后却是无力。
从她穿过来那天,就稀里糊涂明白自己成了“莲玉”,是牙子手里的货,都算不得是个人。
莲玉,是被哥嫂卖给了人牙子,一共三两。
就三两,主宰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妹子,你得谢谢俺们,没有给你卖到脏地方去......”想起哥嫂两人拿着银子离开时的样子,温洛叹了一口气。
这原主,经历亲人背弃,又落了水,气急攻心,一下子才去了。
而自己,则是出了车祸,但是她没有死,二人恐怕置换了。
莲玉去了现代,温洛,也就是她,穿回了古代。
之后温洛被卖进了国公府,一眼就被国公府老夫人相中,送去给自己短命,且不近女色的孙子。
“这般的好模样,晏儿会喜欢的......送去教习嬷嬷学些规矩去。”老夫人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为她命运做了铺垫。
温洛为了不被看出自己换了个人,努力学所谓的规矩,而规矩,是些伺候人的规矩。
伺候的,还是男人。
诸如下跪,如何给男主子更衣、如何伺候男人,于是给她们看避火图,活春图,如何更好受孕......
温洛便明白了,这分明是把她们当成暖床丫头来培养了,不然谁家正经丫鬟需学这些?
温洛不服训,挨板子,打手心,不给饭吃,都是家常便饭,单这些也罢了。
跟着一起学的,还有十几个女子,都是花一样的年纪,有的被转卖,有的被哭着绝望带走。
她才觉得,除却生死,再无大事。
不就是要和一个男人那事吗?就当被狗咬了。
生孩子?她是医生,就是怀了,也有的是办法弄掉。
想通了之后,温洛妥协了,换来教习嬷嬷满意点头。
温洛收回心神,跟着李嬷嬷进了老夫人富丽堂皇的荣福堂。
她站在屋里的角落,隔着几层的丫鬟婆子,只看见一个清冷而高大的男子背影,身形挺直,像一把凌厉出鞘的剑。
“来,晏儿,这是莲玉,你可要见见模样如何?”
温洛低着头,跪在那人的下首,这是一个多月培训的结果。
要娇羞,不能直视主子,第一次见主子要跪下行大礼。
就在她装死的时候,只听见一道冷冽无比的声音:“这般的赝品,哪里够得上兰蕤半分。祖母还是趁早打发了吧,留着不过平添笑话。”
茶盏磕碰发出清脆声音,冷冷的:“祖母要是年纪大了,心慈见不得血腥,那么孙儿倒是可以送这赝品一程。”
之后是老太太捶胸口,奴婢婆子们围上去劝慰的声音。
“孙儿前头还有事,不劳祖母相送。”
之后,一双掐金纹的靴子从她面前走过,留下一股淡而冷冽的寒竹之气和药香。
这算怎么一回事?她好不容易才做好心里预设......结果,他心里有人了,瞧不上自己。
自己这是?惨遭退货了?
一时之间,温洛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却听老夫人惋惜道:“晏儿这是彻底恼了我啊,我不让他娶萧兰蕤那个下堂妻,难道还是我错了吗?现在竟连那丫头的模样都没有瞧上一眼,便拂了我的面子......”
温洛听着,本就低着的头更低了,尽量在一众闹哄哄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怕迁怒于她。
穿越过来这两个月,仗责发卖,哀求乞怜,她看了太多可怜的女子。
当务之急,还是得想个办法,出这座妖怪洞府一样的国公府,让自己恢复自由身,再找回去的办法。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婆子提议道:“世子爷肯定是没有瞧这丫鬟的模样,若细细瞧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怎会......”
后面的声音很低,温洛听不太清。但她喝了一杯茶水之后,又在迷迷糊糊中,任人摆弄着,换了衣裳。
她悠悠转醒,支起身,扶着酸痛的额头,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
奇怪,这里是哪里?她又怎么会在这?她穿的这衣服是玩意?
都遮不住肉。
就在此时,门被打开。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在烛火摇曳中,映出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袍衬得他面色惨白而妖冶。
顾晏之只一霎,就弄懂了事情原委。薄唇微抿,透出一股冷峻之气。
目光淡淡扫过她,眸中毫无波澜,仿佛眼前的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谁让你来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冬日里的寒风,刺得她心头一颤。
温洛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声音细如浮丝:“我......我也不知道。”
她扶着柜子起身,顾晏之才看见来人竟穿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纱衣,衣料下的肌肤若隐若现,更添几分柔弱而无助。
确实是个美人。
他冷笑一声,目光中却带着几分嫌恶:“原来是祖母送的丫鬟,我收下了。”
其余人皆是一喜,以为世子爷终于通窍了。
转头,却听他冷声道:“愣着做什么,将人丢到厨房做个烧火丫头去。”
他转过身,语气淡漠得不带一丝温度,对身侧高大的属下道:“先给她浇两桶凉水,人中了药,别死这了。”
庞屹应是。
顾晏之冷哼一声,“回去禀告祖母,这丫鬟服侍得不尽心,我十分不喜,已打发了出去。”
温洛听得也是迷迷糊糊,摸上自己的脸颊,却觉得整个人都在发烫。
不一会,那男子又复返,她能察觉到一道视线在瞧着自己。
想到自己穿的衣服,和没穿一样,不由得有几分羞赧,双手抱在了胸前。
那男子冷哼一声,丢给了她一件衣服,温洛连忙披上。
和白天世子顾晏之身上的寒竹冷药香怎么一模一样?中了药让温洛反应十分慢。
不等她说感谢的话,那男子冷声斥道:“还不滚出去!”
话语间,满是厌恶。
庞屹听见这一声怒喝,叫了两个丫鬟进来,连忙将人架着出去。
又在烛火微微跳动中,看见大公子那张苍白而冷峻的侧脸,在明明灭灭的烛火中得显加疏离,一副怒意未消的模样。
“大公子,大夫说了,莫要动怒,不然毒发只会更快。”
“恩。”他冷冷道,语气淡漠如冰,却含嘲讽,“这是知道我快要死了,忙着给我留个后。”
庞屹鼓起勇气,劝慰道:“您才二十三岁,还有三年......”
“我活不到三年后。”不等他说完,顾晏之将人打断,“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估计撑不过明年。”
说完,咳嗽了起来,那雪白的帕子上,已渗出了鲜红的血。
庞屹连忙打开药瓶,给他服下。
坚毅的面容间,满是忧心,“大公子,虚延大师说,只要找到那穿越而来的异世人,您的绝症,就会迎刃而解。”
顾晏之脸色苍白如纸,唇角还挂着一抹刺目的血迹,衬得本就俊美至极的脸庞,更添几分妖冶。
他的手指紧紧攥住胸口,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指缝间,却渗出了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滴落在地,绽开朵朵血花,他却毫无所觉一样。
“异世人。”他轻笑出声,“你真觉得,有这种人?”
庞屹不说话,他不知道,只能沉默。
顾晏之拿起桌上的公文,不在意的擦去嘴角的血迹,冰冷得道:“不管我何时死,只要还活着一日,那该查的案,该办的事,该杀的人,便都继续。”

温洛全神贯注的低头揉着自己的小腿处,全然不觉,这条平常鲜有人路过的小道上,有人朝这里过来。
且那男子站在不远处影影绰绰的灯火里看着她。
男人神色淡漠而疏离,只是那苍白的脸色因喝了酒染上几分红,更添不羁的风流之态。
庞屹不一会之后也更了上来,看见顾晏之站着,顺着他的视线往前也看到了不远处在阴影里揉腿的温洛,低声问:“公子,是个丫鬟,挽着裤脚,似在......按腿?可要我将人驱离?”
庞屹将她当成了刻意在顾晏之回府之后,等在路上勾引他的不轨之徒。
顾晏之自小练武,对于角落里的温洛在干什么,看得一清二楚。
温洛一边按着酸痛的小腿,边抬起头看着九思堂的方向,心里不禁有几分担忧。
奇怪,这么久了,那小厮将人带进去之后,怎么人还没有出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顾晏之抬手,止住了庞屹的动作,“不必。”
月光之下,温洛的脸染上了一层皎皎洁色,似透明而青白的月。露出的那一截小腿,泛着柔和的瓷白光泽,比上乘的羊脂玉还要温润几分。
是那天被送到床榻间的丫鬟,又被他撵去了厨房。
顾晏之皱眉,上次是衣不蔽体,这次是刻意卖弄,在人来人往的小道上,挽起裙子,露出小腿来。
这个时候,温洛终于看到了两道身影出来,她放下裙子,迎着走上去。
“这就是我同乡的姐妹,主子赐名叫竹岫。”
竹岫瞧着温洛,脸上的惊艳之色一闪而过,笑着握住了温洛的手,“真是太麻烦你和梅枝跑一趟了,久等了,真是对不住,刚刚有事情绊住了脚。”
温洛点点头,对十分客气有礼而又不会让人感到冒犯的竹岫就多了几分好感,“没事,我也没有等很久。
又道:“担不起你一声姐姐,你叫我莲玉就好。”
梅枝笑着打趣二人,“你们这亲亲热热的,不像是第一次见,倒真像是两亲姐妹,我看呐,莲玉你就担着这声姐姐吧。”
竹岫也笑着说:“我一见莲玉姐姐就觉着十分亲切,不过,今日不宜说家常。咱们去我住下吧,那有纸笔,去那看诊,也方便写药方,莲姐姐你看如何?”
温洛自然是没有意见的,笑着点头答应。
不远处,顾晏之和庞屹因着都是练武之人,比常人要耳聪目慧,将三人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
顾晏之看着嘴角始终漾着笑容的温洛,不知想起来什么,显得有几分出神。
一阵秋风吹过,顾晏之猛的咳了起来,庞屹连忙拿出玉瓷瓶中的药,给顾晏之服用下去。
三人转被这声音吸引,转头看过来。
“世子爷。”首先是竹岫认出了顾晏之,连忙走过去行礼,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她欲要伸出手扶着顾晏之,被他止住了,只听他淡淡道:“不必,我还没有到让人扶着的地步。”
竹岫只得退到一边去。
温洛看着那走过来的人,听出了冰棱似的声音,显然就是那日在老夫人那威胁打杀自己,且让自己做了烧火丫头的世子顾晏之,他们明显是往九思堂这边来。
温洛连忙低下头去,往后退了几步,恨不得和身后的松柏树融为一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侥幸心理要不得。
顾晏之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欲要和角落融为一体的温洛,走进了才看清,她穿的是一身最素的丫鬟青色裙服,平平无奇。
只是那站立的姿势,让他平白地想到了在完水驻扎时,那完水河滩上的鹤。
傲然而遗世。
虽低着头,背却实挺得笔直。一眼就让人知道,这绝非奴颜之骨。
三番五次到自己面前来,倒是花了几分心思。
只是,他最不喜,别有用心。
现在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恐怕不该有的心思还没有打消。
他走到了温洛的面前,温洛暗骂一声,行了个礼,正打算和上次一样,低头装死。
“你会医术?”顾晏之开口问道。
声音没有情绪,不知他是喜,还是怒。
身后众人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一个醉醺醺的,身着不凡的男子被众人护着,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
“表!表哥,散席之后,你怎么不等等我......叫我一顿好找。”说着还打了个酒嗝。
顾晏之没有回答他的话,一侧的庞屹开口道:“四皇子殿下,大公子身体不适,便先行离席了。有事,可以明天相商。”
萧时川扒开庞屹,“哎!走开走开!我在和表哥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话!”
“时川。”
“莫要再小孩子脾气。”顾晏之敛眉,声音中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无形之间温洛也察觉到了压迫感。
“好......好吧,不过表哥,你别担心,你那个病,我已经派人去滇蜀一带寻名医了!我就不信,偌大邺国,千里疆域,就寻不到一个可以治好你病症的大夫!
“哎呦,我的小祖宗,别说了......”萧时川的随从立马拦住了他的豪情壮语。
“顾大人莫要怪,莫要怪......四皇子殿下只是喝多了。”那随从见萧时川不闹了,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来。
“恩。”顾晏之声音依旧淡淡,“四皇子的心意,我领受了。”
“庞屹。”顾晏之开口对身后高壮的男子叫了一声,庞屹就准备带着明显喝多了的萧时川去休息。
就在路过低头装自己是石头,是死人的温洛面前时,萧时川突然顿住了脚。
“表哥,你家的小丫鬟真是没规矩,见了主子怎么不行礼......”
“奴婢见到贵人,一时惶恐,失了礼数,见过主子。”温洛低着头,用余光扫到竹岫和梅枝,发现二人已经跪在地上了。
她矗立着,突兀而显眼。
只是那些求饶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头垂得更低了。

温洛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而他掐的地方刚好是刚刚用力最多,最酸痛的地方。
四宝也停下脚步,回过身来。
顾绥之本眼睛眯着看温洛,温洛也扭头看着他。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身形比自己高了半个头身不止,黑发批肩,面容已初见硬朗之姿。
他脚步虽虚浮,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不轻,只听他喃喃的说着:“热,好晕,凉,舒服。”之类的话。
说着,似乎是感觉到凉的来源是温洛的方向,直接将人横抱而起,温洛一瞬间只感觉天旋地转,再睁开眼就被丢在了榻上。
“热......难受,凉,别动......”说着就搂搂着温洛的腰肢,闭上眼睛不动了。
四宝这个时候就是反应再迟钝,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喝多了!闹酒疯呢!
连忙上前来和温洛一起扒开顾绥之的手,那手却分毫不动,紧紧的锢在温洛的腰间和手腕上。
温洛挣扎间,满脸通红,见两个人的力气都扒不开,已经忍着骂人的冲动。
“我要冒犯一下你家主子了。”温洛抬起头,还不等四宝有所反应,温洛还能活动的膝盖已经踢上了顾绥之。
登徒子,毛都没有长齐,就敢非礼人。
这一脚,她还是收了力,但也足够顾绥之放开她。
四宝顾不得温洛,连忙扑上去,但是顾绥之还是没有醒,只是嘟嘟囔囔还是说着难受、热之类的话。
“爷,没事吧,别吓四宝啊......”
四宝在慌张的询问神志不清的顾绥之,温洛则冷静下来,打量着顾绥之。
刚刚在昏暗的夜色中,只知道身边这个人身上散发出很多的热气,现在到了屋里,潮红的脸色已经很不正常。
这不像是喝醉了酒,更像是......中了药!
“你叫四宝是吧,你家主子,可能中药了。”温洛这会可以给出自己的结论了。
“啊?”四宝不可置信的看着温洛,“你一个女子,你怎么知道......”
刚刚发生的事情已经磨光了她的耐性,“如果不想你家主子有事,你就听我的。”
也许是温洛太过于镇静,四宝犹豫再三,点了点头,迫切看向温洛,“要我怎么做?”
如果大公子知道他没有把三爷看好,那他不死也会被扒层皮,万一,三爷要是还出了什么事,他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你去打水来,要凉的井水,然后再准备喝的牛乳,要是实在没有,温水也行。”
看着四宝跑出来,温洛补充道:“要多!越多越好。”
温洛不敢轻易靠近顾绥之,打开柜子,看到里面有不少腰带,绸缎的、棉的,统统拿出来把人手脚捆在床头才敢上前去。
她手里没有针灸的工具,不然倒是可以施针缓解一二,现在只能按催吐穴位。
不一会,几个小厮模样的人拿着东西回来了,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温洛从他们手里接过井水,不一会之后满头大汗的四宝提着一桶牛奶回来了。
幸好府上老太太有吃酥酪的习惯,这牛奶一年四季被备着。
“你把牛奶给他灌进去。”温洛指挥道。
门口其他的小厮也被叫进来,温洛指挥他们用冰凉的井水给顾绥脱下衣袍,给散热解读的穴位敷上。
四宝看着被捆着的顾绥之,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有些期期艾艾的看了一眼温洛。
温洛察觉到了他的眼神,“接着灌。”
中的媚药实则也是毒药的一种,古人常用也就是红丸或助情花一类,反正都大差不差都用红铅、秋石、辰砂这些重金属配置。
温洛以前在学校什么医书都看,生冷不忌,知识面很是广阔。
而牛奶,刚好有解毒的功效。
“这......这位姑娘。”四宝称呼都变得尊敬了很多,“现在可以了吗。”
说着,把牛乳桶放下,给温洛看,已经灌下去了一大半。
而其他两个小厮也换了好几次水。
“恩。”温洛点点头,“他一会要吐,这是正常的,吐了之后药就会下去,你们明天给他吃清淡些。”
四宝忙不迭点点头,“多谢,多谢。”
不一会,果真如温洛所言,他吐了,很狼狈。
待他们将顾绥之收拾干净之后,温洛摸了摸他的额头,不正常的发热和潮红都已经褪下去了。
顾绥之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一双柔荑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之后那柔荑随主人离开了,只能看到一道身影,说着什么,在烛火里晕染得温柔和迷离。
“娘,别丢下绥儿…”他抓着温洛的手。
温洛不耐烦的打开,这人什么毛病。
“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你们要是不放心,明天最好找个大夫看看。”温洛接过四宝递过来的灯,婉拒了他要派人送自己回去的好意。
“如果可以的话,你明天不要和你家主子提起我。”温洛不想招惹麻烦上身,离开前说道。
四宝却摇了摇头,“恐怕我不能答应,爷问什么,我会如实说的。”
见温洛脸色冷了两分,四宝连忙补充道:“如果......额,爷那没事的话,那件事情,我肯定不会提的。”
温洛脸色才释然了一些,面前这个人是忠仆,她也不打算为难她。
等回到大通铺的时候,幸好她们去吃喜酒还没有回来不然她也解释不清去哪里了,只有圆儿已经睡着说梦话的声音。
一夜无眠。
第二天,顾绥之醒来之后头痛欲裂,跨间更有隐隐约约的疼。
“四宝!死进来!”顾绥之一张嘴,发现一股子不好闻的奶味。
奇怪他昨天不是喝酒吗,怎么会是奶味。
四宝战战兢兢进来,不等顾绥之问,就把时期一五一十说了。
中了药?顾绥之揉着额头。
等他查明哪个不长眼的给他下药,他不会轻易就算了......
“爷......您没有感觉不舒服吧?”四宝抬起头小心翼翼看着顾绥之。
顾绥之被这眼神看得一个激灵,幽幽的道:“你说呢。”
四宝连忙收回眼神,噤声不再言语。
顾绥之很是疲惫,脑子才转过来刚刚四宝说救他的是厨房的一个丫鬟。
“那个丫鬟,叫什么名字?”顾绥之问。
“爷,那姑娘不肯说......”
“不过,放心吧,我已经记下来那个姑娘的名字,爷要是想报答......。”
看着顾绥之越来越黑的脸色,四宝连忙狗腿的凑上去,“要是想恩将仇报,小的也记住了她的脸,绝对不会认错。”
“只是......那姑娘好歹救了爷,咱们不至于恩将仇报吧......”
“今天的事,谁都不准说,听到没有!”顾绥之恼怒的说道,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脸色又有些不正常的微红。
他昨天晚上不是毫无意识,至少他还记得,那个丫鬟手很软,人温柔得不像话,而且他好像还迷迷糊糊叫了她......娘。
顾绥之捂住自己的脸,不愿再回忆。
那个丫鬟最好嘴巴严一些,不然,不然......他垂下头去。
这真的是太丢脸了!
四宝看着顾绥之由青变红,由红变青的脸色,以为药效还没有过去,“爷,要不我还是请个大夫来给您看看吧?”
顾绥之点点头。

漫天飞雪,满目皆白,除了那一抹触目的红。
一身黑衣武甲刺破触目的白,顾绥之奔跑过来的速度卷起了飞雪。
“莲玉!莲玉!你别死啊......”
那天在马场的时候,郡主萧兰蕤也在,他随嘴和大哥提了一下这个长得像萧姐姐的小丫头。
郡主当时听了要大哥把人给她,大哥当时没答应,郡主更是生气。
自从被大哥从挛鞮氏接回来之后,萧姐姐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大哥虽事事包容着。
但他知道因为自己提起她的缘故,她可能要被为难,自从萧姐姐破相之后,对任何人总是苛待大于宽容。
莲玉可能也要被为难,只是......当时他只是想了想,就去训那匹马儿了,转头就忘记了这件事。
今天去马场又抄近路,才又想起这件事情,没想到,萧姐姐已经叫人为难这个小丫头了。
看到那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时,任是顾绥之在军中待过几年,见过不少血腥场面,也不由觉得骇然。
“四宝!快去叫大夫!”顾绥之朝着门口大喊道。
四宝进来看到这一幕,也吓了一跳,“爷......叫来这里吗,大夫从前门进来,绕来这里,莲玉姑娘怕是没命了。”
顾绥之当机立断抱起已经昏迷过去的温洛。不由得皱起了眉,这怎么轻得和纸片似的。
“走!回静思居!”
大夫来的时候,也被这伤口吓了一跳,细细地将伤口里的刺挑出来,又上了金疮药,在大冬天竟然出了一身汗。
“大夫,怎么样?”顾绥之见大夫出来,连忙问道。
大夫摇摇头,“唉,不瞒三公子,这姑娘身子亏空太厉害,以后有在子嗣方面怕是十分难了......加上这姑娘气血两亏,今天又失血过多,阴阳更是两虚,是短命之症啊。”
“至于能不能熬过来,就看今晚了,若是烧退了,那便还有得活,若是......手就保不住了。”
顾绥之有些发懵,还是四宝把大夫送出去的。顾绥之身侧两只手握成拳,而右手却无力地垂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呢,上个莲玉还是面色红润的,也就一会不见,她怎就短命之症呢。
萧姐姐和大哥做得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也都怪他,明明知道萧姐姐不喜欢大哥和别的女子接触,还在萧姐姐和大哥面前提起她。
顾绥之有些自责,叫人照顾好温洛,然后让大夫今天别出府,住下时刻留意她的状况。
他见过太多死人了,曾经,他也害死过很多人,现在他又要害死一个人了吗?
莲玉,你可一定要挺过来。
“洛洛!洛洛,过来这里,过来爸爸妈妈这里......”这是春暖花开的日子里,爸妈在公园里教她学自行车,她可以自己骑不用辅助的时候,爸爸妈妈逗她。
柳絮在风里轻柔地飘过,之后,是一阵饭菜的香味。
“妈,我好饿呀,今天吃什么。”是她高中放学之后丢下书包往厨房的身影。
“今天你爸做你最爱吃的拿手菜,去洗洗手,准备开饭。”妈妈笑意吟吟地看着她的脸一闪而过。
记者的闪光灯包围着他们的医疗团队,攻克国内首例某病症的在该领域实践与操作的空白。
转眼间,这些都如同碎片一样散了。
在碎片消散的前一刻,是一个面容模糊的和尚拽着她的衣角,不让她随着碎片一起消散。
“温施主,你的尘缘还未尽,不要着急上离恨天啊......”
............
“爷,那姑娘一直在说胡话呢,人估计要烧糊涂了。”
四宝拿下顾绥之染了风雪的大氅。
“你叫大夫给她用最好的药材,不拘什么价格,都走我的账上。”顾绥之说。
“爷真是菩萨心肠。”四宝恭维着说:“只是有人多嘴,和老太太提了爷抱了一个女子回了静思堂,老夫人差李嬷嬷来问话了,小的只说不知道。。”
“机灵。”顾绥之敲了敲四宝的头,四宝嘻嘻地笑了起来。
“也多亏了风雪大,看不清楚人,不然看到爷您从厨房抱了人回来,还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子呢。”四宝摸了摸自己被翘的头说到。
“不过爷放心,哪个敢乱传,坏您的名声,小的第一个冲上去给他大嘴巴,您可是还没有成婚呢,哪能让这些碎嘴子乱传!”
四宝边说边比划着扇嘴巴,活灵活现。
顾绥之显然没有认真听四宝说话,沉思了一会,又想起大夫说的,她以后子嗣困难,短命之症......以后谁会要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女人?
“四宝,你说,我和大哥或者是祖母讨了她来,他们会答应吗?”顾绥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认真的问四宝。
四宝一脸惊恐,“爷,您没听见小的说吗,您可还没成婚呢,主母都没有,就养通房,京城哪家的闺阁小姐还肯嫁给您啊......”
顾绥之这下是真的重重的赏给四宝一颗头上的爆栗,“小爷我当然知道,不过的我意思是讨了她在我的屋里服侍,你在胡说八道,送你进宫!”
说完,耳朵有些微红。
“哦哦哦,是这个意思,四宝捂着自己的脑袋,“世子和老太太最是宠爱您,依我看,莲玉姑娘,说到底也只是一个烧火的丫头,我看,这事十有八九能成。”
“那我现在就去和祖母求了她来!”顾绥之说着就要出门。”爷,等等我!”四宝拿上大氅,跑着跟上去。
“你回去服侍她,静思居你做事细心,不必跟着我来。”顾绥之接过外套,披上大氅有说不出年少贵气。
北方吹得一夜紧,东方的天色已渐白。
“渴......好渴。”温洛烧得迷糊,睁开眼睛就看见头顶的竹青色暗纹帐子。
她这是死了?
直到四宝的话把她拉回了现实,她不仅没死,而且还在这国公府,做烧火丫鬟。
“莲玉姑娘,你醒了呀,昨天可是给我们都吓坏了......”
见温洛只是盯着帐顶不说话,四宝摸了摸鼻子,接着道:“莲玉姑娘,您放心在静思堂养伤吧。只是,静思堂没有丫鬟,若是有什么事,招呼我一声就成。”
四宝说着,端了一杯水送上去。
温洛的两只手被缠上了厚厚的棉布,但还是不喜欢别人喂自己喝水,她又不是八岁小孩。
就着厚厚的纱布接过杯子,轻抿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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