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日风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真的陪他踏过荆棘江荣岁柳期期 番外

我真的陪他踏过荆棘江荣岁柳期期 番外

柳期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青辞推开王武的人,给江荣岁放了下来。他让我们先出去,教堂里只剩下王武的惨叫声,而我坐在停在门口的车上,收到了柳期期的消息。“你以为阿岁会选你吗?想都别想,我不会死的,我不像你,怀孕需要吃那么多药,我身体好的很,想生多少就生多少,从前我能把你送进监狱,现在我也能让你生不如死!”“阿岁已经派人把我送到了医院,他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担心的很呢,你就等着血流干吧。”收起手机我撕下婚纱的裙摆将腿缠起来,身侧一沉,是江荣岁。他拿着手帕擦着脸上的血,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江荣岁没有急着走,反而打开窗户,嘴里轻声倒数。321砰!教堂传来爆炸声,黑烟滚滚,我打量着周围的人,没有贺明。“贺明呢?那可是你一起长大的兄弟,你把他抛下了?”我心里惊涛骇浪,...

主角:江荣岁柳期期   更新:2025-02-28 17:2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荣岁柳期期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真的陪他踏过荆棘江荣岁柳期期 番外》,由网络作家“柳期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辞推开王武的人,给江荣岁放了下来。他让我们先出去,教堂里只剩下王武的惨叫声,而我坐在停在门口的车上,收到了柳期期的消息。“你以为阿岁会选你吗?想都别想,我不会死的,我不像你,怀孕需要吃那么多药,我身体好的很,想生多少就生多少,从前我能把你送进监狱,现在我也能让你生不如死!”“阿岁已经派人把我送到了医院,他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担心的很呢,你就等着血流干吧。”收起手机我撕下婚纱的裙摆将腿缠起来,身侧一沉,是江荣岁。他拿着手帕擦着脸上的血,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江荣岁没有急着走,反而打开窗户,嘴里轻声倒数。321砰!教堂传来爆炸声,黑烟滚滚,我打量着周围的人,没有贺明。“贺明呢?那可是你一起长大的兄弟,你把他抛下了?”我心里惊涛骇浪,...

《我真的陪他踏过荆棘江荣岁柳期期 番外》精彩片段

青辞推开王武的人,给江荣岁放了下来。
他让我们先出去,教堂里只剩下王武的惨叫声,而我坐在停在门口的车上,收到了柳期期的消息。
“你以为阿岁会选你吗?想都别想,我不会死的,我不像你,怀孕需要吃那么多药,我身体好的很,想生多少就生多少,从前我能把你送进监狱,现在我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阿岁已经派人把我送到了医院,他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担心的很呢,你就等着血流干吧。”
收起手机我撕下婚纱的裙摆将腿缠起来,身侧一沉,是江荣岁。
他拿着手帕擦着脸上的血,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江荣岁没有急着走,反而打开窗户,嘴里轻声倒数。
3
2
1
砰!
教堂传来爆炸声,黑烟滚滚,我打量着周围的人,没有贺明。
“贺明呢?那可是你一起长大的兄弟,你把他抛下了?”
我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一脸平静。
江荣岁擦脸的手一顿,平淡回应:“什么贺明?哦,被王武杀了的贺明吗?我已经替他报仇了,他暗线的兄弟们我会安抚好的,毕竟他们的老大可是死在王武手里,而我,还杀了王武。”
换妻计划竟然不是贺明也知情。
想到之前几次三番贺明得欲言又止和解释,我心里有些愧疚。
见我看着他不说话,江荣岁拿出车里的药箱帮我重新包扎:“阿虞,你别怪我心狠,他势力太大了,他不死,死的就是我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是啊,所以他才能在短短六年成长到如今的模样。
我入狱,也是他小节里的一部分。
五年不见,他越发心狠,我也越来越不认识眼前的人。
曾经惊艳了我青春,治愈了我童年的江荣岁,消失了。
他不要兄弟,也不要爱人。
江野看着我吃痛的表情,猛地扑上去咬住江荣岁不松手。
江荣岁笑起来,我心头一凛,连忙把江野扯下来,轻声安抚着。
江荣岁见我护着他,不再生气,只是细心的揉着我有些僵麻的腿,暖意一点点渗透,我却觉得心里发寒。
车驶离了教堂,我和司机搭话:“送我去医院。”
无人回应。
江荣岁漫不经心道:“阿虞,看清楚了吗?你走不了的,没有我,你连活着都很难,咱们回家。”
“别再说那些让我不高兴的话了,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那些女人不过是我的零食而已,你不高兴我就打发了,最重要的还是你。”
话音刚落电话响起,是柳期期。
江荣岁不接。
可电话还在持续不断的响起。
我面无表情,江荣岁的气压越来越低。
终于在第五个电话响起时,江荣岁接起,他的神色渐渐变的温柔:“期期,我知道,你放心吧,你照顾好孩子。”
“阿虞?她不用你担心,我当然爱的是你了。”
江荣岁看着我一字一句说道,见我没反应,笑意渐渐隐去。
挂断电话,江荣岁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微笑,他攥住我的手,轻轻揉捏着:“阿虞,你为什么不生气?”
“换车的时候我不信你没有察觉,我本以为你会和我闹的,为什么不闹,为什么乖乖去婚礼现场。”
我避开他的触碰,捂着伤口垂下眼:“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现在又问我做什么,我已经嫁给贺明了,还请江总自重。”
车里的气氛将近窒息。
血腥味愈浓,他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双眼猩红:“阿虞,凭着你的聪明,你应该明白我的,那都是为你好,是大局,是计划,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见我无动于衷,他又变的冷漠起来:“本来没想让贺明死的,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可他不该觊觎你,而你也不该回应他。”
“十八岁那年,他竟然和我说他喜欢你,问我怎么办,我只好说阿虞姐姐你不喜欢比自己小的,如果说出口连朋友都没得做,他信了,我追你,男人嘛,就是要争抢才行,什么都让,注定什么都得不到。”
“我让他对外宣称自己喜欢柳期期,和柳期期在一起了,他就听我的,贺明真的是一把很好用的刀,可惜了,他怎么就贼心不死呢。”
“阿虞,你是我的,当初你带我回家,没有理同样在看守所坐着的贺明,你既然选了我,就不能后悔,我现在有钱了,咱么过上好日子了,你怎么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呢。”
分明是他先不要我。
见我依旧沉默,他一拳打到玻璃上,玻璃的裂纹如同蜘蛛网般延申,江野吓得瞬间缩在角落。
而江荣岁紧盯着我:“姐姐,你说你要和我回家,你说你原谅我了,你说!”
“闹也要有个限度,虞露白,你只有我了,你爸和我妈还在监狱呢,你妈妈带着你弟弟妹妹,永远都不会回来,你只有我,你和我作对有什么用!”
江荣岁涨红了脸,豆大的汗珠滴落,他硬挤出几个字:“不许说。”
柳期期深吸一口烟,没理他,继续道:“当年你家人来找过你,我看见了,是江荣岁告诉那个阿姨,说不认识你,后来被缠的不行,他说你早就不再这了,还说你永远不会原谅她的,让她滚。”
“当时你就在屋里,可他亲手送走了你妈,那天车祸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来那是你妈,反正我确实没认出来。”
“我就是不想看你好过,但江荣岁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他比我更恶心。”
江荣岁爬起身,断断续续吼道:“你给我闭嘴!”
江荣岁不敢看我,只是朝着柳期期喘着粗气,眼里全是恨意。
虞鹭丛气的脸色铁青,脱下衣服就开始暴打江荣岁。
我看着柳期期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叫了医生。
他们都被送去急救,第二天才能出亲子鉴定的结果,我已经精疲力竭,却不得不强撑着精神,处理妈妈的后事。
我不顾所有人的劝阻,不顾崩开的伤口,亲力亲为,给妈妈选了一处阳光温暖的墓地。
小妹一直没露面,我总是看到鹭丛打电话吵架,但我从没问过。
我太累了。
贺明帮着我忙前忙后,所有的事他都能想在我前面,却从不邀功。
不同于江荣岁的绿茶,说一分做三分的样子,贺明做了所有的事,都不会说一句。
但我都看在眼里。
柳期期被摘了子宫,她大出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可她还没在医院呆几天,就消失了。
她躺过的病床上只有一份亲子鉴定,显示江野是她的孩子。
可江野被江荣岁带走了,江期许的亲生父母还没找到,暂时还在江家。
江荣岁找了个阿姨,照顾着孩子。
即便江荣岁不带走那孩子,那孩子也不会跟着柳期期。
当初爆炸案王武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我当时不在现场,不知道江荣岁到底有没有杀王武,可现在我想,王武或许还活着。
那个护工被我送进了监狱。
当初的事我也如实说了,柳期期被通缉,当年的案件重启。
江荣岁被切了下面,柳期期果然狠,一刀切的非常准,他在医院颓废着,好些日子没露面。
别墅里我的东西很少,可我还是回来了一趟。
贺明沉默的像个影子,他跟在我身后,按照我的要求把别墅里所有我的照片全部撤掉。
明面上的照片都烧了,保险柜里的相册却让我和贺明沉默。
那是我们的合照,都是青涩的模样,保险柜里没有一毛钱,却都是我们曾经的回忆。
甚至还有一把大白兔奶糖。
这里或许是江荣岁的静土,他用死物怀念活人,然后不断试探真心。
我让贺明一并烧了。
江荣岁的公司被贺明全线整顿,青辞不是我的人,是监狱里老大的人,我让贺明给了青辞背后人足够的股份。
当初若不是她向我伸出援手,恐怕我早就被柳期期的人弄死了。
江荣岁做事太绝,不考虑后果,他得罪了太多人,为人过于狠辣,疑心极重,现在他出了事,大家瞬间变了风向。
我劝说贺明和青辞商量,把江荣岁做的边缘生意全部断掉,他同意了。
虞鹭丛开始着手分公司的事,我坐上飞机前往M国。
上飞机江荣岁给我不断地打电话,我没接,他的消息一条条涌进来。
“你去哪了,家里怎么没你的东西了,阿虞,我只有你了,别走。”
“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替你做决定,我和你一起找孩子好不好。”
“江野现在只认你,柳期期这么大一个把柄在我们手上,你不想报仇吗?”
“那孩子我改名成江责了,期许这个名字还是留给我们的孩子,阿虞,我会去找你的。”
我拔掉手机卡,毫不犹豫地扔到了垃圾桶。
飞机起飞了。
我醉意上涌,被抛弃的委屈和剧痛让我红了眼,可刚走没多久的江荣岁却急急跑回来一把推开贺明。
有洁癖的他不顾我身上的脏污,将我抱在怀里,对着地上的贺明语气警告:“贺明,我只是替你照顾期期习惯了,但你越界了。”
贺明凉凉道:“我也是阿虞姐看着长大的,弟弟抱一下姐姐,天经地义。”
照看吗?照看到床上,连孩子都照看成了自己的种。
柳期期是他的邻居妹妹,是明明他吃不起饭,还要给买糖的人。
我常年低血糖,一颗糖攥了一星期都舍不得吃,给江荣岁却被他转送给柳期期。
柳期期不爱吃,那颗糖被丢在地上,被人践踏成碎渣。
心痛的快要窒息,江荣岁却没理会贺明,只是对着我温柔解释。
“姐姐,你能理解的对不对?你喝多了,阿岁接你回家。”
江荣岁抚摸着我的发丝,熟练的撒着娇。
可我却能从关心里听到心虚和试探。
装作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样,我靠近这张过于冷峻的脸,委屈:“江荣岁,我没有家了。”
江荣岁愣了下,我喃喃道:“阿岁,你十八岁说有我的地方就是家,还做数吗?”
泪如雨下。
江荣岁把我横抱起来,毋庸置疑道:“作数,有你的地方就是家,姐姐,你有家,你还有我和期许。”
可我的孩子死了,那是我打了三年针才得来的孩子。
青紫不已的肚皮,痛到连路都走不了。
两次胎停,我才换来这个孩子。
期许七个月,江荣岁带着满身的血回来,他说有一批货出了问题,要完了。
我替他顶罪,在监狱一般的医院里生了期许。
生完我脱力晕厥,而我再次醒来时,医生只说孩子给了家属。
我连一眼都没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江荣岁,你这个骗子。
贺明一直没走,沉默的抱着孩子跟在我们身后。
江荣岁,既然你想让我变成贺明的老婆,成为你的垫脚石,一个诱饵,又何必回来接我呢。
我如你所愿就是了。
贺明没有多说,只是乖巧的跟着我,他在外面一向沉默,只有在家里才会撒娇。
果然一进门他就抱住了我,把头埋在我颈窝,语气充满了委屈:“阿虞姐姐,他怎么这么恶心,他刚才在你身边路过了,你身边的空气都不干净了,我不管,我要你一直抱着我。”
我勉强应付着,直到他小心的说了一句:“阿虞,我们结婚吧。”
我没说话,贺明却一改往日的懂事,继续说着:“阿虞,公司的分红这些年我都存着,每次开会的时候你都在我身边,暗线在青辞手里,我手上没有势力也没有钱。”
他站起身,认真的看着我。
我心乱如麻,下意识拿出酒柜里的干红,来不及醒酒,就仰头喝了一大口。
可下一秒他就跪在我面前,脱下衣服向我摊开手:“虞露白,我身上没有武器,没有任何可以伤害你的东西,我把我的真心刨出来给你看,我只是想堂堂正正的站在你身边,上次那场婚礼,我一直在等那句我愿意。”
他仰头看着我,眼里满是真挚,甚至慢慢积蓄了泪水,看着他红了眼,我有些心疼的抱住他。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贺明有些黯然:“我不逼你了,对不起,是我的错。”
贺明走了,我一个人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却觉得十分不习惯。
我开始躲着贺明,悄悄准备婚礼的东西。
从前的换妻,如今竟然真的找到了相爱的人。
我告诉青辞她们帮我一起准备,青辞拜托贺明去隔壁市开会,贺明走了。
他看着我没有挽留他,心都碎了,垂头丧气开车离开。
而我在准备好一切后,带着我亲手做的钻戒,在教堂等着贺明。
站在空无一人的教堂里,我却满脑子都是贺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爱上了这个沉默的男人,他总是在我身边默默做着一切,就像空气一样,没那么高的存在感,确实离不开的必需品。
我手上的戒指被我攥出了汗,我忍着心中的雀跃和紧张,忍不住问青辞:“怎么样了?”
发出的消息石沉大海。
我正疑惑,门口传来刹车声,我连忙收起手机,专心等待。
心跳如鼓,我甚至已经想到了贺明高兴的样子。
可进来的人,瞬间让我冷下脸。
“江荣岁,你来干什么。”
江荣岁笑语晏晏,像是没听到似的:“老婆,我来赴约,完成两年前没有完成的婚礼,本就属于我们的婚礼。”
“你还记得吗?你入狱前和我说的,你说你回来我们就结婚,让孩子给咱们做花童。”
跟在他身后的是江家那两个养子,我松了口气。
没有我的女儿就好。
我拧着眉,有些烦躁:“今天是我和贺明结婚,你赶紧走。”
“贺明呢?你做了什么?”
江荣岁的公司早就岌岌可危,一朝失势,所有人都来落进下石,不管他怎么要强,他都比从前憔悴了许多,身上多了很多伤口。
我能从新闻里看到,他被人追着骂,警察也一直盯着他,只是暂时没有证据而已。
他应该奈何不了贺明。
想到这我心稍微有了一些安慰,江荣岁却勾起唇角,有些邪性:“阿虞,你选爸爸和女儿还是选贺明呀。”
我被他没头没脑的话问懵了。
他见状拿出手机,递给我。
画面里艾米哭的小脸通红,而我爸抱着她坐在崖边,下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的心迅速沉下去,却看见另外一头,挂着贺明。
江荣岁懒洋洋道:“这是个岩石跷跷板,你只能选一个,另一个必死无疑,当然,你还有别的选择。”
“和我结婚,完成这场婚礼。”
他看着我,眸光里满是深情,可我却看到教堂周围的引线,他埋了炸弹。
江荣岁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心里发寒,却不敢和他硬碰硬。
“好,我和你结婚。”
他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却自带了人手。
哗啦啦进来一堆人,在我的布置下又布置了一遍。
江荣岁挨着给我介绍。
“姐姐,这是你曾经说过的,小时候你弟弟妹妹们都有,你没有的乐高。”
“这是礼服,你能穿到老。”
“这些是我种的花,你最喜欢的玫瑰,什么颜色都有。”
没一会教堂被他布置的梦幻又漂亮,可我没有丝毫高兴。
江荣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姐姐,我布置的和咱们以前想的一模一样,你高兴吗?”
他看着我冰冷的脸,笑容有些扭曲:“上次是意外,这次我们一定能完成婚礼。”
音乐喜庆昂扬,我像木头一样站在那,看着江荣岁上蹿下跳。
他没让司仪上来,自己站在那拿着话筒和我深情表白:“姐姐,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不论贫穷还是富贵,我都不会抛弃你,只忠于你一人。”
“老婆我爱你。”
“老婆,你愿意嫁给我吗?”
江荣岁深情款款,我却没有接过递来的话筒。
这场只有两个人的婚礼,因为我的冷漠,变的更加凄凉。
“这女人看起来不愿意呢,岁哥,你说你图什么呢?。”
”江荣岁,要不是你妈说你在这,找你还真得费点功夫。”
“今天再不还钱,剁手还是剁腿,你自己选吧。”
姚玉兰惊慌的被扔到地上,不断瑟缩着,江荣岁看向她,她不敢和江荣岁对视,只是讪讪道:“你比妈妈有本事,妈妈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她说着说着逐渐理直气壮起来:“还不是你不干人事欠这么多钱,老娘跟着你还得担惊受怕,我当年生你出来容易吗?你赶紧把钱还了咱们回家。”
“你家里保险柜我砸了,里面居然一毛钱也没有,你防谁呢?”
事到如今,江荣岁苦苦维持得面子被他的母亲毁的一干二净,而他一直发誓要出人头地,现在看来也失败了。
里里外外进来三批人,江荣岁始终一言不发。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仿佛这乱遭的人生他早就习惯了。
趁着乱,我悄悄在兜里按下1,那是报警电话。
江荣岁一直没动,直到有人拿我开了句玩笑:“岁哥,没钱拿你媳妇顶啊,这虞露白谁不知道啊,出名的漂亮。”
江荣岁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他拿出一把枪,干脆利落了杀了他。
教堂鸦雀无声,可瞬间大家都反应过来,纷纷掏出武器。
气氛剑拔弩张,他却笑了:“大家都坐下,让我把婚礼办完。”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或许都觉得他疯了,可他笑的冷极了,没人敢轻举妄动。
终于,后面的人往后挪了些许,慢慢的坐在了座位上,嚷嚷道:“就等他一次,一会看他怎么跑。”
大家都像是找到了面子,纷纷坐下,而混乱之际,有一个人发现了角落里的引线:“有炸弹!这里埋了引线!”
贺明说当年那个孩子,他送到了一户富裕的人家,我不断想着贺明给我的地址,有些焦躁。
我在飞机上闭目养神,怎么都睡不着,烦躁的扯下眼罩,却看到贺明在我身边。
我有些惊讶,看着他躲闪的眼神,有心逗他:“你干什么,出差?”
贺明连连点头:“对,阿虞,我出差,我和你正好顺路。”
他说着整个人都红温了,就像当初拉住我说一直在等我的不是他一般。
自从表明心意后,贺明一直默默陪在我身边,却从不索取。
我现在没心思恋爱,却看到他就会觉得踏实。
靠在贺明的肩膀上,我再次闭上眼,这次我很快就睡着了。
“阿虞姐,咱们到了,你醒醒。”
贺明叫醒我,我跟着他下了飞机,他安排了人接机,贺明说着流利的英语,和对方沟通着孩子的情况。
看着贺明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我却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
他在警察局的另一个角落,而他和我们不同的是,他死了母亲。
贺明的母亲是个疯子,父亲害怕白月光生的孩子会被虐待,只好把贺明送了回去,他从小受尽苦楚,却在十五岁时被彻底抛弃。
因为他的疯子妈妈死了,跳楼自杀。
就死在他面前。
贺明的父亲兴高采烈的带着白月光进门,他这个挡灾的假少爷,成了万人嫌。
那时他看着我,又看看跟着我的江荣岁,眼里藏着的是羡慕和渴望。
他也好想有个家。
但他早就学会了闭嘴,因为说话和笑,都会被打。
我曾经问过他:“你不恨他们吗?”
贺家曾经完全不管他,现在看他有用了,又到处说他是贺家的人。
贺明说恨意没有用,他还是感谢贺家,因为他至少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风景,获取了别人见不到的资源。
他和江荣岁,有着本质的不同。
虞鹭矜知道我来了,却依旧不露面,我也没有自讨没趣。
听虞鹭丛说,妈妈总是说我的不容易,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对虞鹭矜总是恍惚着叫我的名字,她逼着虞鹭矜学我。
她害了我们,可她已经死了。
我叹息着,放下所有思绪。
来到贺明说的地方,却发现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荒地。
孩子跟着那户人家,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即便心里早有准备,还是觉得失落。
可至少还活着,活着就还有希望,我重新振作起来,在附近落脚。
青辞打理着国内的事情,所有重大事件全部开视屏会议解决。
我手忙脚乱的学习着这些系统,从前没接触到的东西,现在都向我涌来。
我干脆重新入学,捡起学业。
一边学习金融,一边找女儿。
这一找就是两年。
第一年时,江荣岁来找过我,他在门外站了一整天,贺明被他刺激的不断在我眼前晃悠,一会给我做饭,一会给我倒水。
就是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
“这一年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不要名分,但我不想让你见他。”
贺明难得这副勾栏模样,他甚至脱了上衣,露出腰链和小狗尾巴。
我老脸一红,好笑道:“谁说我要见他了,你真是小心眼。”
听青辞说柳期期偷渡出国了,还是江荣岁暗中帮过的。
我心里一咯噔,果然没多久青辞就告诉我,柳期期被扔到了缅北,死是死不掉,全是活受罪。
“每天连干活二十个小时,不是被打就是被打的路上,江荣岁估计暗中还交代了,使劲折磨,江荣岁心真够狠的,怎么说也是跟了他那么多年。”
青辞八卦的津津乐道。
王武死了。
江荣岁还有一些死忠,跟着他另起炉灶,现在开着一家小公司,叫吃鱼。
做电子游戏。
我听着青辞电话里滔滔不绝,看着屋外的江荣岁。
下雪了,江荣岁依旧一动不动。
他怀里似乎抱着什么,极为珍惜的模样。
前些天我收到了他的短信。
“阿虞,学习别太累,你穿的裙子好漂亮,可是有些冷,你要注意保暖。”
我出了实验室,地上放着一个盒子,里面是衣服。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现在干脆人直接出现了。
贺明玩着手里的刀,漂亮的腹肌在我面前晃着:“姐姐,我去解决了他。”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打着伞走出去。
还没出门,又被贺明拦下,我有些无奈,正准备说我马上就回来,手心却一阵温暖。
是暖手宝。
贺明沉默的看着我,我却感受到了他的委屈。
使劲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半弓着腰,我一口亲在他脸上,没好气:“马上就回来。”
贺明恩了一声,却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我在距离江荣岁一米的距离站定,江荣岁穿着卫衣,戴着帽子藏匿了一半的脸,他脚下堆满了烟头,连睫毛上都挂着雪。
或许是看见了我的鞋,他惊喜的抬起脸,连忙把手里的烟头扔掉。
江荣岁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有些语无伦次:“阿虞,你终于见我了。”
江荣岁拿出怀里的珍藏,竟然是一盒巧克力,他递给我,满眼期盼:“你从前想吃的,意大利的酒心巧克力,我学会了,这是我亲手做的,阿虞。”
巧克力。
看着熟悉的包装,我想起来了。
多年前,我被催债的撵得像狗一样,最后还是被抓到暴打一顿,我怀里在高尔夫俱乐部拿得酒心巧克力被砸到地上,摔个粉碎。
我顾不上护着身体,却死死的抱着那盒巧克力,可最后,巧克力还是碎了。
我带着一身伤,却不断地后悔,和江荣岁碎碎念:“可惜了我的巧克力,那个很贵的,我本来想带回来给你吃的。”
那年他十八岁,我们连拥抱都没有过。
而就在那晚,在我不断说着那些巧克力的可惜时,他红了眼,把我拥入怀中。
我下意识给了他一巴掌。
我把他当弟弟的,即便有些越界的行为,我也顾不上去想。
可江荣岁抱着我,像是要把我融进骨血:“姐姐,以后我一定让你吃上这个巧克力,咱们天天吃,吃一块扔一块。”
“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那晚,在廉价的蚊帐里,少年的心跳传到我的耳朵里,一声又一声,跳乱了我的心。
但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喜欢甜食。
我任由巧克力融化,听着江荣岁的陈词滥调。
“姐姐,我一直记得这个巧克力。”
我的眸光清冷平静:“江荣岁,别装了。”
“我根本不爱吃糖,那些年,我是因为要养你,给你交学费,总是没钱吃饭,只好吃糖充饥,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朝他释怀的淡然一笑,看着他的脸瞬间褪去血色。
“我捡你回去,本就是在治愈自己,你不用觉得愧疚,咱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你当年的演技挺拙劣的,我不是傻子,只是我愿意而已。”
我说完转身离去,江荣岁却像崩溃了一般,从喉间发出一声悲鸣,他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仰头求我:“姐姐,别走,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没回头,任由他抱着哭。
雪落得越发大,我仰头,和贺明撞上视线,他站在玻璃窗前看着我。
敛下心神,我听到自己的语气毫无波澜:“江荣岁,爱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江荣岁哽咽着抱得更紧:“我知道,姐姐,别说了,是我错了,我现在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想见你,你让我在你身边好不好。”
“柳期期我已经处理掉了,那两个孩子都认你当妈妈,我知道你想有个家,我不求名分,你要和贺明在一起都行,我只想在你身边。“
我无奈的叹息着:“当然……”
“不好了。”
察觉到江荣岁的颓然,我一根根掰开江荣岁的手指:“我们是不是从未说过分手,既然如此,现在我就……”
“虞露白!”
江荣岁绝望的吼了一声,他打断了我,我却没如他的意:“分手。”
怕他没听清,我再次说道:“江荣岁,我们分开,再无瓜葛,你别再来打扰我。”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