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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难逃赵柏潼孟棠无删减+无广告

南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方知许眼底尽是寒意,不似他平日的清贵儒雅,有股少年时候的鲜衣怒马,戾气又张扬。他解开西服扣子,拎起后座的棒球棍下了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赵柏潼看见面包车下来几个人,虎视眈眈的,手里同样拎着棍子,来势汹汹。面包车不起眼,值不了几万块钱,里面的防偷窥膜却贴的很高级,一片漆黑。方知许拿棒球棍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老林,多大的人了,还跟我玩躲猫猫?”副驾驶上的人‘啧’了一声,门打开,白白净净的瘦高男人,黑色西装,戴着一副斯文的金丝眼镜,看起来冷厉无情。林宇跳下车,“三年的牢饭都把我养胖了,我回家一称重,你猜怎么着,胖了二十斤,这次出来,第一个想感谢的就是方总工!”方知许淡淡瞥他,“这不是一直等着你呢么,你不是说过,你不死,出来后第一个就弄死...

主角:赵柏潼孟棠   更新:2025-02-15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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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柏潼孟棠的其他类型小说《春色难逃赵柏潼孟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南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知许眼底尽是寒意,不似他平日的清贵儒雅,有股少年时候的鲜衣怒马,戾气又张扬。他解开西服扣子,拎起后座的棒球棍下了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赵柏潼看见面包车下来几个人,虎视眈眈的,手里同样拎着棍子,来势汹汹。面包车不起眼,值不了几万块钱,里面的防偷窥膜却贴的很高级,一片漆黑。方知许拿棒球棍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老林,多大的人了,还跟我玩躲猫猫?”副驾驶上的人‘啧’了一声,门打开,白白净净的瘦高男人,黑色西装,戴着一副斯文的金丝眼镜,看起来冷厉无情。林宇跳下车,“三年的牢饭都把我养胖了,我回家一称重,你猜怎么着,胖了二十斤,这次出来,第一个想感谢的就是方总工!”方知许淡淡瞥他,“这不是一直等着你呢么,你不是说过,你不死,出来后第一个就弄死...

《春色难逃赵柏潼孟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方知许眼底尽是寒意,不似他平日的清贵儒雅,有股少年时候的鲜衣怒马,戾气又张扬。
他解开西服扣子,拎起后座的棒球棍下了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赵柏潼看见面包车下来几个人,虎视眈眈的,手里同样拎着棍子,来势汹汹。
面包车不起眼,值不了几万块钱,里面的防偷窥膜却贴的很高级,一片漆黑。
方知许拿棒球棍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老林,多大的人了,还跟我玩躲猫猫?”
副驾驶上的人‘啧’了一声,门打开,白白净净的瘦高男人,黑色西装,戴着一副斯文的金丝眼镜,看起来冷厉无情。
林宇跳下车,“三年的牢饭都把我养胖了,我回家一称重,你猜怎么着,胖了二十斤,这次出来,第一个想感谢的就是方总工!”
方知许淡淡瞥他,“这不是一直等着你呢么,你不是说过,你不死,出来后第一个就弄死我!”
林宇大笑两声,“方总工真是记仇啊,当初我年少轻狂不懂事,在里面接受教育三年,成熟多了,死这个字常挂嘴边可不好。”
方知许神色晦暗,“成熟多了还用小孩子的手段,我真在这里出了交通事故,你以为我手底下的人不会去查原因?想整我也不能挑选这个点,你刚出狱,时间节点多敏感。”
林宇摇头,往方知许那辆红旗轿车方向望,“副驾驶坐着人呢,我怎么看,不像孟小姐。”
方知许挪了挪步子,挡住林宇视线,面容浮现厉色,“在外面养的女人,女人如衣服,你敢多嘴,我跟你没完!”
“瞧你说的,我哪是多嘴的人呢,不过,方总工这样说,倒让我觉得你挺在意孟小姐。”
方知许拍了拍身上的雪沫子,“当然在意,不在意怎么会掷出几个亿把人娶回家,但世家的女孩儿从小规矩教养多,有些方面,不太能放得开,不够尽兴!”
林宇会意一笑,收回视线,眼底多了一分轻浮。
方知许戳了戳那辆不怎么值钱的面包车,“招呼打过了,撤了吧,你身体不好,大雪天容易冻感冒。”
林宇假装感恩戴德,“多谢方总工体恤,小林子已经不是以前的小林子,咱们来日方长。”
林宇一挥手,几个彪壮青年踏上车,面包车扬长而去。
赵柏潼坐在车里惴惴不安的。
这一带僻静,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传到她耳里。即便这帮人已经走了,她心里还是不安。
方知许上车时,手背上的伤口几乎干涸,但口子挺深的。
赵柏潼问:“要不回医院打一针破伤风?”
方知许轻挑眉梢,“担心我?”
赵柏潼否认,“不是。”
方知许皱眉,“那是什么。”
赵柏潼深吸气,“我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从小就有锦衣玉食的生活,有佣人保姆无微不至的照顾,很少会受伤。别看只是皮外伤,就跟受伤的猫猫狗狗一样,处理不好,会感染发炎。”
方知许被她气笑了,咬着牙龈说:“赵柏潼,你是知道怎么气我的。”
话虽如此,到了东城区的别墅,赵柏潼还是轻车熟路的找到医药箱,打算给方知许上药。
抛去她宠物医生的工作不说,就算是看到路边的小猫小狗受伤,她也会抱回家照顾它们至痊愈。
方知许的伤在手背,赵柏潼拿棉签蘸取消毒药膏,避免不了肢体接触,她能感觉方知许的视线就在她头顶。
“刚刚害怕了?”
“有点。”赵柏潼抿唇,“他们是什么人?”
“老朋友。”
“我不记得你有这样的朋友,而且你也不像有这样的朋友。”
“那是你对我了解的比较少,你从前几乎不跟我一起去任何公共场所,你也不清楚我在外面做什么事。”方知许话锋一转,“不过你不记得我有什么朋友不妨事,你记得这座别墅里发生过什么事就行。”
这座别墅里确实发生过不少荒唐事。
方知许休假时会带赵柏潼来这里住几天,他会抱着她热情似火的吻她,不知疲惫。
赵柏潼不想回忆,脸颊一热,借口去楼上洗澡。
她锁好浴室的门,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缓缓而下,流过她的天鹅颈、锁骨、姣好的身材曲线。
水温很高,浴室很快腾起一层雾气。
快洗完时才发现没有浴巾,连毛巾都没有。
赵柏潼愣了两秒,打开浴室的锁,欠开一点缝隙,不得不向外面的人求助,又不敢太大声,“知许哥,外面有毛巾吗?”
赵柏潼不知道方知许正在跟方夫人讲电话。
因为房间静,赵柏潼那句‘知许哥......’清晰的被方夫人听见。
“你和谁在一起?”方夫人耳力灵敏。
“一个女人。”逮了个正着,方知许没否认。
“新认识的?我听着怎么像......”
“新认识的。”方知许打断,“一时兴起,婚后不会。”
方夫人半信半疑,“孟棠可是万里挑一的世家姑娘,孟家虽然不如从前,但跟孟家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网仍然在。你外公一直有意让你继承张家的产业,庇护你的表兄弟们。那群混吃等死的二代子弟可以任性,你不可以。别人敬你一句方大公子,凭什么敬你?因为你的身份地位,荣耀和代价是一体的。你在外面随便玩玩行,别认真。”
方知许静默两秒,“我有分寸。”
“有分寸就好。”方夫人不愿意节外生枝,“做好措施,该给的给到位,不用心疼钱。”
方知许平静挂断电话,从密封袋里取了毛巾,往二楼浴室走。
他敲了敲浴室的门,“毛巾。”
赵柏潼门拉开四分之一,只够伸出一只胳膊,水雾扑面,方知许伸出手,把毛巾递过去。
水痕沿着赵柏潼手臂线条慢慢流下。
她抓住毛巾,他顺势抓住她。
一个赤裸着一身水汽,一个身上温度滚烫也不亚于在洗澡。
拉扯几下,她缩回手,关上浴室的门。
“我不要了。”赵柏潼又羞又怒。
“逗你玩呢,给你。”方知许隔着半透明的磨砂门,赵柏潼凹凸的轮廓从磨砂门透印出来,玲珑有致,曲线诱人。

孟棠的车是第二天下午停在赵柏潼的公寓外。
加长型的豪华轿车与这座老旧的公寓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今天赵柏潼轮休,她一天没出门,也没看天气预报,不知道南城气温骤降。
她今天穿得单薄,出了公寓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尖发红,眼睫上挂着泪花,像一只流浪的可怜小猫。
“冷吗?”后座上的方知许突然开口。
赵柏潼一愣。
他穿着黑色西装,残阳从车窗照进来,领口的宝石蓝色领针泛着清冷光泽,显得矜贵又高冷。
“你天生体寒,我让朱师傅把温度调高一些?”
孟棠温顺的往方知许怀里钻了钻,孟棠平时独当一面,在方知许面前却乖顺的像个小女人,“你在我身边就跟暖炉一样,我不冷。”
方知许点了点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赵柏潼一眼,“朱师傅,开车。”
原来他在问孟棠冷不冷。
“柏潼,知许亲自来接你,开心吗?”
赵柏潼视线从车窗外打闹的情侣收回来,她该开心吗?
她表情有些木讷,“开心。”
孟棠在三个人之间是最活跃的,“知许,我觉得赵柏潼应该多交交朋友,她太内向了。”
方知许把手臂收回来些,嗓音沙哑而温柔,“那你帮帮她。”
“我会帮她的,我说过会跟你一起照顾柏潼。”
方知许这才浅看赵柏潼一眼,“棠棠觉得你孤苦伶仃,一直跟我说,想要照顾你。”
孟棠会想要照顾她?
赵柏潼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信这样的鬼话?
连她都觉得,现任跟前任不可能和平相处,方知许难道不知道吗。
还是他们觉得,离开方知许,她就一无是处?
在他们有钱人的眼里,她连维持生存的能力都没有?
赵柏潼有些生气,但她只是静静的坐着,目光瞥向车窗外。
......
礼服店知道今天方家和孟家的人要过来,清空了客人,早早在门口等待。
方家要跟孟家联姻,是南城的一大盛事,礼服店的店长格外热情,“孟小姐真漂亮,真有气质,跟方先生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孟棠擅长逢场作戏,“过奖了,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妹妹,那件伴娘服带她去试一下。”
店长打量了一眼赵柏潼,“这位小姐也姓孟吗?长得真漂亮,跟我过来吧。”
赵柏潼跟出去几步,“我姓赵。”
“哦,赵小姐,您看着跟孟小姐有几分相像呢!只是孟小姐五官更饱满,您偏瘦了些,更立体,是一种清淡独特的美。”
做接待的都会夸人,赵柏潼苦笑,“谢谢。”
要不是五官有几分相像,她又有什么资格做了三年替身呢?
赵柏潼接过店长给她的伴娘礼服去试衣间试穿。
这件伴娘服尺寸确实刁钻。
她一米七的身高,四肢纤细,一点赘肉都没有,可是拉后背拉链的时候还是感觉有些紧,手伸到后面只能拉一半,再往上就卡住了。
她不知道店长走没走,想请她帮忙,“麻烦你,进来帮我拉一下拉链可以吗?”
试衣间的门悄然打开。
她有点不好意思,“这件衣服有点紧,我够不......”
赵柏潼看见面前试衣镜里的人,喉咙像塞住一团棉花,后面的话一下卡住了。
方知许温热的手掌覆上她裸露的后背,“噌”的一声拉链到顶。
不得不说,这件礼服很合身,显得她身材凹凸有致。
她眉眼清淡,皮肤细腻,脸型轮廓分明,唇色偏红,唇珠圆润灵巧,看起来就很软。
“知许哥,你......”赵百潼紧张的回头看。
他眉目深沉,“为什么把头发剪短,想从头开始?嗯?”
他逼近她,原本就狭小的试衣间因为他的进入,显得更加逼仄。
她手腕纤细,轻轻一带就撞入他坚硬的胸怀,他把她逼进角落,是正对着他的姿势。他目露欲色,浑身散发危险信号。
“知许哥......”赵柏潼退无可退,有些腿软,她盯着试衣间的那道门缝,生怕有人闯进来。
他不高兴了,不高兴她躲他,不高兴她剪头发,不高兴她变得不乖。
他捉住她,手伸到她的后背,“呲”的一声,把拉到顶的拉链又扯下来。
赵柏潼身子一凉,裙子无情的滑落。
为了今天试礼服,她只贴了胸贴,他衬衫贴着她胸口。
赵柏潼眼尾发红,差点哭出来,“知许哥。”
她眼睛纯洁无辜,眼尾的红很勾人。
“还想往哪里躲,难道我没看过?”他心里憋着的那股火,此刻已经熊熊燃烧。
“我会离开南城的,我不会成为你跟孟棠之间的障碍,我祝你们幸福,你也放过我,好吗?”
方知许目光沉得厉害,心中那把火烧的更旺了,“你要离开南城?”
赵柏潼压抑着哽咽的声音,“对,我走了,你跟孟棠都开心!就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行吗?”
方知许回手锁上试衣间的门,修长的手指穿过她耳畔,插入她短发发根,让她仰脸正视自己。
赵柏潼心里害怕得紧,这里是公共场合,孟棠还在外面。
他的脸在她瞳孔中一寸寸的放大。
赵柏潼的心提到嗓子眼。

逃无可逃。

李雪雅喝多了。
赵柏潼把她送回她住的地方已经十点多,再回东城的别墅就太晚了,她给蒋妈打过去电话告诉蒋妈她今晚不回去住,不必等她。
她洗了澡,抱膝坐在李雪雅家的沙发上,想着今天下午收到的那封方家家宴邀请函,犹豫着要不要去。
去了难受,不去驳方家的面子,想到两个月之后是方知许跟孟棠的婚礼,她要以伴娘的身份目睹他们结婚,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她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容应对盛世联姻的繁文缛节,富贵圈里的太太小姐一个比一个人精,被抓到一点把柄就是万劫不复,戳脊梁骨能戳得你抬不起头来。
她从小就知道,她孤身一人,没有人可以给她撑腰。
如果不是方知许为了孟棠出手景培的事,她早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说到底,他肯出手还是为了孟棠,而不是她。
窗外是万家灯火,璀璨流光晃动着她眼中的水光,孤单的身影在静谧的夜色下显得十分纤细易折,她破碎的想,去参加这次家宴也好,就当提前演练,早晚都是要面对的。
方家老宅是中西合璧的设计,门口气派的欧式装修,华丽的白玉兰柱子,越往里面越是苏州园林式的景观,即便是冬日,绿植依然郁郁葱葱。
老宅中央是一座红砖的洋楼,外面装饰着氛围感的气球,里面是典雅的中式设计。
“赵柏潼?”
赵柏潼刚进洋楼,就听见有人叫她,回头正是方夫人,方知许的母亲。
她看到方夫人后更加拘谨,怯懦的叫了一声,“方夫人。”
方夫人气质端庄,油亮的盘发一根碎头发都没有,脸上几乎没有皱纹,“你来得早,正好,我这里准备了给亲朋好友的礼物,你帮我分发一下。”
权势顶层的豪门,分发礼物也是有讲究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盒子,里面的礼物价位不同,代表接受礼物的人身份地位的不同,跟方家关系深浅的不同。
方夫人从小耳濡目染,为自己的家族争荣,为自己的丈夫儿子打点关系,在上流圈子游刃有余。
“这里放张夫人的,这里摆李太太的......”
赵柏潼通过方家接触过上流圈几次,对圈子里的规则多少了解一些。
称呼“夫人”的是权大,称呼“太太”的是钱多。
赵柏潼听着方夫人指挥,小心谨慎的摆放着这些礼物。
“最近跟你知许哥还有联系吗?”
方夫人冷不丁的一问,赵柏潼放礼物的手顿了一下,“不、不怎么联系了。”
方夫人说:“方家资助的五个孩子,只有你是知许选出来的,我看得出来,你跟知许的关系不错,总是哥哥前,哥哥后的叫着。”
赵柏潼紧张又惭愧,她从小察言观色,明白方夫人的意思,“我小时候不懂事没分寸,现在长大了,方夫人,知许哥只是一个敬称,没有别的意思。”
方夫人没再给她施加压力,“我的意思可不是让你跟知许撇清关系,你是方家资助的孤儿,这层关系永远都不会变,知许很快就要跟孟棠结婚,以后方家也会多一个人关照你。”
方夫人看了一眼古钟的时间,“柏潼,你帮我去楼上看一眼,孟棠打扮得差不多了就让她下来。”
赵柏潼没来得及拒绝,方夫人就转到前面去跟新来的宾客打招呼,又是一副不一样的面孔。
赵柏潼硬着头皮上楼,落在休息室的手正要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你都多久没好好吃饭,这次家宴,你是第一次以方知许未婚妻身份参加,来得都是熟人,你有得周旋,两个小时别想吃上东西。”
赵柏潼确定是无关紧要的话,于是敲了敲门。
“进来。”
孟棠看见赵柏潼,眼睛瞪大了一圈。
赵柏潼说:“嫂子,方夫人说你准备好就先下去。”
孟棠似笑非笑,“你还知道我是你嫂子?东城的别墅住的还习惯吗?我把我弟弟介绍给你,你不喜欢他,就放火烧死他,赵柏潼,你觉得所有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天没有一天能睡个好觉!”
赵柏潼咬着下唇不吭声,她想今天方家来了不少重要客人,这个时候不是大动干戈让外面人看热闹的时候。
孟棠见她躲闪,不依不饶,“你哑巴啦,你就会装,装聋卖哑让男人同情你护着你,除了装可怜你还会干什么?”
孟棠说着有要动手的趋势。
一旁为孟棠剥鸡蛋的蒋晴担心孟棠情绪过激,被楼下听到,闹出什么动静不好,急忙拉住她的衣袖。
赵柏潼招惹不起,转身要走,孟棠甩开蒋晴的手,快走两步抓住赵柏潼的手腕,“你别跑,我问你话呢,杀人凶手!”
赵柏潼对这个称呼很不适,眼圈一红,“你说谁是杀人凶手?”
“这个房间一共就三个人,我不是说你,难不成是在说我?”孟棠仰着下巴,原本她身高就不矮,穿着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更显得气势凌人。
软柿子反复被捏还会爆呢,何况她是一个人。
“好,我说!”赵柏潼挣了一下被她握疼的手腕,“如果不是你发信息给景少爷,他怎么会那天晚上去找我,如果不是你鼓动他强迫我,我们在厮打的过程中怎么会打翻烛台引发火灾,要说杀人凶手,不是我,而是你,孟小姐。”
孟棠腿一软,反应过来时恨不得去捂她的嘴,她眼中闪过厉光,抓她的手指愈发用力,“......知许告诉你的?”
赵柏潼眼仁本来就黑,此刻一双眼睛更是黑白分明,“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事实。”
门被敲响两声,方夫人进来,“楼下宾客差不多全了,柏潼,让你来叫孟棠,怎么这么久?”
方夫人进来时,三个人的氛围诡异,冷到冰点没人说话,孟棠猝然放开抓着赵柏潼的手。
方夫人狐疑着,“怎么了这是,我刚刚在门口听到你们是不是在吵什么?”
蒋晴扯着笑搪塞,“没有啊,方阿姨,我们跟她又不熟,怎么会吵架呢。”
方夫人左右打量着,“我刚好像听到你们说什么‘凶手’?难道是我上了年纪耳朵不好,听岔了?”
孟棠脸色惨白,她抓起蒋晴刚给她剥开的鸡蛋,分出蛋黄,把蛋清往嘴里塞,“方阿姨,我刚才有点低血糖,说让蒋晴给我剥个鸡蛋,我缓一缓下去。”
她穿着高贵精致的礼服,吃东西的样子却很狼狈。
方夫人看她脸色确实差,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心的说:“低血糖要吃点蛋黄的,光吃蛋清补充不了多少糖分。”
孟棠从小就不喜欢吃蛋黄,平时就咽不下去,更何况现在。
蒋晴是孟棠从小到大的玩伴,很了解她,蒋晴急中生智,端着蛋黄到赵柏潼面前,“蛋黄给她吃吧,我好不容易剥的,省得浪费。”
刚刚还针锋相对。
现在,不要的东西拿给她吃。
赵柏潼抬眸看了一眼蒋晴,没碰那些蛋黄。

赵柏潼跟着景培走后。
方知许换下那身新郎西装,一面戴着价值连城的腕表,一面走向孟棠。
“婚纱很趁你,我的礼服也合身,刚刚南航那边打来电话,工程部出了点问题,我要马上回去处理一下。”
孟棠听见方知许说要走,洋溢着幸福的笑脸一僵,“非常着急吗?”
方知许语气坚决,“非常着急。”
她抚上他笔挺的袖口,“可是还有一件礼服我没有试,我想让你看一看。”
方知许似笑非笑,“你设计的礼服,怎么会有不好的?那件伴娘礼服简直就是为赵柏潼量身定做的一样,还有,那天你拿我手机是在给她打电话吗?为什么我没有看到通话记录,你删掉了?”
孟棠的心往下坠,方知许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跟过去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回国之后,孟棠第一次在他面前感到心虚,面上仍波澜不惊,“我没有赵柏潼的电话号码,所以用你的手机打过去,小芝怀孕了,只有赵柏潼能穿下那件礼服,我跟你解释过了。”
“我没怪你。”方知许脸上仍窥见不到怒意,眼底却像蒙着一层冰雾,让人看不透,“工程问题真的很急,你好好试,我先走一步。”
孟棠没放手,她在博弈方知许的耐心。
方知许不动声色的拂走她的手,“听话一点,你知道,我一向喜欢乖的。”
孟棠突然意识到,她从前要死要活,拿分手逼迫都拿捏不了方知许,现在更加不能!
方知许能在几年内挤走南航的老骨干,自己做上总工的位置,除了他过硬的专业技术,一定也有他过人的手段,再加上他身后的家世支撑。这样顶尖的权贵世家,加上他本身的杰出才华,他是受不了束缚和限制的,尤其是女人的束缚。
赵柏潼没有的,她有,赵柏潼有的,她同样也可以有!
想到这,孟棠换上笑脸,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你去忙工作就好,我会拍些照片发给你看。”
方知许点头,没作停留,迈步离开。
孟棠望着方知许背影,脸上的笑意一寸寸龟裂。
方知许应该不知道。
刚刚,她亲眼看见他进了赵柏潼的试衣间,她听见了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
锦安公寓外。
景培停好拉风惹眼的跑车,手臂搭在副驾的椅背上,翘起二郎腿,虚搂住赵柏潼的姿势,“赵小姐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赵柏潼毕竟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她能参透景培的意图。
“已经很晚了,不方便。”
景培撇嘴,挨她更近了些,“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
赵柏潼不喜欢他身上很浓的香水味儿,蹙了蹙眉,“我走了,景少爷,谢谢你送我。”
“谢谢就得了?这么没有诚意!”景培想去捉赵柏潼的手,她避开了。
赵柏潼不打算再跟他纠缠下去,快速打开车门,逃下车,回头看景培没有追下来,可他坐在车里的笑,还是让她感觉到毛骨悚然,她加快脚步。
公寓在五层,平时觉得很快就能到家,这次觉得时间很慢。
她心太慌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输入门锁密码的手指都在发抖。
好在景培没有跟上来。
赵柏潼关门靠在门板上,重重喘了口气。
当天晚上,赵柏潼就发了烧,她迷迷糊糊翻到抽屉里的一片退烧药含下去。
她睡得昏天暗地的,隐隐约约听见门锁响动的声音,眼皮沉得睁不开,再然后,感觉有人往她口中送水。
她陷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赵柏潼,你哪里难受?”
赵柏潼指了指心口,带着一股气若游丝的哽咽,“心里。”
“心里有个洞,被狗吃了......”赵柏潼说这话时很吃力,“你为什么不爱我啊,是不是我不配,那你就别纠缠我啊,放了我,行吗......”
她没得到回应。
赵柏潼感觉到身上恢复些气力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她一醒,就听见厨房有乒乓的响动,她以为是进贼了,从浴室抄起拖把,蹑手蹑脚拉开厨房的门。
“雪雅?”赵柏潼把拖把扔在一边。
李雪雅湿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你一天没上班,手机也打不通,我不放心请假过来看看,你身上出了不少汗,嘴唇干得不行,我喂你喝了点水,你又睡着了。”
赵柏潼迷迷糊糊记得那个梦,梦里有人喂她喝水,问她哪里难受?
原来不是梦,是雪雅在照顾她。
她还以为是......
“我熬了小米粥,炒了黄瓜虾仁,你去洗漱一下,然后过来吃。”
赵柏潼点头,“谢谢你,雪雅。”
夕阳暖暖的照着李雪雅的笑脸,“跟我客气啥。”
赵柏潼平时很宅,朋友不多,李雪雅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所有认识的朋友中,唯一知道她跟方知许关系的。
赵柏潼去浴室洗漱,垃圾桶盖掀开的一刻,她看到里面横竖着七八只烟蒂,刷牙的动作顿时一怔。

方知许是家宴正式开始之后才到的老宅。
他黑色的长大衣里是同色系的西装,领带束得规规整整,领结卡在冷峭的喉结下端,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眉目深邃,看起来斯文冷漠。
他扫视一圈,目光落在角落里的赵柏潼时,不动声色的停顿两秒,而后转向迎面朝他走过来的人。
方知许把手里的礼物盒递给孟棠,“里面是我在云城买的礼物,一份给你,一份给母亲。”
众目睽睽之下撒狗粮,俊男靓女毫不费力就吸引全场目光,纷纷夸赞他们天造地设。
孟棠踮脚差点吻到方知许的脸,被他挡了一下。
赵柏潼抬头时,正好看见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心尖被刺了一下,她急忙躲开视线,不去看他们。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漫长,赵柏潼毕竟不是主角,顶多算是陪衬,是方家展示慈善一视同仁的商品,她不好先离席,借故去二楼的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腰猝不及防的被一股强力一捞,她吓得刚想大叫,口鼻被身后的人捂住,直到把她拖进一间没开灯的房间。
“别叫。”男人放开她。
赵柏潼听清男人声音的同时,也看清楚那张脸。
“你不自在什么?”夜色笼罩着漆白的家具,窗外的光影剪切出他俊朗的轮廓,他垂眸注视着赵柏潼,她脸型小,居高临下的角度,只要她一抬眸就是一种楚楚动人的姿态。
他刚刚一直在陪着孟棠秀恩爱,什么时候看到她不自在的?
赵柏潼心像被什么慢慢磨着碾碾,“没不自在。”
“你全身哪里都软,就是嘴硬。”他眼神直白的盯着她,轻笑一声,“想我了吗?”
他刚刚的举动已经让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听他这样说更是慌张不已,恨不得去捂他的嘴,面对她不知道怎么去回答的问题,她选择沉默以对。
他料到她不会回答,粗粝指腹抚上她柔软的唇瓣慢慢摩挲,眼神越发赤裸,冷沉木的香气缓缓逼近。
赵柏潼在他的揉搓下,鬼使神差的闭上了眼睛。
“知许,你在里面吗?”
方夫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赵柏潼蓦地睁开眼睛,本能的推开他。
方知许却纹丝不动,在她唇上浅啄了一下,扯了扯板正的领带结,伴随着金属打火机的摩擦声,他平静对外面的人说:“在,抽根烟。”
“你打开门,我跟你说点事。”
赵柏潼听见方夫人要进来,害怕又无措,她抓住方知许笔挺的衬衣袖口,一双可怜又无辜的眼睛带着乞怜冲他摇头。
他薄唇半沟,凑近她耳畔,故意逗她,“怕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外面是他的母亲他的未婚妻,是上流圈的名流贵客,她满身是嘴都解释不清。自古,男人犯错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女人呢?
赵柏潼越推搡他,他越是不动,下一秒,掐住她细腰吻住了她。
与其说吻,不如说咬,很凶很猛,铺天盖地如海浪一般淹没着她。
赵柏潼快要窒息了,口中被烟草和普洱茶的气息填满,她压低声音从齿缝间嘣出几个字,“你别疯了......”
“知许?我进来了。”方夫人手摁上门把,正要拿钥匙开门。
方知许放开她,整理了一下衬衫,先打开门,“母亲。”
他淡漠如常。
赵柏潼蜷缩在门后的黑暗角落里,看着楼道橘色灯柱打在那张克制又镇定的脸上,一双墨色深眸一丝波澜都没有。
“干什么呢,抽个烟还要锁门,又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方夫人说着要进屋,方知许挡了一下,“屋里都是烟,呛到您,有事外面说。”
方夫人没想太多,她找方知许确实是有急事,“今晚你父亲要回来,你准备一下,今晚不要走了。”
方知许把烟放在离方夫人远的那一侧,吸了一口就掐灭,“怎么突然要回来?”
方夫人先问:“这次去云城,见你父亲没?”
方知许说:“没有。”
回答不出方夫人所料,父子不和,这些年她就像夹在两个人之间的烙铁,父子俩冷得跟两陀冰似的,她变成烙铁也捂不化,夹在中间干着急。
“现在云城那边散播谣言,说你父亲有今时今位全靠我娘家在云城的生意支持,张氏的买卖每年上缴上亿的税额,你父亲在云城管理张氏几个龙头企业三十年了,除了工资,没多拿过一分钱。现在云城省政大换血,新来的同僚有眼红嫉妒的,暗里筹划往你父亲身上泼脏水。”
“任何人贪污公款,拉帮结派,他都不会。眼看着没几年功成身退,再弄个晚节不保,你父亲发了好大的脾气,借身体不适,要回南城休养几日。”
“你父亲交待任务了,慈善的事情要继续做,不然我每几年大肆搞一场家宴把那些贫寒学子拉过来做什么,还不是在为你父亲为张家树立亲民仁厚的门面。”
方知许听后没太多表情,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最后淡淡一句:“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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